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苍白地听着。
她说:“你知道比尔?你觉得他怎样?”
我一震,“纳梵先生?”
“你真是客气,毕业许多年了,还称他纳梵先生。”
“他?他——是个君子。”
“是的,结婚这么多年了——可是最近有个女朋友来告诉我,说看见他与一个年轻女子跳舞。”
我静默。
“我想她是看错了。”
我不出声。英国人是不诉苦的,尤其不提个人的感情问题。她这么对我说是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若是见疑我,就该好好说出来,不必试探。
纳梵太太叹一口气。“我也太多心了,你想想。他赚得不多,年纪又不小了,会有什么女孩子喜欢他?”
不见得,他是一个有吸引力的男人,只是她与他相处久了,不再感觉得到而已。
“况且跳舞,比尔没跳舞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纳梵太太说。
我喝完了茶。
她说:“对不起,乔,跟你说了这些话。”
“没关系,纳梵太太。”
“来我们家吃饭,好不好?我让比尔打电话给你。”
我点点头,说:“纳梵太太,我实在要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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