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 著(版权所有 盗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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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大清传奇》
海潮 著(版权所有 盗窃必究)
开篇语
大清顺治年间,战乱甫定,顺治出家,少年康熙临危受命,登基称帝.此时,鳌拜专权,图谋不轨,四夷列强,虎视耽耽.至此国家危难之际,中原武林,同仇敌忾,协助康熙除鳌拜,平三藩,御强寇,收台湾....武林豪杰演出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恢弘史剧!
本剧故事,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拉开了序幕——
[画面]:略
楔子
数九隆冬,雪如鹅毛。
康熙二年冬天,皇城北京,暴雪压城。巍巍紫禁城,银装素裹。矗立在紫禁城正中的午门,仿佛被冰雪的鬼斧神工琼装玉雕了一般瑰丽。一座古都皇城,好似天上宫阙,幻若阆苑仙境,恢宏壮观。
这个冬天,北京一连下了几场大雪。大雪过后,北国冰封,万里雪飘,满城哪儿哪儿都是雪。都说“大雪不落前门楼”,可是这一年不同以往,冰封雪裹的前门楼子,也顶着一厚层积雪。据说,这年冬季天气格外的寒冷,前门楼正午时太阳融化的雪水,刚流到厦沿下就冻上了,留下一溜儿几乎等长的冰凌挂儿,一根一根,晶莹剔透,硕大无朋,有碗口粗细,约摸三尺来长。
时值大寒这天,天又阴起来,阴的大白天屋里得掌灯,傍晚又起了“呜呜”的白毛风,雪,又下起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平地积雪达二尺多厚。
三日之后,城里大雪都停住了,可是香山一带的大雪仍无休无止的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一阵紧似一阵的西北风,把香山南麓的那株千年老槐,刮的摇摇晃晃。距老槐树不远处,有一个狐仙洞,传说,当年洞中的狐仙神灵通天,常为当地百姓消灾祛祸,济危救困,排忧解难,无比灵验。因而,香山千年老槐树,神奇狐仙洞,成为当地百姓心中的圣地神灵,常有人来这里焚香祈祷,顶礼膜拜,祈求保佑。近来,当地百姓众口相传,千年老槐树,神奇狐仙洞,又显灵了,有人看到有一个老妇人和她三个儿子,常在狐仙洞里出现,人们说,那就是狐仙。
后来,甚至相传,有许多穷人在老槐树下,捡到可以果腹的粮食和过冬的棉衣,一桩桩奇事又传得沸沸扬扬,活灵活现。不过,有一个奇怪现象,令人不解,那年香山几乎被大雪掩埋了,可是惟独这仙狐洞周围十丈方圆,大雪不落。再后来,传说康熙皇帝也曾拜谒狐仙洞。
白雪皑皑,空山寂寂,香山幻如仙界。随着碧云寺每日的晨钟“嘡嘡”准时响起,香山这座仙山福地,更平添了几分神秘空灵气象。
山很静寂。受到钟声惊扰的林中寒雀,呼朋唤友的相互鸣叫声,隐隐可闻。天寒地冻,大雪飘飘,鸟儿的叫声显得十分凄凉,仿佛彼此间在询问,你是死了还是活着,能不能坚持熬过这个冬天。有的鸟儿怕冷,呆呆地躲在窝巢里紧缩着身体,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也不知是死是活。一群黑老鸹,足有上百只,似乎也忍受不住严寒的折磨了,在香山顶上盘旋着,它们找不到觅食的地儿,在苍穹里饥饿的“呱呱”哀鸣……
有些老人相信巫说,都道北京这一场一场的雪下得异常邪怪,这就是常说的“天崩”,不是好兆头,来年可能要发生“地裂”。此类谣传,一时风靡京城。与此同时,皇城里传出消息,说有太监亲眼看见,泰和殿这一冬天,每天夜里,都有一群身穿前朝服装的女鬼在那里哭泣。各种风传谣言,不径而走,越传越邪乎!
果不其然,大雪降落,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所谓天灾,就是死人。那时皇城九门外的野地里,一片一片的地窨子,草窝棚,大雪将那些穷人的巢|茓夷为了平地,冻死压死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城外埋死人的乱葬岗子,荒坟野冢,尸满为患,殡车连道,哭声不止。成帮成群的野狗,恣意横行,以人为食。
所谓人祸,就是朝廷的“焚书戡乱”。主管此事的辅政大臣鳌拜,颁令,北京城一月以内,奸党务必清肃,禁书务必焚毁。鳌拜焚书的第一把火,首先从皇宫烧起来,他不顾群臣反对,将藏于文华殿的四万余册明朝典籍,全部运到菜市口,当街焚烧! 随之,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杀戮,也在京城展开了,不少读书人,因书获罪,遭捕下狱或死于非命者若干。
又过数日,鳌拜再颁敕令,宣布在中国传播以久,风靡一时的天主基督教,被列为“异端邪教”,受到了严格限制,被取消了教堂的所有宗教活动,教民怨声载道,沸于街头。
鳌拜这一日在家中午睡,渐入梦乡。忽然,一只奇鸟飞进堂来,那只鸟儿绕堂三匝,落于红珊瑚宝树上,竟能人语:“相爷福躬安康!鸟儿这厢有礼了。” 鳌拜听这鸟儿说话,甚觉奇怪,心下思之:“这真是奇事。都说鹦鹉学舌,天生乖巧,也不过是驯化所致,这只鸟儿竟然通化人言,定不是世间凡物。”于是道:“敢问仙雀来自何方?不请而来,有何见教?”鸟儿道,“小雀来自南海琼岛,奉观世音菩萨教化,修的人性,今日贸然造访,是为鳌相献宝来了。”鳌拜故意不屑道:“你又取笑老夫了。我身为朝廷辅国首相,世间奇珍异宝,见得多了。你说的宝物,我也未必看在眼里。”那鸟儿低声道:“相爷差矣,您眼下所虑者,是想得到天下,去皇帝而自代之。你若得了这件宝贝,那可便自然会成为大清江山的真正主人了。”
鳌拜闻听此言,心花怒放,道:“果若如此,那可真是天意。难道观世音菩萨也恩加与我,助我成一代天下名君吗?你快说,宝贝今在何处?我派人取来就是了!”鸟儿道:“相爷,这可不是寻常宝物,你必须素食三日,沐浴干净,亲自前往,方能得之。”鳌拜说:“我全依了你,只要能得到这件宝贝,素食沐浴,吃斋礼佛,不算什么,我照做就是了。不知宝贝现在何处?”鸟儿道:“天机不可泄漏?三日后,我自会前来为你带路?就此告辞!”说吧,那鸟儿展翅飞走了。
鳌拜打了一个哈欠,翻身醒来。原来刚才他做了南柯一梦。心道,这梦甚是荒唐,也未知是吉是凶。下人见他醒来,急忙来服侍他更衣下床。鳌拜盥洗毕,换了朝服,急急惶惶上朝去了。
天桥老街。逢四排九的日子,最为热闹,老街两旁,山南海北撂地摊艺人、身怀绝技的练武人、五花八门的杂耍高手摆开场子争相献艺;场子周边扎了棚子,说书的、唱戏的、卖古董字画的、跑马戏的,猜字算命的、斗蛐蛐耍猴的、吹糖人的,世间百艺,无所不有,你沿街瞧去,一个个犹如百花竞放,争奇斗艳。
时令过了大雪,街上异常寒冷。可是,天桥的街面上却是人流如潮。前来逛天桥的人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直如蚁巢蜂房一般,哪儿哪儿都是人。
天桥是贫苦人的天堂,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的艺人。天桥也是人间地狱,不知有多少人间悲剧一幕一幕在这里上演。天桥又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去处,各种声色犬马背后有无数千奇百怪的暗门子,这方码头深不见底,鱼龙混杂,藏虎卧龙。
官道上,有人盯着天桥的地面,他们有明的兵卒,有暗的捕快,明的执刀持棒,来回巡逻,如虎似狼,威震一方;暗的微服便装,乔装打扮,神出鬼没,凶恶无比。黑道上,各路豪杰,也视天桥为一方宝地,借钵生财,顺手牵羊。神偷飞贼,地痞流氓,丐帮盲流,应有尽有,各霸一方,也全凭着天桥的一方水土,活的有滋有味。那时的天桥,就是皇城的一个社会大舞台,千百年来,上演着一幕幕人世间的悲喜剧。你在这里。可以找到人世间的各种角色。
天桥有一家春满堂酒楼,拿手的正宗鲁菜,在天桥一带素有盛誉。所以,上下二层楼的上百张八仙桌,天天人满为患。
此刻,一位打扮不俗的中年人走进春满堂,他身后跟随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店小二一望便知来者不是善茬,赶紧迎上前,笑得满脸春色道:“殷爷,您里面请。”俯身弯腰将来客请入二楼,手脚麻利的为客人摆正了座椅,笑道:“各位爷吉祥。请先用茶,小的给您报一下菜名。”小二待要报菜,那中年汉子摆摆手:“不要罗嗦了,拣几样拿手好菜,一瓶好酒,赶紧上来。”此人,名叫殷丙明,干得是官面上的差事,是鳌拜手下的一个爪牙,他在天桥横的出名,人称殷霸天。此人,逛天桥从来都不会空手,每回都要抓几个人回去,今天他这条疯狗再次踏入天桥地面,消息瞬间便在市面上传开了。那些有点名头的艺人惹不起殷霸天,赶紧向他递牌子送礼。不多时,几个戏班子的班头,先后来到春满堂,聚到殷丙明用餐的桌子周围,大包银子码放在殷丙明面前。“殷大人,我们的一口鲜梆子,恭候殷爷赏光,这是孝敬您的。”“在下是白牡丹京戏班的李班头,请殷大爷多多关照!”“……”殷丙明顾自神气十足的饮酒,斜眼瞟了那几位一眼,不耐烦道:“去去去,没见我正忙着吗!”立在一旁的几个大汉一瞪眼,几个送礼的人吓得急忙退下去。
几个戏班的班头,到了楼下,四顾无人,纷纷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他妈的不得好死!”。李班主道:“这算什么世道,送礼换气受,若不是有几十口人要吃饭,我他妈早回沧州老家种地去了,老子不受这份窝囊气。”另一位说:“花钱买个平安吧,让他抓了去,白白挨一顿板子,你还得拿钱买命赎人。老天长眼,让这畜牲不得好下场!”
忽听街上一阵喧闹,有人喊:地痞马二秃子来了。那些做小买卖的急忙拎包收摊,躲瘟神似得四处藏身。只见一个混混,衣衫不整的招摇过市,他一边横着身子朝前走,一边向四下踅摸,寻找他坑蒙拐骗的对象。此人,四十岁上下年纪,猴脸狗眼鹰鼻,黑涔涔的络腮胡子扎里扎煞,头顶却是一个秃瓢,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仔细看这地痞少一只耳朵,缺一条胳膊,一幅缺德像。突然,他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媳妇,一身乡下人穿戴,长得很有姿色,便快步追上去,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揪住不放,大声道:“媳妇,你让我找得好苦啊!这回你和我回家去,孩子天天在家哭着找妈,说什么,我也不能放你去和野男人鬼混了。”那个乡下少妇使劲挣脱,那里挣脱的了,急得喊道:“我们不相识,你是有病吧你。放手,那个是你媳妇,俺是从沧州来的,你狗眼看看清楚。”
喜欢看热闹的人,顿时围在四周。马二秃子放开驴嗓子喊道:“各位,她是我老婆,你们别管闲事,免得我跟你翻脸。”回头抢那女人的包袱,道:“老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还是回家吧,看在我们孩子得份上,你也不能这样绝情。”那女子明知遇到坏人了,急得哭道:“大哥,求你放过俺吧。俺是来京城找俺哥的,俺娘得了重病,等钱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