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看着白月,等待白月的回答。
白月皱起眉头,缓缓道:“从一开始楼玉蝶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进王府后问起我的斗笠为什么不拿下来。接着晚上又在花园遇到他,宴席上他又不见了。”
“两人的声音身型都一样,所以我和傲然判断错误。”凌言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黎傲然沉声道:“白月想说的恐怕不是这意思。”
白月冲黎傲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们的判断也许并没有错。”
“什么意思?”凌言挑了挑自己的眉。
“真正的采花贼恐怕就是楼玉蝶,他的弟弟楼玉衣或许,或许只是替罪羔羊。”白月说出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惊的凌言张大了嘴。
“为什么这么说?”黎傲然依然冷静的询问。
“那个楼玉衣被我们追上的时候,你们不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白月沉思,回想着当时楼玉衣的态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还有似乎早就明白自己会被抓。那么的坦荡似乎太不正常了。
两人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很奇怪,不过光凭这似乎不够说服力啊。”凌言有些疑惑。
“最主要的是,楼玉衣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欲望。他的眼底真的是一丝丝的欲望都没。这不像是个采花贼该有的眼神,他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是故意表现成那样。”白月低下头,语气异常的认真,“这个我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能那么清楚的看清楚人类眼里那赤祼祼的欲望,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拨开那些肮脏的欲望。不记得了,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一般,又似乎就在眼前。
黎傲然看着低下头的白月,那紧密的眼睫低垂,下面是深沉的眼眸,不知看向了何处,那般的惆怅,让人心疼。黎傲然蹙起了眉头,眼前的女子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何脸上会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与嘘唏。
“白月……”黎傲然出声唤回了白月的思绪。
“啊?”白月听闻声音,忙抬头看向声源处,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眸子里淡淡的担忧看的白月一阵愣神。
“没事吧?”凌言看着白月脸色似乎不太好,出声询问。
“没事,我没事。”白月晃了晃脑袋,想将埋藏在心底深处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都赶出去。
黎傲然看着白月有些失常的举止,顿了顿却道:“楼玉蝶看来是知道楼玉衣是为他背下了罪名,但是没有出来澄清。”
“对,楼玉衣应该是自愿的。从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楼玉衣将楼玉蝶打晕,然后自己冒充他来意图对我不利。”白月咬紧了唇。
“然后,被傲然的离魂针所伤,被擒?”凌言接口道。
“这个人,算计的好可怕。”白月脑中忽的开朗起来,“他知道楼玉蝶会对我下手,也知道了傲然的身份,察觉到了你们怀疑楼玉蝶,更清楚楼玉蝶会对我下手,而傲然一直,一直注意着我的安全。他一切都算到,对我下手会失手被擒,所以他打晕了楼玉蝶冒充他来找我。”白月说到黎傲然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安全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中更惊骇的是楼玉衣缜密的心思。这么说,在王府里被发现时,与傲然的对峙全是作戏?这么可怕的紧密心思!就为了那个楼玉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