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被倚弦一席话镇住了,愣愣地问道:"那你究竟有几成把握呢?"
倚弦摇了摇头,道:"这是我通过解开"意念烙印"得来的经验,而且又有你姐姐苦心钻研的"二相丹"作为药力奠基,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什么叫做你想就没问题?"土行孙急着嚷道,"是不是反正拿我做试验品,你就无所谓呢?算了吧,我看还是保险一点为好,就照我刚刚说的去做吧!"
倚弦知道土行孙说的是用鼎炉炼丹的方法,但是他熟记《圣元本草经》,经过反复揣摩钻研,逐渐对药草一道熟悉起来,始终认为寻常药草之力着实有限,对付一般灾病以及流邪之毒颇为有效,而且就算千百年成形的特殊药类,功用也多是以补益为主,对有炎氏一族的本命禁制怕是也无能为力。
倚弦又不便说出一大通莫名其妙的本草道理去说服土行孙,只能强行以元能禁制住对方,叹道:"你我时间都有限,不能为此耽误了大事,再说现在又多出一个不知名的黑衣老者,如果我们不小心着点,迟早会遭遇不测,到时候自身难保,还拿什么去救你的族人呢?"
土行孙的心中当然明白这关键所在,只是让他此时面对眼前的抉择,难免会有所退却,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咬牙硬撑道:"好吧,你尽管试,我挺得住!"
倚弦露出欣慰的笑容,然而土行孙又紧跟着说出的一句话让他再一次啼笑皆非。
"失败了没关系,但是一定记住,我的样子起码要有刑天抗、杨戬……这要求或许有些过了,但最低限度也要达到蠢鱼那般模样才好,只有这样才能抓得住邓玉婵那小娘们的芳心!"土行孙仰着头喃喃自语了好半晌,眼神中充满了幻想。
倚弦摇头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土行孙满足地点头闭上双眼,就像是引颈就戮一般,面上竟有一种英勇就义的不屈傲态,令倚弦多少忍俊不禁,神情跟着放松了不少。
倚弦双手划出玄法基本诀"七真妙法指",股股元能蒸腾施出,将早已在虚空中飘浮的"菱湟玉"紧紧包裹起来,然后按照七极周天之数缓缓拨动它,只等过了一个周天之后,倚弦催力将菱湟玉鼎熔开一道开口,再将身旁早已备好的药物倒入其中,封合开口。
菱湟玉鼎再次被倚弦催动,按照周天之数缓缓转环而动,于此同时,倚弦运足体内冰晶火魄之能,以记忆中的奇门法诀为本,施法释出一圈淡淡的幽蓝炎火,稳稳当当的将菱湟玉鼎纳入火势当中。对于"三昧玄阴烈炎"来说,倚弦本体所适乃是"傲寒诀"等阴极禀性的法诀,如此一来,恰恰契合了施展此诀的首要条件。
首次用凝寒纯阴的法诀施展出炎火类的咒诀,倚弦只是适应了一阵,便已能控制自如,更可喜的是,他从中掌握到体内冰晶与火魄之间居然可以同时相互转换,而且初步捉摸出大体的运用规律,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为日后的盖世修为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倚弦参照那日解开"意念烙印"的过程,一边以体内冰晶催发火魄施展"三昧玄阴烈炎"煅炼"二相丹",一边调动归元异能在土行孙身上循经倒脉,寻找被封制的本命经脉。
他读过大部分的魔道典籍,知道魔门最擅长的便是寂元灭灵、噬魂夺魄的歹毒法诀,这些无疑都是针对本命灵神的不二法门,而关于禁制先天命脉的手法却是少之又少,虽然略有提过,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概述,并没有涉及修持与施展法诀的详情。倚弦只能从只字片言中揣摩有炎氏一族千百年来所受的本命禁制。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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