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赵英杰真是大吃一惊,自从他被那五毒打通全身经脉以来,与人交手,内力一直是占了上风,就算是那方百忧也不是他的对手,不想今日竟有人能够用内力震得自己退后一步,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时只听得那人道:“小子,你内力不错啊,不要多管老夫的闲事,否则要你今天丧命于此。”
赵英杰这时面对着他,这才看清此人,只见他银发如霜,满脸皱纹,从额头到左颊有一根长长的刀疤,白色的虬髯直垂于胸,实在猜不到有多大年纪了。
不由大声道:“阁下,看你也是江湖上的前辈高人,深夜之中闯入一位姑娘的房间,是何道理?”
这时却听丑儿在床上颤声道:“赵大哥,赵大哥,就是他,就是他……”
赵英杰闻言,立刻意识到这老者就是丑儿的大仇人,又是一惊,这才想起丑儿说那人白发白须,有一条刀疤,果然与这人一模一样。
此刻那银发老者却哈哈狂笑起来道:“小丫头,当日可惜走了你这个漏网之鱼,今日老夫绝不能放过你。”
想到此人手段之毒,赵英杰心中也蓦地升起了一股怒火,厉声道:“恶贼,丑儿姑娘的父亲不过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你,你就灭人家满门,做事也太狠毒了。”
那银发老者又狂笑道:“小事,你知道是什么小事吗,老夫四十年前就纵横江湖,到了晚年好不容易收了一个悟性极高的徒弟,让他传我衣钵,送我终老,谁知这丑丫头的父亲竟向朝庭告密,把他抓住斩了首,老夫知道之后,就发了毒誓。要他全家一个不留。”
赵英杰道:“你如此狠毒,你的徒弟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那银发老者道:“他不过喜欢长得美的姑娘,喜欢晚上去与她们说说话,谈谈心,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朝庭虽然贴了告示悬赏抓他,可是根本无可奈何。那天喝得醉了,被丑丫头的老子无意中碰到,竟然贪图赏金通知了朝庭。毁了老夫多年的心血,可惜他家里的人太少。老夫杀得实在不解恨,不解恨啊。”
赵英杰这才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丑儿果然没有向自己撒谎。这样狠毒地人岂能留他在世上,当下便起了杀意,沉声道:“丑儿姑娘,你别怕。我不是给你说过的,只要有我赵英杰在一天,就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你好好的看着,今晚我给你的全家报仇雪恨。”
那银发老者闻言,又大笑起来道:“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气,老夫当年行走江湖,谁敢对我说半句重话。有半分不敬,想不到二十几年没出来,连你这样的小辈都敢说这样的话了,好好好,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样地本事。”
赵英杰怕他在屋里伤害到丑儿,便道:“老贼,你敢不敢和我到外面去斗一斗。”
那银发老者道:“臭小子,既然你要找死,那敢由你的便了,好,老夫就在外面等你。”
一边说着,一边就大步走了出去。
赵英杰想到银发老者刚才的那一掌,心中也没有把握胜他,走到了床头,轻轻地对丑儿道:“丑儿姑娘,你仔细听着,这个老贼的武功我未必能够打得过他,一有机会,你就跑出去逃命,听清楚没有。”
见到丑儿点头,他这才走出了屋门,却见那银发老者在院中卓然而立,大有一派宗师地气度,心中也是一凛,也不想多说,身子一欺,大喝一声,就是“玉皇十八掌”中的一招“血阳映照”向他胸前攻去,此时他不敢作任何的保留,已经用了全力,掌势还没有递到,掌风已经呼啸而至。
只听那银发老者说了一声:“好小子,有些名堂。”
跟着也是一掌击出,不过这一掌却比赵英杰地“玉皇十八掌”还要精妙快捷得多,竟然避过他的掌风,后发先至,到了赵英杰的颈前数寸。
赵英杰一惊,连忙向后一退,使出一招“光照泰山”护住全身,但那银发老者却是得势不让人,身子向前一跨,却从他的双掌之中找到了破绽之处,右臂划出一个弧形,向着他地小腹Сhā去。
赵英杰急忙向空中一跃,双掌劈向他的头部,则又是一招“泰山压顶”这一招“泰山压顶”他已经对敌使了数次,对方的破解之法要么是攻自己的小腹,要么就是向两边滑出避其锋芒,但这银发老者却是不闪不避,喝了一声:“好小子,看咱们谁的内力强些。”
话音未落,也是双掌一翻,向着空中击出,与赵英杰的双掌相对。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银发老者的身子向后面退了两步,而赵英杰的身子却在空中翻了个滚,然后落在地上,向后退出了四五步才站稳,这一下两人内力的强弱已经可以分出,终是赵英杰略逊了一筹。
那银发老者此时并不立刻上前攻击,而是点了点头道:“嗯,好内力,就算是老夫也是在年近四旬之时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可惜你这‘玉皇十八掌’只学会了七成,对付普通地高手或许能行,但在老夫面前,却就有如儿戏了,你就只有这点儿能耐么?”
赵英杰知道自己并非这神秘的银发老者敌手,顿时想起了“刀剑八式”来,道:“好,老贼,你敢让我到屋里取兵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