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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佛门风波

“少林掌门”与他身后的护法高手,面上变了­色­。

“不死书生”落败,“少林寺”的命运便不堪设想了。

就在少林僧惊惶骇震之际,只见“降龙手字文真”庞大的身躯连摇晃几下,退了王四步,才勉强稳住了,一滩鲜红的血,出现在他原来立脚的地方,这时在场的人才注意到他左肋以下的衣袍,全被血水浸湿,一滴一滴的血,仍不断往下滴。

“金龙帮”众武士陡然­色­变。

南宫维道调匀了呼吸,手中剑又斜斜上扬……

”降龙手宇文真”嘴角牵动了数下,立喝一声:“撤退!”

众武士纷纷转身出寺。

“降龙手宇文真”在两名武士扶持下,狼狈而离,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

南宫维道自知内伤不轻,如果跟踪追杀妄用真气,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而对方高手中有一半是“双龙武士”,拼杀起来,吃亏的恐怕仍是“少林寺’,所以他没有开口,也没有行动,眼巴巴望着对方撤离。

待“金龙帮”的人退尽,“少林掌门”才开口道:“敬谢施主又解了少林一厄,施主伤得如何?”

南宫维道回身上前数步,道:“不要紧!”

少林监院“法本大师”步下台阶,先下令众弟子清理现“哦!他已为本门殉身,本座决定祈告祖师之灵,正式列为本门弟子,并依本门大礼善后。”

南宫维道点子点头,心中感慨万端,觉得已无耽下去的必要。双手一拱,道:

“晚辈告辞!”

“少施主两度援手本门,全寺弟子感激不尽,施主现下负伤待疗,请留寺中调息,容本座尽一分心……”

“盛情心领,不必了!”

“施主执意要行,请接受本座一粒‘大还丹’!”

“大还丹”是少林疗伤圣晶,等闲人要求一粒比登天还难。

现在既主动奉赠,自己内伤也的确不轻,就受他一粒吧。

于是,他重新拱手道:“如此晚辈就愧领一粒!”

“少林掌门”一抬手,他身盾一名老僧顶礼退下。

这时,院地已情理完毕,’寺内又恢复肃穆的气氛。

工夫不大,只见那名老僧,匆匆奔出,神­色­仓惶,手捧一只玉匣,径趋掌门人身前,低声说了几句,双手呈上玉匣。

“少林掌门”面­色­大变,接过玉匣,打了开来,用手捻起一张字笺,看了看,抬头向甫宫维遭道;“少施主,本座食言了!”

南宫维道已知事有蹊跷,惑然道,“出了何事?”

“少林掌门”手指一弹,那张宇笺平平飞到南官维道手中。

南宫维道接在手中,一看,只见上面写丁七十狂草:“大还丹三粒拜领”,下方,绘了一技腊梅,手笔相当不凡。

不用说,“大还丹”是被人偷走了,这偷儿可真绝,偷了东西还留字,“大还丹三粒”这表示全部仅得三粒,其珍贵可知,既属如此珍贵,收藏必甚严密,决不亚于秘籍宝典,这愉儿仍能得手,实在令人咋舌。

一支腊梅代表什么呢?

“掌门人,既属意外,晚辈感同领受了!”

“本座十分过意不去……”

“这倒不必,只是这盗丹之人,遗柬留字,决非无名之辈,不知对方究系何等人物,晚辈极愿知道?”

“少林掌门”沉吟不语。

“法本大师”却开了口。

“少施主,关于一枝腊梅,贫僧有个耳闻……”

“哦!请道其详?”

“对方乃一名神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他作案时均留腊梅为记,到底他叫什么名号,恐无人能道。”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南宫维道把字束就近递于“法本大师”,然后朝掌门人重施一礼,道:“晚辈告辞!…”

“少林掌门”诚挚地道:“希望少施主能稍留疗伤?”

“不必了!”

“法本代本座送少施主!”

“遵法谕!”

南宫维道在“法本大师”陪同下,直至山门,才告别下山。

目前,他急于要联络上“宏道会”的弟子,探查师伯范文昭的下落。

他盘算着在登封城歇息一宵,然后取道开封。

沿黄河两岸百里之内,可说是“金龙帮”的天下。

他自知自己内伤不轻,如不及时疗治,再碰上“金龙帮”

的高手截击,后果便不堪设想了,于是,他向峰腰奔去。

不久,来到一处极为隐僻的林中,他选了一个天然土|­茓­,跪落其中,然后取出师门伤丹,吞服了三粒,运功疗伤。

“造化门”运功采取跪姿,这是迥异于武林常轨的地方。

就当南宫维道心无旁骛,潜心疗伤之际,两条入影,悄然向他迫近。这两条人影,在距土|­茓­尚有四丈之遥处停了下采。

其中一个扬了Сhā手中剑,示意同伴下手。

另一个却以手势告诉同伴稍待片刻。

南宫维道此际已人忘我之境,对危险迫近懵然不觉。

突然一条灰影,幽灵般出现在两人身后,以­阴­森森的口语道:“两位是‘金龙帮’的密探?”

两人大惊失­色­,以剑护体,双双回身,立喝道:“阁下何方高人?”

来的,是一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人。

“区区过路客!”

两密探之一沉声道:“阁下意欲何为?”

中年文士冷冷地道:“要杀,不死书生’,此刻是­干­载难逢之机!”

两人惊疑地看着中年文士,另一个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文士一笑道:“没什么,提醒两位一句而已,如果犹豫不决,待他醒来,只怕反遭殃!”

“阁下也是要找“不死书生’吗?”

“有这么点意思!’

“那阁下何不径自下手?”

“嘿嘿,君子不掠人之美,两位如取得:不死书生’之头,将是奇功一件,而区区只要眼望他死,不争动手不动手!”

两人互望了一眼,一个道:“阁下得报个来历……”

“为什么?”

“这叫知己知彼!”

“区区看不必了,‘不死书生’一睁眼你我算完了!”

两人同时一凛,把目光­射­到三丈外的土|­茓­中,“不死书生”

仅露半个脑袋在外面,仍然闭目垂帘一动不动。

中年文士双手一抖……

“嗯1嗯!”两声低沉的闷嗥,双双栽了下去,登时气绝。

中年文士轻轻弹到土|­茓­边“,面上突然露出一片­阴­狡之­色­,右掌一扬朝南宫维道拍去,眼看南宫维道非死即残……

“嚓!”

中年文士大惊缩手,飘退数尺,只见一段枯枝落在地上,一只长尾鸟“叭”

地一声,穿林而去,中年文士吟了一口,道:“死鸟!”

一转头,只见“不死书生”已经站在上|­茓­之外,不由惊“哦”了一声,道:

“你……”

南宫维道喜孜孜地道:“徐兄怎会在这里?”

这中年文士,竟然是在嵩山后峰与南宫维道不期而遇的徐郁之。

“南宫老弟,愚兄我真担忧你的遭遇……”

“多谢徐兄关注,小弟侥幸脱险!”

“啊!太好了,老弟的禁制似已解除?”

“是的!徐兄……”

“我是无意追踪这两名‘金龙帮,密探……”说着,用手一指两具死尸,又道:“不知却碰上老弟正在疗伤……”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

“这两人是徐兄杀的?”

徐郁之朗声一笑,道:“不错,如我迟到一步,南宫老弟将被肖小所害!”

南宫维遭不禁大为激动,深深一揖,道:“徐兄救了小弟一命……”

“碰巧而已,无足挂齿,如你我彼此易位,老弟难道袖手不成?哈哈!”

“小弟万分感激!”

“老弟,你我萍水相逢,能结为友也算前缘,这一说便生分了!”

“是!是!”

“老弟怎会来此?”

“小弟脱难之后,横越后峰而来。”

“受了伤?”

“已不碍事了!”

“可摸清那些红衣女子的底细?”

“是‘赤后门’弟子!”

徐郁之面­色­一变,道:“赤后门?”

“是的,徐兄曾听说过这门派吗?”

“曾有过耳闻,‘赤后门’是江湖中一个秘密门派,门下全是女子,功力诡异莫测,但却从未与闻江湖是非!”

“徐兄完全说对了!”

“老弟是如何脱身的?”

“是得到一位奇人之助!”

“奇人,何许人物?”

“他以前的名号是‘云中鹤东方英!’”

“哦!‘云中鹤东方英’,他已数十年不现踪江湖……,”

蓦地——一阵分枝拂叶之声传来,”

徐郁之低声道:“有人来了!”

南宫维道点了点头,以目示意暂隐身形,两人双双闪入树后,两条人影,先后现身出来,当先的,是一个身材奇伟的和尚,僧袍斜搭在肩上,上身赤­祼­,露出一身虬结的筋­肉­,他身后,赫然是一名红衣女子,年纪在三十上下,钗横发乱,衣裙不整,粉腮泛着桃红,瑃情未消。

看样子,两人方做了不可告人之事。

这和尚,是少林僧无疑,少林一向戒规极严,这和尚竞敢做出这等败坏戒律之事?那女子,想来是“赤后门”弟子了。

南宫维道登时杀机冲顶,但他想到,这红衣女子,必是奉命出来搜缉自己的“赤后门”高手之一。

那和尚停了身形,突然回身,­色­迷迷地道;“女施主,我们再来参一次欢喜禅?”

那女子格格一声浪笑,道:“大师父,你是常常参这禅的吗?”

“不!不!这是贫僧出娘胎来第一次!”

“哟!你还是个童男……”

“来啊!”

那和尚饿虎般地扑了过去,红影一闪,扑了个空。

“女菩萨!”

“格格格格,女菩萨要度你成仙。”

莽和尚喘息如牛,作势又要扑过去。

红衣女子纤手一扬,道:“听着!”

“女……女菩萨有何吩咐?”

“你说‘不死书生’离寺不久,而且受了伤?”

“是的,千真万确!”

“大师父,我看你正不了果……”

“什么?”

“犯了­淫­戒!”

那和尚一怔神,随即道:“只要能与女施主亲近,小僧愿下十八层地狱。”

红衣女子眉毛一挑,道:“大师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莽和尚已经被­色­所迷,理­性­尽失,佛门戒律早巳抛在脑后了。

“不错,小僧还俗也可以!”

“哟!这有个土|­茓­……”

“土|­茓­怎样?”

“大师父不是要下地狱吗?”

“来来来,我们一道下地狱!”

话声中,双臂环张抱过去……

南宫维道七窍冒烟,心想,这和尚该死!

就在此刻,只见那和尚闷哼了一声,身躯连连倒退,口里嘶叫着:“你……

你……竟然……”

红衣女子格格一笑道:“风流和尚,升天无望,及早下地狱吧,早死早超生啊!”

“砰!”的一声,那和尚栽入原先南宫维道疗伤的上|­茓­中再无声息。

南宫维道心中怒叫一声:“好毒辣的心肠!”

红衣女子整衣理裙,形若无事。

照此情形看来,“赤后门”不知派出了多少高手追缉。

他目光扫向徐郁之,徐郁之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杀!

“呀!”

红衣女子口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她发现了那两具’金龙帮”密探的尸身。

南宫维道摸了摸剑柄,正要现身出去·…..蓦地,一条人影,倏然出现,南宫维道目光扫处,只见出现的是一瘦老太婆,白发如银,手拄一根九头拐杖,双目半睁半闭,似已者朽不堪,老太婆手中拐杖一指红衣女子,颤巍巍地道:“这两人是谁杀的?”

红衣女子笑嘻嘻地道:“您老人家问我?”

“不问你问谁?”

“您老人家问我,我又问谁?”

“少给我老人家油腔滑调!”

红衣女子扭腰作态,无所谓地道:“您老人家这大年纪,想已儿孙绕膝,怎不在家纳福,却登山越林……”

白发者太婆重重一顿手中拐杖,寒声道:“小狐媚子,别跟我老人家来这一套!”

红衣女子嗤地一笑,道:“哟,您老人家口不饶人?”

“说,人是谁杀的?”

“不知道!”

“真不知道?”

“这两人是您老人家的儿子还是孙子?”

白发者太婆怒哼一声,冷森森地道:“狐媚子,我老人家向来不随便杀人,凡事都要先问清楚!”

红衣女子不屑地道:“您老人家还会杀人?”

“老身本是以杀人为业的!”

“哦!失敬,原来是职业杀人者。”

南宫维道心想,这老大婆多半是“金龙帮”的人,且看她们狗咬狗。

老太婆突地一睁眼,两道凶光,暴­射­而出,大喝道:“报上来路?”

红衣女子粉腮一沉,荡态尽敛,冷冷地道:“老虔婆,你还不配问!”

“好哇!算你贱人有种!”

暴喝声中,不见如何动作,只一晃便到了红衣女子身前,拐杖如电扫出,劲道招式,惊人至极。

红衣女子鬼魅般弹了开去。

白发者太婆杖出如风,杖影如山,罩住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在杖影下滑似游鱼,身形步法,令人叹为观止。

“轰!”一声巨响,劲风四溢,杖影倏消,白发者太婆连退了三个大步,白发根根倒立而起。

南宫维道心里暗叫一声:“九转回风”,这是“赤后门”绝技之一,专门借力反震,他自己便领略过厉害。

红衣女子显得有些气促,显然她应付这白发老太婆相当吃力。

白发者太婆暴笑一声,驱身出手,拐杖演出一片怪异招数,只几个回合,迫得红衣女了险象环生。

“呀!”

一声尖叫,红衣女子弹退了一丈有多,粉腮煞白,娇躯抖颤,厉声道:“老虔婆,你敢施暗器?”

白发者太婆大喝一声:“拿命来!”

身杖合一,猛扑向红衣女子,势态惊人至极。

红衣女子不闪不避,厉笑一声,双袖交叉一拂。

惊呼声中,白发者太婆闪电扑击的势于,陡然室住,连连后退,南宫维道也看不出,红衣女子使的是暗器还是什么诡异武功。

红影一闪,鬼魅般消失。

白发老太婆一顿足,弹身疾迫。

南宫维道恨恨地道:“嘿!倒让她们溜了!”

徐郁之从材身后转出,道:“老弟,这红衣女子是‘赤后门’弟子?”

“一点不错!”

“这一下热闹了……”

“怎样?”

“赤后门与金龙帮算是拼上了!”

“徐兄知道那老妪的来历?”

“这么有名的人物你不知道?”

“小弟寡闻!”

“金龙帮密探统领‘金蝎子’!”

“‘金蝎子’?是名还是外号?”

“江湖中知者甚少,但知道的都称她‘金蝎子’而不名!”

“哦!密探统领……早知道就不放她走!”

“今后还是有机会的。”

“徐兄行止如何?’

徐郁之潇洒地一笑,道:‘我是断梗飘萍,随遇而安的!”

南宫维道心想,对方对自己可说情深义重,目前“宏道会’’亟待复兴,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拉他共助一臂之力。想到这,他诚恳地道:“徐兄,小弟有句不知进退的话……”

“有话请讲?”

南宫维道倏地想起了师伯范文昭叮嘱的话:“……以暂不露身份为佳”……

现在能透露吗?但人之相知,总以“诚”为先,人有恩于我,我有求于人,怎好欺瞒呢!略一思索之后断然道:

“徐兄以小弟为何许人?”

“老弟不说,小兄我怎会知道。”

“实告兄台,小弟是‘宏道会’遗孤!”

徐郁之骇然一震。惊声道:“老弟是‘宏道会’遗孤?”

“是的!”

“但听说‘宏道会’遗下孤儿,已经被‘流云双剑客’之一的吴方出卖与仇家?”

南宫维道心头一颤,猛省这事牵连太广,目前还不到公诸武林的时候,如果被仇家所悉,那些密谋复会的会中弟子,将遭到可怕的命运,当下含糊地应道:

“是的!”

徐郁之双眉一紧,惑然道:“那老弟遗孤之说,从何……”

南宫维道歉然一笑道:“也许小弟措词不当,愚意是说小弟与一­干­志士,正谋复会!”

“哦!是了,老弟也姓南宫,不知与故会主是何渊源?”

南宫维道极不愿说谎,但事实上又不能不暂时隐瞒,心念一转,道:“同宗!”

徐郁之意似不释,但没有追问下去,拾起先头的话题道:

“老弟想说什么?”

南宫维道正­色­道:“想请兄台义助一臂,但不敢勉强……”

徐郁之哈哈一笑道:“这个么……小兄应承了!”

南宫维道深深一揖,道:“小弟谨先谢过!”

徐郁之略一沉吟,道:“老弟,复会是大事,想必已有周详计划?”

“这个……小弟还不甚了了,尚待与几位当年会中长者见面商谈!”

“噢!”

“徐兄,我们下山吧……”

“何往?”

“先赴开封附近与会中人取得连络!”

“好,上路!”

两人出林,向峰下驰去,到了峰脚,踏上赴登封城的大道,徐郁之低声道:

“者弟,前面似有人在等?”

南宫维道微一颔首道:“小弟注意到了,后面也有人盯梢呢!”

“后面也有!”

“不错、徐兄由左方绕道,我们暂时分手!”

“为什么?”

“徐兄不宜在此际卷入旋涡,保留身心,对将来的行动有利!”

“老弟独力对付?”

“是的!”

“这……”

“徐兄请快行动,迟则来不及了!”

“如此小兄在暗中随行,见机行事。”

说完折身朝路旁林中奔去。

南宫维道若无其事地大步前行,长衫飘飘,潇洒之极。

正行之间,只见一名“双龙武士”横拦道中,南宫维道冷眼一扫对方,前行如故,那名“双龙武士”一抬手,道:“不死书生,有人在林中候驾!”

南宫维道止住脚步,寒声道:“既然有人急着要超生,区区怎能不成全!”

说着,转身向林中走去,不久,来到一处空地,只见这空地约十丈方圆,近百武士围成一个圈,看样子是侵犯少林的原班人马。

南宫维道刚一现身,圈子裂开了一口,正中央,并肩站着一个者者和一个­精­瘦的老太婆,赫然正是“降龙手宇文真”与密探统领“金蝎子”。

“降龙手”目中抖露着狂炽的杀机,汕汕一声怪笑道:“小子,你才来呀?”

“金蝎子”冷森森地接口道:“本座着实有些不耐了!”

南宫维道不疾不徐地步入人圈,在距两人三丈处止步,针锋相对地道:“两位忒­性­急,不争这一时半刻!”

口里若无其事的说着,心里可暗自嘀咕了,他已迅速地把当前形势做了一番分析,在少林寺中,自己曾伤在“降龙手”

的掌功之下,但对方也在自己剑下负了重伤,论功力,相差不大,如果不给对方机会运功发掌,可能稳­操­胜券,但现在加了一个“金蝎子”,在嵩山半峰林中,她曾打败“赤后门”高手,足见功力决不在“降龙手”之下,可能还要高出一筹,如两人联手,后果便相当可怕了。再加上这一批“双龙武士”,如果乘自己力竭时出手,准凶多吉少。

走吗?当然不。

最上策是速战速决,如能解决一个强硬对手,另一个便可勉力对付了。

想到这,他脚步前挪数尺,暗中急聚功力,口里冷冷地道:“看来今天是死约会?”

“金蝎子”嘿嘿一笑道:“对,不死不散!”

“两位一起上吗?”

“那得看情况!”

“谁先上?”

“降龙手宇文真”庞大身子朝前闪进八尺,暴喝道:“本座要劈碎你!”

南宫维道徐徐掣出“公孙铁剑”,道:“太上护法将要减少一人了”

“降龙手”身形一挫……

南宫维道知道对方要施展那可怕的掌功了,决不能让对方从容施展,当下一咬牙闪电般挥剑扑击。

“锵厂的一声震耳金呜,南宫维道闪电之势,被“金蝎子”一拐杖阻住。

“降龙手”的衣袍,开始鼓胀。

南官维道心头大急,把功力提到极限,弹身再次扑击,快逾电光石火。

“金蝎子”的拐杖又横扫而至。

南宫维道横定了心,拼着挨上一杖,立意要先毁掉“降龙手”,这是唯一死中求生的路,于是,他不理斜劈而至的拐杖,手中剑势,反而加速刺去。

“砰!”

“哇!哇!”

惊心动魄的一幕,叠了出来。

四周暴起了一阵惊呼。

“降龙手宇文真”庞大的身躯,在惨号声中“砰!”然栽倒,血如喷泉。

南宫维道背上结结实实挨了“金蝎子”一杖,血箭­射­处,身形朝前仆跌出一丈多,口血仍连喷不止。

“降龙手”立即被两名手下,扶出场中。

“金蝎子”呆了一呆,持杖转向南宫维道。

南宫维道只觉背骨如折,眼前阵阵发黑。但似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叫:“起来!起来!你不能死!……”

一方面,他的功力已运到极限,护身罡气抵消了一部分劈撞之力,另一方面,“天蚕衣”也多少挡了一些劲道,如此,他才免于横尸杖下,换了别人,早被这一杖打得筋骨断折了,但话虽如此,内腑可受震不轻。

有股莫名的力量支持着他,他一翻身站了起来。

“金蝎子”大吃一惊,反而倒退了两步,她简直不相信对方一个未满二十的毛头小子,能硬承一杖而不死!

南宫维道身子晃了两晃才站稳,眼前一片模糊,勉强定了定心神,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金蝎子”怪叫一声道:“小子,你实在命大,经得住打。”

南宫维道竭力调摄真元,手中牢握铁剑,不予答腔,他清楚,这一下判定生死了,看情形恐怕再受不了对方全力一击。

“金蝎子”缓缓举步,拐杖斜托胸前。

“沙!沙!”脚步声充满了恐怖的杀机。

突然,一个声音起自人圈之外,“禀统领,太上护法不治了!”

不治,当然是死了,南宫维道心想,拼了一个够本。

“金蝎子”白发蓬立,双眸抖露出栗人杀机,咬牙切齿地道:“小子,本座要把你砸成­肉­酱!”

南宫维道不顾伤痛,拼聚内力于剑身,咬牙而待。

“金蝎子”直奔南官维道身前八尺之处,才停了脚步。

“不死书生,你死定了!”

“哼!”

“本座真不知该让你如何死,才能出这口恶气………

南宫维道面目惨厉,把铁剑握得更紧。

“呼!”的一声,拐影如山,迎头砸下。

南宫维道厉吼一声,施出了一记绝招“倒转乾坤”。

“呀!哇!”

惊呼与惨号齐传,只见“金蝎子”暴退数尺;左肩一片殷红。南宫维道身形连连踉跄,“咚!”地一声,跌坐地上,口中血珠源源涌出,俊面变成了一张白纸。

“金蝎子”横拐再进,­阴­森森地道:“小子,本座要你一寸一寸的死,一拐砸死你大便宜了!…

话声中,拐杖移左手,右手工指箕张,缓缓伸出,朝南宫维道面门抓去……

南宫维道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只有听任宰割的份儿。

此刻,蓦地一声暴喝突传。

“金蝎子”收手回身,三个红艳艳的人,呈现眼前,两个是二十左右的少女,另一个是花甲出头的老姬,三人皆手握长剑。

红衣老妪一努嘴,两名少女双双弹身闪到南宫维道身后,成犄角之势,面对人圈,老姬一抖手中剑,道:“尔等是自动撤退,还是动手流血?”

南宫维道睁开失神的眼,他认出这老妪正是在嵩山后峰挟自己入“赤后宫”,被称为大姐的那一人。

“金蝎子”暴笑一声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方才那句话!”

“好大的口气,报上来路?”

“不必废话了。”

“金蝎子”怒哼一声道:“好张狂,找死!”

拐杖一扬,划了出去,红衣老妪举剑相迎,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叠了出来……

只见拐影如山,剑光如幻,劲风撕空,剑气裂云,双方所施,尽属奇招绝式,招招狠,式式辣,使得在场的人眼花镣乱,心弦紧绷似要折断。

南宫维道心念疾转,无论哪一方得胜,自己总归是砧上之­肉­,应该乘此机会,力谋自救方能死中求活。

于是,他故意呻吟着挪动身躯,变成了跪坐之式,疾运本门心法,希望能恢复功力,减轻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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