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道:“月兄,这些文人倒是好笑,见着****犹如猫儿嗅着腥味一般,把那些平时傲骨睨人的劲儿都抛的一干二净了……”
“花兄此言差矣,这船中的香女并非都是****,还有许多连才子都自愧不如的艺女,文人会艺女,此乃美事也!”月京摇头晃脑,不知忽然从哪里拿出一支摺扇,装作文人,边摇边说。
月裳却是撇了撇嘴巴,道:“什么艺女,沽名钓誉而已,若真有才华,才不会堕落在此地呢。”
月京见妹妹发话,却是不敢犟嘴,倒是花翩想起这个时代女子的卑微地位来,不禁同情道:“就算她真有才华,又哪里有她的施展之地呢?若是在我那个时代……”说到此,他忽然醒悟过来,连忙住了口,灌了一杯酒水进去。
月裳瞪了花翩一眼,道:“听你这么说,她们还很可怜了?”
花翩点了点头,道:“确实可怜。”刚说完,便瞥见月京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而月裳也是似笑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也确实够可怜的了。”兄妹两人,一起对着花翩笑道。
花翩一脸茫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刚要询问,忽然感觉身旁多了一人,连忙转头看去,这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爹……”眼前这人,白衣净面,手持摺扇,玉树临风,不是花言是谁。
花言有些尴尬,装模作样清咳几声,方瞪着眼对花翩道:“你小子不好好待在家练武,跑这里来做什么?若是让你娘知道,哼哼……”
花翩笑了笑,却是浑然不惧,学着他的声调道:“爹,你早上不是说去城南帮人家写对联么,跑这里来做什么?若是让你夫人知道,哼哼……”
花言脸色微变,怒道:“你敢与为父顶嘴?”
月京与月裳听着花翩的话,见花父老脸带着惧怕,顿时脸色涨红,苦苦忍着,生怕笑出声来,他们可是早就听闻父亲说过,这花言是个极怕老婆的人,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翩露出狡黠的笑容,道:“爹,此事我们两人知道也就算了,大家回去都不对母亲说,你说可好?”见父亲依旧板着脸,他继续眨着眼道:“孩儿是无所谓啊,娘若知道我出来长见识,自然不会责罚于我,倒是爹您……若是娘知道您来这种地方,嘿嘿……她若问你为何从死人家偷偷跑来这里,您总不能说是为了与五大香院的香女对诗吧……娘可是知道香女的……”
看着儿子脸上露出的那种无耻笑容,听着那令人心悸的威胁,花言瞪着双眼,怒视了他半响,方咬牙道:“你狠!”
花翩嘿嘿一笑,刚要劝父亲饮杯酒,消消火,却猛然听到船顶发出一声女子的惊叫之声,只见船外一道黑影划过,一架古琴砰然落进湖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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