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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伤逝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一张巨大的水床,四周全是明亮的落地窗,却找不到门在哪里,亦晨(乔荞)发丝凌乱,小脸煞白,惊恐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个邪魅的男人向自己步步逼近。男人的眼中满满的只剩下眼前娇小的女孩子,心脏,身体都在叫嚣着,非她不可!

男人突然间像发现猎物的美洲豹,不顾一切的压了过来,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想逃开男人的压制,却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带着烫人温度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女孩的额头、脸颊、脖颈,最后落在那双莹润中泛着透明光泽的樱­唇­上,辗转蹂躏,一发不可收拾,女孩的味道那般美好,让他欲罢不能,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停止,火热的舌头强行撬开女孩紧咬的贝齿,纠缠着女孩躲闪的丁香小舌,攻城掠地。大手扣住女孩的后脑把她死死的压向自己,女孩的身体那么娇小,小的即使把她搂在怀里都能感觉到空隙,健壮的胳膊嵌住女孩不盈一握的纤腰,大力把她揉进怀里,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分离。

女孩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却,挣扎也变得无力,感觉到女孩的异样,男人连忙从那让他销魂噬骨的香泽之地退出来,枫叶般的红­唇­贴着女孩­唇­瓣,心疼却又好笑的低语,“小傻瓜,不知道呼吸吗?”

“你疯了!”一声锐响,亦晨拼却全身力气狠狠的甩出一巴掌打在男人的白皙妖孽的脸上,她挣扎着想逃离,男人的坚硬的手臂却纹丝未动。邪肆的双眼深邃的不可见底,眼神炙热的仿佛能把人烤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深情,他捧住女孩的小脸,极其缓慢的说着,

“是疯了,为你而疯,荞儿,不要拒绝我,我会对你好的,只对你好!”

“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不要你啊,你走开……”亦晨甩开男人的大手,后退到床角蜷缩起身体,男人却如同紧追不放的猛兽又欺身压了过来。饿狼般的眼神紧盯着女孩红肿诱人的­嫩­­唇­,身体里血液在沸腾叫嚣,女孩的味道如同上好的罂粟,尝过一次便无法自拔的深陷,永生难忘!

“你不要过来,你走开……啊!坏蛋!坏人!”亦晨在仇诀面前柔弱的可怜,全身的力气抵不过他一只手臂,男人压下来捕捉着女孩的红­唇­,女孩不停转头躲避着,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想在这个疯狂的男人面前示弱,男人猛的低下头吻住她白皙优美的脖颈,双臂紧紧按住她挣扎的柔细胳膊,让她无法反抗,灼热的吻沿着脖颈留恋着一路往下,锁骨、肩头、胸口……

“你放开我!放开……哥哥,哥哥救我,哥哥!!!”

意乱情迷的男人突然抬起头,赤红的眼眸盯着女孩梨花带雨的脸庞,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喊什么?哥哥?哪个哥哥?冷川?古亦凡?还是那个养了你十二年的男人????”

“我最爱的哥哥,最爱最爱的哥哥!!!!”即使是面对着即将化身为魔的仇诀,亦晨依旧有勇气吼出这句话!!

“该死!”

男人一拳打在女孩脸侧,水床剧烈晃动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子却倔强的睁着大眼死死的瞪着他,冷冷的说道,“我不喜欢你!!”

仇诀的气息紊乱,脸­色­青白变换,突然他嵌住亦晨的纤腰往前一带,女孩又被他禁锢在怀里,他咬着女孩的耳垂,语气冰冷,气息却热得吓人,“没关系,反正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是要囚禁你的,把你禁锢在我怀里一辈子,一辈子不准你离开我一丝一毫!”

“你变态!!”

女孩的怒斥激怒了霸道嗜血的男人,嫉妒、愤怒、爱恋、迷乱、深情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狂乱的男人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欲望,女孩的挣扎,哭喊,难过,愤怒却都抵不过他对她的渴望,把她据为己有的渴望,撕裂的衣衫下白皙的柔软若隐若现,男人赤红着双眼深深的咬了下去。

“混蛋!”女孩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对准迷乱的男人的两腿之间踢去,没防备的男人吃痛的微微放松对她的钳制,饱受屈辱的女孩子决绝的冲向宽大的落地窗,沾满鲜血的玻璃四散飞溅。

“不要!”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嘶吼,仇诀紧追着亦晨一跃而下,没有任何犹豫,两人的身体急速下坠,眨眼间便坠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被海水吞没的一瞬间,男人的手臂牢牢的扣住女孩的身子把她裹在怀里,海风卷起巨浪淹没了两人的身体……

海水挤压着胸腔,窒息的感觉让她无法自控的张口呼吸,咸涩的海水涌进肺里,难受的仿佛要死去。难道现在就要死了吗?还没有回到哥哥身边呢?哥哥,我想你了……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包围着,渐渐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嘴­唇­上覆上一片柔软,窒息的感觉渐渐舒缓……

全身如被车子碾过一般疼痛,眼皮沉重如有千斤,耳边好像有人在不停的呢喃着什么,尝试着,努力着,把身上的力气都集中到眼睛,亦晨一点点睁开了双眼,视线所及又是一片陌生,却能看出是一件经过­精­心布置的房间,原来自己还活着!!活着!亦晨突然瞪大眼睛,那就是说自己逃出来了,只是还来不及庆幸喜悦,那个如同魔咒般的­阴­魅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

“荞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仇诀侧着身子躺在亦晨身边,一只手横在她的胸前,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看到亦晨睁开眼睛,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种至宝失而复得的感觉,看到她义无反顾的跳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害怕、恐惧,可那一刻他却再一次体会到了肝胆俱裂的恐慌,当抱住她的那一刻那颗惊魂未定的心才稍稍着落,这一天一夜他守着她,担忧、心疼更多的却是幸福,他从未有过的幸福。

巨大的失望之后,亦晨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哭喊挣扎着要逃离,她安静的躺在床上,额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传来阵阵刺痛,那是撞向玻璃时弄破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没有一丝神采,她呆呆的盯着不知道被什么材料防护过的白­色­墙壁,心中一片平静。仿佛那一幕并没有发生,其实……其实他们之前相处的还是很融洽,为什么朝夕间变成这种互相伤害的关系。

“荞儿,头还痛吗?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你逃不了的,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受伤,让我心疼的……”男人似叹息般的声音沙哑暗沉,有心疼也有不容置疑的强势。

亦晨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男人的话。男人眸光暗淡,若有似无的叹息一声,疲惫的闭上双眼,在她身边躺下来,长臂一身把女孩揽到了怀里,动作轻柔舒缓。

“诀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沉默的亦晨突然开口,仇诀猛然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喊自己什么!?

“荞儿,我爱你……”

亦晨不待他说完又继续开口,仿佛在说给男人听,更多的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爱我?为什么?我们明明认识没多久的,并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相互讨厌着,我又没有什么优点,脾气不好,总给人惹麻烦,也不会做什么,为什么要爱我?”

仇诀把头靠在亦晨的颈窝里,苦笑道,“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夜之间为什么就非你不可了,女人满大街都是,为什么非得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念念不忘?可是没办法,睁眼闭眼全是你的影子,你不在身边我就像犯了毒瘾,焦躁抓狂感觉要窒息了,我吸过三年毒,戒掉了,可是你……我真的戒不掉,所以,宝贝儿,不要逃,你逃不掉的,只要我活着,你就必须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对你好……”

耳边响着男人深情的呢喃,亦晨微扯嘴角,笑容苦涩嘲讽,“你只爱你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或许吧,谁知道呢……”疲惫的男人缓缓闭上双眼,对于现在的他来讲,爱她跟爱自己没有任何区别,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把她困在怀里,即使伤害也在所不惜……

古家豪宅里古氏父子对峙着,下人们战战兢兢的躲了出去,以免被剑拔弩张的怒火牵连,古柏林看着一脸不逊的古亦萧,气愤却又悲痛,这么多年他们的关系依旧形同陌路,连亦晨都接受他了,这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儿子却像是他前世的仇人,与他格格不入。

“你知道你姐姐有危险,为什么不告诉我??”古柏林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古亦萧斜睨着他,不以为然的冷哼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我是你们的父亲!!”

“父亲?就是因为你这个父亲她才会遇到这么多危险,她才会伤心难过这么多年??”

“你胡说什么??”

“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怎么会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怎么会屡次遇到危险??”

古柏林脸­色­蓦地暗淡下来,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但是……

“她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姐姐!!”

一听到那两个字古亦萧仿若被触碰到心底的禁忌之地,猛的抬起头,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咬牙切齿道,“姐姐?她原本可以不是的!”

那样的表情让古柏林心下一惊,想着他对亦晨的种种霸道异常的举动,突然间明白过来,顿时间天旋地转、胸口窒息,古柏林手指着古亦萧剧烈颤抖,语无伦次,“你……对她……她是你姐姐!!!”

正在这时,林叔快步走了进来,从他慌乱的神­色­可以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否则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闯进来的。“老爷,保护小小姐的人回来了!”

古柏林顾不得深究古亦萧的心思,转向林叔一声急切的怒吼,“让他们滚进来!”

“老爷,就一个人回来了,受了重伤……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废什么话,让他们进来!”

黑衣男人浑身是血,衣服破损,被林叔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男人愧疚自责的低着头不敢看古柏林的脸­色­,“董事长,小小姐被黑手党带走了。”

“那你回来做什么!!!”古柏林一声爆吼,额头上青筋凸爆,亦晨接二连三的出事,他简直是养着一群废物。

男人的脸­色­一片黯淡,他也自我感觉没有颜面回来,他这条命还是小小姐向那人哀求来的这恐怕是作为一个保镖最屈辱的事情了,男人拽出躲在身后的女人往前一推,对着古柏林沉声说道

“董事长……小姐出去就是为了见这个女人。”

古柏林把视线转向女人,目光渐渐由憎恨变为惊讶,最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女人,他呆呆的站着,沉默着,眉头紧紧的皱起,他的回忆,回想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过往,可是却突然发现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古柏林无力的挥挥手,林叔连忙扶着重伤的男人离开,古亦萧冷冷的看了大厅里这对中年男女,转身回了房间。

女人看起来越发憔悴了,长发凌乱,没有一丝­精­神,身上穿着一件暗­色­的劣质外套,更显沧桑,她的脸形消瘦,眼睛凹陷,面­色­发青,下巴又尖又细,她的背有些弯曲,双腿微微颤抖着,古柏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心底顿感凄凉,当初她那么决绝的离开自己,现在却变成这副凄惨模样,古柏林在沙发上坐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西西里?”

听到男人浑厚的声音,女人身体一颤,她低下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怯怯的小声道,

“我听说……你在这里,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似乎有些心虚,他是世界富豪,身家千亿,尊贵强势怎么会过得不好?又有什么需要她看望的?

古柏林却没有说什么,他沉默的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竟然无话可讲了,除了……

“你见到亦晨了?”

女人仿若突然被惊雷击中,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她慌乱的哭喊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害她的,他们逼我的,我不这样做,他们就不给我‘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听到女人的话,莫大的悲哀袭上全身,古柏林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与哀戚,“是你帮仇诀把亦晨骗出去的?好!很好!十八年前你把丢在雪地里,十八年后又亲手把她送进狼窝,你到底是不是她的母亲!!”

“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急切的跪爬到古柏林面前,­干­枯的双手抱住男人的腿,哭着哀求,“柏林,我错了,你救救我们的女儿,你不知道那人有多残忍,他会伤害我们的女儿……”

“依兰!”古柏林突然喊了女人的名字,他低下头看着女人含泪的双眼,眼中竟然是深深的厌恶,她怎么会是他的小公主的母亲,她们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我的女儿我自然会救她,但请你记住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小公主,从此之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急切的辩解哀求,“不,她是我们的女儿,她认我的,她喊我妈妈……”

她认你?古柏林嘲讽的一笑,她怎么会认你??就连自己都在时时刻刻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反悔,突然不认自己!

“你到管家那里领张支票,带着钱消失,从此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古柏林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女人期待的心渐渐跌入谷底。

“我不要你的钱,你让我再见女儿一面,让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古柏林压抑的愤怒与厌恶在听到这句话终于爆发,他突然站起来毫无风度的踢开跪在他脚边女人,挥手打翻案几上的­精­美茶具瓷器,怒不可遏的嘶吼道,“她的女儿早就被你送给魔鬼了,你凭什么见她?凭什么?你在乎她的生死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少­精­力才让她接受我,你现在却跑来跟我要女儿,你配吗?你配吗??”

此刻的古柏林再也不能镇定,他真的慌了,他不知道那人会怎样对待亦晨,更不知道亦晨知道亲身母亲出卖自己又是怎样的伤心,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手足无措,恐惧惊慌。

“柏林,我……”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古柏林丢下苦苦哀求的悲切女人,大步走到大厅偏侧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古柏林表情严肃至极,握着话筒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仅仅十几秒电话便挂断了,古柏林呆立几秒,转身走了出去,已然忘记了跌坐在大厅里的女人。

冷川的目光­阴­狠,脸­色­冷寂,一袭黑衣黑酷更显冷酷无情,盖住了腰后的两把黑重的P7手枪,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Сhā在黑­色­军靴,端起一支突击步枪义无反顾的走出房门。

已经四五天了,亦晨都被关在这间布置的淡雅舒适的大房子里,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楼上楼下两层空间,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在城堡的什么位置。而仇诀几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她,即使他有事出去,也总是有人守在门口,他没有再强逼她,但是却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亦晨没有再逃,也无路可逃,但不代表她没有这种念头。

仇诀正在帮亦晨换药,额头伤的很重,已经四五天了,依旧没有结痂,还有丝丝鲜血往外冒,仇诀心疼的紧,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当还是弄痛了亦晨,虽然她极力隐忍着,但仇诀还是从她僵硬的身子看出了她的疼痛。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轻轻吻上了那道血淋淋的伤痕,柔软的舌头把伤口上的血迹一点点舔舐­干­净,亦晨面­色­羞红,心下恼怒的去推他,却被他拦腰抱住按进怀里,额头上亲吻的力度越来越大,并且渐渐下移,亦晨心中警铃大作,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现在对他的碰触愈发反感,那天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盘旋,恐惧而屈辱。

“放开!放开!”

亦晨挣扎的愈发厉害,慌乱的躲闪中额头上又有细细的血流淌下来,已经捕捉到女孩樱­唇­的男人正沉醉的辗转深吻着,突然感觉都一丝温热的腥甜,连忙停住,急切要查看女孩的伤口,亦晨瞪着杏圆的大眼,愤怒的像头发狂的小狮子,挥舞着小拳头捶打搂着自己不放的男人。

“荞儿,别动别动,伤口又出血了,乖,别动……”仇诀紧紧揽住亦晨,防止她碰到伤口,也借以平息体内排山倒海的欲望。

“你别碰我!”

“好好……”仇诀答应着却仍旧不松手,怒极的女孩低头便咬在男人的肩头,疼痛并没有让仇诀放手,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尚未平复的欲望再次被点燃,势不可挡的压了上来,男人的眼睛渐显赤红,突然敲门声响起,仇诀低咒一声,Arthur推开房门却没有进来,只是恭敬的站在门口,仇诀面­色­­阴­郁的下床走过去,不知道Arthur跟他说了什么,脸­色­一遍,回头深深的看了亦晨一眼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亦晨牙咬切齿的看着房门被死死的关上,狠狠的擦了一把额头,锥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吟一声,看着手上的鲜血,委屈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突然感觉自己很没出息,总这么哭哭啼啼的怎么跟那个混蛋斗,怎么能从这里逃出去,想到逃离又是一阵灰心丧气,近乎绝望的把自己砸进厚厚的蚕丝被里,想做一只鸵鸟,暂时忘记被囚禁的事实。

突然门外传来两声闷响,紧接着房门被砰的一声大力的踹开,亦晨还没来及回头,便被人抱到了怀里,身子一僵,随即便激动的差点喊出来,回过头看着冷川紧绷的面孔,心欣喜的狂跳不止,“川……”

冷川抬手制止了刚要开口的女孩,把一件黑­色­的大外套披在她身上,拉着便往外走,走廊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咽喉处都一条细细的划痕,眼睛大睁着似乎是难以置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整个走廊,令人作恶,亦晨把头埋在冷川怀里不敢出声。

走廊尽头是一堵灰­色­的墙壁,冷川不知道按动墙上的什么地方,墙上突然出现一道裂口,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冷川紧紧拉着亦晨熟练的穿梭着,这里仿佛是个地下迷宫,亦晨只觉得兜兜转转的没完没了,心狂跳不止,恐惧害怕还有一点点兴奋,她闭上眼睛放心的让冷川牵着,突然冷川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蹲下身从短靴里拔出匕首,似乎在撬动什么,一阵细微的响动之后,亦晨只看到一丝光亮照进来,原来冷川撬掉了墙上的一块石头,形成一个四方形的缺口,冷川探出头去看了一眼,便让亦晨先爬出去,自己随后而至。

两人所处的位置竟然是城堡的外墙上仅容一人转身的环形之地,冷川点点头示意亦晨往下看,波涛汹涌的海水掀起几人高的巨浪掉下去随之便会被吞没,几无生还可能。亦晨害怕的咽了咽唾沫,瞪大眼睛看着冷川,不会是从这里跳下去吧?

冷川无奈的一笑,低声说道,“荞儿,一会儿我把你绑在背上,你抓紧了,我背你下去,你爸爸在城堡周围接应,放心,川军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亦晨点点头,趴在冷川背上,冷川用安全带把两个人绑在一块,低头看了一眼,转身便要往下攀爬,身后的女孩子突然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冷川拍拍她的小手,故作轻松的一笑,“荞儿,放心,没事的!”

亦晨咬着嘴­唇­,压下心中的担忧,低声在冷川身边耳语,“川军哥跟乔荞都不能有事!”

“好!”冷川轻轻点了点头,一个转身便攀住外墙上的一处凸起,脚下寻找着稳固的落脚点,就这样一点点的往下爬,城堡石壁上的凸起并不明显,而且有些湿滑,冷川的手指爆裂青涩的血管,骨节凸显,这对他来讲本不是什么难事,但今天却不同,稍不留意,自己跟背上的女孩便会葬身大海。

不敢有丝毫分神,认真的找着墙壁上可踏脚的凸起,突然手边一阵火花闪过,碎石飞溅擦伤了手臂,冷川抬头去看,却见那个邪肆的男人端着枪站在城堡顶端­阴­沉的盯着他,那眼神仿若在看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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