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是谁进入了谁的梦?又是谁扰了谁的梦?
羽化仙站在梅林一夜,雨水在床榻之上也是一夜未眠。
花飞花落,光影斑驳。
第一缕阳光总是让人清醒自己应该做什么事。
相见无言,他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虽在眼前,却远如天地。
第一次看见他将墨发挽起,一只玉簪,万年不变的天山冰蚕丝穿着在身,只是周身散发的确是无休止的冰冷。
羽化仙抬眼看向雨水,可是雨水却感觉他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透过自己去看另一个人,半响羽化仙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走吧。”
挥手间,雨水只感到身体一轻,在回眸时已经到了一个……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滚滚岩浆肆虐着从九天之上顷刻而下流入到岩浆湖中,这么大的岩浆湖畔必定是千万年才能形成,岩浆湖沸腾着冒着巨大的气泡,肆虐,嚣张,仿佛预示着只要靠近它一步便让人尸骨无存。
“嗷……”突然嗷叫声此次彼伏,循声望去,是岩浆湖上那大小无数个被黑烟包裹的笼子,此时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羽化仙的到来而感到不安,笼子左右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开来。
“何人,竟敢擅闯冥界!”
话音刚落,雨水只感到一个巨大的蛇头向自己的方向扑来,只是还未到自己面前,便被一层白光包裹击挡回去。
再望去,只见一个蟒袍在身的玲珑女子从黑暗之中慢步走来,一手握着蟒鞭,半面面具遮着俊美的娇颜。
女子站定之后明显一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羽化仙,冥界之中皆是黑色,而羽化仙这唯独的白色确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再加上那天人之姿,怎能让人移的了眼nAd1(
羽化仙并未开口,突然一个男声响起从蟒袍女子的身后传来,“血煞不得无礼,这位可是羽山上仙,能光临我们冥界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怎可出言不敬。”郁垒说完,妖娆的从黑暗中缓步而来,他从不穿红色,却今天唯独穿了红色,本以为只有妖涅才能将这红穿出妖娆,没想到郁垒也竟毫不逊色。
“你知道我今天来所谓何事。”声音空旷,岩浆湖上本来烦躁不安的的声音却在此时都静了下来。
“何出此言,上仙千万年从不出羽山,今日出羽山定不为一般的事而来,我怎可知道上仙所谓何事?”郁垒轻皱眉头,手不经意的拂过胸前的长发。
羽化仙也并不以为意,缓缓开口,“我今日而来只为一人。”
“哦!”郁垒的眉眼却在此时瞟向雨水,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呀,小雨滴你也来了,这么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就像是好久没见的老朋友,可是雨水自认为与他不熟,而且说来两个人也算是有仇恨在身。
郁垒上前两步,“上仙不会是为了小雨滴吧。”说完掩嘴轻笑,“不会是小雨滴想我了吧。”
一句话雨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从来没想过郁垒竟是这样的自恋。
“少装蒜,快将神荼交出来。”说着雨水上前一步。
“哦?看来你二人是为神荼而来,可是神荼毕竟是我冥界之人,我们冥界的家室就不劳二位操心了。既然小雨滴不是来看我的,那我只好送客了,上仙可休要怪我,血煞送客。”
郁垒说这话自己的心也是微微颤了两下,羽山上仙,那样的人……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救出神荼。
只是还未等血煞上前,一道白光竟然将冥界照的仿佛白昼,羽化仙双手掐诀,缓缓睁开闭上的双目,“原来在那里nAd2(”
郁垒手握胸口,没想到羽化仙的法术如此高强,竟然在这片刻就将冥界查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刚刚竟然伤了自己三分,郁垒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和那上涌的血气,“上仙这是为何?就算上仙查看到幽冥塔所在,可是上仙可知这幽冥塔乃是历届冥界之主汇聚灵识所筑,我知道只要上仙想硬闯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神荼现在可谓是与幽冥塔共存亡。”
郁垒说着一丝笑意浮现在脸上,这么长时间自己的计划可不能功亏一篑,只有神荼将自己的灵识注入到幽冥塔中,自己才能真正的坐上这冥界之主的宝座,这么长时间神荼不肯,自己也没有办法强行,可是神荼竟然不惜半身法术强行将灵识突破肉身,人间一趟几乎耗尽必生法力,现在的灵识可谓是任人摆布,此时可谓是最佳时机,只差那么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