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亚格耐斯这次的反映却超强烈,瞳孔猛得缩成一点,“什么人背叛?”
“啊!”黛静慌乱起来,“要当心周围人的背叛,或是自我的背叛,总而言之,背叛……”
亚格耐斯仔细地听着,露出一丝凄凉的冷笑:“下一张吧。”
黛静翻开最后一张,发现是逆位死神,彻底没了脾气:三张最臭的牌他包圆了。幸亏是逆位,还有好的一点:“这预示着死而复生一样的情况……”
亚格耐斯看着牌面,先是嘴角不停地抽搐,接着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阴寒,却又令人生怜。笑够了之后,用他那蔚蓝色的眼睛盯住黛静:“这些都是真的吗?”
“不一定,你相信它,它就是真的,你不相信它就是假的。”黛静开始像江湖术士一样抵赖。
“为什么?”亚格耐斯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好奇。
“好多事物,人们相信它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因为主宰这个世界的是人。就像塔罗牌一样,你们认为它是邪法的用具,而我们的人却把它当做玩具。也好比石头原本不是‘石头’,人们叫它石头,它就成了‘石头’。”忽然说出哲学家一样的话,连黛静自己都很吃惊。好多真理就是从诡辩中来的。
亚格耐斯呆了半晌,忽然大声说:“说得好,说得好!”说罢大笑离去。那阴险男连忙跟上,临走还不忘瞪黛静一眼。
亚格耐斯走后,黛静越发觉得无味——孤独这回彻底地把她淹没了。如果那个危险的暴躁男一直缠着他占卜还好点。她又给自己算了几次,都是关于能不能回家的。可是她对牌义、牌阵都记不清了,心也乱,算得完全不着四六,只好可怜巴巴地长吁短谈一会儿,抑郁地睡了。希望在梦里梦见家乡,却又怕触景伤怀。结果梦里是一团混沌,什么都没有。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