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见自己的招数得手,不禁狰狞的笑道:“臭小子,我这‘天竺瑜伽功’逍遥国无人能破,你能死在我手里,也是你的荣幸。可惜,可惜,你也算是我平生未逢地青年高手,却要为管这泰山派的闲事命丧黄泉。”
赵英杰此时已知不能逞强与他硬攻,双膝微曲,向天上跃出四丈有余,身子轻飘飘的并不立即落下,竟在空中打起折来。这正那“仙鹤九变”而赵英杰练成了五变,也是非同小可。
苦心不料这小子不仅内力雄浑,连轻功也是这般的曼妙精奇,愣了一愣,狂笑道:“臭小子,我就不相信你能永远呆在天上不下来。”
赵英杰在空中听着他的狂笑,心中不住的设想破解他那“天竺瑜伽功”之法,但仍是百思不得其法,眼瞧着身形渐渐下坠,苦心笑声更大,脑中忽的灵光一现,想道:“这和尚若是用先前那炙热刚劲的掌力打中我,我那里还有命在,莫非他这两种武功并不能合用。”
思想到此,身形已至地面,苦心仍旧朝他疾攻,赵英杰已无适才地惊惧神秘,两人身体相触之时,运起内力护住要害,算准他攻袭的方位,故意受了两掌一腿,虽是痛得脸上直冒冷汗,却咬着牙坚持住,心道:“这和尚果然没用适才那般的掌力,好啊,我倒要瞧瞧咱们谁先命丧黄兄 ”苦心正一掌向赵英杰劈去,见他出手斜挡,料定这一招要打中他的肋骨,正在得意,却见对方手臂猛然一撤,竟是毫无所防,他这一掌便结结实实的劈在赵英杰侧腰之上,自己则用力过猛,身体前倾,胸前空门大露。苦心暗知不妙,方欲疾步后退,赵英杰忽的递出一掌,已正中他的胸口,这一掌是他竭力所为,他的内力又是何等力量,竟将苦心击飞丈余,重重摔在一块石头边,嘴中鲜血喷溅,眼瞧得是体内脏肺尽碎,不得活了。
苦心在地上挣扎着嘶叫道:“臭小子,你用诡计,算不得好汉。”
赵英杰走近他道:“这诱敌之计,各门各派皆有,怎算得是诡计。”
苦心又是一大口鲜血向天喷出,大叫道:“师父,师公,都是弟子愚笨,好悔没听你的话,将武功练好,只要你老人家的十分之一,徒儿又何至如此。”
他这话说完,喉口一甜,又吐出了几口血,脸上、喉颈之处一时尽染,身子微动得动,便再无声无息了。
赵英杰听着他这话,不由一愣,这苦心还有师父,真不知这逍遥国里到底有多少厉害的高手。
莫予奸此时与方百忧已斗了两百来招,他武功虽不甚高强,但一身的毒物,方百忧例也不敢过分紧逼。
见到不远处的苦心被赵英杰击毙,莫予奸再也无心恋战,便要发出号令要灭龙教众后撤一段距离。
方百忧却知击杀这毒王的时机已至,凑巧脚下移到刚才弃剑之处,脚尖一踏一挑,长剑便在手中,雪光闪动,一套灵快密疾的“射龙剑法”如江河奔泄一般,连绵不绝的朝奏难光周身要|茓罩去,莫予奸年岁已高,此时兔死狐哀,气势已衰,一时给方百忧逼得手忙脚乱,再也腾不出手施放毒物暗器。
再斗得数招,方百忧手中的长剑蓦地化成无数个圆圈,铛的一声,贴在莫予奸的赤杖之上。莫予奸欲待引臂撤招,但对方的长剑似乎变成了个极大的碰石,再也夺之不回,跟着一股大力荡至,竟拉得他不由自主的前进了一脚。方百忧剑招顺势一带一削,莫予奸的一只右腕连手带杖己被他砍了下来。
这莫予奸竟也个人物,右腕既断,伤口处血如泉涌,居然不曾哼得一声,只见他右臂上一挥,断腕处的血便急雨般的向方百忧洒去。方百忧一时躲闪不及,脸上、颈上、手上的肌肤给染了不少,他知莫予奸素来诡异,不由为之一愣。
莫予奸趁机从嘴中发出一声厉响,施展脚步向山上狂奔而去。这厉响便是他们事先约好回撤的信号,灭龙教众听了这声音,纷纷舍了对手,匆匆向山上靠去,言无过也在其间。
赵英杰此时已击毙了两名灭龙教众,见他们想要撤走,正要跟着众泰山派弟子追了上去,纵身路过方百忧之际,却见他面色发黑,嘴唇血紫,连忙停下步问道:“方伯伯,你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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