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握紧了手中的百花鞭,冷眼看着眼前邪魅的冷峻男子。手微微的颤抖落入了苍狼的眼底。
“小美人在害怕?别怕。我会对你很温柔的。”苍狼笑的邪魅冰冷。
“哼!”白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将手中的鞭子挥舞起来,抽向了苍狼。
苍狼本事蔑笑,听的鞭子的呼啸声,脸色微变。这才放下轻视,认真对待起来。他明白,眼前的女子似乎不是如外表那般柔弱。
“看不出来啊,小美人居然还有那么高深的内力。”苍狼躲避着白月的攻势,心中也在好奇着。上次见她,明显感觉她的气息并非像现在这样的平稳。现在修为居然大进,至少也多了二十年的内力。可是,她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二十岁的吧?哪里来的这么深厚的内力。
“不要叫小美人叫的那么肉麻,就像你没见过女人一样,恶心!”白月异常的小心,也在观察苍狼的破绽。逃,一定要逃,自己面对他是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
“不要那么绝情啊。好歹我们也有过几面之缘啊。”苍狼低笑着,看着警戒万分的白月,明白眼前的女子在找机会逃走。可是,自己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呢。
白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这么拖下去,自己只会被擒住。
忽然,一声毒辣的娇喝:“放箭,给我射!”
又听的有人嗫嚅的声音:“可是那位公子也在前面。。。。。。”
接着是响亮的耳光声和怒骂声:“反了你们这群狗奴才了,不看看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我叫你们射就射,出了什么事我来担当。”
苍狼的脸色冷了下来。白月低笑出声,手上的攻势却更为凌厉,戏谑道:“啧,连你也杀,真有趣。”
话落,“嗖嗖嗖嗖”几十道利箭向两人直射而来。
苍狼转身,只是随手一抓,直射而来的箭矢被他抓在手里。白月用鞭子将射向自己的箭全数击落。木巧兮对上那残酷冰冷的眼神,一阵的心悸。突然有那么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也许自己不该去招惹这个男人。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夹杂着一阵烟雾在苍狼和白月中间冒起。震的众人的耳朵嗡嗡响,视线也模糊起来,白月来不及思考,一只手拉住了自己,有人在耳边急声道:“快走!”
白玉堂!白月惊讶,眼前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是白玉堂!什么时候来的?容不得白月有思考的时间,白玉堂拉着白月急速往前掠去。
待烟雾散尽,苍狼冷眼看着白月刚才站立的地方,哪里还有人!
“给我追!”木巧兮已经反映过来,怒喝着指挥下属往大路追了上去。
苍狼的眸色一直沉下去,还有人来救她!可惜,自己不会让她逃掉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月施展轻功和白玉堂全力奔跑着。
“我一直在暗处跟着你,那个人很强。”白玉堂简短的回答着,也让白月明白过来,他一直跟着自己,刚才是在找机会救自己。
“是很强。”白月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最糟糕的是后面还跟着木巧兮,还带了群弓箭手。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
两人跑到前面,是座木制的吊桥,几根绳索,上面是木板铺成的桥面。白月迅速丈量了下距离,这么远的距离,轻功是没办法飞过这座崖的。
两人踏上吊桥,身后的苍狼也追的很近了。
“抓紧绳子!”白玉堂低喝一声,拔出剑毫不犹豫的将连接两崖的绳子砍断。
“吱呀”一声,粗大的绳子断了,桥身重重的拍向对面的崖壁。来不及细看苍狼那狰狞的脸孔,白月迅速调整着内息,在桥身撞向崖壁的前一刻,跃到了旁边的崖壁。
“哄!”的一声巨响,桥身重重的撞在了崖壁上,激起了浓厚的灰尘。
对面的崖顶上,风把苍狼的长发吹起,苍狼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崖壁上攀爬的两人。很好,小美人。下次就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跑掉了。我期待着,期待下次的相遇。
木巧兮此刻气喘吁吁的带着下属追了上来。看到对面壁崖上的两人,露出了狰狞的阴毒笑容。
朝身手的人挥了挥手,厉声道:“给我射,射那个女的!”
“不准射!”苍狼一声爆喝,转过身。
“给我射!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木巧兮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个臭男人!刚才就坏了自己的好事,现在还阻止自己射杀白月那个贱人!看来真的是看上那个贱人了。想到此,更是恼羞成怒的大喊着要下属射箭。
一轮箭射了出去,苍狼暴虐的转身,将离自己最近的两人捏住喉咙,只听的“喀嚓”一声脆响,两人已经被捏断了脖子,再挥掌击向旁边的两个弓箭手,两人的脑袋瞬间被击的粉碎,慢慢的摇晃着倒了下去。
众人惊骇,没人敢再动。木巧兮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也忘了说话。
苍狼转头看向对面的崖壁上的人,眯了眯眼。还是射中那个女人了么?是肩膀受伤了么?只要死不了就行。这样就死了,下面的游戏还怎么玩?这样痛快的就死去,实在是太便宜那绿眼的男人了。
苍狼冷笑着,转身掠去。留下一地已经僵掉的众人。
白月和白玉堂攀上了崖顶,白月长长的舒了口气。侧头看了看没入自己手臂的那支箭,苦笑着。还好没有毒,不过现在爬到安全的地方,心放下来,才感觉到还真是痛啊。虽然从那么远的地方射过来已经消弱了力道,但是箭头还是完全没入了自己的手臂里。
“怎么样?”白玉堂靠过来,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低声问道。
“有点痛。”白月的冷汗慢慢从额头冒了出来,努力扯出了个笑容。
“找个地方,我给你拔出来。”白玉堂扶着白月慢慢的起身。
“恩。”白月吃力的点了点头,其实不是有点痛,是很痛。
白玉堂看了看周围,扶着白月往山脚走去。不敢保证那群人会不会追来,还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
一座破败的木屋,似乎是猎人们休息的地方。白玉堂神起了火,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看着还在冒冷汗的白月,低声道:“主子,我要替你拔箭了,你忍着点。”
白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似乎都听到了烧烫的匕首割在自己肉上发出的滋滋声一般。箭小心拔出来的一刻,痛的白月叫出了声。
白玉堂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手上的箭头居然还是带着倒刺的。
快速的给白月上好了药包扎好,白玉堂走出木屋掏出个小笛轻轻的吹了起来。良久,天上飞下了一只鹰稳稳的停在了窗户上。白玉堂掏出个东西系在了鹰的脚下。轻轻碰了碰鹰,鹰展翅飞走。
白玉堂转身进了屋,看着闭着眼睛的白月轻声道:“很快就有人来接应我们。”
“谢谢。”白月也轻轻的说道。
“分内之事。”白玉堂的口气平缓,说罢,在屋里的一角落盘腿坐下。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堆在慢慢燃烬。
“你,没想过现在杀了我,然后嫁祸给那个人,之后回你大哥的身边去?”白月闭着眼睛轻轻的说着。
“想过。”白玉堂诚实的回答着。
“那为何又救我?”白月闭着眼睛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白玉堂说罢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打坐。
白月轻轻的靠在墙边,有些累了。刚才与苍狼的过招,还有攀爬崖壁,拔掉手臂上的箭已经让自己筋疲力尽,慢慢的,靠在墙边昏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