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享看着她白皙的脸盘上两抹嫣红,睫毛还扑扇扑扇的裔动着。眼里透了些狡黠,侧过脸挨近她。低声笑,“这个……和上次的是一套吧?”
荣绒想起上次在房间被他从领口看个正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含糊不清的骂,“要你管,我就是喜欢小怪兽,怎么啦?”
荣享笑的时候胸膛都轻轻震颤着,贴着她手臂的肩膀随着震动微微摩擦出一阵炽热。荣绒觉得透过薄薄的衣服一股异样的电流沁入心脏。胸腔处有一股怪异的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撩得心口酥/痒难耐。抬眸看他,幽深明亮的眸光映衬得他好看的五官似乎都透着光亮。
荣享侧着头,脸颊离得她很近,鼻息若有似无的洒在了她脸盘上。看着她含嗔带怒的小脸,两颊红扑扑的。荣享的目光不自觉的久久从她眼里挪不开,手指不由自主的顺着她柔顺的发丝一路抚过。
荣绒心都快要爆炸一般,耳边全是自己浓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声。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垂在膝盖上的手不知所措的用力扣陷掌心。
手里温顺柔软的触感就好像她乖巧懂事的性子一样,荣享有些贪恋的抚摸着她轻柔的发丝。眼神灼热的一路游移到她轻咬的唇瓣间,小巧丰腴的唇瓣透着粉嘟嘟的色泽,荣享呼吸开始加重。覆在她脑后的手掌稍一用力就将她慢慢拉向自己,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她。
荣绒紧张的闭上眼,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是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透过发丝传递到早已乱作一片的心房。荣享在感受到她脸盘上淡淡的清香时,鼻尖轻轻蹭着她娇小的鼻端。属于彼此的呼吸灼热的洒在了对方的脸盘上。
十七八岁的孩子,第一次离异性这么亲近。两个人都大脑一片空白,凭着身体里那股本能的欲望指使着。荣享的唇很凉,轻轻的贴上她的鼻尖。荣绒颤抖了一下,手不受控制的攥住他衬衫的下摆。
荣享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带着一股电流却又止步不前,他只是抚着她细腻的肌理,却怎么都不再往前一步。唇贴着她白皙光滑的脸盘,轻轻的摩擦着。荣绒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抽干了一般,所有力气和意识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软软的贴着他的胸膛。
荣享双手捧着她的脸,唇在她脸颊上游移,温柔细腻得好像是捧着一件珍宝。荣绒整个身子都瘫在他怀里,软软的触感灼得他胸口都快着火一样。荣享吻她,却未碰及她的唇边。只是在她脸上轻轻痒痒的抚摸亲吮,荣绒有些动情,双眼迷茫的望着面前熟悉的人。
荣享的眼如一湾幽潭,深深注视她,在离她唇瓣一毫米间低低呢喃,“绒绒……绒绒……”
荣绒的手紧紧的环在他紧实的腰间,用近乎破碎迷离的目光仰着脸看他。荣享看着她此刻的样子,轻轻阖住眼,脸上淡淡的笑容,“笨丫头。”
荣享是怎么松开自己又怎么离开的,荣绒很久之后也才回过神。全身似乎都萦绕着他清淡迷惑的味道,仰着头,淋浴的热水包裹着她,身体沉浸在氤氲却暖洋洋的气息里。脑子里还是不断回荡着他低哑呢喃的那一声声绒绒。
荣绒忍不住想,荣享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才有的这些举动。他似乎是失控的,可是似乎又是理智清醒的。荣绒心里矛盾极了,那一刻,她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荣享。他无论怎么对她,怎么触碰她,她都不厌恶。甚至病态的喜欢、贪恋到了极致,在他的触碰和抚摸下,她甚至邪恶的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快感。
荣绒知道自己很恶心,这种违背道德伦常的情感会被世人鄙夷。可是,她似乎从小就对荣享抱着不一样的情感。这个人,在她开始记事的年纪里,一直对她宠溺疼爱、保护照顾,扮演着所有她生命中最缺失情感的守护者。她从记事起就觉得,他一辈子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即使他成了她的哥哥,她也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份血缘带来的转变。
荣享因为宋海清而恨她的那些年,心一边倍受折磨,一边恶心的快慰着自己——他恨她,那样,一辈子也忘不了她。这些变态的情感在她内心封锁了很多年,她甚至不敢触碰。生怕触一角,就全部决堤。
荣享这几年见她时,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水火不容、彼此怨恨。
可是只有荣绒知道,荣享曾经在她生病的时候偷偷放药盒在她书包,荣享曾经在她被外校男生骚扰时打得那男生右手骨折。荣享在她背后用别扭又拙劣的方式关心她,她不捅破,一边享受一边痛苦。
荣享在会馆外的长廊里坐着,一直看着不远处的鱼缸发呆。指间的烟蒂已经燃尽,手指边缘感觉到发烫的温度才连忙将烟按灭到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里。幽蓝色的灯光洒在鱼缸里,哗哗的水流声一直在耳边。荣享垂下眼,默默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荣绒是他的妹妹,他比谁都恨这个事实。他一直恨宋海清,连带着荣绒也迁怒。可是他们俩却又是出了奇的有缘,无论他去到哪个学校,荣绒都会和他同校。他想,一定是宋海清为了让荣绒黏上他才会这么费劲心机的把他们安排在同一个学校。于是,他越发的讨厌荣绒。
荣绒是傀儡,她什么都听信宋海清。连当初和自己在一起,闪着天真无邪的黑眸说什么将来要嫁给他都是宋海清的剧本。荣享小小的年纪里便埋下了对荣绒的仇恨,被欺骗被算计。他最厌恶的就是自己的真心被践踏。
他无论怎么欺负怎么取笑羞辱她,都无法满足他心里那阵愠怒带来的空虚感。荣绒总是默默忍受了他十年来的羞辱和迁怒,看着她一脸隐忍却又倔强的样子。荣享只觉得心里那股怒火不断的恣意燃烧。
他不懂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情感,无论怎么做都不爽。她就好像埋在了他心尖的一颗刺,扎得他不敢轻易动作。一动,血肉模糊。
直到他十六岁那年,无意间撞见别校的男生在校外堵住了荣绒。几个高个子的男生把她团团围住。荣绒满脸防备,一双眼冷冷的瞪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生。荣享站在校门口等司机过来接他,冷眼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