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自然不知道旁边有人在偷艺,此时出招越来越急,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各不相让,似乎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进退翻腾之中,又斗了百余招,两人还是不分胜负,不过身形却明显的慢了下来,想是内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这时只听得那穿长袍的青年男子大喝了一声,向那黑衣男子逼出了一剑,等到那黑衣男子退出两步,就又大声道:“姚师弟,暂且住手。”
那姚师弟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道:“住手,好啊,陆师兄,只要你放弃代表本门参加半年后的驸马之选,我就住手。”
说着又攻出了一剑,但已经没有刚才凌厉了。
那被叫做陆师兄的只得匆匆还出一剑,道:“姚师弟,玉蕊公主是咱们逍遥国的第一美女,以你的尊容,公主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啦,还是将这个机会给为兄吧,要是为兄做了驸马,也是青城派无上的光荣,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姚师弟一咬牙,疾快的挥出三剑,道:“陆师兄,你好没羞耻啊,哈哈,听你的口气,玉蕊公主就好像铁定要选你似的,说不定公主偏不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就喜欢我这样的人,好啊,只要你退出,如果我当了驸马,有什么好处一定有你的一份。”
那陆师兄闻言脸色一变,大声道:“姚师弟,看来你非要与为兄分出胜负不可了。”
那姚师弟道:“不错,整个青城弟子之中就数你我的武功最高,而皇上又指定每一派只能遣一人参加,你我今日谁要是输了,就必须心服口服,不得再争。”
陆师兄“哼”了一声,道:“好。我今日就要你心服口服。”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剑势一变,剑身不住的抖动着,竟变得虚实不定。欲左先右,欲右先左。
那姚师弟脸色也变了。后退了一步道:“风灭萍静,想不到你终于练会了。”
这时那陆师兄并不说话,身子前纵,剑化阴阳,上一剑为阳。下一剑为阴,阴阳交炽,反正相扣,已经施展出了这青萍剑法最后一式“风灭萍静”的全部变化。
赵英杰也学过青萍剑法,但当时青城派的前辈被五毒门的人冶好病后,自然不会将本门的绝学倾囊相授。因此那《五毒秘笈》所录不仅残缺不全,而且许多招式变化还是错误的,这“风灭萍静”是整个剑法地极至,那更是万万不肯传授,眼见着那陆师兄剑光吞吐,变化无端,而刚才还与他打成平手地姚师弟已经是节节后退,左支右绌。眼见就要落败了,一时瞧得心驰神往,忍不住失声叫道:“好啊。”
他这么一叫,那陆师兄与姚师弟皆是一惊,全都住了手,朝着赵英杰这个方向道:“是谁,是那一派的朋友在外观光。 ”赵英杰见惊动了两人,心中也不以为意,他也想多结交一些逍遥国的好汉,就走了出来,按照近来学地礼仪,双手一抱道:“幸会,幸会,兄弟赵英杰,有幸路过见到两位在此比斗,一见之下,好生敬佩,失口叫了出来,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那陆姚二人瞧着赵英杰,却见他虽然穿着灰色劲装,身材彪悍魁梧,双眸炯炯有神,一脸黑黑浓浓的虬髯,颇似那种豪迈爽朗地燕赵之士,一时也不知道他的来头,自然不敢得罪,那陆师兄嘴里喃喃念了几声他的名字,脑里毫无印象,就又道:“原来是赵兄,在下青城派陆安欠 六说着又向着那姚师弟一指道:“这是我的二师弟姚元忠,敢问赵兄是那一派的高弟?”
赵英杰摇了摇头道:“兄弟无门无派,只是天性喜欢武功。”
那陆安庭想到自己与师弟争当驸马地话让此人听了去,只怕会流传到江湖上成为笑柄,眼神一闪,道:“哦,原来赵兄不想说,在下倒想讨教一二了。”
说着就将剑向肩部一横,然后一剑慢慢攻出,模样极是飘逸潇洒,却是青萍剑法的起手式“风起青萍”有尊敬对手的意思,他不知赵英杰的来历,也算是为自己留条回旋的后路。
赵英杰从见到两人比斗开始,满脑子想的就是这青萍剑法,见到陆安庭这一剑,那《五毒秘笈》倒是记录有,当下不假思索地就抽出身后的长剑,向他的颈部挑去,也是青萍剑法中的一式“叶底寻花”他初次与人比剑,出手极是生嫩。
那陆安庭见到他这一招本门的剑法,脸色微变,不过见到他出手大是笨拙,正要发出冷笑,却听到对方的长剑之中发出了“嗡嗡”的声响,而且来势极快,那是内家高手才能做到的境界,不由得大吃一惊,举剑就是一挡,只听得“铮”地一声,火光碰溅,他的右臂一阵酥麻,虎口一震,手中的长剑竟脱手而出,钉在了头上一根松树枝上,剑柄还在不住的颤动着。
这一下子,不仅是那陆安庭,就连姚元忠都目瞪口呆,不想此人居然有这般深厚的内力,就算是自己的师尊青城派掌门人云阳子也无法达到一出手就将自己的长剑震飞的境地。
那姚元忠虽然刚才与陆安庭争斗甚烈,但面临外敌,又同仇敌忾起来,大喝一声:“让我来领教赵兄的高招。”
说着这话,一剑疾快的递出,发出了“哧哧”之声,他料想来人武功极高,是以出手也不用再留情了。
赵英杰见到这一剑来得忽然,赶紧向后一退,不过动作却甚是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