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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卷首:当爱不能完美,我宁愿选择无悔,不管来生多么美丽,我不愿失去今生对你的记忆,我不求天长地久的美景,我只要生生世世的轮回里有你!-BY冷肖

“她为什么一直不醒?”叶痕拧着眉头问。

“失血太多了,再加上受了剧烈的刺激,所以,可能是在潜意识里不想醒来,这才延缓了苏醒时间。”

她果然是不想醒来的,她果然是想折磨他,她宁可这样做一个植物人也不想看见他吗?

叶痕抓着手下的床单,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脸平静,摆摆手说:“你出去吧。”

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匀,睡相安静,杜绝了所有外界的打扰,只存在于她自己的那一小块空间里,那个世界只有她,没有伤害,没有疼痛,没有心碎,没有怨恨。

叶痕叹了口气,他承认自己是横刀夺爱,硬生生的将她从冷肖的身边抢了过来,但是,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比冷肖少,在某种意义上讲,他认识秋沫要比冷肖早很久,他更有权利将她留在身边,他的沫沫,从捡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外面的枫叶又掉落了很多,当他的手再一次抚过她的眉梢,她在他的惊喜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了很久,她才将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面对这张似乎憔悴了一些的俊脸,那些疼痛又像潮水一样汹涌过来,为什么要让自己醒来,就这样一直沉睡不醒不是很好吗?

醒了又会痛,无休无止,绵绵无绝。

她想起冷肖转身离开时的那抹毫无温度的笑容,心里像是被风吹过的荒地,只留下几棵孤独的野草零乱。

为什么走来走去又是这样的结局,她祈求的一隅安息之地竟然是这样遥不可及。

心像是断了所有的念想,枯萎腐烂,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叫做生无可恋。

“醒了。”叶痕握着她柔软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叫子扬进来。”

这样温暖的语气,这样关切的表情,这样的叶痕只展露在她一个人的面前,可是她依然很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张脸就会突然变成另一副模样,他的­阴­晴不定,他的喜怒无常,已经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纵使他百般柔情,她仍心生恐惧。

她摇摇头,虽然刚醒,但依然还是困,轻轻瞌上眼睛说:“我还想睡会。”

“沫沫,你已经睡了很多天了,再睡下去就快变成小猪头了。”他宠溺的摸着她的脸,不肯让她睡去。

很多天了,原来她已经睡了很多天了。

她不知道冷肖现在怎么样,伤好了吗?但是心里的伤恐怕已经无法弥补了吧,那一枪像是一把双刃剑,直接让他心如死灰,也让她心碎成缕。

叶痕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蹭着她的脸,她终于睡意全无,睁开眼睛说:“我想出去走走。”

“好。”见她的­精­神还好,叶痕欢喜的答应。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子扬推来了一个轮椅,叶痕将她抱上去,然后找来毛毯盖在她的腿上,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秋高气爽的天气,万里无云。

轻霜慢慢浸透山野,遍布山峰的枫叶象在表演一幕幕变脸戏,由山顶至山下,树冠开始由绿变黄,由黄变红,由红变紫,逐染群山。

枫丹绿城,一个极美的地方。

推着轮椅辗压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偶尔有叶片轻轻的落下来。

有一片落在秋沫的腿上,她小心的拾起来,数着它的叶片,脑子里想起一句诗来:“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逃不脱的宿命 秋千

秋千(2128字)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看着她眼中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叶痕心中一紧,又捡了几片叶子给她:“冰岛上没有这种树,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运几棵栽到你的院子里。”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它都可以生存,人也一样。”她低头嗅着手里的叶子,说出的话却让叶痕变了脸­色­。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然后在她的惊讶中捧过她的脸,嚣张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被他有力而又小心翼翼的含住,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占有与怒火,他不允许她再说这样的话,她就是要留在自己身边,哪也不准去,不管她适应还是不适应。

秋沫没有反抗,任他的­唇­辗转在自己的­唇­上,她只是睁着眼睛与他的目光相对,她的眸光清澈的就如空山中的清泉,越是这样单纯的目光越能激起野兽体内的残忍与霸道,他更加用力的吻她,直到她的­唇­红肿了起来。

听见丝的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吟,叶痕急忙放开了握住她的大手,低下头问:“碰到伤口了?”

秋沫双眸含水,轻轻点了点头。

他立刻显出懊恼的表情,手指滑过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弄疼你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他每次都说下次不会了,可是却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他的话,她从来不敢去相信。

“沫沫,你看,这是我为你扎得秋千。”将轮椅停在一棵枫树下,叶痕走过去用手扒拉一下那只秋千。

看到秋沫眼中腾起的一滴惊喜,他颇为自豪的说:“等你好了,我陪你玩。”

秋沫伸手摸着秋千上的绳子,绳子又粗又结实,安全­性­能极佳,秋千下面的木板上还被细心的包上了软垫,这样坐在上面就不会觉得不舒服。

也许是小女孩­性­情,她小时候就喜欢秋千,叶痕在冰岛上为她扎了很多个,让她想玩的时候随时出门就可以玩到,而且她的秋千,没有其它人敢碰。

见她似乎动了玩心,叶痕大步走过来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她吃惊的问:“­干­什么?”

他闭口不语,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这个秋千真得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吗,她表示怀疑,但在心底,她还是相信叶痕的,这个男人,他很少做他没有把握的事情。

将秋沫斜抱在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则坐在秋千上,活了三十岁,他从来没有荡过秋千,但是为博美人一笑,他愿意陪她疯狂一次。

秋千飞起来的时候,特别的高,秋沫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叶痕的脖子,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被这种飞翔的感觉所征服,离天空那样近,离白云那样近,秋千落下去,她的心又跟着一起沉落,然后再一次飞上高空。

她无意中看到自己紧紧搂着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丝宠溺的笑,似乎玩得很欢快,此时见她在看自己,不由用嘴巴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沫沫,喜欢吗?”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心情复杂之极。

以后,她就要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了,纠纠缠缠,永无休止。

脑中浮现出另一张七分冷酷,三分邪肆的俊颜,他站在雨中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呼唤她的名字,她替他打伞,他吻上她的­唇­。

“沫沫,你肯答应我了,是吗?”

原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终究是造化弄人。

“喜欢。”她轻声说。

“就知道我的沫沫会喜欢。”他将秋千荡得更高,而她的心却已经被抛得越来越远。

从秋千上下来,秋沫的脸­色­有些发白,叶痕将她抱回到轮椅上,关切的问:“怎么了?”

“伤口有点痛。”

“我看看。”他蹲下来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服,她脸一红,伸手去拦。

他抬头说道:“你身上的任何一处都是我的,你还怕我看哪里?”

她没有说话,但依然保持着抵制的动作。

他强制­性­的掐住她的小手,然后拉开她的衣服,胸前还包着纱布,但仍然有一半柔­嫩­露了出来,他的眼­色­加深了许多,低下头轻吻了上去。

“沫沫,还痛吗?”他的脑袋停在她的胸口。

“不痛了。”她急于想让他离开,脸上焦急的变了颜­色­。

叶痕贪恋了好一会儿她的香味,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替她将衣服重新扣好,说道:“沫沫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什么都行。”哪里有胃口吃饭,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冷肖,她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徒增伤悲而已。

冷肖,你一定恨透了我吧?

冷宅里的气氛从冷肖醒来的那天晚上就一直压抑,连卡特都乖乖的不敢出声,刘妈和一些佣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稍有不对而惹恼了他。

冷宁宇晚些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就问刘妈,“大哥呢?”

“好像在房间里,一天没出来了。”刘妈担心的说:“二少爷,少爷是怎么了?我看他这样子很奇怪啊。”

冷宁宇也不知道冷肖出了什么事,他最近的脾气很不好,脸­阴­得跟外面的天­色­一样。

他以为他是为了TP5的事情在恼火,但是却并不见他跟自己翻脸。

他由助手推着,坐上电梯直到二楼。

书房的大门紧闭,他的卧室也像是没有人,他自己转着轮椅往前走,直到看见秋沫以前住的房间似乎有灯光从虚掩的门下透出来。

他怎么会在秋沫的房间。

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上的台灯。

勺子小心的缩在角落里,看着床上坐着的这个面­色­­阴­如深海的男人,它直觉他很危险,所以,它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它现在倒不是最关心他会对自己不利,它想着的是自己已经有好几天只啃白菜叶子而没有胡萝卜了。

它正在构思着胡萝卜的形状,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然后它的脖子就被掐住。

它的兔子眼都快鼓了出来,感觉自己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沫沫,为什么,为什么?”

他嘶哑的声音用力向它吼道。

逃不脱的宿命 冷肖和勺子

冷肖和勺子(2254字)

它的兔子眼都快鼓了出来,感觉自己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沫沫,为什么,为什么?”

他用嘶哑的声音用力向它吼道。

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浮现出悲伤的红­色­,瞳孔里倒映着勺子乱蹬的四条腿,连空气里都似乎浮着一种揪心的疼痛。

就在勺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荣登极乐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然后将奄奄的勺子抱进怀里,他的怀抱宽大却冰冷,勺子却很小很暖和,他抱着它蜷缩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它。

“你叫勺子是吗?”他的语气低沉轻柔。

勺子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只能嚼着嘴里的唾沫。

除了它的小主人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搂着它睡觉,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同­性­相吸,勺子觉得还不错。

“我叫冷肖,你好。”他向它打招呼。

勺子不会打招呼,所以只能乖乖的听着他说话。

“勺子,你能告诉我沫沫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吗?她是真的喜欢叶痕?我不相信,她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以前我那样对她,她都肯在半夜里为我留一盏灯,现在我愿意一辈子疼她,爱她,她怎么会离我而去?”

勺子没有‘说话’,他把这当成了默认,像是自我安慰的轻笑了一下,但胸口传来的疼痛却时刻提醒着他,她是如何决绝的给了他一枪。如果她真的爱自己,她怎么舍得向自己开枪,乔治说,这一枪正打在心脏的位置,如果再准一点,他很可能就会命丧当场,他很幸运。

人生能有几次幸运,如果她没有打偏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在了她的枪下。

身体再痛也抵不过心上的痛,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相信他的沫沫会向他开枪,他为她找了很多很多的借口,可是却没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

他想去相信她,可是每一个黑夜醒来,床边冰凉的被褥,空荡荡的房间都在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她已经回到了叶痕的身边,她很可能正跟他云雨缠绵。

他将身子蜷得更紧了一些,怀中的勺子也被他紧紧压在胸口,他突然觉得自己荒诞的可笑,竟然在跟一只兔子自言自语。

他想起一年前她离开的那个夜晚,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那样的季节却下起了雪,一片一片,覆盖了他的记忆。

门外的冷宁宇一直默默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玉堂金马的男人,从来都是万众景仰,光彩照人。

而在此时,他在一只兔子的面前表现的这样脆弱,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与保护。

他的手停留在门上做出敲门的姿势,可是最终,他只是悄悄的将门掩上,然后推着轮椅走开,他知道,他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再亮的明灯也无法照亮他此时­阴­霾的道路,他徘徊在巨大无比的深渊边,向前一步是悬崖,回头一步是重生。

而做出这个决定只能靠他自己。

冷宁宇坐在宅子的门外,望着外面深黑的天空,从冷肖刚才的自言自语中,他能大概判断出,他之所以会这样失魂落魄跟秋沫脱不了关系。

冷肖跟秋沫和好的事情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曾经也问过他为什么不把秋沫接回来,他总说,快了快了,没想到人还没等回来,就出了事。

这个世界上能让冷肖颓废如此的人恐怕也只有秋沫了吧,上次她的离开,冷肖大病了一场,然后便一直内疚后悔,除了让繁忙的工作迫着他忘记过去的事情,静下来的时间里,他总是魂不守舍。

这次也一样,他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脾气,摔东西,看谁都不顺眼,弄得冷宅上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冷宁宇叹了一声,自从TP5出事后,他就一直没有安宁过,小天失踪,冷肖出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但要面对突然加大的市场压力,而且还要时刻警惕着那些可能会上市的仿真手机,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他觉得应该去看一看风水,是不是最近他们家触了哪门神仙。

**

“刘妈,刘妈。”一大早,阿秀就急着喊刘妈。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刘妈跑过来说。

阿秀气喘吁吁的抹了把头上的汗,“你快去劝劝少爷吧,他把后面的花田都拆了。”

那片末利花田可是秋沫当年辛辛苦苦种的,她走后,冷肖一直把它视做珍宝,只要闲下来,就给它施肥浇水,照顾的无微不至。

当刘妈和阿秀跑过去的时候,冷肖已经将花田砸得一片狼籍,他­干­净的鞋子和裤子上沾满了泥土,脸上也弄脏了,而在他的脚下,那些盛开的末利花倒了一片,白­色­的花瓣可怜兮兮的半埋在土中。

“少爷,这可是你种的啊,怎么说砸就砸了。”刘妈语带不舍,不但是因为这末利花一开花,整个冷宅都清香扑鼻,更因为这是属于秋沫的回忆。

“只开花不结果的东西,要它做什么?”冷肖走出花田,顺脚踢开了一只拦路的花蔓,“让佣人来给这里清理­干­净,还有后院那块田,都一块拆了,以后在这个院子里,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

他的话冷酷而绝情,好像是要铲断什么似的。

刘妈和阿秀听得一愣愣的,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们怎么敢问出口。

待冷肖走后,阿秀急忙蹲下来不舍的捡起一只已经枯萎的花朵,心疼的说:“这要是让少­奶­­奶­看到,一定会伤心死。”

刘妈也听说了秋沫的事,在替她高兴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她家这爷这个­性­,脾气火爆,­性­格冰冷,两人如果真在一起了,会不会还是像从前一样。

“少­奶­­奶­不是要搬回来吗?”刘妈也纳闷的问。

“是啊,那天是少爷亲口告诉我的,说是他要接少­奶­­奶­回来,让我将少­奶­­奶­的房间打扫的­干­净一些,然后买些她平时爱吃的饭菜,怎么这一转眼的工夫,他们就吵起来了。”阿秀叹了口气,实在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不是吵起来这么简单,你没看见少爷刚才的眼神吧,冷冰冰的还带着些怨恨,如果真是吵架,他会把这花田都拆了吗,你也不是没见过他以前有多宝贝它。”刘妈毕竟年龄大,经验丰富。

“那你是说他们分手了?”阿秀惊慌的问。

刘妈无奈的点点头,“八成是。”

逃不脱的宿命 月老树

月老树(2341字)

A市某酒吧。

包间里两个俊美异常的男子正在小口的啜着杯里的酒。

而其中一个的眼光在场内猎艳般的搜索着。

不知道是看到了哪个辣妹,他打了一声口哨,兴奋的对旁边的男子说:“冷肖,那个妹子正点耶,要不要叫过来坐坐?”

冷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炎天洛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快步走进人群。

不久,他的胳膊上便挂着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那女人大方的向冷肖打招呼:“HI,帅哥。”

冷肖象征­性­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后整个人都倚进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

而炎天洛在一边和那个美女掷骰子,变着花样骗人家喝酒,谁不知道炎天洛有赌圣的称号,曾经狂扫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结果被人家定为危险人物,炎天洛与狗不得入内了。

他也是靠这手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先灌醉后上床,吃­干­抹净,一走了之,连钱都不用付。

眼见着那个美女已经有些喝大了,炎天洛便吵吵着说:“冷肖,你一个人多孤单,我也给你找个妞玩玩怎么样?”

冷肖深沉的眸子盯着杯里褐­色­的液体,轻轻摇晃了两下,那些投­射­在里面五彩斑斓的­射­灯的影子便随着水波的转动而粉碎。

他轻声说:“好。”

炎天洛没想到他会答应,他那人一向不喜欢吵闹,能跟他破开荒的来到酒吧已经算自己走运了,要是再找个小姐,这可真不是他平时的作风,不得不说,失恋的男人,智商是负数。

炎天洛将美女丢在沙发上,她醉眼朦胧的说:“帅哥,你去哪里嘛?”

炎天洛在她鲜艳的­唇­上印了一吻,宠溺的说:“宝贝,我去去就来。”

这里的经理是他的朋友,他在后台找到他,直截了当的说:“有没有­干­净的妞给我弄一个,最好是大学生,从没做过的?”

冷肖好­干­净,他是知道的,一般的女人,他才不会碰。

经理想了想:“有啊,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个A大毕业的大学生,虽然并不是绝­色­,但长得­干­净,底子也清白,还是个Chu女。”

A大?炎天洛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这可是名牌大学啊,从那里毕业的女生也会来这种场所卖?

他虽然不解,但是他可没有那份善心去同情弱者,摆着手说:“叫来,叫来。”

经理立刻去外面叫人,那女生还穿着侍应生的衣服,此时见到炎天洛不由眉头一皱,虽然长得帅气,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有心抵触,可是经理刚才给她开得条件非常丰厚,只要陪一次,就可以赚上万元,这个数字对于以前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现在,她十分需要钱。

炎天洛见她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比起冷肖的老婆来简直差得太远,但是看起来非常­干­净,有股少女特有的纯真,他上去拉住她的手说:“一会好好表现,套好了这个大金主,以后就有花不完的钱。”

女孩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往心里去,她只是在心里想着,只需要陪一次就可以了,她就能赚到五万块。

当她真正看到要买她初夜的人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而冷肖此时也抬起头,四目相对,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李响,怎么会是她?

**

护城河的栏杆旁,冷肖倚在上面,背对着江面,在他的身后,巨大的渡轮像一栋会移动的高楼正缓缓的向对面开去。

他点了支烟,看着对面的女孩问:“怎么来这里工作?”

当初就是因为这张和秋沫七八分像的脸,他几乎想要把她带回A市给她最极度的宠爱。

李响笑笑:“叔叔的生意亏了,欠了人家好多钱,我爸爸也丢了工作,整日在家喝酒,我大学毕业后也放弃了去美国读书的打算,找了份设计师的工作养活自己。”

“你需要钱?”冷肖开门见山的问。

如果不是需要钱,以她的才华,自己养活自己应该足够了,没有必要跑到这种地方来打工,甚至要出卖自己的初夜。

如果今天她遇上的不是自己,那么是不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给她钱,她都肯做呢?

冲着这张脸,他也不允许。

“是啊,我的男朋友得了尿毒症,换肾的话需要三十万,我想帮他筹够这笔钱。”她的大眼睛里泛着天上的星光。

冷肖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为了她,你可以不珍惜你自己?”

“只要他健康,就算他以后嫌弃我,我也不后悔。”

冷肖的心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这次不但是相貌,就连那种坚定不移的­性­格都跟当初的秋沫像极了。

她何尝不是为了他,拖着那样的身体给他献血,以至于现在一身的病痛,日日药不离口。

这样的女人,你要让他如何相信,她会那样绝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秋沫的原因,冷肖掏出一张卡放到李响的手中:“这里有一百万,三十万给你的男朋友治病,剩下的七十万够你们买个小一点的公寓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上班。”

李响怔怔的看着手里还闪着金光的卡片,难以置信的望着冷肖说:“你在跟我开玩笑?”

冷肖抽了口烟,转身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别忘了,我曾经答应过你,你毕业后会给你一次来冷氏面试的机会,现在,你合格了,这一百万就是预付工资。”

半晌,李响几近哽咽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但是她没哭,反倒目光坚定:“冷肖,这笔钱,我一定会还你,我要成为出­色­的设计师,我不会让你看扁我。”

“好啊,我等你。”

李响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此时有几分落寞与凄凉。

她走过去,跟他并肩而立,带着一丝笑意说:“冷肖,你听过月老树的传说吗?”

“月老树?”他皱眉。

“听说在很远的深山里,有一棵树叫做月老树,只要在午夜十二点等在树下,看到树上开出白­色­的花朵,然后将红线系在树上,你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了。”李响看着手里的金卡:“我才在月老树下许过愿,结果就真的实现了。”

而从来不信这些歪理邪说的冷肖第一次动了好奇之心,如果能找到这棵树,系上红线,真的会跟相爱的人相守到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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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脱的宿命 木兰花开

木兰花开(4257字)

“冷少,最近太行山一带大雨连连,泥石流频发,您现在要去那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闻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劝阻了,但冷肖仿佛是铁了心,非要去太行山。

从这里去太行山路途遥远,而且那边连日大雨,连接待旅游的项目都停止了。

“你留下来协助宁宇,还有,告诉天洛,尽快查到小天的下落。”冷肖将一个简单的包裹放上车。

“冷少,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闻尚依然是不死心。

冷肖发动了车子,转头对他说:“我没事,三天之后回来。”

看着他的车子渐渐远去,闻尚不由叹气,不知道冷少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一定要去太行山,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去旅游,更不像是出差,不是旅游也不是出差,他倒底想去­干­什么。

冷肖坐飞机到达离太行山最近的一个机场,下飞机后要坐三个小时的大巴。

因为这几日的大暴雨,所以很多大巴都已经不发车了,附近的酒店里滞留了很多的游客。

冷肖一连问了几个车子,都没有人肯去,不管他出多少钱。

那段路最近塌方严重,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无奈之下,他只好租了一辆吉普车,但是路他不熟。

开车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他下车去找向导,一个十三四岁的当地小男孩主动要跟他前往。

雨依然在下,只是比前几天小了许多。

上山的公路虽然铺有柏油,但因为大雨的冲刷,路上散落着很多石子黄土。

小男孩叫芋头,三岁的时候,父母去外地打工,因为工地事故而惨死他乡,最后工地只赔了两万块钱,他爷爷去拿钱的时候又被人掏了包,结果是人钱两空。

芋头便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最近病得厉害,他便冒着雨出来给游客做向导,这样的天气,大人都不敢出门,他却异常的勇敢。

芋头坐在副驾驶上,对车里的东西都很新鲜,而对一旁沉默不语只是开车的男人更有兴趣。

长得这样好看的人,他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他应该是明星吧,可是却又不像。

明星的身上多数有脂粉气,而他的身上像是裹了层霜,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左转。”芋头收回注意力赶紧看着前方的路。

“前面的地方经常有泥石流,你开车,我给你看着点。”他趴在车窗上,乌黑的大眼睛认真专注的盯着窗外的道路。

冷肖自镜子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响昨天的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只要在午夜十二点等在树下,看到树上开出白­色­的花朵,然后将红线系在树上,将那朵花别在爱人的发髻上,你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了。”

他从不信邪,他只相信命由自己不由天,可是这一次,当他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他竟然想要去相信一次,哪怕是迷信也好,是人的寄托也好,他一定要找到传说中的那棵月老树,为她再疯狂这一次。

也许是最后一次。。。

山上的路不好走,两人走走停停。

接近傍晚的时候,车子终于到达了山脚下。

“哥哥,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要上山?”芋头不解的问。

冷肖穿上雨衣,这样的天气伞是绝对打不住的,山下卖得雨衣是那种很厚实的黑­色­软胶皮子,上面的帽子比较大,遮风挡雨是刚刚好。

而芋头的雨衣是自带的,看样子也很结实。

冷肖抬头看了眼雨雾蒙蒙的山,回答说:“我要找月老树。”

芋头瞪大眼睛,他在这山下面住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月老树。

“哥哥,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山上只有松树,杉树,哪有什么月老树。”

他突然又拍了拍脑袋,“你不会是说那个传说吧,那棵树连我都没有见过耶。”

冷肖已经迈开大步往山上走,“带路。”

芋头耸耸肩,跑到前面去带路,他也不知道月老树究竟在哪,太行山这么大,该到哪里去找。

李响只是说这棵树在太行山上,具体的位置她说不清楚,心诚则灵,如果有心的话,一定会看到的。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芋头走得累了,弯着腰站在石阶上说:“哥哥,我们休息一下吧。”

冷肖也停下脚步,从防雨的背包里拿出两瓶水,一瓶扔给芋头。

“你多大了?”他喝了口水问。

“十五岁。”

“不上学?”

“没钱念书。”他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冷肖便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一点也不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充满了力量,好像他要找的不是一棵树,而是一种希望,这种希望会支撑着他不断的向上攀爬而不放弃心中的激|情。

就像是忽然年轻了很多岁,如一个莽撞天真的少年,愿意为了心爱的人去做任何蠢事。

他向前两步拉起芋头:“走。”

“啊?”芋头的ρi股还没坐热就不得不起身继续爬山,这简直是他见过的体力最好的人,好像根本不会累似的。

越往上走,道路越陡,不时有石头泥土混着雨水滚落下来,砸在山涧里,连响声都听不见。

再向前走几十米有一个白龙潭,水势较小,但是蜿蜒曲折,别有韵味。

“哥啊,我走不动了。”芋头终于累得一ρi股坐在地上。

“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一会回来找你。”

“好,你可千万别丢了,这里的路你不熟,而且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又下这么大的雨。”芋头在龙潭边找了处避雨的洞,头钻出来嘱咐。

冷肖嗯了一声,背上包继续向上攀行。

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顶,雨竟然渐渐的小了起来,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但路已经没有那样难走了。

他黑­色­的皮靴上沾满了泥土,裤子上也是泥泞不堪,里面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往外散发着一阵阵凉意。

这样又整整走了两个小时,一路上看过许多种树木,但是没有一种像是月老树,他并不灰心,反倒越走越快。

接近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到达了山顶。

此时雨已经停了,黑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棉花罩在头顶,他站在山头上俯瞰绵绵苍山,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从包里取出水来喝了几口,擦了下嘴巴和脸上的雨水,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更像是一个落魄的旅者,那湿淋淋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前,显得脸部的轮廓更加冰冷。

山上的树木很多,品种参杂。

冷肖的对面是一棵巨大的榕树,不知道已经生长了多少年,像一座大帐篷罩在那里。

榕树虽然也会开花,但是花很小,几乎看不见,更不会开出白­色­的花朵。

正当冷肖要将注意力移到别处的时候,忽然看见那棵榕树的枝叶间有什么东西在蹿动,他走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那东西似乎听见声音,警觉的快速向上蹿去,竟然是一只松鼠。

冷肖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一丝笑还没有在嘴角溶化,忽然就生生的凝在了英俊的脸上。

只见松鼠刚才呆过的地方,一朵白­色­的花正慢慢的张开花瓣,在黑夜里如月光一般绽放了开来。

榕树怎么会开花?

他惊讶不已,赶紧爬上树去,扒开丛丛枝叶,一只洁白的木兰花如沉睡在树上的白­色­­精­灵,映在漆黑的眼眸里是那样的耀眼。

木兰树竟然从这棵巨大的榕树洞里生了出来,然后借助着榕树的营养顽强的生活了下来,这简直就是植物界的一个奇迹,如果不是爬到树上面,如果不是恰好这木兰开花,很难有人发现,两树一体。

冷肖惊喜的摘下那朵木兰,就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月老树了。

他跳下榕树,小心的将木兰花拿在手里,他没有红线,但是刚才在树的缝隙里,他看见了一根被风雨吹打得已经变了­色­的红绳,那应该是李响系上去的。

榕树真的愿意为他而开花,这棵月老树也真的愿意倾听他的心愿。

只要将花别在爱人的发髻上,就可以相守到老。

这看似荒诞可笑的传说,却让这个男人兴奋不已。

他小心的将花护在怀里,然后朝山下走去,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要找到秋沫,然后告诉她月老树的传说,她听了之后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仿佛忘记了那些恩恩怨怨,眼中只剩下柔情蜜意,那种雀跃的心情已经恨不得自己可以飞了起来。

芋头还在山洞里打盹,冷肖叫醒他说:“我们下山。”

“你找到那个月老树了?”芋头睁着大眼睛问。

“嗯。”冷肖的眼中有抹柔软的情愫,不似刚才那样寒冷如冰。

芋头皱着眉头表示不理解:“你还真是一个怪人。”

冷肖转过身说:“走吧。”

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人终于走下了山,车子停在山下,被雨洗刷的十分­干­净,就在两人上车的时候,黑沉沉的天气再次乌云密布,大雨瞬间倾盆。

“这么大的雨,我们避一避吧?”芋头看了眼天气,担心的说。

冷肖现在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如果有时空转移的话,他真的希望可以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想着她看到这朵来自遥远的太行山上的木兰时的表情,一张小脸一定是带着三分惊讶,七分清雅,他要跟她讲月老树的传说,他要告诉她,无论她是不是朝他开了一枪,他都爱她,只要她肯回来,他做什么都行。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旁边就是深达数十米的悬崖,芋头从来没有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行走过,虽然已是凌晨,但山里还是不见一丝光亮,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车前面的大灯。

雨浇在挡风玻璃上,雨刷拼了力气的左右摇摆

看不见周围环境的恐惧让芋头将身子紧紧的缩在车座里,脸­色­煞白煞白。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芋头惊恐的大叫:“泥石流。”

他在山里生活的时间长,对这里的地型和自然气侯都很了解,所以,他能凭借着声音判断出泥石流的方向。

冷肖脸­色­一变,这样黑暗的天气里,只有一条路通向前方,稍有不慎就是深沟峭壁。

他一向冷静,此时一双手稳稳的­操­纵着方向盘,借着车灯的光芒努力辨别前面的路况。

“泥石流在我们的后面。”芋头趴在车座上向后看,虽然害怕,但是他依然镇定的说:“往前面的高坡上开,如果被它追上,我们就死定了。”

他语气中的慌张透露了这次泥石流的危险­性­。

冷肖不敢懈怠,一脚油门踩下去,冲向斜前方的高坡。

身后的隆隆声越来越大,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浑浊的雨水夹带着泥土与石块像是一条毒龙在山坡上蹿动。

“快来不及了。”芋头惊叫,脸­色­因为惊吓而变成了惨白­色­,他看着一股巨大的水流从后面扑来,车的后轱辘被卷了进去。

冷肖感觉到车身似乎被什么东西正在往后拉扯,一只脚紧紧的踩着油门,然后向右猛打方向盘。

轰的一声,车子被掀得侧翻了过去,在地上转了两圈后滑向一边的山坡,而那股巨大的泥石流则顺着路边的悬崖沉落了下去,轰隆隆的像是瀑布落进深潭的声音。

世界在一瞬间变得黑暗而毫无生息。

不知过了多久,雨仍然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被泥石流冲毁的山坡上,树木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冷肖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他的腿被压在车座下面,虽然没有断,但是却多处瘀伤。

而他的怀里还紧紧的护着那朵木兰花,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那花有没有损坏。

白­色­的木兰盛开在掌手,虽然被压扁了,但依然芳香扑鼻。

他嘴角绽出一丝笑容,在花瓣上轻柔一吻。

而芋头斜躺在旁边,额头擦破了,冷肖喊了他两声,他也醒了过来。

“我还没死?”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喊道。

“你我都命大,被冲上了高坡,要不然。。。”看了眼旁边的悬崖,两人都是一身冷汗。

两人身体的能量消耗太大,只能坐在车里休息。

中午的时候,救援的队伍赶到,带他们离开这片危险之地。

冷肖给了芋头五万块钱,吓得他半天没敢接,他将钱扔进他的口袋里,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回去,越快越好。

逃不脱的宿命 哀莫大于心死

哀莫大于心死(3131字)

“小姐,你这身子不能再去外面了。”一个侍女着急的说道,却又不敢擅自阻拦。

“外面天气很好,不会有事的,如果先生怪罪起来,我会替你担着。”

这些天一直在屋子里养伤,秋沫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木头了,除了叶痕每天来看她便是子扬无比殷勤的照顾。

她依然不跟叶痕说太多的话,总是他问她答,直到她最后累得困了,他才舍的离去。

子扬说她的身体虚,他便命人买回大量珍贵稀有的补品,每天让子扬看着她吃下去。

这样吃了几日,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红润,只是一颗心仍然是千疮百孔,不得治愈。

外面的阳光正好,细细碎碎的落在枫叶林上,她里面穿着一身棉布睡衣,外面套了件开襟的浅粉­色­毛衣,顺着林荫小路慢慢的踱步,而那个侍女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秋沫回头对那侍女说:“你先回去吧,不要一直跟着我。”

侍女急忙恭敬的说:“先生说了,要时刻照顾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会走远。”秋沫看着她,眼神坚定,侍女虽然平时觉得她是一个温和恬静的人,但是真正看到她拿那种眼神看人,心里还是发怵的,于是赶紧低下头说:“那小姐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嗯,你去忙吧。”秋沫朝她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叶痕给她扎得那个秋千正孤零零的挂在树杆上,秋沫走过去,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看着秋千荡起来,她的脸上却染了一抹忧伤。

她现在还不敢自己荡秋千,伤口仍然是一牵扯就会痛,所以,她只能坐在上面,双手握着两边的绳索,脚不敢离开地面,慢悠悠的晃着。

暖阳和煦,从皮肤渗进血液,温暖流向四肢百骸。

她正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平稳而有力。

她的心忽然就狂跳起来,几乎要冲出了胸口。

不必看见他的人,只是凭这脚步声,她就可以辨别出来。

怎么会呢?她以为,她已经做得很绝了,足够他放弃;她以为,她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他了,可是为什么,他来了。

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僵硬,秋沫自秋千上缓缓的转过头。

阳光将他的影子淡淡的投下一抹,落在红通通的枫叶上。

他挡住了一片光亮,身形俊美而高大。

只是这个正慢慢走过来的人真的是冷肖吗?

他更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浑身上下都是伤。

外套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一直捊在胳膊肘上,露出坚实有力的小臂。

他的黑­色­长裤及皮靴都溅满了泥点子,白衬衫上更是脏乱不堪。

他走路的时候有些一瘸一拐,可能是腿上受了伤。

他的脸上蹭破了很多处,有些伤口上还沾着泥土。

哪怕是这样狼狈,那双眼睛仍然像是蘸了墨汁一般的深黑,隐隐约约透着斑斓的波光。

他的一只手一直放在胸前的衬衣里,像是在捂着胸口,又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秋沫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就像是从泥堆里刚爬出来一样。

那眼底的一圈青­色­显然是已有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微微凸出的颧骨显得他更加消瘦。

秋沫石化了般的坐在那里,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多想冲过去抱住他,然后亲亲他,问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她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只能怔怔的看着他越走越近。

他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走到她身边,然后自上而下的看着他,薄削­性­感的­唇­角绽开一抹微笑,这笑容瞬间溶化了阳光,染红了秋叶,像金子一样耀眼。

“沫沫。”他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秋沫终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一点,恍惚地这样不真实,惟恐相逢在梦中。

“沫沫,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一直放在胸前的手慢慢的拿出来,一朵早就枯萎的木兰花此时也像是有了生命般依附在他的指间。

“木兰?”秋沫惊讶的脱口而出。

他点点头,眼中浮着浓浓的笑意,“沫沫,你有没有听过月老树的传说?”

月老树的传说是秋沫曾经的学校A大流传的一个故事,据说一个大三的女生喜欢上同级一个男生,两人非常要好,可是那个男生却在突然而来的一场大地震中失踪了,女生悲痛欲绝,夜不能寐。家人为了让她早日走出伤痛的­阴­影,便带她去太行山散心。

那日夜晚,女生睡不着,便独自上山赏月,却意外的在一棵树上看到了白­色­的木兰花,还有一根红线。

女生将木兰花Сhā在发髻上高高兴兴的回去,结果第二天就被告之,她的男朋友找到了,人没死,断了一条腿。

女生便毫不犹豫的嫁给了男生,然后去照顾他一辈子。

这传说只在A大流传,说是找到月老树的人,将那朵花别在爱人的发髻上,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了。

李响是A大的学生,所以她才知道这个传说,也正是她告诉了冷肖。

“这朵木兰。。”秋沫觉得鼻子里有一股强烈的酸意正往上翻涌,她难以置信的指着冷肖手里枯委的花朵。。。“这是太行山上的?。。。”

冷肖点点头,手缓缓的伸向她的发髻:“沫沫,你知道吗?我看到月老树上开出了白­色­的花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连老天都来可怜我了,不想让我失去你,所以,他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 深爱着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加倍的留住你,加倍的吸引你,留你在我的身边,比很久很久还要久,你说好不好,杯杯?”

最后两个字仿佛抽空了秋沫所有的意识,她的大脑里只剩下一片清晰的混沌。

杯杯,他叫自己什么?

他。。。他想起来了?

秋沫感觉到指尖都在颤抖,泪水在瞬间盈满了眼眶,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冽然倒映着他带着微笑的面孔。

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似乎是在害怕,在激动。

他搞成这副模样原来是跑去了太行山,为了替她找到传说中的月老树,他浑身伤痕累累,惟有这朵花除了天然的枯萎而没有半点损伤,他一路是怎样小心的包裹着它,护着它。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大滴大滴的落在枫叶上面,发出细微的叭叭的声音。

他叫她杯杯,他终于想起了那年的秋日,他们相依为命在小小的木屋中,她看着他认真的说:“如果只有一个杯杯和一条鱼,你会选择谁?”

他毫不犹豫的答道:“杯杯。”

不如我叫杯杯,你叫具具,这样我们就把杯具分开了。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他们又在延续着那个杯具。

万千感动盈于心间,却不能消磨那缕无奈的哀愁。

她下了狠心,终是挥开了他停在发间的手,他显然没有料到,手一松,那朵木兰便如断了翅膀的蝴蝶落在了枯叶上,白得刺目,憔悴的惊心。

她别过头去,一头乌发挡住了小巧的脸,她的声音细细的自喉中传来,一朵云彩遮住了头上的太阳。

“冷肖,你何苦去做这些无聊的事,什么月老树,那只是一个荒谬的传说,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才会去相信,你和我都过了那个年龄。不管你做什么,你始终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叶痕。”

冷肖看着她,直觉得面前的树叶婆婆娑娑的像是浮动了起来,耳中惟有尖锐的啸音,一声又一声,扑天盖地。

他为她兜转于群山之壑,连生死都不顾了,只为取一朵传说中的木兰花,到头来,她却只对他说出这样几句话。

他仍不死心的握着她瘦削的肩膀,声音里卑微的似乎带着祈求:“你偷偷改造了枪支,所以才敢朝我开枪,是不是?”

他不相信那一枪只是打偏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朝他开枪的,他在冰岛的时候见识过她对枪支的拆卸自如,说是打偏了,让他怎么相信?

她低着头,神­色­凄怆,听着他孩子般无助的祈求,在他的等待里用最悲伤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来:“冷肖,你还要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那一枪我打偏了,是因为我也受了伤,我根本使不出力气,也瞄不准。”

她拉开胸前的衣服,让他看见她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

他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那里,心像是被抽紧了一样一缩一缩,在最深处的位置抽搐着剧痛。

他站在那里,手在她形状柔美的耳侧蜷缩成拳,那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掌心里,他却浑然不知,他都做了些什么愚蠢的事情,真是傻,傻透了。

笑声自他的胸膛里一点点的溢出,一声一声直到笑了出来。

当他从那场泥石流里清醒过来时,竟然意外的记起了六年前的事情,她坐在破旧的床铺上,他低头吻了上去。

她说,具具。。。

记起了,又有什么用,不如忘得一­干­二净。

哀莫大于心死。

逃不脱的宿命 你满意了吗

你满意了吗(3221字)

他的手终于缓缓的自她的耳侧抽开,脸上带着抹自嘲的笑意。

他始终是不信的,不信他们的爱情只是时光隙罅中一枚残片,只要阳光一照便成了空气,他那样为她拼命的找借口,只求她是有苦衷,可是她终是这样绝情,将他双手捧上来的心狠狠的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吃吃的笑起来,无比的悲凉和绝望。

他背后的树木落下大片的枫叶,漫天飞舞的成为他的背景。

他终于是仰起脸来,哈哈大笑,那眼泪却刷刷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在黑暗里独自饮泣。

她从未见他哭过,他的眼泪竟然像是无数的刀子,每落一滴就在她的心上割开一条口子,她痛得紧紧揪住了胸口,那伤口被她死死的按住。

她的浑身都在发抖,可她还是要告诉自己,不管有多艰难,她一定要忍耐住,他放手,罢休了,他才会摆脱她的魔咒,她这一辈子都活在叶痕的影子里,只要他还存在着,她就没有任何权利去给任何人幸福和爱。

是她害了林近枫,又害了小天,最后害了冷肖,下一个不知道还会是谁,是她太贪恋这红尘万丈,所以才给他们带来无法磨灭的灾难。

她别过头去,眼泪顺着脸颊放肆的流淌下来,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茫然的回过头,看到他有些单薄的身影正自枫叶林的尽头消失,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心碎的声音,每一步都踏在他们鲜血淋淋的身体上,碾压过,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伤。

她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眼泪像是决了堤,绳子上的毛刺锐利的扎进她的手心,胸口的疼痛一阵大过一阵。

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泪水都像是要哭­干­了,直到身体再没有一丝力气,无力的从秋千上滑了下去。

“沫沫。”

一双大手将她快速的接入臂弯里,叶痕刚刚回来,听侍女说她在这里散步便匆匆的走了过来,没想到一来便看见她从秋千上摔下来。

她倚在他的怀里,眼底虚无一片,手指冰凉。

她这样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叶痕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低声说:“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她一声不吭,像是没有听见,任他将自己一路抱到卧室。

他将她身上的毛衣脱下来,然后给她盖了被子。

坐在她的身边说道:“我最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正好也有生意在这边,等这些事一办完,我们就回冰岛,你看这样好不好?”

她双眼空洞的看向空气中的某个点,漠然的就像是没有思想的植物人。

他轻抚着她苍白的脸,“我知道你不开心,你看,眼睛都肿了,是不是哭过?”

他起身去扭了热毛巾,然后一点点抹­干­她的泪痕,边擦边说:“今天的补药吃了吗?伤口有没有痛过?”

她仍旧是沉默的。

似乎是这种漠然的态度终于超出他的忍耐极限,他突然将手里的毛巾摔到地上,眼­色­­阴­寒的说:“沫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后院见了他。”

他说得那样义正言辞,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丈夫抓到了妻子跟别的男人偷­情­。

她低低的笑出声来,那笑容那样冷,冷到他打了一个寒噤。

“你满意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尖利过,哪怕她平时朝他喊。

他听得出,她带了多重的恨意,才会这样浑身抖个不停。

他忽然就俯下身,双臂支在她的脸侧,眸里的怒气像是要滴落下来,“谁说我满意,只要你还为他流泪,只要你这里还装着他,我就不满意。”

他的手停在她的胸口上,狼一般的眼睛锁在她的身上,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而楚楚可怜,那样一份特有的柔弱气质,恰恰让男人想冲上去狠狠的蹂躏,他的眸中燃起欲望的火焰,在她的挣扎中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越来越凶,也越来越无法满足,一只手探进她的睡裤,在她最隐秘的地方揉捏。

“放开我。。”她奋力摆脱了他的嘴巴,沙哑着声音喊道。

看到她眼中氤氲的水雾,他更加放肆了起来,一把拉下她的睡裤,一直褪到脚­祼­,下身突然而来的凉意让秋沫的大脑混乱一片,她推着他像墙壁一样结实的胸膛,绝望般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要饶过她的意思,手探进­内­裤的里端。。

秋沫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啊了一声。

原来是在挣扎中,她胸口上的伤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开始只是在眼圈中打转,最后便呜呜的哭了出来。

她哭得他的心也乱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停了下来,最后只记得把也搂进怀里,拉过被子盖上她雪白的身体。

她仍然在哭,他却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以为,她想要什么,他就拱手送到她的面前,她就会高兴,可是不是这样的,她现在越来越讨厌他,甚至是憎恨他,他越想离她近一点,她就越躲得离他远一点,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感觉却像海角天涯。

他侧过身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沫沫,不要哭了,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在他这样的低声哄慰里,她终于累得睡了过去。

叶痕凝着睡梦中依然带着湿意的那张小脸,低头吻­干­了她的泪痕。

他要加快时间解决掉手头里的事情带她回冰岛,想让她全心全意的留在自己身边,那块半封闭的岛屿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等秋沫一觉醒来,叶痕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到外面早就阳光普照。

她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门外伺候的侍女连忙说:“小姐,你要去哪里?”

她不说话,只是往前跑,那一头长发随着奔跑的速度而飞扬了起来,柔软的划破了空气里的宁静。

她一直跑到昨天那个秋千下,然后跪在地上在落叶中翻找着什么。

“小姐,你找什么啊?我来帮你找吧?”

“花,木兰花。”她着急的说。

侍女急忙也蹲下身和她一起找,翻了大片的落叶,就在她要失望的时候,那侍女忽然拿起手里一朵早就枯黄的花瓣说:“小姐要找的是这个吗?”

秋沫眼前一亮,急忙抢了过来,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

她的木兰,真好,还在。

“小姐,这花都枯了,你找它­干­什么?”侍女好奇的问。

秋沫冲她笑笑,她的年纪和阿秀差不多,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出来做事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枯萎了的花也是好东西,不但开放的时候灿烂,就连落花的时候还想着给花株送去最后的养分。”

侍女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秋沫回到屋里后,将那木兰花小心的制成了标本,然后镶嵌在一本册子里。

她一上午都捧着这个册子发呆,直到子扬进来给她换药。

“最近一直不见你看书,怎么又起了兴致?”子扬好奇的问。

秋沫合上手里的册子,抬头一笑,“只是觉得有些闷了。”

她配合的躺到床上去,然后解开胸前的衣服,崩带已经拿掉了,只在伤口处贴着纱布,所以只露出一点胸口就可以换药,也避免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换好了药,子扬正在收拾工具,秋沫忽然在他身后问:“你真的是哈比的徒弟?”

“这个有必要骗人吗?”子扬耸耸眉。

“那你知道哈比有一种药叫做花残吗?”

子扬身子一僵,转过身看着她,目光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这种药?”

秋沫淡淡一抹苦笑:“当初你的师傅就在我的身上注­射­过。”

“他竟然做这种事?你跟他有仇?”

秋沫摇摇头。

哈比给她注­射­了两支花残,以至于她差点丧命,但她并不怪他,怨怨相报,他也是可怜的一个受害者,更何况他也已经死了。

“他既然是你师傅,你应该有这种药吧?”

子扬低下头,声音有些嗫嚅的说:“这个他没教过我。。”

“子扬,我知道你有。”秋沫说得坚定。

他叹了口气,终于肯抬起脸:“你想­干­什么?”

“给我注­射­一支。”她的瞳孔里闪烁着微淡的光亮。

他几乎是受到了惊吓,“中了一支花残的人,跟他发生的关系的人就会暴毙,秋沫,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你不给我,我才真会疯。”她伸出纤细的手抓住子扬的袖子,语气恳切的说:“子扬,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子扬的脸上表情变换,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恰巧听见秋沫房里传出的声音,他听得出来,叶痕是想要弓虽暴她,她拼命挣扎的喊叫像锤子一样的击打在他的心上,他很有一种破门而入的冲动,可是对方是叶痕,他就算进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秋沫是叶痕硬生生的从冷肖的手里抢过来的,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是秋沫今天哭肿的双眼以及那坚韧的表情都像一只尖利的手在挠着他的心,他一直想要帮她,却没想到是用这种互相残杀的办法。

更新完毕,晚安

逃不脱的宿命 掐死她

掐死她(2100字)

这几天叶痕似乎格外的忙,晚上回来的时候秋沫早已经睡了。

他带了一身酒气推门而入,正看见她蜷在|­乳­白­色­的被子里,一头青丝铺散在月光下,小脸舒适的陷进松软的枕头。

她总是穿长袖的睡衣,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今天也一样,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只小手无力的搭在胸前。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酒­精­的作用使他的身上燥热不堪。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的从她的眉心滑到­唇­角,临摹着她完美的­唇­形。

她在睡梦中感觉到不适,嘴巴吧唧了两下,将整张脸都隐到了枕头里。

叶痕线条刚硬的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笑容,她睡着的时候最美了,不会跟他争吵,不会忤逆他的意见,更不会用那种让他心痛的眼神看他。

他坐了一会,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床头那个小柜子上。

这个小柜子上了锁,不知道放了什么她心爱的东西,他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好奇心,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放钥匙,只有身上一个口袋,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她的睡衣口袋,然后从里面掏出钥匙。

他的声音很轻,怕会打扰她,那种做贼似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刺激。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像是在她的身上罩了层银纱,如梦似幻。

叶痕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册子,他翻开一看,里面夹了朵枯萎的白花,已经被制成了标本。

木兰花?是前几日冷肖送来的吗?

他的眼眸变得深沉,握着相册的手也在不知不觉的用力。

合上这本相册,他看到抽屉下面还放着许多草稿纸,他拿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这竟然是TP5的设计方案,她只看了一遍,没想到就可以记得八九不离十,而且那些修改计算的痕迹可以表明,她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款手机的缺陷,如果是她的话,解开难题只是早晚问题。

叶痕感觉心里气闷的厉害,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是在想冷肖,想着帮他化解危机,安然无恙。

他眼神冷冽的看着床上睡得更香的小人,然后用手一点点将那些草稿撕碎。

清脆的响声让秋沫的睫毛扑扇了两下,她在迷蒙中睁开眼睛。

床前站着一条颀长的身影,眉眼都不是很清晰。

她睡得有些糊涂,迷迷糊糊的喊:“冷肖。”

耳边传来什么东西被掷在地上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股酒气就迎面扑来。

紧接着,他结实的身躯便压在了她的身上,突然而来的重量让秋沫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她清醒的看到了叶痕那张带着怒意的脸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他喝了酒,而且似乎非常生气。

她往地上看了眼,她的抽屉是打开的,相册被摔得粉碎,那些她辛苦了几日才弄出来的草纸被他撕得稀巴烂。

“你。。。”秋沫气得说不出话来,用一双愠怒的眼睛瞪着他。

他忽的掐住她尖尖的下巴,她的半张脸几乎都嵌在他的手心里,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还在想着他,你到底要想到什么时候?”

她的胸膛里像是燃了一把火,热得让她窒息,她直视着他恼怒的眼睛,毫不客气的说:“直到我死了。”

“好,好。”他连说了两声好,“那你现在就去死。”

说着,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掐在秋沫的脖子上。

条件反­射­的,她伸出两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他越来越用力,眼睛里全是猩红的暴怒,那模样真是想要把她掐死。

最后,她无力的放弃了反抗,一张小脸已经变得青紫,像是一只茄子,但她的眼睛里仍然没有半丝的屈服与讨饶,相反的,竟然带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他突然低吼一声,松开了手,瘫软的趴在她的身上。

她大声的咳嗽着,每咳一声,伤口就在痛。

他下不了手,终究是下不了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就像掐在他的身体上,他感觉到一阵阵窒息的恐惧,如果她死了。。如果她死了,他也不会苟活。

“沫沫,我的沫沫,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他搂她入怀,酒气和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气息将她包围。

他不断的吻她,狂野而热烈。

她的挣扎都化成了无望,他轻易的脱光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

洁白的大床上,男人的脊背肌理结实,线条刚健,而他身下的女孩,肤白如雪,长发如缎,一刚一柔,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只关节鲜明的手握住她的大腿内侧,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他的欲望就抵在她的私|处,汹涌跳跃,眼见着他就要进入。

她突然在他的上方笑了起来,那笑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竟然含了一丝妖冶与诡异。

她吃吃的笑,咯咯的笑,虽然是笑着,可是却含着种两败俱伤的绝望。

他停止了手下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丝嫣红­色­,­唇­角是冰冷的讥笑,一字字几近残忍的说道:“我用了花残,你现在可以进去试试。”

他的脑袋突然就嗡了一声,握着她腿部的手猛然用力,雪白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数块青痕。

她像是感觉不到痛,冷冷的注视着他。

时间就这样停滞了很久,连窗外的月亮都害怕的躲了起来。

他的脸­阴­晴不定,两只眼睛发出野兽一般骇人的凶光。

他放开她,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直把秋沫打得口角渗血。

她的脸歪进枕头里,乌黑的发丝遮挡住了她此时的表情,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无边无际的疼痛。

这个给了她一切的男人,她不想这样伤他,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残忍,给了你什么,就要剥夺你什么。

她情愿刚才就那样被他掐死,不用再受这流离颠沛之苦。

叶痕真是气极了,从床上跳下来,草草的穿上衣服,不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大步着摔门而去。

秋沫将自己缩进被子里,眼角的泪痕未­干­。

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逃不脱的宿命 一切如就

一切如就(2384字)

“子扬。”叶痕一脚踹开了子扬的房门。

子扬还在被窝里睡觉,此时一个高的蹿了起来,套上裤子下了床。

“零帝。”

叶痕的眼中装满蓬勃的怒火,一下抓住他的肩膀,厉声质问:“是你把花残给她的?”

“我不知道。”子扬无辜的说道:“我今天一直在外面帮您办事,您是知道的啊?”

叶痕盯着他说:“那她怎么会有那种毒药?”

子扬眼珠子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偷的,她去我的药室偷的,以前哈比给她注­射­过,她认得那药的样子。”

“那解药呢?”叶痕气极败坏的吼道。

子扬摇了摇头:“解药只有哈比有,他并没有把这个传给我,所以,我还在研究。”

叶痕狠狠一推,子扬顿时一ρi股坐在了地上,十分冤枉的摸着摔疼了的ρi股。

“我给你半年的时间,你要是研究不出来解药,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他发了狠话。

半年?

子扬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自从哈比给了他‘花残’这种有点变态的毒药,他就一直在研究解药,他已经研究了五年,却毫无头绪,叶痕却只给他半年,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他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把花残放到显眼的地方故意让秋沫找到的人也是他,他没想到秋沫真的会用,要知道那药如果连续注­射­两次就会死。

他现在有些焦头烂额,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还愣着­干­什么,去她的房间看看。”叶痕终归还是放心不下,他刚才打了她,心里有些担心,可也不愿意放下面子过去。

“我这就去。”子扬飞快的穿上衣服,然后跑到秋沫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睡没睡,那单薄的背影孤单而落寞,子扬不由心中一疼,轻脚走过去喊道:“秋沫。”

“嗯。”许久,她才低低应了一声。

“我来看看你。”

秋沫缓缓转过身,被叶痕打过的那半脸已经有些红肿,嘴角还有血丝。

“怎么搞成这样?”子扬吓了一跳慌忙去拿了药和冰块袋。

“他打你了?”子扬简直不敢相信叶痕真的会动手打他,不过看到他刚才那样的怒火,这似乎也不奇怪了。

“是不是连累你了,子扬?”秋沫望着他问。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就别想这个了,我­精­明着呢。”子扬朝她眨眨眼睛,然后给她的嘴角上了药,又将冰袋敷在她的脸上。

凉丝丝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连心也跟着凉了起来。

子扬叹道:“秋沫,你怎么这么倔强呢,我看零帝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对着­干­呢?”

或许在子扬的眼里,能得到零帝那样的男人的宠爱,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秋沫只是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这个答案她心里很清楚,她宁愿爱上一个不能拥有的人,也不想拥有一个她无法爱上的人,这就是对爱的执着,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旁人说与他听,又怎么能够感同身受?

子扬还在一边絮絮叨叨,她握着手里的冰袋,直到脸部变得麻木,她多想自己的心也从此麻木不仁,那样她就不会再去想冷肖,不会为他而心痛了。

冷肖,冷肖。

冷肖合上手里刚刚签好字的文件往前面一推,又从秘书的手里接过另一份。

他飞快看了眼说:“这个项目拿回去重做,第四页的第三行,错了一个小数点,以后再有这种失误,你可以告诉他不用­干­了。”

冷肖将文件叭的一扔。

秘书心里倒吸凉气,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经理这么倒霉,他们的总裁大人这几天就像是在故意挑别人毛病似的,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大发雷霆,犯错的人轻则被骂得劈头盖脸,重则直接卷着扑盖走人,所以,冷氏大厦像是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所有人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给我接冷经理。”他按下桌子上的电话。

秘书急忙说,“是,冷少。”

冷宁宇的电话刚通,冷肖毫无温度公式化的声音便自那头传来:“关于市场上最近出现的仿真TP5手机,给我讲一下你的处理方案。”

冷宁宇急忙说:“这款手机我已经全面研究过了,如果没有看过那本设计原稿,绝对仿不到这么逼真,可以肯定的说,这就是偷原稿的人做的。但仿的就是仿的,因为原料和技术的原因,它存在着它自身的缺陷,如果辨别方法得当,不难分出真假。”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要处理方法。”

冷宁宇继续说:“我会迅速收购这些仿真手机进行销毁并查到源头,一个星期后召开记者发布会,将假冒的TP5手机公布于众,这样不但不会有损我们的公众形象,还会对需要真正TP5手机的消费者加以提醒,每一种知名品牌都有仿冒,而应对这些仿冒产品最好的办法就是质量和价格,所以,我想降低TP5手机的价格。”

“不,在原来价格的基础上再加价百分之十。”冷肖断然说道。

冷宁宇惊讶的说:“大哥,现在市场对我们已经很不利了,如果再加价的话,恐怕损失更大。”

“真正要买正宗行货真品的消费者不会有所改变,要买假的,你也阻拦不了,所以,我们要将损失的那一部分钱加到手机的价格中去,这样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而且,你要放出口风,TP5手机在一年内绝对不会降价。”

“好,我明白了,大哥。”冷宁宇挂了电话,心里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冷肖说得对,TP5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的象征,真正想要这款手机的人不会在乎多出的那部分价钱。

虽然最近他也没少挨冷肖的骂,但是看到那个做事雷厉风行,头脑果断灵敏的冷肖依然没有变,他也颇感安慰,他的大哥依然还是让他崇拜的偶像。

“冷少。”秘书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恭敬的汇报着今天的工作安排:“十二点,和东亚银行的董事长吃饭,两点,股东大会,四点,经理会议。。。”

“晚上七点有什么安排?”冷肖倚在皮椅里问。

“晚上七点没有安排。”

“替我在旋转餐厅订个位置。”

“是,冷少。”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聂荣华见面了,所以趁现在有时间,他想一家人多聚一聚,唯一的遗憾就是少了冷小天。

一想冷小天,他顿时焦虑的揉了揉太阳|­茓­,炎天洛一直在找她,但是却始终没有消息,他打听到,冷小天是被平之带走了,平之那个男人给他的印象是少言寡语,但非常稳妥,如果小天跟他在一起,他倒是能少一半的担忧,但显然叶痕也在找他们,他必须要在叶痕之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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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更了一章,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年会,喝得有点多,回家就跟床好上了。:)

逃不脱的宿命 逃亡(一)

逃亡(一)(2054字)

平之抱着冷小天一直冲出枫丹绿城,他边跑边往后看,天天并没有追来,因为还没有叶痕的命令,叶痕现在只顾着受伤的秋沫,所以无暇去管他。

他明白天天这次是有意放他一马,以她的­性­格,如果换作别人,就算没有叶痕的命令她也会追出来。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哪怕两人都是冷血无情,但是心里终归是有那么一些情谊,她能放过他这一次,他已经感恩戴德了,他也知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平之,我好冷。”小天蜷缩在他的怀里,她此时的身上只有平之的一切外套,两条光­祼­的腿和小脚还露在外面。

“再忍一忍,等我们逃出这里的,好不好?”他将怀里的人裹得更紧了一些。

“平之,我们能逃出去吗?”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丝慌张。

“能。”他说得坚定。

她的心立刻就镇定了下来,她相信他。

不知道谁家的别墅外停了一辆吉普车,车主人刚刚下车,还没有来得及关上车门,突然从斜地里冲出一条人影,一掌击在他的后颈上,在他昏迷后夺过了他手里的钥匙。

平之将小天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快步跨入车内。

小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直到他将车开出了别墅区,他的脸不似冷肖那般线条刚毅,有些柔软忧郁,他刚才将人打昏,抢车开车的过程落在她的眼里,让她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虽然从秋沫那里听说,他是一个杀手,但是真正看到他如狼般凶残的一面,她心中还是会有淡淡的失落。

他将车里的暖风打到最高,然后问她:“还冷吗?”

冷小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摇摇头:“不冷了。”

他于是转过头继续开车,而小天也低下头没有说话。

天黑的时候,他们的车行驶进一片商店区,穿过这里再走一阵就可以开上高速了,平之是想要离开A市,但是这辆偷来的车恐怕很难顺利行驶出去。

街道旁的店铺琳琅满目,但是因为快到了打烊的时间,顾客并不多。

小天正透着玻璃看着窗外,忽然平之将车子停在了路旁。

她疑惑的看着他,就见他朝她笑笑,“等着我。”

他迅速的打开车门,然后跑到一家衣店的落地玻璃窗前。

虽然店里面灯火辉煌,却没有顾客,只有几个营业员在那里无聊的打发时间。

落地窗前,几个假模特被套着漂亮的衣服,摆出诱人的动作站立在那里,背后五彩斑斓的灯光衬着她们的表情似乎就要活了起来。

平之走过去,从旁边捡起一只用来标明停车位的路标,然后用力的向玻璃窗砸去,只听见哗啦一声,通体的大玻璃碎了一地,里面传来尖锐的警报声。

平之随便拉过一个模特,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还有鞋子,在店员冲出来查看的时候,他又快速跑回到车里,将衣服往车座上一扔,迅速打着了火。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小天被惊得目瞪口呆,直到车子用力的一个左转,她才回过神,小嘴巴微张,吃惊的看着他。

他用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将衣服递过去,漂亮的眉眼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没有带钱,所以只好用抢的,你不会嫌弃吧?”

她哪里会嫌弃,娇俏的脸上升起一抹羞红,接过衣服,摸着那滑腻的料子,少女的心事跃然于脸上。

“换上吧。”平之说。

“现在?”本就红­嫩­的脸此时更红了。

“一会我们要把车扔掉去走山里的路,车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找到。”平之解释着,马上就意识到她在害羞什么,他的脸也不由有一些窘迫,“你。。你换吧,我不会看的。”

她嗯了一声,虽然他说不会看,但是两人离得这样近,眼角余光也能看见她,她轻轻咬着下­唇­,然后将身上的外套脱掉,然后一件件往上穿衣服。

少女身上独特的清香钻进平之的鼻子,虽然一直目视前方的道路,但是身边一片白­色­的影子,他仍然是无法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手下的方向盘被他握得紧紧的,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淌。

“好了。”小天的一句话顿时解救了他,他的喉结滚动了下,表情有些僵硬的说:“嗯。”

“你不想看看自己抢来的衣服吗?”小天嘻嘻的笑着。

平之慢慢转过头,顿时眼前一亮,这套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竟然格外的合适,宽条的蓝白雪纺衫十分梦幻,柔软的做成蝙蝠衫的款式,大大的领子露出­性­感的锁骨,搭配一条深蓝牛仔裤清爽十足。

她本就长得清纯可爱,这样一打扮更是有种惹人怜爱的滋味。

“很好看。”平之由衷的称赞道。

“是吗,可惜车上的镜子太小了。”她颇有些沮丧。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特别是在心爱的人面前。

而且这又是他送自己的衣服,虽然来路不正,但是她也很欢喜。

“平之,你上次送我的小猫,还记得吗?”小天想到那只小猫还丢在她以前的衣服口袋里,恐怕早就被那些人当成垃圾扔掉了,她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他有些惊讶的说:“你还留着?”

他本以为那样不起眼的一个小玩具,她可能早就撇弃了。

“丢在刚才的地方了,其实我很喜欢它。”小天玩着衣襟,那是他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见她一脸的不舍,平之的心不由柔软了起来,为她的在乎,为她那点小女人的­性­情。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说:“我一定替你找回来。”

“真的?”她的眼里燃起希望的光芒,月光般明亮。

他看着这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点点头。

在心里暗暗发了誓,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不惜一切的帮她得到。

“谢谢你,平之。”她像是开心极了,坐在那里甜甜的笑着。

这笑容像是阳光一般耀眼,让身边这个黑暗的男人也有了温暖的感觉。

逃不脱的宿命 逃亡(二)

逃亡(二)(2198字)

他将车停在高速公路外面的山道上,然后打开车门,绕过车头来到小天坐的那一边,让她依靠着自己的手臂跳下车。

望了眼前面黑压压的树林,他握着她的小手,颇有些不忍,从这往后的道路不知道要遇到什么凶险,虽然他很了解叶痕,也不敢保证可以逃出他的掌控范围,但是如果能出得了A市,他决定带她先到自己的老家躲一躲。

七八岁的时候就出来了,那里的路他也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大概的地点他还记得清楚。

看到身边的女孩像小鸟一样雀跃,单纯的完全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以为跟着他就是安全的。

为了这份信任,他也一定会把她带出去。

他拉着她的手,朝着森林里走去。

“平之。。。”冷小天扶着身边的一棵粗砺的松木,喘着气说:“我走不动了。”

平之用身上带着的长刀在前面开路,砍掉那些到处纠缠的藤蔓,此时听见她的声音赶紧收起刀走过去。

“累了?那我们休息一下。”

她的衣服因为多日的奔波已经有些破破烂烂,漂亮的卷发随意的扎在头顶,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脸上也有几处不重的擦伤,眼睛往里深陷,像是极度的疲倦。

他心里顿时觉得疼痛,他一个大男人,而且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怕,但是她却从小养尊处优,基本没受过什么苦,能跟他一直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石头太凉,他怕她凉到,于是脱下上衣铺在上面,

冷小天坐上去,将膝盖蜷起来,看着他问:“平之,我们还要走多久?”

她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下去了,他们在这片森林里已经走了四天四夜,白天的时候赶路,晚上有时候睡在山洞里,有时候只能睡在草堆里,夜里寒气重,他总是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然后再用厚实的胸膛将她紧紧的搂住。

他能看出她已经到了极限,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安慰的说:“再走一天就能出了这片森林,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你。”

她点点头,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苦她都可以咬牙挺着。

平之抬头看了眼天­色­,远处堆着一团黑黑的云层,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他要在大雨来临之前找个山洞,如果在这深山里病倒了,以她那样的身体,恐怕会支持不住。

“来。”平之在她的面前蹲下去,示意她爬到自己的背上。

“我还能走。”她知道他也有些体力透支了,不忍心再连累他。

他却是倔强的说道:“上来。”

小天知道他的脾气,只好爬到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一托她的ρi股将她往上抬了抬,然后站起来大步的往前走。

他一边背着她,一边还要用刀砍开荆棘,她趴在他的背上,可以听见他的胸膛传来微重的喘息声。

其实从开始逃亡到现在,小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彬彬有礼,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想问他又不敢问,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伤心的理由,于是就这样一直忍着。

空气中传来咸腥的凉意,一场大雨迫在眉睫。

“平之,你看,那里有山洞。”小天兴奋的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坡。

平之也看见了,立刻调头朝那边走去。

山洞虽然不大,但还算­干­净,地上全是沙子,没有太多石块。

平之将她放下来,出门去找了些­干­草和­干­柴。

她也兴致勃勃的跟在他的后面,帮他抱着柴火,看她一蹦一跳的高兴样,平之不由微笑摇头,这丫头,还把这当成野营了,完全不知道危险随时都可以降临。

“平之,这些够不够?”她将柴草放在山洞里,抹了把头上的细汗。

“够了。”平之蹲下身,然后将­干­草在山洞里铺成厚厚的一个草垫子,小天也在一边帮忙,两人都跪在地上,头低着,所以并没有看到彼此的表情。

小天带着一脸的喜悦,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对寻常的小夫妻在装饰着自己的小家,温馨而幸福。

而平之则是一脸的忧郁,他觉得自己无法给她带来任何幸福,他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他不想把她那样­干­净的人也给沾染了,而且,他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她生活富贵,怎么能跟他过清贫寒苦的生活。

“好舒服。”垫子铺好后,小天高兴的躺在上面,大呼过瘾。

她现在真是又困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你睡吧,我把火点上,要不然这洞里的温度太低。”平之冲她笑笑,然后便独自坐在那里将­干­柴理成一个柴堆,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引火。

那些柴火有些潮湿,起了些许白烟,他低下头,用嘴吹着。

小天躺在草垫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他此时认真严肃的模样,脸上不由浮上一抹甜蜜的笑意,她感觉现在的自已是那样的不真实,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男人,也不会想到会和他一起亡命天涯,离开舒适的豪宅,离开眩目的金银手饰,离开山珍海味的菜肴,离开她喜欢的设计工作。。

一切的一切都是始料未及,让她既害怕又兴奋,但更多的还是甜蜜。

她想起经常看的电视和小说,古代那些公主啊小姐啊貌似都跟着一个这样的大侠浪迹天涯,然后过着幸福自由的生活。

如果有他在身边的话,让她放弃曾经的荣华富贵,她也会无怨无悔。

平之并不知道小天的心思,他好不容易将火生着了,外面便开始下起了大雨,他坐在火堆边,火光将他英俊的脸庞照得一片火红,他出神了好一会,然后转身看着草垫上已经安然入睡的女孩,她睡着的时候,嘴角微微上勾,似乎像是在笑着。

他忍不住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摸一摸她白­嫩­的脸颊,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敢这样坦然的面对她,但是那手指停在空中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落下。

外面一声惊雷,雨下得更大了。

沉睡中的小天似乎被吓到了,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搂住了平之的胳膊,将小脸贴在上面,给自己找了个安全的姿势。

平之的眼眸渐渐的染上一抹深沉,他几乎是不可控制的低下头寻上她的­唇­。

逃不脱的宿命 山洞激|情

山洞激|情(2118字)

沉睡中的小天似乎被吓到了,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搂住了平之的胳膊,将小脸贴在上面,给自己找了个安全的姿势。

平之的眼眸渐渐的染上一抹深沉,他几乎是不可控制的低下头寻上她的­唇­。

那­唇­上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只是尝过一次就已经上瘾,以至于那以后的每个夜晚,他总是会想着她的甘甜和馨香。

他先是轻轻的在她果冻般的­唇­上舔弄,等她发出微微的呻吟声,小嘴也随之张开,他便趁虚而入,由开始的温情到后来的粗暴掠夺。

小天就算睡得再沉,此时也不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他黑阖的眸子,那里面像是一口井,深不见底,可隐约间又似有盈盈的水光。

平之见她醒了,非但没有放开对她的钳制,反倒更加变本加厉,吸住她的香舌像是糖果一样的吸吮。

小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吓到了,但很快,她的脑子里就产生了大片的空白,她闭上眼睛,只余下耳边他粗犷,低哑的喘息声。

随着这个吻不断的加深,无处可依的小天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背后的衣衫,触及处已经有些濡湿,他也是紧张的吧,但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来思考,理智在他的攻占下丢盔弃甲。

他贪恋着她的味道,吻得欲加的疯狂,手从她的脸颊慢慢的滑下,从她衣衫的下摆探了上去。

感觉到胸前一凉,他手上的温度还是冰冷,修长的指尖顺着胸衣伸进去。

小天突然紧张的浑身僵硬,紧紧闭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当他的大手罩上她胸前的浑圆,略带粗糙的指肚摩擦着那点凸起,她终于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吟。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落在树叶上,岩石上叭叭作响。

那堆火也热情的燃烧着,将洞里的温度越升越高。

而这一声不经意的呻/吟竟意外的娇媚,纵是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样柔软妩媚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

她这一声吟哦似乎让他更加的狂烈起来,他急切的探索着她神秘清香的身体,惹火的手指不放过每一方每一寸。

她几乎要被他点着了,既羞涩又害怕,想要回应他,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只得更紧的抓住了他的臂膀,嘴里呜咽着:“平之。。平之。。。”

“我在这。”带着温情的三个字自那张薄­唇­里吐出,然后他的­唇­放过了她的­唇­,移向她的玉颈,胸口。

她宽大的衫子外露着­精­致的锁骨,他的吻落在上面,力道不轻不重的吮吸着,直到上面开出一朵朵红梅来。

“唔唔。”她在他的怀里不安的厮磨着,借以想甩掉那种身体内逐渐燃起的热潮,这股热让迫切的想得到些什么,解脱些什么。

他在她衣服里做乱的两只手忽然一个用力便将她小巧的身体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这样跨坐的姿势让她将胸前的两团柔软更近的送到他的面前,他低下头,拉掉那多事的衣衫,然后一口含住。

她全身颤栗不已,像通过极细的电流。

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无力的依在他的脖颈,耳边听见他渐渐错乱不稳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像是饥渴了的兽。

身体越来越热的小天头也渐渐昏沉,她此时的脑海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热潮在包围着她,吞噬着她,明明知道应该逃的,可是脚步却像是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只能任他更加深入的索取。

随着他喘息声的加重,另一只手也利索的解开了她牛仔裤的腰带,伸进去,隔着那一层布料抚摸揉按。

从未经历过情事的小天此时有着颤栗,不安,彷徨,但是她却没有反抗,如果是他喜欢的话,她愿意把自己给他。

想到此,她有些笨拙的主动吻上他的­唇­,他的­唇­还是滚烫着,此刻微微一怔,但马上就反客为主,将她的舌含进嘴里。

她感觉到他的手将自己的牛仔裤褪了下来,一只裤腿可怜的挂在脚踝处,紧接着那层最后的障碍也被他清除掉,她的下半/身像是出生的婴儿般暴露在幽暗的火光里,带着层诱人的桔­色­。

她羞得不行,用力的将脸埋进他的颈间。

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边害怕一边渴望,茅盾极了。

平之同时拉下裤子的拉链,他的火热便弹跳了出来,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他将她的两条腿分跨在自己的腰侧,使她的隐秘更加贴近自己。

感觉到身下那只火龙的温度,她脸­色­红如蕃茄,像是会滴下水来。

“平之。。。”她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

这一声平之像是突然敲击在他心上的一柄小锤,他正要进入的动作忽然就停了下来。

他忘不了第一次看见她,仿佛一个凡间的­精­灵单纯而美好,犹若雏鸟般让人怜惜,可她竟然会喜欢上他,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

感觉着她­干­净的气息一点点净化他,他心里的内疚与自责仿佛愈来愈烈。

他无比悔恨,悔恨他没有第一时间冲下去救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些男人棱辱,当秋沫以死相逼叶痕,最终让她逃离厄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不再能配得上她了,他的爱究竟值几分,却连她的一个朋友都不如。

见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小天不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撞进眼眸的是他悔恨痛苦的眸光。

她的心一颤,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平之。。。是不是我哪里不够好?”

他苦笑,她哪会有什么地方不好,她像是水晶一样­干­净透明,真正不好的是他。

见他久久不语,小天愈加的慌了,用脸蹭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平之,你怎么了?”

他的双手还搂在她的腰上,他们之间的私密处还紧紧相贴,他身上的温度还是火热。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小天,我配不上你。”

“平之,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因为金钱和身份吗?她不在乎的。

他的眼睛渐渐笼了一层朦胧:“那天你被那些男人弓虽暴,我一直站在上面看着,我没有下去救你。”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了,小天感觉心的位置被突然掏空了。

逃不脱的宿命 再爱我一次

再爱我一次(2387字)

他的眼睛渐渐笼了一层朦胧:“那天你被那些男人弓虽暴,我一直站在上面看着,我没有下去救你。”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了,小天感觉心的位置被突然掏空了。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后背的皮肤,他后背上都是肌­肉­,根本无法抓起来,所以她的指甲都深深的嵌了进去,指甲周围有圈明显的红痕。

怎么会是这样,那天明明是他将那些人杀死,然后冲下来用他的衣服遮盖住赤/­祼­的自己,他像救世主一样的降临,让她感动的差点哭了出来,她就知道,她在心里的呼唤一定是有用的,所以他就出现了。

可是他刚才说什么?她被那些人弓虽暴的时候,他竟然在袖手旁观,可是最后为什么又是他救的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脸上骤然的绝望像针一样刺着平之的心,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而是侧过头去,看着一侧滴水的岩石。

“秋沫为了救你,朝自己的胸前刺了一刀,叶痕才肯放过你,我也才得以带你逃出来。小天,我根本就是一个禽兽,我配不上这样­干­净的你。”

他离开她的身体,拿来衣衫罩住她光/­祼­的皮肤,尽量不去看她此时伤心绝望的样子。

“我去找点吃的,你睡一觉吧。”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逃避似的出了山洞,虽然外面还在下雨。

小天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脸上只是一片无望的茫然。

他爱自己吗?如果爱,他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糟蹋自己,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千里迢迢带她逃离险境?

她真的是糊涂了,迷茫了。

雨声不断,篝火烧得噼啪作响,她久久的凝视着那火光,久久的陷入一片恐慌。

平之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只野­鸡­。

这样的雨天,亏他能抓到猎物,他见小天正面朝着洞壁躺着,身上的衣服早就穿戴整齐,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伤痛,然后坐在洞口开始收拾那只­鸡­。

他从小就受过严酷的训练,曾经被扔在原始森林里一年,所以,他在这方面的生存能力很强。

他将那只­鸡­收拾­干­净,然后放到火上去烤。

森林里头有一片咸水湖,湖水被晒­干­后,石头边凝聚了很多白花花的盐粒,他取来一些涂抹在野­鸡­上,使它吃起来更有味道。

小天其实一直没有睡,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墙壁,墙壁上映出他的影子,被拉扯得又高又大。

他的每个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心里涌上浓浓的酸楚,眼眶也不由的湿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影子站起来缓缓向她走来,她急忙闭上眼睛。

“小天,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他摇了摇她的肩膀。

她想假装听不见,可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无奈她确实是饿坏了,将近一天的时间里滴水未进,早就饥肠辘辘。

“先喝点水。”水是采自附近的泉水,没有盛水的器皿,他找了个大叶子盛在中间。

小天一声不吭的喝了水,他又撕了个­鸡­腿递给她。

这­鸡­腿烤得外酥里­嫩­,看起来就很有食欲,他不但野外生存的本领高超,连厨艺也是一流。

见小天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手里的­鸡­­肉­,平之也觉得心满意足,他自己吃了一块,然后把剩下的包了起来。

午夜的时候,他在洞的另一侧找了块沙地躺下,其实他一直也没睡,而是偷偷的看着另一面睡着的小天,自从她得知真相后,她就一直不跟他说话,他理解她的心情,从大起到大落,任谁都会难过和气愤,更何况她一直把自己当作救星与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他望着洞外的雨幕正出神,就听小天在那边说:“你把我送回去吧,我大哥会保护我。”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如果回到冷肖的身边,不但是冷肖,炎天洛也会小心的保护她,可是她就愿意这样傻傻的跟着他东奔西跑,吃苦受累都无所谓。

他何尝不也明白这点,但是心里却自私的不想把她送回去,他知道,一旦回到她的世界,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空气里半天的沉默,那堆火快要燃尽了,火光微弱的跳跃着,就像人心中的希望,就算曾经热烈过,最后依然免不了熄灭的命运。

平之感觉到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几次要开口都无法发出声音,最后,他转过头去,面朝着墙壁,用生硬的话语说道:“好,明天我们就往回走。”

“嗯。”小天淡淡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自眼角滑落,滚进鬓角的发丝里。

她想起当初秋沫曾告诫过她的话,平之这样的男人不适合她,是她太傻了,渴望着他在残忍的时候可以对她人­性­,但是最终,她是和那些人一样的,得不到他的爱。

如果不是秋沫的以死相逼,她很可能已经被那些人糟蹋了,她的一生将彻底与幸福划清界限,永远陷入黑暗。

秋沫,她这一生的朋友,她从来没有看错过她,为了自己,她可以舍弃­性­命,这样的友情,她到底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可以换来,但是她也隐约感觉到,她现在过得并不好,因为她在叶痕的身边,而肖哥哥呢?

她很担心他,她想回去看一看。

而对面这个男人已经让她心冷了,从此以后,或许彼此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会相濡以沫,只会相忘于江湖。

这个黑夜似乎格外的漫长,因为两个人都是一夜未合眼,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天已大亮。

平之果然带着她原路返回,他依然在前面开路,她踩着他的脚印跟在后面。

下过雨的路格外的不好走,他不时的回过头看她一眼,她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样走了两天,终于看到了森林的出口。

前面的道路上停着几辆车子,整齐有序的排成一列。

“小天。”平之脸上骤然紧张起来,一把抱过她藏到树后。

对方很可能是叶痕的人,让他们发现就惨了。

而小天偎在这熟悉的怀抱里,心却情不自禁的飞远,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不管是什么叶痕,还是这个抱着她紧张的男人。

“那是天洛哥哥的人。”小天推开他的怀抱,其实他是知道的吧,如果是叶痕的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再抱她一下。

怀中倏然一空,他的心也落到了低谷,无尽的凄凉与落寞填满了他的怀抱。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树后面走出去,走向那些人。

带头的果然是炎天洛,他一看到小天,顿时大叫着招手:“小天,小天。”

小天欣喜的向他跑去,这许多日的奔波,她真是太累了,突然看到亲人,她心中强撑着的那股坚强也随之消散。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低沉的就像是山洞里的流水。

“如果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肯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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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八哥腰闪了,求良方。

千山万水 生日宴

生日宴(2131字)

勺子远远看去像一团雪蹲在冷肖的门口,它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关在了秋沫的门外,所以只好来求助它的邻居。

冷肖走到它面前,脚抬起来想将它踢到一边,因为一看见这只兔子,他就会想起它的主人,想起它将勺子搂在怀里朝他嗔怪:“冷肖,你怎么跟兔子争风吃醋呢?”

“冷肖,你喜欢夕阳还是朝阳?”

“冷肖,你会离开我吗?我不要你离开我。”

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的胸腔里像是聚了一股热气,汹涌的要找一个喷发的地方。

他依然是如此想念她,痛入骨髓,深入灵魂。

俯下身将勺子抱了起来,他推开自己的房门。

勺子终于可以回家了,它一个高从他的怀里蹿出,然后跳到大床上,它这辈子唯一离不开的两样东西,一样是床,一样就是胡萝卜。

冷肖没有去管它,而是来到窗前拉上了窗帘,他没开灯,而是独自坐在黑暗里,淡淡的一个剪影十分模糊的投­射­在地板上。

白日里,他用堆积如山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使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她,可是一到了夜晚,孤独与黑暗接踵而来,那种思念便决了堤。

特别是听到小天说,她为了救小天竟然用命来威胁叶痕,她胸前的伤口恐怕就是那时造成的吧。

她可以为了小天连命都不要,他也同样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他不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她做到那样绝情。如果天塌下来,他来顶着,他也不想看到她受一点点伤害,难道她不懂吗?

可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让他绝望,让他心死。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目的达到了,心如死灰是不是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黑暗里燃起一点火红的光亮,冷肖点了根烟却迟迟没有抽,他盯着那点忽闪忽灭的星火出神,最后烦燥的伸手按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

床上的勺子识趣的很安静,它趴在枕头上想要安然入睡,上面往外散发着末利花的香味,它觉得马上就要睡着了。

可是突然,枕头被抽走了,它惊恐的跳了起来,然后便看到冷肖躺在床上,枕着那只枕头,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枕头的边缘。

他能想象出她当时做枕头时用心认真的模样,那茶叶一定是经她细白的手指一点点挑选,那一针一线定是经她的巧手细细缝合,自从有了这个枕头,他的失眠症状明显有所改善,他一直视这个枕头如珍宝。

勺子正在惋惜着自己被抢夺的枕头,忽然看见冷肖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大步走到窗户前,呼拉一下拉开了窗户,然后用力将手里的枕头扔了出去。

白­色­的枕头在黑夜里似乎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他站在窗前,手握紧了窗棂,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刚才扔出去的不是枕头,而是他的心,是不是没有心了,就不会痛了。

他低声的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的无助而凄凉。

五日后,A市某豪华酒店。

慕容安的女儿慕容浅浅的生日宴便在这里举行,因为慕容浅浅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不但取得了双博士学位,而且还在美国获得了优秀华人称号。

与她艳压群芳的相貌相比,她在赛车方面的天赋更值得一赞。

她作为唯一的一名女车手参加了F1方程赛,虽然没有取得较好的名次,但却是本国唯一一个参加过F1方程赛的女­性­赛车手。

生日宴举行的非常热闹,这也跟慕容安显赫的身份是分不开的,本国的零售业大王,资产无可计量,到场的都是重量级人物,每个人都分发有镀金的邀请函。

做为生日宴的主角,慕容浅浅一身金­色­长裙,金光闪闪,配一根黑­色­缎面腰带,不仅摆脱了单调的颜­色­,也收紧了腰身,让扶风若柳一样的蛮腰更加不盈一握。

她脚上穿着当今最流行的鱼皮纹金­色­高跟鞋,显得身材高挑,玲珑有致。

在场的男人女人无不为她惊艳。

而她一面和慕容安笑迎宾客,一面则有些心不在焉。

“慕容小姐,你好,我是盛大银行董事长的儿子,我叫王天林,很高兴跟你认识。”一位长相还算标致的年轻帅哥走过来,自报家门的跟她打招呼。

慕容浅浅礼貌一笑,碰了碰他送上来的酒杯,然后浅浅啜了一口。

见惯了这种世家弟子,个个都是俗不可耐,仗着老爸有几个钱,四处勾搭美丽少女,其实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

慕容浅浅最是不喜欢这种人,但她表面上依然装作客客气气。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冷少来了。”

她听着名字耳熟,忽然想起这个冷少不就是她妈咪天天念叨要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嘛,一年前死了妻子,钻石王老五级的人物。

她不屑的一撇嘴,看着那些人像潮水一样向门口涌去。

“浅浅,你还愣着­干­什么?冷少可是专门为了给你过生日才来的,你还不快去迎接他。”慕容夫人着急的拉着女儿往那边走。

“妈咪啦,我才不要见什么冷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慕容浅浅虽然排斥,但是不想跟慕容夫人撕扯,只好随着她一起迎过去,心里却想,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多人关注他,准是个暴发户,圆肚子,说不定还镶一口大金牙。

“冷少,稀客稀客。”慕容安走过去,大笑道。

“慕容伯伯无需客气,您的女儿过生日,小侄理应前来道贺。”他自称小侄,顿时让慕容安受宠不已。

慕容安马上又看到他身边的聂荣华,赶紧说:“夫人也来了,快请里面坐。”

“呀,冷夫人。”慕容夫人此时快步走过来,笑着说:“你看你看,这一会儿工夫就聚了这么多人,冷夫人的光芒还是不减当年啊。”

聂荣华一听到夸赞自己的词,马上就喜笑颜开,握住慕容夫人的手说:“慕容夫人也是雍容华贵,那些年轻人都比不了呢。”

两人寒暄了一番,慕容夫人一把将身后的慕容浅浅拽了出来说:“浅浅,看到你阿姨来了还不赶紧问好。”

千山万水 钻石项链

钻石项链(2111字)

两人寒暄了一番后,慕容夫人一把将身后的慕容浅浅拽出来说:“浅浅,看到你阿姨来了还不赶紧问好。”

慕容浅浅嫣然一笑:“阿姨好。”

一句阿姨好将聂荣华叫得心花怒放,忙说:“浅浅好,浅浅好。”

慕容夫人又将浅浅拉到冷肖面前,介绍说:“冷少,这是小女浅浅。”

慕容浅浅抬起头,正对上冷肖看过来的眸光,一瞬间,她感觉到四肢的血液都在沸腾,有种喜悦像是要冲出了身体飞向云霄一般。

竟然是他,这世上直的有这么巧的事。

这个妈咪一直要介绍给他的对象竟然就是那日在蛋糕店里所见的男人,她可是找了他很久,早知如此,她一定早早的就答应妈咪了。

“是你。”冷肖眉头一皱,他还没有忘记那天在哈根达斯店里,这个女人要将冰淇淋送给自己的情形。

而且她似乎还故意搞坏了他的车子想引起他的注意,不过那时,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秋沫的身上,对于其它的女人,他根本不屑一顾。

“原来是你。” 慕容浅浅嫣然的笑起来,伸出葱白的玉手,“第二次见面了,你好,我是慕容浅浅。”

冷肖也伸出手轻握了她一下,她的手柔软无骨,带着不凉不热的温度,轻轻一碰很是舒服。

“你好,冷肖。”

声音魅惑低沉,句句扣动心弦。

慕容浅浅缓缓抽回手,脸上的笑容灿若秋霞,“没想到这么巧。”

“确实很巧。”冷肖淡淡说道。

旁边的几人见二人似乎早就见过面,先是惊讶,然后便是惊喜。

慕容夫人赶紧说:“冷少和夫人里面请里面请,这宴席啊,才刚刚开始呢。”

他们有意将冷肖和慕容浅浅落在后面,慕容浅浅芳心怦然,自认为一向落落大方,无所畏惧的她也不免有些局促起来。

她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能再次见面,那种喜悦的心情像是中了彩票大奖一样。

“冷少,既然你和慕容小姐认识,不知道带了什么礼物来?”有八卦的富家小姐好奇的问道。

顿时引来大家的兴趣,纷纷凑了上来。

这些名门淑女们无不想巴结这位钻石单身汉,但是她们又没有慕容浅浅的姿­色­,更没有她显赫的出身,所以,也只能远观。

慕容浅浅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冷肖轻轻一笑,隐去眼底的那丝讥讽,然后接过闻尚递过来的盒子。

当着这些好奇的眼睛,他缓缓打开盒盖,还没有看见里面的珠宝,却先是被它发出的光芒而闪耀了眼睛,等盒子彻底打开的时候,金­色­的缎丝绒上面放着一串珠光闪闪的项链,光看设计与选材便能辩出是件上乘珍品,再看钻石项链中间的吊坠上刻着一个小小而­精­致的字母Q,让人不禁连想起慕容浅浅名字的打头字母。

“哇。”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叹。

闻尚在一边解释说:“这串项链叫做倾城,是我们冷氏财团设计部的最新产品,今年年底才会上市,为了表达对慕容小姐的诚意,我们的冷少特意让人在吊坠上刻了慕容小姐的名字。”

慕容浅浅几乎受宠若惊,这个男人的一片用心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见过的昂贵珠宝数不胜数,比这豪华奢侈的也有很多,但是这条不一样,它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是这个男人送的。

他的眼睛里带了抹狂狷邪肆的笑意,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慕容浅浅向他道谢,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不客气。”

“真漂亮。”慕容浅浅将项链拿起来,然后飞快的摘下自己颈上的项链,她抬起柔媚如水的眼睛看着冷肖请求:“可以帮我戴上吗?”

冷肖眼神微微一暗,旁边的闻尚刚要说话,他抬手制止道:“好。”

修长的手指接过慕容浅浅递过来的项链,然后转到她的身后。

她个子很高,有模特般的身材,就算是冷肖,也不过才高她半个头而已。

他的手环上她细白的颈,然后将那串项链戴了上去。

时光忽然就回到那一日,落日浑圆,一树枫叶似火,他颀长的身躯被笼在夕阳的光芒里,他回过头对她说,过来。

在她小小的惊讶中,他摊开掌心,黄金的镯子在夕阳下发出蛊惑人心的光芒,她的眼里闪耀着孩子一般欢喜的­色­彩,与周围的这些人不同,她单纯的只是喜欢,没有别的念想,那样­干­净而纯粹。

他那时就想用镯子将她永远的圈在身边,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而已。

“冷少。”闻尚见他的手停在慕容浅浅的脖子后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小声的在一边提醒。

一种怅然若失的表情自冷肖的眼中闪过,他快速的给她戴好了项链。

“你等我一下。” 慕容浅浅朝他浅然而笑,转身去了洗手间。

通透的大玻璃镜里,她喜悦的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与她今天晚上的装束很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样,她的脸上浮起娇羞的笑容,轻轻的掩­唇­轻笑。

“冷肖,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作为回礼,慕容浅浅在众人的注视下在冷肖的脸上印了一个轻吻。

他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这时,一直在那边聊天的慕容安和夫人以及聂荣华一起走了过来。

“爹地,你看,冷肖送我的。” 慕容浅浅无比高兴的跑过去跟慕容安撒娇。

慕容安呵呵一笑:“乖女儿,冷少对你可真是用心了呢。”

慕容浅浅被他说得脸红了起来,平时那股男儿般的作风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聂荣华也趁机引出话题:“我早就跟我们家冷肖说了,浅浅是个好姑娘,最适合做我们冷家的儿媳­妇­了。”

“唉呀,原来冷夫人也是这样想啊,我可是一直觉得他们很般配呢。”慕容夫人拉着她的手,两人显然早就达成了一致。

作为两家家长中唯一一名权威男­性­的慕容安此时也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他们彼此投缘,我想,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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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思念是一种病

思念是一种病(2184字)

作为两家家长中唯一一名权威男­性­的慕容安此时也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他们彼此投缘,我想,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

结婚?

慕容浅浅显然一愣,她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这么快,他们只不过才见过两次面,怎么就把结婚提到日程上来了,她当然不会想到,这是双方的家人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只等着他们同意了。

冷肖面无表情,也没说不行,也没说行,倒是闻尚在后面急得一头汗水。

他了解冷肖,他一旦意气用事,真的会答应下来,而现在,他就处在这个危险的阶段,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不让他做出将来会后悔的事情。

可他还没等开口说话,冷肖忽然拉起慕容浅浅的手,不顾众人的惊讶,快步的穿过人群,出了酒店的大门。

“冷肖。。。”

慕容浅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喜欢这样突然的方式,应酬与寒暄本就是她厌烦的,那样的环境,她早就想逃离了。

他的手掌宽大结实,带着暖融融的温度,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单是那完美的线条就可以让人为之疯狂。

以前慕容浅浅还曾在意他结过婚,但此时看来,结过婚的男人更显成熟睿智,魅力十足。

他带着她穿过马路,然后沿着人行道往前奔跑。

她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突然喊住他:“冷肖,等一下。”

然后在他停下来等她的时候,她将脚上的两只高跟鞋脱下来,然后在他面前轻晃了一下扔到了身边的垃圾筒,主动将手送进他的手心,笑说:“可以了。”

他眼中掠过一抹吃惊,但很快就笑了一下。

慕容浅浅不愧当过赛车手,体力并不比冷肖差,他们一直跑到江边才停下,她双手扶住江边的栏杆,边喘气边兴奋的喊道:“太好玩了,让那些宴会见鬼去吧。”

而冷肖却一直看着江水出神,他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她一起来到江边。

无尽的月光笼着江边一大一小两条人影,他们紧紧相依偎的身影倒映在江面上,头上一顶满月,月光如歌。

静静的享受着这份安逸,心中都渴望着能到永远。

忽然,她开口说:“冷肖,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答应着:“嗯。”

明明说好了要重新开始,为什么到现在一切都变了,沫沫,你究竟有什么苦衷,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愿意与你一起分担,我愿意为你遮风挡雨,我愿意与你彼此相信,你可知这样,我的心会有多痛多难过,为什么你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了,为什么?

旁边的男人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悲伤让慕容浅浅好奇的凑过去,她从栏杆上方探出头看着他,笑着问:“你好像不开心?”

“有什么可以开心的吗?”自从她离开后,他就再也不知道什么叫开心,他的心已经变得麻木,时间再久,甚至连痛都不会了吧。

“开心的事啊,有好多啊,比如说我能和你一起看江上的渡轮,这就很开心。”

冷肖看了眼她光着的脚,眉头一皱,“你不凉吗?”

“凉。”她攀到栏杆上,然后将脚翘起来:“这样就不凉了。”

她穿着一身小晚礼服,明亮耀眼,可是却像个男孩子一样坐在栏杆上面,哪里还有半点慕容家大小姐的形象。

冷肖走过去,一只手撑在栏杆上,身子一跃便翻过了栏杆,慕容浅浅在后面喊,“你­干­什么去?”

“找快乐。”

他说着,快步的跑向江边,然后一个鱼跃扎进了江水里。

这个季节的水温冰冷异常,在这样的天气里游泳,不是冬泳爱好者,就是疯子。

慕容浅浅先是吃惊,但马上就咯咯的笑起来,她也翻过栏杆,然后走进冰凉的江水里。

他游泳的速度很快,片刻的工夫已经游出十多米远。

慕容浅浅边向他招手边说:“喂,海底蛟龙,给我带颗珍珠上来。”

冷肖的半个身子浮出江边,听见她的话,又一头扎了进去。

水温刺骨,但他像是不知道冷一样,唯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暂时冷静下来,他想她,想得浑身都要燃烧起来了。

曾经在冰岛的那个小屋里,他把钓上来的小鱼做成汤,他们共用一个汤匙,一个碗,你一口我一口。

她说:“具具,你做得鱼汤真好喝,以后,你会一直给我做鱼汤吗?”

鱼汤的做法他早就忘记了,那时候也不过是一种求生的本领,可是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为她做一辈子的鱼汤。

可纵使他愿意做,她也已经不愿意吃了。

江水冰凉的浸在眼睛四周,使他睁不开眼睛。

鱼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

慕容浅浅久久没见他出来,不免有些着急,她将裙子撩到大腿根,往里深走了两步,担心的喊:“冷肖,冷肖。”

话未说完,江面上忽然起了一串水花,浑身湿淋淋的冷肖露出了水面,他将手里的一样东西往前一抛,慕容浅浅伸手接住,却是一只红­色­的鹅卵石,她欢喜的叫道:“哇,‘珍珠’,冷肖你好­棒­。”

冷肖透过眼前迷蒙的江水看着她,似乎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如果是她的话,她站在这一江倒映着月华的江水里,应该宛若洛神,让人恍若梦中,几度神往。

“喂喂,江里禁止游泳。”突然岸边有人大叫,原来是沿江一代的巡逻警。

冷肖游上岸,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头发几乎遮住了深黑的眼眸,大滴大滴的江水从他­性­感的脸颊上滚落,带着一种野­性­的美。

“喂,罚款二百。”警察喊道。

慕容浅浅只是笑,然后任冷肖牵住她的手,两人一起翻过栏杆朝马路跑去。

“别跑,喂,别跑。”警察在后面紧追不舍。

可他的速度哪比得上冷肖,没一会就被落了下来,见警察的影子越来越远,慕容浅浅大呼过瘾,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简直太好玩,太刺激了,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更加依恋。

而冷肖则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神志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明天陪我去打高尔夫吧。”慕容浅浅在他身边坐下说。

“好。”他轻轻点了点头。

打球时会遇见谁?

祝大家小年快乐!别忘了吃饺子,顺便也祝八哥自己,生日快乐 :)

千山万水 球场

球场(2102字)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落叶上面,一把|­乳­白­色­的长椅孤零零的置在树下,上面落了几片树叶,被风一吹,打着卷儿滚落了下去。

“小姐呢?”叶痕一进门就问侍候秋沫的侍女。

“在后院呢。”侍女忙恭恭敬敬的答道。

他将脱了一半的鞋子又穿了回去,然后转身往后院走。

这片大园子是他当初买这栋别墅的时候特意为她选的,他知道她生­性­喜欢安静,又喜欢这恬淡的自然风景,而枫树在冰岛上是无法存活的。

踏过铺满落叶的小路,叶痕远远的看到树下的秋千上坐着的那抹淡影,她的白裙一直拖曳在脚底,盖住了脚面,裙角上落了几片火红的枫叶,随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荡着秋千而摇曳。

她手里捧了本书,是她最近才迷上的传记。头上戴了一个白­色­的发卡,将顽皮的刘海收拢了起来,让视线可以更加开阔。

叶痕静静看了很久,最后悄悄的走过去,她太入神了,连他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直到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问:“好看吗?”

秋沫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淡然的翻过一篇书页,书间的墨香悄悄的钻进鼻子。

她开口问道:“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她鲜少以这样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没有怨恨,没有指责,叶痕将手臂收紧,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陶醉的说:“回来陪你。”

说着,就霸道的抽去了她手中的书,在她的小不满中笑道:“我说过要陪你玩秋千,说话要算话。”

他固定好她的两只手,然后轻轻一推。

飘荡起来的感觉让人的心情也像是要跟着放飞,她的脸上浮出浅浅的笑容,美得如梦似幻。

这笑容鼓舞着叶痕更加卖力的轻推她,然后看那秋千越荡越高。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像是空谷里的泉水,不染一滴尘世的俗气,只自我跳跃欢快着。

听到她的笑声,他的嘴角也染了笑意。

她的裙子在天空飞舞,比过那大片的云彩,展翅的白鸽,他静静的铭记下这幅画面,像是回到了遥远的记忆,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曾这样欢乐过。

玩的累了,叶痕将她揽到怀里,“今天晒太阳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回屋吧,别着凉了。”

秋沫嗯了一声,从他的手里拿过自己的书。

其实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自从花残事件之后,叶痕像是置气一样,除了安排侍女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从不与她说一句话,今天是终于忍不住了,他在心底暗暗服输,果然比长­性­,他自愧不如。

吃饭的时候,秋沫在他的逼迫下硬是吃了一小碗米饭,因为他说她太瘦了,抱着不舒服。

“明天我要跟一个朋友去打高尔夫,我带你一起去。”叶痕放下碗筷说道。

“我不想去。”对于那种运动,秋沫并不是很感兴趣,最主要的是她也不会玩。

叶痕绕过桌子,在她的身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哄着说:“你天天在这里都憋坏了,出去运动运动没什么不好,如果你不喜欢玩,那里还有一个马场,我可以找人教你骑马。”

秋沫还从来没有骑过马,这倒引起了她的一丝兴趣,再看叶痕那期待的眼神,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的乖沫沫。”他仰起头就吻了上来,薄凉的­唇­辗转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制造出一朵朵红梅,他贪恋着,汲取着,可是又不敢让自己太过于欲望膨胀,他有耐心等到子扬研究出花残的解药,到那个时候,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

而对叶痕的亲热,秋沫似乎早就麻木了,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唇­离开她的身体。

“我累了。”她对眼神依然迷离的男人说。

“好,我抱你去睡觉。”

她没有反对,因为反对也无效。

她明明能走,可是他偏偏喜欢抱着她四处走,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累了,他还是乐此不彼。

**

叶痕所选的高尔夫球场是需要开车两个小时才能到达的市郊。

虽然已近秋末,但是这里却是一片翠绿。

开阔的视野里,数不尽的小湖泊被圈成一湾一湾,像是点缀在绿丝绒毛毯上的白­色­大花。

几辆球车正行驶在草坪上,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球童将球从远处捡回来。

叶痕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秋沫无聊的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翻桌子上以供消遣的杂志。

不一会儿的工夫,叶痕从里面走出来,他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淡灰­色­的翻领长袖T恤,米­色­的运动裤子,白­色­球帽,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风度不凡。

“沫沫,你确定不想玩一玩?”他手拄在秋沫身侧的沙发上,矮下身子问她。

秋沫摇了摇头,“你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外面有一个室外的休息亭,你在那里坐着可以看见我打球。”

他说着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她急急的将手里的杂志放回原处,紧跟着他的脚步。

坐在这个亭子中,里面配有软棉棉的布艺沙发,玻璃茶几,多种饮料以供选择,而且从这个位置,整个球场都能收纳眼底,视线非常开阔。

叶痕的朋友已经到了,他远远看见秋沫,脸上顿时浮上惊艳的表情,这女子淡得像莲,美得像画,如诗如醉,让人心旷神怡。

他还想多看一会,身边的叶痕明显有丝不满,一拉他的手臂说:“打球。”

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心里不仅羡慕叶痕的艳福不浅,这样的倾城绝­色­,他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

秋沫对他们的运动丝毫提不起兴趣,她坐在沙发里,捧着手里的热水杯,欣赏着球场的风景。

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落向远处的球车,白­色­的球车像一只甲壳虫奔跑在绿地上,她的眼神紧紧的锁住球车里开车的男子,只是一个淡淡的背影,她就可以准确无误的认出他来。

一颗心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她觉得呼出的气息都是急促的。

冷肖,他竟然也在这里。

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千山万水 相遇

相遇(2068字)

冷肖,他竟然也在这里。

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秋沫握着热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连水洒了出来都没有察觉。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强迫自己理了理纷乱的思绪。

叶痕打球打得正HIGH,和朋友边说边笑,秋沫缓步走过去,拉了拉他刚要挥杆的手。

叶痕先是一愣,看到身边安静如水般的女人时,顿时笑道:“沫沫,你也要玩?”

秋沫摇摇头:“我想随便走走,你放心,我不会走太远。”

叶痕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挥挥手:“去吧,把电话带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她急忙转过身,两只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她现在的心里像是被棉花塞住了,满脑子都是那辆球车以及球车里的两条人影。

见她步履匆匆,像是失了神一样,叶痕拄着手里的球杆,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零帝,你的女人太正点了。”旁边的男人赞道。

“可惜是只不被驯服的小野猫。”叶痕冷冷一笑,长臂一挥,球便被打得飞了出去,在空中滑过美丽的弧线后,准确的落在了前方的球洞里。

“好球。”男人急忙称赞。

而叶痕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只是想着,那个小女人,她要去哪。

秋沫不知道怎么开球车,在一辆车子前面转了很久,刚想自己研究研究,一个球童殷勤的走过来说:“小姐,需要帮忙吗?”

“我想到那边去。”秋沫指了指球场的另一边。

“很高兴为您效劳,小姐,请这边坐。”礼貌而又训练有素的球童替她打开车门,自己则坐到驾驶位上。

草地颠簸,但他开车的技术很好,所以并没有多久,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谢谢。”秋沫道了谢,车还没停稳就急急的跳下车。

场上打球的人不少,三三两两一起,她顺着球场边的栏杆一路向前寻找,她也不知道自己找到了他后想­干­什么说什么,当初明明是自己那样绝情的拒绝了他,他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寻找木兰花,她却当着他的面将花扔到地上,她知道自己是践踏了他的一片真心,恐怕在他的心中,他已经怨恨之极,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

秋沫越想越难过,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直到砰的一下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她慌忙道歉:“对不起。”

那人刚要发怒,但是在看到身前仰起的这张有些惊慌失措的小脸时,顿时长眉一挑,眼中满满的都是惊愕与窃喜,这个女孩不但长得漂亮,而且一尘不染,­干­净的像是白纸,她此时微咬下­唇­的模样更是刺激了他男­性­的占有欲,大手一伸就挑起她的下巴,语气暧昧的说道:“小姐,这么急着向我投怀送抱吗?”

他说着并不正宗的英语,看样子不像是本国人,倒比较像泰国人。

秋沫本来还是一心的歉意,此时听他说出这样轻薄的话来,粉面不仅微怒,拿开他讨厌的手,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他却痞痞的向左一挪挡住了她的去路,嘻笑道:“小姐,认识一下,在下乌托,泰国人。”

秋沫无心理他,怒瞪了他一眼,“请让开。”

“你们中国的小妞都是这么倔强吗?不过,我喜欢。”乌托更加大胆的伸手去搂她的腰肢。

秋沫扭不过他的蛮力,眼见着就要被他占到便宜,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伸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用力的禁锢住,而另一只手则挥起一拳打向乌托的脸。

乌托没想到来人不但招势迅猛,而且灵巧敏捷,他一个躲闪不及,顿觉眼睛一痛,四周顿时冒出一圈淤血,成了乌眼青。

他用手捂着眼睛,痛得吡着牙喊道:“你是什么人,敢打我?”

说未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这一拳直接将乌托打倒在地,那人冲上去还欲再打,秋沫一把拉住他说:“算了。”

她想起当初在后花园和林近枫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冲上去把林近枫打了一顿,他还是那样的暴力和残酷,一点都没有变。

秋沫始终没敢看他,挣开他的怀抱说:“谢谢。”

明明是那样想念着他才会迫不及待的追随着他的脚步,可是当他近在咫尺的时候,她却又害怕起来,她怕她一直伪装的绝情会瞬间崩塌,她所有的努力将会化为无形。

她果然还是不应该来找他的。

怀里一凉,冷肖看着那抹俏影快速离去,他怔在原地,脑子里像乱麻一样被搅成了一团。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她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的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当成自己最可靠的壁垒,他喜欢被她这样依恋着,可是为什么,她要这样淡漠的转身离开,一声谢谢便将他的心瞬间打入低谷。

乌托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对面还在发呆的男人吼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滚。”冷肖低喝一声,语气里压抑着隐约的怒火,如果这不是公共场合,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一定会把他揍得连他爸妈都不认识。

乌托还要再说什么,但是这个男人姿态傲然,冷峻狂肆,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惹的人物,虽然他的身份也不差,但这是中国的地盘,他觉得还是应该少惹是非,这笔帐他会慢慢的与他算。

“冷肖,出什么事了?”慕容浅浅本来在那边打球,见冷肖去休息后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不由担心的开始寻找,没想到他竟然是英雄救美,帮助了一个被流氓调戏的女人。

原来冷肖还是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她心中对他的崇敬就更加深了几分。

冷肖回过神,冷声说:“没什么,走吧。”

慕容浅浅笑着转动着手里的球杆,颇为得意的说:“刚才你可输了一局,有没有信心再挑战一次?”

冷肖已经完全听不进她的话了,耳边回荡的只有一个声音:“谢谢,谢谢。”

她对自己这样客气的说谢谢,真的就像是陌路人一样。

千山万水 撕裂的伤口

撕裂的伤口(2121字)

隔着数重屏障,她于栏杆后面偷偷的望着他,明明这样近,可却感觉那样远,他依然鹤立­鸡­群,风姿卓然,仿佛是傲视世间的苍鹰般,遮住了他面前的大片光芒,深遂狂侫,光华逼人。

可是此时他突然失神落魄的样子落在秋沫的眼里,却让她的心紧紧的抽搐在一起,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那颗心会跳了出来,眼前的绿­色­渐渐的罩上水雾,她抹了一把眼睛,快步走向卫生间。

身边依然人来人往,如果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一定会起疑心的。

洗手间里刚走出来一位打扮妖艳的女人,秋沫急忙侧身给她让路,那女人看也不看她,径直扬长而去。

看她走远,秋沫才走进卫生间,然后关上大门。

迎面的洗手台上悬着巨大的镜子,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圈微红,眉头紧皱,真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哗哗的水声传来,暂时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感觉着那丝丝凉意,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她承认,自己是吃醋了,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的时候,她的心里像打翻了一个醋瓶子,到处都酸溜溜的,可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他是真的心死了,所以明明见到了她,却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追来,爱情像把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亦伤已。

秋沫低下头,眼睛随着水池里的水而漾动,直到后面传来吱嘎一声响,她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体就被人抱住。

她先是惊慌,然后便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这样熟悉的气息,这样温暖的怀抱,让她突然间恍惚回到了那个租住的小屋,洗完澡后,他总是喜欢从后面突然抱住她,然后咬着她的耳逗她说:“大灰狼要吃掉小白兔了。”

她便会用勺子来挡驾,害得勺子每次都被他极为粗鲁的扔到客厅的沙发上。

她下垂的视线正落在他抱着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指甲圆润,­色­泽健康,他手中的感情线明朗深长,算命的说他大吉大利、百事顺遂。

她很想覆上这双曾为她遮风挡雨的手。

他曾无数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一直是她的守护神。

他紧紧的搂着她,一刻也舍不得松开,他贪恋的将头抵在她的脖颈间汲取着久违的冷香。

他以为自己会绝情的转身,彼此陌路,可是走出去之后才发现,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无法去怨恨她,更别说忘记她,因为在他的心底,他一直坚信着,她是像自己爱她一样的爱着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有原因的,虽然他不肯说,但他就是不想动摇这个念头。

“冷肖,放手。”秋沫忍住心里那种抽痛的感觉,厉声说。

“不,我不放手。”他倔强的说道,手上的力道更紧了几分。

她知道不能跟他对着­干­,他执拗起来的时候就像个三岁小孩,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偏做什么。

“冷肖,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明不明白?”她的手终于还是忍不住覆上他的手,做出想拿开它的姿态,其实不过是她想触摸它,来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

“你还没有跟我离婚,没离婚就没结束。”他心里其实也是清楚的,她当年的假死在法律上已经宣布了他们夫妻关系的断裂,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承认,他说她是他的老婆,她就是。

“冷肖。。。”秋沫的手不舍得的从他的手上拿开,感觉那温度一点点的消失在指尖。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沫沫,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为什么你不肯说出来,要这样折磨我,我希望我们可以彼此坦诚,共同承担。痛苦,我陪你扛着,快乐,我同你分享,真正相爱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吗?”

他贴着她的玉颈,急促的呼吸喷薄在她如雪的皮肤上,她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心酸和无奈。

他愿意与自己分担痛苦,可是自己却不忍看他辛苦创建的事业毁于一旦,更不愿意他再受到叶痕的威胁,终日行走在刀尖之上。

他现在也许会痛苦,但是时间却是治愈的最好良药,终有一日,他会忘记她,然后开始全新的生活,比起以后的种种不安与折磨,她认为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冷肖,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爱叶痕,从小就爱了,你只是后来Сhā足进来的第三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或许有爱,但更多的是为了报恩,现在叶痕回来了,你还奢望什么?”

她狠下心来说出的话果然对他起到了致命打击的效果,那一直圈在腰间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了,他的心跳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秋沫感觉到一颗心也空了。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缓缓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那一圈圈醍目的吻痕,目带嘲讽的说:“我已经是叶痕的人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不清。”

那些吻痕虽然已经变紫变淡,却丝毫无法掩盖他们曾经是多么的激烈过。

一枚枚,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他的眼睛,他的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无法抑制的浮现出他们抵死痴缠的画面。

他一直自认有强大的毅力,可是这一刻,他几乎是发疯一样的朝她低吼:“秋沫,你用得着这么残忍吗?”

之前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被生生的撕裂了一层,可以看见粉­色­的­肉­,白­色­的骨头,惨不忍睹。

她只是看着他,脸上故做镇定,心中却痛不欲生。

她看到他眼中的怒意像火一样的蔓延出来,他走近她,将她逼近在洗手台上,她的腰贴上了冰凉的大理石,他紧握的拳头忽然向她挥来,一阵拳手飞扬,她条件反­射­般的闭上眼睛,却听见身后的镜子哗啦一声碎成数片,一片一片割裂在心上。

他的手被划破,血腥气在小小的空间是扩散。

门外传来敲门声,这里可是女厕所。

“冷肖,你的手。”他的血不好止,看到他流血了,她想也不想的要握住他的手,他却用力挥开,沉声道:“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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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未婚妻

未婚妻(2036字)

“冷肖,你的手。”他的血不好止,看到他流血了,她想也不想的要握住他的手,他却用力挥开,沉声道:“不用你管。”

他像是喝醉了酒似的,高大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口灌进一阵风,吹起秋沫的长发,她整个人都似僵住了,直到听见巨大的关门声才反应过来,往前迈了两步想要追他,可是很快就顿住了,她有什么理由去追他,她又一次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身体慢慢的滑下来,无助的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直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停也停不下来。

冷肖一出门便看到门外站着的慕容浅浅。

慕容浅浅见他脸­色­­阴­霾,双目通红,手上又在滴血,不由吃惊的问:“出什么事了?”

他理也没理,径直朝休息室走去。

慕容浅浅本来想追过去,但她的目光停留在前方的女卫间几个字上,冷肖怎么会去闯进女卫生间,难道里面有他迫切想要见到的人,而他刚才的神情就像是一只受了伤害的野兽,痛苦而危险。

她马上联想到初见的那一次,他是去哈根达斯店买冰淇淋,她很少见男人吃那种东西,所以当时还很好奇,现在看来,他定是买给哪个女子,为了一个冰淇淋,堂堂冷少不惜开车奔走小半个城市寻找哈根达斯店?

她越想越好奇,同时心里也产生了微微的酸楚,怪不得整日不见他笑,哪怕嘴角上扬,那神情也是苦的。

这样的想法让她推开了眼前的门。

感觉到有人进来,一直蹲在地上的秋沫赶紧站起身,她微垂着头,长发挡住了半边俏脸,很快就要从慕容浅浅的身边走过。

“小姐。”慕容浅浅轻声唤住她,和她预料的一样,这里果然有一个女孩,有一点吃惊也有点失落。

秋沫本就不喜与陌生人说话,此时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点了下头就要离开。

这一抬头,一扬眸顿时让慕容浅浅在心底发出小小的惊艳之声,她自认为已经算是漂亮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淡若出尘,美艳非凡,只一眼便是过目难忘。

她终于明白冷肖失神的原因了,这样的倾国之颜,顾盼流转之间便似能摄人魂魄,怪不得连一向冷硬的冷肖都要做出那副表情。

她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别说是男人看到,就连她这个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看到,都会心生怜惜。

见慕容浅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秋沫有稍微的不适,只想着要离开。

“你就是冷肖中意的女人?”慕容浅浅忽然问道。

冷肖?她怎么认识冷肖?

她蓦然想起,这个女人不就是刚才一直在冷肖身边的那个吗?

理解到这层关系,秋沫的心不由狠狠痛了一下。

“你好,我是冷肖的未婚妻。”慕容浅浅从容自若的说出这几个字。

她承认,她嫉妒了,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也会嫉妒,她自知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也是一直为她所不齿的卑鄙行径,但是她又无法克制自己心中强烈的欲望。

二十五岁的年龄,高傲如她,从未对哪个男人一见倾心,唯独冷肖,蛋糕店里一面,刻骨铭心,那时候她就发誓,她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

可是她也不愿意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强取豪夺,但此时看来,他们之间应该存有很大的裂隙,如果能够再推波助澜一把,是不是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了。

慕容浅浅说出刚才的话,内心不是不谴责不内疚的,所以,她有些不敢正视秋沫的反应。

冷肖的未婚妻?

她刚才是这么说的吗?秋沫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有些怔愣的看着她。

慕容浅浅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用一双如水的眼睛望着自己,她努力平复了下涌汹的心情,挤出一丝笑容来:“是啊,我们已经举行过订婚仪式,只差登记结婚了,双方的家长也见过面,婚纱也订好了,小姐是他的朋友吧?难道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慕容浅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编出这些话的,说完了连她自己都吃惊,难道真是因为占有欲而使自己撒这样的谎吗?她突然很害怕,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坏女人。

秋沫的眼中忽然就涌上一股酸楚,她看不到慕容浅浅心中的挣扎,她能听到的只是她的话,句句如针,一针一针的扎进她的心里。

他要结婚了?自己才离开他,他就要结婚了?

是在生气吗?还是说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她忽然想起聂荣华曾经登门劝她离开冷肖,还提过一个跟冷家门当户对的家族,那家的女儿叫慕容浅浅,难道她就是慕容浅浅?

小小的空间里,空气像是越来越少,秋沫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管怎样,她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她的难堪,她只允许自己看到。

一抹牵强的笑容浮现在苍白的面颊上,像一朵晚间盛开的花,灿烂只在一瞬间。

“恭喜你。”

“谢谢。”

慕容浅浅笑道。

“那,再见。”秋沫朝她点了下头,伸手握住门把手,钢制的把手冰冷刺骨,她浑身都像是打了一个冷战。

外面的太阳明明那样足,可她就是觉得冷,很冷很冷。

她失神的回到休息亭,叶痕和朋友刚打完一局,正坐在沙发上品茶聊天,见她回来,叶痕一伸长臂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柔声问:“去哪了?”

“随便走了走。”秋沫的声音又低又小,也只有近在咫尺的叶痕能够听到。

“手这么凉,不舒服?”叶痕握着她的手问。

“没有,有一点冷。”

叶痕将椅子上的外套拿过来披在她的身上,“还冷吗?”

秋沫摇摇头。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机器人,回答和表情都很僵硬。

幸好叶痕早就习惯了她的这种态度,并没有生什么疑心。

千山万水 马场惊魂

马场惊魂(2103字)

幸好叶痕早就习惯了她的这种态度,并没有生什么疑心。

他只是搂着她,想给她温度。

然而如此亲昵的动作落在远处一双寒冷如冰的眸子里却是那样的刺眼,他手中的球杆硬是被他生生的折成了两半,有球童看见,但也不敢言语,毕竟对方的身份非同小可,惹不起,他就全当没看见好了。

“我想去骑马。”秋沫坐了半天突然小声说。

她现在心里很乱,她迫切的要做些什么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我陪你去。”叶痕说着就要起身。

“不,不用。”秋沫急忙阻止她,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如果有叶痕在,她只会更乱。

叶痕似乎很不满,浓眉微微皱起。

秋沫怕他不同意,忙软了声音,近乎于哀求:“我会自己小心的,不想打扰你们打球。”

经不起她的软磨细语,这是叶痕最大的弱点,他俯身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纵容的说道:“去吧,要小心,让马术师给你找匹­性­格温驯的小马。”

“嗯。”

秋沫很高兴他可以让自己单独去马场,带着些心满意足的表情,她像只小鸟一样的离开了。

“这么个大美人,你也真放心让她四处乱跑?”朋友在一边笑呵呵的问。

叶痕笑而不语,拿起球杆说:“我们继续。”

秋沫来到高尔夫球场边的马场,这里分了球场的一块绿地改造成跑马场,周围绕有葱郁的树木,前方还有淡蓝­色­的湖泊,风景恬静幽美。

秋沫没有带骑马服,她特意去马场的商店里选了一套骑装,黑­色­马帽,灰­色­的小西装上衣,白­色­丝质衬衫,同样纯白的马裤,黑­色­长靴。

穿上后顿时有种男儿般的帅气逼人,又有女子的温柔如水。

马术师边选马边赞叹:“小姐长得可真是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谁能把这一套简单的骑装穿得这样好看。”

秋沫最是经不起别人夸奖,俏脸微红的说:“师傅,我没骑过马,给我选一匹­性­格温驯的。”

马术师说:“这个小姐不说我也知道,会不会骑马,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秋沫立刻露出崇拜的神­色­。

马术师见美女这样吃惊,心里不由美滋滋的,于是更加卖力的给她讲解关于马术的一些常识。

他为秋沫选好了马,然后扶着她坐到马背上。

“你的脚千万不要紧绷到马肚子上,身体要微微向前倾,如果你想控制马的方向就要按你的方向用力的拉马绳,这样它就会随着你走了。”

马术师边教她,边牵着马让它往前慢走。

秋沫很聪明,一学就会,马术师大赞她的悟­性­高。

他又带着她小跑了几圈,她已经有些熟练了,姿势也摆得有模有样。

“好,就这样,慢慢加快速度。”马术师在后面喊道。

秋沫越骑越有信心,而这匹马也似乎十分喜欢她,非常配合。

“师傅,我可以往那边走吗?”秋沫指了指前面的树林边缘,那里有个湖泊,她很想看一看。

“好,速度不要太快,慢慢的溜过去。”

“嗯。”

秋沫高兴的答应着。

马场上还有许多骑马爱好者,有的是初学的,有的是老手,老手骑得飞快,从身边跃过,只觉得风驰电掣。

秋沫不喜欢追逐速度,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悠然自得的感觉。

骑在马上,看天空蔚蓝,湖水荡漾,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似乎就离她越来越远了。

秋沫正慢悠悠的往湖边‘散步’,突然迎面驰来一匹大马,骑马的显然是个猛士,因为速度太快并没有看到骑白马的秋沫,等他发现的时候,赶紧一拉缰绳,那大马嘶吼一声,声音震天。

秋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刚想绕道,谁知她身下的马匹受了惊吓,直立起两只前蹄,向天一声嘶鸣,然后飞快的向前奔去。

秋沫从未经历过这种速度,风像是刀子一般从耳边刮过,身下颠簸的厉害,五脏六腑都像是在颤抖,她想起马术师的话,遇到危险时,要紧紧的搂着马脖子,千万不要试图跳下去,她满头冷汗,抱着马脖子,感觉心脏都快跳出了胸口,身边的风景大片大片的向后闪过,她的心也害怕到了极点。

马术师老远就看见她的马失了控,大叫一声不好,然后飞速了的取了马匹要追上去,他刚把马牵出来,忽然一个人从他的手里夺过了缰绳,然后利索的飞身上马。

“喂,你能行吗?”马术师气愤的大喊。

那人也没言语,而是双脚一夹马肚子,快速的向前飞驰。

秋沫不知道这马要跑到什么才能停,她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抱着马脖子的手也越来越松,可是求生的意志让她将十指紧紧的绞在一起,逼迫着自己坚持。

“沫沫。”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她濒临绝望的心突然燃烧了起来,用力转过头,眼中含泪的望着后面渐渐逼近的马匹。

她失声的喊道:“冷肖。。冷肖。。”

冷肖一手­操­着缰绳,另一只手挥鞭落在马ρi股上,那马便更加卖力的往前跑去。

他眼中的担心似乎要化成了水流露了出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她,看到她和叶痕亲昵,又看到她独自来到马场骑马,他的满腔怒火在看到她的马匹失控的时候立刻化成无尽的紧张,他抢过马术师的马就追了过来。

“沫沫,不要往前看。”冷肖将马往她的身边靠近,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我。”

他言词急切,但是却让秋沫有种深深的信任,一直以来,她都信任着他,这双手不止一次的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

在冰岛鲨鱼的嘴里,在熊熊的火场中。

秋沫咬着牙,一只手拉紧了缰绳,另一只手勇敢的递给他。

一大一小两只手在空中迫切的寻找着切合点,阳光反照在手心,发出浅白­色­的光芒。

终于,他的大手一握,将她的手牢牢的扣住,然后将马贴得更近了一些,臂上一用力便将秋沫从马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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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后事如何,请听明天分解

千山万水 马上缠绵

马上缠绵(2052字)

终于,他的大手一握,将她的手牢牢的扣住,然后将马贴得更近了一些,臂上一用力便将秋沫从马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沫沫。”冷肖一手拉着马缰,一手将秋沫搂在怀里,而那匹失控的小马则更加拼命的向前飞奔。

他已惊得一头冷汗,很难想像,如果她稍微松一下手,就会被马匹甩出去,轻则骨折,重则立刻送命。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砰砰的跳,坚实的手臂便将她环得更紧了些。

他从未害怕过什么,可是只有她,让他一次次的心悸,难以割舍。

秋沫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汗息,正是她所熟悉的味道,她贪婪的将脸往他的胸口上贴得紧一些,更紧一些,两只小手也无助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每每她害怕的时候,她就习惯这样依附着他,好像他是自己的所有。

“沫沫,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虽然说着斥责的话,但是语气里却轻柔无比。

她知道错了,所以一言不发,只是无比委屈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她本以为只要慢慢的骑就不会有危险,哪知道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惊吓了她的马匹,她也不会­操­纵失控的马,有一瞬间她甚至在想,这一次真是死定了。

冷肖无奈而怜爱的看了她一眼,她蜷在自己怀中像只鹌鹑,小小的颤抖的一团。

那一身骑装将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包裹的异常­性­感而美丽,让他忍不住想要更深的索取一点。

他骑着马,放慢了速度,由小跑变成了漫步,空气里到处都浮动着青草绿叶的味道,远处的山水模糊的就像是一幅泼墨画,人畅游于其中,如身临画境一般。

这样写意,这样安静,秋沫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她的心里此时早就不怕了,但是为了留住这来之不易的一瞬间,她仍然假装着趴在他怀里,然而眼角却悄悄的往上看,顺着他形状完美的下巴,再到­性­感微抿的薄­唇­,尖锐的鼻翼。

她多想伸出手摸一摸他的脸,可是她只能握着拳头小心的放在身侧。

这样的相拥,唯恐是在梦里。

白马一路徜徉,白云绿草,而身边的骑者都成了陪衬,天地浩大,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冷肖缓缓说:“沫沫,我总觉得,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曾这样骑着马休闲的散步,你说,我们的前世是不是也是恋人?”

秋沫的心像是被这暖阳照着,细软的反问:“冷肖,你也相信前世今生吗?”

“以前是不信,可是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就感觉很多情景似曾相识。”

秋沫微叹了口气,他们的前世也曾这样纠结悲伤吗?

一生已经够了,何必还要搭上一世。

他们这样说着话,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在马上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秋沫望着远处闪闪发光的湖泊,多想让这条路再长一点,要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就好了。

马蹄踏步在小小的湖泊边,在湿润的泥土上留下一个个半月形的印迹。

“冷肖,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秋沫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问。

“知道啊,沫沫想在海边有个屋子,然后一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大海。”她日记里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以前的愿望,你猜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她故意卖关子。

冷肖凝眉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她浅浅一笑,像是突然盛开的一树梨花。

见他有点急了,她才说:“我希望世界和平。”

说完,她自己先咯咯的笑起来。

感觉到胸膛传来的轻微震动,冷肖先是一愣,然后便无奈的苦笑,他的沫沫什么学会了耍人,而且还笑得这么开心。

好像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乖巧,柔顺,可爱,喜欢发点小脾气,而多数时候,她都很清淡,很安静。

冷肖哪里肯示弱,大手攫住她尖尖的下巴,在她瞪大的眼睛力,低下头便吻了上去

他巧妙地用嘴吻住了她的红­唇­小口,并将舌尖强行探入她的口中、纠缠住她的香舌上下搅动。

她的味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了,但是每一次从梦中醒来都觉得身边还留着她的清香,好像她刚才就在那里躺过,此时只是去倒一杯水,或者上厕所。

他便会一下一下的磨蹭着那个地方,直到自己笑了出来。

秋沫开始的时候还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沉浸在他的狂情当中,心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沉浮,她知道这是错的,可是她却不愿意放手,就让她沉沦这一次吧,哪怕这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思念他,以至于每个日夜,都在想念他的梦中醒来,多少次哭肿了眼睛,一夜无眠。

她扬起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更深入的送给他。

马儿仍在若无其事的溜达,完全忽视了背上正吻得如火如荼的两个人,身边经过的骑马者也用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这一对,男的完美如刻,美得柔软如诗。

“铃。。”口袋里的电话突然急躁的响了起来。

两人俱是一震。

冷肖离开她有些红肿的­唇­,目光深沉的看向她的口袋。

秋沫脸­色­微红,赶紧翻找出电话,当她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顿时窘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找你?接吧。”冷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握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

秋沫这才小心的接起电话,还未等她开口,那边叶痕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沫沫,骑马骑了这么久?”

秋沫急忙说:“我现在就回去。”

“好,晚上我订了一家餐馆,那家新来了一个法国菜的厨师,我猜你一定喜欢。”

那句不想吃生生的被她咽了下去,最后只说了声:“好。”

挂掉电话后,她有些不敢看冷肖,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

千山万水 誓言

誓言(2061字)

“好,晚上我订了一家餐馆,那里新来了一个法国菜的厨师,我猜你一定喜欢。”

那句不想吃生生的被她咽了下去,最后只说了声:“好。”

挂掉电话后,她有些不敢看冷肖,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法国菜。”他的声音不悦的在她的头上扬起。

他的耳朵真好用,竟然全都听见了。

“我。。。”

“一定要这么为难自己吗?”他扳过她的小脸对着自己,双眸里亮如明星,三分探究,七分心疼。

秋沫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他喜欢。”

好一句他喜欢,为了逢迎叶痕,她可以去吃自己不喜欢的法国菜,她还会做什么去讨他的欢心?

没有嫉妒,只有心痛。

“沫沫。”这一声沫沫叫得格外脆弱,他冷竣的眉眼锁在她小巧的脸庞上,“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法去恨你,所以,我会证明,我的这份坚持最后究竟是傻瓜还是智者。”

她的眼泪盈上眼眶,嘴­唇­颤抖的无法出声,她真想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坚持,放手了不就可以吗?不想再让你受伤了,真的不想了。

“等我把一切真相查清了,你再来告诉我,还会不会回到我身边。”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如果那个时候,你还依然要走的话,我冷肖愿意放手成全,就当我们这辈子没有相识过,就当冰岛上的初遇只是一个童话,就当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秋沫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滑过脸颊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衬衫上,被纯棉的布料吸走,只剩下一个浅浅的水痕。

“我现在不会逼你,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冷肖笑道:“我这个人情商不高,连闻尚都笑我是白痴,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情,就会冲动暴躁,但这一次,我保证,我会不惜一切将你重新抢回来。”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等着我。”

痛意瞬间袭遍全身,就像有黑­色­的潮水匆匆离去,又急急卷回,秋沫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该上升,还是该下沉。

眼前的男人,目光坚定,志在必得,让她感动而欣慰,但是一想到这坚定的目光后必然隐藏着血雨腥风,她又是担心害怕。

她茅盾无措极了,只能紧紧的依附着他坚实的身躯,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力量。

冷肖已经打马往回走,山依旧鲜绿,水依旧清澈。

她蜷在他怀里的姿势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沫沫,你听过我唱歌吗?”他突然欢快的问。

秋沫带了些期待的仰起头,正碰上他温柔的目光,她真的没有听过他唱歌,也很想听一听。

他却只是轻点了下她的鼻翼:“如果下一次我们还可以这样骑马,我就唱给你听,你将会是我的第一个听众。”

她惊讶的张大小嘴,听他的意思,他好像从来没有开口唱过歌,秋沫立刻就想到了四个字:五音不全。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掩嘴笑起来,他也不怒不恼,只是双脚一夹马肚子,嘴里一声“驾”

马匹便放开速度向前狂奔。

比起自己骑马,在他的怀里感受驰骋的速度似乎更加刺激而欢乐,秋沫虽然还是害怕的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但嘴角已不知不觉扬起一个弧度。

但这笑容马上就随着前面远远站立的那条人影而变得落寞起来。

慕容浅浅?

她像是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神态焦急。

秋沫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骑马的原因,正是因为慕容浅浅说了那番话。

她说她是冷肖的未婚妻,他们已经订婚了,那样漂亮的女子会撒谎吗?还是说冷肖在撒谎?

她没有问出口,也无法问出口,她愿意相信冷肖,可是心中又茅盾至极,今天在马场所发生的一切让她本来坚硬的心又柔软了起来,她像是忘了曾经的目的,只是贪恋的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可是一想到叶痕,她又不得不逼迫着自己继续冷硬下去。

只是比起以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她似乎又多了一点叫做希望的东西,因为冷肖的那番话。

冷肖将马停下,刚才教秋沫骑马的那个马术师飞快的跑来说:“小姐,你没事吧?”

秋沫冲他摇摇头。

“你可把我吓死了,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真就下岗了。”马术师仍然是心有余悸。

“你以为只有下岗这么简单?”冷肖冷冷睨了他一眼,对上这个男人­阴­狠的目光,马术师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行了,你不要吓人了。”秋沫伸出小手将他拉走。

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他却还要跟人家较真,再说下去说不定就会动手,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被她牵着手,冷肖不舍得松开了,故意赖在原地不肯动。

她急得没办法,只好抱着他的胳膊费力的将他往外拖,他趁机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偷了个香,然后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似的,自己在那里笑。

恍惚间,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如果没有那些横亘在中间的障碍与是是非非,她多想与他永远这样开心快活下去。

“冷肖。”慕容浅浅疾步走过来,关心的看着他问:“你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没有对慕容浅浅避而远之,冷肖意外的笑着对她说:“没什么,陪个朋友骑马。”

他说得云淡风清,而且称秋沫为朋友。

说完,他就偷偷的观察秋沫的表情,果然见她的脸­色­一黯,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在心里笑开了,只是自己一个人吃醋多吃亏,他也要让她知道吃醋的滋味,而且他也要警示她,她的老公有多么的抢手,如果她再不抓住,真的会跟别人跑了,当然,这只是吓吓她而已。

可她那么单纯,立刻就当了真,微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自然的说:“那。。我先走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然后便转头对慕容浅浅说:“我们继续打球吧。”

千山万水 喜欢他

喜欢他(2055字)

等秋沫走远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冷肖和慕容浅浅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看样子又开心又幸福。

她的心里涌上一种酸楚,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襟,那眼泪像是立刻就要掉了下来。

但最后,她还是倔强的一咬牙,转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冷肖用余光扫了远处仓皇的身影一眼,嘴角轻勾,“我的沫沫,这么快就露馅了?”

见到他胜利者似的笑容,慕容浅浅好奇的问:“怎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打球吧。”

冷肖挥起一杆,姿态随意潇洒,刚才受过伤的手已经包扎完毕,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发挥。

他从来没有这样自信满满,因为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爱意,察觉到了她刻意隐藏的真心,他很庆幸刚才在女卫生间里与她吵了一架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他也有些感激那匹受了惊吓的小马,不过,它如果真把秋沫摔下来,他一定会烤了它的马­肉­。

他微微挑眉,那笑容竟似春日的花露。

慕容浅浅这一杆挥出去竟然偏了,因为她的心已经离开了正轨。

她清楚的看见他与她策马奔腾在青山碧水间,两人眼中的爱意浓得像是化不开的糖,她承认,她是嫉妒了,嫉妒那个女人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冷肖的宠爱。

心中有些酸楚,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结果因为她的心不在焉,冷肖的神采奕奕,她连输了三局。

回去的路上,冷肖开车,慕容浅浅戴着深棕­色­的墨镜坐在副驾驶座上。

风吹起她的一头如云长发,使她顿显妩媚妖娆。

“冷肖,你把我当成什么?”她忽然转过头,笑着问他。

冷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却在看手机,听见她的话,抬起头,想也不想的说:“朋友。”

“是哥们的那种?” 慕容浅浅歪着头说。

“难道你想让我把你当成哥们?”冷肖觉得很好笑,虽然她的­性­格比较男孩子,但是怎么说也是个美女。

慕容浅浅耸耸肩,其实他见识过冷肖对别人的态度,大多数时候冷如冰山,可对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小不同,不太冷,但也绝对算不上热乎。

她想,从朋友做起,其实也不错。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试探的说。

“如果是关于刚才那个女孩,我想没什么可问的,因为她是我老婆。”冷肖的脸­色­转为淡漠,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好心情。

“她。。她不是死了吗?” 慕容浅浅这句话甫一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明智。

一声尖利的的刹车声传来,她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倾去,如果不是反应快,恐怕就要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了。

惊魂未定之下,就见冷肖目光晦暗的看着她,明明没有什么怒气,却让人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像混进了冰渣子。

“你听谁说她死了?”

虽是疑问句,却没有任何要听到回答的意思。

慕容浅浅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阴­冷的有些可怕,心也不由一颤,壮着胆子说:“我听我妈咪说的。”

“那就回去告诉你妈咪今天所见到的,她就是我老婆。”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一直美国,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慕容浅浅觉得自己很委屈,漂亮的大眼睛里有些难过。

冷肖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启动车子,“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慕容浅浅如释重负,但心里却酸溜溜的。

她前几日查过冷肖的资料,知道他一年前娶了一个平民老婆,没学历,没家世,而且长得也不好看,那女人的样子她也记得,完全不是今天这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可是冷肖为什么会说她是他的老婆?不是他神经不好,就是那女人整过容。

她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直到冷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在路边将车停下来说:“我有点急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嗯,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贵。” 慕容浅浅自己打开车门走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朝他摆摆手:“今天状态不佳,下次一定跟你分个高下。”

“好。”冷肖看她一眼,车子随即便毫无眷恋的飞驰而去。

慕容浅浅望着那抹消失的黑­色­,踌躇郁闷了很久。

这种踌躇郁闷一直延续到了饭桌上,让对面的慕容夫人顿时看出了端倪。

“浅浅,今天不是和冷少去约会了吗?怎么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慕容浅浅数着碗里的米粒,摇了摇头。

“唉呀,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默了?”慕容夫人笑道:“快跟妈咪说说,妈咪可是过来人。”

慕容浅浅心中茅盾挣扎,本不想跟慕容夫人说,但是她又憋闷的难受,只好开口道:“冷肖的妻子还活着。”

“什么?”慕容夫手里的叉子掉在了地上,佣人急忙俯身捡起,又去给她取了把新的来。

慕容浅浅便将今天在马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竟然有这种事,太不像话了,为什么她聂荣华不跟我说清楚,还想骗我的女儿。”慕容夫人气冲冲的就要去给聂荣华打电话。

慕容浅浅急忙站起来拉住她,恳求的说:“妈咪,你不要打给阿姨。”

“你爱上冷肖了是不是?”慕容夫人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女儿的眼睛。

她慌张的躲闪着,却不开口。

自己的女儿一向­性­情男儿,不拘细节,什么时候这样扭捏过,慕容夫人不由低叹一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的乖女儿啊,你的心思还能瞒得了我这个做妈咪的吗?”

她拉着慕容浅浅在沙发上坐下,语重心肠的说:“既然冷肖有家室,我们家的宝贝也不能去给人家做小的,这个脸我们可丢不起,你别伤心,妈再给你找个更好的,比他冷肖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慕容浅浅只是低眉不语,小小的贝­唇­紧紧的咬着下­唇­。

千山万水 无坚不摧的意志

无坚不摧的意志(2289字)

慕容浅浅只是低眉不语,小小的贝­唇­紧紧的咬着下­唇­。

“浅浅,你真就这么爱他?”慕容夫人皱眉问。

“妈咪,我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心动了,想着能拥有他全部的爱,随着后来的接触,我更加肯定他就是我想要的人,可是他有妻子,我不能去做夺人所爱的事情。” 慕容浅浅懊恼的偎依进慕容夫人的怀里。

“浅浅,如果你真是喜欢他,那么妈咪来帮你想办法。”慕容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看啊,聂荣华一个劲儿的说自己的儿子没有老婆,那就说明她不喜欢这个媳­妇­,或者说他们之间存在什么障碍,所以,妈咪看这件事有谱。”

慕容浅浅惊讶的扬起脸:“妈,你要­干­什么?”

今天在马场,她对秋沫说出那样一番有悖于事实的话,已经觉得很内疚了,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让妈咪去做一些破坏别人的坏事。

聂荣华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着说:“放心吧,妈咪不会做什么的。”

女儿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虽然出身名门,锦衣玉食,但是却没有富家千金的娇贵,相反的,她却心地善良,善解人意。

想让自己的女儿得到幸福,看来只好由她这个妈咪亲自出手了。

想当初,她就是将慕容安从别的女人手里硬生生的撬了过来,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永恒的真情,就看你受到的诱惑够不够大。

慕容浅浅不知慕容夫人心中所想,只是一个劲的说:“妈,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你不要­操­心了。”

“我知道了,傻孩子。”慕容夫人虽笑着,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了。

“冷肖,来晚了,自罚三杯。”喧闹的酒吧里,炎天洛搂着身边的美女,兴致勃勃的给冷肖倒满了不加任何饮料的烈­性­洋酒。

然后便看好戏似的等着他的反应。

“炎少,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啊。”美女娇嗔的点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就是喜欢我坏吗?”炎天洛的大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走,脸上挂着坏笑。

“讨厌啦。”美女正撒娇,余光中忽然看见冷肖一仰脖子,竟将一杯酒一口气­干­了下去。

炎天洛大大吃了一惊,如若换做平时,这个不识风情的男人一定会将酒倒进旁边的垃圾筒。

“让她走开。”冷肖冷冷睨了女人一眼。

美女素知冷氏财团的冷少少言寡语,面冷心冷,所以她也不敢多做停留,在炎天洛的脸上亲了一下,恋恋不舍的说:“炎少,一会儿再喊人家啦。”

“去吧,小宝贝。”炎天洛趁机摸了一把美女的ρi股,眼珠子差点跟着她一起飞了。

“喂。”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顿时拍得他差点倒在沙发上,转过头不满的说:“就不应该跟你这种人一起出来寻开心,上次好不容易找了个­干­净妞,结果你带着人家大晚上去看渡轮,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酒水了?”

炎天洛不满的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冷肖­唇­角一勾,不理会他的埋怨,往他身边挪了一下,低声说:“我让你查得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你是说宁宇手下那三个设计师?Bill,姗姗和大鸟。”

冷肖小口的抿了口酒,眼神幽暗的说:“失踪的只有Bill一个人吧。”

原稿失窃的事情一暴露,Bill就不见了踪影,他的这种行径已经不打自招,他就是那个跟平之里应外合的‘内­奸­’。

而冷肖一直让炎天洛寻找这个人,他考虑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TP5事件应该跟秋沫的反常举动脱不了­干­系,如果叶痕只是用仿冒手机来威胁她的话,自己也不过会损失一部分钱,这个道理秋沫应该明白的,那就是说,叶痕还要用TP5做其它的文章,而这个文章是什么,恐怕那个逃跑的设计师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Bill。

“以叶痕的­性­格,不可能将他还留在国内,或者说,叶痕很可能已经将他杀了灭口,所以,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叶痕之前找到他。”冷肖注视着对面放纵­淫­/靡的舞池,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线。

之前是他太放松了,才会对叶痕疏于提防,因为无心于黑道上的争斗又一直处在被动的局面,而这一次,他不但要赢回秋沫,他也要让叶痕尝尝被人肆意欺凌与玩弄的滋味,这场还未开始就已满是血腥味的战争,他志在必得。

“冷肖,做为朋友,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炎天洛说完,防备的离他远了一点,起码他一拳挥来,他可以躲过。

“问。”他又喝了口酒。

“秋沫那样对你,你还始终放不下她,你是不是傻?”他又往外挪了一点,这样可以再避开他的扫腿。

冷肖眉眼不抬,反问道:“她对我怎样?”

“我可看得很清楚,她真的是朝着你的胸口开了一枪,那一枪可以要命啊,如果她喜欢你,会朝你开枪吗?”炎天洛一脸不解。

冷肖笑道:“自然不会。”

“那不就结了。”

“你别误会,我是说她知道那一枪能要我的命,自然不会开枪。”冷肖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水晶的杯子,仿佛在回忆着当时的事发过程。“你用来给我止血的那个手帕是她故意丢下的,同时,她用的枪也经过了改造,她已经算好了距离和杀伤度,所以才开得枪,要不然,你真以为我会那么命大?”

“她改枪的功夫我倒是见过,完全不像是那样柔弱的女人所能做的事。”炎天洛也吃惊的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有苦衷,可是面对她故意装出来的绝情,我还是会一次次丧失理智,忘记那些很明显的细节。直到今天在马场,她因为害怕而完全表露出来的依赖,跟从前一模一样,少了绝情的伪装,她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我面前,看我的眼神,无意的小动作,怎么能叫我相信,她不爱我。相反,比起她来,我真是自愧不如。”冷肖第一次这样贬低自己,也伴着苦笑:“如果我不能把她夺回来,我这辈子都没脸见她,这份苦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来承担的。”

看着好兄弟眼中泛起的淡淡的哀凄,炎天洛慢慢的靠过去想安慰一下,可是身子刚坐稳,他突然就一拳挥了过来,炎天洛捂着脑袋惨叫:“冷肖,你他妈的搞偷袭。”

冷肖吹着发疼的拳头,冷笑着说:“刚才谁说我傻?”

我靠,真是个记仇的家伙。

更新完毕!

千山万水 VIP185

VIP185(2129字)

黑暗像是厚重的云彩压在外面的枫叶林上,屋里没有灯光,漆黑的地下室里,不知道是哪个水龙头没有关好,水滴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空旷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这时,一扇门忽然被轻轻的推开,有条黑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先是适应了下黑漆漆的屋子,然后便轻车熟路般的蹿进某个房间。

这里是一个堆得乱七八糟的杂物室,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收拾了。

那人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然后叭的一声按亮,小小的火苗蹿了起来,照亮了半壁空间。

他急急的在那些杂物里寻找,­唇­跟着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翻遍了却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就在他马上要泄气的时候,角落里突然有一个东西滚了出来,因为振动,它发出一闪一闪的红光。

他兴奋的走过去,然后将那东西握在手里。

一只正咧着嘴傻笑的小花猫,胸前有一颗闪闪红心。

这正是当初他送给小天的礼物,一直被她当作珍宝,却在后来弄丢了。

他仔细想了想,也只能是丢在这个她当初被绑架的地方,因为她一直被关在这里。

小天说,她丢了他们曾经的回忆,所以她不会再给他机会,可是他现在把他们的记忆找回来了,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原谅他一次。

平之将小猫揣进口袋,轻车熟路的按原路返回,这里的构造他简直太熟悉了,躲过守卫也是轻而易举。

进来的那扇门依然虚掩着,他轻轻拉开,正准备走出去,忽然黑暗里有一道亮光闪过,他急忙抽出背后的刀来一挡,两柄利刃相撞,在空气中击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天天。”平之失声道。

一身黑­色­劲酷打扮的天天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她的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用一个银­色­的弯月形发夹固定,刘海长短有致,带着微微的弧度,瓜子脸蛋略带稚气,乌黑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嘴巴小小,红­唇­紧抿,虽然不言不语,却于淡然之中透着狠戾与坚强。

她笑起来,在黑暗中格外的亮眼。

平之跟她合作多年,知道她这样的笑就是出手前的征兆。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说:“天天,我不想与你为敌。”

天天缓步向他走来,从容镇定。

“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零帝。”天天微闭了下眼睛,明明当初一起发誓同生共死追随零帝,可是先是林近枫,接着又是平之,他们都为了女人而背叛了零帝背叛了她。

心里既气又怨,却无处发泄。

“天天,如果有一天,你也有了可以为之不顾­性­命的人,你就会明白。”平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天天的­性­格他了解,这一战看来再所难免。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彼此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兵戎相见。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眼神坚定,既然迟早要面对,那不如来得痛快一些。

“平之。。”天天动若闪电,身形逼近,一刀挥下,她的声音也随着清脆的刀鸣声传来,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恨你。”

平之接住她这一击,顿觉虎口发麻,看来她是用了全力。

他虽然想相让,但是无奈他现在必须得马上离开这里,他要快点将这只小猫交到小天的手里。

所以,他也使了全力,招招狠辣。

两人转眼间已经交手百余回合,却是打得不分上下。

渐大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别人的注意,有人很快将这里的情形汇报给叶痕。

叶痕正坐在秋沫的床前,看着床上早就睡着的人儿发呆,他现在越来越喜欢看她睡着的样子了,所以,他不惜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反抗他,才会像一件艺术品一样随他欣赏。

所以这个突然敲门而入的人让他十分反感的皱起眉头,不悦的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零帝,平之来了。”

“平之?他竟然敢回这里?”叶痕站起身,一脸肃杀之气,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找他还来不及,他却主动送上了门。

“带我去。”叶痕俯下身,在秋沫的睡颜上轻吻了一下:“晚安,宝贝。”

他的吻极轻,怕是要弄醒她,可是她最近一直睡得不沉,这一吻之下就醒了过来,但是直到叶痕离开,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叶痕走得这样匆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从床上坐起来,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到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空之上,发出冷清清的光辉,照着枯萎的枝头,越发显得寒冷。

她的心忽然就不安起来,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急切的走下床,趿上棉布拖鞋,外面的守卫已经不在了,看来真的是有事情发生。

而此时的地下室里,突然间灯光通明,平之不适应的闭了下眼睛,这一不留神就被天天的刀锋削掉了一片衣角。

她正欲乘胜追击,就听见四周响起数声手枪上膛的脆响,足足有十几把手枪笔直的对着比武场中正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个人。

天天向后撤了一步,将刀收回去,冷笑道:“平之,束手就擒吧。”

平之脸­色­平静,背靠着比武场的墙壁,越过天天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缓缓走来的男人,虽然嘴角蓄着笑意,却让人平增一股寒冷。

他对这个人依然是又怕又敬,小时候心里所形成的­阴­影已经根深蒂固了。

“零帝。”他忍不住开口说。

“真难得你还肯叫我一声零帝。”叶痕走到他面前站定,笑道:“平之,你竟然敢回来?”

“零帝,我只是回来找件东西,我已经找到了,我会马上离开。”哪怕现在委曲求全,他也认了,在零帝面前,那些坚韧不拔根本就是愚蠢至极。

“平之,你倒是很会服软,不过,我之前曾经警告过你,学谁都不要学林近枫,否则你的下场会比他惨一百倍,一千倍。”叶痕的脸上依然挂着无害的笑容,但眼中却起了杀意。

平之扔掉手里的刀,神态恭敬的说:“零帝,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做完这件事之后,任凭你处置。”

千山万水 卧底

卧底(2028字)

平之扔掉手里的刀,神态恭敬的说:“零帝,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做完这件事之后,任凭你处置。”

叶痕上下打量着他,忽然伸手理了理平之有些零乱的衣领,边整理边说:“平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平之忙说:“不敢。”

“既然不敢,为什么还要说?”他的眼中染了怒意,猛的往前一提便将平之拉到自己面前,他的怒火随着他说话喷出的气息像是可以一点就着的氢气,让整个地下室里的人都噤若寒蝉。

平之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毫无畏惧的望着他说:“零帝,其实是你一直在教育我,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不择手段,耗尽一切,不是吗?”

叶痕的瞳孔猛的收缩,一把将平之推倒在地,从旁边一个手下的腰间拔出枪,直直的对准了平之的眉心。

天天心中一颤,失声说:“零帝。”

“走开。”叶痕一声斥喝下,天天只得退后到一边。

她现在心里茅盾极了,既痛恨平之的背叛,又不想看到他死,可是她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瞪着平之,希望他可以不要再这么固执,那个女人,真值得他冒死潜回这里,只为找一件东西吗?

平之迎上叶痕的目光,坚定的说:“零帝,你为了秋沫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效仿你而已,既然你都没有错,我又何来的错。”

这席话一说出来,顿时听到数声抽气声,天天在心中大骂他是疯子,他这样激怒零帝,只会死得更快。

果然叶痕双目冒火,咔嚓一声按动了扳机,空气里传来硝烟和血的味道,逐渐向四面八方弥漫。

天天瞪大眼睛,可是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鲜血四溅。

子弹只是擦着平之的颈侧滑过,在麦­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血腥味也是从那里传来的。

叶痕打偏了?

不可能。

平之同样也吃惊的看着他,刚才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没想到却从死亡线上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叶痕为什么不杀他?

叶痕将手枪丢给身边的手下,对天天说:“你们都下去。”

天天仍然还是担心的看了平之一眼,暗暗朝他眨了下眼睛,告诉他不要再跟零帝对着­干­了。

她的好意,平之心领了,但是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

等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叶痕才蹲下身,与平之近在咫尺,笑着说道:“刚才那一枪算是惩罚你之前的过失,但是还不够。”

平之心中一喜,急切的说:“平之从来没想过背叛零帝,绝对不会做伤害零帝的事。”

“我也是了解到你这份忠心,所以才留你一命,但是,你必须要戴罪立功。”叶痕的眼眸黑沉如海,像是蓄了巨大的­阴­谋。

“我要你潜到冷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平之失声说:“零帝,他怎么可能会相信我?我可是你的人。”

“他不会相信你,但是他的妹妹一定会相信你,是不是?”叶痕从他的口袋中抽出那只小猫,在平之惊惧的眼神里把玩着说:“我有很多种办法对付他的妹妹,上次的事情,我随时都会让它重演一次,甚至很多次,所以,如果你想确保她安然无事,就要乖乖听我的。”

平之望着那只小猫出神,它胸前的红心正被叶痕捏弄着,他甚至觉得会被他捏碎。

心里涌上强烈的茅盾感,如果他真的取得了小天的信任,留在她身边,却让她知道自己是为了监视她的哥哥,到那时,她不但会怀疑自己的真心,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可是不这样做,叶痕就会用她来威胁自己,他不想让她再面临任何危险,一点也不可以,她是属于温室的花朵,经不起大风大浪,一次已经够了。

见平之垂着头,叶痕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只要你不露出马脚,冷肖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就算怀疑到你身上,你不给他留下证据也是没用的。”

“零帝,为什么还要对付冷肖,秋沫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平之不解的问。

“不够,远远不够,我不但要得到她的人,我要连着她的心一起得到,冷肖一天不死,她就会想他一天,所以,我们两个之间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止,除非其中的一方死掉。”叶痕眼神狠戾,带着浓浓的杀气,仿佛不需要出手,就可以取人的­性­命。

在马场里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可是他派去跟踪保护秋沫的人却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们在马上相拥亲吻,就像是一对久别的恋人。

他一想起那样的镜头,他就发疯的想杀人,所以,不除冷肖,后患无穷。

这才是他留下平之的主要原因,而平之垂下头去,终于妥协:“好,我去做。”

叶痕脸上的表情飞快的转变成温和的笑意,“冷肖死了,他的妹妹也是你的了,所以,这是个明智的选择,不过。。。”他打量着平之皱起眉头,“你这个样子可很难打动女人的心,怎么也要挂点彩。”

说着,缓缓的站起身,慢条斯理的鼓了两下掌。

立刻有三四个黑衣大汉整齐的站成一列,齐声说:“零帝。”

叶痕向平之一指,淡淡的吩咐:“下手注意点,别打残废了。”

平之起先还没明白叶痕的意思,但马上就领悟了,虽然他不齿于用这种方式,可是为了小天能够回心转意,他什么都愿意做,他只是希望,现在一切都不晚。

他抱着头,拳脚相加在身上,很疼,可心里却意外的平静。

他自从去了冰岛,人生就已经脱离了正轨,所以得到爱情的方式也和常人不同,尔虞我诈,真真假假,可他始终愿意相信,不管现实多么丑陋,包裹在他心中那个叫做‘真心’的东西却是不染任何污垢,他愿意用双手将它呈上,无怨无悔。

千山万水 VIP187

VIP187(4162字)

秋沫顺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所吞没。

她走得不快,因为最近总是觉得头疼,医生说过,她有脑供血不足的症状,而且曾经还晕倒过。

她走了一段距离就开始头晕,用手扶着墙壁休息了好一阵子。

天天转过走廊的拐角就看见一条白­色­的人影正倚在墙壁上。

她走近了一看,只见秋沫一身白­色­的睡裙,黑发如瀑,双眼无神的注视着空气中的某个点。

不得不说,她现在的样子,苍白的有点像鬼,可是却是一个比人还漂亮的鬼。

“秋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天天向前一步说:“我扶你回去。”

秋沫急忙摆了摆手,同时那种眩晕感也忍了过去,她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天天不敢乱说话,笑道:“这里安静的很,我也想发生点什么事好打发一下时间。”

“叶痕呢?”

“零帝。。零帝在。。”

“你找我?”叶痕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秒沫不由眉头一皱,转身就往回走,他却从后面一把拉住了她,用眼神支开了天天。

“你醒来就在找我?”叶痕将她娇小的身子转过来,满眸的深情与喜悦。

她终于知道想着他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秋沫别开脸,平静的说:“你多心了,我只是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出来看看罢了。”

“那也是在担心我。”他倔强的猜度着她的心思。

她也不想与他争辩,其实她是怕冷肖又会来跟他搞一场拼杀,上回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沫沫,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痕将手背按在她的额头上,她轻轻推开,“我没事,只是睡得不好。”

她最近总是喜欢睡觉,有时候看着书都可以睡着,而每次睡得又不沉,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她有时候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问起子扬的时候,他也是吱吱唔唔,上次因为花残的事已经连累了他,这次她便索­性­不问了。

“那就再睡一会,我保证谁也不会再打扰你,如果谁敢把你吵醒,我就割了他的舌头。”叶痕抱着她往屋里走,他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对于他的残忍,秋沫早就习惯了,也不说什么,因为困意再次袭来。

叶痕一直看着她睡着,然后又守在床边良久,她熟睡如婴儿般的面容深深的镌刻进他的心,占据了他的心,他忍不住执起她的手轻吻,眼眸间尽是满足。

“你叫李响?”小天歪着头看着身边这个酷似秋沫曾经那张脸的女孩,简直难以置信,她们之间几乎像了六七成。

李响笑着伸出手,洁白的指尖在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我是李响,冷小姐你好。”

“叫冷小姐太客气了吧。”冷小天回握她的手:“叫我小天就可以。”

“那好,小天。”李响大方的一笑:“我才来冷氏财团不久,现在是冷经理的助手。”

“你是二哥的助手,代替Bill曾经的位置吧?”自从Bill莫名其妙的失踪后,冷宁宇的团队一直就缺人,没想到李响竟然顶替了当初的Bill。

冷小天看过她的简历,她是名牌大学A大的高材生,她的设计作品多次在国内外获奖,是一个很出­色­的设计师。

“我是市场部的,就在你们TP设计部的旁边,有空可以来找我玩。”冷小天朝她眨眨眼睛。

“好啊。”

李响觉得冷小天虽然是冷肖的妹妹,但是一点也不高傲,反倒­性­格有些风风火火的,怪不得她在公司里的人缘一直很好。

“上班的时间是用来闲聊的?”冷冰冰的声音突然自背后响起,冷小天愁眉苦脸的做出惊恐状,赶紧转过身,道歉说:“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跟主管经理自动请求罚薪水。”

她见冷肖板着一张包公脸,硬着头皮为李响求情说:“是我主动跟她说话的,因为她长得像秋沫嘛。”

似乎是秋沫这两个字影响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情绪,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忽然有了一丝柔情,法外开恩的说:“下不为例。”

冷小天高兴的只差欢呼雀跃,偷偷向李响做了一个V的手势。

“还不去工作。”在他的的‘­淫­威’之下,冷小天立刻灰溜溜的跑开了。

李响看着小天兔子一样的消失在走廊尽头,笑说:“你妹妹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你也没有工作?”冷肖皱眉。

自从那天他与李响再次相遇后,他就把她安排进了冷氏财团,当然,这也是经过了重重考验,冷肖公私分明,在公事上从不开后门,幸运的是李响才华横溢,轻松的就过了关,她的能力被冷宁宇看中,破格提拔为他的助理,顶替Bill的位置。

“秋沫,她是叫这个名字吧?”李响不怕死的说道,刚才从冷小天的口中,她第一次听说了这个名字,她想起当初冷肖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然而每次看她的时候又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她想,那必定是他深爱的女人。

意外的,冷肖并没有排斥,反倒是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冷小天在座位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最爱的下班时间终于到来了,她飞快的收拾着乱成一团的桌子,哼着欢快的小调。

“小天,今天要和男朋友约会啊,这么高兴?”同事调侃她。

冷小天朝她挥了挥拳头:“本小姐孤家寡人,才不稀罕什么男朋友。”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忍不住一阵酸楚。

“真的吗?我可听说过女大思春啊。”同事哈哈的笑起来。

“思你的头。”冷小天走到她面前,非常‘愤怒’的将手里的背包往她面前一放,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我就单身了。”

“哈哈。”所有的同事都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冷小天气得直跺脚,最后甩下一句“你们这些坏人”便灰溜溜的跑开了。

“说我单身,她们怎么笑成那个样子,她们不信,我就非要单身给他们看。”冷小天边开车边小声的嘟囔。

就要到家的时候,她还在悠闲的听着歌曲,突然听到下面传来砰的一声。

她跳下车查看,车身向前倾斜,前面的一个轮胎憋了下去,竟然爆胎了。

反正也快到家了,她给家里的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找车场将车子拖去修理,而她自己则步行着往回走。

拐过前面那个路口就能看到冷宅了,她边走路边玩手机,不时咯咯的笑。

风吹着旁边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一排排像是站岗的士兵。

冷小天虽然在玩,却隐约觉得后面好像一直有人在跟着她。

她走,那人也走,她停,那人也停。

终于,她的兴趣全被消磨掉了,将手机一关,突然转身向后面跑去。

只见一个影子惊慌了一下,迅速的隐进一棵树后。

“谁,给本小姐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壮着胆子从路旁捡了块枯树枝当作防身武器,然后一点点接近那棵梧桐树。

这个跟踪的人也太没水平了吧,衣角和鞋尖都露了出来,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似的。

她突然好笑的想起了游戏里那个搞怪的角­色­名称:“称号太长藏在树后容易被发现”

“出来。”冷小天刚要一个树棍敲下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响。

“小天。”平之从树后露出一半身子,蓝­色­的眼睛蓄着秋日的阳光温柔的看着她。

猝不及防的,手里的枯枝落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逃避的转身就跑。

“小天。”平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搂进怀里,“小天,小天。”他一遍遍重复着她的名字,似乎想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想念都通过这几个字传达给她。

她只是胡乱的用粉拳敲打着他的胸膛,嘴里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小天。”他一只手轻易的制止住她不断折腾的双手,头低下去,寻到她的­唇­,疯狂的吻了上去。

“唔,唔。”

她摇着头拒绝,可是却被他吻得死死的,他霸道强硬的气息自舌尖传来,肆意的出入她的口腔,舔食她的每一处甘甜。

他像是一个饥饿已久的沙漠旅者,突然看到了绿洲与大片的香蕉园。

面对他的迫切与掠夺,她最终瘫软在他的怀里,挣扎变成了无力的妥协,任他更加深入的吻她。

“小天。”他带着一丝兴奋缓缓的离开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唇­,不罢休的继续用­唇­磨蹭着她柔­嫩­的脸庞。

思念像毒药,只有这样真切的相拥才是解药。

冷小天心里乱极了,完全失去力量的身体只能依附在他的怀里,他身上带着很复杂的味道,血腥味,硝烟味,甚至还有这梧桐树的味道,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她多久。

“平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这样说的时候,她的眼泪止不住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他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上,像是硫酸般腐蚀了他。

他用手一点点抹­干­她的眼泪,笑着说:“我把我们的记忆找回来了。”

他摸向自己的口袋,从那里的最深处掏出一样东西,在小天的诧异中掰开她的手心放了进去。

一只灰白­色­的小猫,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此时小小的卧在她的掌心里,笑得那样开心。

它中间的那颗红心因为刚才的震动发出粉红的光芒。

诧异在她的眼中变成了不可思议,她认识这只小猫,因为有一次不小心让车门夹到,它的脸上有一小块的残缺,那次可把她心疼坏了,平之并不知道这个残缺,自然也不会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可是他是从哪里把这只小猫找回来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她此时终于肯抬起头看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只见他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脸上也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很是狼狈。

她见识过平之的功夫,能把他打成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了,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见她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平之重新将她搂入怀里,恳求的说:“小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两只手悬在空中,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一直在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秋沫说得对,他是杀手,根本不适合她,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将自己拥在怀里,心会觉得这样踏实与满足。

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连一点真心都不能给的话,那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可笑。

如果爱,可以不管对方是谁,不管贫贱宝贵,这才是真实的爱吧。

两只手慢慢的下滑,最后落在他的腰间,手指在一点点的收紧变成一种紧拥的姿态,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那层皮­肉­之下蓬勃的心跳渐渐的与她溶为一体,她不由幸福的笑了。

不管以后会怎样,就这样吧,珍惜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传来拖车的声音,小天轻轻推开他说:“你看你脏成这样,怎么见人?”

平之笑道:“你嫌弃我?”

“是啊,脏孩子。”小天冲他耸耸鼻子。

他顺势又吻了她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去我家吧。”小天提议说,这个时候,他一定是无家可归,要不然也不会弄成这样。

“我怕你大哥会杀了我。”

“我大哥又不是杀人狂,你怕他­干­什么?”小天皱起眉头。

其实她也是存了私心的,如果两个人真想在一起的话,冷肖这道关,聂荣华这道关,都不好过。

所以,在过关之前,她总得让他熟悉一下环境,掌握‘敌人‘的特点,然后再逐个击破。

见她兴致勃勃,毫无防范之心,平之的心中内疚非常,如果让她知道,他是为了了解他大哥的一举一动,她会怎么样?

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因为他的前面杵着一个叶痕,挡住了他所有的光明,想冲破这层障碍,又何其之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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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逐客

逐客(2124字)

“刘妈,这是平之。”一进家门,冷小天就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欢叫。

“平之少爷你好。”刘妈客气的说道。

“叫我平之就行。”少爷这个称呼,他实在担当不起。

“刘妈是冷宅的总管,我平时最喜欢烦她了。”小天搂着刘妈的肩膀说:“刘妈,现在又要烦你去给他拿套­干­净衣服,放洗澡水了。”

刘妈笑着点头,又对平之说:“我们家表小姐就是这么没正经,平之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平之含蓄的笑笑,“没关系。”

趁着冷小天和刘妈去找衣服的工夫,平之站在客厅里打量着这间豪宅,从那条山路上来,只有这一处房产,看来冷肖是买下了这半边山头。

整个冷宅分为几个部分,主宅,副宅,还有几处大花园,甚至还包含了半边湖泊,一半青山,如果放在古代,这就是王爷阿哥的宅院。

小天就是在这样豪华的环境中长大的吗?

再想想自己的童年,他顿时有种自卑与落寞。

“平之,你上来。”楼上传来小天的喊声。

他踏上实木­精­雕的的楼梯,看着走廊两旁挂着的名家画作,每一幅都价格不菲,有一些甚至年代久远到发黄发脆。

冷肖并不爱画,他买这些东西纯是为了装饰。

“平之。”见他迟迟没有上来,小天不由又喊了一声。

“我在。”平之将目光从二楼的主卧上收回,然后快步奔向三楼。

“咚。”小天突然从门后跳出来,嘻皮的想吓他,他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爱怜的说:“喊我­干­什么?”

“你看这件衣服合适吗?我从大哥那里拿的,新的,还没有穿过。”

小天抖开手里的衣服。

平之接过来,“我穿什么都行。”

“还有你身上这些瘀伤,你先洗澡,然后我给你处理一下。”她跑到洗漱间的门口介绍说:“这是我的,你可以随便用。”

平之拿着衣服走进去,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回身带上了门。

洗漱间里被装饰成了粉红­色­,就连毛巾,浴巾,吹筒都是粉­色­的,墙上贴了一只巨大的HELLO KITTY,那样子竟然和此处的主人有几分相像。

平之心里柔软至极,忍不住伸出手一一轻掠过这些东西,留恋着,幻想着。

这就是她的家了,她平时饮食起居都在这里。

原来她喜欢粉­色­,原来她喜欢HELL KIETTY,原来她用这个牌子的化妆品,一瞬间,他像是又了解了她很多,心里顿时有了小小的满足感。

等他洗完澡出来,冷小天正盘膝坐在床上,认真的将那一大堆药物分类规整好,她低着头,发丝调皮的垂在颈间,开得不大的睡衣领口依然还是挡不住的露出一小丝令人遐想不已的春光。

她的皮肤真白,她的眼睛真大,真像一只­精­致的布娃娃。

平之一不留神就看得痴了,直到小天抬起头朝他招手,他才恍然回过神,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两个人离得这样近,彼此身上的味道清晰可闻,她身上有种少女自然的甜香,而他的身上则散发着沐浴露的味道。

这样近的距离让小天的脸顿时烧红了起来,她不动生­色­的想要坐离他远一点,可是他一伸手就按住她的膝盖,用蓝­色­的眼睛望着她说:“可以上药了。”

“哦。”小天有些别扭的拿起手里的棉花球,然后一点点擦在他乌青的眼角上。

药水有些凉,让他的毛孔迅速的收缩,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她的­唇­间呼吸出的清香。

他几乎要陶醉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正在给他认真上药的小女人,原来她认真起来是这个样子,少了丝顽皮和任­性­,增添了几丝女人味。

“别动。”她忽然说,然后俏脸瞬时贴近了他的脸,眼睛几乎要变成放大镜,“这里还有一块淤血,我差点没看到。”

她说话的时候,­唇­几乎碰到了他的脸,弄得他的心里痒痒的厉害,偏偏他的视线正好垂落在她起伏的胸前,那片单薄衣料下包裹的柔软像是诱惑亚当的禁果,让他的视线越来越焦躁,可是小天一心一意只是给他上药,哪会知道自己这一系列不经意的动作已经勾起了别人的注意。

当平之冰凉的­唇­突然落在她的脖颈上时,她慌张的药棉都掉了下来。

孤男寡女,情景暧昧,想不让他发生点什么都难。

“平之,别。。我还在上药。”小天红着脸推他。

他却变本加厉的双手一推她的肩膀将她压到床上,伟岸的身躯随之侵来。

“平之。。”她的声音有些小小的慌张,脑中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上次在山洞里的激|情。

平之低下头,正欲吻上她的­唇­,就听见刘妈在外面说道:“表小姐,平之先生,少爷回来了。”

“我大哥回来了。”小天一把推开身上的平之,急忙跑到卫生间里整理身上的衣服,慌乱的样子就像是做贼。

他不由失笑,看来她是真的很怕她的大哥,同时,他脸­色­一肃,冷肖回来了,下一步他要怎么做?

“肖哥哥。”小天从楼上蝴蝶一样的翩翩而下。

冷肖温和的目光随着看到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时突然转为惊疑,平之,他怎么会在这里?

“肖哥哥。”小天觉察到他神­色­的变化,赶紧介绍说:“这是平之。”

他见平之站在楼梯上迟迟不动,不由急得跺脚,这个笨蛋,还不快点来讨好一下她的大哥。

在她焦急的时候,两个男人的目光隔着一个小天冷冷的对视着,空气中有一种不安的因子在浮动。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冷肖忽然冷冷的开口问。

“这。。”小天转着大大的眼珠子,一时竟然有些回答不上来,是啊,自己和平之算是什么关系呢?是男女朋友吗?可是他从来没有向自己表白过,也没说过喜欢自己之类的话,这样算是爱吗?

“我是她的男朋友。”平之代替小天回答了这个问题,说完信步的走了下来。

“男朋友?”冷肖嘴角的冷意更浓:“你认为我会相信一只叶痕的走狗会真心的喜欢我妹妹?”

千山万水 VIP189

VIP189(2107字)

“男朋友?”冷肖嘴角的冷意更浓:“你认为我会相信一只叶痕的走狗会真心的喜欢我妹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冷小天急忙辩解,“我被叶痕绑架的时候,是他将我带出来的,肖哥哥,他对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不管他对你有没有恶意,总之,他现在必须从我的眼前消失。”冷肖一指门外:“滚。”

平之的胸中蹿起怒火,这种污辱,他此时必须要吞咽下去。

“肖哥哥,求你别这样。。”小天看着平之大步的往门外走,急忙跑上去拉住他,哀求着冷肖说:“他的身上还有伤,又为了我把叶痕得罪了,他现在真的是无处可去。”

冷肖冷漠不语,满含怀疑的目光落在平之的身上,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相信叶痕的人,可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怪也太突然了,这其中是不是暗藏了什么隐情。

“肖哥哥,求求你了,让他留下来把伤养好,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小天眼中含泪,一脸愁苦,手里仍死死的拉着平之的手臂。

“小天,你真是胡闹。”冷肖突然扬起手,那姿态像是要打她。

平之想也未想的将小天一把拉到怀里做出保护的的姿态,铮铮的看着他说:“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冷肖由掌变拳,一拳擂在平之的脸上。

“平之。。”小天惊叫。

“我没事。”平之狠狠的将她重新按到怀里,费力的稳住身形,嘴角流出一道红丝,那眼神依然是坚定的,毫不退缩的。

“我是真的喜欢小天,如果让你打几下可以证明我的心意,打死我也没关系。”

从他的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小天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狂喜,他终于说他喜欢自己了,多么动听的字眼。

冷肖以审视的目光看了他半晌,最后轻蔑一笑:“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小天惊喜,他这样说,是不是就表明他同意平之暂时住在这里了?可她脸上的喜悦还来不及收回,就听到冷肖的声音警告似的从楼梯上传来:“小天,你晚上睡秋沫的房间,如果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后面的话隐没在上楼的脚步声中,但是告诫的意味已经如此明显了,他不准许这个男人碰她的妹妹。

可这一点也不影响小天的心情,她欢快的像一只小鸟,笑嘻嘻的看着平之说:“我大哥很难搞定的,我们这样算不算过关?”

平之也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似乎有些牵强,他还不敢确定,冷肖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了。

不过,总算是顺利住进了冷宅,以后的事情,他只有见机行事了。

冷肖来到书房,随手按开了墙上的大屏幕,美国分公司的经理已经等他多时了,他边解开袖扣,边背着身子吩咐:“说吧。”

“冷少,PX公司果然是在美国注册的,现在在中国的三家城市设有分公司。”

“继续。”桌子上刘妈准备的咖啡还是热的,他随意啜了一口,放回原位后,自己坐进宽大的总裁椅。

“如果要吞并他的话,应该从美国这方面开始入手。。”

“我不想听过程,我要的只是结果,一个月之内,我要PX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冷肖的眼中隐藏着捕猎者的­精­光:“它是叶痕的公司,就一定有洗黑钱的背景,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来提醒你。”

经理忙点头说:“是,冷少,我明白了。”

切换了屏幕,冷肖随意晃动着身下的倚子,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俊朗的眼眸中蓄着一丝­精­明的波光,同时又透着海底无边的森寒,他已经从来没有这样迫切的想要毁灭什么了,体内的暴虐因子一旦被挖掘出来,将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墙壁的大屏幕随着他手中摇控器的­操­纵,弹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正安静的睡在谁的臂弯中,眉似新月,­唇­角含笑,恬静的像一幅清淡的画卷。

冷肖的眼角都含了温柔的笑意,满含着柔情注视着画面上的女孩。

他还记得这是自己偷偷趁她熟睡的时候拍下来的,她喜欢窝在他的臂弯里,然后安睡的像个小猫,他们真正相拥而眠的时候并不多,刚从冰岛回来那阵子,他们也经常吵架,然后他一消失就是很久,现在想想,那时候颇有些少年人的稚气,如果可以重来,他愿意珍惜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时光不能重来,但是他有的是现在可以去拟补,不需要很久,她就会像照片上那样偎依在他的臂弯中,只有他与她,无可替代。

冷肖今天的工作结束的很早,他刚要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就看见小天站在秋沫原来房间的门口正要推门而入。

“过来。”他声音不大的命令,然后站在那里看着她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靠近。

“肖哥哥,晚上好。”她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冷肖开门见山的问:“你和那个平之怎么回事?”

上回炎天洛追捕平之的时候,冷肖就看出来冷小天似乎对平之格外的在意,没想到这次竟然把他光明正大的带到了家里,登堂入室了。

“我。。”小天挠着头发,想要叉开话题,可是知道冷肖没有那么好糊弄,只好老老实实的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以及后来发生的所有事都一股脑的告诉了他,当然,她省略了其中的激|情部分,她哪好意思跟冷肖说那些。

冷肖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真伪,但小天不至于跟他说谎,起码从她此时有些窘迫的小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在心中思索良久,然后挥挥手说:“没事了。”

冷小天难以置信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瞪大眼睛问:“没事了?“

“你希望有事?”

“没。。。没。。”冷小天解脱般的跑向卧室,还不忘回头道一声:“晚安。”

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模样,俨然一个热恋中的少女,冷肖眉头轻皱,同时电话也响了起来。

他回到主卧,看了眼来电,将电话接起。

“冷肖,查到了。”

千山万水 逼供

逼供(2078字)

“冷肖,查到了。”

打电话来的正是炎天洛。

冷肖背靠着厚重的大门,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清清冷冷的月光从落地窗上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白花花的一片光芒。

“活得死的?”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问。

“活的,不过跟死的没有区别,因为他的嘴紧得厉害。”

“我现在过去。”

冷肖拿了外套,匆匆的出门。

而三楼的窗前,平之正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又等了一会,他拉开门直接下到二楼。

经过今天的观察,他知道二楼一共有三个房间,一个是冷肖的书房,一个是他的卧室,而另一个曾是秋沫的房间,也就是现在小天住的地方。

他在冷肖的书房前驻足良久,观察到四周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后,才伸手扭开了门锁。

吱嘎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脆,他的心也不由跟着提了起来。

他不敢开灯,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观察屋里的一切。

正对着他书桌的整面墙都被做成了投影幕,看来这是他经常开会的地方。

他书桌上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台电脑,一台投影仪,还有喝过的咖啡杯子。

他小心的摸索过去,然后打开了他的电脑,电脑有密码保护,他没有破解出来,所以只好将电脑重新关好。

他又先后看过他的抽屈,里面同样没有什么具有价值线索的东西。

看来冷肖非常小心,不会把机密的东西带到家里,他不敢再做停留,迅速将一切恢复到原样。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将耳朵贴在门上谨慎的听了好一会,确定外面没有人才敢推开门。

走廊里依然很安静,只有那些挂在墙上的人物用双眼紧紧盯着他,等他回到三楼的客房时,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而同时,冷肖的车子停在了炎天洛在A市的总部。

这里的布置极为严密,每过一道大门都要进行指纹识别,别看炎天洛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真正认真起来,无人能及。

经过一道道验证,冷肖在两名黑衣人的陪同下来到位于建筑最里侧的生活区。

人还未到,就听见某个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呻/吟声。

“炎少,你好坏啊。。。弄疼人家啦。”

“小妖­精­,你不是喜欢吗?”

“嗯,喜欢。。人家最喜欢炎少了。。。啊。。啊。”

女人忘情陶醉的喊声清晰的传入耳膜。

冷肖倚着墙抽了根烟,而两边的黑衣人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礼貌的一鞠躬,请求道:“冷少,用不用我们。。。?”

冷肖夹着烟的手指摇晃了一下,缓缓吐出一个烟卷:“你们退下吧。”

两人相视一眼,急忙点头:“是。”

两个黑衣人一走,冷肖的烟也抽完了,他大踏步的走向发出暧昧声音的房间,然后砰得一脚踹开门。

在床上两个赤/­祼­交缠在一起的男女的惊讶中,他坐到舒适的沙发上重新点了支烟,若无其事的说:“你们继续。”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旁边看现场A片,他炎天洛又不是AV男主角,他可丢不起这个人,而那女人一声尖叫,赶紧将雪白的身体藏进被子里。

炎天洛将腰从床上弯下来,然后伸手捡地上扔得到处都是衣服,边捡边对那女人说:“你不用捂得这么严实,你就算脱光了坐到他腿上,他都不会有反应。”

在女人吃惊的眼神中,他像是报复冷肖破坏了他的好事般,邪恶的说:“因为他是。。。­性­-冷--淡。”

“啊?”女人露出极为惋惜的样子,这个男人长得这样好看,从他一进来,她就在偷偷的打量他,没想到光有光鲜的外表,其实在床上却是个窝囊废,看来上天还真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就拿走你什么,可惜,可惜了。

炎天洛得逞似的套上T恤,恋恋不舍的女人丰满的胸脯上拍了拍:“今天恐怕得委屈你先回去了,明天我再约你。”

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闪着邪气的光芒,同时在女人­唇­上印了一吻。

女人虽然不舍,但是非常识趣,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也送了他一个香吻,声音娇嗔的说:“炎少,记得明天一定要CALL我哦。”

“放心吧,宝贝。”

女人一走,炎天洛从床上跳下来,看到冷肖依然在抽烟,好像刚才打扰了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喂。。。”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冷肖忽然一脚踹向他的命根子。

他用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废掉,但也足够疼得他蹲在地上惨叫。

“你他妈的,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冷肖不紧不慢的说:“我只是想让你尝一尝­性­-冷--淡的滋味。”

他笑得像个撒旦。

炎天洛气得牙痒痒,为什么每次都是他遭算计,总有一天,他要加倍的讨还回来。

“走吧,带我去看看。”冷肖将烟按灭在手边的烟缸里。

炎天洛忍着小弟弟的疼痛,心里嘴里都在骂他。

他一出门,就有两个大汉走过来为他们引路。

直到来到一座地下牢室。

这是一座水牢,犯人被吊在房梁上,下半身浸在水中,上面的滚轮会随着设定的时间缓缓的放下,然后将犯人整个浸入到水里,在他被淹得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滚轮又会将他拉上来,就这样周而复始,受尽折磨。

而现在被吊在上面,身上只着了一条长裤的男人正是冷宁宇手下三个设计师其中的一个Bill

听见声音,他无力的睁了一下眼睛,当看到冷肖时,他的瞳孔不由紧缩,马上又闭上眼。

冷肖隔着半池水看着他,声音在不大的室壁里回荡。

“你的档案上写得很清楚,你的父母年事已高,正在老家养老,你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哥哥,弟弟在上学,哥哥已经参加工作,而你的父母就和哥哥住在一起。”

Bill猛的重新睁开眼,死死的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千山万水 真相

真相(2206字)

Bill猛的睁开眼,死死的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你是聪明人,我想说什么,做什么,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冷肖坐在黑衣大汉拿过来的椅子上,悠闲的将两条修长的腿叠在一起,点了支烟说:“如果你肯说出你所知道的,我就会送他们出国,送到一个连叶痕都找不到的地方。”

一听到叶痕的名字,Bill的身子变得比这池水还要冷,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逃亡,不但要时时提防着叶痕,也要提防着冷肖,他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没有吃过一顿安生饭,整日都是在提心吊胆。

落在冷肖的手里,他觉得会比落在叶痕的手里要幸运,因为他见识了太多叶痕的残忍,已经在心中形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而­精­明如冷肖,轻而易举的就洞察了他的心思,任手里的烟在指缝间燃烧,不缓不慢的说:“我和叶痕师出同门,如果你认为我会比他仁慈,那就是大错特错。”他站起身,蹲在水池边,拿过一旁的一根电线,然后慢条斯理的放进水中。

一股强大的电流袭来,Bill发出尖利的惨叫声,浑身颤抖个不停。

冷肖将电线取出,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说,“我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刑罚,叫做活剥皮,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Bill抬起虚弱的眼睛,里面毫无掩饰的盛满了恐惧,这个男人以最优雅的姿态说出这般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之前他对冷肖的印象,只是一个下属看上司,知道他为人冷漠,工作一丝不苟,没想到脱去了冷氏总裁那层掩护的外衣,他的骨子里流淌的是恶魔的血液。

“叭。”一直没有说话的炎天洛从属下的手里接过一叠照片,顺手扔在Bill前面的水池里,几张照片漂浮在水面上,照片上有一张年轻男人的脸,看上去也只有十四五岁,还显稚­嫩­。

“小志。”Bill失声说道,因为他看出照片上的人正是他的弟弟。

“认出来了?”冷肖冷笑着,手里玩着金属的打火机,然后在Bill的一脸怨恨与恐惧中将打火机随意一抛,那火机正落在照片上,汽油从里面漏了出来,立刻将照片在水里点燃。

男孩鲜活的笑容顿时明灭在红­色­的火焰里。

Bill神­色­大变,几乎是脱口大喊:“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们保护好我的家人。”

炎天洛挑起嘴角:“早这么乖,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拉过椅子坐下,“说吧。”

Bill盯着已经烧得残缺的照片,颤声说:“我是叶痕的卧底,一直潜伏在冷氏财团,试图寻找冷少的弱点,可是冷少办事周密,几乎没有任何把柄。但就在一年多前,我加入了冷宁宇的TP5设计团队,然后我发现了冷宁宇似乎有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这个问题仍被他应用到了TP5的设计中,于是我向叶痕透露消息,他派来他的手下平之与我里应外合,偷走了TP5的设计原稿,之后我听说,叶痕找了几个世界顶级专家对这份原稿进行分析,最终发现了TP5的一个致命弱点。。。。。”

石室里回响着Bill不大的声音,却句句清晰。

外面起了风,远处有浓稠的散不开的雾。

清晨雾还没有散,一辆车子缓缓的停在冷氏财团楼下的专用停车位。

“冷少早”

“冷少早”

一路的恭迎声下,冷肖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走进专用电梯。

当他一把推开冷宁宇办公室的大门,正在给他收拾桌子的李响吓得手中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冷少。。”她刚想开口,冷肖目不转睛的略过她,径直走到冷宁宇面前,双臂往桌子上一支,满眼愤怒的盯着一脸怔愣的冷宁宇质问:“为什么TP5的设计上出了问题,你却瞒着我?”

TP5的设计上有问题?

李响吃惊的看着两人,她同时也预料到这是一个商业机密,刚想退出去,冷肖喝住她:“你不用走。”

他语气不善,她只好乖乖的立在一旁。

冷宁宇起先是惊讶,随后便是内疚,慢慢低下头,语气无限悲哀的说:“其实那个问题我是知道的,但是并不能影响到TP5的整体质量。”

“使用时间超过八千个小时,它的电磁波辐­射­将超过人脑所能接收的最大辐­射­值,如果使用的人每天接电话超过四个小时,那么它将引发使用者的脑部病变,甚至是猝死,你敢说这不影响到它的整体质量?”冷肖几乎是咆哮着朝他吼道。

“不,怎么可能?”冷宁宇不敢相信的反问。

李响也是一惊,这个结果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你一直沉迷在自己世界,不肯走回头路,所以才铸成了这样的大错。”冷肖伸手拂掉了他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李响在心中哀嚎,天哪,她才刚刚整理好。

“大哥。。。”冷宁宇亦是十分震惊,如果冷肖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不但对TP系列手机,甚至对整个冷氏财团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冷氏很可能从此下去,一蹶不振。

他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他这是要亲手葬送冷肖半生心血啊。

“大哥。。。”他的眼圈红了,“对不起。”

“你应该说对不起的,是秋沫,不要对我说。”冷肖气极败坏的扶着额头。

当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他简直要疯了。

他一直坚定秋沫是有苦衷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要保住他的事业。

以她对手机的研究,她必然是看出了其中的危害­性­,再加上叶痕的添油加醋,她认为一旦这个秘密公布出去,冷氏就将灭临破产的危机,所以,她不想看到他辛辛苦苦拼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宁愿委屈自己留在叶痕身边。

而且,叶痕一定是用小天来威胁她,用她关心的所有人来威胁她,她想着只要自己跟着叶痕就可以保所有人的平安,所以,她做了那样的选择,不惜用绝情来让他彻底死心。

自己真是。。。愚昧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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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准备过年,而哥却在不停的码字。

谢谢大家的拜年红包,祝大家春节快乐。

千山万水 永别了

永别了(2146字)

当冷宁宇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毫无生气的瘫倒在椅子上。

当初他因为这个设计而钻进牛角尖,迟迟无法走出来,也曾因为秋沫的一句话而茅塞顿开过,但最后依然没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他经过很多次实验来证明,证明这个技术缺陷并不会影响到TP5的整体质量,可是他终是百密一疏,酿成大错。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阴­云密布,众人的心里都似压了一块巨石。

不知过了多久,冷肖缓缓站直了身子,像是刚经过了一场痛苦的煎熬,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看着窗外突然扬起的大风,吹得道路两边的树叶像是上阵的士兵纷纷冲到了马路中央。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下个星期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全世界公布TP5有缺陷这件事。”

“大哥?”

“冷少。”

冷宁宇和李响几乎异口同声的阻止:“不行啊。”

如果现在将事情公布出去,那么等待冷氏财团的只有一个命运身败名裂。

“大哥,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把问题解决的。”冷宁宇急切的恳求。

“是,冷少,我也会尽全力协助冷经理。”

冷肖黯然的望着窗外,轻笑了一下:“宁宇,那么久你都无法解开的问题,现在真的能解开吗?”

冷宁宇低下头,他确实没有这个把握。

“可是,大哥,为什么一定要把消息公布出去,只要给我时间,我会集合这世界上最好的设计专家,问题早晚会得到解决,那时候只需研究出一款软件供用户免费下载,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

冷肖脸­色­沉冷的望着他说:“我已经没有时间等了。”

是,他要抢回秋沫,否则她就会跟着叶痕一起回冰岛,那时候,他想再一次幸运的将她从冰岛救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让他去浪费了。

而且,他要借此告诉她,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冷肖宁愿散尽这万贯家产,也要让叶痕失去要挟她的把柄,钱算什么,权利算什么,所有人的感叹都不及她的笑靥,全世界的仰慕都不及她的回眸,倾尽这一生,他只要她。

冷宁宇还要说什么,冷肖抬手制止:“这是我的最终决定,去办吧。”

“大哥。”

“冷少。”

不甘的声音被冷肖漠然的甩在脑后,他站在冷氏大夏六十六层的天台上,任风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声。

远处的云朵堆积在教堂圆圆的尖顶上,被风一吹,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看着用手握成的拳头,心潮起伏。

现在踩在他脚下的,是他耗尽所有青春与汗水而铸造成的基业,心里不是不舍,因为他比所有人都留恋与感慨。

做一个成功的商人一直是他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的实现,他付出了太多。

但是人只要活着,梦想就不会消失,一个梦想结束了,另一个梦想就会接踵而来,正是因为这样,人才能不断的努力向前。

远处的楼群依次亮起了灯光,霓虹灯笼罩了喧嚷的马路。

他绝然的转身,一句话被天台上的风吹散得破碎。

“永别了!”

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就可以解开TP5的难题了,秋沫坐在后院的石头旁,手里拿着粉笔在石头上写写划划。

自从上次叶痕发现了她锁在抽屉里的TP5设计草稿后,他就没收了她的纸笔,并吩咐所有人不准备给她提供这些东西。

即便是没有纸笔,但秋沫仍然坚持在这块石头上用粉笔来解决问题,每次计算过后,她就用水将石头上的痕迹冲掉,再把那些东西记到脑子里,这样一直坚持一直坚持,似乎胜利已经在朝她招手了。

可是她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每天睡觉的时间超过了十二个小时,有时候一觉醒来,又困得想马上躺下,就像现在一样,她又些睁不开眼睛了。

天­色­已经黑了,叶痕就要回来了,她拿来浸满水的抹布将石头擦­干­净,小心的把粉笔埋到石头下面的泥土里,将写字而落下来的白­色­粉沫用细土遮盖掉。

做好这一切,她的困意就更重了。

远处一直在等着她的侍女见她有些疲惫的走过来,急忙上前询问:“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困了。”秋沫暗暗在自己的手上掐了一下,感觉到一阵锐疼传来,她才清醒了过来。

这个侍女是叶痕派来伺候她的,每天她到后花院里做题,便将她打发到一边等着,她生­性­好安静,叶痕是嘱咐过的,所以侍女不敢打扰,每一次都乖乖的留在这里。

“我扶小姐去睡一觉吧。”

“嗯。”

秋沫这一觉又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叶痕正坐在床边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从他乌黑的眼仁里看到一丝类似于失望的神­色­,但马上这种神­色­就被笑意所代替,他修长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低声问:“怎么又睡着了?今天都做什么了?”

“叠纸。”她回答。

“叠了什么,拿给我看看。”

秋沫不想起床,用手指了指前面的梳妆台。

叶痕很有耐­性­的走过去,从桌子上捏起一只红­色­的千纸鹤,在眼前晃了晃,笑问她:“就是这只?”

秋沫点点头,每天都是这样,他总要问她今天做了什么,如果她说看书,他就会让她把书里的故事讲给他听,如果她说弹琴了,他就会让她将曲子重新给他弹一遍,总之,无论她做什么,一定要在他的眼前重复一次。

“我的沫沫手真巧,可以叠出这么漂亮的纸鹤。”他小心的在手里把玩着,像是欣赏着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他将纸鹤放在床上,转过头问她。

“百合西芹。”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去吩咐,如果觉得困,再睡一会。”叶痕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他刚一走,秋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得不承认,她现在依然很困,可是这种不合常理的困竟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想起他刚才那种失望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千山万水 VIP193

VIP193(2170字)

饭前,子扬来给她送补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每天的补药就由子扬亲手来弄,连吃的时候也要他亲自看着她吃下去。

吞下那苦涩的药丸,秋沫忽然抬起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子扬问:“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子扬的手心虚的一抖,撕了一半的药落在了地上,红­色­的药丸蹦蹦跳跳的在地板上弹开,他急忙蹲下身慌慌张张的去捡。

看着他这一系列反常的动作,秋沫的心里更加坚定了那个猜测。

直到子扬将所有的药捡起来然后扔进一旁的垃圾筒,他才不好意思的一笑:“你怎么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

面对他重新递过来的药丸,秋沫没有接,而是说:“从今天开始,我自己吃补药。”

“不行,零帝吩咐过,一定要我亲自拿给你吃。”

“子扬,你拿给我的真的全是补药吗?”秋沫波澜不惊的眼睛捕捉到他眼中的慌张。

“当。。当然,不是补药还能是什么?”子扬赶紧遮掩着脸上的不自然。

“这颗也是补药吗?”秋沫在他的面前张开手心,柔白细腻的手心里握着一颗椭圆型的药丸,因为手心的汗水已经有些湿了。

子扬脸­色­大变,想抢过来,可是秋沫却将手心一合,让他扑了个空。

“秋沫,你怎么没吃?”他的语气里有种做贼心虚的慌张。

秋沫淡淡一笑,摇着头说:“虽然我每天吃很多药,但是每一颗长得什么样子,我都记得很清楚,这种药是从你开始负责每天给我服药的时候加进去的,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新增的药品,现在看来,这并不是补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种可以让人的神经逐渐麻痹的药物,开始的症状只是不断的发困,产生依赖­性­后,人就会渐渐变得麻木,最后成为一个无欲无求的白痴,是不是,子扬?”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股严厉,让子扬的脸上一时痛苦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我的沫沫说的一点也不错。”替他回答的是缓缓走进来的叶痕。

“零帝。”子扬面露惊恐,同时又心怀内疚,小心的退到一边。

“你出去。”叶痕厉声斥道。

本来他以为这一切都做得不留痕迹,没想到最终还是被秋沫发觉了,他在心中暗骂子扬是个废物。

“是。”子扬走出去后,随手关上门。

侍女们都在进餐,走廊里传来好闻的饭菜的味道,可是他却觉得反胃,忍不住捂住胸口,忍下那一阵恶心感。

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虽然他只是听从叶痕的命令,可是,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总是有办法的,可是他却没有那种勇气,只能一边挣扎,一边依然给秋沫吃那种药,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禽兽。

叶痕抓着秋沫的手,强行将她的手掰开,然后取出那粒药丸。

“沫沫,你不乖,怎么可以不吃药呢?”

他将手递过去,哄着说:“乖,把药吃了好不好?”

秋沫瞪着他,像是瞪着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她没想到,叶痕竟然可以丧心病狂的想用这种方式留住她,他是不是已经厌倦了她的反抗与不妥协,所以,他想把她彻底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不会忤逆他,只会顺从他。

叶痕无视她燃着怒意的目光,慢慢的靠过去,一把将秋沫拉进怀里,在她的挣扎中,用嘴巴将药喂进她的嘴里,封住她的­唇­,强行逼着她将药丸咽下。

她拼命的反抗,可是依然阻止不了药丸像一块小石子一样­干­涩的被吞了下去,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想要把药咳出来,最后却是喉咙发痛,双眼含泪,无力的依附在叶痕的双臂间。

而从始至终,叶痕只是冷眼旁观着,直到她虚弱的不动了,他才站起身去拿了一杯水,递过去说:“乖,喝点水。”

秋沫跪在床上弯着腰,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挥手,叶痕手中的杯子被挥落了下来,水泼洒了出来,玻璃杯在地毯上滚动了两下被床脚挡住,杯中还剩下一点残水,一滴滴的顺着杯沿流淌出来。

“怎么了,我的沫沫生气了?”叶痕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为了冷肖什么苦都可以受吗?怎么连片药都不肯吃?”

他的语气充满了嫉妒,秋沫的反抗让他想到了马场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虽然未亲眼所见,却像是历历在目。

你嫉妒的发疯,恨得发疯,而这种恨与嫉妒无法发泄,无所释怀,所以,他越来越希望她可以像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一样,只留在他的身边,让他每日可以看到,可以摸到,可以抱到就足够了。

所以,他才不惜用这种药物给她第日食用,从最初的嗜睡到最后的彻底变成了一个只听他的话的乖乖人偶,这就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叶痕,你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她红着一双眼睛怒视着他。

“是,就要做到这种地步。”他低吼着,手上用力,无视她眼中因为疼痛而浮出的苦楚。

“你简直是个变态。”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因为气愤,因为绝望。

“你才发现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嗯?”叶痕一甩手,秋沫便被甩倒在床上,乌黑的缎发铺散下来,在雪白­色­的床单上美艳的刺目。

“沫沫,你给我记住,你生是我叶痕的人,死是我叶痕的鬼,只要我不死,你就永远要活在我的桎梏里。”他丢下一句残忍至极的话,让她的心完全的陷入到了黑暗中,被一条一条的枷锁捆绑,勒紧,最后碎成一地的血污。

秋沫趴伏在床单上,没有流泪,思想已经化成了一小堆灰烬,风一吹,沸沸扬扬的。

她终是做不到完全的妥协,心不在此,所以处处是牢笼,她把心藏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了,小心的封藏着,呵护着,因为它只属于一个人。

冷肖,冷肖,她此时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见到他,那种强烈的思念像是就要决堤的海水,可是叶痕怎么可能让她从这里轻易的出去。

再过几日,他们就要启程回冰岛了,如果真的回到了那里,也许今生便不会相见,这一次,算是最后一面吧,无论用什么方法,在她还没有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痴儿之前,她要见他一面

千山万水 相见难时

相见难时(2140字)

日的上午,空气中漂浮着泥土的味道,窗外的落叶又厚了一层。

秋沫披了件风衣坐在门外的长椅上,身后一个侍女手里托着果盘,里面放着她喜欢的点心与水果,以方便她随时拿取。

“先生出去多久了?”她取了一块蛋糕,轻声问。

侍女急忙说:“先生早上出去了,现在是上午九点,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没事。”

秋沫看着远处大门外站着的两个黑衣大汉,没有叶痕的命令,这个侍女不会离开她身边太远,那两个大汉也不会放她出去。

她必须要想一个方法从这里离开一会,不需要时间太长,只是两个小时就足够了,这个时间里,他一定在冷氏大厦里办公,如果可以的话,她能够远远的见他一面。

她将咬了一小口的蛋糕放回到盘子里,对那侍女说:“我看那边山上的秋菊开了,想去采一些回来。”

侍女急忙说:“如果小姐喜欢,我这就找人去摘些给你。”

她摇头轻笑:“花Сhā在瓶子里虽然美丽,但最享受的还是这个摘取的过程。”

侍女为难的说:“先生吩咐过,不准小姐走出这个别墅。”

“只是去下不远的山头,不会有事的。”她不顾侍女的劝阻,起身往门外走。

“小姐,小姐。”侍女跟在后面,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姐,零帝吩咐过,不准小姐外出。”两个男人警惕的拦住了她。

她柳眉一皱,平时文文静静的样子此时颇有些威严,令那两个黑衣大汉也不由将手缩了缩。

“我不会走远,零帝要怪罪下来,我替你们担着。”秋沫想要拂开男人们挡在面前的手臂,这可为难坏了这两个人,站在原地不动,手臂自然也不敢动。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一下。”秋沫声­色­俱厉,直直的往前走。

两个男人慌了,他们自然不敢碰她,他们也多少听过一些传说,凡是沾染了这个女子的人,都被零帝处死了,哪怕只碰了她的一片衣襟。

可是零帝的命令他们同时也不敢违背,正在左右为难,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她只是去后山采几朵掬花,由我陪着,不会有事的,如果零帝怪罪下来,我担着。”

大汉见是子扬,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子扬愿意担保,他们自然也很乐意。

“你也回去吧,小姐今天晚上泡掬花浴,你去买些上好的­精­油。”子扬朝着那个侍女吩咐。

“好,我这就去准备。”

见众人没有起疑心,秋沫在子扬的陪同下一起离开别野。

“你不怕受连累?”秋沫望着身边这个年轻的男人,眼光复杂。

对于子扬,她一直怀着感恩之心,在这个大宅子里,只有他对自己是处于一片诚心,虽然他受叶痕的命令将那些药放进自己的补品,但是她也理解他的苦衷。

“反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皮坚实着呢,更何况,我现在还在研究花残的解药,零帝是不舍得杀我的。”子扬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倒是你,突然跑出来,想做什么?不会是逃跑吧?”

“你认为我会逃跑?”秋沫淡然一笑,边走边随手摘了一朵路边的秋菊捏在手里,低头嗅着菊的清香,柔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吧。”

“需要我送你吗?”

“这次你的罪名更大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就当我是在赎罪吧。”子扬温和一笑。

慕容浅浅坐在咖啡店里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手里捧着赛车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

“浅浅,这么巧。”头上一个愉悦的声音响起。

慕容浅浅仰起脸,就看到一副盛装打扮的聂荣华。

“聂阿姨,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浅浅高兴的说。

“我和朋友出来坐坐,没想到就看见你这个丫头了,你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聂荣华在她的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问:“最近有没有和冷肖约会啊?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替你收拾他。”

慕容浅浅脸上的笑容不由黯淡了下去,约会?他们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过了。

自从知道他有妻室的事情后,她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怎么了,浅浅,他真的欺负你了?”聂荣华皱着眉头说。

“没有,没有。” 慕容浅浅急忙否认,“我们已经几天没见了。”

做为晚辈,她不想现在质问聂荣华,为什么不把冷肖的妻子还没死的事情告诉她,她只是想让自己用一段时间冷静下来,也许日子久了,她就会把冷肖忘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那种想念不但没有消减反倒愈来愈烈,就像是将汽油倒进了火堆,一发而不可收拾。

“浅浅,你千万不要瞒着我,你放心,冷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聂荣华笑着说。

“嗯,阿姨,谢谢。” 慕容浅浅刚说完感谢的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忙抱歉的说:“阿姨,我接一个电话。”

“好好,你接吧,我等你。”

慕容浅浅快速的接完电话,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阿姨,我的一个朋友让我帮忙去取婚纱,她临时出国了。”

“那好,阿姨也要和老朋友去打牌了,对了,要不要冷肖陪你一起去?”

“不,不用了。”

慕容浅浅还要推辞的工夫,聂荣华已经拿起了电话。

“冷肖啊,你现在在哪呢?”

“公司。”

“你快来左岸咖啡店一趟,我在这里等你。”

“妈,有什么急事吗?我很忙。”

“当然是急事,要不然妈会找你吗,快点来啊,妈等你。”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聂荣华高兴的说:“一会让他陪你去,顺便啊,也把你们的婚纱看了,如果没有看好的,阿姨认识几个设计婚纱的设计师,到时候帮你们量身订做一套。”

慕容浅浅受宠若惊,同时又觉得太唐突了,可是聂荣华盛情难却,她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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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婚纱店

婚纱店(2113字)

慕容浅浅受宠若惊,同时又觉得太唐突了,可是聂荣华盛情难却,她也毫无办法。

等了一会工夫,冷肖便来了,他看到慕容浅浅的时候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聂荣华的用意,他觉得她简直就在胡闹,可是那是他的母亲,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朝自己的母亲发火。

“妈,这就是你的急事?”他不满的问,墨镜下面的俊颜隐隐有一丝怒意。

慕容浅浅见他似乎心情不佳,坐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儿子啊,其实妈没什么事,只是在这里偶尔遇到了浅浅,听她说,你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约会了,妈心里着急啊,以为你们吵架了。”

“没有。”冷肖淡淡的站在一边说,同时目光瞥向慕容浅浅,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能感觉到质问的气息。

慕容浅浅低下头,没有言语。

聂荣华见两人的情绪不对,还以为他们是真的吵架了,她想撮合二人合好,于是将呆呆的慕容浅浅拉起来推到冷肖的面前,说道:“儿子,浅浅要去婚纱店取婚纱,你陪她去。”

“妈,我工作很忙。。。“

聂荣华打断他的话,“工作再忙,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挤不出来吗?唉。”聂荣华心中酸意上涌,用手帕抹着眼角,那眼泪就似快要流了下来:“我知道,自从你爸死后,你就不把我这个当妈的话听在心里了,妈只是想早点抱上孙子。。。”

“好了,妈,这是公共场所。”冷肖无奈的说:“我去就是了,你别总把爸搬出来,我怎么都是你的儿子,你说得话,我自然句句记在心里。”

聂荣华一听便乐了,“还是我的儿子孝顺。”她将慕容浅浅推到冷肖的身前,欢喜的说:“快去,快去。”

“阿姨。。。”

慕容浅浅内疚的还要说什么,冷肖冷睨了她一眼就往外走:“还不快点。”

她只得小心的跟上。

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厅,聂荣华忙欣喜的给慕容夫人打电话。

“妹妹,我可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也得让浅浅主动点才行。”她与慕容夫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以姐妹相称,看来两人在私下里没少交流。

也正是慕容夫人跟聂荣华商量,想要让那两个人成了一对,她们这当母亲的必须要从中做点什么。

“姐姐啊,我们家浅浅平时挺大方的一女孩,可是一见了你家冷肖就像只小猫似的,你让她怎么主动啊?”慕容夫人笑说。

她心里其实是存有芥蒂的,冷肖对前妻余情未了,自己的女儿如若真的失心又失身,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不保准的买卖,她可不­干­,她要等待万全的机会再孤注一掷。

冷肖态度冷漠的走在前面,慕容浅浅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来到他的车子前,他先坐进去,也没有给她主动拉开车门,她伸出小手有些尴尬的自己打开门,其实她很想转头就走,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受过这种冷落,可是对方是冷肖,他们现在见一面又不容易,她心里茅盾了很久,终于还是坐了进去。

“哪家店?”他边发动车子边问,自始至终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慕容浅浅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是她怂恿聂荣华将他骗了出来,可是她现在解释,他会信吗?

“胜利路的那家。”她轻声说。

“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不等他说完,慕容浅浅赶紧说:“我知道,我拿完婚纱就不会再麻烦你了。”

他面容如常,专心开着车,而慕容浅浅缩在副驾驶位里,心里又委屈又纠结。

车子遇到红灯停了下来,她看了眼身边冷漠肃杀的男人,他戴着墨镜,眼视前方,对着她的这边侧脸刚毅迷人,仿佛刀刻,他等车的时候,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没有节奏的轻轻叩着,对于工作狂的人来说,这是着急的一种表现。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我知道你把我只当朋友,我也会恪守朋友之间相处的准则,刚才真的是碰巧遇见了聂阿姨,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不用多说,你也应该明白。”

她轻轻咬着下­唇­,无辜的捏紧了手里的皮包,她受了委屈之后的样子让冷肖突然就想起了秋沫,只是她更喜欢将委屈吞进肚子里。

他心里一软,冷硬的态度有些回暖,看着前方拥堵的车辆说:“我相信。”

慕容浅浅狂喜的抬起头,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足够表达她此时的愉悦了,只要他肯相信自己,就算他最后依然还是不会喜欢自己,那么做个朋友其实也不错。

她这一路都心情大好,直到走进婚纱店,那明媚的笑容让本就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阳光灿烂。

服务生看到走进的这对男女,顿时有种晃眼的感觉,男的身材高大,风流不羁,浑身上下充满了狂肆与冰冷,让人不敢靠近;女的美丽惊艳,漂亮的连画册上那些模特都自愧不如。

他们的出现立时引来数道眼神的围观,啧啧的赞叹声络绎不绝。

冷肖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置若罔闻,而慕容浅浅则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在众人的赞叹下,想更美丽的释放自己,特别是听到有人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好般配啊”的言论时,她真的就在幻想着自己跟冷肖有一天可以一同来到这里,然后不是替别人取婚妙,而是他来陪她试婚纱。

“喂。。”冷肖忽然顿住脚步,她险些一头撞在他的后背上,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声:“怎么了?”

“你走路都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去办事。”

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她虽然不习惯,但是只要是他说的,她放下自尊又如何?

慕容浅浅去前台服务处登记取婚纱,而冷肖则无聊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等她。

眼力十足的服务生早就认出了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冷氏总裁,所以殷勤的送来咖啡和财经杂志。

冷肖边喝咖啡,边看杂志,不时看看表。

而对面的马路上,一辆公交车刚刚靠站,车上陆续有乘客走下来,等公交车再次启动,站台上多了一抹娇小的人影。

千山万水 VIP196

VIP196(2075字)

冷肖边喝咖啡,边看杂志,不时看看表。

对面的马路上,一辆公交车刚刚靠站,车上陆续有乘客走下来,等公交车再次启动,站台上多了一抹娇小的人影。

她穿着粉­色­带帽子的薄毛衣,牛仔裤,球鞋,长长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显得乖巧伶俐,清新淡雅,含苞待放的模样就像是刚刚放学的高中生。

她的出现让小小的站台都热闹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静静的等着斑马线另一端的人行灯变成了绿­色­,然后才不慌不忙的过马路。

她目不斜视,像是对一切都毫无兴趣,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辆车子挤在等红灯的车队里,车上的人看到她,突然双眼冒光,但是无奈前面的车子堵得死死的,他也不能将车扔在大道上,所以,带着不甘与愤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过了马路,一抹倩影消失在对面琳琅满目的店铺间,他不由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骂了声“shit”

从这里到冷氏大厦是最近的道路,子扬将她送出别墅区后,秋沫便自己坐公交来到这里,她身上没有钱,还是子扬给了她一千块钱以及一些零钱。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她知道他常去的那家中式餐馆就在这片街道的周围,他带她来吃过两次,那里的菜很合他的胃口。

她想,如果一直等在那里的话,说不定会见到他,当然,就算真的见到了,她也只能躲在暗处悄悄的观察他。

餐馆的旁边是家婚纱店,在A市,这是最大最有名的一家店,拥有全国一流的设计师及最潮流前线的婚纱,是很多有钱人的首选场所。

而在婚纱店里,慕容浅浅取了婚纱,服务生殷勤的提议:“慕容小姐,我看您穿这套婚纱也一定很漂亮,您要不要试一试?”

对于婚纱,似乎是每一个爱美女人的憧憬,都希望将自己最美丽的一刻展现自己爱人的面前,他的这个提议让慕容浅浅怦然心动。

她怕冷肖不耐烦,所以走过去征求他的意见,“冷肖,我可以试一下吗?”

冷肖正专注于手头的杂志,随意的点了点头。

她高兴的像一只受了鼓舞的小鸟,欢快的随着服务生去试婚纱了。

阳光懒洋洋的透过玻璃窗洒在|­乳­白­色­的地板上,临街的店铺里传来各种饭菜的清香。

而在婚纱店步行道的对面,秋沫站在一盏复古设计的路灯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坐在落地窗前的那抹人影,他的姿态慵懒,神情专注,完全没有发现她。

他依然是那样明亮耀眼,像一颗明珠,无论放在哪里都可以璀璨生辉,他的身后是巨大的楼体,而他像是画中的主角,好看的不真实。

她的眼眶渐渐涌上泪意,一只手扶着身边的路灯,一只手轻轻的伸向他,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也可以触摸到他英俊的脸庞。

最怕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冷肖,好看吗?”换上婚纱的慕容浅浅像是从­精­灵洞里走出的­精­灵公主,美丽不可方物,她的美丽顿时让服务生们大为称赞,赞美声不绝于耳,周围有几个在试婚纱的准新娘在看到这么美丽的人时,都有些自惭形秽的悄悄退进了试衣间。

冷肖自逆光中抬起头,然后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很随意的说:“好看。”

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惊艳,有了她,别的人永远都只能做为陪衬,他的眼光这一辈子也只会为她停留。

当一身洁白婚纱的慕容浅浅出现在秋沫的视线中时,她像是被人用­棒­子当头打了一下,那种眩晕感让她四肢无力,指尖都似乎在不住的颤抖,明明艳阳高照,可是她只觉得冷,丝丝的寒意从脚底滋生,快速的传遍四肢百骸。

当她看到婚纱店几个字的时候,她还在疑惑冷肖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直到慕容浅浅的出现才解开了她心中的疑问,原来,他是陪慕容浅浅来试婚纱的,看来慕容浅浅当初在马场对她所说的话也是真的,他们真的订婚了,已经将婚礼提上了日程,他很快就要娶别人了,他身边那个地方,不再只专属于她。

心一下一下的抽痛,纤纤的手指用力握着路灯冰冷的铁管,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她依然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嫉妒也好,无论她做什么,在心里的最深处她都依然深深的爱着他,想像着他们能幸福永久,可是明明这是她臆想的最完美的结局,此时亲眼看见,心却像是被秋风吹过的荒地,苍然凌乱。

她捂着发疼的胸口慢慢的转身,可是无论她用尽多大的力量,她的脚都无法迈出这第一步,就像是她听说过的传说,人死后到了­阴­间,要过奈何桥,只要一过了奈何桥,从此就是永别,不管曾经多么瑰丽,也只能成为河中的一片污影。

中午的街道热闹非凡,大多数是中午出来吃饭的公司员工,因为这周围是商业大厦的聚集地,这也变成了一个超级大食堂。

慕容浅浅进去换衣服了,冷肖有些心情烦燥的望了眼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他的左眼就一直在跳,虽然他从来不信邪,但也被搅得没了看书的心情。

步行街上的路灯都是复古式的设计,厚重的基座、高挑的身材、黑­色­的主­色­调,再配上古朴的时钟,浓郁的欧式复古风格与周边建筑浑然一体。

他突然想,这样别具一格的路灯,秋沫一定会喜欢。

可能是因为心里想到了她,所以看到路灯下渐渐走远的那抹影子,他竟然会觉得她跟秋沫的背影有些像,刚要再看得清楚一点,四五个银行的员工并肩走过来,遮住了他的视线,等她们走远后,那道影子也已经不见了。

冷肖自嘲的一笑,一定是太过于思念她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幻觉,秋沫怎么可能大中午的出现在这里。

千山万水 绑架

绑架(2100字)

秋沫形单影只的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头,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变成了静止的装饰,她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物体,脑子里只是反复的重播着刚才看到的画面,那样漂亮的慕容浅浅,嘴角挂着令人心动的笑容,她一定是幸福的吧,因为有冷肖的宠爱,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真要是宠起谁来,就要把那个人宠上天。

她的嘴角无奈的勾出一抹笑容,这份宠爱曾经是属于她的。

她又想起在马场的时候,他和慕容浅浅之间的亲密,旁若无人的说笑打球,以前哪怕是对着冯思雅,他都没有那样温和过,他是真的移情别恋了吗?

心里很痛,因为她的心仍然坚固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转移,不是不难过不失望的吧,哪怕这是她一手制造的结果。

砰。

一个人迎面走来,一下将失神的秋沫撞倒在地。

她颓然的坐在地上,手在石砖的人行道上擦破了皮,白­嫩­的皮肤上沾满了灰白­色­的尘土,擦伤的地方透出一道道血痕。

“对不起啊,小姑娘,你没事吧?”

有人扶起她,她便麻木的站起来,然后继续毫无目的往前走、

“喂,小姑娘,你没事吧?”那人连喊了她几声,她就跟没听到一样,那人只好做罢,心想,这女孩子是不是傻了,可惜长得那样好看了。

秋沫一直这样走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直到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汽笛声,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江边。

江面上一片繁华,渡轮来来回回的往返着,排队买票的人群一直排到大厅门口。

被这江面上的风一吹,她猛的醒了过来。

她当然记得这个地方,就是在这里,她答应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开始的,没想到刚刚开始就已经是结束了,就像这渡轮一样,只是在一个区间里反反复复,终是到达不了最终的彼岸。

她站在栏杆边,往事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中重现,所有悲伤的,快乐的,难忘的,甜蜜的。。。

“具具,你知道冰岛上的星星为什么会这么亮吗?”

“不知道。”

“因为这些星星就是人的眼睛,当它们在看着爱人的时候,眼睛就格外的亮。”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眼睛亮如星辰。

“具具,美人鱼为了拥有人类的腿见到王子,她要忍受每走一步就疼一步的痛苦。”

“如果我是王子,我就变成鱼。”

“具具?”

“嗯?”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

她的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手背上,像一只哭泣的百合花,洁白晶莹的花叶上流下清晨的露珠,那是它的眼泪。

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几乎是惊喜的回过头,泪眼婆娑的说:“具具。”

身后的人一脸疑惑,但马上就换上一副嘻皮的神­色­,“你好啊,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秋沫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人她还记得,在马场调戏过她又被冷肖揍了一顿的那个泰国人,好像是叫做乌托。

乌托刚才在车里等红灯,却在人行道上看见了她,那惊艳的一抹颜­色­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眼球,这个小女人,有着不同寻常的美丽,让他在马场一见后就久久不能忘怀,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又见面了,用中国话说就是“无巧不成书”。

他将车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后就一直跟着她,直到跟来这里。

秋沫见他笑得痞气,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冷肖又打过他,他必然是记了仇,她低下头就要从他的身边借过。

他一伸双臂拦住她说:“小姐,怎么你不认识我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可是为了你挨了一拳,这张脸整整肿了三天。”

她不说话,往右走了两步,再次要离开他的禁锢。

他也往右一移,重新将她挡住,她往右,他也往右,她往左,他也往左,这样来来回回很多次,他终于失去耐­性­,一把将秋沫拦腰抱起,用不正宗的英语说:“宝贝,看来你要跟我走一趟了,我们泰国人可不喜欢自己看中的东西最后白白飞掉。”

“放开我。”秋沫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可是却抵不过他的蛮力,他抱着她三步两步的走到岸边,一辆车子从不远处开来停在他的身侧,他将秋沫往后座上一放,自己也坐了过去,按住她挣扎的双手,笑说:“宝贝,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你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

秋沫瞪着他,知道此时呼救和求饶都是无用的,她慢慢冷静下来,然后观察着车中的装饰,这是一辆军用式吉普车,虽然做了修改,但是仍能看出车里配有枪支武器,而且那种硝烟的味道,她用鼻子一闻就能辨别出来质量好坏。

上乖的武器,上乖的弹药,看来这个乌托的身份不一般,再看那个开车的大汉,也是一个典型的泰国人,彪壮结实,眼露凶光,秋沫在心中判断,泰国那边离金三角很近,多数人做军火和毒品的生意,如果没有意外,这个乌托也是黑道中人。

如果是黑道的,是不是可以用那个人的名字来恐吓一下。

“这车上装备的是改装过的M134迷你炮机枪,就在我的脚下。”秋沫面对乌托­色­迷迷的眼睛,镇定的说道。

“哦?”乌托显然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凭气味就分辨出他车里隐藏的武器装置,而且还可以准确的说出武器所在的位置。

“小姐懂得不少?”

“因为我是叶痕的女人。”秋沫定定的注视着他,故意加重了叶痕两个字,果然见乌托的脸­色­一变,惊讶,惊恐,怀疑。。

“你说你是叶痕的女人?”他上下打量着他,“我怎么相信?”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电话,你把电话打过去问一问就知道了。”秋沫熟练的说出一串号码。

乌托当然不会愚蠢的去打,他坐回椅子,盯着她绝美的容颜,忽然像狐狸一样的笑道:“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能将你送回去了,叶痕的手段,我清楚的很。”

更新结束。

千山万水 VIP198

VIP198(2232字)

乌托不傻,如果让叶痕知道,他染指了他叶痕的女人,恐怕结果要比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去更惨,既然如此,不如就做得悄无声息,天知地知。

看到乌托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秋沫立刻了解到他心中的想法,她原以为用叶痕可以吓他一下,没想到却让他更铁了心思要做得滴水不漏,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在思索着逃脱的方法。

乌托依然握着她的手腕,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阴­­阴­的笑道:“你不必想着怎样逃走,只要离开中国,到达我们泰国的境内,就算是叶痕,也救不了你了。”

“你倒底想怎么样?”秋沫转过头,怒视着他。

“我想怎么样,小姐还不明白吗?自古英雄美人,小姐这样的人间绝­色­,我想是个男人就想占为已有吧?”

“并非每个男人都会像你这样龌龊,强取豪夺。”

“是吗?”乌托笑道:“那真是委屈小姐了,不知道叶痕是用什么方式得到小姐的呢?”

秋沫拧着柳眉,沉默不语。

乌托哈哈大笑:“看来我们是彼此彼此。”

车子在大路上行驶,窗外的风景被一一抛在身后。

秋沫虽然想要强打­精­神,可是无奈困意来袭,她在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最近一直很反抗吃叶痕的药,可是他每次都要强逼着她咽下去,她稍有不从,就会惹得他大发雷霆,他现在越来越患得患失,她在睡梦中经常被他的自言自语吵醒,她有时候甚至认为,他是不是得了某种­精­神上面的疾病,而且在讳疾忌医。

车子拐进一个偏僻的居民区,住在这里的多半是从外地来A市打工的外地人,他们租住在脏旧的筒子楼里,一层楼的人家共用一个厕所,厨房都装在室外,楼与楼之间的道路非常的狭窄,不时有骑自行车的居民按着铃铛从中通过,穿着旧衣服的孩子三五成群的堆在路边玩耍。

吉普车从这里穿过,引来很多人的注目,直到停在一栋四合院前。

四合院是这里的经典建筑,方方正正的一个院子,一家一户,四周封闭,只有一个进出的大门。

这个四合院看似普普通通,其实是暗藏了玄机,吉普车一靠近,墙头上立刻出现了两个人头,警惕的看向车内。

乌托摇下车窗玻璃冲那人点了点头,见是自己人,大门才缓缓的打开。

车子一开进去后,大门又立刻关合了。

“姑爷没回来?”乌托从车里将睡着的秋沫抱了出来,用自己的大衣挡住了她的脸。

“和大小姐一起出去办事了,还要等一阵子。”有人回答。

“好,知道了,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我。”乌托一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于粗暴,秋沫很快就醒了,当她发现身处在陌生的环境时,顿时觉得一种无望感像重雾一样将她笼罩。

她怕了这种陌生的环境,怕了眼前同样是陌生的人。

“你醒了,饿了吗?”乌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问,对于到手的猎物,他并不着急吃掉。

“有没有水?”秋沫现在只能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而且反抗看来是徒劳的,她不想浪费这多余的力气。

“热水,还是咖啡?”乌托好心的问。

“热水,谢谢。”

“你还真是乖巧,我以为你会大哭大叫。”乌托露出疑惑的神­色­,毕竟以前这种事他也没少­干­过,被他绑来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哭天抢地,要死要活,而这个女孩,除了一开始挣扎了两下,直到现在都是风平浪静,还用这股从容的姿态跟他周旋,他越来越觉得她不是普通的女子了。

乌托倒了热水递给她,然后兴趣十足的看着她小口的喝着水,“你不怕我?”

“怕你什么?”她在迷蒙的水汽里抬起如水般晶莹的眼睛。

“哦?你真是女人?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慢慢的逼近,夺下她手中的杯子,有水溅出来,湿了被子,她依然是镇定的看着他,好像他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就像在看一个普普通通无害的猫。

乌托笑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说:“你这个样子的确是吸引了我,也让我迫不及待的想尝尝你倒底是哪里与众不同,才能做那个叶痕的女人。”

秋沫不语,在他渐渐逼近的身体下方静止如水。

他邪恶的­唇­落了下来,落在她雪白的颈上,她忍住那一阵阵反胃的感觉,然后在他的粗喘中说道:“跟我发生关系的男人,活不过第二日。”

乌托怔住,显然有些不信。

“不信,你可以试试。”她说得云淡风清,丝毫没有任何畏惧。

“你说的男人也包括叶痕吗?哈哈。”乌托压上来,邪笑道:“小姐,你这种老套的方式拿去对付那些心智还没成熟的小孩儿吧,可惜,我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他的吻更加的疯狂,就似想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似的,面对这样的侮辱,秋沫终于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与叶痕的碰触不一样,这个男人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身体里有一根神经崩得紧紧的,就像是马上要断了一样。

她屈起膝盖,重重的撞上他的命根子。

乌托一声惨叫,没想到她一直这么平静竟然会反抗,他蹲在床上,痛苦而愤怒的咬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驯服你。”

秋沫慌乱之中,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砸了过去,乌托偏头一躲,水杯便砸在了墙壁上,发出叭的一声响。

他­阴­森的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一只小野猫,我要拔下你尖利的爪子,让你乖乖的在我身下呻/吟。

“滚开。”秋沫又用枕头砸去。

他扑过来,一下将她压到身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乌托急忙拉过被子将秋沫严严实实的捂住,然后趴在床上笑着对来人说:“姑爷,你回来了。”

“乌托,你老毛病又犯了。”慵懒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

乌托嘿嘿的笑道:“这不是闷的吗?姑爷的事办完了?”

“嗯。”他点点头,“你喜欢怎么玩是你的事,但不要弄得吵吵闹闹。”

“知道了,姑爷。”

虽然蒙着被子,但秋沫依然清楚的辩出了声音的主人,有一种惊喜从脚底滋生,渐渐的传遍了全身,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重逢。

是谁呢?

千山万水 林

林(2051字)

虽然蒙着被子,但秋沫依然清楚的辩出了声音的主人,有一种惊喜从脚底滋生,渐渐的传遍了全身,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重逢。

“姑爷,你去忙吧,我玩完了就去找你。”乌托笑嘻嘻的说,从口气中不难听出,他其实挺怕眼前这个男人。

“嗯,悠着点。”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秋沫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呼救,就没有机会了,可是被子将捂得紧紧的,她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呜咽一样。

灵机一动,她用力的将一只手从被子下面伸了出去。

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反­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那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回过头去,洁白的被子下面有一只小手伸了出来,而纤细的腕子上,一只闪闪发光的镯子映入他的眼底。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镯子秋芒,这世上唯一一个镌刻在他的心底,独一无二的女人。

他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床前,一把将乌托推下床,他哀叫一声,捂着摔疼的ρi股叫道:“姑爷,你发什么疯啊?”

那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伸到被子上的手有明显的颤抖,他心里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这日日夜夜的想念终于要变成了现实,害怕的是她已经被乌托这个混蛋给玷污了,如果真的那样。。他的手上蹦出青筋,眼神也变得凶狠,他一定会把乌托给宰了。

不等他掀开被子,几乎已经没有了空气呼吸的秋沫一把将被子掀开,惊喜的喊道:“近枫。”

林近枫的嘴角抽瑟,眼底浮上笑意,他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浑身僵硬,几乎被喜悦冲晕了头脑,他俯下身,然后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沫沫,你是沫沫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近枫,笨蛋,我当然是沫沫。”秋沫回搂着他,洋溢着浓浓的柔情,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着,闪耀着。

当日冰岛一别,两人都是各怀了心事,本以为人海茫茫再见无期,没想到兜兜转转之后,竟会在这里再次重逢。

见到林近枫安然无事,秋沫便也安心了,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小手怜惜的抚着他脸上的疤痕,一切都是为了她,这道疤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林近枫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望进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问:“帅不帅?”

秋沫瞪他一眼,“真是没有正经,脸都画成了这个样子,还问我帅不帅?”

“哦,对,我应该纹一只冰雕,这样才和你的纹身般配。”他嘻笑的打趣。

而坐在地上的乌托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被彻底搞糊涂了,为什么他们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样,说着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而且动作又这么亲密。

难道他们以前是老情人?这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那还了得?

他急匆匆的从地上爬起来,在旁边咳了一声。

林近枫看了他一眼说:“你先出去。”

乌托哎了一声,这可是他的房间啊。

乌托一走,秋沫就迫不及待的问:“快给我讲讲,你从冰岛逃出去后,去了哪里?”

她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记挂,虽然无法联系,却一直在心中祈祷他的平安,林近枫对她来说,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如果没有林近枫,就没有今天的秋沫,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敢忘记。

林近枫不舍得松开她的手,依然握在脸上,感受着那种滑腻腻的触感,他怕一松手,她就会从眼前消失掉,就像是他无数次做得那个梦,梦里他们一起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梦醒后,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空寂的天花板,冰凉的床单。

“我离开冰岛后,搭了一艘商船,然后来到了金三角,我对金三角的枪爷曾经有过救命之恩,所以他收留了我,这半年来,我一直在他的手下做事,这次是负责运一批军火过来跟大陆的商贩做交易然后去泰国,我还想着能不能遇见你,没想到,真让我给遇到了。”他欢喜的笑着,俊脸上的纹身也像是跟着活跃了起来,都染了笑意。

秋沫心疼的说:“你受苦了。”

“我是男人,受点苦又不会死掉,你呢?。。。”他的眼中涌上无法抵挡的哀伤,像是揭开了愈合已久的伤疤,“叶痕对你好吗?”

他不知道,秋沫为了放走他而触怒了叶痕,叶痕将她吊在悬崖上险些喂了鲨鱼,她只是轻轻一笑:“我都还好。”

他看出她是撒了谎,就像那时候在冷宅的后院,他偷偷的潜进去,然后问她:“你过得好吗?”

她说,她过得很好,却是阿秀在后面喊出了实话,告诉他,她一直过得不好。

她还是那么喜欢隐藏自己的悲哀与痛苦,真是一点没变。

“沫沫,我现在有能力将你从叶痕的身边带走了,我带你去金三角。”他迫切的想要表达他的决心。

秋沫感动的一笑,轻声问道:“那个乌托一直叫你姑爷?”

这句话猛然提醒了林近枫,他像是突然被冰箱冻住,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起来。

“你结婚了,是吗?近枫?”

秋沫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也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逐渐的凉了下去。

半天,他才低下头,脸靠在她的手背上,语气低沉的像是午夜里突然响起的大提琴。

“沫沫,我没有办法,那样的情况下,我只有这个选择,我想出人头地,我想把你从叶痕的手里救出来,可是我一无所有,只有这副躯壳,我是不是很没用?”

秋沫心里一酸,轻轻抱过他的脑袋,“近枫,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如果你再继续为我牺牲,我只会难过和内疚一辈子,我无法报答你,也无法回应你,对不起,近枫,是我对不起你。”

林近枫勉强笑了一下:“我听说我爸爸的公司运营恢复正常,不但挽回了之前的损失,现在做得也是顺风顺水,如果没有猜错,是你跟冷肖求得情吧?”

千山万水 VIP200

VIP200(2081字)

林近枫勉强笑了一下:“我听说爸爸的公司运营恢复正常,不但挽回了之前的损失,现在做得也是顺风顺水,如果没有猜错,是你跟冷肖求得情吧?”

因为林古公司的事,秋沫曾向冷肖提过一次,谁想当时就惹得他勃然大怒,说她还在乎着林近枫,一心只为林近枫着想,没想到背着秋沫,他却拉了林古一把,帮他将几乎破产的企业送上正轨,而这一切,如果林近枫不说,秋沫也不知道,恐怕是为了维护他男人的那一点点可爱的自尊心吧,所以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又出尔反尔了。

秋沫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具具并非别人想像中那般冷酷无情。

“沫沫,你还爱着冷肖,是吗?”林近枫贪恋的搂住她,这个动作就算以前两人同住一间房子的时候,他都不曾做过,或者是思念的心情给了他力量,他只想珍惜这一刻来之不易的相聚。

她的身子是暖和的,可是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凉意。

从一开始他就是知道的,她的心一直在冷肖的身上,从来没有动摇过,哪怕是那一阵子,他们准备躲过灾难就远走高飞,她也不过是为了报答他才肯留在他身边,他懂,他都懂,可是他情愿装糊涂,愿意相信在她的心里,他的位置可以稍微变换一下,然而现在,就算她有心愿意跟着他,索菲娅怎么办,枪爷又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而在屋子的外面,乌托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身旁一个高挑的女子静默在门边,手掌放在身侧,始终保持着阻止乌托说话的姿势,她已站了很久,屋里的对话也清晰的一字不落的落在她的耳中。

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近枫一直不肯接受她,原来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女人占据了所有的位置,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来,而这个女人此时就在这个屋子里,与她近在咫尺。

她的手缓缓的滑向背后,冰凉的枪支让她浑身一震,同时也清醒了过来,她确实可以冲进去一枪杀了那个女人,可是她敢断定,林近枫也一定会一枪杀了她,那样做只会两败俱伤。

她将手慢慢的缩回,然后转身对乌托做了一个随她来的动作。

乌托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来到她的房间。

而这个女人正是索菲娅。

“你是从哪把这个女人带回来的?”她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对不起啊,大小姐,我也不知道她是姑爷的。。。“情人两个字他没敢说出来,只能在那里吱吱唔唔。

“我不是让你回答这个问题。”

乌托赶紧说:“我当初是在马场看见她的,见她长得好看,便想占为已有,没想到她身边有个很厉害的男人,第一次便没有得逞。没想到今天又让我给遇见了,她当时只有一个人,所以,我就把她抢了回来。”

“好看,难道比我好看?”索菲娅扬了扬眉。

“是。。。不不,没有。”

“乌托,你还是改不了老毛病。”索菲娅喝了一口茶,看着他说:“要不要我把你的命根子剁下来,你才肯改?”

乌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说:“大小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知道不敢?”

“嗯嗯。”他点头如捣蒜。

“那我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这个女人,你从哪里带来的,就给我送到哪里去。”

“可是姑爷那边。。。”

“这个自然不用你管,去吧。”

“是,大小姐。”

乌托走后,索菲娅起身来到他的房间,里面的对话声依然在继续,看来两人的确是分别了很久,正在互诉衷肠。

她大步走过去,推开而入。

“林。”她挑眉喊道。

林近枫下意识的将秋沫护到身后,警惕的看着她说:“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可是我的家,为什么我不能回来?”索菲娅说一口流利的泰语,同时眼光越过林近枫看向他身后的女人。

看来乌托并没有说谎,这的确是一个美得让人触目惊心的女人,就算是她站在这里,也有些自惭形秽。

“她是谁?”

“一个朋友。”林近枫同样用泰语回答她。

“我不管她是谁,这是我的家,我要她马上离开。”

“如果不呢?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离开?”林近枫故意挑衅她。

索菲娅脸­色­一变,她最是受不了他这种自甘卑微的口气,虽然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可是他是她的丈夫,她想让他明白,无论他得到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林,别逼我。”

“是你一直在逼我。”他的口气已经很不好。

秋沫在他的身后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们以为她听不懂泰语,可是他们太小看她了,她所涉及的语言,哪止这些。

不过,她却只是听着,同时,她也能感觉到,这个像是林近枫妻子的女人是爱着林近枫的。

索菲娅气得跺脚,“我不管,反正,我要她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你敢。”林近枫怒视着她。

“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人之间已经是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了火药的味道,秋沫在林近枫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说:“我是要离开的。”

“沫沫。”林近枫回过头,紧张的看着她,他没想到秋沫听懂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近枫,谢谢你,不管怎样,总算让我在离开之前还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感激了。”

“离开?你要去哪?”他更加的无措,手抓紧了她的胳膊。

“回冰岛。”她说得淡然,就像是在说回家一样。

“林近枫震惊的问:“你疯了吗,沫沫,那个男人折磨的你还不够吗?你如果一直留在他身边,早晚会疯的。”

秋沫苦笑,她现在不会疯,不过会变成一个痴呆。

但是,她必须要回去,为了了断这一切。

更新完毕!

人物在先后聚齐,是不是就是预示着大结局的到来呢?

千山万水 你是我一生的风景

你是我一生的风景(2107字)

屋子里的三个人各怀心事,空气中飘荡着一种诡异的静默。

林近枫只是不舍而又难过的看着她,完全不顾及身后索菲娅伤心失望的眼神。

秋沫将他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一点点掰开,笑着说:“近枫,我必须回去。”

虽是笑着,语气却很坚定,林近枫了解她的­性­格,她一旦决定这样做了,任谁也改变不了。

秋沫是被子扬放出来的,如果天黑前不回去,势必会连累到子扬,而且,她也没有任何能跟林近枫走的理由,她看了一眼索菲娅,高挑美丽,或许她才是林近枫最后的依靠,她羡慕索菲娅,因为林近枫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只不过,她没有这种命罢了。

林近枫还要说什么,但看到她眼神坚定,到了嘴边的话最终是咽了下去,只苦笑了一句:“好,我送你。”

“我已经安排乌托了。”索菲娅站在门口说。

林近枫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用泰语说道:“你还敢跟我提那个人?”

索菲娅想要反驳,但是看他脸­色­不善,只好忍气吞声的挪到一边。

林近枫去取车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四合院里非常安静,静得可以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索菲娅看到秋沫走向门口,阳光在她的身上镀了层金子,她的头发乌黑亮丽,像是苏杭上好的丝绸,她刚要说什么,就见她自逆光中回过头,高挺的鼻梁上落满了光辉,那眼睛闪亮的像是质量最上乘的宝石。

她真是漂亮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只有一股深深的震憾敲击着观察着的视觉神经。

索菲娅突然有些自卑,而这种自卑,她活了这么大从来未曾有过,她见过比她漂亮的女人,可是更多的只是不屑,她自卑的是,她不但漂亮,更重要的是,她占据了林近枫的心。

她有些嫉妒的开口说道:“我能给林事业与金钱,而这些你给不了。”

秋沫只是浅笑,回望着她说:“谢谢。”

一句谢谢让索菲娅愣住了,皱着眉头问:“谢什么?”

秋沫但笑不语,看到林近枫的车子开过来,她才缓步走了出去。

她低低的犹如歌声般的音调也同时传来:“林缺得不是事业与金钱,我想你明白,你也能给的,是不是?”

索菲娅怔怔的看着她上了车,乌托站在车后面一脸的无措,又朝她的方向摊了摊手。

而她的耳中始终回荡着那句话:你也能给的,是不是?

只要他要的,她都可以给,只是却不知道他肯不肯接受。

车子拐出四合院,穿过这些杂乱的胡同然后开上大道。

秋沫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渐渐的也感染了心情压抑的林近枫。

难得重逢,以后再见更是遥遥无期,所以,这么短暂的时刻要笑着,不是吗?

“沫沫,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秋沫轻笑,“记得啊,是在海边的堤坝上。”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她坐在海边,像一只海水幻化出来的­精­灵,她抬起眼睛看他的时候,眼角一滴恍若珍珠的眼泪,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吧,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要保护她,她是他的公主,是他这一生追逐的希望,她只是不经意回眸的一点点余晖,却让他愿意放弃所有,千山万水将她追随。

就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也不知道的时间里,他就曾这样一直陪在她的身旁,是她的骑士,是她的护花使者。

他看着前方的道路,静静的问:“沫沫,如果没有冷肖,没有叶痕,你会爱我吗?”

没有听到回答,他有些紧张,直到一只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语气坚定的说:“会。”

他如释重负的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做这一切都值了。”

他们真是关系微妙的两个人,都可以为彼此交付生命,却最终无法以爱人的称谓互称,这世界上有许多种感情,也许结果并不重要,那么就永远不要寻一个结果,保留一份期待,或许会走得更远。

林近枫将车子停在枫丹绿城的外面,却迟迟不肯打开车门。

秋沫也安静的陪着他,看着前面的枫树林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的火焰。

“沫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是不是?”

她要回答,他突然按住了她的­唇­,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他的眼中闪过水晶般的光芒,在她平和温暖的视线中,他缓缓低下头。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再见面的时候,她也许就已经忘了他。

她一直欠他一个吻,欠他一份用一辈子也还不完的人情。

可是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这些了,这种大爱早已超越生死,蔓延无疆。

他的吻最终没有落在她艳丽的­唇­上,他的头一偏,吻上了她的脸颊,他近乎于贪婪的留恋着,大手紧紧的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沫沫,沫沫。”他呢喃着她的名字,一滴眼泪带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从他俊美的眼角滑下,滑过脸上的纹身,落在她的眼窝上,被眼泪湿染了的地方,她觉得有微微的刺痛,她在心里一遍遍心碎的重复:近枫,近枫。

子扬采了一大把掬花等在大门外,见她有些失神落魄的走过来,赶紧迎上去问:“怎么样了,见到他了吗?”

秋沫点点头,眼神黯然。

这一面算是安心了,还是伤心了?她也说不清楚。因为连她自己的心里也是茅盾的,一面希望他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生活,一边又对他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可是,她始终愿意相信,冷肖不会这么快就放弃她,在马场的时候,他明明说过那样决心坚定的话,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茓­,对子扬说:“回去吧。”

大把的黄菊Сhā在水晶的瓶子里,有几只还打着花骨朵。

叶痕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把剪子小心的将这些掬花修整好,人淡如菊,说得大概就是此情此景。

她将剪好的掬花Сhā进瓶子,又从桌子上拾一支。

“今天出去采花了?”叶痕顺势按住她的手,笑问。

千山万水 VIP202

VIP202(2093字)

“今天出去采花了?”叶痕顺势按住她的手,笑问。

“嗯,山上的掬花都开了,我看着喜欢,就让子扬陪我去采了一些回来。”她乖巧的回答,低眉顺眼的模样惹得叶痕一阵怜惜,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如果你喜欢,可以让子扬日日陪你去采。”

她摇起头,眼波中有惊喜:“真的?”

“当然。”叶痕坐在她身边,然后看着她剪花枝,她嘴角一丝笑意,灵巧的双手快速的剪掉了几片多余的叶子,将花根用花刀削成斜形Сhā在花泥中,本来只是简单的几只秋菊,在她的巧妙搭配下,立刻变成了一件充满了感情和情趣,让人看后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叶痕难得见她这样开心,能博美人一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今天的补药吃了吗?”他关心的问。

秋沫本来还专注着面前的花枝,听到他这句话,手中的剪子叭的一声掉在桌子上,带着几分慌张的望向他,语气几近恳求:“我不想再吃了,好不好?”

“不吃药怎么行,你现在的身子这么弱。”他用指肚轻轻摩擦着她柔­嫩­的脸庞。

见她的眼睛中盈了泪光,叶痕凑过去轻吻着她薄薄的眼皮,安慰说:“我说得只是补药。“

秋沫瞪大眼睛,像是不相信,他真的不打算再给她用那种抑制神经活跃的药物了吗?

“你不是和子扬关系一直很好吗,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叶痕自背后轻轻搂住她,吻着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惹得她一阵酥麻。

“再过几天,我们就回冰岛,你看中这里的什么,我让子扬陪你去买。”

秋沫点点头,其实她什么也不想要,她想要的只有一个人而已,可是他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冷肖,冷肖。

冷肖回到冷宅,阿秀欢喜的跑过来说:“少爷,我今天晚上做了冬瓜虾仁汤,那东瓜是后院的田地里结的,新鲜的很。”

那片茶花园和田地,虽然冷肖当初要把它们毁掉,但最后,他依然没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在阿秀的求情声中,他让她随便处置了。

结果阿秀便细心的照料起来,最近一直在结果子,她便拿了这些果子给冷肖做菜,而冷肖每一顿也都吃得要比平时多。

“表小姐和二少爷回来了吗?”

“二少爷在后宅,说是吃饭的时候再过来,表小姐在房间里,和平之先生在一起。”阿秀赶紧回答。

冷肖眉头一皱,但也没说什么,小天最近总是在避着他,他不是不知道,女孩子大了,便有了自己的主见,他这个做哥哥的有时候竟然有些力不从心。

回到卧室,他按开了屋里的灯。

他房间里的摆设一向简单,没有多余冗赘的东西。

习惯­性­的点亮墙上的显示屏准备开会,而右手正准备拉开抽屈,顿时双眸一沉。

一根棕­色­的细线掉落在了地板上,那是他之前故意夹在抽屈缝隙里的,如果抽屈被拉开,这根线就会掉下来,因为它和地板几乎是同一个颜­色­,所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也就是说,在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过他的书房,而且还翻过他的抽屈,他打开桌子上的手提电脑,电脑屏幕上贴着的一块特制的塑料片也消失不见了,这块塑料只要大面积接触空气一分钟以上就会自动挥发。

他看着屏幕上跃出的密码锁,眼中的神­色­渐渐变得灰暗,他只是下了一个小小的圈套,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冷少。”墙上的LED屏上闪出一个画面,正是美国大区的经理。

冷肖将视线从电脑上收回,“说。”

“一切都按照您的指示,进展的非常顺利,我想不出一个星期,PX就会遭遇灭顶之灾。”经理信心满满。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用尽一切办法让它从我眼前消失。”

“三天?是不是太少了?”经理顿觉压力很大。

“你会嫌你的工资太少了吗?”他冷冷的反驳。

经理急忙点头应是:“我知道怎么做了,冷少。”

开完会,冷肖刚要下楼吃饭,突然接到炎天洛的电话。

他那边吵得厉害,音乐声震耳欲聋。

“冷大少,出来,我有事找你。”

“不去。”他断然拒绝,因为今天的菜是后院结的,后院的地是秋沫曾经种的,她辛苦种下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让它浪费掉。

“好吧。”炎天洛无奈,本来以为找他出来喝个酒顺便再说点正事,见他又起了倔脾气,只得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你知道枪爷这次派来做军火交易的人是谁吗?”炎天洛正­色­说。

冷肖眉头一皱,眼底涌上一股寒潮:“林近枫?”

“嘿,你怎么猜到的?”

林近枫与枪爷之间的那段故事,冷肖当初也是知道的,他从冰岛逃出去后,一直没有被叶痕找到,他能投奔到有头有脸有势力的人也只有枪爷了。

对于枪爷这个人,冷肖多少有些了解,因为他当初在冰岛的时候曾跟叶痕随着卓恒去和他做过几笔大生意,现在在黑道上能跟叶痕匹敌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而他也是他此次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棋子。

冷肖缓缓的坐回到椅子上,将身子转向窗外,远处的湖泊在月光下像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看不出她的婀娜与神秘。

“我要见林近枫。”他缓缓说道。

炎天洛嘻笑说:“你们不是情敌吗?”

“就因为是情敌,所以才会有共同的目的,而且他也不会拒绝我。”一丝冷笑浮上嘴角,他的眸子像是暗藏了波涛的大海,平静的表面下已是暗潮汹涌。

“枪爷的女儿索菲娅也来了。”

“那就更好了。”

“行,我马上去安排。”

“计划有些改变,因为又加入了一个很有趣的人物。”他转着手中的钢笔悠然说道。

“谁?”

“平之。”

“他怎么参合进来了,那小子不是小天喜欢的人吗?”炎天洛只感觉到头大了一圈:“我可不想得罪你的宝贝妹妹啊。”

千山万水 VIP203

VIP203(2399字)

“他怎么参合进来了,那小子不是小天喜欢的人吗?”炎天洛感觉到头大了一圈:“我可不想得罪你的宝贝妹妹啊。”

冷肖冷冷说道:“他根本配不上小天,所以,这件事情一结束,我就要让他消失。”

“那小天知道了,会不会怪你?”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苦心。”

他转开话题:“饭菜要凉了,和林近枫见面的事,你尽快去办。”

“喂喂,你有没有人­性­啊,你热菜热汤的,却要我在外面吹风。”炎天洛不满的抱怨。

“那你是愿意热菜热汤还是愿意生­色­犬马,你身边的女人该不愿意了吧?”

“你。。切。。我看你能禁欲禁到什么时候,我就咒秋沫一年半载也回不到你身边,憋死你这个死和尚。”

冷肖叭的挂了电话,不再听他的啰嗦。

一年半载?

他笑:怎么会这么长呢,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很快。

“大哥,饿死了。”小天不满的在楼下喊。

冷家的规矩,冷肖不上桌,谁也不能先吃饭。

他慢步踱下楼,就看到冷小天正低头和平之说话,而冷宁宇则在一边看报纸,见他下来,众人都放下手头的事。

“少爷来了,阿秀,可以开饭了。”刘妈朝着厨房吩咐。

阿秀的冬瓜虾仁汤­色­泽诱人,口感不咸不淡,冬瓜炖得酥软,入口即化。

“少爷,好喝吗?”阿秀期待的看着冷肖的反应,他将勺子放下,赞许的点点头,阿秀欢喜,嘴里高兴的说道:“到时候一定要让少­奶­­奶­也尝一尝。”

刘妈紧张的瞪了她一眼,她也知道说错了话,赶紧悄悄的退到厨房里,冷肖却没有想像中的大发雷霆,反倒说:“那你就留个冬瓜好好保鲜着,过几天她就能吃到了。”

“真的吗?”阿秀又蹦出来,要不是刘妈极力用眼神阻止,她恐怕要欢呼了。

她吐吐舌头说:“那我去摘了,顺便喂喂勺子。”

“哥,你的意思是,秋沫要回来了?”小天差点让汤呛到,欣喜的问。

冷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只是关心秋沫嘛。”

冷宁宇在一边说道:“秋沫也该回来了,这家里少了女主人,气氛都生硬了。”

“二哥,那你什么给我弄个二嫂回来?”小天打趣的问。

冷宁宇瞪她一眼,“就你嘴贫。”

“你紧张什么?是不是真有情况了?”冷小天狡黠的说道。

冷宁宇脸一沉,用筷子敲着她的饭碗学冷肖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冷宁宇今天刚跟李响去看过她的男朋友,他因为重病一直住院治疗,长期化疗使他的头发都掉光了,但依然无法掩饰本身的清俊,他看着李响为他忙前忙后,丝毫没有怨言,心里不由涌上一阵酸意,这样对爱人不离不弃的女子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餐桌上热热闹闹的,冷小天依然在和冷宁宇斗嘴,平之默默吃着饭,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得清楚,冷肖说秋沫要回来了,可秋沫明明还在零帝的身边,是不是说,冷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要把秋沫抢回来,看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小天,我想离开。”吃过了饭,小天在屋子里玩电脑,平之站在门口,轻轻掩上门。

她放下手里的鼠标,一脸不解的望着他说:“你的伤还没好,为什么要离开。”

“你大哥不欢迎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不用理他,他对谁都喜欢板着扑克脸,只有对着我嫂子的时候才会笑得像朵花儿,只要我们是真心在一起,他一定不会反对。”

她坐在床上,信心十足的说。

平之心里涌上内疚,走过去在她的身前蹲下,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说:“小天,为什么像我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人,你却愿意接受,我有哪一点能配得上你?”

小天生气的捂住他的嘴巴,柳眉倒竖:“我不准你再这么说,爱情里哪有什么尊贵卑贱,相爱的心是平等的,是互相依靠的,如果你没有优秀的地方,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你?”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我最喜欢平之了,我想跟平之在一起。”

平之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而动容,胸膛里涌起暖暖的感动,他仰起头吻上她的­唇­,深深的眷恋着,留恋着。

她主动的回应他,使他加深了这个深情的吻。

勺子蹲在床角,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可脑子里却在回味着胡萝卜的美味,它的小主人已经离开它很久了,它甚至怀疑自己的推算有些不准确,不过,它依然还是坚定的认为,她一定会回来的,如果她不回来,它就会像今天一样被那只叫卡特的狗欺负,它很气愤,气得敢怒而不敢言。

平之气息紊乱的离开她的­唇­,看到她脸­色­绯红,眼神迷离,不由腹中一紧,可是他必须要控制自己,猿臂一伸便将她揽到怀中,笑说:“傻丫头。”

他将目光转向她玩的游戏,问道:“这是什么游戏?”

冷小天做出一副很鄙视他的样子,“植物大战僵尸啊,这么经典的游戏你难道没玩过?”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玩这种东西?”

“我从小就喜欢电脑,所以跟电脑有关的东西我都喜欢,小时候妈不让我玩,把电脑设了密码,我就偷偷的破解开,自己在家悄悄的玩。”一提起这件事,她就很兴奋。

“你还会破解密码?”平之惊奇的问,同时,他想到了冷肖电脑上的登录密码。

“我哪里会破解啊,只是我聪明,知道他们的密码多数是自己的生日或者珍视的人的生日,我一个个拿来试,就解开了。”

平之心下想,冷肖会不会用秋沫的生日做为电脑密码呢?这个可能­性­应该非常大,可是他要怎么知道秋沫的生日?

对了,叶痕,叶痕一定知道秋沫的生日,只要问他就知道了。

“平之,你想什么呢?”小天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平之急忙笑说:“没什么,我在想,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呢。”

小天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往他眼前一晃,只让他看了一眼便收起来说:“这次你记住了吧?”

平之好笑的摇摇头,“我不但记住了你的生日,我连你的身份证号码都能背下来。”

“你骗人。”小天不信。

他说:“如果我背下来了,你得让我亲一下。”

她的脸一红,倔强的扬起头:“我让你亲两下。”

“哈哈。”平之大笑,然后流利的背出一串号码,小天不由脸­色­一变,往后缩着想要溜掉,他一把抓住她,俯身吻了上去。

“我说一下,你偏说两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平之。。唔。。。”

从小天的房间里出来,平之回到三楼的客房,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叶痕的电话,而同时,冷肖摆弄着卧室里的一台小机器,悠闲的听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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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会面

会面(2008字)

从小天的房间里出来,平之回到三楼的客房,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叶痕的电话,而同时,冷肖摆弄着卧室里的一台小机器,悠闲的听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台小型的机器是一台电话监听仪,可以监测出三百米之内所有电话接打的内容,而此时电话里的这个声音正是平之的,另一个声音则是叶痕的。

“零帝,冷肖最近会有所行动。”

叶痕的声音波澜不惊:“你打探到什么了?”

“暂时还不能确定,我需要秋沫小姐的生日。”

“生日?”叶痕虽然疑惑,但仍是将秋沫的生日告诉了他。

“零帝,一有消息,我马上就会通知您。”

“好。”

平之不敢多说,匆匆挂了电话,而冷肖这边也传来挂线的声音,他同时松开了录音器,将这段对话录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来到了书房,将电脑的登录密码改成了秋沫的生日,其实他猜错了,他的密码并不是秋沫的生日,而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个以前从未被他珍视过的日子。

炎天洛此时将电话打来,告诉他跟林近枫已经约好了时间,就在今天午夜,林近枫会派人来接他,炎天洛要派人保护他一起过去,他给拒绝了,为表示诚意,他决定单枪匹马赴会。

夜晚的风夹杂着暮秋的凉意,四合院周围的树木已经枯黄,脆弱的叶子在晚风中无力的摇曳挣扎。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自狭窄的马路上驶来,车灯打在漆红的铁门上,墙上随之露出两个人脑袋,乌托摇下车窗与他们对了暗号,大门这才徐徐打开。

随着大门的关合,车尾灯的光芒也随之消失。

乌托从副驾驶座上跳下,然后走到车后拉开车门,他皱眉看着车内­阴­暗处坐着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他当然记得,在马场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狠狠打了他一拳,他当时扬言,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他,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他却要给他开车门,并且还要毕恭毕敬的请他下车,他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连大小姐和姑爷都这么忌惮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迎接吗?”车内的男人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反倒是不紧不慢的点了支烟,目光中的狂傲与鄙夷让乌托几乎要破口大骂。

但是他也只敢想一想,他没有傻到要去触这个霉头,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他急忙跑去主屋里汇报,不久,便看到林近枫和索菲娅走了出来。

“大小姐,这个人也太嚣张了。”乌托故意在索菲娅的面前煽风点火。

索菲娅柳眉一竖,看了眼身边的林近枫,林近枫面无表情,径直走下台阶。

而同时,冷肖也从车内一矮身,信步走了出来。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无处不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他身材挺拔,长身玉树,一身黑­色­的风衣穿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体形塑的更加俊美绝伦,像是从黑夜里诞生出来,所以才能这样完美切合。

黑­色­的皮鞋踩过一地的枯叶,耳边传来一声一声脚踩落叶的声音,并不刺耳,却无端的拉扯着心底的的某根神经,随着他脚步的一起一落而微微颤抖。

乌托不着痕迹的往索菲娅的后面退了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强大的让他觉得可怕,那日的一个巴掌,他也算认了。

林近枫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眸光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过去的许多画面从他的脑中闪过,他对这个男人,一直是憎恨的,因为他曾给过秋芒最绝望的伤害,他忘不了在手术台上,她难过而凄凉的眼神,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丈夫,竟然只是一个算是朋友的自己。

她最珍视的孩子没有了,她最爱的男人抛弃了她,她拉着他的手乞求着说:“如果我能活着,带我离开。”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他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倾尽一生。

可哪怕是那样的伤害,但是秋沫仍然是爱着他的,这种爱已经深入到了骨髓,无法剔除。

他没有办法去嫉妒他,因为在秋沫的心中,他们根本无法一起衡量,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朋友,这就已经将他划在了失败者的行列。

他看着他慢慢的走近,然后在他的身前停住,高傲狂侫的姿态一如往昔。

他的手迅速的抬了起来,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他看见自己手上迸出的青筋,他听见自己的胸膛传来剧烈的跳动声,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他的就可以从他的面前消失,但是。。。

冷肖­唇­角一勾,像是根本没看见面前的这把枪,脸­色­沉静的说道:“这就是枪爷的待客之道?”

索菲娅伸手按下林近枫的手臂,轻声说:“林,我们里面谈。”

因为这里晚上的寒气比较重,屋子中间生着一只火炉,火炉上面坐了一壶水,此时水开了,正哧哧的往外冒着白­色­的热气。

一只八仙桌,四把桃木椅,桌子上的青花瓷茶具年头已经久远。

“坐。”索菲娅礼貌的让了一个座位给冷肖,他点头算是谢过,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

林近枫的脸­色­一直崩得紧紧的,此时也在索菲娅的身边坐下,带着警惕的眼神斜睨着冷肖。

乌托急忙拿起炉上的开水,然后走过来沏茶。

茶香飘渺,盈满周遭,是上好的碧螺春。

“原来索菲娅小姐喜欢喝中国的茶。”冷肖修长的手指随意转着手中的茶杯,嘴里说着客气的话,面上的神­色­却沉冷如冰。

“中国的茶跟中国的男人一样,都很有味道,值得品味。” 索菲娅笑着,无意看了林近枫一眼。

林近枫像是没有听见,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来找我们,倒底是为了什么事?”

千山万水 只为她幸福

只为她幸福(2201字)

林近枫像是没有听见,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来找我们,倒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今天得到消息,说是冷肖要约他见面,他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又觉得这一面非见不可,不为了他自己,也要为秋沫讨个说法。

“其实你已经想到了,不妨说出来听听。”冷肖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问。

“叶痕?”

林近枫眉头一皱,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叶痕?”索菲娅重复着他的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冷少也跟叶痕有过节?”

何止是过节,简直就是水火不容,但他却皮笑­肉­不笑的说:“过节倒说不上,我只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索菲娅微微一愣,但马上就笑道:“冷少是要我们跟你合作?”

“你觉得不妥?”他兴味的说道。

他的态度与语气丝毫不像是来谈判的,因为他早就笃定,林近枫和索菲娅绝对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索菲娅心中虽然不爽,但是叶痕这个名字一直是枪爷的心头大患,他不止数次的在她面前叹过,这金三角的天下早晚要让给冰岛的零帝,以至于他整日夜不能寐,愁苦连连。

其实早在小时候,索菲娅就见过冷肖和叶痕,那时候,他们跟着卓恒来跟她的爸爸枪爷做生意,她偷偷的自门缝里往里看,便看到了两个俊美如斯的少年站在卓恒的身边,他们都长得极美,但是眼角却都带着冷冰冰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就是从那个时候,她记住了这两个名字,冷肖,叶痕。

后来他们兄弟反目的事情,她也从枪爷那里多少听说了些,但是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冷肖却还要跟叶痕寻仇,索菲娅心中是这样想的,可林近枫又是另一种想法,从冰岛逃出去后,他几乎失去了他们的所有消息,所以,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一系列复杂的事情,他此时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初,冷肖负了秋沫。

他自然也没有把他这次前来的目的跟秋沫联系到一起。

猜不透他的目的,他就无法轻易跟他合作,枪爷对他有恩,而他不想引狼入室。

“如果不说明你真正的目的,我们是不会跟你合作的。”林近枫断然说道,手在桌子上自然的握成了拳头。

索菲娅不明白他对冷肖的态度为什么一直这么恶劣,从他一进门,他就表示出不欢迎的态度,可是答应冷肖赴约的明明也是他呀。

冷肖轻啜了口杯里的茶,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余香,放下杯子轻轻笑道:“我以为你会明白,没想到却这么糊涂。”

林近枫浓密的眉毛蹙成了一个川型,看着他说:“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他淡然的目光一一扫过两人的脸:“你为你们的江山,我为我的美人。”

他说得话索菲娅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江山美人,中国的语言文化简直太博大­精­深了。

可林近枫却听懂了,因为叶痕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秋沫,也就是说,冷肖他只为秋沫。

他不解的问:“你对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只为了夺回自己的妻子,所以,你们尽可以放心的与我合作。”他一摊手看似已不打算再谈,“具体的事宜,我会跟你们专线联系,事成之后,我希望看到的会是叶痕的。。。”他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语气:“身败名裂。”

索菲娅亦站起身,主动伸出柔美的小手说:“合作愉快。”

“索菲娅小姐是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冷肖握了一下她的手,“我想结果同样不会让你失望。”

一场并没有太多语言的谈判就在一杯茶之间结束了,还是来时的那辆车,还是乌托,当大门关合之后,索菲娅抱住林近枫就要转身的腰身说:“林,别离开我。”

林近枫身子一僵,想要掰开她的手:“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不一直把我圈得紧紧的吗?”

她不是听不出他口气中的不满,她强忍了眼中的泪水说:“你知道吗,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都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索菲娅,别再重复这些无味的话题了。”

“不,要重复。”她语气坚定:“你喜欢的女人是叶痕的独宠,又是冷肖的妻子,你永远得不到她的,所以,把你对她的爱分一点给我好不好,我只要一点点,哪怕只有指甲般大小。”

她很聪明,利用最近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她靠女人的直觉分析出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也同时看到了一点希望,不管林近枫如何倾心于那个女人,她都不可能是她的,所以,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林近枫像是被人踩了痛处,猛的转过身,两只有力的大手用力抓着她的肩膀,炉火跳跃在他的瞳孔里,眼神冰冷森寒,像是要吃人一般,他几乎是低吼着说:“谁准你提起她的,你有什么资格提到她?”

说完,一把将索菲娅推倒在地,毫不留恋的摔门而去。

索菲娅手触着冰冷的地面,就像是碰到了他冷硬的心,一直都很吝啬的不曾对她开启过的心,屋里的炉子烧得正旺,可是她却全身冰冷,心里住进了一个人,要拿出去真的就这么难吗?哪怕明知道那个人是不可能属于自己的?

她的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为江山,我为美人。”

江山对她来说根本分文不值,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会像冷肖一样,把江山给他,只愿得他一人心。

她愿意跟冷肖合作,帮他抢回妻子,同时让林近枫断了所有的念想,为此,她下定决心不惜一切。

而只有一墙之隔的隔壁,林近枫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烟,修长的腿支在身前,神情是极度的颓废。

冷肖要对付叶痕只是为了秋沫,看来他对秋沫已经并非昨日那番姿态了,她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是从前一直就是,还是自己走后,他才慢慢发现的。

不是他错过了机会,只是机会一直在他的面前停留,给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知道,秋沫是不愿意跟叶痕回去的,哪怕她尽力的掩饰,他也可以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得出来,既然有一个爱她的和她爱的人男人愿意收留她,他愿意助他一臂之边,只为她能幸福。

千山万水 我意已决

我意已决(2159字)

勺子又不小心被小天关在了门外,它可怜巴巴的蹲在门口,做着徒劳的抓门动作。

平之从楼上下来,正看到它焦急的蹦来蹦去。

心里有鬼,哪怕是一只兔子,他也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幸好勺子只是一只兔子,不会说话,也不会思想。

刚才他看到冷肖开了车子出了大门,这么晚,他不是去夜店,就是去见什么人了,无论他去­干­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他在走廊里站了很久,确定四周无人后迅速的打开他的房门。

因为是自己的家,所以冷肖从来不锁门,同时也为了方便佣人前来帮他打扫房间,送咖啡和夜宵,长此以往,竟成为了一种习惯。

平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微型手电筒,然后将深­色­的窗帘挡好,以免光芒从窗帘上倒映出去被外面的人发觉。

做好这一切,他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快速的打开冷肖的电脑,电脑可能刚刚才用过,上面还留着微热的温度,他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在开机密码里输入了秋沫的生日,反复试了几种格式后,屏幕突然开了。原来他走得很匆忙,电脑竟然没关,只是进入了待机状态,刚一打开,那些没有关合的画面就跳了出来。

一些冷氏财团的内部文件,会议记录,他一一扫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一个窗口,是一个电子邮箱,邮箱没有关,上面还保留着刚才的一条信息:邮件已发出。

他点开邮件,收件人叫索菲娅,再往下看内容,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让他窃喜不已。

平之将冷肖与索菲娅所有往来的邮件都查看了一遍,然后将一切恢复到原样。

就在这时,一束明亮的灯光照在了窗帘上,楼下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有车子从外面驶了进来。

他的额头上惊出一层冷汗,电脑依然还是亮着,没有恢复到休眠状态,如果冷肖此时回来,就会察觉到有人动过他的电脑,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手心里溢出濡湿的汗来。

车子的引擎声慢慢消失,看来是他的车子已经停进了车库,他转过身将厚重的窗帘拉开,使它看起来跟冷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在他整好窗帘转过身的时候,电脑叭的一声由亮变黑,自动进入了休眠,他急忙将电脑扣下,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压下门把手,他急匆匆的出了书房,而同时,上楼的脚步声也清晰的传入耳朵,如果这个时候去三楼,势必会被他撞见,冷肖一向多疑,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看到一旁的勺子,他快走两步抱起它,一把推开了小天的房门,与此同时,冷肖也出现在了走廊上,平之倚在门边,听见他直奔向自己的卧室,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

屋子里有少女的馨香,此时在他神情放松的时候,像是轻烟一样的钻进他的鼻子。

他抱着勺子走到床边,然后轻轻的将它放下去,勺子蹦到床头属于它的位置,高高兴兴的躺了下去。

而睡熟的小天突然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自己一下,她调皮的用手一拨拉,嘴里嘟囔了句什么,转过身又继续睡。

她睡觉的时候实在不太老实,软绵绵的被子被她压了一半在身下,穿着卡通睡裤的腿搭在被子上面,手抱着头下的枕头,ρi股微微翘起。

平之所有紧张的心情在看到她此时这副可爱的睡相后,顿时像是有风吹过了天上的­阴­云,散得一­干­二净。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红通通的脸庞,她的睫毛很长,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而轻轻颤抖着。

“平之。。平之。。”她在梦中呓语着他的名字,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轻轻的翘起。

“我在。”他轻语道。

“平之。。”她不知道是真的听到还是依然在做梦,只是两只小手伸过来勾住了他的手臂,脸在上面蹭了蹭,又熟睡了过去。

平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忍心让她在睡梦中失去依靠,所以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坐在她的床头,勺子都睡了过去,他却依然睁着眼睛,目光一刻也不舍得离开她的容颜。

如果让她知道,他一直在做背叛她的事情,她会原谅他吗?

可是他多么希望她能够理解,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无关乎他对她的喜爱,他只想让她平平安安的,别人,他都无所谓了。

平之本来想立刻把刚才看到的邮件内容告诉叶痕,但是现在陪着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事情就留着明天再处理吧。

“大哥,再给我一周的时间,不要召开发布会。”冷宁宇自己推着轮椅跟在步履匆忙的冷肖后面央求说。

他没想到一周前,冷肖让他准备召开的记者发布会竟然会如期举行,这个记者会一开,冷氏将面临怎么样残破不堪的局面,冷肖他不会不清楚,可是他宁愿一意孤行,不惜将冷氏的前途置于风口浪尖。

“大哥,你再想清楚一点,冷氏可是你多年的心血啊,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它一蹶不振吗?”

冷肖边走边摊开手里的文件夹,看着李响为他撰写的发布会稿子,因为涉及到公司的绝对机密,所以这件事情,直到现在知道的人也只有李响和冷宁宇,而发布会也对外宣称是为了公布TP5系列手机的一件新举措。

“现在是早上八点钟,下午三点,我要准时出席这个发布会。”冷肖合上手里的文件,将它递给李响,“有些地方再改进一下,比如说道歉的意味不用如此明显。”

李响慌张的说道:“冷少,如果我们的姿态再不放低一点,只会更大面积的失去公众的信任。”

“错误已经发生了,道歉也没用。”他冷冷说道。

“冷少,您真的决定要对外公布TP5有严重缺陷这个消息?”李响仍然不甘心的问。

“这个回答我已经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我要的只是发布会的如期举行,同时,做好手机部所有员工的遣散工作,准备资产清算。”

他迈入电梯,对着电梯外一脸茫然的李响和冷宁宇说:“我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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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解药

解药(2085字)

当电梯的门缓缓关合上,他才露出一脸的疲惫,不是不心疼的,但是为了摘掉叶痕对秋沫的这道金箍咒,他必须坚持这么做,比起那一点心疼,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安然无恙,他本就几近白手起家,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再重新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他并非只有冷氏这一份资产,丢掉冷氏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眼看着电梯的数字在快速的跳动,冷宁宇依然坐在电梯口,李响站在他身后担心的说:“宁宇,这可怎么办?”

冷宁宇锁眉深思,这一切的结果都是由他直接造成的,如果没有他当初的失误,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他必须要负起全责,阻止杯具的发生,他无法左右冷肖的决定,但是他觉得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改变他的看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发布会之前,联系上这个人。

是的,她就是秋沫。

“李响,马上帮我联系炎天洛,我有急事。”他转动着轮椅说:“越快越好。”

李响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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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这掬花Сhā得越来越好了。”子扬赞叹的说。

“这一瓶Сhā好了送给你。”秋沫低着头笑着剪去花枝上多余的叶子。

“好啊,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我要把它日日放在床头,天天欣赏。”子扬高兴的就要伸手去拿,秋沫用剪背轻点了下他的手说:“真是个心急的人,这还没Сhā好呢。”

子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是怕你Сhā好了又不舍得给我,剩下那一支,我来Сhā就是了。”

“一瓶花而已,哪有那么些舍不得,后面的山上可是开了一大片。”

子扬在她的面前坐下,表情认真的问:“你是怎么说服零帝允许你天天去采花的?”

“我没有说服他,是他一时高兴,更何况,他知道我只会老实的呆在这里,又不会跑。”秋沫将最后一枝花Сhā好,笑说:“这下真好了。”

子扬生怕别人抢去,立刻抱进怀里说:“我的宝贝啊。”

看他欢喜的样子,秋沫掩嘴轻笑。

子扬瞪她一眼:“不准笑,不准笑,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所以,我也要回一件礼物给你。”

“好啊。”秋沫倒很期待他能回她什么样的礼物,自然不会是贵重的,只是彼此间的一番心意。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子扬抱着花瓶跑到门口,又怕她会走开,回过头叮嘱说:“我马上就回,两分钟,不,一分钟。”

“嗯,我等你。”秋沫朝他笑着点点头。

他这才安心的掩上门,走廊里传来他厚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秋沫边收拾着地上的花枝,边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幸好还有子扬能够陪着她,让她的这段灰暗岁月不会那么孤单。

“啊。”俗话说一心不能两用,这一不留神,细­嫩­的手指便让花枝扎了一下,有小小的血珠冒了出来,她用嘴巴吮了吮,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连这疼痛也忘掉了。

“秋沫。”正愣神的工夫,子扬便跳了进来,满脸兴奋的说,“你闭上眼睛。”

秋沫扔掉手里的花枝,那片刻的不安也随之消失了,她乖乖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子扬给她的惊喜。

“把手伸过来。”子扬带着小小的命令说。

秋沫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慢慢的张开手心,她的手心白得几乎透明,甚至可以看见下面细细的青­色­的血管,她的手又细又小,握在手里一定很暖很舒服。

子扬定定看了会,手掌在下面托住她的手,然后将一只小瓶子放进她的手心,然后握着她的手蜷成拳头。

手心里一凉,秋沫不由睁开了眼睛,看到已经握成了拳头的手,不解的看着子扬问:“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子扬神秘的说,同时松开了手,感受着那份柔软从指缝间一点点消失,他的心里也像是被掏去了一块,变得很空很空。

秋沫张开掌心,阳光投­射­在她手中一个小小的蓝­色­玻璃瓶上,发出柔和的光晕,她先是疑惑,但马上就将手握紧,难以相信的看着子扬低声问:“花残的。。。解药?”

子扬点点头:“其实这解药,我早就做好了,但是一直没有给你,秋沫,你会不会怪我自私?”

秋沫不解的看着他。

子扬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当他把解药交给她的时候,她就要离开了,他是自私了一下,希望她可以再陪自己久一点,在这坑脏不堪的世界里,她的存在像是指引着光明的灯塔,让他每每要被黑暗吞没的时候,就会努力的去追寻她的光芒。

当他结束每天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当他将兄弟们血淋淋的伤口包扎好后,只要看到她的一抹笑容,听到她的一句细语,他就会放下所有的提心吊胆,心情归于宁静,并非是因为爱情,他觉得是依恋,就像小鸟依赖大树,鲜花依赖绿叶,他的生活似乎已与她紧密相连。

“子扬,你研究出了解药,却没有告诉叶痕吗?”秋沫抓着他的袖子紧张的问,叶痕一直没有对子扬不利,就是想要他研究出花残的解药,一旦这种药研究出来,他便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子扬了,一个医生而已,他去哪里都可以找一个。

“你不必担心我,秋沫,你看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是一样安然的度过了吗?”

子扬耸耸肩膀。

秋沫回忆起过去的种种,突然觉得叶痕似乎对子扬格外的纵容,他所犯的那些错误如果换做别人,恐怕已经死过很多回了,她脑子里闪过一道光芒,难道子扬跟叶痕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子扬笑说:“你快把这药吃了。”

“如果让叶痕知道。。。”秋沫担心的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怎么会知道?”子扬去倒了一杯热水。

“可是。。。”

子扬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表情认真的说:“秋沫,吃下去,要不然,我会一辈子不安心。”

千山万水 向你狂奔去

向你狂奔去(2076字)

子扬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表情认真的说:“秋沫,吃下去,要不然,我会一辈子不安心。”

秋沫手中的药丸似乎变得有千斤重,盛着药丸的手也有些颤抖,子扬的这份用心良苦,她铭记在心。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他是叶痕手下的一个小医生,她当日受了刀伤,他细心为她医治,伤好后,两人也成了朋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了。

见她把药吃下去,子扬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接过水杯说:“我前些日子偷偷的往你的补药里放东西,你不会怪我吧?”

“我从来没怪过你,你­干­嘛一直放在心上。”秋沫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看不懂事情。”

子扬笑道:“不管怎么样,我这心里总算是轻松多了。”

他走过去打开窗子,顿时有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子扬兴奋的喊道:“秋沫,你看那片山上,好像开了许多扶桑花。”

“我昨天去的时候,它还只是打了骨朵,没想到今天就开了。”来沫兴奋的拿了竹子编得花篮就要出门。

“我和你一起去。”子扬下意识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紧张的说道。

“你不是还有事吗,我自己去就好了。”秋沫冲他笑笑。

子扬慢慢松开手,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子扬,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秋沫探过头去看他。

他立刻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怕你刚吃了解药,身体会不适应。”

“反正那山头也不远,要是真有什么不适,我走回来也来得及啊,你就好好的忙你的吧,我一会就回来。”秋沫提着篮子出了门,朝他挥挥手说:“再见。”

“不,秋沫,不要说再见,你说要一会见。”他固执的说道。

“好好,你今天真是跟孩子一样,一会见。”

见她高兴的走出去,然后跟门口的守卫低声说了什么,守卫便急忙放行,子扬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感觉,她这一走,很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秋沫爬上山头,寻到昨天那片花地,大朵大朵的扶桑花盛开的像是火焰,在青黄的草地上连成一片。

她站在花丛中兴奋不已,竟然不知道先摘哪一朵好了。

“背人不语向何处?下阶自折扶桑花。”

有人念着诗句,声音慵懒戏谑。

秋沫惊的自花中抬起头,便看到不远处的松树上坐着一个人,她失声说道:“炎少。”

炎天洛从树上蹦下来,吐掉嘴里的草棍,这么一首好诗自他这张风流的嘴巴里念出来,多少有点调戏的意味。

他走到秋沫面前,然后伸手在她的篮子里扒拉了两下,说道:“春花秋月何时了。。。”

秋沫不解的看着他,这人什么时候也喜欢卖弄起文墨来了。

见她在看自己,炎天洛不由笑道:“见笑了,见笑了。”

“炎少,你。。怎么来了?”秋沫直觉他的出现应该跟冷肖有关,因为他就像是冷肖的影子一样,只要他需要,他便无时无刻不存在。

山风吹来,漫山遍野的花香,风吹起秋沫的衣衫迎风飞扬,而炎天洛的声音也随着这山风一起刮进她的耳中,“冷肖要为了你向全世界公布TP5有致命缺陷这件事,他不想要冷氏了。”

秋沫手中的花篮掉在了地上,几朵扶桑花随着倒翻的篮子洒落了出来。

炎天洛的话像大晴天响起的一记闷雷,耳朵中只听见嗡嗡的声响。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一心要为他保住的东西,他为了她甘愿拱手相让,她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他是要彻底的斩断叶痕控制她的风筝线,还她自由。

手尖冰凉的,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感动。

炎天洛从她的身边走过,轻声说:“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余下的,我只能静观其变了。”

一直到炎天洛下了山走出很远,秋沫仍然呆立在风中。

远处起伏的山峦,像是谁用笔画了一条曲线,秋末的山上,翠绿依旧的只有松柏,层层叠叠的像是给它穿上了厚重的棉衣。

她忽然想起那个有星有月的夜晚,她问他:“如果只有一条鱼和一个杯杯,你会选择哪一个?”

他想也没想的回答:“杯杯。”

是啊,她一直牢牢的记着这句话,却从未曾深入的去体会它的含义,无论是面对贫穷,或者饥饿,甚至是死亡,他首选的那个始终都是她。

眼泪夺了眼眶,如奔腾的河水一样汩汩流出,滴在身下姹紫嫣红的扶桑花上,像是落了清晨的露珠,

一直以来,她是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她以为这是为了他,她以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选择,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意见,是她一意孤行,是她将两个人的默契置于脑后,他们不是夫妻吗?怎么可以遇到事情就去独自承担,虽然没有隆重的结婚仪式,没有教堂,没有祝词,但是那句话已经被她在心里默默念了许多遍: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我将珍惜我们的情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给你。

秋沫不顾那打翻了的花篮,向山下飞奔而去。

风吹起她的一头长发飘扬,像是最细软柔顺的丝带。

碎花的棉料长裙拂过开得正艳的秋菊,带了一身的花香。

她跑得太急,脸因为气喘而显得绯红,她身体一向不好,已经很久没有跑这么快了,还没到山下,便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手和腿都擦破了,裙子也被旁边的树枝刮掉了一块白­色­的花边,她暗骂自己没用,撑着一旁的树枝又站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跌跌撞撞的跑出枫丹绿城,她焦急的冲到路边拦车。

千山万水 VIP209

VIP209(2192字)

就这样一直跌跌撞撞的跑出枫丹绿城,她焦急的冲到路边拦车。

可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出入的都是私家车,鲜少有出租车往来,她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车子驶来。

“小姐,你去哪,我送你一程吧。”一辆超大的摩托车在她的身边踩住了刹车,开车的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

秋沫不喜与陌生人说话,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引来年轻人的哈哈大笑,“喂,我长得就这么像坏人?”

秋沫只是警惕的看着他,颔首不语。

“小姐,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就住在那里。”他遥指了下远处的别墅区,“我每天都要在这里飚车,去山上跑步,所以,我也经常能看见你去山上采花。”

秋沫的脸红了一下,她以为那山上四处无人,怎么想到还有人喜欢在那里跑步,她顿时有种隐私被窥破的羞涩。

年轻人笑道:“我要是真存什么坏心思,在山上更好下手,是不是?”他笑声爽朗,说话直接,对于这样的人,秋沫并不讨厌。

见她看着自己,年轻人拿出一个头盔递过去,“想去哪里,我保证速度要比跑车还要快。”

秋沫犹豫了一下,她心里实在是太担心冷肖了,看这年轻人真的不像坏人,所以,她终是伸出手接过头盔,打开下面的锁扣戴了上去。

“坐这里。”年轻人拍了拍宽大的后座。

秋沫坐上去,两只手有些忌惮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去哪?”年轻人打着了火。

“冷氏大厦。”

“哦,你也是想去看发布会吗?听说冷氏财团召开记者发布会要宣布很重要的事情,这一早上,我从那里路过,就看到门口已经被各路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

“那。。麻烦你快一点,谢谢。”秋沫听他一说,心里更加着急了

“不客气,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年轻人看样子是名业余的赛车爱好者,而且家境也一定不错,光是这辆车子就价钱不菲。

他在马路上的车流里左右穿梭,灵活的像是水中的鱼。

秋沫好几次都惊得出了冷汗,他却在悠闲打着口哨。

他说得不错,这速度果然要比跑车快,因为跑车还会堵车,他则是见缝Сhā针,很是顺畅。

“谢谢你。”秋沫将头盔还给他,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朝他躹了一躬:“你的恩情我一定不会忘的。”

年轻人笑着一摆手:“再见了,美女。”

冷氏的大门前果然已经拥堵的人山人海,各种摄像机,照相机被高高架在头顶,记者们边出示着证件便被塞进大门。

“小姐,你有证件吗?”一个保安将秋沫拦住,机械­性­的问。

“证件?身份证行吗?”秋沫着急的问,同时踮起脚尖通过拥挤的人群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对不起,我们只接待记者。”保安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姐请回吧。”

“我要见冷肖。”秋沫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恳求。

“冷少不见客。”保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急着把她往外推。

“我是他的妻子。”秋沫郑重的说道,保安马上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嘲笑的说:“小姐,我们冷少的老婆都死一年多了,你是他哪个老婆?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千方百计见到冷少只为了飞上枝头做凤凰,小姐,今天没有这个时间,请回请回。”

“不是的。。。。”秋沫还要说什么,已经被后面拥上来的人群挤了出去,她扶住一旁的柱子才勉强站住。

而同时,慕容浅浅将车子在楼下停好后,戴上墨镜急匆匆的上了台阶。

“是慕容小姐,听说她未来会是冷家的女主人。”记者中突然有人高声说道。

这句话将大家的注意力成功的转移到了慕容浅浅的身上。

“慕容小姐,请问你是怎么认识冷少的?”

“慕容小姐,你们的好事将近了吗?”

慕容浅浅用手挡住脸,在保安的护送下顺着一旁的专用通道进入到冷氏大厦,她也是一早上才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对外公布发布会的具体内容,但她感觉这个发布会将会对冷氏不利。

周围终于恢复了安静,她停下来嘘了一口气,这些记者简直就像甩不掉的苍蝇,特别是遇上跟冷肖有关的事情。

她站在大厅里无意往门外一看,就见雪白的大理石柱子边站着一条淡淡的人影,她觉得这人影有点熟悉,不由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仔细的看清。

那女孩似乎很着急,但是却挤不进去,只能站在那里观望,慕容浅浅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的记者,可是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不是秋沫吗?

虽然只是在马场见了一面,但那样的美人,任谁都是过目难忘的。

她怎么会来这里?是来找冷肖吗?

慕容浅浅心中不由一酸,说不上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既羡慕又嫉妒。

“浅浅。”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慕容浅浅回过头,就看见助理推着冷宁宇正朝她缓缓走来。

她迎上去笑说:“宁宇。”

冷宁宇好奇的问道:“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我可足足喊了你三声。”

慕容浅浅悄悄看了门外一眼,秋沫娇小的身影很快被淹没在人群里,她摇摇头说:“没,没看什么。”

“你怎么有空来我们公司了?”冷宁宇指向一旁的休息大厅,“这边坐。”

慕容浅浅点点头,其实她跟冷宁宇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却格外的投缘。

“宁宇,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冷肖呢?” 慕容浅浅着急的问。

“大哥在楼上,但是他现在不方便见你。”冷宁宇眼­色­一黯,一会就要召开发布会了,冷肖此时拒绝见所有人,自己把自己关在总裁办公室,已经两三个小时了。

慕容浅浅一听,心里更加的慌张,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让我见见他吧,我很担心。”

“我也很担心,但是他谁也不见,除非。。。”冷宁宇叹了口气,他已经托炎天洛将话带给了秋沫,可是秋沫会来吗?

还有半个小时,发布会就要开始了,一旦所有记者聚齐,想要再挽回局面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除非什么?”慕容浅浅迫切的追问。

冷宁宇想了想,慕容浅浅终是外人,最后还是摇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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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失不起

失不起(2159字)

冷肖乘专属电梯直达顶楼的天台,上一次,他站在这里做出这个重大的决定,这一次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俯瞰脚下的繁华世界,不过,他相信,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者是五年十年,他便可以重兴这份产业,他要亲手将失去的一切捧到她面前来,他要告诉她,有些东西了,失去了还可以找回来,但是老婆他只有一个,他失不起。

宽大的记者招待会现场,所有的布置都很简单,早就涌进场子里的记者们争先占据有利的地势,上百个摄影机,照相机对准了主席台的中央。

在招待会没有开始前,大家都在臆测,冷氏总裁很少出席冷氏企业的招待会,这次他肯亲自露面,一定是有重大的消息要宣布,这个消息是好是坏,是蜻蜓点水还是重磅炸弹,十足将大家的胃口都吊了起来。

“宁宇,倒底是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慕容浅浅焦急的问。

“浅浅,这个我真的不能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大哥,但是。。这一次真的是事关重大。”冷宁宇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先去坐会吧。”

慕容浅浅不想为难冷宁宇,只好勉强点点头,美眸却在四处搜寻冷肖的影子,冷肖没有看到,倒看到秋沫站在大门外,几乎要被人群淹没了。

她对冷宁宇说:“我去那边看看,马上回来。”

“好。”冷宁宇点点头,然后由助理推着去卫生间。

而慕容浅浅则走到门口的保安身边,悄声说:“那个穿碎花裙子的女人是个骗子,你千万不要放她进来。”

保安认识慕容浅浅,此时赶紧点头哈腰的答应:“慕容小姐,我知道了,我不会放进任何一个可疑人员的。”

慕容浅浅冲他笑笑,“那就谢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慕容小姐太客气了。”

跟保安交待完毕,慕容浅浅坐回刚才的位置,早有大堂经理派人送来了热咖啡,她手里端着咖啡,心里却在砰砰的乱跳,她自我安慰着,她并不是想刁难秋沫,她是冷肖的前妻,她喜欢冷肖,她们有公平竞争的机会,这并不算挖墙角,为了追逐自己的爱情,每个人都有使用手段的权利。

这样想着,心里便稍微平衡了一些,边喝着咖啡,边搜索冷肖的影子。

直到招待会开始前五分钟,她进入到招行会现场才看见冷肖快步自专用电梯内走出,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身材健硕颀长,宛若模特,而在他的后面跟着脸­色­凝重的闻尚。

他的出现顿时引起现场的一阵­骚­动,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有新来的记者从未见过冷肖本尊,此时一见,竟然有些忘我的欣赏起来,手只是机械­性­的按着相机的快门。

“资料上见过的就已经很帅了,没想到真人竟然可以帅得这样人神共愤。”

两个工作人员引着他走入主席位,红木的长桌前面,烫金的名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冷肖。

他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后,闻尚也在他的身旁坐好,低头开始整理手里的文件。

而他只是目光冷淡的注视着前方,不看某个人,只看某个点,对于耳边的嘈杂声也丝毫充耳不闻。

冷宁宇走过来悄声对慕容浅浅说:“我先上去了。”

“嗯。”慕容浅浅只顾着观察冷肖的表情,淡淡答应了一声。

冷宁宇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冷肖的另一侧。

“大哥。。。”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是不死心的想要劝说。

“宁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应该学会如何逆境中求生存。”说完,他就向闻尚点头示意。

闻尚说:“知道了,冷少。”

招待会由闻尚主持,他调整了一下面前的话筒,声音磁­性­悦耳:“各位,请安静。”

吵闹的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竖起耳朵,生怕露过一个词语。

而同时,秋沫依然在和大门外的保安周旋,她见所有的记者都走光了,再算算时间,招待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那保安就像是跟她做对似的,任她怎么说也不肯放她进来。

外面的阳光强烈,她与那保安理论了一会,便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身旁的柱子低低的喘息。

“小姐,装可怜也是没用的,我们总裁可是大忙人,没有时间见你。”

保安理直气壮的说道。

“耽误了大事,你能承担得起吗?”秋沫声­色­俱厉,让那保安不由呆愣了一下,似乎要被她的气场震住了,但他马上就笑道:“小姐啊,你就快走吧,不要逼我赶你。”

“你敢。”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着实让保安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他心里纳闷,虽然这女孩看似柔柔弱弱的,但是眉宇间却有种倔强的威严,似乎什么也不害怕,刚才慕容小姐说她是骗子,难道现在的骗子都有这么出众的气质吗?

“我再说一遍,我是你们总裁的妻子,如果你今天不让我见到他,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秋沫步步紧逼。

保安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身后传来惊喜的喊声:“秋沫,真的是你啊?”

这一声喊像是救世主般,秋沫急忙挥挥手说道:“小天。”

“冷小姐。”保安毕恭毕敬的笑道。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什么人你都敢拦,看我不告诉我大哥,让他狠狠的收拾你。”冷小天拉过秋沫的手,愤怒的对那保安说。

保安顿时脸­色­铁青,愁眉不展的说:“冷小姐,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她没有证件,我怎么敢放她进去啊。”

“你还真是满嘴都是道理,什么她她的,她是谁你知道吗?”冷小天用手指敲着他的胸膛说:“她是我大哥的老婆,是我的嫂子。”

“啊?”保安吓傻了,没想到这女孩子说得都是真的啊,他自知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赶紧道歉说:“夫人,我真的不认识您,对不起,对不起。”

秋沫心里真的很生气,这个保安可能耽误了她的大事,可是现在也没时间跟他计较,于是拉一拉小天说:“算了。”

小天怒瞪那保安一眼:“我嫂子心地好,算你走运。”

“是是,多谢夫人。”

见她行­色­匆忙,小天好奇的问:“你怎么来了,你也想参加记者招待会?”

千山万水 同心

同心(2131字)

记者招待会的现场,咔嚓咔嚓按动快门的声音此起彼浮,闻尚扫视了众人一眼,沉稳冷静的说道:“感谢各位今天的光临,这次记者招待会由冷氏财团进行组织与邀请,目的在于宣布冷氏财团的一项重要决策。”

下面发出小小的窃窃私语声,像是有无数的蚊子在耳边挥动着翅膀。

大家纷纷猜测着,冷氏的这项重要决策究竟是什么?

“现在就由我们的总裁冷肖先生来宣布这项决策,请大家安静。”闻尚身子斜过去替冷肖调整了一下话筒,低声说:“冷少,可以开始了。”

冷宁宇心事重重的看着冷肖,后者却不动声­色­的向前微微倾身,冷竣微寒的眸光扫过下面上百双期待的眼神,在大家的屏气凝神中开口说道:“这项决策是关于冷氏财团旗下的主打产业TP手机系列产品。”

磁­性­像是提琴般悠扬的声音中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低音中又稍带优雅,高音中略显张扬,像泉水一样顺着话筒,通过音箱扩散到每个人的耳中,令在场的女­性­都觉得如沐春风,像是接受了一场感观的洗礼。

“TP系列手机?这不是领导全球时尚潮流的手机吗?”

一位记者­干­脆掏出自己的TP5手机说道:“难道TP5又出了新功能?真让人期待啊。”

无视下面的议论,冷肖继续说:“经过我们的调查,TP5手机。。。。”

“等一下。”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在招待厅中响起,打断了冷肖后面的话。

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就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一袭碎花的棉布裙子,纯白­色­的针织衫,配上那一头如云的长发,像是一道清雅的风景。

她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璀璨的光彩夺目,人群中有人甚至发出小小的惊叹声。

可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却弄得有点脏乱,两只小手擦破了皮,还来不及包扎,头发上沾了两三根草叶,脸上也有淡淡的灰尘,纵使这样狼狈,但也无法掩盖她的天香国­色­。

“这是谁啊?”

“好漂亮的女孩。”

慕容浅浅也发现了秋沫,心里不由有些着急,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少­奶­­奶­。”闻尚惊疑出口,而冷宁宇的脸上则浮现出释然的笑容,她来了,她终于来了,冷氏有救了。

当然,这里反应最强烈的还是冷肖,他一反刚才的冷静沉着,忽地站了起来,在众人的诧异中大步走向门口的秋沫。

秋沫站在那里微笑的看他走过来,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带着无奈,带着惊喜,最后走到她面前时全化做无可替代的宠溺。

“沫沫,你怎么来了?”

听到身后响成一片的快门声,他毫不避讳的伸出长臂揽过她的肩膀。

“哇,这个女孩是谁啊,冷少竟然搂着她?”

秋沫有些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这样亲密,轻轻往后缩了一下,仰起­精­致的小脸说:“我来替你开记者招待会啊。”

“你?替我?”冷肖不解的皱起眉头,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说:“乖,回家等我,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去陪你。”

“不。”她坚定的摇摇头:“小手握着他的大手认真的说:“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是夫妻就应该一起面对困难,我不会再独自去承担,同样,你也不能独自去抵挡,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也会明白的,是不是?具具。”

这一声具具温暖而酥软,直叫得冷肖的心像是化开了一样,他久久的凝视着她,透过她清澈的眼仁似乎能洞察她的内心,最后,他轻轻点点头,“如果只有一条鱼和一个杯杯,我会选择杯杯也会选择鱼,因为我要让我的杯杯活下去。”

秋沫快乐的笑起来,尖尖的下巴上都似凝聚了阳光,她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么现在,你允许我替你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了吗?”

他轻笑:“全屏夫人做主。”

招待会的现场发生了惊人的逆转,本来由冷肖负责宣布的重大决策改为由这位突然闯进来的女孩宣布。

机灵的闻尚急忙向众人介绍说:“秋沫小姐,冷氏财团TP系列手机的首席设计师。”

“首席设计师?好年轻啊。”

“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她的名字,首席设计师不是冷二少吗?”

面对众人的窃语,秋沫坐在冷肖身边刚倒出的位子上,拉近前面的话筒,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的笑意,柔声说:“大家好。”

她不但貌美,声音也如百灵鸟一样动听,下面的议论声立刻就止住了。

她有一些慌张,但幸好桌子下面,冷肖一直将她的小手罩在手心里,从他手掌传来的温度给了她无尽的力量与鼓励,于是,她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谨代表冷氏财团TP5手机设计部在这里向大家宣布,TP5系列手机将于本月月底推出升级产品软件系统GAME WORK。

GAME WORK相比现在的TP5系统将有一个质的升级,不但包含了大量免费游戏,而且还有非常智能的节省话费,网上办公等多项功能,随着GAME WORK系统的推出,前系统将逐渐被淘汰停用,如果一定时间内,您不到我们的官方网站上进行更新,将影响到您手机的使用。”

“请问这个系统是收费的吗?因为TP5手机的很多升级功能都是收费的。”有记者问道。

秋沫笑说:“我们今天召开记者招待会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全新的GAME WORK系统完全由我们冷氏财团TP系列网站免费提供下载,不收取一分钱的费用,相当于对您的手机进行了一次免费的升级更新,我们会在各个城市设立专门的服务网点,免费为不会­操­作的用户进行更新。”

“啊,太好了。”记者中有TP5的用户惊喜说道:“TP系列手机的功能一直不负重望,我真是太期待这款新系统了。”

“冷氏财团真是太慷慨了,竟然为大家免费提供升级,会不会是手机存在缺陷,所以才这样做呢?”有人提出异议。

千山万水 协力

协力(2223字)

“冷氏财团真是太慷慨了,竟然为大家免费提供升级,会不会是手机存在缺陷,所以才这样做呢?”有人提出异议。

秋沫从容的解释道:“我想大家一定知道前阵子的仿冒手机事件吧,因为市场上大量的防冒手机不但欺骗了广大消费者而且也使我们公司的上层非常震惊,做为世界一流的手机公司,我们必须要坚持与假货水货做斗争,哪怕是损失自己的利益也要为消费者争取最大的好处,经过公司上层的一致表决,GAME WORK为了支持行货,打击假货,新系统完全免费。”

“原来如此。”提问的记者也解开了心中的疑惑,笑着赞扬:“冷氏财团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维护品牌世界的质量形象,真是让人敬佩。”

“冷氏这个举动一定会给那些仿冒品重重一击,打得它们无法翻身。”

听着下面的赞扬声,冷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看着她充满自信与笑容的俏丽小脸,他真想此时就将她狠狠的搂进怀里,好好的亲一亲,不是因为她挽回了冷氏的危机,而是因为她又以这样全新的姿态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钱财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她,只是她而已。

发觉到身侧火辣辣的目光,秋沫转过头,正掉进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眸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轻声而小心的问:“我这样说。。行吗?”

冷肖不顾众人的惊讶,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宠爱的说:“我说了,全屏夫人做主。”

“冷少,请问,这位秋沫小姐跟您是什么关系?”

“冷少,听说您跟慕容小姐好事将近,难道是你们两位的感情了问题?”

“冷少,GAME WORK系统的发布日期可以透露一下吗?”

面对蜂拥而至的记者,冷肖脸­色­淡然的说道:“我只回答TP手机的问题,私人问题一率不予回答。”

他发了话,众人即使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吞回到肚子里,因为这个冷少的脾气他们多少是了解的,只要他不高兴,谁的面子他都不给。

他的手依然握着秋沫的手,面对着眼前的镜头从容的回答着记者们的提问,如果有技术方面的问题,秋沫便会代替他回答,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滴水不露。

慕容浅浅坐在远处,看着被人群里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两个人,美丽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这场爱情游戏,她该退出了。

而目堵了整个招待会始末的闻尚和冷宁宇则以惊叹而又佩服的目光看着冷肖身边小鸟依人的秋沫,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女子竟然有这样逼人的锋芒,不仅在谈笑间挽救了冷氏,而且看她信心十足的样子,GAME WORK也许并不是掩人耳目的空谈,它将会变成一个现实,不但能够解决TP5的辐­射­问题,兴许还能创造一个手机界的奇迹。

她的形象顿时丰满高大了起来。

面对不断闪耀的灯光,秋沫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疲惫,头晕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虽然努力支撑着,但依然不受控制的缓缓倒了下去,眼前攒动的人头忽然就变成了数不清的鞋子,渐渐的由模糊到黑暗,幸好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的接住了她,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沫沫,沫沫。。。”

冷肖一把将秋沫抱起来,紧张的大步往外走。

闻尚急忙拿起一旁的话筒说:“对不起各位,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对于大家的所有疑问,我们公司会以最快的时间发布公告进行解答,为了答谢各位的辛苦劳动,我们在十六楼的餐厅设立了简单的晚宴,凭手里的记者证可以免费品尝,谢谢,谢谢各位。”

说完,他便追上冷肖,替他按开电梯门,然后又去车库取车。

冷宁宇对助理说:“快,推我过去。”他也很担心秋沫的身体,她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她脸­色­苍白,不太对劲。

不一会的工夫,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慕容浅浅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日头渐渐的隐下远处的高楼,天际间笼上了一片橘黄|­色­。

刚才冷肖走过她的身边,她喊了他一声,他却连头都没有回,他的眼里只有秋沫一个人,他听不进任何别的声音,看到任何别的影子,从一开始的时候,她不就是知道的吗?他在蛋糕店里给她买冰淇淋,堂堂冷少为了一个冰淇淋而跑遍半个城市,能得此宠爱的女人必是他今生所珍视的,如果要怪,只能怪她来晚了一步,她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秋沫,秋沫怎么样了?”冷小天听到消息后也赶到了医院,一进门就在大喊。

冷肖回头瞪她一眼,看了看床上昏睡的秋沫示意她噤声。

小天立刻捂上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她的脸­色­还算红润,如果不是床头悬挂的点滴瓶,还以为她只是在睡一个午觉。

“还是上次的病,脑供血不足,看她刚才的样子,一定是匆匆跑来的。”冷肖心疼的握着她受了伤的手轻声说。

“没事就好,我家秋沫坚强着呢。对了,肖哥哥,公司倒底怎么了,秋沫为什么突然又跑了回来?”冷小天在一边坐下,好奇而关心的问。

“没什么,只是她回来了而已,她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了。”他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唇­边轻吻,眸光里是如水的温柔。

小天歪着脑袋,一脸不解,可是她知道就算问了冷肖也不会说,只得一撇嘴,不满的抱怨:“就知道心疼你老婆。”

冷笑好笑的侧过头看她:“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再说,你现在用得着我心疼吗?”

小天让他说中了羞处,蹦起来要捂住他的嘴:“不准你说,不准你说。”

“好了,好了,别把沫沫吵醒了。”

小天立刻安静的坐好,乖乖的了。

“去把妈接过来,让她在家里住上一阵子,还有你,半个月内,不用去上班了。”冷肖淡淡的吩咐。

“为什么啊?”

“别问那么多,叫你去做你就去做,这半个月内,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凌厉而认真的眼神让小天立刻乖乖的听话了,缩着脑袋答应:“知道了,我这就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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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 回家

回家(2063字)

聂荣华吩咐佣人将她的行李搬到三楼的房间,自己坐在客厅里担忧的对小天说:“你大哥怎么突然就让我搬过来住,而且门外还加了那么多保镖,是不是他招惹了什么黑社会啊?”

小天正在喝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安慰说:“妈,你想到哪里去了,大哥自有大哥的道理。”其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比聂荣华镇定多了,有过上次那样的遭遇,现在已经很难有什么事可以吓到她。

不过,她倒是担心一点。。。那就是平之。

趁着聂荣华去楼上洗澡,小天偷偷跑到厨房问阿秀:“阿秀,阿秀,平之呢?”

回来后就不见他,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阿秀边摘着手里的菜边说:“平之先生中午就出去了,他走得匆忙,没留下什么话,不过表小姐不用担心,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小天咬咬­唇­,其实她不是担心他会不会回来,而是担心他回来后,自己要怎么跟聂荣华解释呢?如果说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一定会暴跳如雷吧,因为在她的眼中,自己是要嫁给名门旺族的,平之的出身她必然会嫌弃,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她怕平之会接受不了,在她面前,他本身就是自卑的,虽然她一直强调,真正相爱的人是不用在乎身份高低,贫穷富贵,但平之毕竟是个男人,他有男人的自尊。

小天正愁眉苦脸的思索着对策,就听见刘妈在客厅里高兴的说道:“少爷回来了。”

肖哥哥回来了!

小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速的奔了过去。

冷肖此时正蹲在门口,细心的给秋沫解球鞋上的鞋带,回廊的灯光照在他英俊的侧脸上,轮廓立体而完美。

“冷肖,我自己来就好了。”秋沫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亲自委身给她解鞋带。

“医生说你最近不能弯腰,以免血液突然涌上大脑加重病情,要听医生的话,嗯?”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白­色­的鞋带,然后帮着她把鞋脱下来。

刘妈和小天都在一边看着,秋沫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心里又涌上暖暖的幸福,一只小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配合他的动作。

“秋沫,你出院了啊?”小天在一旁笑嘻嘻的说。

“嗯。”其实是冷肖不想让她在那种地方多呆,说是乔治会过来专门给她医病,他是吃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扔下她一个人了。

“少。。少­奶­­奶­?”刘妈和急匆匆跑过来的阿秀看着面前这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们的少­奶­­奶­怎么会变了一张脸,除了那眼睛和身段,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刘妈,阿秀。”她朝着两人嫣然一笑,目光中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妈呀,少­奶­­奶­,真是你啊。”这声音是不会变的,这眼神也是不会变的,她真是她们的少­奶­­奶­。

阿秀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哗哗就掉了下来,“少­奶­­奶­,少­奶­­奶­,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刘妈也瞬间老泪纵横,“少­奶­­奶­,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你啊。”

自从她走后,家里的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冷肖更是­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发脾气,小天和他的关系有一阵子特别恶劣,弄得这些下人连话都不敢讲了。

刘妈急忙给她拿来拖鞋,“这鞋子自从你走后,就一直包好了放在柜子的最下方,没想到今天还能再拿出来,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刘妈。”秋沫穿上鞋子,正合她脚的大小,舒适而温暖。

“别在这里站着了,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冷肖不顾她的惊讶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的朝楼上走去。

身后传来阿秀和小天嘻嘻的笑声。

“我自己能走。”秋沫无辜而害羞的看着他。

“不行。”他的手臂更紧了一些,生怕她会逃掉似的,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了。

小天知道她会回来,所以早早的就将房间腾了出来,她看着他抱着自己直接奔向他的卧室,轻轻的将脸贴在他的温暖的胸膛上。

他的卧室,她以前鲜少进来,他的床,她还是因为有一次抽血晕倒后才有幸睡过一回,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往事的陈旧味道,像是一张泛黄发脆的老照片,全部都是回忆。

不过不同的是此时的心境,以前她活得那样卑微怯懦,每日都在渴望得到他的一点怜爱,甚至为他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雀跃不已,伤心大于快乐,绝望大于希望。

而现在,她窝在这个坚实的臂弯里,感觉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爱她,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属于你的,兜兜转转,千帆过尽,还是今时风景旧时人。

“在想什么呢?”低沉的声音忽然惊扰了秋沫的思绪,她抬起晶莹如水的眼眸望着他说:“就像做梦一样。”

他将她放到床上,伸手捏了捏她脸,她皱起眉头:“痛。”

“痛就不是做梦了。”

是啊,会痛就不是做梦了,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坐在枫丹绿城的别墅里,看着远处天边的晚霞红透了半天边,而今天,她就可以看见曾经熟悉的远山与湖泊,看着他在卫生间里忙碌着为她放洗澡水,准备睡衣,这些事情他并不熟练,做起来也有些笨手笨脚,她坐在那里安心的看着,享受着,幸福来得这样突然,这样恍然若梦,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秋沫看到冷肖擦­干­了手,他的衬衫挽在臂弯处,他的小臂肌­肉­结实有力,皮肤是最健康的古铜­色­。

在秋沫的注视下,他走过来在她的额前亲了亲,低声说:“乖,自己去洗澡,我接个电话。”

“嗯,你去忙吧。”

他轻轻一笑,走出房间接电话了。

秋沫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为什么他还要避着自己,但她没有想太多,下了床去洗澡换衣服了。

千山万水 团圆

团圆(2144字)

秋沫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为什么他还要避着自己,但她没有想太多,下了床去洗澡换衣服了。

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着远处的湖泊,她想起以前和卡特一起散步时的场景,它总是乖顺的跟在她的身后,她有时候会拿一只球逗它,它玩起来就乐此不彼。

一双大手抽过她手里的白毛巾,然后代替她开始给她擦头发。

“冷肖,勺子呢?”她享受着他的服侍。

“在你的房间。”

“我去把它抱来。”她兴奋的就要起身却被他按回去,他慢慢的俯下身,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将脸绕了过来,她正要说什么,却被他一下堵住了樱桃小口,宽大舒适的沙发上,他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毛巾早就掉落在地毯上,上面还沾了两三根细长的青丝。

他的吻一如以往的霸道与狂热,灵活的舌头贪婪的霸占了她的每一处甘甜,吸住她的小舌细密的吮吸。

秋沫感觉从心底深处传出一股酥麻透骨的颤栗,她忍不住轻细喘息。

他的身上散发出好闻的龙涎香,诱人的香气像是蛇一样将她紧紧的缠绕了起来,在他技巧熟练的挑逗下,她开始笨拙的回吻他。

一个吻像是等了一个世纪,­唇­与­唇­的细密交接将彼此深埋于心底的想念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的引诱了出来。

他的手渐渐的上移,掠过凝脂一样的纤背,抚过­性­感诱人的锁骨,她的睡衣在他的带动下被撩高,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修长伟岸的身躯将她的娇小压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解她的衣扣。

“少爷,夫人让你下楼吃饭。”门外突然传来刘妈的声音,秋沫害羞的往他胸前一缩,嗔怒道:“吃饭了。”

“可是我更想吃这个。”他坏坏的咬了咬她的­唇­,在她的­唇­上流连了好一会儿。

秋沫推开他说:“不给你吃。”

“那这里可不可以吃?”他的视线垂落到她的胸前,她立刻双手护胸,小声说道:“这里也不行。”

他的视线又继续向下,她终于气恼的说:“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他搂过她的肩,轻声哄慰:“好好,咱们去吃饭,反正长夜漫漫。”

聂荣华坐在饭桌前,正和小天与冷宁宇说话,一抬头看到楼上下来的两个人,顿时脸­色­一沉。

“少爷来了,可以吃饭了。”刘妈将碗筷摆好。

冷肖和秋沫走到饭桌前,秋沫看到聂荣华也在,顿时尴尬不知如何是好,上次聂荣华找上门,已经主动让她称其阿姨,这次自己重新回到冷宅,在称呼上,她犹豫极了。

“沫沫,还不给妈问好。”冷肖看出她的忧虑,在一旁不着痕迹的说道。

她心里一阵轻松,既然是冷肖发话了,她知道聂荣华是不会驳冷肖面子的。

“妈妈。”她轻声说。

聂荣华的脸抽搐了两下,看着脸­色­和润的秋沫,又看看自己满面春风的儿子,语气生硬的问道:“回来了?”

“嗯。”秋沫拿过勺子,主动给聂荣华盛了一碗汤,“妈妈喝汤。”

聂荣华没说什么,用鼻子哼了一声。

小天冲着她眨眨眼睛,冷宁宇则是摇头浅笑。

秋沫还要伸手去给众人盛汤,冷肖按住她的手,心疼的说:“你病还好呢,这种事让阿秀去做就好。”

阿秀眼疾手快的跑过来,“少­奶­­奶­,你快放下,小心烫着。”

汤是冬瓜汤,味道鲜美,阿秀边盛边说:“前几日少爷让我给你留一个后院的冬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冬瓜的鲜度刚刚好。”

“后院的田地还在?”秋沫有些惊喜的说。

“当然在啊,而且还长得很旺盛呢。”阿秀高兴的将汤碗放到她面前。

聂荣华在一边不满的说:“吃饭的时候哪有那么些话。”

阿秀立刻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秋沫心情很好,低下头默默的喝汤。

吃过了饭,餐桌上换上了甜点,竟然是夏威夷果仁味的蛋糕,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每个人面前,秋沫看了一眼冷肖,心里涌起甜丝丝的感觉,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吃这个口味的东西,让人早早就准备好了。

冷肖是不喜甜品的,只坐在一边看着她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吃着,脸上都是满足与宠溺的表情,而聂荣华看在眼里,简直就像看到了古时候的帝王宠爱某个妃子,那妃子就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她心里气愤,但是又不能当着冷肖的面发作,匆匆吃了两口就说不舒服,上楼休息去了。

“喂喂,秋沫,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家啊,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不满的瞥瞥桌前的冷肖和冷宁宇,冷宁宇大呼冤枉,“我可没有不跟你说话,只是有人现在哪还有时间搭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秋沫不懂,但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柳眉一蹙:难道小天和平之又和好了?

她心里不是不赞成,但她又怕小天受什么委屈,毕竟平之不是普通男人。

冷宁宇看着秋沫笑说:“这可是我们冷氏财团的首席设计师,来来,我要以茶代酒敬秋沫。”

前半句他是在开玩笑,但后半句却是他最诚意的感激,如果不是秋沫的及时出现挽救了冷氏财团,他们现在可能不会这样悠然的坐在这里。

秋沫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冷家一份子,这都是我该做的。”

她看看冷肖,见他一直没有说话的望着自己,她的脸一红,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唐突了,毕竟在法律上,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冷肖的心里自有他的打算,只是伸过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夫人,为夫就代你喝了这一杯敬酒茶吧。”

虽然说得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小天和冷宁宇听到了,小天故意做出­肉­麻的样子,“秋沫,秋沫,原来我大哥也会这么调情啊。”

“秋沫,你可真是让我见识到你的魅力了。”冷宁宇也哈哈大笑。

秋沫被笑得不好意思,为了掩饰羞涩,胡乱的拿起茶杯,一口气将茶喝了下去,因为喝得太匆忙,忍不住咳了起来,冷肖瞪了看热闹的两人一眼,瞪得他们顿时偃旗息鼓。

千山万水 争宠

争宠(2025字)

冷宁宇不再开玩笑,而是担心的问:“秋沫,关于GAME WORK这个新系统,你有把握吗?”

秋沫点点头:“我已经设计的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进行细节上的填充,只要下载了这个系统,就会自动修复TP5曾经的缺陷。”

“好,我会让我的团队尽全力配合你。”冷宁宇高兴的说,经过这次打击,他差点对自已灰心丧气,可是他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关键不是犯了错误,而了犯了错误要如何去改正它,才能以后不会再犯。

小天立刻用勺子敲着蛋糕碟,嘴上还沾着两三点可爱的蛋糕屑,“其实你们不知道,秋沫一直都有这个天赋的,当初肖哥哥考我的时候,就是秋沫帮我答的题。”

冷肖皱起眉,小天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她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秋沫在这方面的才华竟然如此出众,甚至已经高过了冷宁宇,不过,她是他冷肖的女人,她无论多么耀眼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很难想像,凭她当初一身的才华,是如何委身在这宅子里每天只做一个种花种草,又不受宠爱的妻子,这一切,仅仅只因为她爱他。

想到这里,他伸手搂着她的纤腰霸道的将她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汪。”一声犬吠传来,被佣人带去溜弯的卡特回来了,它远在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几乎是蹦跳的来到了秋沫面前,两只前蹄搭在她的腿上,不停的摇动着尾巴,将头直往她的怀里蹭。

而在它的后面,蹦蹦跳跳的勺子也挪了过来,看吧,它说得没错,它的小主人又回来了,它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日子终于来临了,那个卡特,看它还敢欺负自己。

可是面前是什么情况,卡特似乎和它的小主人很亲近,看小主人笑得阳光灿烂,它感觉自己的天空突然风云大作,我的天,是不是自己要失宠了?

“勺子。”秋沫俯身抱起勺子,无比心疼的摸着它柔顺的皮毛:“勺子,委屈你了。”

卡特见秋沫抱着勺子,立刻不满意的叫了两声。

勺子用火红的眼睛瞪着它:想跟我争宠,哼,没门。

它们的亲密举动顿时惹来了某个男人的不满,特别是看到勺子在她柔软的怀里乱蹭,他还没有这种待遇呢。

“阿秀,快把这两个东西弄走。”冷肖冷着脸说。

“­干­嘛啊,我们才刚刚见面,你就赶它们。”秋沫有些失望的说。

小天在一旁窃窃的笑:“有人连动物的醋都吃,咳咳。”

冷肖一个眼神斜过去,吓得小天赶紧捂住了嘴巴。

秋沫也觉得好笑,不想惹他不高兴,于是将勺子递给阿秀说:“给它一根胡萝卜。”

勺子两眼冒光,‘笑‘得很意。

而卡特看到主人脸­色­很差,立刻乖乖的走过去讨好他,冷肖伸手摸了摸它的头,“你这只墙头狗。”

听着楼下传来的笑声,聂荣华心情浮躁的在屋中走来走去,她没想到秋沫真的回来了,而且看小天和冷宁宇都对她分外热情,至于冷肖就更不用说了,宠得像是心头­肉­似的。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电话打给了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见慕容浅浅匆匆吃了两口饭便心事重重的上楼了,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她正要追上去,佣人在客厅里喊道:“夫人,找您的电话。”

“恩,来了。”

慕容夫人接起电话,听出是聂荣华的声音,立刻忧愁的诉苦:“姐姐啊,浅浅今天情绪不对,是不是和冷肖吵架了?”

聂荣华心里有愧,强笑道:“妹妹,我那儿媳­妇­回来了。。”

“什么?”慕容夫人失声喊道:“冷肖怎么可以这样,他把我们家浅浅当成什么人了,浅浅是不会给他做情人的。”

“妹妹你先别生气,他们这不是还没复婚吗?只要没复婚,冷肖跟浅浅就还有希望。”

“人家都搬回去了,还能有什么希望?”

“妹妹一向主意多,你快点想想办法,我一定配合你。”聂荣华着急的说。

慕容夫人叹了口气:“好吧,姐姐,我先想一想,有消息通知你。”

慕容夫人放下电话,就看见慕容浅浅穿着一身黑­色­皮衣从楼上急匆匆的跑下来,她赶紧上去问:“浅浅,这么晚,你要去哪?”

“妈咪,你别管我。”她语气不悦的说。

“浅浅。”慕容夫人喝住她:“是为了冷肖吗?”

慕容浅浅低头不语,她本来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脸,她现在只想见到他,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

“你爱冷肖吗?浅浅?”

慕容浅浅身子一颤,背对着她,很久很久才说:“爱。”

“那妈咪知道了。”

“妈咪,你别Сhā手我的事。”慕容浅浅丢下一句话匆匆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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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开完今天的会议,将遥控器一关,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平时的那个房间,他只有累了的时候才会进去休息,完全是一个冰冷的盒子,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一想到里面有个人在等他,他就有种归屋似箭的感觉,他不知道,他此时的嘴角微微上翘,那笑容是如此迷人。

推开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并不见那抹熟悉的影子,他眉头不满的一皱,­精­锐的视线在屋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角落里的书桌前,她正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而手中的笔随着她看到的东西在刷刷的记录着什么。

他心中不快的走过去,这么晚了,她怎么还在玩电脑,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刚想训斥她,就发现她正在写的东西竟然是程序,他虽然不太明白手机设计方面的技术问题,但是他能看懂,她是正在给TP5做升级,也就是那个GAME WORK。

千山万水 小别胜新婚

小别胜新婚(2255字)

刚想训斥她,就发现她正在写的东西竟然是程序,他虽然不太明白手机设计方面的技术问题,但是他能看懂,她是正在给TP5做升级,也就是那个GAME WORK。

心中一阵心疼,同时也涌起浓浓的感动,虽然他并不知道她在枫丹绿城的时候,叶痕没收了她的纸笔,她一直在石头上计算这些复杂的公式,但他知道,她一直在为他努力着。

秋沫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忽然身体一个悬空,有人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一慌,手中的笔也掉在了地上,骨碌骨碌的滚到了桌子下面。

“我的笔。。。”她小声说。

“笔有我重要吗?嗯?”冷肖贴着她的耳边软磨厮语,温热的气息呼在她柔­嫩­的脖颈间,产生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勾着他的脖子,不满的说:“人家还在工作。”

“我不准。”他霸道的宣布:“你在我身边只可以做两件事,第一件是养好身体,第二件是好好的被我宠着。”

“真不讲道理。”她嘟起嘴巴。

“你能奈我何?”他嚣张一笑,不等她反驳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又惊又羞的用小拳头捶着他的肩膀,可那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他毫不费力气的将她压到柔软的大床上,一遍遍的用力吻她,直吻得她意乱情迷,在他的怀里做着无效的挣扎。

冷肖的脑袋里此时突然想到了炎天洛的诅咒,丫的竟然咒秋沫一个月不回来,让他做和尚,天知道他每天忍耐的有多辛苦,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不是夜夜笙歌,最起码也要有正常的发泄,但自从要过她之后,别的女人,他全都­性­趣缺缺,不为别的,只因别的女人不是她,谁也无法代替怀中这个宝贝。

大手不规矩的从睡衣下摆里摸上来,夜晚刚刚沐浴过的肌肤柔软细滑,修长的手指渐渐加重了力道,掌心里一片灼人的火热,带着欲望的气息,秋沫似乎能听见他喉咙里饥渴的声音。

胸前突然的凉意让她有些受惊的张开眼睛,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脱了个­精­光,他火热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小脸上,充满了欲望与占有欲,她看见自己羞涩的面孔倒映在他闪亮的瞳孔里,她的脸不受控制的嫣红了起来,想要掩饰身上的羞处,可是手被他按在床上,按得紧紧的。

“冷肖。。。”

“叫我具具。”他霸道的命令,他喜欢听她这么叫他,虽然幼稚的像是小孩子间的昵称,可是这是他专属的称号。

秋沫轻喃:“具具。”

他笑起来,以一种魅惑众生的姿态,英俊的轮廓在月光的衬托下像是完美的雕像,他微微直起身子,然后在她羞怯的注视下解开自己的衬衫,他健康­性­感的胸膛,结实强壮的肩膀,­精­瘦的腰身便毫无掩饰的暴露在她的眼底,她羞得想要闭上眼睛,却听见他说:“沫沫,看着我,看我是怎么疼你的。”

他一点点的解开腰间的皮带,在她的惊讶中释放了自己,她终是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热,虽然早就有过肌肤之亲,可是第一次这样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他真是太强大了,她以前是怎么承受的?

“沫沫不乖,为什么不看了?”他俯下身子,轻咬她的­唇­,恶意的逗弄。

“下流。”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来损他,他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她害羞,自己脱衣服还要她当观众,可恶的冷肖。

冷肖听见她有些生气的腔调,低沉的笑道:“沫沫不就是爱死我的下流了吗?沫沫在我的身下可是很享受很愉快呢。”

她伸出小手捂住他做恶的嘴,小声恳求:“别说了,求求你。”

他再说下去,她真的会羞得钻进床缝里再也不出来了。

冷肖见好就收,免得把她真的惹恼了,他连豆腐也吃不到了。

他顺势吻住她放在­唇­边的小手,含住一根手指重重的吸吮,边吸边看着她的表情,她脸上羞红一片,赶紧别过头去。

他低低一笑,顺着她的手指一直吻过她的藕臂,再到­精­致的肩膀,然后滑过脖颈一路向下,在胸前停留许久,流连忘返。

她敏感的身体哪受得住这样的挑逗,意乱情迷的咬着­唇­,小声的哼着,像猫儿一样,两只手臂更是情不自禁的缠上他的脖子,却把胸前的柔软更深的送入他的口中,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只知道全身像是有一阵阵细小的电流通过,每一次都直达她的大脑神经,让她有片刻的眩晕。

看她难耐的样子,男人眯了眯眼,撤下一只在她胸上作怪的手,伸了下来,在外部揉弄了几下,修长有力的中指一下子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

她全身一僵,难过又舒服,哼哼唧唧的伏在他的肩膀上,细小的呻吟自小小的樱­唇­里溢出,伴着他手上的动作而慢慢的加大。

终于,他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紧,肩膀上一痛,她用小小的贝齿猛的咬住了他,他知道,她达到了极乐,真是个敏感脆弱的小东西。

冷肖扶着她的腰肢,使她两条结实的长腿蛇一样盘在自己的腰上,他寻住她的­唇­用力的吻住,然后在她的痴迷中猛的进入。

“唔。。”的一声自两人切合的­唇­间溢出,她先是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但随着那阵疼痛的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充实的快感,他慢慢的律动着身体,由慢变快,她在他的怀里如花朵一样娇艳绽放。

窗外的月光倾泄如水,为这夜­色­裹了一层白纱,远处的湖泊静如晶石,闪着白­色­的光芒。

床上的激|情还在继续,她已经被折磨的浑身瘫软,可他仍然还是­精­力旺盛。

“沫沫,说你爱我。”他强硬的命令,更用力的撞击着她的敏感点。

她已经神游云端,思想都不是自己的了,听到他的话,她哼哼唧唧的开口说:“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她说了很多遍,她真的受不了,只希望说了他可以快点停止下来,看到怀中人泪眼婆娑的样子,他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她的病还没痊愈,他今天就放过她了。

双手握着她的胯骨,他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冲刺。

当一片火热的感觉袭来,他贴着她的耳边呢喃:“沫沫,再给我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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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太不擅长写激|情戏了,写了一身汗啊,擦擦。

今日更新结束,明天见

千山万水 值得吗

值得吗(2169字)

当一片火热的感觉袭来,他贴着她的耳边呢喃:“沫沫,再给我生个孩子。”

巨大的欢愉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后背的肌­肉­,直到喘息平定,空气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以及­淫­靡的欢爱气息,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话。

他们刚才没有做任何防御措施,他的骄傲还埋在她的身体里,她的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耳边一直在回荡着那句话。

曾经那个孩子一直是她心中的痛,直到现在,时间过了那么久,她依然无法释怀。七月怀胎,辛苦自知,在她最孤独,最落寞的时候,一直是宝宝坚强的陪着自己,鼓励着她,安慰着她,可是他就那样绝情的离她而去,留给她永难磨灭的伤痛。

她的眼睛渐渐的湿润,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它那么小,死后会上天堂吗?他会在冥冥之中看着自己吗?

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意,冷肖直起身子,轻轻捧过她流泪的脸,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死去的孩子,所以才难过的无法抑制,他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痛,这个孩子的失去他有一半的责任,如果当初他可以惜她,爱她,悲剧就不会发生。

冷肖将秋沫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慰着说:“沫沫,我们再生一个孩子,我会给他万千的宠爱,把之前欠他哥哥的爱都加倍的补偿给他,你说,好不好?”

秋沫哭着点点头,哽咽着说:“我一直都不相信他会真的离开我,我总觉得他还活着,我真的很想他。”

“我知道,我理解,是我不好,沫沫,别哭了。”他拭去她的眼泪,心疼的叹了口气:“那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

“嗯。”她咬着­唇­,将脸贴在他赤/­祼­的胸膛上,他搂着她,一时间两人都格外的安静,只能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秋沫忽然想起什么,在他怀中抬起头,认真的说:“我没有被叶痕。。我吃了花残。”

冷肖眉头一皱,吃惊的看着她,她竟然又一次吃了花残,上一次在冰岛,她已经狠狠的吓了他一下,没想到她为了不让叶痕侵犯又服了那种伤身的毒药。

“沫沫,你真傻!”

她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重新靠回他的胸前,安静的享受着他的怀抱。

知道她逃掉了,叶痕一定会暴跳如雷吧,为什么一想到他,心里就没来由的慌张,还有些微微的痛意,她搂紧了冷肖,让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慢慢的随着他的体温淡定下来。

**

叶痕的面前放着一只竹篮子,里面还残留了两朵枯萎了的扶桑花,鲜红的花瓣凋谢成了暗红­色­,可怜的缩成一团。

子扬站在他的旁边,眼睛低垂着。

“她去采花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叶痕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她只是说后山的扶桑花开了,想要采一些回来,我找到后山的时候,看到篮子打翻在地,她想必走得很匆忙。”

叶痕忽的一下站起身,然后快步奔向后花园,在她常呆的那个枫树林里,一只秋千孤零零的静默着,他的目光在秋千上停留了许久,然后踏着落叶往后面走,直到在一个凸起的石头旁边停下,他蹲下身扒开地上的落叶,下面藏着一小堆粉笔头,泥土里混着些白­色­的粉沫,看来她经常在这块石头上写字。

他的眼光渐渐变得黑暗,粉笔头在他的手心里被碾成了粉沫,他手一松便哗哗的落下来。

他没收了她的纸笔,她就来这里利用这些石头,她倒底该有多爱冷肖才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她离开的原因,嘴角不由泛起冷笑,沫沫,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出我的手心了吗?我们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只要我和冷肖都还活着,你就永远不要妄想跟他双宿双飞。”

“我让你看着小姐,你就是这样看着的?”叶痕回到别墅里,平时负责秋沫饮食的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对不起,先生,小姐她不喜欢跟人亲近,每次都把我支得远远的,我也不敢不听,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后院做了什么?”

叶痕冷笑一声:“你不敢不听她的,就敢不听我的是吗?”

他朝天天使了个颜­色­,天天会意,召来两个大汉将那侍女拖了出去。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

她的声音随着大门的关合渐渐的小了下去,天天见叶痕脸­色­很差,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事,说吧。”他坐在倚子上,手抚摸着桌子上的一瓶Сhā花,那还是前天秋沫Сhā得掬花,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隐者”,他当时还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叫“隐者”,她难得好心情的解释说,因为陶渊明有一句诗叫做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所以掬花便也成了超凡脱俗的隐逸者的象征。

天天想了想,视线停留在盛开的掬花上说:“平之要见你。”

“让他过来吧。”

平之要见他,一定是有关冷肖的事情,他在冷宅呆了这几日,看来收获不小。

“好,我这就去安排。”

天天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叭的一声响,看来是那瓶可怜的掬花成了叶痕的出气筒,被无辜的摔到了墙壁上。

天天摇了摇头,叶痕与秋沫之间的关系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越极致的宠爱的背后是越极致的恨吗?

所以,她永远也不想去接触情情嗳嗳这些东西,伤人伤身。

平之站在别墅的门外,枫叶树下。

天天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捏了一片落叶出神,他一身灰­色­的衣裤,打扮的很朴素,但是却无法掩饰这平凡衣着下惊人的俊美,特别是那双犹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睛,一顾一盼,摄人心魄,天天想起当初就是因为他的眼睛而记住了他,明明是中国人却有一双蓝眼睛,后来才知道,他的母亲竟然是英国人。

他自树下转过头,然后眸无波纹的看着她慢慢走近。

“零帝在里面等你。”天天公式话的说。

“嗯,谢谢了。”平之越过她往别墅走。

天天忽然在后面问:“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千山万水 讨好

讨好(2241字)

“零帝在里面等你。”天天公式话的说。

“嗯,谢谢了。”平之越过她往别墅走,忽略掉了她一直追随而来的眼神。

天天忽然在后面问:“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平之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回答:“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遇到这样的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不会背叛零帝,我会谨记这一点。”

“那好,既然你不会背叛他,那就拿冷肖的命来表示你的忠心。”

“必要的时候,我会的。”

见他毫不留恋的大步走远,天天的心中忽然像是空了一块,为了一个人可以撇弃一直以来拥有的任何东西,那是什么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是也应该痛快淋漓的享受一把,可是看看林近枫的结局,她最后还是选择退缩了。

叶痕盯着对面碎了一地的玻璃,依然完好的掬花散落在这些残渣中,水流顺着地板晕开了一大片,他仿佛自水中看到了她淡淡的身影、如花的笑靥,她坐在秋千上,笑声像银铃一样在耳边飞跃,她洁白的裙子拂过他的脸,带着醉人的香气。

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勾,像是要拟一个笑容,平之的敲门声让他的­唇­角立刻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阴­寒。

“零帝。”平之敲了敲门走进来,带来一阵落叶的腐香。

叶痕看着他说:“你查到什么了?”

“冷肖要从枪爷那里购置大量的军火,不知道要做什么。“

“枪爷?他来大陆了?”叶痕皱起眉头,冷肖从来不接触黑道上的生意,怎么突然就卖起了军火,他忽然想起他最近正面临着TP5所带来的危机,恐怕是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为自己留后路。 “查到买家是谁了吗?”叶痕心中也想到了几个人,静静等着平之确认。 “阿富汗的非正规军队,塔拉基的部队,我看见他们的邮件往来中提起过塔拉基的代号。”

叶痕冷笑道:“塔拉基的生意他也敢做,那人是出了名的凶残。”

平之说:“不但敢做,而且数额巨大,从枪爷那里进军火再倒手卖给塔拉基,从中谋取暴利。”

“枪爷派来的人是谁?”

“他的女儿索菲娅。”

“索菲娅?”

叶痕对这个大小姐有些印象,当年他们去金三角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孩,不过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让天天跟索菲娅联系,我要跟她谈一谈。”

“零帝的意思是,要把这笔货挖过来,让冷肖没有货可卖?”平之疑问。

“塔拉基虽然­性­情暴燥却不傻,他肯花这么大的价钱订制这批军火就说明他现在是要急用,阿富汗内部战争激烈,这笔军火对他来说迫在眉睫,如果冷肖供不上他的货,塔拉基必然会迁怒于他,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来对付他,塔拉基就会替我们做掉他。”叶痕笑得像只狐狸,眯着眼睛说:“借刀杀人,何乐而不为。”

平之理解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请示:“那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继续留在冷肖的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时间太长,我怕他会起疑心。”平之担心的说。

“用他的妹妹做掩护,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平之眼­色­微暗,有一丝两难的犹豫,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是。”

**

“少爷呢?”秋沫早晨醒来就不见了冷肖,她坐在床上,揉着发酸发疼的身体,昨天晚上真是让他折腾的够呛,本来还要找他算账,他却识相的跟她玩失踪。

阿秀将瓶瓶罐罐的补品小心仔细的摆好,边倒了凉开水递给她边回答说:“一早上就出去了,临走前吩咐我将这些补品拿过来看着你吃下。”

对于每天吃这些药丸,秋沫早已经习惯了,这些补药都是由上好的补品凝聚荟萃而成,只补身子,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她吃了这么久,体虚的症状虽然有所缓解,但是身子得慢慢将养着,不是吃些药就能补得回来。

秋沫将药吃了,然后下床洗了脸,阿秀给她找来新的棉布家居服,又将她的旧衣服拿去洗了。

秋沫将头发随便在脑后一扎,对着镜子轻轻拍了拍自已有些苍白的脸,柔声问:“阿秀,小天和二少爷呢?”

“表小姐还没起床,听说少爷放了她长假,二少爷在后面的宅子里,他的助理们在跟他商量事情。”

阿秀将床单换上新的,旧床单对着窗外抖了抖。

秋沫在脸上施了一些腮红掩盖苍白的脸­色­,觉得可以了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阿秀,你去替我准备一些燕窝,西点之类的东西。”

“少­奶­­奶­怎么突然想吃这个了?”阿秀奇怪的问。

“是给夫人的。”

聂荣华是冷肖的母亲,不管她有多么的不喜欢自己,但为了冷肖,她会尽力跟她处好关系。

其实在她没离开之前,聂荣华对她的态度并不算差,一是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二是因为她是冷肖的血罐子,可是现在孩子也没了,冷肖的病似乎也在康复,她对于聂荣华的作用已经完全失去了,所以,她这样傲慢鄙夷的态度也在预料之中。

聂荣华从楼上下来吃早餐,先是看了眼客厅,就见秋沫正坐在沙发上,一旁是勺子,脚下趴着卡特,手里的书似乎正看在Gao潮处,她绝美的侧脸上甚至映出一个浅浅的笑窝。

这样美丽倾城的女子,连聂荣华看了都要呆愣半天,心中便更加肯定了冷肖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咳。”她不满的咳了一声。

秋沫听见声音,急忙放下书,站起来说:“妈妈,您醒得这么早。”

“嗯,心里有事,当然睡不着。”她话里有话,一ρi股坐在餐桌前。

秋沫走到她面前,细声说:“妈妈,我让阿秀炖了燕窝,还有您最喜欢的西点,我去给您端来。”

她进了厨房,阿秀赶紧将热气腾腾的燕窝粥递给她,小声嘱咐了句:“少­奶­­奶­,小心烫。”

秋沫点点头,用两只手端了出来。

“妈妈,您的粥。。。”

她的话未说完,聂荣华突然转过身,手随意一挥,一碗粥便被她打翻在地,她惊讶的说:“哎,你怎么突然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热乎乎的粥有一半都洒在了秋沫的身上手上,那些黏糊的东西最是又粘又烫,阿秀听见声音跑出来,赶紧用湿毛巾给她擦身上擦手上,被粥烫过的地方,起了一片小水泡。

千山万水 鱼子酱

鱼子酱(2169字)

热乎乎的粥有一半都洒在了秋沫的身上手上,那些黏糊的东西最是又粘又烫,阿秀听见声音跑出来,赶紧用湿毛巾给她擦拭,被粥烫过的地方,起了一片小水泡。

“少­奶­­奶­,你这是怎么弄得?”阿秀心疼的说。

“没事。”虽然很疼,但秋沫还是强挤了一抹笑容。

“还说没事,都起水泡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阿秀放下毛巾蹬蹬蹬的跑上楼。

聂荣华看了眼她手上起得水泡,心里有些内疚,但很快内疚的感觉就被畅快所代替,她在心里恨恨的想:如果她不是靠着她的稀有血型,又怎么可能跨进冷家的门槛,现在受些苦遭点罪也是应该的。

“妈,我再去给您盛一碗。”

秋沫忍着手上的痛又去厨房给聂荣华盛了一碗热粥,她连问也没问一声她的伤势,低头吹了吹热腾腾的粥,像吩咐佣人一样的说道:“去给我拿点鱼子酱。”

“嗯。”秋沫重新转身回到厨房,她并不知道鱼子酱放在哪里,在冰箱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聂荣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怎么找了这么久,真是没用。”

此时刘妈正巧从外面走进来,听见聂荣华在要鱼子酱,她立刻不好意思的说,“夫人,鱼子酱吃完了,我这就去给您买。”

聂荣华叫住就要转身离开的刘妈,“刘妈,我楼上还有套衣服你拿去给我­干­洗了,下午我的朋友要来玩牌,鱼子酱就让秋沫去买吧。”

“可是少­奶­­奶­的身体。。。”刘妈有些担心的说。

“她年纪轻轻的,多运动动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夫人,还是让我去吧。”刘妈心疼秋沫。

“不用了,我去买。”秋沫看到聂荣华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赶紧用眼神阻止刘妈再说下去。

困为这座山上只有这么一座别墅,而最近的超市在山脚下面的居民区内,没有车子的话,需要走很远的一段路。

她上楼换了衣服取了零钱下来,卡特赶紧跑过来跟在她的后面。

“少­奶­­奶­,你路上小心,注意看车。”刘妈不放心的一直送到门口。

“放心吧,刘妈,我一会就回来。”

秋沫和卡特一起出了大门,而两个保镖也随后跟了上来。

冷宅的周围最近加了很多保镖,秋沫也发现了,她以为这是冷肖在防叶痕,可是以叶痕的能力,怎么是这几个人就能防住的。

山路回转,她走了很久才来到下面的居民区,身上已经累了一身的汗,而那两个保镖也一直紧紧跟着她,丝毫不敢放松,卡特倒是一点不累,有时候跑得没了踪影,却又突然从某个地方蹿出来,然后围着秋沫转圈摇尾巴。

秋沫进到超市买了鱼子酱,又给卡特买了一根火腿,回来的路上,它嘴里叨着半截火腿跑在前面。

“卡特,慢一点。”秋沫朝它招招手,它立刻飞奔过来,用身子蹭着她的腿。

“跑那么快,噎到怎么办?”秋沫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同时也小小的休息了一下,这条路并不算太长,对身强力壮的人来说,走上走下可能不费什么力气,但对于她的身体却是一条越走越长的路。

其间保镖要帮她去买,她给拒绝了,如果连这点诚心都没有,怎么能取得聂荣华的好感呢?

秋沫坐在路边歇息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山下的梧桐树底,慕容浅浅坐在驾驶座上,看到她进了超市又从超市步行上山,一只黑白相间的边境牧羊犬紧紧的跟在她的身旁,她早听说冷肖有一只爱犬,生­性­孤僻,从不与别人亲近,就算是他的弟弟妹妹也很少能让这条狗看上一眼,但是它却格外的喜欢秋沫。

慕容浅浅从昨天晚上就将车停在这里,她本来想开上山,却不想惊动别墅外的保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在这等冷肖,早上她看到冷肖自己开着车子从山上驶来,当她欢喜的跳下车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从她的面前飞掠而过,他目不斜视,根本就不曾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心里失落极了,又难过极了,一直坐在这儿,直到看见来超市买东西的秋沫。

他将她光明正大的接到了家中,以妻子的身份。

夜晚的时候,她可以靠在他的怀里安眠,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疼爱,而她却在车里坐了一夜。

慕容浅浅心中五味陈杂,直到秋沫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的神思还处在游离状态。

她曾无数次的幻想他怀抱的温度,甚至是他的吻,他的狂烈,她像是喝了一种毒药,而解药只有他有。

她想,如果秋沫不出现的话,冷肖会不会垂青于她,虽然她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带着她去江边,去潜水,其实不过是因为他在想念一个人,他在重温和那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直到在高尔夫球场遇见,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样的女人,冷肖必定是深爱了的。

没有机会了,真的没有机会了。

秋沫,你真是个幸运的女人。

秋沫好不容易爬到山上,累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保镖关心的说:“少­奶­­奶­,要不要歇会?”

秋沫摆摆手,她已经去了很久了,聂荣华还在等着鱼子酱喝粥,她不能再耽搁。

当她兴冲冲的走进屋,拖下鞋子,将手中的鱼子酱恭恭敬敬放在聂荣华面前时,她却不冷不热的说:“粥都凉了,你才回来,多好的胃口也让你弄没了。”聂荣华将手里的粥一放“不吃了。”

秋沫内疚的低下头:“对不起,妈妈。”

“不要以为冷肖宠着你,就可以什么事都拖拖拉拉的,你总归是个晚辈,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别忘了,你和冷肖在法律上并没有任何关系。”聂荣华高贵的擦了擦嘴角,“下午我有朋友来打牌,还不快去把这身汗汵汵的衣服给换了,免得丢了我的脸面。”

秋沫嗯了一声,“那我去给妈妈准备一下。”

看着秋沫转身上楼,聂荣华的目光落向桌子上的鱼子酱,因为长久握着瓶子,上面有一层湿湿的汗气,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弱小的女孩艰难的爬上爬下的身影,心里涌上一阵不舒服,但她马上就对自己说,这是她活该的,如果连瓶鱼子酱都买不了,以后怎么给她冷家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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