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是谁?”
黛静在这一瞬间怕到了极点。是不是敌人呢?会不会在她的身体上踩踏过去,会不会顺手再在她身上补一剑?
“哎呀!是王子的随从!”其中一个人惶急地喊了起来。黛静心里一宽,看来这个人是亚格耐斯这边的。否则他提到“王子”的时候语气不会这么恭敬。
一个人把她的身体抱了起来,动作很粗鲁。黛静感到全身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从伤口直传过来,逼她直想大喊。可是她的嘴唇和牙齿就像不是自己似的,一点都动不了。
另一个人更要命,竟然抓住箭身,徒手便拔。黛静感到全身的神经似乎都粘在箭头上被往外拔去,痛得几乎要灵魂出窍。
“不行,拔不出来,箭头已经和肉黏连在一起了。送回去让医生看看。”
哦。医生……黛静心里先是一阵放松,忽然又揪了起来:天哪!中古欧洲的医生!中古欧洲的医生做手术从来不用麻醉,也不知道为手术器具消毒,连身上那身罩袍也是几十年如一日,从不更换,甚至把罩袍因溅上脓血而造成的坚硬度当成医学成就攀比的重要依据。天哪……
他们抬着黛静在原野上飞跑。黛静感到他们的脚下并不平坦。一阵阵颠簸传来,震动着她背上的箭头,让她痛得一阵阵发晕。那疼痛是如此的剧烈和具体,她甚至可以判断出他们脚下的石头是扁是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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