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心跳终于趋近平稳的时候,我和封南已经坐在出租车上远走高飞了。想想刚才我还在后怕。开始大家还只是切磋拳脚上的武艺,既然是切磋也就是点到为止。后来那群家伙见群欧都不是封南的对手,这就急了,就没脸了丢势了横看竖看都混不下去了,于是文斗改武斗,拳打改械击。其中一个人操起酒瓶子就给了封南一下。封南哪里吃过这种亏,立刻决定表演回风剑。找了两把弹簧刀都嫌短,正在找第三把,我一看形势不对要上演喋血群雄,就不顾一切的拉着封南跑了出来,奇怪我居然拉得动封南?看来危机关头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真不是盖的。
到了学校,封南终于安静了下来,下了车也不管我,自顾自的在前面走。根据我的经验他一会儿就会给我一个回马枪,在我可爱的小肋骨上Сhā两刀(这可是有历史渊源血的教训的),所以我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和他分道扬镳,对这座活动火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站住!”封南转过身,“你去哪儿?”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要擅离部队勇当逃兵吧。“我……我想去请校医看看你的伤。”我开始挂羊头卖狗肉的瞎掰。
“笨啊!找校医不是告诉人家我们打架了吗?我没事。一个酒瓶子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对,你们没事都拿砖头拍着玩。
“你呢?你被打了吗?”
我立刻开始表演,根据我的经验封南纯属刀子嘴豆腐心,我把自己形容的越惨,他就会越心软,越把国仇家恨都算到别人头上不管起因谁对谁错。我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暗地里给自己加重伤势。一会儿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说不定能将死刑变死缓。
封南果然皱了皱眉,把我拉到路灯下面,扒拉着我的脸看。现在寝室那边多半已经熄灯了,道儿上一个人都没有。
“你怎么会受伤?我记得你没加入战斗啊?”
我当然没加入战斗。这几处伤都是封南打得兴起,把人当篮球扔着玩不幸砸到我头上的。因为太丢人了我决定不说。
封南轻抚着我受伤的嘴角:“痛不痛?”
“不痛。”难得封南温柔一次,我除了眼睛大吃冰淇淋之外什么感官都不敏感。
“你呀,我不是说过你长了一双狐狸眼就不要去勾人吗?”
“谁让你非灌我酒?我都喝醉了哪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封南真不讲道理,自己点了导火线跑了,却怪炸弹自己炸了——我冤不冤啊!
“一杯能醉?怕你是借酒装疯吧。你就是想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