"我也有一个问题想不通。你先问好了。"崔隐大方地说。
"你为什么一下子付给张爷爷五年的房租?我算了一下,那不是小数目,存银行应该有不少利息呢。"孔渔然又犯了算账的老毛病。
"哦,当时那财迷张老头儿生病住院了,他的子女也不是很有钱,准备卖房子凑手术费,我手里正好有钱就先给他垫上了。谁知这财迷老头儿不打算还钱,说干脆顶房租。"
"啊?"孔渔然吓一跳。
崔隐摇摇头说:"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还。他那点退休金,活到一百二十岁时能全还给我就不错了。"
"你很有钱吗?"孔渔然打量崔隐。有钱人应该长什么样?
"不是,我只会花在我认为该花的地方。大部分钱都用来学习了,我现在也很穷,钱快花光了。听说过狗不嫌家贫这句话吗?我们家"骆驼"可是嫌弃得都快离家出走了!"崔隐一脸郁闷的表情。
孔渔然哑然失笑,望着对面的崔隐,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大善人。兜里有多少钱才舍得拿出这么多钱来给一个非亲非故的老人治病呢?她想象不出。总以为自己很善良,可是如果是她碰到这种事,会拿出钱来吗?打住!根本不可能发生那种事,她是穷光蛋啊。
当,崔隐敲敲盘子提醒她:"再不吃荷包蛋就腥了。"
"哦,你的问题是什么?"孔渔然回过神来。
"你昨天晚上是去工作?"崔隐问了他大半个晚上都在思考的问题。首先排除了她去玩的可能性,一周才吃一次肉,哪有钱去玩?如果她是去工作了,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呢?而且还是晚上上班?那有跟没有差不多的两块布料,是工作服?大冬天需要穿成那样的工作场合有哪些呢?
"对啊。"孔渔然点头。
"嗯,是模特吗?走秀?"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孔渔然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呀,我得走了,回来再聊吧!得谈一下水电煤气费分摊的事。"她把碗里的汤喝光,跑到卧室里提起硕大的帆布包和外套,到门口换鞋,向他道别,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但旋即她又用钥匙开了门,探头进来望着崔隐。
崔隐纳闷地问:"怎么了?"
"你帮我缝了枕头?"孔渔然问。
崔隐点点头说:"谁让我是罪魁祸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