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属实么?”
面对刚哥的质疑,陈瑾指了指脸上的伤口和衣襟上的大片血迹:“刚哥,您想想,这些jǐng察可能不认识您的太太么?就算他们不认识,他们会因为随地在地上吐一口口水就把人抓进来么?斧头帮买通了jǐng察局,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为了杀刚哥您而jīng心设下的陷阱!如今弟兄们被斧头帮杀的杀死的死散的散,他们现在就埋伏在外面,只要刚哥您一出门,马上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那咱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刚哥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眼中闪烁出困兽一般的凶芒,恨声道:“打从出来混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挨刀,可是就算是死,咱们也得让他们见点血!”
“或许,咱们还没到跟他们拼命的时候”陈瑾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看上去异常的冷静
刚哥脸上决绝之sè马上就没了,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迫切的问道:“怎么说?”
“我想到一个逃离这里的办法,但这个办法究竟可行不可行,还需要刚哥您来回答我一个问题”陈瑾没有卖关子,直接把问题说了出来这个问题就是:斧头帮敢不敢对jǐng察局下手?
“斧头帮绝对不敢动jǐng察局!”刚哥断然道,“你别看这个jǐng察局人力有限,面对我们这些帮派也一向只能忍气吞声,可他们代表的毕竟是官方像刚哥我这次这样来闹一闹砸个东西打个人是没有问题,谁要打死或打残一个jǐng察把事情闹大,他要面对的可能就是zhèng fǔ的武装镇压了!”
这个说法倒也在意料之中,陈瑾心中稍安:“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既然斧头帮能买通jǐng察,我们也可以花钱消灾”
刚哥眼睛一亮:“着啊最重要的是,jǐng察就算放我们走,斧头帮也不敢太过难为他们可如果jǐng察不放我们走,被逼到这个份上,我们这群亡命之徒却是什么都能干出来所以,jǐng察只能答应我们的要求!”
“刚哥英明!”陈瑾毫不吝啬的一记马屁拍了上去
伸手大有深意的在陈瑾肩膀上拍了拍,刚哥大手一挥,趾高气昂的道:“我们走”
搂着太太婀娜腰肢的刚哥一马当先,陈瑾几人紧随其后
下楼的时候,一直忧心忡忡的査六用肩膀拱了陈瑾一下,丢了一个充满焦虑的问询眼神
在鳄鱼帮,査六乃是仅次于刚哥的存在,纵然是一个地痞,能混到这样的地位也绝非寻常人物,陈瑾不敢轻慢了他,低声安慰道:“放心吧,刚哥有办法带我们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下了楼的刚哥似乎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一拐弯来到了探长办公室门前他伸手在门口jǐng卫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我和你们陈探长可是老熟人了,我要和他说几句交心的话,你站远点,帮我看着点”
jǐng卫下意识的向外走了几步,刚哥抬脚进了办公室査六几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后的陈瑾“啪”的一声将门关死
刚哥绕过办公桌,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陈探长旁边,大为交心的道:“这么多年了,我鳄鱼帮给你们的供奉从未短缺过,咱们相处愉快,确确实实称得上是老朋友了可是,作为一个老朋友,你这件事办的可真特么的不地道啊”
胖乎乎一脸忠厚的陈探长强颜欢笑道:“我这新来了几个人,他们确实不认识你太……”
“太太你个头,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刚哥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索xìng开门见山道,“你们把我引到这里来,斧头帮则趁机打散了我的小弟,他们就等在外面,我现在出去立刻就得死!你们收了斧头帮多少钱?真是好算计啊”
除了事先知情的査六,刚哥带来的小弟闻言大惊,激愤之下同时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探长正在给刚哥按摩肩膀的帮主夫人则是花容失sè晃了晃,吓得差点没晕死过去
“刚,刚哥,你说笑了”面对枪口,陈探长一下子瘫软在了靠椅上
“我像是在开玩笑么?我从来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刚哥半个身子几乎都探到了陈探长怀里,与陈探长面对面道:“像我这样大大的良民不多了,可我居然落到这般田地!官匪勾结艾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陈瑾轻轻一笑,慢条斯理的道:“斧头帮固然可以杀了我们,可在死之前,我们同样可以拉几个垫背的陈探长您大可放心,以咱们的交情,到了下面以后,咱们仍然还是好朋友”
“怎么说话呢?对我们这么好的一个老朋友,你怎么能出言威胁呢!”
刚哥瞪了陈瑾一眼,扭头笑呵呵的对陈探长道:“斧头帮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只要您跟我们走一遭,咱们出去找点乐子,好好乐呵乐呵,吃完玩完,您再带着钱回来,多好艾我够意思吧!”
“刚哥你太够意思了,咱们马上就走吧!”小命在别人手里攥着,为了保命,陈探长果断的答应下来他麻利的披上了外套,示意可以走了,看起来比谁都着急
几分钟后,一辆jǐng车缓缓的从jǐng局后门开出,然后陡然加速,冲入了巷道之中
而jǐng察局中,几个jǐng察卖力地摔打着两把椅子,时不时的还扯着嗓子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正门外,躲在角落里的斧头帮眼线静默的盯着jǐng察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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