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办公室里，乔荞、秦思思低着头站在班主任秦老师的左右两边，秦老师，也就是秦思思的妈妈，四十岁左右，一头波浪卷发，倒也不失时尚，身材保持的很好，面容俏丽，不笑时确显得非常严厉，在同学们心中非常有威慑力，表面上看起来是位严谨的中学教师，可同时也是一位八卦的更年期­妇­女。秦思思的小道消息均来源于她的亲妈妈。

“为什么打架？”秦老师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狼狈的小女孩儿，语气很严厉。

乔荞的脸被抓破了，­干­掉的血迹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很醒目，嘴­唇­也被自己咬破了，手腕上还有清晰的牙印，衣服有些凌乱，看起来可怜的紧，到底还是个乖孩子，不会跟人打架，个子小，身子又弱，只是因为气急了才拿着凭着一腔愤怒跟人死磕，秦思思相比她要好多了，起码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马尾散开了，发丝凌乱，衣衫破损倒显得比乔荞更凄惨了。

“是她先打我的！”秦思思恶人先告状。

秦老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有些心疼，凌厉的目光­射­向乔荞，冷声问道“是不是？乔荞同学？”

“是！”乔荞抿了抿嘴­唇­上的血迹，低声应到，确实是她先动手，她承认，但她不承认自己有错。

“为什么要打同学？”

“她说我哥哥坏话！”乔荞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师，大眼睛中充满愤怒。

秦思思立刻高声反驳“我又没说错，你哥哥本来就是罪犯，你本来就是捡的，你们……”

“你胡说！”

“思思！”眼见着两个小女孩儿又要掐起来，秦老师连忙喝止自己的女儿。

“现在，你们两人相互道歉，思思你先来！”这是老师的一贯技俩，同学之间要友爱，要相互尊重，相互道个歉，管你是不是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凭什么？我又没有错？”秦思思显然不服气，把头扭向一边，看都不看乔荞。

“思思，不道歉，罚你洗半个月的碗。”正规教育不成，只好威胁。

“妈……”秦思思拉住自己妈妈的手臂摇晃着撒娇，却发现这招不管用，勉为其难的转向乔荞，懒懒的丢下一句“对不起啦……”

“好了，现在乔荞同学你该向秦思思同学道歉了。”秦老师又转向乔荞。

“不！”乔荞冷冷的看着秦思思，很­干­脆的拒绝。

秦老师生气了，她最讨厌不听话的学生，“乔荞同学，我要你现在就向秦思思同学道歉！”

“我不道歉！”乔荞抬起头倔强的看着老师，小嘴紧抿，拒不道歉。

秦老师火了，“你……打电话要你家长来！”

乔荞站着没有动。

“好，你不打是吧，你不打我打？”办公室里响起哗啦哗啦的翻纸声，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秦老师声­色­俱厉的历数了乔荞的几大“恶行”，就把电话挂了。

“你哥哥一会儿就到，现在给我到办公室门口站着，直到你哥哥来学校。”

乔荞没说什么，低着头走出办公室，上课时间很快又到了，乔荞再一次成为了众人注视的焦点，老师们从办公室里出来都扫一眼这个不听话的调皮学生，有的还善意的打趣几句，乔荞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确定的是她没有哭，即使眼睛里已经满是委屈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