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自那噩梦里醒来,无人知晓对于摆脱了梦魇的恐吓后,其实我又多么的心有余悸。依然是动作迟缓,慢慢的将自己环住,然后默默的掉眼泪。面部神经好像崩坏了似的不被牵动,只是掉眼泪。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由来的很想哭,有一种憋够了的感觉。——莫名其妙的跑来了这个世界里,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又为了转换身体出卖了朋友,为了换身体之后不会出现又取了别人的性命,鸠占鹊巢……吗?
其实……我很害怕自己会就这么麻木了,不在乎了。对血没有感觉了。那么还要用什么来证明我不是属于这里的?那么,我要怎么说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关系的?
[你醒来了吗?]声音温淡平稳。我听着闭眼笑了笑,——是你啊,日向……
撑着床沿坐了起来,看到的不是日向熟悉的脸,而是一张勾勒着红色线条,描着狐狸图样的面具。以及,暗部的装束。[我说,我可是什么都不会交代的哦。]坏坏的笑,我尽力让自己摆出那样的表情。
那时候,你取下了面具。对我说,[我知道。]
好像是一把锤子,生生的敲了下来。胸口蓦得一痛,一颗刺就被敲了进去。散漫地向后靠了靠,摊开手来,貌似无奈的说道,[哎来?木叶的暗部好生奇怪啊。]
[想出去走走吗?]顺手将面具挂到腰间,我听到他貌似这个漫不经心提议,很是不解,[耶?我不是犯人吗?]
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笑着。那模样和药师兜很像,和君麻吕很像之后……就叫我想起了宇智波佐助接着又是他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于是整颗心脏不期然紧缩。
窗外风过,树叶沙沙作响,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时间好像被人用力的拉长了,然后承受不住而崩断。
忽倏而过的风,把夏天一把带走。吹落了一片书页让这种远离不容质疑。落叶疏黄,我这才惊觉醒悟,立秋已至。
……
* * * * * * * * * * * * * *(第三人称)
阴云快速的移动。遮挡住了太阳在路巷里投下大片的阴影。白色的蝴蝶僵立在巷边不知名的花上,风卷过之后就被丢在了路边。——原来,是早已经死去了的。
他说的是,“想去走走吗?回答想还是不想就好了。”漫步走来,倾一的目光完全被吸引住。日向泽彦走到床边站定,倾一则盯着自己包扎好了的左臂不言不语。只是一遍遍在心里提问,“为什么日向会进入暗部?”
没有回答,她就好像是站在一个不知里面究竟有些什么的洞口盲目的大喊,然后听到回声,一次次的回响,字句重复,语音相叠。
风又骤起,自畅开的窗户一个劲儿的往屋子里涌。白色的窗帘被吹得飘然如飞动的翅膀。天空中挡住太阳的云彩被吹开,路巷里阳光又洒了下来,瞬间里温暖了起来,顺带照在僵死的蝴蝶身上,很是仁慈的姿态。
抬手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倾一淡然的提问一个在她心里很是关键的问题,[不怕我会跑掉吗?]日向泽彦帮她理好一处未理好的发梢,不置可否。倾一撇了撇嘴,将头歪了歪躲掉了搭在她头上的手。嘴中别扭的嘀咕道,[真是的,木叶的人都很奇怪。]
日向泽彦宠溺的展开笑容,又自然而然的去摸她的头发,[等我一 会儿。]说完就扣上了面具,自病房里消失了。
叹了口气,靠做着。倾一将头垂下,长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不知此时她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