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眷离开之后,原本热闹的房间里,即时就静了。
廖老爷子手捧茶杯,一圈儿一圈儿的磨着杯盖,只是不发话,殷仲也专心的盯着手中的茶杯看,仿佛那是什么没有见过的人间极品,少看一眼就是罪过。
至于廖家的小辈们,还不知事的都走了,剩下的,都很是识趣的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只听廖老爷子沉吟道:“三少这是,一定要跟我廖家作对了?”
殷仲笑笑,而后放了茶杯,“廖老何出此言?”
廖老爷子冷哼一声。
何出此言?
当年收买连井,就是为了搞垮何氏,可是那个连井最后关头却改了主意,不但摆了何家一道,连廖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资料,反而分别落入其他几家手里,廖家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力气,最后何家并没有彻底败落,反而让其他几家捡了便宜,想到此事,廖老爷子气的要吐血。
可是,虽然廖家最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收买连井的,的确是廖家,何家会找上门也应该,这段时间殷仲跟何家走的那么近,而且陆衣衣跟他形影不离的样子,加上这段时间的事情,是谁都会认为殷仲打算提何家出头。
可是,成王败寇本就是常事,那些表面上光鲜的,谁能保证背后没有几件肮脏事,廖老爷子活了一辈子,从来不认为一个有远见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后果,但是殷仲的表现,又实在让人捉摸不定。
殷仲不但跟何家合作,准备开发新的商业区,就连原本要跟王建谈崩了的晶皇的案子,也被重新捡了起来,晶皇,在殷仲跟王家说合作不成之后,他们可是花了大力气想要参与进去的,最后又因为殷仲的重新投资,化为泡影。
廖中云点了一支烟,抽一口,然后吐了一个烟圈,他并不像祖父一样喜欢绕圈子,而是直接对殷仲说道:“三少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大家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不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闹得不和气,今天也见到陆小姐了,不过何家的事情,总跟陆家小姐没有关系,三少可不要误会了。”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陆衣衣跟何家没有关系,当年连井怎么借着陆衣衣靠近的何家。
这些旧事不是不好查,而是,当年那几家里,廖家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当然,影响不大,但这也让人排除了怀疑他们的可能性。
殷仲半撑着手肘,手指揉揉下巴,轻笑道:“我们男的事情,跟女人自然没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晶皇是之前就跟王叔叔有过协议,虽然中途因为观念不同,闹了一些不愉快,但那些小问题都解决了,并不知道跟廖老也有意加入,实在惭愧,至于中天那边……宜凰至今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是我心急了,一心想要给长辈们表现一下,不过刚开始并不知道中天是廖老的产业。”
“原来是误会了。”廖九爷呵呵笑一声,一伸手,对长孙说道:“想当年,廖某对我因老太爷,可是十分的佩服啊,可是一直无缘一见,知道三少要来魔都,当时就很高兴,你们这写年轻人,就要多交流交流,中云,去,陪三少玩玩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去,我这老头子在这里,可不要招人烦了,哈哈……”
廖中云应了祖父的话,站起来对殷仲说道:“听说三少是截拳道高手?不如去活动活动?”
“也好。”殷仲稍作思量,站了起来。
虽然很多豪门大少里面,都会传说谁谁谁擅长格斗或者其他技艺,然是,毕竟都是从小娇惯出来的宝贝,很少有真正的高手,顶多玩的差不多,比一般人强一些,就被鼓吹到上天,殷仲不论人怎么样,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斯斯文文的优雅贵青年一个,就算要运动,玩的也多是击剑台球一类,截拳道,说实话,他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截拳道的高手了。
但是廖九爷既然想要收拾他,就不会顾及他会什么,到时候怎么说?小辈玩一玩,稍微过点火也没有什么,震慑的目的达到了,又不会重伤死人,殷家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来找他们麻烦,殷家子孙众多,顶多认为殷仲自己不成器被收拾了罢了。
再说廖中云,现年也快三十了,现在当家的是他父亲,但很小开始就将他当接班人培养,这些年,也基本上接收了家中的事情,对于殷仲,他只能说人同命不同,如果不是殷家那么大的派头的话,殷仲这个大模大样的跑到魔都抢饭碗的,恐怕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这样做事太容易,让他也就越加不服气。
殷仲换了衣服,随便活动了一下手脚,而后往那一站,四个打一个,殷仲算了算,这四个人都是练家子,看来今天真的要吃点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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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中云带殷仲离开之后,廖九爷才开口问儿子廖念生,“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