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这可不像你啊!”边说边拉着欧阳铁衣坐了下来。
“太子,我们很熟吗?我原来是什么样子?”欧阳铁衣望着太子,目光中透着迷惑和急切。
“你嘛!”太子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望着欧阳铁衣,满眼都是笑意,两个嘴角都向上翘起,
“你那时候可是嚣张得很啊!你从来就没有拜过我,就是给我父皇下拜也没有认真过。我们俩从小玩到大,几乎天天在一起,脾气十分相投,这在帝都内几乎人人都知道,父皇也十分喜欢你,你进出皇宫也不用通报。”
太子给欧阳铁衣倒上了一杯酒,两个人干了一杯,太子又陷入了回忆当中,
“小的时候,我们俩做事从来就没有什么顾忌,常常闹得帝都上下鸡飞狗跳的,你也从来没有因为我是太子而怕过我,倒是经常作弄我。有一次你说想看看父皇和大臣们是怎样议事的,便拉着我躲在御书房的书案底下,后来,你忍不住放了个响屁,让我们俩暴露了不说,还跟父皇说是我拉你去的,屁也是我放的,结果父皇气的把我们俩关在黑屋子里反省了一个月。”
欧阳铁衣哭笑不得地坐在那里,满脸通红。望着欧阳铁衣尴尬的样子,太子哈哈大笑,又将酒满上,
“来,铁衣,为了你的无赖,咱哥俩干一杯。”
“太子,以前得罪了。”欧阳铁衣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这算什么,你还有更离谱的呢!”望着欧阳铁衣窘迫的表情,太子继续接着他的老底,
“有一次,你竟然大胆地去偷看我妹妹雪亭公主洗澡,被我发现了,不过你那个时候的功夫可不怎么样,被我狠狠地暴揍一顿,而且还头一次哀求我保守秘密。后来,你一看见雪亭公主就跑得远远的。”
“这,这,太子你没糊弄我吧!”欧阳铁衣愣愣地坐在那里,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两只大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
“什么?我糊弄你?”太子瞪着欧阳铁衣,忽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看来你耍赖皮的本性还没有忘掉。”望着已经完全投降的欧阳铁衣,太子坐了过来,搂着欧阳铁衣的肩膀,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过,你这个人到关键的时候还真够意思。有一次我们俩偷偷跑出皇宫外面去玩,为了一个卖唱的小女孩和一帮小无赖打了起来,他们人太多,我们俩打不过,是你紧紧地堵在了一个胡同口,让我先跑了回来,等到我带着人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失去了知觉,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在儿时的回忆中,不知不觉地欧阳铁衣和太子的感情从生疏变得自然,两个人仿佛都回到了幸福的童年。
“铁衣,你知道吗?我们俩的感情非常好,甚至超过了彼此的亲兄弟,四年前,你得病回来后,我去看过你,可是那时的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弱智的就像个二,三岁的小孩,回到皇宫后,我哭了好久。”
房间里的空气一窒,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欧阳铁衣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很感动,当他在听太子讲述他们俩儿时的故事时,就一直在感动,这时候又听到太子对他如此的关心,泪水便流了下来。太子抬头看着欧阳铁衣,眼睛也微微发红,
“两年后,我知道你已经拜了孙宏博老先生为师,以为你已经好了,便想见见你,正好赶上父皇为你父亲举行出战大杨国的壮行宴会,便让父皇要你父亲带你前来,没想到你仍然不认识我,还给我下拜,叫我太子,后来你又在宴会上……”
太子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欧阳铁衣也默默地端起了酒杯跟着喝了下去。
“看着你当时的模样,我恨不得过去暴揍你一顿,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啊!我过去的那个兄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太子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两个人互相望着,空气中一种只属于男人之间的兄弟情相互碰撞着,太子向欧阳铁衣伸出了双手,欧阳铁衣也伸出了双手,四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很久,两个人才松开了双手,欧阳铁衣拿起酒壶,给太子的酒杯倒满,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神情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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