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兵用到在灌木上开了一个小道,他没有走多远,就发现了一个天然的小径,接着,他发现了山坑。跟着血腥的味道,任红卫在山坑里找到血腥的源头,他仔细检查了这个山坑,这个应该是一个獐子窝,蒙飞浩应该到过这个地方,不,应该是文静应该到过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文静的味道,那他们现在往什么地方去了?任红卫想根据文静的味道判断出这个来,灌木丛外传出了集结的口哨,任老兵回到外面,冬瓜已经呆在进入灌木的入口,
“怎么回事情”任老兵看到冬瓜的脸上充满了迷惑,“你怎么前出了?”
“班长,”冬瓜好象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我看到了闪光弹了,2点方向,2千米,大概”
任老兵没有说话,冬瓜的话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是他相信冬瓜的视力,那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保持队形”任老兵把自己的前进的路线向雪线方向靠了一点,这样他们就是平行过去的,这样至少在遇到袭击的时候不至于太吃亏。
快靠近冬瓜指示的地点,任老兵相信了冬瓜的话,因为他闻到了金属镁燃烧过的味道,没有用多少时间,他就找到了那个燃烧过的闪光弹残片,还有点温度,燃烧弹是由机关引发的,在仔细观察引发装置后,任红卫感到有点惊喜,引发装置是靠重力完成的,熔断点是又定时香完成的,这种定时香很原始,但是定时效果很好,他在当新兵的时候就最喜欢用这个,居说是齐月从那年轻猎人那里学到的,自己在转业前教过春晓,在特别大队应该就春晓才会,春晓牺牲了,那是谁用这个来标示目标的?任老兵感觉很奇怪,是蒙飞浩吗?他暴露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要翻越雪山,这个地方不是穿越雪山的最好位置,这里错开了山口,也许根本没有办法翻过去,谁会选择从这个地方过山?难道蒙飞浩是故意这样,引他们进入雪原?任老兵迷惑了,这个是个陷阱?他来到雪线附近,雪地上的脚印告诉了他答案,有三个人进入了雪线,前两个应该是蒙飞浩和文静,第三个是带着雪地伪装进去的,会是谁?
蒙飞浩在平移向山口的时候发现的闪光弹的闪光,他现在感觉有点吃力了,文静现在在他背上安静的睡着,呼吸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他的负重大了点,后面跟的人也太紧了一点,他很想一次解决掉他们,但是看到文静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他想起了齐华看着獐子尸体的难过眼神,她们真的很象,蒙飞浩放弃了动武的念头,射向追踪人的子弹被眼泪阻止了,如同齐华阻止他给她过更优越的生活一样,女人的眼泪真的还是有点魔力,蒙飞浩无奈的想着,不过,他还是很清楚的认识到,那个放闪光弹的人应该就跟在自己的后面,在月光下的雪原上,隐藏住自己的行踪应该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还是在雪原上定位了三个坐标点,希望这个能有所帮助。
蒙飞浩行走的速度很规律,并且每走一会,会停下来观察或者休息一下,韩春晓就是利用这个规律,沿着蒙飞浩拖包的路线前进着,这样就可以不在地上留下多余的痕迹,蒙飞浩观察了几次,也没有发现自己,他成功的把自己和蒙飞浩的距离拉近了,有几次他是在蒙飞浩观察的时候,小心的往前移动的,蒙飞浩一样没有发现,春晓开始考虑是不是把跟踪的距离缩短到300米,在蒙飞浩走出雪线,或者放下文静休息的时候,一枪结果蒙飞浩。
任老兵带着他的分队进入了雪原,部队的队形变成梯形了,冬瓜和自己排出一个斜线,然后三个队员在二十五米外跟进,一旦发生交火,便可以发挥最大的火力。
蒙飞浩再次回头观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目标参照物移动了,那个靠近自己的点就应该是那个跟踪的人,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开始靠近自己600米的距离了,蒙飞浩迅速计算了一下,这样远的距离自己没有把握一枪消灭对方,等他在靠前点,更让蒙飞浩感觉吃惊的,在更远的地方,5个小黑点也开始进入了雪原,现在他必须在走出雪线后解决身边这个伪装的跟踪者,然后放下文静,快速离开,不然真的会被后面跟着的人给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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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红卫五
展飞的车队进入高原前,一辆当地的警车,已经在路旁等候,这是一个车身庞大的沙漠王子,在高原地区,这样的车,一般都是政府的专用汽车,从拍照上,应该是地区公安局领导的坐车,没有多余的寒暄,在确定展飞的车队是自己要引导的车队后,警车便在前面闪着灯开道,车队的速度更快了,展飞估算了一下时间,照这样的速度他们应该提前到达,那么以前设计的方案就必须改变,展飞不得不再次重新计算时间……
任老兵带着部队进入雪原,他选择跟随那条明显的拖痕前进。在进入雪原前,任老兵仔细观察了面前的雪原,然后在雪原里选择了几个标点,那些是雪原里不多的支撑点,如果战斗真在雪原里爆发,一个30公分的小突起就可以救人性命,小分队稳步的在雪原里前进着,五个人按照分配的射界搜索前进,在不知不觉中,五个人的脚步出现了惊人的统一,既而是呼吸,最后,五个人如同一个巨大的巨人,用同一的心脏跳动着,用同一个肺呼吸着,五双眼睛环顾四周,迈着最轻柔的步伐前进,到达第一目标点后,部队停了下来,任红卫进行了短暂观察后,部队才继续向雪原深处挺进。
蒙飞浩给自己扎了一针地米,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凌乱了,他需要靠药物缓解一下自己的身体,后面那个不知道死活的雪堆,还在洋洋得意的靠近自己,并且有加快速度的迹象。蒙飞浩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人,人为什么总喜欢这样自以为是?不过这想法一出现,便深深的刺激了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好胜吗?要不是那小警察帮自己挡那一刀,今天自己怕也很难背着齐华去见她的哥哥,对了,齐华也是因为刀才认识的自己的,在这个寒冷的冰雪世界里,齐华是唯一可以给自己温暖的人,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吗?应该还有她吧!那背上背着的警察算不算?蒙飞浩有点迷惑,自己为什么会背上这个警察?是因为她象齐华吗?她不象齐华,她比齐华更健康,身体的素质更好,她更象是她,想到她,蒙飞浩感觉心中一热,现在的温暖是她带给他的吧,是这样的吗?应该是地米的作用,不过蒙飞浩更愿意相信是齐华,因为在他的生命中,这个小巧的女孩,居然敢勇敢的抓住锋利的匕首,当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的时候,居然还晕血,然后也是这城市里的女孩,放弃了一切,到一个小地方当医生,把他这个半人半兽的动物,和文明世界联系在一起,现在他的华不在了,谁又能阻止他的愤怒?
今天,蒙飞浩的愤怒让他的眼目铁青,他血液里暴虐的一面爆发出来了,后面背着这个呼呼睡觉的女孩,却用眼泪平息了他的怒火,给了他一阵清凉的风,让蒙飞浩的寒潭里飘过一阵柔顺的风,把蒙飞浩心中的怒火吹得无影无踪,不过当蒙飞浩的目光一离开文静,那风便掠过了寒潭,剩下的是刺骨的冷。
韩春晓继续缩短着和蒙飞浩的距离,马上就要到自己设定的战术距离的时候,韩春晓从绑在胸腹下的背包侧面取出81步,他现在需要等候机会了,春晓用胳膊夹住枪,让自己的体温预热枪的机键,他可不希望出现枪栓被冻住的错误,然后哈着气温暖自己的手,让自己爬行很久的手消除僵硬,他需要一个温柔的击发,枪身很冷,让他情不自禁的战抖了一下,春晓心里大叫糟糕,千万不要让蒙飞浩看到,韩春晓感觉自己犯了一个掉脑袋错误,他侥幸的希望蒙飞浩没有发现这个并不严重的错误。
人善良的愿望永远是愿望,春晓的失误蒙飞浩看到了,这是一个地理常识性的错误,从上往下看,一个小的雪堆没有什么变化,它能和雪原有机的合在一起,但是到了水平线上,雪堆就会突起在雪原上面,如果对手的位置更低,那么就应该降低伪装的高度,韩春晓因为胸前有伤,所以他就没有把背包从胸前取下来这样,他的身体被硬升生的往上抬高了40公分,成了一个要命的明显目标,南方长大的韩春晓对雪的认识有限,也没有在雪地里进行过战术训练,他的无知害了他。
蒙飞浩没有选择射击,他知道他能打中,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呼吸是乱的,不一定能一枪了结对方,他要等自己的呼吸平稳一点再说,蒙飞浩继续装没有看到,往山口前进,不过他的速度慢了很多,开始在行进间调节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地米的帮助下,这个工作进行得很不错。
任老兵搜索到另一个小丘附近,文静变得很拖沓得脚印消失了,然后出现的是一个类似雪橇的滑印,蒙飞浩应该是把文静背到了背上,而把装备弹药的包放到了地上,任老兵感觉很奇怪,这个不符合道理呀,以蒙飞浩的身手,如果不带上文静,早就把他们甩很远了,可是他就是不放文静,三番五次的绑架文静,这个究竟是为了什么?任老兵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对前面将要发生的事情失去了信心,他感觉自己有点慌张了,根本没有办法静下来思考应对的办法。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出现的全是文静的好,文静的笑,文静的声音,记忆的大门打开了,突然一个影子飘过他的心海,嗖的一下又消失了,然后又一次出现,又消失了,任老兵开始变得焦躁起来,当文静的笑和那影子再次在心海里迎面交错的时候,任老兵看清楚了,那是他的初恋,那是他尘封多年的初恋,齐华!就是齐华,难怪第一见文静的时候自己感觉很眼熟悉,原来根节在这个地方,当他还是新兵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孩总喜欢来找展飞玩,她的出现,让特大的队员全都打了兴奋针一样,不论在训练场还是食堂,大家拼命的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炫耀着肌肉和健康的谈吐,展飞总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目光忧郁,在一次特大和参谋部话务连女兵的联欢会上,特别大队的公鸡们在和她潇洒一曲后,全都如果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轮到自己的时候,任红卫的潇洒舞姿没有坚持到一分钟,原因很简单,齐华的双手掌吓人的爬着一条伤口,一个让人害怕的伤口,这个伤口让人感觉不寒而立,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孩手上怎么有这样的东西?这个秘密让特大的队员伤透了脑筋,谜底最后在展飞那里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文弱美丽的女孩,在面前锋利的匕首面前,居然不加思索的一把握住了扎向她爱人的匕首,而她的爱人就是他们特大的神话主人公——蒙飞浩。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打击特大的精英们了,面对这样勇敢的女孩,精英们都感觉自己有点怯懦,何况她后面还有一座巍巍大山,很多初恋就这样被无情的终止了,这样的挫折伴随了他们很久,难怪他看到文静会感觉她像一个人,一个被他深埋心里不愿提及的人,任老兵的想到这个地方,心就更往下沉,没完没了的沉,蒙飞浩固执的往那边去的方向应该是齐月住的地方,他三番五次的绑架文静,难道是因为她象齐华?任老兵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如果真是这样,蒙飞浩基本就是一头被愤怒添满的疯兽,招惹他就等于与虎谋皮,
“不好,前面的人有危险”伴随任老兵的想法出现的是一个一拖二,枪声把任老兵的心抛到半空,然后等它自己慢慢加速下落,“你是谁,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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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红卫六
展飞依旧蜷缩在坐位上,发动机单调的轰鸣着,车在盘山公路上摇晃着,让人感觉昏昏欲睡,车内光线很暗,展飞没有向以往那样去注意队员的情绪,他的思绪完全被一种莫名的感情煎熬着,在特大中,他是唯一一个和蒙飞浩一起流血战斗过的,在那茂密的热带雨林中,自命不凡的他,第一次低下了自己的骄傲的头,在他的眼里,蒙飞浩是不死的战神,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展飞的眼前便浮现出那雨林里的战场:蜂蛰一样的子弹漫天飞舞,蒙飞浩如同死神,平端步枪,一步一枪的猎杀对方,直到对方最后一个开枪的咽气,他才骄傲的举起自己手中的枪。。。
车上电台的红灯突然亮了,便携打印机开始有节奏的响了起来,几分钟后,电台员把一张打印纸递到展飞手上,然后扭亮手中的红光电筒,职业习惯的转过了头去,最新的情况通报到了,展飞借住红光,努力把把通报单理平,齐华的名字赫然出现,让展飞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眼睛靠了上去,他想确认通报上的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齐华,展飞残存的希望破灭了,通报上的齐华居然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齐华,通报上还有她的照片,照片上的齐华不在有春天般的笑脸,而是眉头紧锁,象是用眼神在质问他:你是去消灭我的男人吗?你是去伤害我的男人吗?以至于展飞的手捋过齐华照片时,手感觉被通红的烙铁给烫了一次,展飞的心被一个无形的巨手,一下子拽住了,整个肺也感觉被人灌满了水,身上的血也凝固起来了,唯一活动的……一个暖暖,咸咸的东西无声的流到了他的嘴里,这个是什么?展飞迷惑了,我怎么会有这个?通报是不是错了?齐华怎么可能死?她是那么阳光快乐,他现在还记得她银铃的笑声,调皮的眼神,古怪可爱的表情,她现在还依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怎么能死!她不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站着,一身白衣裙,蹦跳着,如同快乐的风“飞,不要哭,下辈子我嫁了我三哥后,在考虑考虑你!”“飞,不要哭,下辈子我嫁了我三哥后,再考虑嫁给你!”“飞,不要哭,下辈子我嫁了我三哥后,再考虑嫁给你!”“飞……”展飞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忍住了,他哇的一口把嘴里腥腥的东西吐了出来,那应该是血吧,整个车上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枪不是蒙飞浩开的,这次韩春晓先发制人,他看到蒙飞浩把文静带包放到一个雪堆旁边,然后扶起坐在包上的文静,他好象想去把后面的包拖近一点,往旁边移动了一小步,蒙飞浩和文静不在重叠了,这个可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春晓毫不犹豫地开枪了,春晓刻苦训练的努力没有白费,蒙飞浩应声倒地,然后顺着雪坡往下滚了好远,枪也摔到半道上,要不是有个雪堆挡住了他,他一定会滚下山去,蒙飞浩完了。韩春晓相信自己的枪法,他是新兵第一次实弹射击的时候,被任老兵发现的,也就是用这样的射击方式,韩春晓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打枪,就是感觉这样打枪很过瘾,并且命中高。枪声引起了看战友的任老兵的注意,当靶报上来的时候,虽然只有 65环,但十发十中的吓人命中率,让春晓希里糊涂的就以新兵的身份,特例进了特大试训,最后留了下来。
春晓艰难的站了起来,他取下了绑在自己胸前的包,然后慢慢小心的靠近文静,他还是没有放松对蒙飞浩的警惕,蒙飞浩依旧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春晓被这个突然降临的喜悦弄得有点不适应,一个让他们损失惨重得对手就这样被自己消灭了,那刚才牺牲的战友有什么意义吗?春晓很快靠近了文静,当他看到文静的时候,文静已经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文静看到自己很惊讶,但是春晓感觉到了她的高兴,但是,高兴很快在文静脸上凝固了,他没有回头,因为文静的目光超越了他,然后他看到文静发疯一样的对着他冲过来,他正准备拉住文静,看一个死人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枪在身后响了起来,“是79狙!”春晓知道自己成烈士了。
任老兵听到了熟悉的一拖二,枪声离自己应该有两公里的距离,所以他马上收拢了部队,用最快的速度往上赶当开始到达痕迹水平移动的时候,任老兵再次排出了战斗队型,慢慢前进,调整呼吸,准备时刻可以用最好状态投入战斗……
蒙飞浩中枪了,他借势往山下滚去,并且在半途扔掉了81步,因为他背上还有一只精度和射程更远的武器,在往山下滚动的过程中,蒙飞浩试了试呼吸,子弹应该没有伤到他,三发子弹大概有一发打飞了,正擦过他的手臂出去,这是一个拖二,应该自己就中了一发,蒙飞浩借着一个小突起稳住了自己,努力感觉了一下,应该就一发打中了自己,其他两发打飞了,蒙飞浩利用眼角的余光,终于看到了向他射击的人,就是可以运动到离自己两百米的位置来放枪,胆子够大的,枪也打得不错,不过死期还是到了,开枪的战士离开了自己的掩体,朝文静的方向走去,这个愚蠢的行为让蒙飞浩感觉搞笑,谁带出的这样的兵呀!蒙飞浩估算着距离,风速,他心里虽然喜欢这个顽强的战士,但是对于战士的最好尊重就是用最完美的射击消灭他!
文静醒了,她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宽大的背上睡着了,虽然那个捆得想树枝的枪,妨碍了她完整享受这个宽大背的舒服,但是她还是从背上传来的沉重呼吸中听到了高原的淫威,
“放我下来,好不好?”脚步依旧沉稳有节奏的往前迈着,不过在高原上这样背人,是违背人类的生理原则的,弄不好会死人的,文静不想背自己的人出事,她感觉了一下,自己被很舒服的背在背上,她甚至开始眷恋这个宽大的背了,温暖而舒服。
“我的脚没有知觉了”文静撒了个谎,话一出口,她的脸就红了,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移动着,最后在一个雪堆旁边停了下来,宽大的背蹲了下去,文静被连着背囊一切放到地上,蒙飞浩站了起来,伸手把文静扶了起来,平静的看着文静,蒙飞浩的脸被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抚摩着,鼻孔里喷着雾气,那两湾清泉温柔的沐浴着文静,文静心中的小鹿炸了群,四散逃跑,在她脸上留下一抹妩媚红霞,但是这抹红霞没有持续多少时间,蒙飞浩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步,他准备把拖在后面的包拉到面前,这个时候,枪响了,蒙飞浩仿佛被一个巨大无形的锤子砸了一下,身体往后一倾斜,然后毫无反应的往山下滚去,文静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感觉自己的血直冲大脑,大脑嗡嗡着响,脑海里一片空白,半天没有会过神来,蒙飞浩怎么了?文静呆呆的看着蒙飞浩在雪第上翻滚着,身体越来越小,最后,静静的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应该做什么,思想里唯一出现的东西,就是几个小时中,蒙飞浩说的话:
“想用眼泪当路标吗?”
“需要方便吗?”
“或者你反过来绑上我,等你的狗和战友救你”
“你的肉很结实,经常锻炼吗?”
“你的胸很大,也很结实”
“没有必要这样,你挺拔的样子很美”
“那我们继续上路,你的战友被我引到另一个方向去了,用你自己的记号,但是他应该已经追过来了,还有那条藏獒,很聪明,我不想伤害它!”……
这一切持续到了春晓的出现,文静知道这一枪是谁打的了,春晓剧烈的喘着气,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胸前也有明显的血迹,他也受了伤,他是自己的战友,他是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来救她的,但是她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充满了恨,这个是一种让人迷惑的恨,仿佛春晓刚才击中的是她的亲人一样,文静脸上怪异的表情,让春晓很迷惑,他没有从这个女警察脸上看到被解救的兴奋,相反,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敌意,并且那敌意还在不断的汇聚,她是被吓到了吗?春晓的注意力放到了女警察的身上,他有点心烦意乱,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想弄明白这个是怎么回事情,以至于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他没有马上过去确定蒙飞浩是不是还有抵抗能力,在战场上,任何疏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军人在和平时期呆太久,是很难进入战斗状态,而这种不在状态将用一种很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
作者题外话:现在我又开始写了,写给喜欢看的人看,我是不是有点傻?但是我喜欢我的傻气!
任红卫七
文静的恨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她超越春晓的目光很快发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蒙飞浩动了,所有的氤氲消失了,快乐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睛里,不过,这样的快乐也只是持续了一刹那,她看到了枪,那支在背上妨碍她享受的枪,现在到了蒙飞浩的手上,文静的喜悦又一次凝固了,她明白蒙飞浩要干什么,他是自己的战友,文静不加思索的冲了过去,想一把推向韩春晓,她希望她能救他,但是枪还是响了,在她靠近韩春晓的时候,一团血雾从春晓身体里喷射出来,如同一朵漂亮的红花,溅满了她的脸上和身上……
蒙飞浩射击习惯很奇怪,他不喜欢长时间瞄准,在他心里,早就对要射击的猎物瞄准了很久,只要枪一靠肩就会射击,这个方式看上去不是很规范,但很实用,因为活物是不会乖乖的等你瞄准好,要想打中目标,就必须快速准确的射击。对这个顽强的雪地隐行战士,蒙飞浩在心里也瞄准了很久,各种外界的因素他已经牢记在胸,更重要的是这支79 狙,特大的枪校得很好,枪也保养得很好,在对三人攻击组下手后,蒙飞浩便已经如同了解自己的手指一样了解这个枪,当他举起枪慢慢站起来,看到文静突然扑了过来,蒙飞浩还是选择了射击,不过他知道,他的心颤抖了一下,在这样的距离,79狙是完全可以达到穿透的,子弹带着愉快的呼啸飞出枪膛,蒙飞浩知道子弹没有奔那战士的心脏,因为他的枪口有颤动,目标应该是肩膀吧,不过他也不在会有什么战斗力了,为了防止那雪地战士的垂死挣扎,蒙飞浩迅速靠了过去,文静正手忙脚乱的给那受伤的人包扎着,由于不得要领,半天没有止住血,慌乱中,文静见到蒙飞浩靠了过来,居然居然还端着枪,心里很生气,她气愤的对着蒙飞浩大声叫嚷着,
“过来帮忙呀!”文静的声音因为紧张变调了,“你没有看到他受伤了?”蒙飞浩很无奈,他摇了摇头,把79狙放下,顺从的按文静的要求办了,因为文静的手抖得连急救包也拿不住,怎么能救人?那战士很顽强,见他到来,尽管右肩受了伤,还努力的用左去拿自己右边腰带上的装备手枪。
“准备用这个自杀?”蒙飞浩接过过文静的急救包,撕开外面的包装,递给文静,“压住伤口,你不会晕血吧?”蒙飞浩的语气很温柔,因为后半句是对文静在说。
春晓放弃了拔手枪的想法,在这样强悍的人面前拔枪,那是一种很幼稚的表现,他选择了沉默。开始控制自己的呼吸,放松自己的身体,放慢心脏的跳动,减少血液的损失。文静笨绌的用蒙浩递给她的急救包,压在春晓的伤口上,但是还是不得要领,春晓的血还是没有止住,蒙飞浩放下了自己手上正准备打开的止血粉袋,抓住文静的手,在正确的位置重新压住,文静的脸红了,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又开始欢乐的流动起来,春晓主动帮文静按住自己的伤口,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恨面前这个男人,只是很难理解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怎么会发射出那么精准的子弹来,伤口被很快包扎好,春晓的武器如同玩具一样,在蒙飞浩的手里给肢解了,除一个小的部件被蒙飞浩扔到雪原里,其他的便散落在春晓的周围,
蒙飞浩把春晓抱到了避风的地方,轻轻的放下,然后从背囊里拿出野战被服,给春晓盖好,春晓感激的看着蒙飞浩,这个勇猛的男人没有那么厌恶呀,他甚至还很喜欢这个男人,假如有机会和他并肩作战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
“你叫什么名字?”蒙飞好整理好春晓的保暖,在要离开的时候,蒙飞浩感觉自己应该问一个问题,这个战士很勇敢,能在受伤后执着的跟自己怎么久,勇气和忠诚都是值得敬佩的,如果真是在战场上,这样的战友是可以值得相信的。“如果你方便说的话!”
“韩春晓”韩春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式一点,友好一点,“特大阻击组观察手。”
“认识展飞吗?”蒙飞浩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展飞曾经疯狂的追求过齐华,齐华也对他很有好感,更重要的是,在特大中,展飞是自己认识最早的人,也是让他最不舒服的人,当然,还有那个叫田震的。
“我认识,他是我们大队长”韩春晓说完感觉不对,忙更正了自己的话“他现在调兰州去了”
蒙飞浩没有说话,他选择了另一个表达方式,背上了自己的东西,带着文静向垭口走去,他必须把耽误的时间抢回来!
任老兵的搜索分队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韩春晓射击的位置,任老兵仔细检查了一下雪地隐藏服下面的背包,他知道第一次开枪的是谁了,春晓没有死,这个是今天晚上不多的好消息之一,照这个情况判断,春晓是先蒙飞浩开的枪,以春晓的枪法和秉性,蒙飞浩一定被重创了,但是为什么后面还会出现79狙的声音,难道春晓失手了?周围也没有春晓的尸体呀!
“发现目标!”机枪组的射手用望远镜发现了远处了个小黑点,“12点方向,距离2000米”幸亏今天的月光很亮,任老兵举起79狙,他很容易就发现了目标,文静空手走着,旁边高大的男人应该就是蒙飞浩他背着一个包,拖着一个包,正带着文静往山口走去,文静是安全的,任老兵的心放下了一点,但是春晓应该在什么地方?任老兵的眉头又锁了起来,现在大家完全暴露在雪线上面了,比的不在是智慧,体力成了决定胜败的关键了,任老兵把部队调整成一字纵队,相互踩着对方的脚窝前进,这样可以相对节省不少体力,不过这样的快速的行军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发现了韩春晓,春晓苍白的脸在雪地里显得死人一样的灰色,看来他失血很多,任老兵不得不做出了一个痛苦的选择,他必须派人送春晓下山,刘军和陈东被指派下山送人,因为他们的体力快跟不上了,现在任老兵就剩下孟孝和冬瓜了。
等刘军和陈东拖着用背包扎成雪橇往山下去了,任老兵用眼睛再一次从他的战士身上扫了一次,他看到的冷静和刚强,对于这样的战士是不用说什么的!
“冬瓜!”冬瓜笑了笑,开始带头向前面开道,任老兵跟在冬瓜后面,孟孝的机枪要起到压制作用,所以排到了最后,三个人的追击部队又出发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写了的!
齐华一
文静努力的睁开着眼睛,虽然蒙飞浩的简易雪橇很颠簸,但依靠在蒙飞浩的宽大的胸怀里,文静感觉很安全,她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好奇的注视在两旁飞驰而过的景物,这个可比过山车和急流冲浪过瘾多了,靠在安全十足的胸膛上,呼啸而过的风扫过她的面颊,地上雪花飞溅,心脏仿佛要跳出身体,极度的刺激让文静童心大发,她开始用飘扬的头发去扫蒙飞浩的脸,让蒙飞浩差点带着她从雪橇上翻落下去,等重心从新恢复后,文静情不自禁的发出得意的坏笑,不过这样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蒙飞浩就是开始利用两支步枪的枪托进行减速了,文静有点扫兴,但是她没有说。
“抱住我”蒙飞浩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文静没有动,“快点!”蒙飞浩的声音有点焦急的味道,文静恋恋不舍的转身抱住了蒙飞浩,然后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头依靠到蒙飞浩的宽大的胸膛里,蒙飞浩的手几乎在同时抱住了文静,然后就是令人眩目的高速侧滚,蒙飞浩紧紧的护着文静,两人脱离了雪橇,在一连串的翻滚后,两人终于在雪线附近停了下来,等文静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她艰难的坐了起来,蒙飞浩没有动,直挺挺的躺在离雪原外乱石半米远的地方,文静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他们刚才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蒙飞浩抱着她跳离雪橇,那么他们会直接冲进雪线外的乱石堆里,那基本就是没有性命了,文静挣扎着想站起来,没有成功,头还很晕,于是她选择了一个最原始的行走方式,爬!
文静朝蒙飞浩爬了过去,蒙飞浩还是没有反应的躺在地上,文静用手推了推蒙飞浩,居然没有反应,文静想用手去扶蒙飞浩,伸到蒙飞浩脑袋后面的手,意外的感觉蒙飞浩脑袋后面有湿湿的东西,她抽手一看,居然是血,她摸了摸地上,蒙飞浩脑袋后面正对着一个硬硬的石头,文静脑袋嗡的一下,便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接着,思绪纷至沓来,要是自己刚才听话点,也许他们可以离这个边线远点,那么蒙飞浩就不会受伤,蒙飞浩受伤了,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对了,应该先止血,止血包应该在什么地方?在背囊的旁边,她刚才看到蒙飞浩从那里拿出急救包给自己当卫生巾,背囊在什么地方?在那边,文静的脑袋慢慢开始清醒过来,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背包那边跑过去,没有几步便一跤摔了出去,文静也顾不得这么多,她又往前跑,没有几步又摔倒在地,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文静终于来到那野战背囊的旁边,她从旁边口袋里拿出急救包,转身正准备往回跑的时候,她站住了,蒙飞浩这个时候居然在雪地上坐了起来,自己给自己包扎头上的伤口,文静此刻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坐到地上,肆无忌惮的大声哭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很委屈,也感觉自己很无用,心里的五味瓶被彻底打翻了,声音传的很远很远,上一次她这样哭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蒙飞浩头很疼,他知道自己的运气不好,撞到了雪地里的石头了,伤口很疼,但是更疼的,是在刚才的翻滚中,由于自己太顾及文静了,身体被枪硬生生的顶了好几次,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正努力克服身体的伤疼的时候,文静惊慌失措爬到了自己身边,摸到了自己头上的血,然后如同喝多了酒的逃命者,三步一摔,四步一跌的往背囊方向跑去,蒙飞好感觉很迷惑,她跑那边去干什么?找绳子捆我?找枪俘虏我?直接背上包逃跑?算了,还是先止血吧,蒙飞浩慢慢的坐了起来,从作战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急救包,开始给自己包扎起来,不过他终于想出了文静要干什么了!她不是去拿绳索,也不是找枪,更不是逃跑,是去拿急救包,蒙飞浩的笑从心开始,慢慢弥漫到脸上,这个是齐华死后他第一次这样真正的笑了,怎么还有和齐华一样笨蛋的女孩?她们是姐妹吗?不光外表相似,表情笑容,做事行为的方式也基本一样!她会是齐华吗?
哒,哒哒 ,哒,哒哒,山上的81班轻机响了起来,子弹在蒙飞浩不远处溅起了雪花,从第一点射到第二点射的修正上看,打轻机的人是个高手,第一串子弹离自己二十来米,第二串就落到了不到五米的地方了,蒙飞浩报着枪一个侧滚,滚进了乱石堆着,第一波次的攻击山上的人占了先机,蒙飞浩被压制在雪线外的乱石堆里了,他们的速度好快!
孟孝有点失望自己的发挥,第一个点射居然偏离目标那么远,借着第三发拽光弹指示的弹着点,孟孝成功的锁定了蒙飞浩,他不指望自己能在这么远的地方一枪打掉蒙飞浩,但是蒙飞浩想旁若无人的自由行动那也是不可能的。
任老兵选择了一个冒险的快速办法来完成对蒙飞浩的追赶,因为他熟悉这片土地,如果蒙飞浩下了山口,然后在上到对面那个和山口对峙的山梁上,那么明天一个白天的时间他们只能呆在山口上,那是一片毫无遮拦的开阔地,坡缓,这个在高原上是最要命的,你一旦进入这个范围,根本找不到任何掩护,完全是别人的活动靶子,这样的地形对蒙飞浩来说,只要枪响,下面就一定要死人的,就是弄来三四十人的集团冲锋也没有多少意义,高原让人失去了快速运动的本钱,冲锋距离的变长,意味着全体被人消灭。于是任老兵让每个战士坐着背包往下滑,这样很有可能滑到出山脊,直接滑到山下去,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任老兵带的头,但是在北方长大的孟孝却是第一个赶到山口!
孟孝喘着粗气,他用望远镜看到山下500米外,蒙飞浩正坐在雪地上包扎着自己的伤,而那个叫文静的警察很幸运的逃到了离蒙飞浩四十米远的距离,这个是个千载逢的好机会,他把机枪架在被包上,努力的稳定住自己的呼吸,开始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到目标的射击!
齐华二
孟孝死死的盯着蒙飞浩,温柔的扣动着扳机,在这个时候,控制住愤怒是是战士应该有的基本素质,不能用感情影技术的发挥。孟孝让手中的机枪,不断变换着射击的方式,单发,两连发,三连发,子弹带着他的愤怒,准确的宣泄在蒙飞浩的周围,这是一种高超的机枪战术,射击的目的不是想一枪就击中目标,而是用弹着点,堵住通向生命的路,这些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射击,诱惑目标选择逃跑,只要目标一旦选择那看上去安全的方向,夺命的子弹,就会准确的在通道上等你,让对手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过,孟孝有些失望,两个弹夹打空了,第三个弹夹也已过半,蒙飞浩没有一点动静,孟孝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瞄错了目标,他的射击有点迟缓了。幸亏任老兵及时赶到,任老兵的81步加入了进来,几分钟后,冬瓜的枪也在孟孝的另一边响了起来,三支枪够成的火网,将蒙飞浩的前后左右完全罩住,随着射击的调整,弹网也越小,越来越紧。
文静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 当子弹带着仇恨呼啸着向蒙飞浩飞过去的时候,她的哭声终止了,挂满泪水的眼睛迷惑的望着山上,他为什么要开枪?不过这个迷惑没有持续多久,文静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警察,对面被枪打得抬不起头的人是她的敌人,但是他是敌人吗?刚才自己还和他一起快乐的在雪原里滑行,自己还调皮的用头发去拂他的眼睛,怎么马上就成敌人了?文静发着呆,随后加入的两只步枪让文静的心紧张起来,好半天她才明白自己担心的是什么,她担心的居然是那被拽光弹指示的目标,他为什么不还击?她见过他打枪的,他应该开枪呀,让上面的枪闭嘴,然后潇洒的离开,为什么他半天没有动,是不是受伤了?他真受伤了吗?伤到什么地方了?严重吗?需要急救包吗?他有急救包吗?刚才他用了一个,现在还应该有吧?一般一个士兵会在身上会准备几个?
文静被自己的内心疯狂的折磨着,她不知道应该去帮谁,应该怎么去帮,她努力想让自己站了起来,这里太残酷了,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雄性动物争斗的战场,文静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朝蒙飞浩抛得很远得背包走去,她要去帮他把背包拣回来,因为那里面有他爱的女人!
任老兵借住孟孝的拽光弹的指引,很快锁定了蒙飞浩的位置,他取下了背上的79狙,在孟孝和冬瓜打出的弹幕里,仔细寻找着蒙飞浩踪迹,现在,他需要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蒙飞浩高举79狙的样子,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任老兵伏在冰凉的雪地上,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越来越慢了,呼吸基本无法察觉了,眼睛借助瞄准镜清楚的看到了弹幕后一个相对巨大的石头,他等着蒙飞浩冒出头来。
蒙飞浩没有想到山上的机枪手,居然会这样阴损的招数,这个好象是齐月用过,自己也曾经被这样的弹幕困到被俘虏,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个地方不是森林,自己也没有面对一个满员的攻击队,几个散兵没有办法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当休息吧!蒙飞浩把自己藏到石头下面,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还好,没有什么损伤。然后他认真的耳朵辩别着枪的落点,计算着对手的射击弹道,三支枪中有一支没有开火了,这个应该是背狙击的,刚才没有怎么听,具体位置不是很清楚,但是方向到是已经判断出来了,机枪正前方365米,仰角45度,侧风3米,拽光弹第二组第三点射缺一发,换弹时间秒,弹着点偏前三米,正前方偏2度,81步,350米,仰角46度,侧风3米,长点射第五组,习惯性停顿,两秒,弹着点偏右,蒙飞浩心里计算着数据,手上一刻不停的改造着56弹,他现在心情不错,他要给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一点教训,齐月也吃过这样的亏,居然没有把自己的教训传授给自己的部下,面子有那么重要吗?!不过蒙飞浩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夹在交火双方间的文静的突然离开,让蒙飞浩的心情产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他开始突然讨厌了这写吵吵闹闹的飞蝗了,蒙飞浩把81步的弹夹取了下来,退出了前面27发子弹,压上了自己改装的5发子弹,再压上6发标准弹,最后把十一发改装弹压到弹夹上,把弹夹Сhā到枪上,然后在两个新的弹夹上,以两发标准一发改装的顺序压好了两个弹夹,那两个讨厌的射手毫无知觉的慢慢踏进了自己的圈套,打了五个弹夹居然忘记换阵地,这个是谁教出来的笨蛋?
任老兵有点迷惑,蒙飞浩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他在想什么?难道真的被他们的火力给完全压制住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在那里,孟孝是不是搞错了,如果真的是错了,那么蒙飞浩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正在任老兵分神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任老兵突然出现了幻觉,迫击炮?这个是迫击炮的声音!任老兵本能的把自己的藏到了雪地里,炮弹准确的落到身边,减起了一片巨大的雪花,居然一下发射了三发,什么炮呀?世界上有这样的迫击炮吗?集团射击?蒙飞浩有炮兵支援了?谁发射的?任老兵蒙了,幸亏炮弹没有爆炸!
和任老兵感受一样的还有孟孝和冬瓜,当他们的射击打成了射击练习,两个人开始变得有心无肠了,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步调居然协调起来了,协调到居然连换弹夹都同时了,当两人习惯性拿出弹夹的时候,任老兵的阵地上突然出现了炮击,两人同时楞住了,炮击很连续,谁在开炮?蒙飞浩有炮兵支援吗?正迷惑不解中,炮击延伸到了自己的方向,孟孝刚一抬头,便被一个巨大的东西撞了一下,人眩晕的向后倒了下去,冬瓜想看明白,身体刚刚往上抬了一点,啪,叭叭,冬瓜又一次被击中了,不过这次他感觉不好,子弹是从斜下方穿上来的,胸前的弹夹不在对冬瓜提供保护了,子弹直接穿进了冬瓜的身体,把冬瓜掀翻在地,第二次炮击出现在任老兵的阵地上,任老兵知道是什么在对他攻击了,是去掉被甲后切了口的达母弹,被这东西碰上,基本就是残废了,所以任老兵把自己紧紧的贴在地上,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提醒着自己的战友“达母弹!”
任老兵的声音在月夜里显得凄厉,久久回荡在雪原上,如同一个受伤的公狼,面对圆月悲伤的哀述着自己的痛苦,冬瓜听到了,他想回应这个声音,但是他现在很忙,他正努力的拿急救包去压住自己被洞穿的身体,在这个高度失血太多就意味死亡,还好,左手还可以抬起来,孟孝也听到了,那是月亮里的声音,自己感觉正在经历第一次高空跳伞,没有打开伞包,人在空中不段的旋转再旋转着,他分不清楚天地上下了。还有一个人听到了,在剧烈的类似炮击的声音后,文静听到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喊叫,她不知道喊叫出于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谁在叫喊,那声音凄凉苍凉,于是她迷惑的看着月亮,月亮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文静,把无尽的青辉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如同妈妈把手轻轻抚摩她的脸上,将最纯洁的爱给予她的心爱的女儿,告诉她关于男人内心深处中那最神秘的动力---爱!
作者题外话:修改过了!希望大家喜欢!
齐华三
蒙飞浩再次取得了战场的控制权,他马上离开了困住他的乱石滩,迅速转移到另一个地方隐蔽下来,换上弹夹,严密的监视山口上的对手动态,在发现对手被重创后,蒙飞浩继续向战线的右边移动,因为他的感觉告诉他,对面有两个战士被他击中了,他需要远离第三个拿79狙的,这个警察才是他的最大威胁,山口很平静,当蒙飞浩转移到第四个阵地的时候,山口的轻机枪重新响了起来,但是子弹的落点离他很远,二十多米的距离对蒙飞浩来说,那是绝对的安全,蒙飞浩没有犹豫,抬手就对着没有转移阵地的机枪手一个一拖二,第一发改装子弹咆哮着冲向射手,本能驱使他犹豫了一下,后面接踵而至的两发子弹轻松的击中了目标。
孟孝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他迅速爬回了自己的战斗位,蒙飞浩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武器,怎么声音这样大?冬瓜中弹了,孟孝带着一脸的迷惑,努力的在战场上搜索着自己的目标,他终于在离开蒙飞浩被攻击地方150米外发现了他,他慢慢控制自己的呼吸,把弹道往左移动了一点,只要蒙飞浩再继续往那边移动,他就一定会撞到自己的弹幕上,蒙飞浩移动了,不过这次他是直接在往山岗上移动,孟孝精心设计的陷阱失败了,接着他看到了蒙飞浩的枪口喷射出了火光,他的身体一震,巨大的声音扑面而来,将他头上的钢盔锨了下来,带着他往后一仰,等他身体晃回去的时候,孟孝知道自己中弹了,右胸的衣服慢慢有东西渗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听到81步的清脆声音,原来老兵们说的是真的,打中自己的子弹是不叫的!孟孝软软的侧躺下去,他感觉咽喉里有痰,让他不能呼吸,孟孝用力咳嗽了几声,终于把堵住自己的呼吸的东西咳了出来,不过一口血也从口里喷了出来。
月亮好美,孟孝感觉自己身体一阵发热,月亮的光辉让他感觉舒服了一点,这是今天晚上,他第一次看月亮,天空很干净,月亮真的好大好圆,在这月光四溢的晚上,孟孝突然感觉很轻松,他努力从自己的右边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个是她第四个女朋友,一个不嫌弃他的女人,他们马上就要准备结婚了,如果不出这个事情的话,他现在怕已经坐上来了回家的火车吧,她会来车站接他吗?会带上他上次送她的红纱巾吗?会。。照片拿出来了,那女孩的脸不在了,被子弹穿坏,孟孝有点气愤,为什么不可以打低一公分?
任老兵向后撤到了反斜面上,他迅速向冬瓜靠了过去,他路过孟孝的时,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孟孝,他没有受伤,等他赶到冬瓜面前的时候,冬瓜还在无助的用急救包去按自己的伤口,看到任老兵的到来,冬瓜如释重荷,抱歉的对任老兵说,“我今天很笨蛋?”任老兵笑了一下,不过他感觉自己更象是在哭,冬瓜身上被穿了两个洞,幸亏不是被达姆弹击中的,任老兵迅速帮冬瓜包扎好伤口,当他的余光不经意的扫描战场的时候,他看到了蒙飞浩反常的以固定频率往战场的一边移动着,他心里隐隐感觉不对,但是他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79狙就在他的身上,目标现在离他也就是500多米,他有马上射击的冲动,冬瓜的伤口失血很快,在救战友和消灭对手上,任老兵选择了救护战友,哒,哒哒,孟孝的机枪响了,任老兵抬头去看孟飞浩,他居然是如同标杆一样的站在那里,任老兵心突然往下一沉,他知道孟孝被人算计了!他想马上警告孟孝,但是自己却没有发出声音,在电光火石之间,蒙飞浩的枪响了,前面还是达姆弹开的头,后面跟着两个连发,任老兵清楚的看到孟孝身体一晃,然后头被一个无形的巨手,狠狠的往后一推,然后孟孝慢慢的瘫软在雪地上,任老兵此刻才明白为什么老兵们谈起那个神话会噤若寒蝉,今天,在这个月光皎洁的晚上,这个神话在苍白的大地上,完美的给他演绎了一次,他唯一不明白的事,为什么孟飞浩下手会这样狠,为什么呀?
月光在任老兵的眼里变得凄厉,他再一次通过了反斜面来到孟孝的身边,孟孝的情况很不好,他咳着血,手里拿着一个洞的纸片傻笑,任老兵用最快的速度帮他包扎起来,突然,任老兵感觉有人从后面靠近自己,他没有拿枪,而是慢慢的从孟孝的身上取出了一个手榴弹,拧开盖子,拉出套索,待到脚步靠他二十米的时候,猛然转过身去。。。。
“任老兵!”任红卫听到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并且是一个被吓到的尼玛的声音,任老兵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这个是他的二班,是他训练出来的民兵,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来支援他的战友,这个时候,任老兵的眼窝一热,突然想哭,这些大山里的淳朴男人,在面对这样的危险下,冒险来支援他,这样的战友之情足以让铁人掉泪。任老兵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尴尬地举着手榴弹,用另一只手去寻找保险盖,可是人越急,办事的效率越低,半天没有找到保险盖,就只好把手榴弹尴尬的举在那里。
尼玛也被吓得不轻,他从来没有见过任老兵会这样愤怒,感觉任老兵被不动明王付了体!二班的民兵见任老兵半天没有放下了手榴弹,也就漫漫的靠了过来,当担任尖兵的次仁正准备到山口警戒,
“不要过去”任老兵不想在出现伤亡了,他们是民兵,“那里危险”次仁有点迷惑,但是还是执行了任老兵的命令。
“你们怎么上来了?”任老兵接过了尼玛找到并且递给他保险盖,仔细的盖在手榴弹上,“不是让你们设卡玛?”
“我们晚上见上面不断抬人下去,”尼玛停顿了一下,“我怕你人手不够,他们是部队的,你就一个人,所以我们就上来了,你换了衣服,所以我们没有马上找到你”任老兵这个时候开始庆幸自己换了衣服,如果他们早就找到自己,那么这些血气汉子能有几个生存,还真不好说!“刚才在下面听到声音,就赶过来了,我们在山上转了大半夜了。”尼玛解释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赶到的原因,他为自己没有赶上战斗而感觉惭愧,
“你们来得很及时”任老兵马上给自己想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我刚接到上级的命令,命令我单独的在后面跟踪蒙飞浩。你们班马上把伤员抬下去,他们负伤很重,你们一定要快点,这个任务很光荣,也很艰巨,同志们有信心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吗?
“能!”尼玛班的战士回答很坚决,因为淳朴的他们知道,在高原上步行运输伤员是比战斗更艰巨的任务,这个要求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用自己的最大的生理极限去拯救战友的性命,他们是坚强的战士,有信心完成这样的光荣的任务!
任老兵目送尼玛班抬着伤员往山下走去,他重新背上了自己的装备,现在他就一个人了,没有掩护,他要干的就是跟住蒙飞浩,缠住他,对了,他还有另一个任务,说成责任也许更恰当,他要把文静找回来,是他派她上山的!
作者题外话:修改了!
齐华四
文静背着蒙飞浩的包,朝远离战场的方向走了,她的本意是离开这个残酷的地方,一边是自己的战友,一边是自己纠结的人,她能干的就只剩下逃避,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样的离开,却严重的刺激了蒙飞浩的自尊,蒙飞浩动了杀机,当蒙飞浩发射出巨大声音的子弹时,文静已经下到了一个小的山沟,交战的双方远离了他的视野,文静的坚强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她一下坐到地上,警察的职责和砰然心动剧烈的撞击着,情感和理智的巨浪撕裂拍击着文静的神经,文静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分成两半了,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努力不让身后的爆炸进入自己的耳朵,牵挂却让她清晰的记住了每一次枪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枪声停下来的时候,文静的心情居然放松下来,因为蒙飞浩开枪方式很特别,而这个特别的声音一直响到最后,蒙飞浩一定没有什么事情的。文静又侧着脑袋听了一会,除了山风,什么也声音也没有,现在怎么办?是回去吗?回去见到蒙飞浩应该说什么?要去看看任老兵他们的情况吗?问题接踵而至,文静又一次选择了逃避,她继续呆呆的坐这里,脑袋里什么也没有去想,只是傻傻的看着那轮皎洁的圆月。
任老兵决定自己先下到了雪线下,然后绕了一个大圈,这样可以避开直接刺激蒙飞浩,他现在没有支援了,也没有掩护,他唯一能干的,就是在射程外远远的跟着蒙飞浩,等待大部队的支援,这个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正确的事情。
等任老兵小心翼翼的下到雪线后,绕到蒙飞浩被攻击的附近时,任老兵感觉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蒙飞浩的野战背包不见了,并且他发现了蒙飞浩居然再次进入了雪原,往山口去了,他要干什么?任老兵迷惑了!他为什么不逃命了?
蒙飞浩在山口看着那警察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被攻击的地方,他的弹药现在很充足,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不想逃了,他要在这个地方展开一次报复,他本来是不想惹事,只想顺利的把齐华送回家,但是事实上却老有人找他麻烦,现在齐华也不见了,他需要找人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怒,那被齐华的温柔禁锢的野性,现在完全释放出来了,蒙飞浩张开了他的嘴,露出了他的獠牙,他要咬人了!
尼玛班抬着任老兵托付的两个战士走得很慢,因为他们是在高原上出生长大的,他们知道在高山上应该怎么走,在这空气稀薄的地方,越靠近顶的地方越要慢走,并且多换手,这样才能在到了海拔矮的地方,才可以用最快速度赶路,节约宝贵的时间。所以,他们换了六七次手才把两个战士抬出雪线,然后选择了稍微休息了一下,不过在这个时候,从小就酷爱武器的天性,让他们对那两支高级的新枪爱慕不以,他们相互传看着,体会新枪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为了找到更多的快乐,没有拿到枪的人开始打开了两个战士的背包,当75发装弹的弹鼓被发现,马上就成为了大家的焦点,这个可是一个新颖的东西,当过野战军的尼玛理所当然的担任演示武器执行者,他取下了30发的弹夹,Сhā到自己半自动的胸袋弹夹上,然后把弹鼓Сhā到了81班轻上,在大家的怂恿下,当过机枪班长的尼玛,得意洋洋的架好机枪,对着雪线上的一个黑点就是一个漂亮的点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黑点马上就回击了一个点射,特别是第一发,有如迫击炮对着他们轰击,尼玛班的战士马上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隐蔽物,这个是高原作战的第一的要点,必须先隐蔽,进行观察,确定目标,分划射击区域,然后组织集团射击。从对方打过来的第一次射击来看,尼玛班的战士知道,这个吓人的射击其实威力有限,不过就是在子弹上做了手脚,他们也常常这样干,声音吓人,但是精度很差,这样远的距离基本没有什么杀伤了,但是这个人是谁?难道是任老兵提到的哪个坏人,通缉犯蒙飞浩?尼玛班的战士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们牢记着任老兵的话,在对手没有靠近前,尼玛带着一个副射手和81班轻留了下来,就地狙击,掩护大家后撤,然后由副班长东珠建立第二支撑阵地,然后掩护他后撤,尼玛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感觉,子弹可以随便打!这个是在部队都没有遇到过的好事情,尼玛随心所欲发挥着,单发,短点,长点,连发,交替进行着,机枪快乐的在他手上高歌,一个弹鼓快打完了,对面居然没有一发子弹打过来!
蒙飞浩想咬人,来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居然被人咬了,他没有去招惹那个警察,他不好惹,和这样一个高手纠缠不是什么好主意,蒙飞浩换了一个观测角度,他发现了一群人在雪原里怠工一样的慢走着,他决定选这些人作为自己的目标,蒙飞浩迅速的靠了上去,那群人也很配合地停了下来,蒙飞浩感觉正好地时候,对方先他开枪了,并且打得很准,弹着点居然离他不到五米!这个水平太令人惊讶了,让蒙飞浩吓了一跳,他本能的还击了一个拖二,希望用达姆弹的声音吓吓他们,然后在靠近点,玩死他们。没有想到招来的居然密集的机枪封锁,蒙飞浩马上卧到,幸亏这个地方有一个小的突起,可以帮住他挡住蜂蜇一样的子弹,单发,长连,短点,长点,交替着,这个战士的射击水平出奇的高明,应该是一个打机枪的高手,子弹不光奔自己而来,还在漫不经心中,巧妙的封锁住了运动的通道,如果不是深谙此道,盲目的转移,就会自己碰到对方的机枪陷阱里,面对这样的高手,蒙飞浩选择了卧到隐蔽,他要弄清楚对方的射击习惯,蒙飞浩计算着子弹的数量,准备着自己的还击,他可不习惯被人这个打!
30发!对方的位置和习惯他也基本弄清楚了,应该出击了,蒙飞浩刚抬起了身体,本能驱使他马上又趴到了地上,因为那枪居然还在发射,一个长连,一发子弹擦耳而过,吓了蒙飞浩一大跳,换弹速度比我快?真的是高手?蒙飞浩老实的趴在那里,继续数着子弹,他突然感觉自己咬错了东西。。
尼玛就高兴了一秒钟,他打到三十发的时候故意停了一下,然后放了一个长连出去,对方还真上当了,不过好象没有打中对方,看来对方真的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尼玛继续专心的用子弹压制着对方,当他的副射手告诉他第二阵地建立好了,尼玛留下了一个弹鼓,让副射手去后面给他建立第三个带覆盖的机枪掩体,副射手猫着腰往后跑了,尼玛专心的打完74发的子弹的时候,取下了弹鼓,然后装上了新的弹鼓,正准备开火,但是他已经失去了机会,对方的枪响了,并且是持续的开火,对方打得又准又刁,子弹飞溅起的小石片不断的落到他的身上,对方射击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瞄准着他射击的位置射击,把81步的弹着点打得如此集中,尼玛心中暗叫佩服,他知道他现在唯一明智的选择,就是趴在地方不动,幸亏这个是雪线外的乱石滩,有很多石头供他隐蔽。
蒙飞浩数到65的时候,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对方使用的是75发的弹鼓,看来对方还真不是一般的部队,他继续数着对方发射的子弹,享受着子弹在自己身旁乱飞饿感觉,当74出现的时候,蒙飞浩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对方是不会打出最后一发子弹的,他要换弹夹了,他猛然跃起,现在是他的表演时间了,蒙飞浩猜对了,当他的子弹呼啸着奔向那机枪射击位置的时候,机枪聪明的选择了沉默,看来这个机枪射手还是比较聪明,不过他还是犯了一个错误,蒙飞好是居高射击,只要控制得法,是有可能命中对手的,蒙飞浩慢慢的调整着精度,将感觉完全融入射击之中,这样远距离的射击,瞄准已经是多余的事情,感觉,也只有人枪合一的感觉,才能完成远距离的精确射击,蒙飞浩希望用这27发子弹,在这个优秀的机枪手身上讨一个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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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华五
蒙飞浩的战术失效了,他的达姆混编的战术,对这群人一点效果也没有,巨大的呼啸而去的子弹,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们动一动身体,更不要说移动位置,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提前后撤的人,居然从侧面对他发起了攻击,策应他们的阻击手后撤,从零散的声音上判断,是半自动步枪,这是一种完全退出了现役的武器,装备的基本就是地方上的民兵,在这个由大量精锐组成的逮捕队里,居然最后被一群民兵正面攻击了,这想想都是件很滑稽的事情。不过从子弹的准头上来看,这群民兵的实战水平却远高于那些精锐,他们的配合默契,攻击时间掌握良好,武器虽然差点,但是射击的精度却不差,感受着身边呼啸而过子弹,蒙飞浩放弃了讨彩的想法,他重新隐蔽下来,他明白,自己面对的虽然是民兵,他们却是一群战斗力不弱的队伍,也是这里的地头蛇,要在这里占他们的便宜是不可能的。
尼玛换好了新的弹鼓,在同伴的掩护下,低姿向后倒退,在一块大石的掩护下,蛇行不规则的跑到副射手旁边,副射手的工作效率很高,简单的机枪巢修好了,在两个大石中间,上面还加盖了一块大石,射击孔多余的部分还用小的石块弄出了一个反八字,尼玛很满意这个工事,机枪到位了,他拿了两个弹鼓放到怀里,让副射手马上向副班长靠拢,现在是打掩护,不需要那么多人,等副射手离开三十米的时候,尼玛用一个长点射宣布自己到位了,第一支撑点的枪停了,尼玛又开始了自己的射击表演。
蒙飞浩很郁闷,今天是自己决心咬人了,第一口就咬到了坚硬的石头上了。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居然还隐藏着这样一只队伍,早知道,他就应该到这个地方来招募几个参加自己的攻击队,这个打机枪的应该是重点招募的对象,想到这个地方,蒙飞浩感觉有点好笑,现在自己陷入了泥潭,他被一群民兵打得抬不起头来,并且还不得不进行还击,以免被这群民兵反过来追咬,蒙飞浩郁闷地还击着,他需要给他们足够地压力,让他们后撤,然后在合适的时候,撤离战场,在这样的想法的支配下,蒙飞浩冒着密集的弹雨,转移了三个射击点,当那挺81班轻在经过短暂的停顿后,又开始咆哮的时候,蒙飞浩的跃进停止了,他的射击位置后撤了,说明对方已经选择了退却。
机枪射手的表演继续进行着,他的射击水平很高,子弹的弹着点很密集,基本控制在蒙飞浩身边五米的范围内,并且他还不是专门打一点,在他温柔的击发中,子弹一会是冲着他人来的,一会又在封锁他的路线,这样古怪的射击让人很难应付,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下一发子弹,是不是就在你跃进的路上等着你撞上去,蒙飞浩开始还要不要根据声音判定的方向还击一下,后来干脆蜷缩在石头后,等待这个机枪高手释放完自己的激|情,然后去追自己的队伍,结束这场意外。
任老兵蒙了!蒙飞浩为什么会再次进入雪原,这个问题让他很迷惑,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原因来,现在自己完全暴露在蒙飞浩的面前,追踪已经失去了意义,他现在能干的,就是在蒙飞浩追上自己前,先找到文静,然后掩护她下山,完成了这个目的,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任老兵顺着味道跟踪过去,文静的化妆品味道,现在成了最好的方向指南,没有费多大的事,文静找到了,她坐在一个山沟里,双手抱着膝盖,出神的看着月亮,这个场景很熟悉!任老兵身体一颤,一股麻胀的感觉,从脑袋一开始,沿着背部直传到了他的腰,几年前齐华就用这样的姿势,在山那边的草地上看着月亮,文静这样看上去,真的长得好像齐华,任老兵的记忆大门打开了,过去齐华留在他脑海的里的影子又一次完全鲜活起来,那纯净无邪的眼神,天真快乐的笑,让任老兵无法预料的言行,随时出现的眼泪,在他的记忆里,就是在展飞离开后,齐华曾经靠在他的怀里哭过一次,他把自己挺直得如同标杆,到后来齐华居然还抱怨他的胸膛一点也不舒服,让他不知所措,在后来快乐的齐华消失了,听展飞喝醉了说,齐华爱上了一个猎人。
“文静”任老兵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他面前的不是齐华,而是文静,他是带她下山的。
“你怎么在这个地方?”任老兵给文静留了台阶,文静回头看了看任老兵,没有出现任老兵期待的喜悦,她默默的看了看任老兵,然后把头又转向了月亮,任老兵有点气馁,他不很擅长和漂亮的女孩子说话,从小的部队大院的生活,很小就当兵的经历,让他很少有机会和异性相处,他是在祖辈和父辈的流血博战的故事里长大的,是在机枪火炮的轰鸣里成长的,女人,爱情对于他显得陌生并且格格不入,面对文静这样得反应,他是没有准备的,在经历过一次不短的沉默后,任老兵终于找到了另一个话题。
“这个是谁的包?”任老兵知道文静上山是没有背包的,“是蒙飞浩的吗?”
文静回过头来看了看那大包,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她的月亮去了,任老兵终于从尴尬里解脱出来,他打开了蒙飞浩的包,仔细的检查蒙飞浩包里的东西,里面除了大量的食物外还有一塑料桶白酒,最后还有一个包裹得很仔细是四方包裹,任老兵一层层的打开,当最后一层的红绸解开的时候,在月光下,齐华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任老兵的面前,任老兵感觉自己的血全涌向了头部,空气好象在一刹那间,被无形的凝结起来了,任红卫张开了嘴,他需要呼吸,他更想喊出齐华的名字,声音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离他而去,任红卫努力闭上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从嘴里飘离自己,嘴好不容易闭上了,但是依旧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灵肉的分离,齐华就在她面前,还是带着她熟悉的笑,眼睛里一样荡漾着快乐,齐华,齐华,我的小妹妹,任红卫心里的嚎叫不断膨胀,可他还是没有办法喊出来,声音在他喉咙中呜咽着,滚动着,最后在眼泪模糊了他的齐华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嚎中从遥远的地方传了出来,。。
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文静看月的心情,那声音低沉惨烈,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文静回头一看,她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任老兵跪在蒙飞浩的包面前,那个包骨灰的包已经打开,红绸被任老兵双手紧紧的攥在手中,任老兵身体被极度的扭曲在一起,身体神经质的颤栗着,喉咙里发出低沉阴森的嚎叫,仿佛一个垂死的人在进行最后的挣扎,任老兵患病了?这个是文静最初的想法,她马上赶到任老兵的身边,当她扶住任老兵的一刹那,她感觉整个人被电打了一下,马上松开了任老兵,因为她看到了一张极度痛苦的脸,任老兵的脸憋出成了紫黑色,五官失去了它们应有的位置,眼泪,鼻涕,还口里不知道名字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在下巴下牵出了一个长长的液体链,血也从无发闭合的嘴里留了出来,喉咙里咕噜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
文静失去了主张,她慌乱的拍着任老兵,“老兵,老兵”她不知道她还可以说什么,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什么东西让木呐的任老兵这样激动,突然,任红卫一把抱住了那骨灰盒,
“齐华,”任老兵终于喊了出来“齐华,齐华!”,声音苍凉悲壮,久久的盘旋在这月色凄凉的高原山谷中。
作者题外话:修改了,希望大家喜欢!
齐华六
文静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任老兵,这个近似猥琐的男人,居然还出现这样情绪化的表现,这样强烈的感情让文静很是吃惊,在任红卫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文静丝毫没有感觉他太幼稚,相反,任老兵的形象一下高大了不少,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深沉的情感?问题很快牵扯出另外一个更深刻的问题,这个女孩是什么人?这个她是如何认识如蒙飞浩这样狂放优美的男人?又认识任老兵这样沉寂落魄的人?齐华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文静感觉她仿佛是一个桥梁,连接着丰富世界的两个极端。现在,当这两个对立的极端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她又变成了一个魔力十足的法咒,让一个猥琐的男人化身成一个伟岸的男子,张显人性中一切完美的优秀,还原成一个感情真挚的人;同时,她让一个温文而雅的人蹦发出残忍和狂暴,变成血性澎湃,杀心四溢的野兽,她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任老兵感觉自己的血慢慢变冷了,眼睛里流出的东西也带走了他全部的热,怀里的齐华已经冷了,在凄凉的月光下,齐华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任老兵的泪也被冰冷的山风慢慢吹干,脸色变的凝重,眼睛里流露着冰冷的杀气,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会原谅蒙飞浩,齐华在他身边失去了生命,他让齐华死的事实,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他要蒙飞浩死,是他让他心里最美丽的妹妹死了,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消失了。
任红卫仔细的把齐华包好,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飞散了,只剩下一具装满仇恨和复仇的躯体,他要让蒙飞浩负出代价。这个时候,山那边的传过来剧烈的枪声,是81班轻机的声音,里面还间杂着蒙飞浩特殊的回击声音。任老兵把蒙飞浩的包重新装好,让文静背上,很耐心的给文静指出了下山的路,她安全了,他就不在牵挂什么了!他要去和蒙飞浩拼死一战了。任红卫的想法落空了,文静固执的要跟着他,任红卫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同意了。
文静的目光再次接触到任老兵的脸上时,任老兵一扫过去的颓废,她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挺拔的身姿,不过任老兵眼睛里的温和的笑意不见了,取代的是冰凉的寒气,文静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呀,怎么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对男人的改变?
尼玛还是大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加盖的机枪巢,良好的掩护,会让自己得到这样一个深刻的教训,当他打完第二个弹鼓后,没有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弹鼓,长时间无对抗的压制让他有些慢不经心,突然,一道巨大刺眼的白光,自己的右边50米的地方闪发出来,强大耀眼的光芒让尼玛楞了一下,换弹鼓的手停顿了,就在这个瞬间里,手上的弹鼓如同被谁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然后身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尼玛听到了对面的枪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尼玛在几年年就感受过,他知道自己挂花了,嗓子里那熟悉甜甜味道出现了,咽喉中,感觉有东西在蠕动着,尼玛低下了头,他的肩夹骨开始慢慢渗透出粘粘的东西来,“倒霉,我中弹了。”
蒙飞浩被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他可不喜欢被人这样压着打,不得不承认,对面操控机枪的人很出色,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是没有足够多的实战经验,蒙飞浩换了一个弹夹,他需要改变一下方式了,达姆弹的声音既然吓不了这些人,那么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精度射击,蒙飞浩放了了手中的枪,快速取出两个闪光弹,用绷带捆扎在一起,把闪光弹的保险拉环套在一个小绳上,再把小绳扎在乌朵上,斜靠在石头上,旋转乌朵,等机枪打到60发的时候,把两个闪光弹向机枪射手的方向投了过去,闪光弹在月光下划着漂亮的抛物线飞向了机枪射手,成功的在靠机枪射手很近的地方爆炸闪光了,不过距离够远,不会伤害到他的眼睛,但光线足以照亮机枪射手的藏身的位置,借住闪光弹的照明,蒙飞浩一口气打了9个一拖二,蒙飞浩感觉所有子弹,都准确的钻到了加盖的机枪射击孔里,机枪沉默了,也应该沉默了!
对面的机枪的确沉默了,这个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对方很意外,直到闪光弹慢慢燃烧完成后,另一个方向的半自动和81步才慌乱的响起来,不过准头变得很低,根本无法对蒙飞浩够成威胁,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蒙飞浩笑了笑,他选择离开了,这群勇敢的民兵让他感觉很佩服,没有必要把气发在他们身上,展飞的特大不是在这个地方吗?拿他们出气去,蒙飞浩感觉自己心态又回到十几年前,齐华对自己的影响慢慢在衰减,他的獠牙也慢慢变长了。
任老兵赶到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从雪地上散落的弹壳上看,蒙飞浩在这个地方,居然被一群民兵给群殴了,这个事实让任老兵感觉很惬意,自己训练的部队还真的不错,从雪地上的痕迹来看,蒙飞浩选择向北去了,那边应该是海子垭,他往那边去干什么?任老兵感觉奇怪,但是没有多想,反正自己是去和蒙飞浩拼命的,他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不过任老兵同意文静一起去的真实目的。文静是不会想到的,任老兵知道蒙飞浩不会射杀这个长得很象文静的人,文静是安全的,所以他要让她背着齐华,让已在天国的齐华,看他怎么和辜负了她的男人决斗,让她也知道,他一样是可以值得她爱的!任老兵义无返顾跟着蒙飞浩的脚印追了过去。
展飞的车到了博姿就停了下来,他知道任红卫在这个地方,他想见见红卫,见见这个军人的后代,见见这个和他一样在齐华面前折戟将门虎子,见见这个为了可以多看看齐华,而主动到这个偏远小镇戍边的男人,不过他没有想好怎么对他说齐华已经走了的事实,展飞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下的车,任红卫不在,这个事实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山上不段抬下的伤员,让展飞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特别是那个叫尼玛的民兵班长被抬下来后,展飞感觉自己的判断出问题了,蒙飞浩现在根本不想离开了,至于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展飞不知道,但是展飞相信,蒙飞浩禁锢很多年的杀心被释放出来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嗜血的*,热带丛林里救自己的场面,又一次清楚的出现在展飞的脑海里:蒙飞浩靠在一个大树下,平端着枪,面对蜂蛰一样飞来的子弹,一枪一个的射杀对他发射子弹的人,整整一个排的人,被他无情的打死在密集的丛林里,而在他的鼓舞下,本来已经选择逃命的自己,居然勇敢的拿起了枪逆袭对手,等齐月带人来救自己的时候,除了遍地的死尸外,还有重伤的哀号,这个经历给自己太多对蒙飞浩的敬畏,他不是简单的猎人,他是一个杀人的机器,心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有一发发的冷静飞射出去的子弹,一发发夺人性命的子弹,他没有獠牙,但是他是森林里最恐怖的猛兽,他没有愤怒,但他的眼神就足以摧毁你的坚强,他没有笑容,但他灿烂的笑是展现给最纯粹的美丽女子的,齐华就是被他惊鸿一瞥后走上了爱他的路,为什么齐华会死?“齐华,我的小妹妹,你怎么就能死呢?你爱上了这个森林的狂兽,并且让这个狂兽爱上了你,为什么你要提前离开?”展飞又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但是他还是要问,他太渴望知道这个答案了!
作者题外话:修改过了,现在才发现过去写得有多粗糙!真的不好意思!
齐华七
蒙飞浩没有走多远,就发现后面有人跟了上来,应该是两个人,前面一个人很高明,动作敏捷,脚步轻盈,应该很难发现的,但是他的伙伴却很差,步伐沉重,很远就发出了致命的响声。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这个时候还敢来跟踪自己?蒙飞浩有点迷惑,他立即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他是一个优秀的猎人,没有被猎物追击的习惯,当路过獐子小道的时候,蒙飞浩又一次钻了进去,利用小道的众多分支,和对手迎面而去,在距离对方很近的时候,蒙飞浩选择了一个略微高大的灌木,在灌木的阴影的掩护下,蒙飞浩站了起来,将自己暴露在灌木上面,他想亲眼看看,是谁这样大胆并且不怕死,这个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在这样明亮的月亮下,贸然站立在灌木中,很容易被人发现,但是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利用对方的错觉,对手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无所顾及的站在那里,在战场上,发现和被发现是一个矛盾的选择,谁先发现谁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看到了对方,对方也就会看到你,谁先开枪消灭对手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靠的是实力,蒙飞浩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老练的把枪平放在灌木上面,如果对方有开枪的举动,那么第一枪他就要对方的命。
任老兵没有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有些后悔带上文静了,文静急促的呼吸对他的干扰很大,还有她如同夜盲一样的笨绌,几百米外就可以让人发现,根本没有办法隐蔽接敌,更重要的是,文静在这个地方的出现,他的内心两种声音就没有停止过争论,
“任红卫是对的,在战场上,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只要能消灭敌人!”
“任老兵,你很卑鄙,文静是你的战友,你这样利用人家给你当挡箭牌,你说得过去吗?你还是战士吗?”
月光依旧皎洁,任老兵的搜索很慢,他感觉自己的观察也有些迟缓,这样大的动静连死人都会吵醒,蒙飞浩会呆在那里等自己?这样的想法让任红卫的判断出了问题,他老远就发现了灌木丛里有一奇怪的高树,在月光下很刺眼,这个会是蒙飞浩吗?这样的念头任红卫很轻易的就否定了,蒙飞浩不会这样傻的,这样不就是给自己当靶子了吗?任老兵继续向前漫不经心的搜索着,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蒙飞浩应该前面什么地方等着自己,相信枪也已经瞄准了自己,至于什么时候开枪,那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灌木里的高大突起,很快就被抛到了身后。
文静咬牙坚持着,她感觉自己有点支持不住了,这个不完全是体力的原因,她不想看到蒙飞浩和任红卫之间冲突,在她心里,她想的就是怎样把背上的包交给他,然后劝他和平的离开。心里想着事情的文静,很快就混乱了自己的呼吸,背上的包也开始越来越重,她感觉自己不行了,但是前面是她的战友,他们正在执行任务,如果自己现在说走动了,那人家会想,刚才和蒙飞浩翻越了雪线上面的山口,现在在雪线下一会就说不行,自己很难说清楚。文静咬牙坚持着,她渴望任红卫早点宣布休息。可任老兵在前面小心的搜索着,一点也没有想休息的意思,文静有些失望,于是一心放在调整呼吸上,她要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在坚持久点,文静埋头跟在任老兵身后闷走着。
突然,文静感觉侧面有人在看自己,那是她渴望感受的目光,文静停住了脚步,顺着那方向看了过去,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停了下来,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看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在不远的灌木丛里,真实得她仿佛可以看到他眼睛里,流露出的那浅浅的笑,蒙飞浩,真的是他!他就站在那里,如同大理石雕像一样,静静的站在灌木里,悠闲的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文静的心*的跳动起来,她想喊他的名字,但是本能阻止了她,蒙飞浩也象明白了她的想法了一样,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文静紧张的回过头,看了看前面的任老兵,任老兵此刻也正回头看文静,文静感觉自己的血一下涌到进了大脑,她感觉自己正神经质的颤抖着,紧张得连自己的心跳也如同鸣雷,她不想任老兵发现蒙飞浩,她心里知道,任老兵看到蒙飞浩的结果就是一场火并,这个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当文静发现任红卫只是习惯性的回头看她时,文静放松了下来,她再回头看蒙飞浩的时候,蒙飞浩已经消失了!任老兵在前面对她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文静恋恋不舍的又看看了灌木丛,她想进去追蒙飞浩,把他的东西还给她,她不想任老兵发现这个秘密,文静选择了跟着任老兵继续往前走,没有走几步,她看到任老兵脚下一滑,摔到了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文静忙上去扶任老兵,没有想到刚扶住任老兵,就被任老兵一把拉到地上,让她隐蔽起来。
任老兵是走过那突起十几米后才感觉不对,因为刚才他到过这个地方的,应该没有这个突起,那么这个突然出现的突起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任老兵没有往下想,只是感觉背上一片发麻,汗水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他没有贸然回头,而是用耳朵搜寻着后面文静的声音,文静在蒙飞浩眼里应该是不可以冒犯的,因为她象齐华,文静的脚步停了,任老兵找到了借口,他很小心的慢慢转过身去,还夸张的把枪扛到了肩头上,动作很明显地放慢,他要给后面的人一个躲藏的时间,等他转身过去,文静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她的表情太慌张,那个突起不是自然的,任老兵的汗再也控制不住了,如同水浇,他想对文静说句跟上,但是他的喉结动了动,他感觉自己应该没有说出话来,只好很机械的对文静挥了一下手,然后慢慢转过身去,尽量保持冷静,给对手没有发现的错觉。任老兵感觉自己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猛兽跟在后面,张着大嘴,他几乎可以闻到那嘴里发出的阵阵恶臭,任老兵机械的往前迈着步,他不知道后面的枪会在什么时候响,一步,枪没有响,两步,枪依旧没有响,三步,枪还是没有响,四步,枪保持着沉默,五步,六步,七步,任老兵感觉自己马上要崩溃了!他的精神紧张到了极限,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怕死,他才明白自己负气到这个地方不是勇敢,也不是高尚,而是一个小孩不知天高地厚的叛逆,对于他这样一个从小就在将星闪耀的家庭长大的孩子,部队就是他的全部,他的叛逆不是处于对齐华高尚爱情的追求,而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皇帝脆弱心灵溃败,他在用自己的落魄,来羞辱他的兄弟,父母,羞辱那些比他生活道路更加平顺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当死亡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能羞辱的唯一一个人却是他自己,任老兵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不错的掩体,够两个人藏身,于是他故意脚下一滑,假装自己摔到地上,希望身后那只凶残的野兽没有发现他的企图。。
蒙飞浩在任老兵明显放慢速度的转身中隐蔽了,他本来可以选择扣动扳机的,但是文静紧张的态度,让高举的屠刀放下了,蒙飞浩并没有完全放弃对警察的观察,那警察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他粗劣的表演让人好笑,僵硬的身体怕是连逃跑都很难跑快一点,不过文静真的很像齐华冥冥中派给他的,他的怒火在文静无邪的眼神中很容易消失,蒙飞浩欣赏着任老兵过火的表演,眼睛不舍的看着能影响自己的两个女人离开,心里充满了犹豫,他想起了齐华常常唱的一首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月光温柔的抚摩着蒙飞浩俊俏的脸,在不知不觉中,两行眼泪正悄悄在他脸上滑落。。。
作者题外话:修改过了,感觉不错!可以连着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展飞一
展飞改变了计划,他决定带部队从这里上山,海子垭有萧风,加上民兵的火力,他们的压制火器应该够了,自己带大部队从这个地方上山,从后面对蒙飞浩保持轻微的压迫,利用自己武器的优势,迫使蒙飞浩落荒而逃,反正他是没有什么信心抓住蒙飞浩,从蒙飞浩复杂的逃亡路线来看,蒙飞浩应该是有目的地的,他是在送齐华回家,想到齐华,展飞心里便又再一次被一个巨大的石头给压住,展飞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个月圆的晚上,齐华赤着脚固执的追赶着蒙飞浩,包着纱布的手,在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中,慢慢被渗透出的血染红了,宽大的病号服更显示出她的单薄,展飞默默地跟在后面,齐华的脚被石头划破了,地上出现了带血的脚印,展飞的心被这一个又一个带血的脚印给踏的生疼,他赶上去,粗暴地把齐华抱住,用匕首割开自己的衣服,流着泪给齐华包扎伤口,同样流着泪的齐华柔美的笑着,眼里充满焦急,不时转头去看蒙飞浩渐渐远去的身影,用甜美的声音安慰催促展飞快点,等展飞一包扎好,又一瘸一拐的去追赶蒙飞浩远去的身影,展飞很想赶到蒙飞浩前面拦住他,让他回头看看这个为了他受伤的女人,这个正踩着一路血脚印来追他的女人,难道这样用情的女孩不值得他回头一看吗?不过理智阻止了他的前进,在展飞的内心深处,渴望蒙飞浩冷酷的消失在齐华的生活里,希望蒙飞浩的冷酷,让齐华对他失去希望,放弃这个残暴的丛林怪物,因为他现在也深深的爱上了这个没有长大的女孩。
“任务”展飞在特大的个战斗组的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冷静,7个组长静静的围着他,听他安排着任务,“目标4378山口,控制住它,雪地一号,频道号11,”狙击组长领到了自己的任务,转身就走,因为他们要在部队展开前占领这个山口,所以他们必须提前出发,狙击组三个战斗单位鬼魅一样的离开了营地,用最不起眼的方式进入了大山,“攻击一二三组并行前进,成纵队,射击角相互交叉30度,有效射界120度,发现目标后,每组中一主力射击,一控制射击,第三队员马上修筑掩体,掩护第一二攻击手,第四火力组解散到第五第6组,在第一,二,三组控制敌人后,你们两组与迂回到敌侧翼90度,用最大的火力固定对手,我到第5组,陈雨到第6组,我出事后陈雨为第一指挥,大家要清楚一件事情,对手实战经验很丰富,所以对其攻击的时候,火力一定要猛,要持续,不可以停顿,一旦发生卡壳,换弹,必须第一时间先转移阵地,攻击代码雪地二到雪地六,强调一次,我们作战的目的是压迫他,不是生擒,也不是消灭,当然,能消灭更好。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要冒险,遇到突发事件要冷静,听指挥。清楚了吗?”“清楚”六个人发出了一个整齐的声音,“检查装备,携带五天的必须生活品,全部上防护甲,十五分钟后出发,对时!”展飞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四点过三十,好运气。希望我们还能控制住局面。”校对完时间,周围的人散开了,就剩下陈雨没有动,他现在是展飞的参谋副官了,陈雨犹豫了一会,他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
“飞飞,我们这样的安排,上面知道了会麻烦的!”陈雨见展飞没有说话,继续按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去,“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消灭蒙飞浩,你这样驱赶蒙飞浩脱离攻击,直接违背了上级的指示”
“我们能办到吗?”展飞抬头很认真的看了一会陈雨,他确定陈雨很认真的在看自己才说,“你和萧风的能力不比我差,你们带的部队训练水平和我现在带的是一样的,你们的结果就是我的结果,”展飞阻止了陈雨的分辩,“我和你们唯一的区别不是军衔比你们高,不是训练比你们刻苦,也不是我比你们聪明多少,如果说有区别,那区别就是我和现在我们追击的人曾经并肩作战过,我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敌人的,你不会知道,因为和他为敌的人就一个下场,死亡,我也就和他并肩作战过一次,印象深刻到现在我害怕和他同时出现在一个战场,现在我必须和他出现在一个战场了,还作为他的对手,所以,不要劝我,我不想带你们追上去,然后几天后被后续部队一个个全抬下来,知道刚才为什么我详细的问那个叫尼玛的民兵班长吗?因为他们有效的控制住了蒙飞浩一段时间,他们无意中验证了控制住蒙飞浩的有效果的办法,那就是传说中说的交替连续开火,很笨的办法,历史上有人这样干过,现在一样有效。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分撤火力组的根本原因,你去检查一下,机枪全部使用75发的弹鼓,你指挥那个组一定要和我配合好!我想带你们活着下山!!!”
陈雨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展飞一直在摆弄从那民兵那里提过来的机枪,原来他在考虑这个事情,而跟在展飞的电报员,正努力的在往弹鼓里装子弹,这是一个关于生死的战斗,陈雨不想死,他不再考虑什么上级的命令,他回到了自己的组里,安排完任务,交代好注意事项后,陈雨从弹药车里领出一挺备用的机枪和十个弹鼓,回到作战室,在展飞的对面坐了下来,分解搽拭机枪,对即将和自己战斗的伙伴,还是要先检查一下比较好。展飞一句话没有说,认同的笑了笑,机枪射手将是蒙飞浩主要攻击的对象,有这样的的主官,他相信他的胜算又大了很多。
任老兵预料的枪声没有响起来,他现在感觉背上一片冰凉,这个应该是自己被吓出来的冷汗,不过总比是血强吧,任老兵安慰着自己,他看了看旁边的文静,想知道文静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慌张,文静的神情很迷茫,任老兵的感觉好一点了,他的慌张文静没有看到,这样很好,要是真被文静看到了,那一定会影响文静对他的信任,对下面的工作开展会很不利,任老兵用官面文章解释着,解释着为什么不能让文静看到自己的慌张,解释到后来,他突然开始讨厌自己,自己在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虚伪了?害怕就是害怕,有什么值得掩饰的?
文静其实感觉到了任老兵的惊慌,在他拉自己卧倒的时候,她从任老兵的手上感觉到了难以控制的颤抖,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任老兵的,面对这样可怕的敌人,任老兵还是用颤抖的身体努力的掩护着自己,不对,蒙飞浩不应该是敌人呀,在他面前,自己一样是携带着武器,有什么样的敌人会让自己的对手携带武器和自己同行?在自己不舒服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在那么高的山上,背自己走了那么远,这样的人能是敌人吗?一想到蒙飞浩,文静便想到了宽大的肩膀,温暖的胸膛,温柔的话语,对了,还有他身上那味道,雄赳赳的男人味道,文静有点陶醉在自己的的感觉世界里了,她现在不是在想一个逃犯,她在想自己的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吗?应该是喜欢的吧?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讨厌的逃犯了吗?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讨厌的逃犯?是因为他的粗鲁吗?他粗鲁吗?他的温柔全包含在他的眼睛里,他是一个文雅的人,是喜欢他的野蛮,他开始野蛮的捆绑过自己,那捆绑并不紧呀,解开绳索的时候,自己的手上连个红印都没有,这个也算捆绑吗?他嘲笑过自己,说自己用眼泪当路标,这个好象不是嘲笑呀,当时自己很伤心,他这样一说,自己马上就不在哭了,感觉怪舒服的,那他有什么不好呢?文静努力的寻找着蒙飞浩的不是,她却无力的发现,她居然可以无数次把他的缺点,总结成一中人性的美,每每想到这些美,文静的心便开始乱跳,这样的感觉好神奇,有点,有点象她第一次接吻,是接吻的感觉吗?第一次接吻没有现在的感觉,现在的感觉让她感觉眩晕,幸福的眩晕,
“我现在在恋爱吗?”文静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在恋爱吗?他可是才和自己第一次见面!这个是一见钟情,我是一见钟情了吗?如果我是爱上了这个逃犯,那他爱上了我吗?他肯定有点爱我吧,不然他三番五次的绑架我干什么?应该不是绑架,爱人之间能说绑架吗?他应该是想和我在一起,那就是说他也是爱我的!他真的爱我吗?”
文静在内心中不断纠结着,不过,当面对任老兵的目光时,文静还是假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骗过了任老兵心虚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在这一天里长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也爱了不少。
作者题外话:修改过了,感觉还不错!
展飞二
展飞的部队出发了,呈标准的梯形队型向山上前进,在这个队形森然的组合里,多了两个不和谐的分子,那是展飞邀请的两个民兵,他们是尼玛的副射手,和副班长东珠,展飞把这两人编组在自己的战斗小组里,邀请他们加入的原因是部队需要向导,但更深刻的原因却让人意想不到,展飞认为部队的火力不够强,这个是陈雨在和两人聊天时猜到的,这两个人在野战军里都是机枪射手,一个是13军的机枪副班长,一个是14军的特务连班长,蒙飞浩命令给两人装备证实了陈雨猜测,两人全是一挺机枪,五个弹鼓,两千发子弹。蒙飞浩的战斗分队里的机枪总数,便已经达到很夸张的5挺了,三只79狙,5挺轻机枪,18支81步,对付一支79狙和一支81步,这样优势的火器比应该够了吧?
展飞背着十个弹鼓,2000发子弹,五天的标准口粮,平端机枪跟着部队小心的向山上搜索前进着,东珠很老练的靠在展飞的左后方前进,特大配给他的副射手没有拿武器,他背了三千发子弹,五个烟幕弹,一个备用枪管,手里握着的是一个野战锹,只要仗一打响,他要干的就是在烟幕弹的掩护下,用最快速度修筑起一个个机枪巢来,然后给换下来的弹鼓压子弹,因为他们只分到5个弹鼓,他还有一个特别的任务,就是给机枪枪管降温,这个可是一个细致的工作,所以他除了背上3000发标准弹,还准备了两个水壶装水。;
在山上游荡的蒙飞浩,很容易的就发现隐蔽前进的狙击手,这样的战斗队型很容易,两人一组前进,没有多少间隔,他们是提前派出的战场的刺客,这样的战斗组,蒙飞浩发现了三组,他们的动作很矫捷,并且隐蔽的功夫不错,就是目的性太强了,没有采用远距离的迂回,这个应该是训练上怕吃苦,不舍得多跑路的原因。等三组狙击过去后,镇上的大部队开始往山上出发了,这次出现的部队不错,队形森然有序,就是部队摆了一个奇怪的梯形,当初齐月创新这个这个战术的时候,蒙飞浩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这个战术是怎么消灭对手的,不过还是齐月揭开谜底的,这样的队型本来就不是要去消灭队手的,而是靠强大的火力将对手压缩到不利的地形上,用重要火器围困对手,迫使对方投降或者逃跑,而这个阵型最可怕的是两个可是反转的底角,一旦前面和对方胶着,那么配备了重火器的两个底一旦反转到对方两侧翼,那么通过火力的延伸就是可以达到包围对手,或者恐吓对手后退的效果。所以蒙飞浩静静的等着新的搜索部队从面前走过去,不过他还是用枪瞄了一下最后面抱机枪的人,心里发射了一发子弹,“你应该完了!”
天开始慢慢亮了起来,被蒙飞浩一刀刺伤的哟喝也醒了过来,它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任老兵的床上,这个事实让它很受用,这个可是主人的床,躺在上面说明主人很看重自己,它轻轻晃了晃头,伤口很疼,它又小心的把头,轻轻的放到两个前爪上面,这样感觉舒服点,洞开的门外,很多獒在外面睡着,不时用羡慕的眼神往里面张望一下,它们是没有被允许到里面去睡的,只好按地位整齐的排在门外,哟喝很享受这样的待遇,不过它感觉不安,从门里吹进来的风里,有一钟味道让它紧张,是那一刀Сhā进它身体的人的味道,居然出现在山下早上的风里,他也下山了吗?
李纳是这次行动的带队医生,丰富的战场急救经验,让她被副司令亲自点名,她很想推脱不来的,她现在的婚姻出现了问题,长年的教学和野战医院的经历,让同是军医的丈夫和她产生了剧大的矛盾,现在都到了必须离婚的地步,她想挽救自己的婚姻,维持自己的结婚状态,这样对她的丈夫也许不很公平,但是李纳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她企图好好和丈夫沟通,完成自己这个无法见光的目的,命令到了,军人在命令面前是没有条件可以讲的,在丈夫的坚定的目光中,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目的,把她已婚外衣无奈的褪下,换上作训服就出发了,不过,她一点也不埋怨前夫的无情,自己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尽一个妻子的义务,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对他是不道德的,他能容忍自己这么多年也够有情有意了。
登上医疗队的汽车,李纳感觉自己一下放松了,她渴望在原野里尽情展现自己的技术,野战救护能给她一种全新的东西,那就是她能伟大的从死神手中抢夺生命,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第一个伤员,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狗,狗是被人用59刺刺伤了,伤口很明显,这样的创伤是很致命的,从创始的部位上来看,基本上没有抢救的必要了,但是她在一群真诚的高原汉子渴求的目光里,居然荒谬的同意了手术,这是她的第一次对狗的创伤急救,同行的藏族护士长,看到给这样的动物手术,也不禁吃了一惊,更让李纳感觉惊讶的是,整个手术过程中,狗的眼睛居然是睁开的,李纳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这样巨大的狗,李纳是怕狗的,小时候被军犬吓到的经历让她对大型的犬类有本能的畏惧,在手术中,她也下意识的观察了这大狗的动向,当她无意看到这大狗的眼睛后,李纳的心情突然感觉放松下来,这是漂亮的深绿色,充满了阳刚,还应该有温柔,她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大狗,最让她感动的是,当手术完成缝合后,她无意识的去用手试试狗的呼吸,那被打了麻药的狗,居然艰难的用舌头舔她的手,那一舔,让李纳感觉全身一震,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掌心传遍了全身,这样神奇的感觉,大概是她第一次和野兽接触时有过,那些美好的日子顽强的破尘而出,她发现,自己竭力忘却的东西,居然在自己的心里牢固的扎下了根,默默的生长在那些故意漠视的岁月里,它们静静生长着,顽强的存活着,等待着那属于自己的一丝阳光,李纳开始被那久违的快乐包围着,
“你还好吗?我的野兽!”李纳情不自禁的问了自己一句,她知道不会有回答的,这是一个没有回答的问题,可她却感觉到一阵轻松的快乐,不过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大量的伤者从山上给抬了下来,全是很严重的伤,到后来她不得不重新开始吸起戒了几年的香烟,她需要刺激!夜终于过去了,山上的枪声也平息了,进过处理的危重伤员连夜转移到后方医院,李纳有了些放松的时间,她胡乱吃了点东西,合衣躺下,就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老是出现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她想去看那条大狗,她准备喊上护士长一起去,她是藏族,应该不会怕这些大狗的,可藏族护士长也累了,正呼呼大睡,李纳忧郁了半天,决定自己去,反正放狗的地方离这里也就不到50米,她亲自护送过去的,她应该记得路,刚到了那外面,李纳后悔了,那房门依旧是开着的,是自己故意打开的,因为房间里味道很大,她可不想自己费力救下的第一动物伤员,被那房间里的气味熏死,可是现在那本来很空旷的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睡了几十条大小不一的狗,以从大到小的次序从门口依次排到院子外面,李纳第一反应想转身跑开,她猛然想起护士长的话。提醒她在藏獒面前不可以这样,这样会被这些巨大的狗,不对,应该是藏獒撕成碎片的,李纳很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狗群也开始有很多注意到她,很多狗,不应该是獒正慢慢抬起了头,警惕的看着她,李纳心里暗叫不好,下一步这些狗应该攻击她了吧?李纳的心开始狂跳,她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靠她最近的一只獒起身过来,也就用鼻子闻了闻她,然后如同熟人,不,应该是熟狗一样,继续跑回去睡自己的觉,心细的李纳还是发现了一个细节,它把自己睡觉的地方往旁边挪了一点,给自己让出了路来,李纳开始鼓起勇气往里面走,狗儿们无一例外的先闻闻她,然后让路给她, 她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她明白为什么了!因为那上面有她救那大狗的血,它们知道是这个有同伴血的人救了自己的同伴,所以她是自己人了!马上就要胜利的走到门口了,卧在最里面的大狗突然站了起来,咧出了牙,发出了低沉的咆哮,我什么地方错了?李纳又开始慌了,她现在可是在狗的中间,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不过李纳很快发现,所有的狗都开始愤怒了,但是对象不是自己,她顺着愤怒的狗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这是一个徘徊在她少女梦里太多次的影子,这个是一个陪伴自己寂寞的影子。
“是你吗?”李纳很想大声喊出了,她的声带痉挛了,声音没有发出去。“我的野兽!”
影子好象听到了,在狂吠的狗叫声中,影子消失了,如同十年前消失在那雨林里一样,李纳面前的獒群冲向那影子去了,李纳也跟了上去!。
作者题外话:今天改了,感觉不错!
展飞三
蒙飞浩绕过阻击组,朝山下运动,长期的野战经验告诉他,对待优势兵力的最好办法,就是呆在敌人指挥部的附近,人类怕黑的本能到什么时候,也是不会改变的。指挥部的明亮灯火,是藏匿的最好掩护,他要靠住展飞的驻地休息,这样比较安全,谁也不会老去搜索自己身边。
展飞的营地扎在小镇外的一个开阔地上,外围是车围出了一个空旷的空地,里面整齐搭建着帐篷,这样布置的好处,是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资源,减少部队收拢出发的时间,缺点却是让部队的防御能力锐减,因为展飞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汽车是烧汽油的,两发子弹就可以让油箱起火爆炸,势必就会出现火烧连营,安排这样扎营的人,脑袋里根本没有把这当成战场,一定还认为这个地方是国内,权力永远是单向实施的,把这个地方当野炊了,如果换成蒙飞浩来指挥,他会选择在这个镇上扎营,把车分散到各个路口,呈追击队形排开,依靠小镇的永久建筑,扎出帐篷连营,在帐篷外修几个简单的步兵掩体,这样一来,部队可以得到良好的休息环境,不会去担心汽车的殉炸,而一但有情况发生,部队可以安全反应快速,完成追击。
现在用汽车当外围,哨兵的视线被遮挡了,正好给蒙飞浩提供慢慢靠上来的可能。目送展飞的部队向山上开去,蒙飞浩悄无声息的靠了上来,他现在需要的是食物补给。营地没有外围哨,蒙飞浩很容易就摸进了帐篷区,在放翻一个瞌睡的警卫后,蒙飞浩找到了自己的东西,他补充好自己的需要后,正准备原路返回,蒙飞浩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蒙飞浩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恨恨的揣了一把,“李纳,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李纳没有发现蒙飞浩,她在医疗帐篷门前停顿了一会,高效的照明灯让蒙飞浩把李纳看的很清楚,李纳更漂亮了,身材也比十年前丰盈了不少,作训服依旧没有办法挡住她成*人的美丽,脸上的青涩也被少妇的圆润所代替,不过眼睛好象还是没有变,蒙飞浩记忆的门悄然打开了,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梳羊角鞭子的小女兵,努力的把自己的队长往界碑方向拉,一次次被滑倒,最后无助的大声哭着,旁边那个叫展飞的战士,用自己手中的枪拼命阻止敌人的前进,但是他面对的是38支冲锋枪群殴,眼看三人就要忘魂异国,是他冲进去了这个必死的修罗场,依托一棵大树,用了一个半弹夹完成了对敌人的屠杀,他成功的杀完38个人,代价是被贯通了两次擦伤五处,就在那树下,这个刚刚走出医学院大门的女孩,含着一双泪眼,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给自己进行了难度很大的外科缝合,然后干了件让所有男人侧目的事情,用镜子的镜面配完血,用注射器硬生生抽了自己400毫升的血,注入了蒙飞浩的身体。最后在勇敢的走了十一步后,晕厥过去。接下来是蒙飞浩感觉最幸福的时光他背着她走了近一百多公里的雨林,让李纳在他背上昏睡了三天两夜,在离开他背后奇迹般的苏醒过来,想想真的很好玩。
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李纳去的方向居然是充满了藏獒气味,蒙飞浩有些不放心,悄悄的跟了上去,李纳去的地方真的睡满了藏獒,蒙飞浩是清楚这巨大的猛犬,它们的攻击能力很强悍,他很担心李纳,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对于这个奇怪的闯入者,藏獒表现出了令人惊讶的克制和温顺。蒙飞浩有点纳闷,满院子的藏獒对这个黎明前的闯入者,仅仅是懒洋洋的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就继续睡觉,这人蒙飞浩有点心不在焉,他不小心踩翻了一个小石块,藏獒们发现了他,刚才他在下风处,藏獒未能嗅到他的气味,现在被发现了,蒙飞浩没有多想,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上冲去,他知道,在靠近人群的地方,藏獒的斗志会比想象中的还要坚强百倍,如果藏獒的攻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那么就不单单的这如狼似虎的猛兽藏獒了,还有刚才那些让他没有咬动的民兵。
李纳呆呆的看着那梦里常客消失在黑暗的黎明中,蜂拥而去的大狗们发出了低沉的咆哮,李纳心里充满了担心和失望,为什么蒙飞浩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十年前那个屹立在枪林弹雨中的硬汉,今天突然变成了逃犯,这让李纳在思想上根本没法面对这个事实,特别在她刚才还见到了展飞,已经挂着上校军衔的展飞,十年前的那场景更深深刺疼了她的心,当她们的医疗分队被袭击,逼迫进入邻国境内,是齐月带领他们去掉了领章帽徽,以无名者的身份进入异国的土地,来营救她们,在无数次交战中,医疗队被勇士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完整的带了回国,但却有五个战友默默的躺在异国他乡了,据说蒙飞浩后来全把他们背了回来,展飞不是最勇敢,他曾经动摇过,当他的小组被打光的时候,展飞选择了拉她放弃队长逃命,她固执的坚持着,坚持要和对长一切进退,展飞放弃了,虽然展飞怀里那面国旗,是队长要求展飞必须带回去,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把年轻美丽的队长交给那些禽兽一样的敌人?就算是一死,也要死在一起,李纳突然想到了队长,在最后的时候塞到自己手里的那个打开了保险盖的手榴弹。她们已经准备一起死了,用光荣弹来捍卫自己的尊严,也就是这个时候,蒙飞浩出现了,她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战斗,面对压倒优势的敌人,他没有退缩,甚至连掩护都不去找,好象他是不死的一样,平端着枪,不断的向进攻的敌人进攻,一枪消灭一个敌人,直到把面前的人杀光。后来展飞也加入了战斗,到现在李纳还是不怎么愿意原谅展飞!
展飞带着部队往山上搜索着,脑海里却老是热带丛林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当齐月命令关闭电台,去除所有可以识别身份的物品的时候,小分队弥漫着燕歌易水的寒气,和壮怀激烈,越过国界的那一刹那,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后,他们现在是一群没有国籍,没有姓名,没有荣誉,没有未来的野兽,唯一的路是要靠他们用手中的枪,一仗一仗的打出来,从尸山血海里夺回自己的姓名,荣誉和将来。蒙飞浩是走在最后一个,他的猎枪交给了一个腿有伤的战士,换来了战士的全部武器,他现在要干的就是带领这支没有番号的队伍去找到雨林中那支失踪的医疗队。医疗队被包围在一个小山坳里,12个顽强的警卫战士换剩下三个,平时拿手术刀的医生们也拿起了武器,但她们的抵抗对于长期在丛林里战斗的游击队来说,简直不堪一击,游击队很耐心的诱惑这些没有战斗经验的美女们消耗本来就不多的弹药,前面俘虏的女护士给他们的刺激,让他们产生了足够的耐心,他们要活捉这个女性的医疗队,满足他们膨胀的原始需要。
作者题外话:修改过了!希望喜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展飞四
蒙飞浩跟随着齐月进入了邻国,在蒙飞浩的带领下,他们很快赶到了医疗队求援的地方,但这里除了大量的战斗遗迹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医疗队的痕迹,部队在齐月的命令下展开搜索,最先有发现的是蒙飞浩,在医疗队最后一次战斗遗迹的附近,蒙飞浩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树洞,这是一个隐蔽在从草里的树洞,外面覆盖着茂盛的杂草,很难被人发现,蒙飞浩钻进去后,很快从里面抱出一个全身*的女人,聚集过来的小分队的战士,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这是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身材修长,皮肤雪白,一看就知道不是雨林里的女人,她身上爬满了硕大的旱蚂蝗,这些蚂蝗已经吸饱了血,一动不动的呆在女人身上,如同一个黑褐色的毒瘤。
女人的脸已经被打淤血紫肿,没有办法辨认本来的面目,*也被祸害得血肉模糊,从残存在她一只脚上的,是一只陆军制式胶鞋,她应该是一个中国军人,一个中国女军人,难道她就是医疗队的队员?小分队队员的心开始下沉,他们的担心成了现实,有的战士开始出现了间歇的呕吐,齐月脸色铁青,他努力回忆着医疗队的成员,想弄清楚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不过,最先认出这个女人的不是齐月,副队长田震从她脖子上的朱砂疵,辩认出了她是张萌,医疗队的副队长,面对神智模糊的张萌,大家束手无策,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减轻张萌的痛苦,蒙飞浩面无表情地把张萌,交到齐月手中,拔刀从旁边的芭蕉树上,砍下一张芭蕉叶,然后接过张萌,小心的放到完整的芭蕉叶上,掏出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里面的白酒,喷到了女孩身上,旱蚂迅速扭曲着从女孩身上掉了下来,露出了吓人的伤口,蒙飞浩又喝了一口酒,吐到自己手上,把水壶递给了旁边的齐月,齐月明白蒙飞浩的意思,继续着蒙飞浩的喷酒的工作,蒙飞浩用火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烈酒,迅速在女孩身上揉搓着,让伤口附近的余血流了出来,等全部清除了张萌身上的旱蚂蝗后,蒙飞浩掏出一个油纸包,把一些黄白色的粉末用酒调好,涂抹在伤口上,然后仔细的用纱布包好,旁边的小分队队员默默站在旁边,咬着牙,眼睛里喷着火,他们的心被这样残酷的景象麻木了,他们被怒火烧烤的心里,就剩下一个简单的目的,尽快找到医疗队,杀光这群人渣。
小分队没在这个里多停留,在丛林深处,零散的枪声依旧可以听到,齐月在这个地方,作了一个让他终身后悔的决定,他让展飞带二个小组,迅速送这个女孩回去,自己和蒙飞浩去营救更多的队员,展飞带着两个小组踏上了回归的路,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应该是最安全的一队,却因为一个意外,变成了最危险的一队。
“队长,”那个叫东珠的副班长打断了展飞的回忆,“情况不对”展飞定了定神,他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东珠,东珠停顿了一下。
“队长,狗不对”东珠话一出口便感觉有点不妥,但是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用力指了指山下,希望这个动作可以帮助他说清楚自己要说的意思,展飞了解这些淳朴的山民,他顺着东珠的手看了过去,山下很平静,不过就是狗吵了一点,虽然在山风中若隐若现,但是的确是有点异常,这个时候狗儿们应该是呆在自己的地盘上睡觉,怎么会去追逐狂吠,展飞拿出了望远镜,借助黎明的微光,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一大群藏獒集结在一个山岗下面,成半园包围状态,对着山岗狂吠着,但是却不敢往前冲,展飞把视线往回退了一点,他感觉自己的血突然开始往自己的脑袋涌了上来,因为他看到通向山岗的路上,藏獒围成的半园的包围圈后面,有几条藏獒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在靠进镇子的附近,一个穿陆军作训服的女人正在给躺地上的藏獒包扎,从侧面看,那是他很熟悉的一张脸,他第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是在雨林深处,一脸的惊恐,手里死死的攥着一个打开保险盖的手榴弹,火绳被牢牢拿在手中,幸亏躺在担架上的副队长让那女孩镇定下来了,手榴弹被副队长拿过去了,并且紧紧的握在手中,对了,还有一面国旗,从那女孩的怀里取了出来,在接下去的漫长的雨林路途里,展飞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基本情况:医疗队在边境一个小村子里巡回医疗,由于赶时间,抄了一个近道,在边境上生活的人都知道,有时误入了对方国境,走回去就是了,医疗队在不知不觉越过了国境后,却遇到了邻国的边境巡逻队。为了不惹麻烦,医疗队做了一个看上去是英明,事实上被证明是错误的决定,他们往旁边的林子里躲藏了一下,这一躲藏便给医疗队带了灭顶之灾,巡逻队被当地的反政府游击队伏击了,闻讯赶来的政府军错误地把医疗队当成了游击队,而游击队把医疗队当成了政府军,于是两个丛林武装,开始对只装备了简单地自卫武器地医疗队,进行了联合攻击,医疗队被迫深入了邻国腹地,幸亏还有电台,没有想到联系到是齐月的训练分队,面对被战友的求救,齐月自己取消了部队的识别标志,毅然进入了邻国。
医疗队被打散了,一个拿手榴弹的女兵李纳跑散了,副队长张荫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两人却被游击队发现,张荫把医疗队的国旗交给了李纳,把自己的两个手榴弹分给了一个给李纳,用手枪掩护,让李纳先跑,自己却被弩箭射中,被丛林的麻药给麻醉生擒,在一群兽行大发的游击队面前,张荫被无数次弓虽暴后,最后扔到了一个树洞里,李纳在森林里转了一天,无意被展飞遇到,6个男兵和两个女兵的队伍,在丛林里安全的行进了一天,就被游击队发现了,于是一场血战爆发了,展飞指挥战友完全抵抗着,但是寡不敌众,很快展飞身边就只剩下张荫和李纳,在这场不对称的血战里,展飞身上多处负伤,张荫把国旗交到了展飞手上,让展飞带着李纳突围,自己坚定的握住了手榴弹,展飞想拉着李纳离开,李纳却疯狂的想拖着自己的队长,离开这个罪恶的丛林,面对对手强大的火力,展飞动摇了,他准备强行拉着李纳突围,蒙飞浩到了,如同一个黑色的山魈,对着蜂蛰的子弹冲去,在蒙飞浩的精确打击下,对方的火力越来越弱,展飞也拖着多处受伤的身体,参加了这个反击,可李纳鄙视的眼神,一直深深的刺痛他的内心,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无法抹去的烙印,一个耻辱的烙印。以至于每次见到李纳,展飞感觉自己就在被一条巨大的幽怨鄙视的目光鞭挞着,让他抬不起头来,连简单的呼吸也感觉吃力!今天看到李纳的时候,幸亏她在忙着手术,展飞选择了远离那里,不过,那幽怨的目光却再也没有离开他的大脑,现在从望远镜上再次看到李纳,展飞还是感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他欠这个女人的,为什么欠?他不知道!
作者题外话:修改了!希望喜欢!
展飞五
展飞还没有对部队下达调整命令,他的分队用最快的速度全部卧到,并且准备射击,应该是发现了敌情,展飞没有动,借着黎明的微微发亮的光线,他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身影,任红卫。任红卫此刻带着一个背包的女警察,正从一片灌木丛里走出来,展飞对自己部队的搜索能力很失望,如果现在走出来的人是蒙飞浩,那么自己部队里不知道又要死几个人了,任红卫慢慢靠近了,展飞也迅速的收拢了部队,藏獒攻击的圈又在往山上的树林靠近,七个组长靠到了展飞的身边,展飞简明的布置了一下任务,不过狙击组怕是没有办法参加了!他们现在已经到了雪线上埋伏好了。
等任红卫来到自己身边,展飞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然后把望远镜递给了任红卫,“11点方向,1900米,小树林”任红卫没有说话,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顺便看了看展飞的运动部队。
“你这样不行”任老兵放下了望远镜,递给了展飞,“我没有看到狙击手,”展飞对任红卫的回答有点意外,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词汇,他不想伤害面前的这个勇敢的战士。
“狙击组被派到雪线上了,一时间回不来”展飞停顿了一下,“我们的火力占决定性的压制”
“十年前三十八比一的优势小吗?”任老兵一刀戳进了展飞心里最疼的地方,他想反驳,但那是事实,三十八比一,对方全是丛林里的老战士,比他现在这帮队员要强很多,那些可是丛血火里滚出来的精英,展飞有点迷茫了,但任红卫的行动告诉了展飞,想永远没有干重要,任红卫用最快的速度向山下冲去,比起他按规则运动的部队快很多,展飞此刻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李纳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因为他考虑的时间太多,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致命的。展飞用最快的速度加入了前进的部队,不过他的部队还是有很好的训练的,展飞的运动一快,所有的分组的速度全都加快了。
蒙飞浩被藏獒追击着,但是狗就是狗,蒙飞浩很容易就诱骗了很多藏獒上当,上当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在每个上当的藏獒的前夹项,一个不大的孔往外冒着血,但是创伤却是致命的,到后面,藏獒们不在勇敢的进攻了,它们知道怎么尊重对手,对于它们来说,对手的牙太厉害了,藏獒们保持着对对手的压迫,它们能干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蒙飞浩的处境却没有那么美妙,天亮了,他还暴露在空旷的山的边缘地带,在这样的地方他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迅速离开,藏獒很灵信的动物,一旦察觉自己的胆怯,后果会更严重,蒙飞浩慢慢的往山上的林地退去,藏獒们紧紧的跟着,保持着不被他伤到的地方,幸亏没有人发现,林地马上就要到了,蒙飞浩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威胁,他看到了那个叫李纳的女人,站在了他面前的山坡上,晨曦中,对面山上,一群黑点迅速的丛山上冲了下来,马上又要来次血战了,蒙飞浩Сhā好了自己的刀,取下背上的81步,他要先消灭面前的这群藏獒,藏獒们还是没有明白它们的处境,坚持着压迫自己的敌人。蒙飞浩的枪端了起来,李纳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十年前的那个早上,在浓雾还没有散尽,蒙飞浩穿着一身黑衣,如同山魈,不知道丛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从李纳身边一闪而过,然后对着冲锋的敌人撞了过去,李纳居然从纷杂的枪声里听到了一个独特的声音,节奏稳定干脆,随着枪响,对方的枪声音竟然慢慢减弱下来,最后干脆停了下来,雨林再次恢复了安静。。。。
现在那只枪又一次举了起来,怕狗的李纳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她勇敢的冲下了山岗,一把抱住了咆哮得最厉害的大狗,对着蒙飞浩努力的摇着脑袋,被抱的藏獒被这个陌生的女人吓了一跳,它想回头咬她,但是她身上散发着狗王哟喝的味道,她想干什么?阻止自己进攻?难道自己咬错人了?狗群安静了下来,藏獒们用迷惑的眼光看着李纳,她为什么要这样?
蒙飞浩的枪放了下来,他可不想伤害这个女人,十年前,当他根据枪声从浓雾里找到她们的时候,第一眼就被这个单薄的女孩子给震撼了,那么多人对他们进行着攻击,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拖着自己的同伴,不离不弃,滑倒了,再站起来,再滑倒,再站起来,她大声哭着,这一点没有影响她的美,眼睛虽然有泪,可闪着倔强的光辉,湿透了的衣服凸显了她的单薄,依旧顽强对抗着弓虽暴的命运,蒙飞浩的心被这个单薄的女孩俘虏了,特别是当掩护她们的战友快全部牺牲的时候,她居然拿出来了手榴弹,准备和自己的战友一起光荣,蒙飞浩男人的荣耀被这个瘦小的女孩点燃了,他面对比自己多三十多倍的对手撞了过去,让手里的枪带着自己的愤怒,一枪一枪的射杀对手,他中了枪,不过对手的人数锐减,他这样不要命的反击,震慑了对手,当最后一支发射子弹的枪停止了射击,蒙飞浩才从这泪眼的亢奋中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有点累,身上的伤口也感觉到了疼,而他的泪眼却干了一件更让他佩服的事情,泪眼边哭边用最漂亮的技术缝合了他的伤口,并且仔细包扎起来,把自己的血挤到镜子上,再用针扎了蒙飞浩一下,将两个人的混合在一起,蒙飞浩着迷的看着泪眼的工作,一会,泪眼取出了一个巨大的针筒,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了一大筒血,在没有蒙飞浩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讲鲜红的血注入了蒙飞浩的身体,蒙飞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快乐,这快乐通过来那注入血管里的血,在身体里四散开来,蒙飞浩仔细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将这个完美的面孔牢牢烙在心中,她很美,如同清晨带露的幽兰,散发着幽香,弥漫着醉人的味道,蒙飞浩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泪眼,他想问她的名字,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的味道很好闻”血输完了,蒙飞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说的,他感觉自己有点晕,他的泪眼闻了闻自己,迷惑的看着蒙飞浩,
“我说的是你身体的味道,”蒙飞浩现在知道这个声音是自己的了,她解释了一句,不过这一句更让李纳害羞了,她收拾好,站起来就走,蒙飞浩第一和女孩搭讪的经历就是这样结束了,泪眼离开的脚步如同巨大的铁锥,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上,当扎下第十一下的时候,蒙飞浩看到他的泪眼身体一软倒下去了,于是,在剩下的日子里,泪眼便在蒙飞浩的背上安了家,三天两夜,没有吃东西,居然还红霞满面。。。
蒙飞浩离开了,藏獒无聊的散坐四周,李纳抱着那巨大的狗,突然回想到了十年前那宽大的背,她其实很快就醒了,她不想下来走,她贪婪的闻着那身体散发的味道,感觉那背移动的肌肉,背坚实的托了她走完了三天两夜,可惜接他们的人来得太早,放她到担架上的时候,少女的羞涩阻止了她问他的名字,当她克服那该死的羞涩,从担架上跳起来的时候,她温暖的背正消失在森林的边沿,那温暖的背,和现在的感觉差不多,不过,被她抱着抚摩的藏獒却感觉很不自在。
作者题外话:修改过了,希望喜欢!
展飞六
展飞运动到那小山冈时,部队已经在藏獒的外围形成一个新月形的攻击圈,但是没有发现目标的踪迹,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展飞赶到攻击点的时候,看到了他最怕见的人,也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面,李纳坐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藏獒,周围全是巨大的藏獒,这阵势展飞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有一点他清楚,蒙飞浩退进了树林,围捕他的难度增加了。蒙飞浩很想上去问一问李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的那个结,却让他迈不动自己的腿,他只好故意不看李纳,假装装她不存在的。
展飞指挥部队绕过藏獒群,继续对蒙飞浩进行追击,在超越过李纳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她,两人目光交织的时候,展飞看到的依旧是鄙视,至少他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你敢去抓他吗?”展飞又一次被李纳刺疼了,他不理解,为什么时间过去那么多年了,李纳还过不了这个结?放不下他对她的伤害,他当时真的就是一念之差。不过,展飞错了,当李纳看到展飞的时候,心里居然产生的是一丝希望,李纳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展飞和蒙飞浩应该是生死之交,展飞应该不会对蒙飞浩下狠手吧?
蒙飞浩退进了小树林,他用最快的速度沿小树林的边往上跑,他对自己的好奇很生气,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送齐华回家,要是没有送齐华回家,在这个地方就出了事,那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不过他意外的看到了他的眼泪,这样的变故又让他感觉很欣慰,就是眼泪胖了点,丰满了很多,和记忆有区别,在没有隐蔽的山坡上移动让蒙飞浩有点不快,他不喜欢自己长时间暴露在外面,这样很危险的,在小树林快到尽头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干沟,蒙飞浩跳了下去,他把自己的速度放慢了一些,改用更平稳的速度向山上爬去,现在他只需要比对手早十几分钟爬到山上去,等他的敌人前来送死。
任老兵脱离了编队,他熟悉这里的地形,任红卫选择了一个小道,这个小道可以让他直接登上一个可以鸟瞰的制高点,只有抢占了这个地方,才有机会控制住蒙飞浩的活动,防止蒙飞浩再次脱逃。任老兵努力的往上攀爬着,他决定认真的活一次,让齐华看看自己并不是窝囊的人。
文静没有下山,她呆呆的坐在一个石头上,让早上干冷的风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昨天发生的变故太多,她有些不知所措,24小时前,她还是一个无聊的小警察,每天机械的完成自己的任务,消磨青春,当知道自己要被分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文静没有哭,自己在警校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因为不习惯写信,和她分手了,文静知道这是他的借口,自从那天晚上拒绝了他,文静便有了这个思想准备,她没有哭,在这个高原边上的小镇上,每天和寂寞着伴,文静一样没有哭,但就在昨天,自己尘封的感情大门,突然在一双清澈的眼睛下崩塌了,她哭了,认真的的哭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还活着,对于男性,她还保持着最原始的冲动,这冲动让她一次次放弃了原则,在她的敌人面前,她甚至感觉自己以前那些情情嗳嗳,异常可笑,对于感情,对于幸福,她需要好好想想,因为很多概念,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眼睛面前崩溃了,她需要重新建立。
蒙飞浩发现他有竞争对手了,在他侧后700米里的距离左右,一个特大的队员用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往山上爬着,蒙飞浩有点惊讶,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比赛后,自己居然没有办法甩开他,蒙飞浩感到了一丝潜在的威胁,这人还真的不一般,蒙飞浩集中了自己的精力,在战场上轻视自己的对手是要用性命当筹码的,在这边向阳的山上,谁抢占了高点,谁就控制了战场的主动,他可以没有习惯被人压着打,蒙飞浩开始用全力往山上爬去,两个人如同被一个无形的线牵扯着一样,齐头并进的往山上爬去。
展飞的部队很快就被拉出了距离,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在这样的高原,用任老兵那样的速度行动,为了不影响接敌时候的战斗力,展飞控制住了部队的速度,他可不想带一群气喘吁吁的人进入战场。于是,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任老兵,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快到小树林的时候,展飞演练了一次丛林进攻,他发现了很多问题,部队的协调性不够,更可怕的是部队充满了复仇的情绪,被这样情绪笼罩的部队是很可怕的,记忆里那里他极力忘却的东西,又一次次顽强的浮现在他的脑海,十年前的丛林血战又一次清晰的出现了。
齐月在蒙飞浩的带领下,很快找到被打散的医疗队,他们被困在了一个小的山谷中,由于游击队在第一女队员那里尝到了甜头,所以他们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慢慢的消耗医疗队的弹药,派了十几个翻山迂回,想在抓几个女兵来满足他们的*,不过他们派出去的人正好丛蒙飞浩面前通过,齐月看到了他有生以来最残忍的一个场面,蒙飞浩如同山魈,悄无声息的丛后面袭击了这只部队,15分钟不到,16个人丛林战士被蒙飞浩全部用59 刺给杀了,并且死法全是一样,59刺从背上肋骨的缝隙里斜着向上,将心脏一刀扎破,刺刀被拔出来后,由于肋骨的复位,只有很少的血喷出身体,齐月和战友如同刚刚进入军营的新兵一样,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这个丛林的怪兽,当夜幕降临后,齐月和他的战友们再一次被蒙飞浩的残忍给惊呆了,齐月照例组织了一次偷袭,他现在的时间是晚上2点,这个时候人是最困的时候,不过等他们两点发起强攻的时候,他们的对手消失了,应该是消灭了,坐在营地里篝火边的居然是蒙飞浩,他正默默的在那里烤着肉吃,而游记队的营地里居然没有一个活口,60多人的游击队就这样被一把59刺给消灭了,医疗队被救出来了,护送医疗队的警卫班还剩一个战士,齐月当即决定马上回去,不过在天快亮的时候,蒙飞浩又消失了,在晨雾里,展飞见识了什么战士,游击队被消灭的事情很快在雨林里传开了,盘踞在雨林里的各类武装,都认同了这个部队的勇猛,剩下的三天两夜里,展飞一次又一次被蒙飞浩的疯狂而震撼,队员们反复着蒙飞浩的故事,齐月的分队中,没有人会相信蒙飞浩是人,他是一个用刀杀了近百人的山魈,到后来还可以冷静的坐在尸体旁边烤肉吃,这个不是人的神经可以忍耐的。
小树林没有发生战斗,这个让展飞感觉松了一口气,在这次追击蒙飞浩的战斗中,展飞越来越感觉自己是头强壮的公羊,正带着一群同样健壮的小公羊去追击一头猛虎,一路上虽然追得很舒服,可要是老虎回头反扑,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展飞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了!他又一次审视了自己的布阵,有这么多火器,难道还不可以阻止他的反扑吗?
任老兵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跳了出来,他到了这个地方,天天坚持上山打猎,这附近的所以山上全留下了他的脚印,他还画出了附近山区的地形。让这里地形地貌全乱熟于胸,他知道,自己在往上面爬500米,就可以抢占到这边山的最有利的位置,战场的主动就应该是自己的了,不过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了,他身体的极限到了,正在任老兵休息的时候,太阳开始从这边山顶慢慢的往下移动,借着移动的阳光,任老兵的心一下凉到了底,他感觉自己又一次掉进了冰窟窿,在离自己700米的山上,自己准备占据的地点,一个影子出现在那里,任老兵不用仔细看,就是知道那是蒙飞浩,任老兵绝望的拿起了枪,开始往山下走,他是失败者,从见到齐华那一刻起,他注定的结果就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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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飞七
看着垂头丧气的任红卫走下来,展飞知道情况不妙,致高点一定是被蒙飞浩占据了,这个事实让展飞有点迷茫,他刚才是看到了任红卫的速度,这样的速度居然没有办法竞争过蒙飞浩,那以他们的体力就更不是蒙飞浩的对手,蒙飞浩可以选择在任何地方打他的伏击。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很就两条,一是远远的看住蒙飞浩,但现在是高原,蒙飞浩完全可以利用台地的峰线掩护,脱离自己的。至于将来能到什么地方找到蒙飞浩,那就要靠运气了;第二个选择就是展开强攻,用交叉火力压制住蒙飞浩,从两翼合围上去,将蒙飞浩控制住,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这个基本是梦想了,他的战士现在马上展开迂回,也极有可能被迎面撞上来的蒙飞浩一个个打掉,他心里清楚,自己部队在高原的运动速度,根本没有办法和蒙飞浩比,特大最成功的一次生存训练,也是因为追击蒙飞浩而诞生的,他们被这个猎人带着4,在横断山脉里行进了近两千公里,这还没有算上迂反转的弯路,而现在看,蒙飞浩的体力还不输于当年。
展飞心里权衡着利弊,最后指挥部的电报帮他定下了决心,他选择了强攻,他是军人,是军人就必须在需要的时候流血,而不象商人那样可以权衡利弊,决定做还是不做。展飞把部队分成了两个拳头,放弃了正面,从两翼迂回上去,希望能将蒙飞浩赶到山下去,这个计划很愚蠢,但是他必须干点什么,山下转发军区的命令,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小消息,他的营地被偷袭了,食物被人盗窃了,这个就是意味蒙飞浩有足够的时间和他耗下去。
蒙飞浩靠坐在一个小树下面,恢复着自己的呼吸,看着下面小黑点的运动,刚才那次竞争让蒙飞浩有点累,他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了,平心静气的说,刚才那对手还真不错,能在这样的高原,用这样的速度往上爬山,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知道进退,见自己控制了高点,主动的退出了竞争,这个很高明的对手,如果他在靠近一百五十米,蒙飞浩就一定会杀了他,这个距离是蒙飞浩调整好呼吸的距离,看着对手的离去,蒙飞浩开始补充自己的体力,当拿出了制式的压缩饼干的时候,他想起了她的泪眼,当把这个身上散发着很香味道的女孩,背到背上的时候,蒙飞浩感觉自己被一阵电流穿过,那感觉让蒙飞浩有点晕晕的,部队开始行进没有多久,蒙飞浩感觉背上的女孩身体轻微的颤栗着,然后慢慢的放松的依靠在他身上,不一会,他的眼泪开始调皮的用她的呼吸,撩拨他的脖子,感觉很痒,但是却很舒服,这样的感觉是蒙飞浩第一次经历,他感觉很兴奋,为了不影响行军和战斗,他很快用树枝做了一个背架,将他的眼泪背在背上,不过背夹是反着背的,这样他的眼泪就可以如愿的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并且不影响他的行动,三天两夜很短,好象就是一会的时间,蒙飞浩能记得就是她搞怪的呼吸,还有就是小块小块的往她嘴里喂压缩饼干,然后嘴对嘴的给她喂水,没有人打扰他们,蒙飞浩渴望的被袭击没有出现,他想再次展现自己的勇猛机会也没有出现,他们仿佛行进在一条鲜花盛开的幽静小道,甜美的风带着不知名字小花的香味包围着他们,小鸟也煽情的叫着,连路边的旱蚂蝗都让蒙飞浩感觉亲切,好象正夹道欢迎他们回家。。
浪漫是需要代价的,因为违反了背夹的正确使用方式,到目的的时候,蒙飞浩的腰上给磨得血肉模糊,为了不让他的眼泪伤心,蒙飞浩恋恋不舍的把她,交给了来接应他们的人后,便冲进了森林,用最快的速度简单的包扎了自己的伤口,换上齐月给他的一件新的迷彩服,等他神气十足出来的时候,他的眼泪已经被抬上救护车拉走了,蒙飞浩很不甘心,他抄近路追了二十几公里,还是没有追上汽车,只能筋疲力尽的站在滚滚的车尘里看,着他的眼泪离开,更让他感觉沮丧的,居然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虽然在后面的训练营他知道她的名字,每每想到这里,蒙飞浩都感觉心被钝刀给笨拙的剜了一下,他没有去取压缩饼干的包装,而是直接用嘴去咬,这样他才能最大限度的忘记一点点掰下来喂眼泪的感觉,让人郁闷的是,这样的感觉到现在也没有忘掉,蒙飞浩失神的望着山下,他的眼泪在干什么?
目送这群送死的战友往山上走去,李纳木然地站起身来,往驻地走去,这个时候镇上的民兵起来了,正抬着受伤的藏獒往医疗帐篷去,因为他们知道一个漂亮的女军人可以救它们,在民兵的请求下,李纳加快了步伐,身后跟着一大群藏獒,李纳发现自己不怕这些凶猛的大狗了,这些大狗很温顺,她现在有了任务,她要救这些可爱的大狗,不过,脑海里那盘旋了10年的问题的依旧清晰的在问:“为什么那么快离开,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和我见?”李纳的心依旧在这个地方纠结着。
任老兵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当他脱离展飞的散兵线很远后,他被一个不起眼的石头滑了一下,重重的摔到地上,这个时候,压抑了近5年的情感,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了,任老兵失声痛哭起来,如果几个小时前他是为了齐华的离去而哭,那现在他是为了自己在哭,他本来可以进步很快的,他的家庭,人脉注定了他的前途平坦,但是齐月被自己一刀刺残废转业了,齐华选择了一个森林里的打猎人,这两件事情让任红卫丧失了基本的判断,他不会学展飞的势利,他感觉自己应该有点男人的气概,他要在靠近齐华的地方,等齐华回心转意,他要在这个地方,把自己训练得和那猎人一样优秀,任红卫主动放弃了,放弃了他的大好前途,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和最爱他的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调到了这个艰苦的小地方,坚持每天跑山,他认为他在慢慢变强大,齐华每次经过这个地方,也会停下来陪他聊天,看晚霞,可就在他认为自己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齐华却死了,变成了红绸里一方冰冷的尘末。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支撑断了,他5年来的付出就这样打了水漂,不过他不后悔,他是为了爱在付出,他是值得齐华去爱的,但是这一天的较量下来,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蒙飞浩比肩,他的爱情随着齐华的死去消失了,现在连那仅存的自信,也在不到十八个小时就完全崩溃,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世界倾覆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任红卫哭了,眼泪洗涤着他压抑很久的心,清洗着他积聚了多年的不快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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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一
李纳是30岁结婚的,她渴望和她的野兽结合,她把这个认识了三天两夜的男人,放在心里珍藏坚持了7年,漫长的等待磨去了她的坚持,在那没有任何消息的等待中,李纳动摇了,她没有坚持到最后,在众多好心人的撮合下,当她和追求自己五年的男人,一起迈入婚姻殿堂的时候,她还幻想着她的野兽冲进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把抱住自己,用一个热烈的长吻表明他的爱,然后粗暴的抗上她就跑,一直跑到他们的天地去。。。
不过到了婚床上,她的野兽也没有出现,等待她的是一次热情的侵入,10个月后,在经历了强烈的孕程反应后,李纳生下了一个7斤重的小男孩,李纳进入不了状态,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善良的公婆接管了带小孩的重任,她也不是一个好妻子,当丈夫需要的时候,她默然的接受侵入,礼貌的维持着夫妻的关系,所以,李纳很喜欢参加各种医疗队,业务水平也在渐渐提高,当小孩长到2岁时,丈夫终于爆发了,李纳选择接受离婚,这个让很多人不明白,这样和谐美满的家庭,为什么会在没有争吵的情况下解体,幸好她的丈夫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他闭口不谈分手的原因,两人和气的分手了。李纳继续以女强人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风风火火的干着她想干的事情。不过,再强悍的女人总有脆弱的一面,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李纳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她的野兽,在他背上那些快乐的呼吸,便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起来,不夸张的说,李纳依旧生活在10年前的雨林里,一天也没有离开过。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没有被刺中心脏的大狗被缝合血管肌肉后,包扎好了创伤,抬了出去,但是还是有几条给直接刺进了心脏,永远失去了站立的机会,李纳是看过了太多生死的人,她可以坦然的面队死亡,不过今天她却很伤感,她有些埋怨这些大狗,怎么敢去攻击她的野兽蒙飞浩,对了,她的野兽有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当所有的大狗处理完了,李纳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帐篷外面两个小护士的聊天,让李纳感觉自己心空了一大半,仿佛一个盛满水的容器被人从最下面刺了一个大洞,水从那洞里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野兽结婚了,他杀人是为了给他的妻子报仇,现在被追捕也是为了送他妻子回家,李纳想哭,但是找不到哭的理由,她不是也结婚了吗?她有什么权利要求她的野兽不结婚?­
文静下山了,她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蒙飞浩的包放在房间里唯一的高柜子上,因为那里面有一个美丽的灵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取出来,但取出来后又应该怎么办?文静心里很乱,她用冰冷的水洗了个脸,到所长那里去汇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当然,汇报是有重点的,她省略了很多东西。最后,文静把手枪交了上去,就是因为这个枪,让她的心在责任和自我中左右为难,没有这个枪,她就不会有那么多负担,汇报完了这一切,文静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围在外面的人立刻给文静让出了一个小小的通道,在人们惊讶的眼神中,文静看到了迷惑,她是唯一一个三次和蒙飞好照面,或者相处没有事的人,人们心中有若干猜测,文静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回答,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睡觉,让自己这个梦早点醒。
任老兵是第二个穿过人群进入所长办公室的人,他一样从这些好战的人眼睛里看到了迷惑,这也一样不是很重要的,在和所长关门汇报后,任老兵自己找到了野战医院,他需要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随便看看冬瓜他们,任老兵失望了,送下来的伤员全部后送了,在简单的处理伤口后,任老兵感觉面前的医生很面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医生很象齐华,想到了齐华,任老兵想起了文静,他知道她也回来了,他决定去看她,文静的门虚掩着,任老兵敲了一下,便推门进去,他看到文静此刻正躺在床上,把头捂在被子里,从她剧烈抽动的肩膀看,她应该是在哭,不过这个还不是最让任老兵楸心的,他看到了蒙飞浩的包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他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任老兵感觉到一阵眩晕,气也喘不上来,他扶着墙,慢慢的坐了下去,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任老兵感觉自己一下变得脆弱了,他这已经是第三次哭了。
蒙飞浩看着下面运动的士兵,他感觉很困惑,他不想杀人,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强迫自己动手杀人?在金峰镇,自己不过是带生病的老婆去看医生,就是为了一个卖菜的小女孩不被欺负,自己帮老婆出了一下头,结果居然有人敢在警察面前,一刀刺死了自己老婆,警察愤怒了,他替失去心志的自己惩罚了那些畜生,小警察却因为自己的正义被人暗算了,他不过是帮小警察报了一刀之仇,这个事情本来就应该到这个地方就是结束了,自己带着老婆的骨灰回家,随便去看看那警察,没有想到小警察居然在异地又被人*,他愤怒了,在警察女朋友的无心帮助下,他帮小警察铲除了后患,没有想到会招来更多的报复,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必要遵守对老婆的承诺了,谁敢招惹他,他就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他不想在遵守齐华那些讨厌的规矩,他是自由的,他只为了自己的生存而选择战斗,不过意外遇到他的眼泪让他很迷惑,这个是上天派来从新禁锢的枷锁吗?蒙飞浩感觉自己的血在沸腾,他渴望和眼泪相处,感觉她在自己脖子上调皮的吹气,可他又害怕,当初齐华用勇敢和善良征服他后,他虽然感觉快乐,但是那么多需要遵守的东西,让他很头疼,眼泪会这样吗?蒙飞浩自己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什么时间想这个问题了,对手的部队开始了意图明显的从两翼包围自己来了,他需要转移地方,到合适的地方对他们进行打击,蒙飞浩选择了一个断崖,翻过,就可以利用断崖阻挡一边的部队,然后从容不迫的对付另一个方向的部队,蒙飞浩背上了背囊,开始了新的周旋,现在该人自己的对手头疼了!­
展飞从望远镜里清楚的看到了蒙飞浩的移动,在这个高原上,看山会跑死马的,只要蒙飞浩和自己保持住这样的距离,那么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蒙飞浩产生任何有效的手段,想加快速度去缩小和他的距离,万一蒙飞浩逆袭,那么一队呼吸急促的人除了放枪吓人,没有办法对对手产生任何威胁,这个就是高原作战的基本法则,不要让部队过于劳累。展飞无奈的慢慢跟在蒙飞浩的后面,他现在的唯一优势,就是人比蒙飞浩多!至于人多的效果是不是好,这个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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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二
展飞的部队进展迅速,部队表现出了良好的训练水准,很快就对蒙飞浩形成了钳击的态势,对面的蒙飞浩,好象在这样的压迫下,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展飞从望远镜里,看到蒙飞浩竟然跑到了一个断崖上,展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可是天赐良机,他命令部队加快速度,蒙飞浩这是把自己装进口袋,他可以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等部队赶到到断崖附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三声枪响后,他的第一行动小组报销了,展飞的部队极不情愿的全体卧倒,提前展开了对蒙飞浩悬殊强大的火力压制,不过压制的效果并不好。展飞观察到,断崖旁边上是一个高原平地,纵深很大,蒙飞浩利用自己早到的优势,用石头给自己垒出了四个掩体,由于地形不熟悉,迂回钳击的部队被断崖挡住了,无法攻击,钳击变成了了一个半队人的单独攻击,更让人揪心的是,第一攻击组被攻击时,所有分组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在这个平坦的高原缓坡上找到可以供自己隐蔽的掩体,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加了钢板的背包,蒙飞浩的枪不紧不慢的在掩体后面响着,展飞的部队顽强的反击,但是不断有人受伤,在交战的队伍里,轰轰烈烈的枪声演变成展飞部队不知所措的射击,夹杂在这混乱枪声里的,是节奏稳定的是79狙在响,那枪声如同死神的脚步,毫无表情的收割着展飞战友的性命,展飞部队的枪声渐渐稀疏起来,展飞看着自己的战友不断中枪倒下,他马上命令所以的队员停止抵抗,就地隐蔽起来,残余的人躺在地上拼命给自己,和身边的受伤的战友修建掩体,展飞心里感觉无比的悲哀,他手下的全是百里挑一的优秀军官,全是优秀的战士,为什么一遇到蒙飞浩,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展飞脑海里又出现李纳那恶毒的眼神,展飞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来。
李纳没有在床上睡着,她感觉一种陌名的兴奋控制着她,当她听到被蒙飞浩抓了几次的女警察回来了,还有一个叫任红卫的也全身而退,李纳爬了起来,背上了医疗箱,在当地民兵带领下,很容易就找到了文静住的地方,没有进门就隐隐听到里面有人在哭,推门一看,一个女警察正在安慰着一个瘦小个的男人,女孩见门打开,抬头一看,李纳吓了一跳,房间里的女孩简直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翻版,李纳努力平静着自己,她现在明白这个女警察,为什么可以那么多次在蒙飞浩手里逃掉,因为她象自己,她的野兽还记得她,李纳眼圈一红,差点哭出声来,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是医生,听说这有人受伤,是谁?”李纳毕竟社会阅历丰富很多,她巧妙的分散了房间里的人对她失态的关注。
“他受伤了”女警察说话了,这个应该就是文静,李纳走近了点,仔细看了看文静,她还是不是很象自己的,她的嘴比自己的小,眼睛也没有自己当年水灵,不过还是有点象当年的自己,女警察见李纳注意着自己,她感觉这个看上去很面熟的女军医对自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主动把自己介绍给了这个韵味十足的美丽军医,
“文静,派出所管户籍的,”
“李纳,第14军野战医院医生”李纳有点喜欢面前这个乖巧的女孩子,她微微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脸去面对这个瘦小的男人,­
“伤什么地方了?”李纳这下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面孔,但是也吓了她一跳“红卫?怎么是你?”李纳也是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任红卫是军区王副司令第二任夫人生的小孩,因为为了给老任家留下一个根,所以跟了妈妈的姓,不过几年前,为了一个女孩子离开了部队,到地方上工作去了,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遇到他。­
“纳姐,”任老兵也认出了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军医,她是他哥哥追了快6年的女孩,后来嫁给了他哥哥的一个医生朋友,不嫁他哥哥的原因就是从小认识,这个让他哥哥很受伤,“没有什么什么事情,就是给挂了一下,我处理过了!”
“让我看看,”李纳如同对待自己调皮弟弟一样,解开了任红卫的衣服,然后带上手套,将任后卫的伤口认真的处理了一次,在皮试后,给任老兵注射了一只破伤风针剂。李纳干完这一切后,犹豫了一下才问,因为她拿不准任红卫是不是知道她和她的野兽的故事,“山上情况怎么样?”
任老兵好象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解过来,他想了想才说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们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一照面我们就死伤无数,却连他的毛都没有碰到一根”
李纳心里有点高兴,她的野兽还是那么犀利,李纳仿佛又看到了雨林中冒着弹雨前进的猛兽,那是她的猛兽,一抹红霞慢慢的散布在她的脸上,她又想到了那三天两夜。。
文静是个警察,四年警察学校的训练,让她具备了敏锐的观察能力,她发现面前这个很面熟的女军医很像一个人,但是她一下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不过她发现,每当出现蒙飞浩的信息的时候,这个叫李纳的军医脸上都会荡起一种难以述说的快乐表情,她难道认识蒙飞浩?文静突然对这个军医产生了好奇,她和蒙飞浩有关系吗?是什么关系?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缠绕着她,让她产生了一种古怪的焦虑,为什么?她说不清楚。­
李纳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出来,“红卫,能带我上山吗?”
看到任红卫一脸迷惑,李纳解释了一句“靠近前线,处理创伤更及时点,我对于这个很熟悉,你可以带我上山吗?”
任老兵不是追捕队的,但是他对这个部队还是有感情的,他知道在山上和蒙飞浩发生枪战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他没有办法推脱李纳的请求,任老兵点了点头,李纳就差高兴的跳起来了,“我去准备一下,你等会过来帮我背点东西”李纳快乐的走了,她居然忘了给文静打个招呼,文静越发感觉这个军医和蒙飞浩一定有什么关系,她也迅速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老兵,我也要去!”文静停顿了一下,她给了任老兵一个更加荒唐的理由“我想把包还给他!”
任老兵被这些女人弄昏了,他不明白这些女人出什么毛病了,为什么总想到危险的地方去,难道蒙飞浩会对她们手下留情?不过事实上,蒙飞浩还真的是对她们格外的照顾,这个是为什么?任红卫想不明白,他也不想去想明白,上山还有自己的战友,他这次上去一个会对他们起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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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三
李纳的小分队出发了,不过队伍比想象的要庞大,尼玛班剩下的八个战士,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整个分队带了四副担架,还有大量的药品器械,李纳知道上面绝对不会是一团和气,根据前一个战场出现的结果来看,那将是一个血与火的屠场,伤员一定会很多。
不过,李纳的分队没有带武器,这个是李纳强调的,她知道她的野兽是不会对没有武器的人射击的,他们唯一的武器,就是腰里的藏刀,和手臂上明显的红十字标志,任老兵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带枪,他决定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背夫,一声不响的埋头往山上去,只是在分队需要休息的时候休息一下,等等后面的人,在这个队伍里,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体力。
文静跟在任老兵后面,固执的背着蒙飞浩的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从出发她就反复问自己,她为什么要去?以什么身份去的?为什么要背上蒙飞浩的包?问题问了很多遍,都没有答案。到最后,强烈的高原反应让她没有心情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了,她开始认真的控制呼吸,她要坚持跟上部队。
李纳没有问这个女孩,问这个长得很象自己年轻时候的女孩,有必要问吗?当初自己耍赖呆在蒙飞浩的背上,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可也不是没有一个人问自己吗?谁都是从年青的时候过来的,李纳很理解文静的心态,不过李纳很想知道,蒙飞浩会象背自己那样背她吗?这个问题让李纳感觉有点忐忑,等这样的感觉纠缠她一会后,她明白自己在吃醋了。
展飞的日子不好过,东珠的机枪基本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子弹在蒙飞浩的掩体附近溅起密集的灰尘,但是这个依然没有办法改变现状,蒙飞浩依旧准确的打伤自己的队员,不过万幸的是,到后来大家隐蔽得都比较好,被蒙飞好打中的人慢慢少了起来。蒙飞浩在300米外慢条斯理的射击着,毫不理会轻机枪对他的威胁,他如同没有心的怪兽,残忍的吞噬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看了,有枪消灭对方,仿佛是天底下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展飞很愤怒,宣泄他愤怒的机枪却没有东珠打得精准,展飞感觉自己正慢慢失去控制,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战士的血,正渗透到身体下的泥土里,他还能听到血流入土地的声音。
蒙飞浩专心的射击着,他现在很欣赏自己的对手,开始对战的时候,他总能有所斩获,现在,对方把自己紧紧的藏在背包后面,开始不约而同的用工兵锹挖地据守,幸亏山上的泥土少石头多,他们的进展不是很快,只能继续忍受自己,对他们的肆意打击,蒙飞浩计算了一下,应该有五个人重伤了,那些全是排头搜索和支援排头的,不知天高地后的和自己对挑,只能是这个下场,不过后面伤到那几个是自己平时不好好训练,身体的姿势太高,这个算是给他们的教训吧!不过最厉害的还是那挺班轻,弹着点漂浮不定,让自己很顾及,得找个时间消灭这个,不然自己是没有什么机会离开的,另一个机枪就打得有点离谱了,虽然射击很标准,但是机枪没有激|情,如同一个跑调的歌曲,呆板无趣,子弹完全是冲目标来的,那有激|情的机枪是谁在操控?感觉很熟悉,蒙飞浩边射击边想,难道是雪线附近遇到的民兵?
李纳是在半山腰听到的枪声,当他们赶到峰线的时候,他们被战场上的情况吓了一大跳,整的战场上,就两挺机枪交叉射击着,而其他战士居然全在掘地挖坑,在两条交火线中间,散落的躺着五个人,看样子是被重伤了,现在必须救他们,李纳让所有人停了下来,用眼睛看了看任老兵,她一个人办不到,得有人帮她!任老兵明白李纳的意思,他放下了包,现在是他必须上的时候,两个人提上必要的装备,向战场中间走了过去,展飞是第一个看到战场上的这个异变,他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他没有办法阻止蒙飞浩的火力,能做的就是先停止射击。展飞停止了射击,旁边的机枪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开始保持沉默。整个战场单调的重复着79狙的声音,李纳平静的往前走着,枪声还在响,不过子弹换了方向,开始落到了李纳的周围,不过79狙出现不不应该有的错误,如同一个新兵第一次的练习射击,总出现那么多脱靶的,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到了李纳身上,子弹溅起的泥花也渐渐离李纳更近了,李纳依旧坚定的走着,她相信他的野兽。
蒙飞浩的手在抖,他的愤怒还没有宣泄完备,他的眼泪居然带了一群没有武器的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蒙飞浩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并且他的眼泪用他最熟悉的笑容,带着一个人开始向他走过来,蒙飞浩感觉有点慌张,他知道他的眼泪要干什么,可他不想他的眼泪这样,躺在地上的那些是想杀他的人,他们躺在那里是应该的,为什么眼泪要去救他们?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愚蠢负出代价,他们必须躺在那里等自己气消了,他们必须等自己离开才能得到生的权利,他们必须。。
但是他的必须不是他眼泪的,她固执的走了过来,蒙飞浩很生气,他的眼泪应该是站在他的一边,得用枪告诉他的眼泪,他的真实的感受!于是,蒙飞浩开始对着他的眼泪开枪,他要用枪声,用子弹溅起的泥花,来阻止她的固执,对手的枪识趣的保持了沉默,把整个战场留给他和他的眼泪,枪声代表着蒙飞浩的不快,飞向了他的眼泪,他要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这样!不过,他的眼泪依旧是印象中那么固执,子弹溅起的泥花离她都不到一米了,她还带着蒙飞浩记忆里最熟悉的笑前进着,蒙飞浩的手开始抖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开始抖动了,剧烈的抖动让他根本无法控制住手里的枪,蒙飞浩对天打空了弹夹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然后愤愤的使劲扣了几次扳机,他知道自己的在这场对抗中失败了,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失败,在战场上失败意味丢掉性命,那么在爱情上失败意味什么?爱情上有失败吗?蒙飞浩很生气,可心里却很甜蜜,因为他的眼泪还是这样相信他。
蒙飞浩转身向山上跑了,身后没有出现枪声,展飞没有命令开枪,也没有追击,分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开始相互帮助包扎伤口,李纳的分队也进场了,在李纳的指挥下,简易的野战医院开始工作了,战场救护首先就是确定伤势和输血,这个特大的队员有训练,李纳专心处理创伤,取出身体里容易取出的子弹,缝合伤口,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文静悄悄的离开了,顺着蒙飞浩的方向跟了过去,文静被刚才的场面震撼住了,一个近20人的分队,被一个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样的人好勇敢!文静现在没有立场了,她脑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追上蒙飞浩,把背包还给他,然后最后一次看看他那冷峻的脸,听听他的声音,感受被他深邃沐浴的快乐。
展飞看到文静的离开,他对这个女孩印象很深刻,当他在晨曦里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展飞便可以解释为什么蒙飞浩会这样对待这个女警察,她简直就是李纳当年的翻版,而当年,他是看到蒙飞浩背上被磨出的血,也知道蒙飞浩冲进树林去干什么,衣服是齐月让他送给蒙飞浩的,急救包也是自己送过去的,看着快乐的蒙飞浩跑进了树林,他居然感觉一种强烈的妒忌。当李纳来找蒙飞浩的时候,他本来可以告诉李纳的,李纳的眼睛也曾经向他流露出请求的,他拒绝了,因为就是那双眼睛,在他为了保护住队旗放弃战友的时候,曾经对他充满了鄙视和厌恶,也就是那么一秒,李纳的目光离开了自己,转身离开了,当车开动了,蒙飞浩看到了李纳上车,他惊鄂无助的追赶着汽车,当齐月带着他追上蒙飞浩的时候,他看着蒙飞浩跪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泪水无声的滴落在地上,齐月很惊异的看着这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蒙飞浩说,但是展飞可以,他可以勇敢的改正自己的错误,但是他懦弱的选择了沉默,蒙飞浩站了起来,从齐月的车上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了,齐月目送蒙飞浩消失在森林中,回头看了看展飞,什么也没有说,从那以后,展飞明显感觉到了齐月的不信任。展飞为了一秒钟的沉默,失去了自己心里最宝贵的东西,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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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四
蒙飞浩脱离了战场,很快钻进了一片灌木之中,凭着他多年的猎人经验,成功的躲避过迂回的那组人,先是沿山脊横向运动了一阵,借着一条山沟的隐蔽,顺利的来到山下,在经过一阵耐心的观察后,蒙飞浩用最快的速度穿过公路,重新回到了路东,现在应该是彻底摆脱了被人追击。蒙飞浩还是心有不甘,他想潜入小镇,拿回自己的东西,因为齐华还在里面,他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送齐华回家,没有想到在他决定让齐华进入他世界的地方,他居然把齐化丢了,应该怎样把齐华弄出来?蒙飞浩有点迷惑了,这个小地方的好战的民兵给了他深刻的印象,他不敢贸然进入小镇,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藏獒,不过他是一定要把齐华找回来,现在太阳的光线已经到了山顶,蒙飞浩必须把自己隐蔽起来,他选择了一个视线开阔的小山岗,这个地方背后靠着大山,有一片树林紧紧的靠在旁边,这样的地形让他进退有据。
隐蔽好后,蒙飞浩又一次开始补充自己的食物,他需要快速恢复自己的体力,正当蒙飞浩边吃边想他的眼泪时,他的眼泪居然出现了,不,应该是那个叫文静的小警察,长得象他的眼泪,就算是这样,这个意外也吓了他一大跳,他感觉自己太放松了,如果是敌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那他还有什么机会送齐华回家吗?想到这个地方,蒙飞浩情不自禁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文静的出现不是靠什么运气,她已经摸清楚了蒙飞浩的习惯,这个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总是习惯把自己隐蔽在灌木或者山沟里,并且他一但定下目标,那就要去实现,蒙飞浩的方向应该是指向小镇,他是想去拿回自己的东西,明明知道小镇有那么多危险,为了一个女人还要去,单单就这一点,就会让很多女孩子疯狂的,文静知道自己虽然是一个警察,但是她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也不会例外。文静跟着自己的直觉,去找山沟,结果还真在一条山沟里,发现了快下到山脚的蒙飞浩,文静看着蒙飞浩穿越了公路,到了路东一个小山岗,停了下来,文静太熟悉那地方了,她知道山上有一个牧民废弃的晾肉棚,蒙飞一定会在那里。所以,当熟悉地形的文静出现在 蒙飞浩面前,着实吓了蒙飞浩一跳。
李纳熟练的处理着伤员,这样的枪伤李纳见过太多,但是还是第一次处理被同一个人,一次打伤这么多的,到后来,除了伤口都感觉很熟悉,子弹基本是以相同的方式进入身体的,停留在身体的部位也很大致一样,处理所需要的时间也很短,等李纳处理完了所有伤员,组织下送的时候,迂回的部队到了,他们绕了很大一圈才过来,网里没有蒙飞浩,对于这个结果,是展飞预料之中的事情,在抢救伤员的时候,展飞不停的问自己一个问题,拿实力差距这样大的部队,去追捕蒙飞浩是明智的决定吗?蒙飞浩不就是杀了几个贪官,这样苦苦相逼有必要吗?在特大介入前,蒙飞浩只是被动的逃跑,现在好了,居然主动攻击,今天要不是李纳出现,自己怕也就剩自己这个光杆队长了,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展飞在矛盾的煎熬中痛苦着,山下的电台穿了新的指示:击毙蒙飞浩。展飞看着自己身旁士气低落的士兵,一个个失去了战斗的欲望,闷着头抽着烟,,当展飞拿出笔在电报单上签收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说不的冲动,他想以个人的名义上述指挥部,请求解除任务,打开封锁,让蒙飞浩过去,因为他知道不惹蒙飞浩是对社会稳定的最好方式,蒙飞浩是属于森林里的,他的眼睛里就是黑白两色,生存就是不被其他人杀,如果他的生存受到了威胁,那么杀再多的人他也不会手软的,但是当笔落到纸上的时候,展飞十年前的毛病又犯了,在伟大和卑微之间,他没有选择内心无愧的面对事实,而是继续用卑微选择了现实,他给指挥部写下了8个字的回电“连败连战,请求支援”。
李纳安排完了后送伤员,才注意到文静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任红卫,她想去问问展飞是不是看到了他们两个,等她靠近展飞的时候,正好看到展飞在起草那八个字的电报回稿,李纳想问展飞的话问不出去了,一种强烈的厌恶涌上心头,他还是没有变。
李纳选择了转身离开,十年前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她眼前,当齐月到卫生队来看望她们的时候,正赶上副队长自杀未遂,话题很容易就扯到了雨林,齐月被处分降级的事情,在闲谈中,齐月轻描淡写的问了她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等她的野兽出来就上车离开,当时李纳感觉天玄地转,在她平静一些后,李纳将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全告诉了齐月,两人慢慢一对,才明白这个误会是来源于展飞,李纳感觉自己有了杀展飞的心了,齐月也闷着头抽着烟,那次见面后没几天,医疗队奉命归建,李纳就在也没有见到过齐月,不过展飞的脸她到是铭刻在心,因为有这个脸的人改变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幸福。
任老兵跟在文静后面离开的,他不放心这个勇敢的年轻的警察,他不知道蒙飞浩为什么三番五次抓她,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蒙飞浩不会对这女警察下手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跟上去,任老兵给自己的理由是他要保护她,为什么要保护?他说不清楚!不过这个女警察还真的是不错,她居然准确的判断并且找到蒙飞浩,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居然成功的摸进了蒙飞浩藏身的地方,任老兵没有敢往前靠,他不会去盲目乐观自己的能力,更何况他身上只有一支短枪,他选择隔得很远观察着。
“你叫蒙飞浩?”文静一开口,便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认真回答她这个傻问题的,并且回答得如此详细。
“我是蒙飞浩”蒙飞浩的声音充满了该死的磁性“蒙恬的蒙,飞鸟的飞,浩月当空的浩,实际上我是蒙恬的后人,因为祖上有规矩,所以我们蒙家世代打猎,”
“这个里面的女孩是你妻子吗?”文静继续问着傻问题,她在这双清澈的双潭面前,忘记了客套和委婉,“她怎么死的?”话一出口,文静有点后悔,但是她想知道这个答案,她期待着蒙飞浩的回答。
“齐华,我的妻子”蒙飞浩的眼睛无助的看着干肉棚外面的蓝天“因为管了不应该管的闲事,被人一刀给捅死了!”
蒙飞浩的话直接得让文静有点不舒服,这个是在说自己的妻子吗?这样没有感情,他爱这个女人吗?文静有些怀疑了!
作者题外话:修改了,谢谢观看!这个晚了点!
李纳五
“当时你在干什么?”文静被蒙飞浩的冷漠激怒了,“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杀掉?这个是一个丈夫应该干的吗?”
文静以为蒙飞浩会生气,至少他会感觉很内疚,不过让文静的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蒙飞浩把看着有限蓝天的目光收了回来,很认真的看了文静一会,认真的说出了答案,语调还是那样平静,文静却感觉背上的毛发全都竖立起来了。
“我没有办法控制其他人的想法,我也不去阻止他们的行为,我能干的就是杀人”蒙飞浩的语调没有一点变化,“只要我知道谁参与了,我杀他全家,包括他家的狗,这个是我有能力做的,谁阻止我,我同样杀他。”
这个话是文静听到的最真实的话,蒙飞浩也是这样干的,通报上说,蒙飞浩犯案的两个地方,真的是把人一家灭门了的。
“他的家人是无辜的,你这样不感觉残忍吗?”文静突然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很讨厌,怎么可以这样株连?“你这样报仇不感觉自己很过分吗?”
“人必须为了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个有什么残忍?”蒙飞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做了就必须面对后果”
“那你打死打伤那么多警察或士兵”文静真的愤怒了,她脑海里出现了那些倒地上的战友“他们又怎么得罪你了?”
蒙飞浩没有回答,他有点迷惑,这个关系还不清楚吗?那些警察和士兵是来消灭自己的,只要杀了他们自己才可以生存,在生命面前可以讲道理吗?那自己就应该死?这个女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文静也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自己的那些战友和同事,威胁到了蒙飞浩的生命,被蒙飞浩攻击是正常的,在战场上,失败一方是不值得同情的,失败者的伤亡来自于自己的能力,伤亡大说明自己能力差,怪对方残忍牵强了点,“你就不可以手下留情?”文静还是不想在蒙飞浩面前完全失去面子,她不惜耍起赖来,“你让他们一点呀!”话一出口文静就感觉不对,因为蒙飞浩脸上的迷惑越来越重,这个怎么可以让呀,全是真刀真枪的,谁让谁就给自己安全带来危险,不过仔细一想,蒙飞浩不也是看着自己面子,才放过任老兵他们,还不止一次,文静没有话说了,她颓然的坐到地上,晾肉棚里一阵寂然。
李纳又问了几个人,还是没有一个知道文静和任红卫的去向,刚才大家都在忙,就展飞站在一旁没有动,也许他知道,李纳压制住自己的厌恶,很克制的来到展飞身边,不过展飞看上去感觉也很紧张,他已经变换了三个姿势,
“展大队,好久不见了”李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点,但是她自己却感觉声音里充满了虚伪,
“是呀,十年了吧”展飞也在装,他们之间的心结是没有这样容易解开的,“最近你还好吧?田医生还好吧?”
田医生是李纳的丈夫,展飞知道这个,又怎么可能有十年没有见面?李纳记得王副司令住院的时候,她给丈夫送衣服就见到过展飞,只不过当时人多,他们没有打招呼罢了,
“我们离婚了,”李纳不想在这个上面多客套,“你看到文静和任红卫了吗?”
“你说的是那个长得很象你的那个女警察?”展飞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合适,这个女警察长得是象李纳,但那是十年前的李纳,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正是他和李纳最忌讳的地方,展飞马上改正了自己的错误“他们从那边下山去了?”这个是实话,因为迂回的小队过来汇报的时候,说看到他们下山去了,李纳有点明白了,“知道了,那我组织他们下山去了,有的需要到野战医院手术,不能在山上呆太久”
“我来组织”展飞终于找到了可以体现他权力的事情了!
萧风接到了命令,命令他带部队马上去支援展飞,这个命令虽然是从博姿转过来的,从电报的抬头上看,命令应该是指挥部直接发给他的,萧风本来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但是他却意外的感觉很沉重,这个不在是个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了,现在是捍卫特大荣誉的时候,所以他给指挥部的回电就6个字“特大特大特大”,部队收拢后,萧风做了一个简单的战前动员“我们的损失其他中队也遇到了,现在总指挥部命令我们过去支援,我只有一句话,我们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我想大家应该知道怎么办,兄弟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进时同心,退时同命,不离不弃,血战到底!”
“上车”萧风很满意他部队的状态,不过萧风干了件让他自己也感觉意外的事情,他给民兵们留下了两挺轻机枪,以及足够的子弹,因为在昨天晚上的阵地巡视中,他发现民兵的武器真的太陈旧了,要抵挡住蒙飞浩的进攻还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从海子垭赶到博姿不到一个小时,他们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展飞带着队伍下来,五个重伤,4个轻伤,部队的士气很低迷,不过萧风又干了件他想不到的事情,
“整队”萧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容,跑步上去,在展飞面前立定敬礼“指挥员同志,部队归建,请指示!”展飞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萧风会用这样的语言报告,他们是一个部队,他们是同命兄弟,展飞没有还礼,一把将萧风抱到怀里,用力的拍了拍,这个举动让萧风有些意外,他很享受这样的认同,展飞放开了萧风,
“组织部队休息,检查武器弹药”
“是”
萧风执行展飞的命令去了,当展飞回过头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李纳正在不远处看着他,这个时候李纳的眼睛里不在有那种令人讨厌的东西了,展飞笑了笑,李纳居然也笑了,展飞的心情突然变得异常沉重,他开始后悔那一秒种,他现在渴望时间可以回到十年前,他还站在那里,看到一脸羞涩的李纳跑来,当眼睛看到他的时候,他也面带着微笑,用玩笑的眼神给她指示蒙飞浩的位置,然后看她用更羞涩的神态转身跑进那树林,然后他站在树林外,挡住好事者的偷窥,那样该是件多么让人记忆的事情,真那样,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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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六
文静的沉默没有保持多久,她对面的蒙飞浩,突然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顺着蒙飞浩的目光看过去,刚刚亮的山上,模糊出现了六个小黑点,在从山上往山下移动,这些是什么人?文静在心里问着自己,谁会这样早就上山?难道是盗猎的?正在文静迷惑的时候,蒙飞浩慢慢举起的枪,文静一下子明白过来,下来的是自己的战友,蒙飞浩又要准备杀人了,文静感觉很奇怪,她有点紧张,不过她心里更多感觉却是兴奋,蒙飞浩拿枪的姿势很优雅,就是半躺在坑里瞄准都那么有型,枪仿佛是他身体长出的一部分,和谐的,有节奏的,轻微晃动着,是被风吹动的?还是?应该是他呼吸的节奏,渐渐的,晃动慢慢消失了,文静依旧沉浸在欣赏的状态里,不能解脱出来,
“你想开枪吗?”文静估算了一下距离,应该有500米吧?那么远能打中目标吗?文静好奇的问“这么远能打到吗?”
蒙飞浩没有回答,他选择了更有说服力的证明。枪响了,一个黑点应声倒地,文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开枪了,他为什么要开枪,他们没有威胁到他呀!就因为自己一句话?文静感觉很迷惑,更多的是感觉愤怒,
“你怎么就开枪了?”文静很愤怒,她冲到了蒙飞浩的旁边,居高临下的质问蒙飞浩,“你为什么开枪?他们是你猎杀的野兽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这样冷血!”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能打中吗?”看着脸涨得通红的文静,蒙飞浩一样不动声色,“你的愿望我满足你了,你还没有提出要求,我让你看到了,你有必要这样大的反应吗?”
“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吗?”文静的好胜心被激怒起来,她需要在这个事情上,把道理说明白,“他们是人,你知道吗?”
“什么人?”蒙飞浩脸上居然还出现了笑容,兴致很好的问,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瞄准镜,他在观察其他的动向,随时准备开第二枪,“上山拣菌子的?”
“不是”文静有点语塞,她想把这个事情给蒙飞浩解释清楚,“他们是特大的队员,好象是狙击手”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上山打兔子来了?”蒙飞浩一样没有回头,但是却给文静弄出一个大坑,文静一下给逼到了死角。是呀,山上下来的人是特大的狙击手,他们如果见到蒙飞浩,也会豪不犹豫的开枪的,他们和蒙飞浩的选择没有什么两样,为什么自己就这样介意蒙飞浩开枪了呢?
“反正你不可以先开枪”文静找不到了理由,她又不想承认是自己错了,“万一你的枪声招他们过来你怎么办?他们人多呀!”文静感觉自己最后说这句还有点道理,不过世界上最有道理的不是语言,而是行动,蒙飞浩的枪又响了,山上又一个身影倒下了。
“你可以不乱杀人吗?”文静急了,“你这样是触犯国家法律的,你这样错下去是没有退路的”
“是吗?,那就让你们的法律来处理我好了,”蒙飞浩继续瞄准着,声音依旧没有一点感情,不过文静听出了里面的讥笑,“我还有四千发子弹,等我打光了再说!”
枪又响了,山上一个战友企图去救助自己的战友,又被蒙飞浩击中了,蒙飞浩的枪还是平端着的,文静不知道应该怎样阻止,蒙飞浩这地狱使者般的杀戮,情急中,她弯下腰,一把抱住了蒙飞浩的头,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蒙飞浩一楞,他想挣扎出这女性特有的温暖,但他失败了,强烈的冲动驱使他放下了手中的枪,一把楼住了文静,将她压在身下,被仇恨压抑的情感此时喷涌而出,他如同发情的公兽,咆哮着亲吻着文静祼露在外的皮肤,并且不断开辟着新的疆土,如同他的祖先们,征战着异域八方。。
文静被放下枪的蒙飞浩吓住了,少女的本能驱使她反抗着,逃避着蒙飞浩喷涌激|情的嘴唇,她努力的晃动着头,不让蒙飞浩得逞,手也拼命把蒙飞浩往外推,可自己发烫的皮肤一旦被蒙飞浩的嘴碰到,一阵令人激动的酥麻感觉,便从那里扩散出去,身体开始也慢慢开始变得干燥,强烈的期待蒙飞浩粗暴的侵扰,渐渐的,文静反抗的手,开始情不自禁的抚摩蒙飞浩宽大的脊背,发烫的皮肤渴望蒙飞浩一寸寸的熨烫,紧闭躲闪的嘴张开了,除了急促呼吸,那从灵魂深处的喊声需要从这里喷涌而出,衣服被慢慢解开了,每一次的剥离,让文静都产生有一种被释放的重生感觉,压抑以久的*被解放,文静感觉自己仿佛慢慢被溶解成水,在一浪一浪的快乐所簇拥下,文静不停的用力去抱蒙飞浩的身体,她现在需要一个支撑,需要一根稻草,可每次抱到了,却被新的酥麻感觉弄得毫无力气,她的腿被分开了,文静清醒了点,她想拒绝,不过痛楚接踵而至,一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文静咬住了自己的唇,她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蒙飞浩停了下来,嘴唇寻找着文静的唇,那痛楚没有持续多久,蒙飞浩又开始奔跑起来,一种全新的感觉诞生了,这个是文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如同五月的鲜花在晨里摇曳开放,带着露水,带着新喜。带着甜蜜,于是风儿来了,轻抚讴歌,于是蜂儿来了,慢梳细吸,于是太阳来了,将全部的温暖毫不吝啬散在她的身上,文静不断的感受一次又一次快乐的眩晕,这仿佛是没有边际的快乐海洋,文静暖暖的飘在上面,不在思考,不在期待,不在憧憬,她就是快乐之源,他就是世界的中心。
文静在自己的欢乐中陶醉着,离晾肉棚不到十五米的地方,任老兵进退两难,任老兵的本意是来保护文静的,当地坑里传过来这些大自然最和谐的声音的时候,任老兵的第一反应是想去救文静,不过他想起来了文静在雪线上的眼神,任老兵犹豫了,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地坑里的声音已经开始变成和谐的应和了,保护此刻已经变得对于和可笑,任老兵想离开,但是又怕惊扰了快乐中的蒙飞浩,于是他选择了呆在原地,等待事情的结束。
快乐终于结束了,文静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蒙飞浩体贴的帮文静拉好衣服,然后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他是什么时候脱了衣服的,这个问题让文静很迷惑,她没有注意到蒙飞浩*服呀,不过现在的蒙飞浩却*,修长的身材,倒三角的背,线条明快的肌肉,高高突起的胸肌,板块清晰的腹肌,粗大的双腿结实上翘的ρi股,更让人小鹿乱跳的是他完美的眼神和俊俏如同刀削的面孔,看着那带着汗珠的肌肉一块块消失在宽大的衣服中时,文静突然想道自己身体不方便,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文静又点慌,她应该用这个理由拒绝呀,为什么刚才没有想到这个?激|情开始慢慢退去,文静开始给自己找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这样的理由是徒劳的,文静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必然的,也是合理的,自己的的不方便应该是结束了的,所以没有健康的医学问题,自己是志愿的,这个也没有什么道德问题,蒙飞浩没有结婚,那么他们这样也不存在什么法律上的问题,至于蒙飞浩是逃犯,但是没有法律规定,逃犯救不可以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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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七
埋伏在雪线上的影子小组,是自己决定下撤的,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占领了阵地,精心的隐蔽下来,结果他们发现,战斗集中到了对面的山上,现在已经上午了,继续潜伏意义已经不大了,在经过三个小组长的简单沟通后,他们决定撤到山下去,没有想到快到山下的时候,一个射手就突然倒地了,大家迅速卧倒找掩护,没有听到枪声,应该是远距离开的枪,可惜射手被击中后,顺着山势滚了几圈,没有办法判定出子弹,是从什么方向射过来的!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观察手决定去看看自己的队友的伤,他刚一运动,便如同被一个无形的手粗暴的牵扯了一下,又倒在了山坡上,对手又开枪了。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发现是什么地方发射出来的子弹,唯一能确定的,是枪是从山下打上来的,狙击组的队员感觉很迷惑,山下是他们的控制区域呀,怎么会从那个方向飞过来子弹?现在两个战友负伤了,生死不明,狙击组的其他队员开始变得谨慎了,他们慢慢的运动过去,开始抢救伤员,他们以为应该响的枪没有响,这个让狙击手们很是迷惑!
任老兵还是隐蔽在那晾肉棚不远的地方,这次他是有经验了,当他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动,在他的记忆里,也是在这个地方,距离离这个地方五百米外的山坑里,五年前发生了同样的事情,齐华坐在那山坑旁边看着月亮,最后掉到了山坑里,也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自己后来想去看怎么回事情,结果被一支弩箭给洞穿了大腿,既然齐华的骨灰是被蒙飞浩背着的,那么洞穿自己的箭也就肯定是蒙飞浩发的了,不过今天蒙飞浩不再是背着弩弓了,而是威力更大的81步,今天如果好奇的过去,估计不会是洞穿大腿了。在这熟悉场景的刺激下,任老兵突然想到了哟喝,这个名字是齐华起的,那天晚上哟喝就在齐华的身边,应该见过蒙飞浩的,今天它怎么会去攻击蒙飞浩,应该不会呀!它难道不记得了?任红卫感觉很奇怪,难道哟喝不是纯种的藏獒?
李纳送走最后一个转移的伤员后,她习惯性的给自己冲了一杯麦|乳精,手术是一种需要体力的工作,今天她已经透支了自己的体力,李纳取出了块压缩饼干,扳下一小块,仔细的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会,正当她端起温度合适的麦|乳精时,山上又传来了枪声,枪声让李纳情不自禁的战栗了一下,又有人受伤了,没有几分钟第二响传了过来,这次李纳听明白了,是79狙的声音,蒙飞浩在山上就是用这样的枪,难道他又在开杀戒了?不管怎么说,肯定又出事情了,李纳几口喝完杯子里的麦|乳精,冲出了帐篷,朝枪响的方向冲了过去。
设在房顶上的观察哨发现了了目标,是山上下来的狙击小组被攻击了,展飞没有命令部队支援,而是让部队到营地外面环型展开,这个是一个防御的队型,李纳有些不明白,作为医生的她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她重新回到帐篷里,带上了急救箱,向山上跑去,民兵们跟了上去,他们带着和医生同样的标志。李纳的分队快靠近遇袭狙击队的时候,狙击队已经把自己埋进了土里,修建出了很好的单兵掩体,看到医疗队的出现,他们很着急的阻止着,不过李纳心里明白,她的野兽是不会对着她开枪,这个秘密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李纳的进入了战场,她熟练的处置着伤员,民兵们也熟悉了野战救护,他们默契的配合着李纳冲兑血浆,李纳的助手熟悉的展开必要的辅助,建立双通道补液,然后指挥民兵把伤员固定在担架上,小心的往下转运着伤员,狙击组迷惑的看着这群大胆的民兵,难道那个红十字标致就有那么大的魔力?
蒙飞浩又一次把自己装备好了,他举起了79狙,兴致勃勃的看着山上的人玩掘地,他们的技术太笨拙,根本没有隐蔽在棚外20米外那个警察高明,蒙飞浩对棚外那警察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情,他居然很想结交这个警察,他是值得交往的人,有勇气但不卤莽,他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蒙飞浩放心的看着山上的人演戏,刚才在文静身上的征服,消耗了他太多的唳气,他现在没有多少杀生的冲动了。
突然,蒙飞浩看到了她,他的眼泪,蒙飞浩的世界又开始逆转倾覆了,蒙飞浩感觉自己的脖子开始有点痒了,那一直没有放下的身体又在对着他的脖子吹气了,还有那青春的身体,无比信任的贴在自己的背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
文静无数次设计过自己的第一次,将会怎么发生,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一个环境,被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用近乎狂暴的方式拿去,她没有体会到传言中的疼痛,只是在晕乎乎中,被异样的快乐一浪一浪淹没着,到后来,她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慢慢的漂浮在空中,人开始被温暖的水包围着,时间仿佛在那个时间停止了,她羞涩地紧闭上了双眼,细细体会着这令人陶醉的感受,当蒙飞浩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后,文静才慢慢感觉自己还在呼吸,她把自己蜷缩在一起,好让这美妙的感觉能更长时间保留下来。
文静美妙的感觉没有保持太久,低哑的枪声又出现了,蒙飞浩又在开枪杀人,这让文静的感觉很不好,她感觉自己身体里那异样的感觉在消失,文静开始吃力的收拾自己。
蒙飞浩心情不错,他没有对人射击,他打的是挂在李纳旁边的液体袋,他想让李纳知道他还存在,他还在她的生活中,他还可以决定她的生死,液体袋被高速的子弹穿透,发出了不小的爆炸,液体溅了李纳的一身一脸,李纳连头也没有回,从急救箱里取出另一袋,连接后挂好,蒙飞浩的枪又响了,液体袋又一次被炸开了,狙击手终于发现了蒙飞浩的射击位置,两支79狙马上跟了过来,蒙飞浩从瞄准镜里看到李纳对着旁边的人大声喊着什么,不过喊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马上就要求给他包扎伤口了,对于这个两个狙击手来说,书本的知识太多了,没有实战,真是发现了对手,应该是一枪沉默,一枪发言,两枪同时开火,不过就是告诉对方,向我开枪,我的位置就在这个地方,蒙飞浩心情在好,也是不会容忍这样的挑衅的,他马上还击了对方,两枪过去,有一个中弹了,另一个比较聪明,射击完后,没有观察自己的射击效果,而是把自己老实的埋在掘出的掩体后面。
当蒙飞浩的第一枪打爆了液体袋,李纳心里荡起的是快乐的浪花,因为她的野兽正用自己的方式和自己打招呼,在面对狙击手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位置,她的野兽心里还惦记着她,李纳知道她的野兽要她回过身去看看,可是她不想,她恨他,恨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恨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自己放低自己,李纳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连脸上的液体也没有去搽,她马上换上了一袋,她的顽皮野兽还是那样不依不饶,液体袋又一次被打爆了,她固执的野兽,李纳心里充满着快乐,她准备收敛一下自己的快乐,转身过去,现在天亮了,他应该可以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她可不想让她的野兽那么得意,还有就是这个液体必须要先输上,不过意外发生了,附近的狙击手开枪了,李纳顾不上接好液体,大声警告着狙击手,还是晚了,一个狙击手很配合的把自己贴到了地面,结果钢盔给锨了下来,另一个狙击手的运气不好,子弹从斜下方窜了过来,李纳清晰的看到从胸前穿进,斜着从背后穿了出一线血花,完了,肺损伤!李纳站了起来,面对着开枪的方向,伸开双手,象一个恩爱的妻子等待回家丈夫的拥抱一样,20秒,李纳心里给自己记着数,因为她现在能给她野兽的,就这么多时间,她要去处理伤员!山下的枪沉默了,山上枪也沉默了,一个民兵勇敢的过来举起了李纳手李的输液袋,山下的枪没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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