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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堂内。
大寨主王大彪正不耐烦的歪嘴斜坐,见白玉堂进来,脸上才堆了些讪笑。
“师爷,呵呵……咱们这回可是天上掉肥肉啊!”
白玉堂阴沉着脸,问的有些漫不经心,“大寨主何出此言?”
“师爷可听曾过‘南侠’展昭的名号?”
“自是听过,此人行侠仗义,武艺超群,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只是听说前不久入了官府。”白玉堂说到此处,似是想到什么,不禁低笑,“倒是封了个什么‘御猫’,好生叫人气恼。”
“就是他。” 王大彪大腿一拍,赞道,“师爷果然见多识广。”
白玉堂不禁暗翻白眼,江湖上是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敢拿来奉承。却是不知那猫出了何事,便急忙问道:“大寨主,难道这回的买卖与此人有关?”
“当然有关。”
二寨主毕青缘从厅外进来,接过话,又对王大彪点点头,“大哥,事情联系好了。”
见毕青缘神情阴狠,白玉堂一双杏眼半眯,缓缓道:“还请二寨主详解。”
“怎么,师爷还不知道吗?那展昭是被派来查咱们劫镖一案。谁知他自己却起了贼心,杀死了威武镖局的吴潜,夺走咱们兄弟没拿上的那五百两黄金……后来官府追查到他头上……他倒是厉害,在狱中杀了十几名衙役不说,连县太爷也被他挑了,现在逃得无影无踪……如今山下大乱,府衙的库银自是戒备松懈……还请师爷安排一下,让咱们弟兄也好得手。”
“不可能!”那三个字,白玉堂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但见堂中一帮匪徒异样的目光,便沉色道,“师爷恐怕是误听传言了,那展昭素以侠义著称,段不会干出如此卑鄙勾当,一定是遭人陷害。”
“哦?”这回换做毕青缘眯眼询问,“师爷,莫不是你与那展昭是旧识,不然为何要忙着帮他脱罪……他展昭也不过是朝廷走狗,不识江湖道义的奸佞小人罢了……再说,我们只是想要那批官银……你又为何对是谁所为那般耿耿于怀呢?”
“二寨主,言笑了,唐某何得何能,可与官府之人攀上关系……只是……”白玉堂眸中闪过丝丝阴霾,唇角微挑,却是倾城一笑,“那只御猫,我赏识,容不得旁人对他说三道四!”
语毕,石出。
两道血痕赫然出现在毕青缘的双颊上,众人惊呼。
白玉堂却似无聊般把玩着手中的飞蝗石,眸光甚是邪异,他对众人阴森森笑道,“下次若再让我听到些闲言碎语,定要了那个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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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双臂攀上马车,实在困难。
展昭无力的瘫软在车上。
身上的伤口掺入了沙土碎石,开裂的愈发严重,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扯动伤处,他几乎已经痛到麻木。
头,昏沉沉的烧热起来,意识有些恍惚。
展昭却不得不硬撑着去索那缰绳,现在最紧要的是赶回县衙,唤人来将齐恕云缉拿归案。
“马儿啊,你要若能听懂我的话……就自己向前走吧……”
展昭无奈的摸着缰绳,他却是无力驾驭。
似是真懂了人话,车身一晃,那马竟迈了蹄,缓缓前行。
却是刚展昭松下力来,突听得一阵马嘶,车内几阵颠簸,那马竟调头向崖边冲去。
“展大人……你走好……”
齐恕云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伴着他鬼气的怪笑,那马车已载着展昭坠入无尽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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