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孩子要集体去更衣室隔壁的淋浴间冲澡,这期间,教练一直等待着,直到所有的孩子都吹­干­了头发准备回家,然后大家说再见。

孩子的比赛服装通常是属于俱乐部的,这包括上衣、短裤、护袜。有正式比赛时,教练就用大旅行包带到现场,然后孩子按照自己的愿望选喜欢的号码穿上,比赛结束后,孩子在所在赛场的淋浴间冲澡前都纷纷脱下来,集中到更衣室的中央,教练再将服装收在一起。脏衣服的清洗是家长轮流做的,一人一次,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家长们都极其自觉,只有多洗的份儿,从无推卸。

Leo入队的时候比较晚,因为他先是去学过了游泳之后才决定踢球的,关键是球场离家近,球场上的呐喊声和足球的运动魅力吸引了他。所以,开始他进入了A队去试踢,一进去就不想出来了,不仅仅那里有他的熟人,重要的是那个队的教练采用正规的训练方式,不只是让孩子玩一玩。他们学铲球、头球、角球,还学两个人的配合,学造越位战术等等,让Leo大开眼界。但是,因为这个队的队员组合已经在一起多年了,而且都是大Leo一岁年龄段的孩子,所以,Leo无法成为主力,也不可能在地区的联赛上被派上场。这让孩子很失望,也悲伤。眼看着别人都穿着队服,神气十足地跑上场,他只能当观众,或者啦啦队。

这时,教练说话了。他说,Leo很有灵气,聪明,脚法也好,就是年龄小,力量不够,而且还要多练习与别人的配合。他于是提出两个建议:一是,留在A队,作为教练他热烈欢迎,并且争取让孩子尽快上场,但要想成为主力队员,需要忍耐一段时间;二是,到B队去,那里的孩子正是Leo的年龄段,虽然他们同样已经配合不短时间了,但是从个人条件上看,Leo到那里准会成为尖子主力,上场不成问题。

对于渴望踢球的孩子,上场是第一重要的。不用再权衡,Leo就去了B队,而且一去就遇到了联赛,就上了场,上了场就进了球,进了球就握拳欢呼,其他的孩子就跑过来拥抱,像真正的球星似的一起朝观众席致意——那里坐着一群孩子家长,带着野餐的零食一边吃一边为孩子鼓掌,有时他们甚至比教练还着急上火大喊大叫。

于是,原先当队长的孩子立即脱下队长箍郑重地给Leo带上。这是规矩:谁进球谁就有资格当队长。

德国的少年足球俱乐部就是这样的,遍地都是,普及之致,自然而然。所以,成长出世界球星一点儿也不为怪。

不过,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一个赛季下来,教练是要带孩子去吃冰淇淋的。家长也可以跟着去,但要自己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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