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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变成天鹅

董原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相信,钱千万会栽在她手里的。他缠着钱千万非要离婚,真晕,我看那个女人,从姿­色­到气质,钱千万绝对配不上,不知道她是看上了他什么。”

“恩,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心扉点着头说。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董原偷眼看看心扉,希望她心扉什么时候也不需要理由的爱上他董原。

“我一直在想,钱千万,多么俗气的一个名字啊?!”心扉夸张着她的不可思议说,“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董原无声的笑了,说:“我听说当时他们家里很穷,正好又刚刚改革开放,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富贵的名字,不过,在学校里可一直被人当作笑料的。他比我早几年上学,却很快就落到了我后面,老师就说他:你家这么有钱,你还上什么学啊?拖得我们升学率都降低了。于是他就更不用功学习了,只把工夫用来和女同学约会上。不过也真是奇怪,他那么丑,学习那么差,当时他家也不是很富有,却总能得女孩子青睐,让人不懂。”

“也许,他生来就是桃花命呢。”

“桃花命?”董原看看心扉,“还有这样的命?”

“是啊,就是比较走桃花运了,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帮你啊。”心扉一本正经地说。

“帮我?帮我走桃花运?”董原哭笑不得,说,“好吧,你怎么帮我?”

“你到郊区去买块地,栽上桃花,就可以了。”心扉认真的说。

董原差点没把肚皮笑破:“天哪!可真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想那些桃园老板,收获桃子的同时,也毕竟大大的收获爱情吧?”

心扉也笑了,没有答话。

“不过,钱千万可从来和桃花没什么关系,他甚至连桃子都很少吃。”

董原倒很想跟心扉说说钱千万被蝎子蛰了的事情,但因为第一次挨蛰自己也有份,而后来钱千万又被蛰在了那么个地方,有点难开口,便没说。

心扉也笑笑,想着如果真的栽一片桃林就可以尽情走桃花运的话,那她要不要去栽一片呢?

夕阳西下,整个城市朦胧在淡淡的晚霞中,仿佛整个世界都浸在了温馨浪漫之中。两个人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看着行­色­匆匆的行人,没有话说也感觉彼此很近,有两只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到了一起,自然得就像它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个身影在眼前一闪,董原立刻转脸去看,是恰恰宝贝。那夸张的造型董原自信不会认错。

恰恰宝贝也看见了董原,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拉着身边的那个男人匆匆走了。

“快看,”董原拉一拉心扉,指着恰恰宝贝的背影说,“那个,造型夸张的,就是钱千万的网友之一,昨天晚上她就到钱千万的公司里去找过钱千万,结果,”说到这里,董原突然意识到必须得说钱千万被蝎子蛰的事情了,

十八、

于是考虑着措辞继续说,“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和钱千万正打算去找关静摊牌,关静就是钱千万的老婆啦,可结果在半路上我们的车里就出现了好多蝎子,把我俩蛰得去了医院。后来就没去找关静,我们去了钱千万的公司,然后这个叫恰恰宝贝的就去找钱千万。今天早上的时候,钱千万给我打电话,说他昨天晚上又被蝎子蛰了,在医院里,你知道怎么蛰的吗?就是那个恰恰宝贝从他的车里又找出了一只大蝎子,并把那只蝎子……扔进了钱千万的裤子里!”说完董原看着心扉,又来了一句:“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心扉当然听明白了,她正在努力的想象着那只蝎子被扔进钱千万的裤子里的情景,笑道:“这个恰恰宝贝很有个­性­嘛!”

“是很有个­性­,不过,她为什么要那样呢?如果说她不喜欢钱千万,大可不必去找他。可事实是钱千万叫她去她就去了,然后却又那样对他,真是不可思议!”

“钱千万有没有报警?”

董原一愣,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吧,我只听他说哪天好了一定要折磨死她。”

“很严重吗?”心扉边问边向董原转过脸。

董原脸一红,点点头说:“是。”

心扉想了想,问:“那你说,钱千万会怎么折磨她呢?”

这个董原倒没想过。“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都未必能再见到那个恰恰宝贝,你没看见吗,刚才,她旁边那个男的,不比钱千万差啊。又只是网友,不接他的电话他怎么找她?满城里搜索,麻不麻烦?!”

心扉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我真的不明白,那个关静,还守着钱千万­干­什么呢?”董原感叹一句。

心扉也有同感。“也许,她有她的打算。”她说。

可爱丁丁一天没出现了,终于引起了家人的注意,于是找到了别墅里,自然发现了尸体,接着就报了警。

警察勘察了现场,带走了尸体去解剖。现场勘察只有三个人的脚印,一个是可爱丁丁本人的,另有一个似乎是年轻男子的,还有一个确定无疑是女人的,那是一双小靴子的脚印。

但现场只发现了可爱丁丁和另一个男人的指纹,那个女人除了几个脚印外,没有一个指纹留下。

可爱丁丁的惨死立刻传便了他的小小的公司,人人都在谈论着他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这天刚下班,一个警察就找到了董原,要他帮忙联系心扉。

“你们找她­干­什么?”董原吓了一跳。

这个警察他认识,叫杨栋,以前就是他们辖区派出所的,后来到了分局去了,看他的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却比他有出息得多。

杨栋微微一笑:“别紧张,警察来找有时候也是好事啊。我记得她对一些符咒什么的有点研究,我们刚接了一个案子,死者身上被画了些奇怪的条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些什么符咒之类的东西吧,想着让她看看。”

哦,董原放下心来,打电话给心扉,先问:“心扉,如果让你见一具惨死的尸体,你会不会怕?”

心扉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说:“谁的尸体?”

“我不知道。警察来找你,想着让你帮着看看,那具尸体上被画了些类似符咒的东西。”

心扉明白了,说:“可以,等我下班吧。”

董原答应着,杨栋约好在心扉下班的时候去接她。

钱千万终于回到了家里,是家里,不是公司里,但他回来是想和关静最后摊牌的,真不想再拖下去了,再拖,妩媚的鲨鱼就游走了,像鲨鱼一样的游走了。

想到妩媚的鲨鱼,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在走到自家楼下的时,不经意地一抬头,发现他家里的窗口竟然黑黑的。

十九、

难道关静不在家?还是……一个问号慢慢升上他的脑际,并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大脑。

不行,一定要回去看看,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想到此立刻转身进了楼洞。

他一直不明白关静为什么不和他离婚,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说过的死也要在一起?恐怕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钱千万是个非常现实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很少顾及关静,那个水做的女人因为老公的冷淡而和他网恋了,谁敢说关静没有呢?也许有了情人,而养情人需要钱,于是就不会和他离婚。

以后一定要断掉她的经济来源,一分钱也不能给她!

钱千万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绿帽子压得直喘,又一想,如果她真的在家里通­奸­倒好了,不想离婚也得离婚了,而且,她做为过错方,还要给他赔偿呢。

钱千万又得意起来,直巴望着那个想象的情敌快点出现。

钱千万和关静结婚只有四年,在这短短的四年里,他至少有三次把关静打得人事不知昏迷不醒,并把两个分别为一个多月和三个多月的孩子一脚踢回了阎王爷爷那里。

为什么呢?用钱千万的话说,关静是个极端自私的女人,见不得他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而他偏偏又是个多情公子,总在不停地到处散播他的种子。

两个人的结婚典礼上就有女人抱着孩子来认亲,结果可想而知。只是钱千万这两年已经厌倦了生活中认识的那些女人,他开始把他­色­迷迷的眼睛盯上了网络。

当网恋被他发现以后,他已经恋了N次了。不过自从半年前关静发现了他的无数次网恋后,又和他吵了起来,让人烦不胜烦。他奇怪这个女人结婚前那么温柔体贴,(奇*书*网-整*理*提*供)结婚后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女人是善变的!他感叹。

他平时他偶尔中回来总是要大声的敲门,但今天,他竟找出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可怕。难道关静不在家?还是他们睡着了?

他悄悄地向卧室摸去。打开门,进去,窗帘拉得严严的,一丝光亮不透。

他打开灯,没人。看来是出去了。

TMD!他狠狠地骂了一句,想着等会给她妈妈打个电话,如果她不在那里,那她就死定了!

因为关静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现在突然在外面过夜了,理由当然可疑。

谁都不想当王八戴绿帽子。

钱千万看看屋里什么变化也没有,满意的点点头,出了卧室来到客厅,刚打开客厅的门,卧室里的灯光隐隐的照出沙发上似乎坐着个人,把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关静低着头坐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妈的,吓老子一跳。”他边说边伸手把灯打开。

关静坐在那里,没有抬头,只是抬了抬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表情呆滞,眼神冰冷。

“­干­嘛不开灯?”他走过去,气势汹汹的。

“不开灯是为了省电。你打扮这么好,又要去约会啊?”关静依然没有抬头,只冷冷的说。

“是啊,我要去约会,你想怎么着?有本事自己找去!”

关静轻轻地叹口气,不在和他赌气了。

“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一点感情了,你也要有自知之明,我们好聚好散行不?你说你总这么赖着我算什么呢?我又懒得理你,你不觉得寂寞吗?­奶­­奶­的,老子晚上陪着别的女人睡觉你不伤心吗?”钱千万一ρi股在关静面前的茶几上坐下来,不解的看着她。

关静抬头看了看他,表情冷漠。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成了黄脸婆了,你说我还能喜欢你哪点呢?你要气质没气质,要模样没模样,你说你哪点能吸引我?!老子当初喜欢你,是因为你年轻可爱,现在,你瞧瞧你这副模样,狗都不理!”钱千万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在关静面前。

二十、

“所以你就不理我了?!”关静静静地说。

“还用问?!”刚一说完,钱千万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最后一句,气得大骂一句,“他妈的!你到底是跟老子离不离?”

“我还没想好。”关静静静地看着他。

“好,我再给你几天时间,到时候你不离也得离了,趁着这几天你赶紧想想后果吧!”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她怎么自己在黑灯瞎火的房子里?钱千万突然想起了这个疑问,不开灯省电?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钱千万突然站了下来,想一想,有可能!那天下手太重了,也许把她打傻了,想想从那次打架以后,她确实变了很多,具体变了什么,他想了半天,就是觉得她不那么紧地追他和别的女人的事情了。也好,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钱千万嘀咕着,打开家门正要出门,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像一只冰凉的手在他后颈上摸了一把一样,顿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亏他胆子大,立刻回头,关静像个幽灵一样地站在他背后。

妈的,她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觉察?!

“你­干­什么去?”

虽然害怕,但还是不能表现在脸上的,他立刻对着关静吼道。关静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才发现,关静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来送你啊。”关静幽幽的说。

“不用送,我自己会走!”

钱千万说着,跳出门外,随手把门关上,然后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回头不是留恋什么,而是在防备着什么。防备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一种对于恐惧的本能的反应。

董原带着杨栋在心扉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她,然后一起来到了法医那里。

法医是不相信这些的,他认为那些不过是凶手随手刻划的,为的是泄愤啊或者是凶手本人变态啊什么的,绝对与什么符咒无关。但他还是同意让心扉看了,只说了句:“死相很可怕,你不要怕哦。”

心扉笑了。

法医还是用白布盖上了尸体的面部,只让心扉看身体。那尸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完全不像想象中的死人身体,也不像活人身体,心扉只闻到一股很怪异的味道,强忍着。

尸体因为被解剖过了,所以胸前腹部有一条缝线,但并不防碍整体。两条大腿上的划痕都一样,很胡乱,一般人看了的确可以理解为是凶手为了解气或者故意侮辱尸体而划的,胸前是一个大圆圈,圆圈里面是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条。

心扉看了半天,说:“大腿上的,是一种符咒,而胸前的,不知道是什么。”

法医还是很鄙夷他们的想法,但因为杨栋是为了破案,所以他这种方式上面领导虽然不提倡,但也不反对,也所以他也不能阻止,但鄙夷是可以的。

心扉没有理会法医的态度和表情,仔细地看着大腿上的符纹说:“这个大腿上的符咒并没有什么意义,一般情况下,它只是起个支持作用,比如你下一个……见鬼的诅咒吧,把这个符咒加上,诅咒的成功率会大大的提高,但单独这个符咒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个下符咒的人,似乎是个生手,画得不是很熟练,也不很规范。其实,这些东西只是民间的一些说法,你说它是迷信也可以,说它很科学也可以,关键是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去看它。”

“如果它单独存在不说明什么的话,为什么会把它画在这里?”杨栋看了看尸体胸口上的图纹,“难道跟这个有关?”

二十一、

心扉也抬头去看,但看了半天,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说明了什么。大腿上的这个符咒在我们城市的民间很流行的,一般略懂点这个的人都知道。但胸口上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也不知道它说明了什么。如果它也是一种符咒的话,那倒好理解了,大腿上的符咒一定是支持它的。恩,对,应该是这样。”

“你没见过这种东西?”杨栋指指尸体的胸口部位,“你从来没见过吗?”

心扉摇摇头:“我所见过其实也比较少,因为涉及敏感的东西嘛,不是国家提倡的科学。”

一边法医“嗤”地一笑:“那你不也成了个小女巫了吗?”

心扉没有抬头,说:“哪里啊,我只是见过她的那些符而已,看见认识,要我画我也画不上来。”

“看着认识,却又画不上来?”杨栋有点不理解。

“是啊,就好比有的汉字,你看着认识,但让你写你未必能写出来呢,而符咒比汉字要麻烦多了。而且,我觉得我对这些东西也没有悟­性­,所以不是很­精­通。”

“你还不­精­通?”董原感叹了一声。

心扉看他一眼,笑笑。

“这个人是谁呀?”心扉抬头看着杨栋问。

杨栋刚要说话,蒙在尸体脸上的白布突然滑落,尸体那狰狞恐怖的脸一下子露了出来,亮在众人眼前。

心扉正抬着头,没有看见,董原惊叫一声,一把蒙住了心扉的眼睛。

“­干­什么?!”心扉吓了一跳,用手去扒董原的手。

旁边法医和杨栋立刻拣起白布把尸体的脸盖上,掖得严严实实。董原放开手,冲着心扉一笑。

“怎么了?”心扉知道董原不会无故和她开这种玩笑,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一点小意外,”法医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没事了。”

“什么意外啊?竟然还怕我看见。”心扉不解的看看法医。

一边杨栋看看董原,董原笑道:“没什么,刚才,那块白布掉下来了。”

“把你吓了一跳是吧?他的表情很恐怖吗?”心扉突然对尸体的面部产生了兴趣。

“呃,你还是不要看吧。”董原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让她不再面对着尸体的头部。

“他叫孙丁,三十四岁,离异。是一家小型私企的老板,昨天傍晚被家人发现死在了他自己的小别墅里,法医鉴定为他是受到强烈的视觉刺激而导致的心脏骤停,他有轻微的心脏病,也就是被吓得引发心脏病死了,也可以说是被吓死了。目前我们正在调查他的社会关系。”

心扉听着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点,”法医想了想,竟发了慈悲主动说,“死者身上没有多少血!你们可以看尸体上,都没有多少尸斑。尸斑是人死亡后血液沉积造成的,因为血液不再流动了,它们就慢慢地沉在底下并凝固。但这个尸体上,”法医说着把尸体一侧拉了起来,露出它的后腰位置,说,“你们可以看见并没有尸斑。案发时他已经死了接近二十四个小时了,按说尸斑早该形成了,但他没有。我们切开血管,也看不到有凝固的血液。”

“这说明了什么?”心扉吃惊地问。

法医白了她一眼,一定是奇怪她怎么这么弱智,然后说:“这说明他在死前或者刚死不久的时候,血液就流­干­了。也可能是被抽走了,也可能是伤势过重流­干­了,但前者的可能­性­大些。”法医说完把尸体放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真是不可思议啊!”心扉半天才感叹一声。

二十二、

“我们也怀疑是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话,身上划这么几到伤痕是不会流多少血的,而把下身剁烂虽然会流很多血,但也不可能把血流­干­。”一边杨栋说。

心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脸惊讶的表情。

“看过了我们就先离开吧,不要打扰法医的工作。”董原提议。

于是他们跟着杨栋离开了解剖室。

走到门口,心扉又回头去看,这时正好法医打开了那块白布,于是那张噩梦般的嘴脸突然出现在了心扉的面前。心扉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董原看见她回头,赶紧把她推了出去。

“好可怕!”心扉半天才惊呼一声。

“我说了不让你看了,死人的脸哪有很好看的?吓着了吧?!”董原拉着她匆匆地望外走。

“不是的,我是说,他看到的那个东西,好可怕!”

董原和杨栋不约而同地停了脚步,把脸转向心扉:“他看到了什么?”

心扉奇怪地看看他俩,说:“当然是极端恐怖的了,否则他没必要被吓死,并且死了还保持着他的惊恐。”

杨栋和董原互相看看,许久,杨栋说了句:“有道理。”

“现场有什么?”心扉好奇地问。

杨栋想了想,说:“我们到外面去说。”

于是三个人匆匆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在一家大排挡,三个人各自要了吃的坐好,杨栋开始说了起来。

“这些事情,你们知道就可以了,因为怕泄露了某些东西,领导暂时是不让往外说的!”杨栋轻声地说,“这个人死得很是蹊跷,他躺在二楼,小别墅的二楼上的卧室地上,仰面朝天躺着,下身就那么被刀子之类的东西剁烂,身上又划了那些奇怪的东西,尤其他的表情,妈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尸体,我自己都被吓了好大一跳。”

杨栋说着端起面前的杯子招呼一下心扉和董原然后喝了一大口,接着说,“我们在现场勘察有三个人的脚印,除去孙丁自己的那个,还有两个,其中一个男的,另一个似乎是个女的,很像一种小靴子的印迹,但奇怪的是,那个穿小靴子的人,只留下了几个脚印,却没有留下一个指纹。

另一个男的,也有指纹留下,不过很少几个,像门上啊,地上,但仅限卧室,甚至卧室也是尸体附近,其他地方没有,我们初步估计他是孙丁死后才来的。另外那个靴子的脚印,真是让我们头疼。凶器是死者卧室里的水果刀,上面血迹斑斑,但没有指纹,真他妈的奇怪!”

“被擦掉了吧?”董原猜测。

杨栋点点头:“有可能,但如此大面积的清理自己的指纹,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们暂时怀疑那个女人是凶手,这个人一定是死者非常熟悉的,并且,有暧昧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在晚上跟死者到卧室里去。

还有,那天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正好­阴­天­阴­得厉害,他们那个小区一带都停电。孙丁也是在那个时间里死亡的。

当时,孙丁的皮包就在楼下一进门的地方扔着,但那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你说奇怪吧?一般情况下我们总是把皮包放好的,扔在地上算什么事呢?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促使他把皮包扔到了地上?”杨栋看看他们俩,自己摇摇头,然后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孙丁是一个人回家呢还是和那个所谓的女人一起回家的,”心扉沉思着说,“如果他们是一起回去的,那么皮包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如果孙丁是自己先回家,就不太好解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回家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在他家了。”

二十三、

杨栋琢磨着心扉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现在,有三种假设,”心扉把桌子上腾出一块地方,用筷子划着,边说:“一是:孙丁是自己先回家的,然后那个女人又来了,这样的话,孙丁的皮包不好解释。

二是:孙丁和那个女人一起回家的,这样,皮包好解释,关于两个人进卧室也好解释;

三是:那个女人先来的,然后孙丁才回来,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必须有孙丁别墅的钥匙才行,你们没发现门被撬吧?”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又接着说,“这样呢,皮包也好解释,女人去他的卧室也好解释。”说完了,心扉抬头看着他俩。

“这就是说,”杨栋看着心扉划过的桌子,其实上面什么也看不出来,边说,“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孙丁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的,另外一个就是女人先来的?那样,我们去查查都有谁有孙丁门上的钥匙就行了,另外,孙丁既然肯给她留钥匙,那估计她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可以去问问小区的保安和孙丁的邻居及家人什么的,看看他都和哪些女人有来往不就行了?”

“而且,那个女人这么仔细地擦掉了自己的指纹,很有可能是孙丁认识的,也或者是惯犯,在公安局里有记录,才擦掉了自己的指纹。”董原也说。

“有道理!”

“你们是怎么讨论的?关于这个案子,你们也有讨论吧?”心扉问杨栋。

杨栋一摇头:“还没呢,正在取证。本来今天下午是要开个会议什么的呢,偏巧领导有事,比这个重要得多,就没管。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就是:先前我和你说的那些,他是个离异单身,三十四岁,私企老板,很有钱的。”说到这里杨栋皱了皱眉,接着说:“他因为离了婚,所以在和女人的交往上没有什么顾忌,经常带女人回家,男女关系上比较混乱。

另外,这个人也比较敞亮,在生意上经常做些小手脚坑人。所以名声也不是很好。家庭关系上呢,他有个叔伯兄弟,和他一起开公司,和家人的关系也一般,因为他非常小气,经常为了钱财和家人发生争执。”

董原突然说:“我突然觉得仇杀的可能­性­也不小。”

杨栋点点头:“是啊,一个是情杀一个是仇杀,就这两个可能了。我们的技术员正在采集他的家人和公司员工的指纹脚印,看有没有对上号的。”

心扉边想边说:“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如果是一般的仇恨,不可能把下身毁掉还在身上划符咒!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背后的真相一定很复杂!”

杨栋也同意,道:“等明天看看别人的意见吧,我是就担心像那个什么女巫一样的来点诅咒啊!”

董原如果是诅咒,那就绝对不是杨栋的担心那么简单。

“如果真有点什么诅咒,那就麻烦了。”他说。

心扉琢磨着孙丁胸前的图案,确定自己从没见过。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诅咒的话,那么,那些符咒又是在支持什么诅咒呢?我最奇怪的是,他的血都哪儿去了?”她说。

钱千万气势汹汹地离开家,回到公司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了。要害处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他尽可能的少喝水,也尽量让自己放松。

那个小宝贝,小杂种!他在心里咒骂着,琢磨着哪天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二十四、

在网上浏览了半天,这些成|人网站上的东西可不像一般的论坛里的东西更新得那么快,很多他都看了多少遍了,也有了无聊的感觉。

登陆QQ,每个情人都有留言给他。

妩媚的鲨鱼是几句话:“亲爱的,身上伤得怎么样?已经快好了吧?这段时间不要喝酒抽烟,记住医嘱。沙沙。”

钱千万连着看了三遍,嘴咧得赛过瓢。还是蝴蝶体贴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点开水做的女人。

水做的女人只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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