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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

现在已经不那么爱他了,但他已经离不开我了,所以,我不能离婚。”

董原和心扉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魔鬼一样的看着关静。关静很优雅地笑着,似乎很陶醉。

心扉看看董原,只好说:“哦,那我明白你为什么不离婚了。我想你不离婚是为了钱千万那个家伙好啊,免得他离了你没法活了。”

关静笑了笑,没说话。

“可钱千万一直跟我们说他想跟你离婚你不离啊!”董原说。

关静点了一下头,依然什么都没说。看来她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董原看看心扉,两个人站了起来:“那我们打扰了。我还以为钱千万总在外面不理你呢,却原来是这样。”

关静也微笑着站起来,把他们送出小区,然后转身回家。

“实在是莫名其妙!”心扉拧着眉头说。

董原却拿出手机给钱千万打了过去:“怎么回事?她说你一直就没离开过她,你一直和她在一起。”

“不可能!”钱千万差点跳了起来,“我基本都是和沙沙在一起,偶尔也找水做的女人和恰恰宝贝,从来就没和她在一起过!”

“你那个恰恰宝贝来了吗?她怎么说?”

钱千万立刻泄气地说:“她估计来不了了。她说一个网友请她看什么狗屁电影,不来了。我还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早臭骂她一顿了。”

“好了好了,想见她也不在一时啊,随时见了就赶紧联系杨栋。”钱千万答应着,挂了电话继续等着恰恰宝贝,也许她能晚点来呢,看完了电影再过来。当然他也没闲着,一直在和我爱坏男人聊着天,床上还有几条好汉躺在那里。

“他­奶­­奶­的!”钱千万对我爱坏男人说,“那个臭女人,竟然说什么也不离!”

“你是她的­精­神支柱,她离了你没法活呢,”我爱坏男人“吃吃”地笑道,“你还是发发慈悲不要离婚了吧。”

“不可能!”钱千万咬牙切齿地说,“她想拖死我,没门!­奶­­奶­的,逼急了我采取措施!”

“你要采取什么措施啊?”我爱坏男人吓了一跳,“千万别­干­傻事啊!”

“跟她结婚就是傻事了,不会有比这个更傻的了!”

我爱坏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只好说:“不要太过分了就好,毕竟夫妻一场。”

“什么夫妻一场?”钱千万“切”了一声说,“我压根就没跟她睡几回!”

“那你娶了她­干­什么?”我爱坏男人惊讶地说。

五十八、

“当初一时昏了头呗。”

钱千万想起自己当初追关静的时候,费的心思可够他现在追好几个妩媚的鲨鱼和恰恰宝贝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当时怎么就看着她好了呢?那个高傲冷漠的公主,终于被他不择手段的弄到了手,而接着他就开始厌烦她了,无从解释。

我天生是不能从一而终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有理由去追逐更多的女人,于是关静就开始多余了。如果不是妩媚的鲨鱼提起来,他都不一定会想得起来她的存在。妩媚的鲨鱼。

钱千万跟我爱坏男人打了个招呼就到了卫生间里,现在心里有­阴­影了,一进门就先抬头看窗子,还好,什么也没有。妩媚的鲨鱼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她一副正要睡觉的懒洋洋的声调问:“怎么总打电话啊?”

“想你了,”钱千万涎着脸笑道,“我今天晚上过去啊?我这里不方便,你就不要过来了。”

那边妩媚的鲨鱼想了想说:“好吧,带点吃的来。”

钱千万立刻答应了,回到房间里找了个理由和我爱坏男人说了拜拜,然后和床上的几个小伙子交代几句,就走了,去妩媚的鲨鱼那里幽会。

杨栋还是挂着孙丁身上的那些符咒,托心扉去找个懂行的来看看。心扉找了自己学习符咒的一个所谓老师来,让他帮着看看是什么东西。那个老师是个民间法师,虽说不是多么高深,但骗骗人混点钱花还是没问题的。

法师只是看了看照片,想了想说:“这胸前的符,是一种诅咒,诅咒某人死后忘记自己生前的事情,以防止死者报复。腿上的符如心扉所说,是支持符,但奇怪的是,一般很少用支持符的,就算在民间知道的人很多,但也没几个人相信支持符。”

“那,这个人就是比较相信支持符的了?”心扉说。

“那倒不一定,”董原看看杨栋说,“也有可能他也不信,但要给人造成他非常相信的错觉呢,他也会用这个符。”

“对,”杨栋点点头,“完全有可能这样。那么大师,您看这个符是高手画的还是新手?”

大师笑了:“照葫芦画瓢,肯定是新手了。”

如果是高手,那么,这个城市里有几个这类的人谁都清楚,但如果是新手,就不太好办了,说明凶手是特意为了这道符才学的呢。

“可以查一查都有什么人在学这个,比如,大师这里有几个学生。”董原道。

大师微微一笑:“我这里学生是不多,但是他们也有可能给别人讲这个啊。”

“那就再查学生都给谁讲过。”心扉说。

“好!”杨栋一拍手,“就这样。大师能不能把你的学生的名单提供一下?”

大师点点头,很快的写了出来,姓名­性­别年龄,包括联系方式等等。在共产党的地盘上,学这个并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发扬,所以他的学生并不是很多。

杨栋联系了同事,让他们去找这个城市里所有会点符咒之类的东西的人,然后调查他们的学生以及学生的学生,一定要在尸体上的符上打开缺口。

告别了大师,杨栋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调查起来。董原和心扉倒也希望他快点找到答案,但心扉的心思还在那个招鬼游戏上,总奇怪为什么她在场就招不来。

“我身上真的从来不带符咒一类的东西,”她莫名其妙地对董原说,“为什么有我在场就招不来呢?”

董原也奇怪,想了想说:“要不,我们俩招招试试?”

心扉一听,这个主意不错。可在哪儿招呢?想来想去还是钱千万的办公室比较合适,也活该这个钱千万倒霉啊。

五十九、

当他们找到钱千万的时候,钱千万正在庆幸,好几天没有见到可怕的笑脸和那张诡异的卡片了。一听说还要在他这里招鬼,立刻蹦了起来,直嚷:

“饶了我吧!好不容易现在安静了,你们就让我过几天安稳日子吧!”

“不是我们不让你过安稳日子,”董原说,“危险暂时不在并不就是说永远不在了,我们也许能帮你找出什么东西来呢。”

钱千万抹一把冷汗说:“那天那个我爱坏男人也说有可能是鬼呢,她说我可能这段时间运数比较低,容易见那个东西,我已经打算破财免灾了,买套新房子。你要找就找吧,只是找出来怎么办呢?就让它在这里啊?”

“也许它现在就在这里呢!”心扉抱起胳膊说,“你看不见它并不等于它不在。也许,它就在你旁边站着但你没有感觉。”

钱千万吓得“妈呀”一声跳了起来,赶紧回头看。

心扉笑道:“我都说了你看不见它了,还看什么呢?”

“你就吓我吧!”钱千万不满地看了心扉一眼。

心扉撅着嘴巴看着董原,董原在钱千万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都是为你好啊!我们还不是想着帮你解决问题?我们怎么不找别人呢?因为别人没有见鬼!就你点背,所以我们找你啦。如果我们真的把鬼找了出来,你不是也有理由跟大厦换房间了吗?傻瓜!”

钱千万挠挠汗涔涔的脑门,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呢,我可不在这里。你们自己招,招来了自己送走,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参与。”

“好。”心扉和董原立刻说。

于是钱千万在下班后就到妩媚的鲨鱼那里约会去了,剩下董原心扉以及董原找来帮钱千万壮胆的那几个小伙子。

“我觉得应该跟蜡烛没有关系,”心扉看着四个墙角说,“当然我们现在也没地方去买孙丁那样的蜡烛。”

他们买的是普通的蜡烛,白­色­的,点起来有点灵堂的感觉。

“如果跟蜡烛有关的话,那天杨栋他们在这里玩不是也没招来吗?!”董

原和那几个小伙子仔细地把蜡烛粘在四个角落里,然后把里外的门都关好,看看心扉:“可以开始了吧?”

心扉看看时间,才八点多一点,便问:“杨栋那天说他们招到鬼的时间是几点?九点多吧?要不我们再等等?”

“等等就把蜡烛燃完了。”一个小伙子笑道。

心扉看看蜡烛说:“要不就先开始吧。”

董原关掉电灯,又关了空调,然后他打头,带着他们向蜡烛走去。

几个人都竖着耳朵,倾听着哪怕一丁点的声响。这个时间大厦里还有没下班的人,走廊里不时的传来轻微地走路和说话声,但这并不影响他们。

董原不时的去看门,钱千万那天在窗子上看到的那个鬼脸,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从视频上抓的照片非常小,他根本看不清那张脸是什么表情。如果那张鬼脸现在出现的话,他一定立刻开门看看究竟是什么。他才不相信什么鬼呢,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或者是吓死钱千万。

会是谁呢?钱千万确实没有想置他于死地的仇敌。

几个人走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倒是董原和心扉,累得呼呼地喘。都想坐到床上去休息一下的,但谁也没动,站在屋子中央四处看着,也许它快来了呢?!

“我听杨栋说,”心扉眼睛四下里看着,“他们很快就招来了的。只转了没几圈。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慢?”

一个小伙子抬手看看表,“都半个多小时了。”

“你们相信钱千万说他那天在窗子上见到的是鬼脸吗?我一直感觉应该是人,但,如果是人,又不太可能。如果是鬼,又是什么意思呢?”

几个小伙子互相看看,在昏暗的烛光里,他们的表情也诡异的生动着,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幽灵附了身。

六十、

“如果是人,我想他就是想着把钱千万吓死;如果是鬼,那有可能是好奇吧?!”心扉说着自己都笑了。

“会是谁想着把钱千万吓死呢?”董原说着皱起眉头,“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现在看来,”一个小伙子说,“他死了唯一有好处的是他的老婆,那个什么静。”

“但她不可能!”董原和心扉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两个人互相看着笑了笑。

董原解释说:“那个关静,她不像可以伤害钱千万的人。”

“是啊,她还一直在幻想着钱千万多么爱她呢,晕!”心扉说完摇了摇头。

如此,就找不到可疑的人了。

“让钱千万消失几天,对外就说他突然心脏病死了,看看别人都有什么反应。”有人建议道。

董原一听,主意不错,立刻同意:“我可以跟钱千万说说,必要的话也和杨栋说一声。”

心扉也同意。于是大家又打起­精­神走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动静,只好散了。

“看来这里是没鬼了。钱千万见到的,必定是人。”心扉说。

董原也点点头。

给钱千万打了个电话,说他这里没鬼。钱千万正在大喘着,道:

“我就知道没鬼,还要告诉我­干­什么,耽误我的好事。”

董原晕了一晕,立刻关掉了手机。

董原送心扉回家,心扉在路上还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我真是奇怪,难道杨栋他们第一次是看花眼了?”

董原摇摇头:“他们,应该不是可以随便看花眼的,他们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们……。”

“那就是因为房子!”心扉突然伸出食指,大声地并肯定地说,“一定是!我们跟杨栋说说,再到孙丁的房子里去做一次试试,一定能见到!”

董原一听,也觉得有可能,便给杨栋打电话,杨栋想了想,说:“要去也可以,不过要尽快,他们那个房子要卖掉了,等新主人接手后再去做这个就不好了。”

董原答应着,说:“那明天晚上吧。对了,我们有了个主意,我们怀疑钱千万看到的那张笑脸不是鬼脸,而是人。我们想让钱千万消失几天,对外就说他死了,看看都有谁有什么可疑的反应。”

“这个主意不错啊,钱千万本人呢?同意了?”

“还没跟他说,要明天跟他说吧,到时候也许需要你们帮忙呢。”杨栋一口应承下来,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钱千万一早来到公司里,董原就找到他,跟他说了他们的计划。

钱千万眼睛瞪得铜铃大:“什么?让我装死?我不会。万一被人弄假成真了怎么办?!”

老实说,钱千万想得还真是周到。

“我们可以立个协议,协议声明是让你装死,我们请杨栋来作证,可以了吧?你想这都是为了把那个想陷害你的凶手逮起来,不是为了霸占你的什么东西。”

钱千万想了半天,终于勉强点了头:“行。小子,我可相信你了,不要到时候给我弄假成真,把我送到火葬厂烧掉了就行。”

董原笑道:“真要有人巴不得你进火葬厂的话,那他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钱千万也同意。于是,他们商量好了具体的方案,钱千万就把工作吩咐下去,就找了个地方练习装死。时间就定在了明天上午。

晚上,董原还要和杨栋及心扉去孙丁的家里玩见鬼游戏,所以只嘱咐钱千万千万不要露馅,也不要和任何人说。

“传说中的猛将兄”终于联系上了恰恰宝贝。这个恰恰宝贝一直不肯通过他,亏了杨栋的耐心,终于被通过了。但他们的交谈似乎颇为艰难,那个恰恰宝贝,确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软硬不吃,也不容易上当。

传说中的猛将兄猛地一摔鼠标:“­奶­­奶­的,简直是个人­精­!”

六十一、

几个同事在一边笑道:“你要当心!”猛将兄抬头瞪了他们一眼。

看来,要想捉住他,还是得钱千万出马啊。不知道恰恰宝贝知道钱千万死了会是什么态度,也许,很开心吧?!

董原和心扉在一下班就赶到了杨栋这里,要他陪着一起去孙丁的别墅。杨栋早在上午就跟孙丁的家人联系好了,让他们暂缓过户房子。

八点三十六分,几个人吃饱喝足,来到了别墅。同来的还有杨栋的几个同事,这里容易招出鬼来,多来点人有个防备。蜡烛也是孙丁家里的蜡烛,房子几乎原样未动,尤其是卧室。

他们先在楼上楼下的转了转,九点的时候,来到卧室里,准备点蜡烛。心扉仔细地检查着屋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为什么这里容易见鬼呢?难道见到的真的是孙丁?可是,如果见到的真的是孙丁的话,那他身上的符不就是不灵验的了吗?!

“应该不是孙丁!”心扉自言自语地说着摇了摇头。

“什么?”董原问道。

“我说他们上次见到的那个鬼影子,应该不是孙丁。”

“我也不相信是孙丁,”杨栋说,“如果是孙丁的话,他一定会有什么行动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的。”

心扉和董原都点了点头。

“那它是凶手吗?”一个警察问道。

杨栋董原和心扉同时一愣。这个可真没想到。如果那个鬼影子是凶手的话,倒是可以解释孙丁身上为什么没血,但是,符就不好解释了。先不要说鬼就怕符,就算不怕,它也不怕孙丁到世间来,因为它本身不在世间啊。

“如果那个鬼影子是凶手之一的话,倒是好解释了。”心扉笑道。

“是啊,那它就是什么人养的鬼了。”董原说。

“真是奇谈怪论啊。”一个警察笑道。

杨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解不开这个疙瘩。

“我们开始吧?”他说,“我相信能招来的,如果有什么危险,大家记得要赶紧开灯。可以把枪拿在手里吧?!”

“我想,”心扉微微一笑,“如果它真的是鬼的话,是不怕枪的。”

“还是拿在手里放心些。”一个警察说着把枪拿出来看了看,就那么拿在了手里。

杨栋跟董原一起把蜡烛点好,依次放在了四个墙角的小架子上。董原看了看大家,都准备好了,便笑着对杨栋说:“你来打头,猛将兄。”

杨栋笑了笑,去关掉电灯,带头向蜡烛走去。

房间里铺的木地板,几个大小伙子身体都很壮,踩在地板上有轻轻地喀喀声。心扉眼睛四下里看着,想着看看那个影子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董原走在她身后,也是时刻注意着。

走了四五圈,杨栋突然低声说:“来了。”

心扉急忙转脸看,果然看见一个黑黑的影子就立在他们中间。

真奇怪,她一直仔细地注意着,没看见影子是从哪里出来的。凭空?不可思议!影子大约一人多高,一米九左右的样子,大约的人形,有头有肩膀和腿,其他细节就看不清了。

它站在那里,并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也许它根本就没看他们,谁知道呢,他们都不知道它有没有鼻子眼睛。就像一个背影。

背影?

心扉转到对面,看见的还是一个类似背影的影子。杨栋的几个同事都站成半圆,把影子围住并把枪平端对准了它。董原一步不落的跟着心扉,怕她有什么危险。

心扉从兜里拿出一张符向影子甩了过去,但他们惊讶并惊恐地看见,符竟然穿过了那个影子,飘落在地上!

六十二、

心扉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了董原。影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就在床前。似乎正凝视着床上的人,而对其他地方的人不屑一顾一样。

心扉看看床上,什么也没有啊,他们都在地上站着呢。她看看杨栋,杨栋正看着她呢,大概是在等她的主意。想了想,她拉着董原围着影子转了一圈。

如果真的是什么东西被蜡烛照出来的影子的话,他们就可以挡住那个东西。不过,如果影子真的是个鬼鬼的话,他们就不可能挡住了。转了一圈,影子丝毫不少。

杨栋明白了心扉的意思,他把手慢慢地伸进了影子里去给心扉看。

心扉大吃一惊,仔细地看了半天,也慢慢地把手伸了进去。她能看见自己的手就在影子里移动着,就好象在晚上站在亮处把手伸进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一样。

“真是不可思议!”半天,心扉惊叹道。

“它好象对我们没有恶意。”杨栋说着慢慢地把整个胳膊都伸了进去,继而半个身子。

当他还想着往里进的时候,被董原一把拉了出来:“怕有危险。”

杨栋看看心扉的手,还在里面移动着。

“如果没错的话,”心扉笑道,“我的手现在是在它的心脏位置。”

董原伸手想把她的手拉出来,心扉对他摇了摇头,手继续往上,慢慢地探到了影子的头部。他们都能看见心扉的手在影子的头里面搅动着,如果它真的有脑子的话,现在也该都被心扉搅碎了。

心扉伸出两个手指,从影子的眼睛的位置伸了出来,很是恐怖。本来那里是个黑黑的影子,什么也没有,心扉的手指一伸出来,倒真的像突然长了两只眼睛一样,整个影子也突然生动起来。

董原吓了一跳,轻轻地“啊”了一声。

心扉笑笑,慢慢地把手往下移动,在影子的咽喉位置,她做了一个掐的动作,并且坚持了一段时间。

如果它是个人,也该窒息了。

影子一动不动的任凭心扉戏弄着它,仿佛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围在外面的几个人也都凑了过来,好奇地把手伸进了影子里,轻轻地移动着。

“把蜡烛一根根的熄灭,就知道他来自哪个方向了。”心扉说。

立刻有两个警察去熄蜡烛。先熄灭了西北角上的蜡烛,影子原样没动也没变。接着熄灭了西南角上的蜡烛,影子还是没动也没变。当东北角上的蜡烛熄灭后,影子慢慢地变淡了,当然,现在的蜡烛只剩了一根了,光亮也有点不足。

“开灯。”心扉说。

随着她的话音,影子慢慢地不见了。董原立刻冲过去打开了电灯,房间里,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四个角落里的蜡烛。

“真不是一般的奇怪啊!”杨栋围着刚才影子站立的地方转了一圈,地上,自然是什么痕迹也没有啦。

“为什么,”心扉围着房间转了一圈,说,“为什么只在这个房间里能看见呢?钱千万那里为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到他的客厅里去试试?”一个警察提议。

心扉立刻赞同:“好,走,这就去。”说完就去拔蜡烛。

董原和杨栋互相看看,笑笑,跟着来到楼下的客厅。

客厅里看上去比较冷清,想来孙丁那有限的在家时间也是很少在客厅里过的。因为据冉用说孙丁一般还是经常住在父母那边的,这里,只是约会用了。

趁着那个影子尚未走远,他们立刻就把蜡烛点了起来,在四个角落里放好。客厅的四个角落里可没有那么现成的小架子,他们把凳子搬了过去凑合,然后关好门和电灯。

还是猛将兄打头,围着蜡烛走了起来。

六十三、

走了几圈,没有反应。几个人互相看看,又继续走了下去。

客厅比较大,大约有卧室两个大吧,四根蜡烛在这里光线就显得比较暗了,他们的影子也隐隐约约地显现着,仔细看看,就像有几个陌生的生物在跟着他们移动一样,想想真比那个鬼影子都恐怖呢。

董原注意到了,但没说,怕吓着别人,不过他自己倒是吓得不轻呢。

又走了好几圈,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那个影子只喜欢卧室?”心扉皱着眉头说。

几个警察轻声地笑了笑,他们当然知道孙丁的卧室意味着什么。

“也许吧,孙丁在卧室呆的时间比较多,它也就习惯了在那里了。”杨栋笑道。

董原则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才不相信呢!”心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什么鬼影子啊,什么鬼啊怪啊的,真有,现在出来给我看看?!”

“如果没有,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呢?”杨栋抱着胳膊站到心扉面前。

心扉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那个游戏好像没要求非得在卧室里啊,随便一个房间就可以的。”

这个杨栋也注意到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只能在卧室里才会招来呢?

“这个孙丁死得实在是蹊跷,竟然连警察都被他逼得信鬼信神了,他也死得值了。”董原笑道。

杨栋看看那几个同事,都笑了。

“如果信了就能把凶手揪出来,那就信信也无妨啊。”一个警察说。

谁又不是这么想呢?!可现在是越信越不明白了。这么半天没走了,也没有什么动静,杨栋去打开了灯。其他人一看,也纷纷去把蜡烛熄灭收回来。

“这个孙丁,如果还活着,我一定好好的扁他一顿,”一个警察说,“死得太他妈的让人头疼了!”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一个说:“如果他还活着,你又怎么能以这个理由扁他呢?”

杨栋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想了想说:“心扉,你看,还想怎么玩?不想玩了我们就回去吧。”

心扉抬头看看楼上的卧室,说:“回去可以,但这个房子必须保留这个样子,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也许能揭开这个谜底呢。”

“没问题。”杨栋痛快的说。

他又何尝不想着揭开这个谜底呢?!既然现在不想玩了,大家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心扉一直为自己不能揭开那个影子的谜底而难过,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都一直在拿自己当个法师巫师的看呢,结果连这么点问题都解决不了。

和杨栋临分手的时候,董原提醒说:“猛将兄,明天不要忘了,钱千万那里。”

杨栋点点头:“忘不了,法医我都给安排好了。不过要趁早,晚了都忙了。”

董原答应着,和心扉上了车直奔钱千万这里。

钱千万哪儿也没去,还是董原给他找的那几个人陪着他。别看有人陪着很舒服的,一天一个人五十块钱呢,钱千万也挺心疼的,但想想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地,又很可怜自己,只好破费了。

董原用眼神问钱千万准备得怎么样了,钱千万点点头。他正在和水做的女人聊天,一边和我爱坏男人视频着。

水做的女人有点唠叨的诉说着一些他实在不想听也不想知道的无聊事,并给他发了一首烂诗来:

你在岸边漫步

我从你身边流过

一个旋涡

我看你一眼

你背后是一片蔚蓝

又一个旋涡

我又看你一眼

你的脚下是一片碧绿

再一个旋涡

我再看你一眼

你已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钱千万粗粗的浏览了一眼就关掉了聊天窗口。而我爱坏男人已经帮他联系好了房子的事情,并且关于房子分割和离婚的问题也咨询了律师,律师的意见是让他暂时把房子过户到另外一个人的名下,比如父母,以赠送等理由。离婚的问题,律师建议分居,分居两年后自动离婚。钱千万也决定了,把房子过户到父母名下,并让他们也出一点钱,而钱千万就算孝顺父母吧,帮他们出一点。当然了,只是这么说说而已,钱都是钱千万出的。

离婚的事情,钱千万等不得分居两年了,他要立刻就离婚,妩媚的鲨鱼只给了他一周的时间了,除去要装死的几天,他其实根本没有时间的。

装死?

“有了!”钱千万猛地一拍大腿,把旁边正准备告辞离去的董原和心扉吓了一跳。

六十四、

床上的几条大汉也吓了一跳,立刻有一个不满地问道:“有什么了?有喜了?那就请喝喜酒吧!”

一屋子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钱千万没笑,回头对董原说道:“我知道怎么让关静和我离婚了!明天不是让我装……。”董原一瞪眼,钱千万立刻改口说,“……做回心转意的样子和她谈吗?那我就……”他眨了眨眼,没有说下去。

别人自然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董原和心扉却猜到了。

董原很鄙夷地看着他说:“你高,你实在是不一般的缺德呢!”

钱千万笑笑:“大丈夫,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嘛。”

“人家是可以使用手段,但不可以不择手段!”心扉说。

“都一样,”钱千万心情大好,“手段就是为目的服务的嘛,哈哈,我觉得我真是太聪明了!”

心扉看看董原,奇怪地说:“他很聪明?我怎么一直没发现这个人才呢?!”

董原笑道:“人家深藏不露啊。”

钱千万不在乎他们的嘲笑,顾自和我爱坏男人聊了起来,差点又要把他的计划说出去。

“你可千万要注意啦!”董原在他头上敲了敲,就带着心扉离开了。

钱千万陶醉在巨大的喜悦中,立刻给妩媚的鲨鱼留言,答应她一周内离婚。其实现在已经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我爱坏男人见钱千万笑魇如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打算,旁敲侧击地追着问了半天,钱千万还真是忍住了没告诉他,

“等结束后肯定第一个先告诉你。”他对她说。

我爱坏男人不知道钱千万肚子里打什么算盘,便不再问,只提醒说:“不要忘了去看房子。”

钱千万答应了,想想最近几天的时间安排,只能往后拖了。明天装死,起码要两天时间,然后离婚的事情,也不可能一下子解决。还有要和鲨鱼庆贺庆贺,只好把看房子的事情安排在下周了。

QQ尖叫起来,打开,是水做的女人又给他发了一首被她称做诗的东西来,钱千万心情好,就仔细地看了一遍:

谁懂一朵花的心:

悄悄打开芳心的蓓蕾

绽放我的千万柔情

就算没有喝彩

就算没有你欣赏

我依然无怨无悔

每一个对春天的期待

都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经历秋的希望冬的考验

才得此刻与你相约

你在远处观望

赞叹我的娇美

你在我身边留恋

眷恋我的芳香

可是

我真正想给你的

你却不知道

你不懂一朵花的心

就不会真正理解春天

给你美丽的容颜

给你醉人的芬芳

我悄悄收起

那一个狂热的期盼

等待下一个春天

随便。钱千万心里说着,关掉窗口,并不回答,他现在的心思只在鲨鱼和离婚上了。

想着很快就可以和他的妩媚的鲨鱼光明正大的双宿双栖了,钱千万心里美啊,想想又担心他装死的时候鲨鱼当了真,便没忍住告诉了她,想着到时候她不会以为他真的死了而离开他。并把他要在装死的时候一并和关井离婚的事情也告诉了鲨鱼,让她等着他的好消息。

一早,在钱千万这里守夜的小伙子们就离去了。董原和杨栋装做普通的员工来到钱千万的办公室,趁着员工还没来上班,就把让他装死的协议签好了,并把必须的道具也都安排好,再三嘱咐钱千万要按着设计好的情节来演。钱千万答应着,想来想去,匆匆赶到鲨鱼那里,把协议交给了她保管,并再三强调,不要告诉任何人。

八点,员工开始来上班,钱千万安排好了工作,然后故意告诉别人,今天要回家看看老婆去。董原在八点半的时候来到公司里,说是要陪钱千万一起回去。

钱千万又接待了几个客户,眼看时间到了九点半了,便整理衣服说要回去。

打开衣橱,钱千万突然惊叫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衣橱里面,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六十五、

钱千万的衣橱是放在他的卧室里的,而现在卧室的门开着,外面的员工可以看到里面,董原就坐在电脑前等着钱千万换衣服。钱千万的一声尖叫所有人都听到了,甚至可以包括外面其他的写字间。

员工们愣了一愣,然后就蜂拥了进来。这个时候董原已经扑到躺在地上的钱千万身上了,采取急救措施,无非是摇晃着钱千万的身子,因为他是装死,总难免有呼吸的,身体摇晃的时候,呼吸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员工都进来了,呼啦一下子都围到了钱千万身边来,并把钱千万打开的衣橱门也给撞得关上了。

董原说了声:“120。”

一个员工要去打电话,董原已经把手机上设置好了的杨栋的电话拨了出去,装做是120,并告诉对方这里的情况。那边杨栋立刻把安排好了的急救车和特意嘱咐过的医生派了来。

120很快就来了,医生简单检查了一番后问:“病人有心脏病史吗?”

董原看看那些员工,员工也互相看看,都摇摇头。

“心脏病突发,估计情况不太乐观,你们最好叫110来看看。”医生说完就走了。

董原立刻把杨栋的手机又拨了一遍,这次是杨栋亲自带着法医来了。

法医检查一番后说:“死者是受到极大的刺激导致心脏病突发而死亡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当然不太久,”董原说,“就在刚才。”

法医点点头,拿来塑料袋子把钱千万装了进去,要去解剖。

杨栋询问着员工是怎么回事,其实他也看到了,从钱千万的衣橱底下渗出来的血迹,还在流着。

员工们惊恐地眼神把他吸引到了衣橱上,门已经关上了,他伸出手猛一下拉开,立刻轻轻地叫了一声,显见也是吓了一跳。

有离衣橱比较近的员工也往里面看了一眼,跟着他叫了一声离开逃开了。

董原虽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看了确实害怕,但还是要过去看一看的,剧情所需。他绕过去,往里看了一眼,也跟着夸张地叫了一声。

衣橱里,在那一排衣服后面,靠上的位置,一张诡异的笑脸露在那里。

那个位置很巧妙,脸的下方就是衣服,很像一个人穿了衣服站在里面。而衣服下面,则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那张脸是钱千万在昨天凭着记忆让人帮忙画的,确实够恐怖。董原早上就看过了,但现在看见还是被它吓了一大跳。

很快就有人通知了关静和钱千万的父母。他的父母昨天有通气,他们可比钱千万­精­明多了,离开来料理儿子的“后事”,也就是接管公司,并让公司继续照常运转。

关静没有出现,董原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关静只听他说不说话,然后就把电话挂掉,弄得董原莫名其妙。

钱千万的“尸体”很快就被送到公安局“解剖”,并且结果也很快出来了,就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导致心脏病突发死亡。他的父母装模做样地痛哭一番后,就忙着找儿媳­妇­商量分家产的事情。

这就是钱千万昨天突然想到的主意,让他的父母帮着把家产一分,然后他和关静的婚姻关系取消,不就等于离婚了吗?!

不料关静就是不出现,任你千呼万唤,她甚至连话也不回。

钱千万可不知道,他正躺在法医的台子上让法医给他搞一条线在肚子上,起码要真的像是被解剖过一样。这个玩笑开得大啊,钱千万一直担心自己被弄假成真,躺在那里心里还在夸自己聪明,留了一手,万一他们真当自己死了,那自己突然“活”过来他们准以为或者说可以说他是诈尸,并把他乱棍打死。

六十六、

有了那个协议在鲨鱼那里,就什么都好解释了。现在他所担心的就是父母能不能逼迫关静离婚。这个他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董原和心扉也不太看好,而杨栋更是嗤之以鼻。

“老爸老妈啊,你们可一定要成功啊!”

他躺在那里,无所事事,心里默默地祷告着。到底是谁在巴望着他死呢?钱千万不能睁开眼睛,就闭着眼睛琢磨,觉得他死了唯一有好处的就是他的父母,以及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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