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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酷女尹与谜驸马(女儿国七辣之三) > 第四章

第四章

两男一女,一袭布衣,双膝踩踏在急流之中,在滂沱的大雨之下,无畏无惧、生死度外地率众救堤。

乱世之中,两男一女,一袭布衣,身背多国通缉,创造出那样多传奇。

但当天禧草原缓缓走向和平,当各国纷纷释出善意,正式组建“承平宫”来监督、维护天禧草原周边和平,当布衣不再是布衣,而通缉也不复是通缉后,原本的三少侠,各自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司徒臻与乐邦风成亲之后,立即成立了矩团,声势如日中天,而原本在三少侠中侠名最盛的况未然,则就此无声无息。

一年前,乐邦风因病逝去,司徒臻含泪接替了亡夫遗志,成了矩团的现任团长,并将矩团壮大成今日的模样,而况未然,依然无声无息。

尽管所知不多,但云莃总难免联想,这三人之间,是否曾有着外人不知的情感牵扯?否则况未然当初为何会在司徒臻与乐邦风成亲后毅然选择离去,并再不留给司徒臻任何讯息,与她自此形同陌路?

而初见况未然时,他身上的伤,又是因何而来?

但无论如何,那时的况未然,多么的­精­采,多么的义气风发,可如今,在她身旁的他呢……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成为今天的他?让他来到她的身旁?

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他成为今天的他,如此甘于平淡的他……

在脑中的思绪纷飞中,云莃踏入了皇城酒店,并直朝二楼的一间客房走去。

“莃大人,你总算来见我了。”当房门被人敲开,当身前大剌剌坐下一个人时,在矩团成员包围与保护下的司徒臻抬起头笑了笑。

“你想在我虹城待多久?”凝望着司徒臻的笑容,云莃淡淡问道。

老实说,云莃并不想与司徒臻打交道,但她却不得不来,因为他们虹城实在供不起这样一位天天有大批人潮来朝圣,出门比女王出巡还派头的女菩萨。

云莃更明白,司徒臻其实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出她,然后再透过她逼出况未然。

但一来,况未然并不在城中,二来,就算他在城中,若他无意与司徒臻相见,司徒臻如此做,又有何意义?

“待到他愿意跟我走为止。”将身旁矩团的人员斥走后,司徒臻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为云莃倒了一杯酒。

“他走不走,不是由我来决定。”低垂下眼,云莃淡然地望着推放到自己眼前的琥珀­色­酒汁。

是的,况未然走不走、留不留,完全取决于他个人的意愿,而无论他回来后,做出的选择会是什么,她都完全尊重。

“确实是由你来决定。”司徒臻定睛望向一脸淡漠的云莃,眼底有着一闪而逝的诡谲,“因为他是为你而留下的,莃大人。”

“我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望着司徒臻握着酒杯的纤纤手指,云莃淡漠吔说道。

“我曾经也这样认为,但事实证明,你确实有,或许我该这么说……”听到云莃的话后,司徒臻轻轻一笑,眼眸若有意似无意地瞟向云莃用发特意遮掩住的左耳,“你受的伤有。”

伤?为何司徒臻会知道她受过伤?又为何会在此时提起?

“我的伤与他何­干­?”司徒臻刻意的注视,以及意有所指的话语,令云莃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脑中快速地转动着。

“莃大人,我明白你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往事,更不想回想起这件往事,然而,已经十二年了,你也该放下了。”缓缓叹了口气,司徒臻将眼眸投向女儿国皇宫的那棵参天大树上。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听着司徒臻那悲天悯人似的语气,云莃的眼眸缓缓有些不耐了。

她实在不明白,司徒臻为什么要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牵扯至她十二年前的那场意外上,并且还不断在话语之中指摘、暗示,是她从中作梗他们的会面,也是她阻碍了况未然前进的脚步!

“够了,五公主,放他一条生路吧!我承认你对自己曾遭受过的伤痛掩饰得相当好。”望着云莃眼底隐隐的愠意,司徒臻的眼眸也缓缓变得­阴­冷,“但这世间,没有人不曾受过伤,更没有什么事值得用他人的一生来偿还,更何况当初让你由树上掉落之时,他也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

他让她受伤?他,十二岁的少年?

听到司徒臻的话后,云莃蓦地愣住了,因为并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当初她受伤之时,她的身旁还有其他人!

大家只告诉她,她是不小心由树上跌了下来的,而她也一直这么相信着,并从此再不曾细问过。

其实,关于自己受伤主事,女儿国皇宫外知晓内幕的人并不太多,所以云莃不明白司徒臻究竟是如何得知,又如何知晓得这样清楚的。

难道,真如她所言,自己当时身旁真的有人?而那人,真的是况未然?

会吗?真会是这样吗……

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与况未然相识的情况,云莃回想起他第一回以真面目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事由,回想起当初他抚及她残缺左耳时,毫不掩饰的心疼与不舍后,心,猛地撞了一下。

难道……事实真如司徒臻所说,否则况未然那没来由的温柔、没来由的宠溺、没来由的一句“你的驸马”,所为为何?

他之所以出现在她的身旁,全是为了内疚与偿还?

“他跟你提起过?”脑子有些凌乱了,但云莃还是低垂下眼眸,淡淡问道。

“当然!但他一直是个善良的人,为了保护你,他并没有提起你的名字。”望着云莃下颏的微微抖颤,司徒臻淡淡地喝了一口酒后,眼眸再度投向云莃颈项处的玉佩,眼底闪过一抹强烈的妒意,“直至我看到你颈项上的玉坠。”

“我从没有要谁为这个意外偿还过。”感觉着司徒臻凌厉的目光,回想起况未然为自己戴上这条玉坠时的情景,再想着他虽经常拥抱她,却至今不曾真正占有过她的事实,尽管脸­色­依然淡漠,但她摆放在身侧的双拳已缓缓握起。

因为司徒臻的话语,间接地证实她与况未然之间的情谊确实非同小可,否则向来对过去闭口不谈的他,怎会将这样内心的事告知于她,而自己这个当事人,竟一无昕知……

“尽管你口中这么说,但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却不是这么表示。”望着云莃微微苍白的小脸,司徒臻得意地冷冷一笑,“原来的你,活泼、开朗,热爱骑­射­,但受伤后的你,不仅变得冷漠、­阴­郁,更假装自己从没发生过意外,却又下意识地自卑着自己骇人的容貌,逃避人群,不与人为友,不是吗?”

受伤前的她,活泼、开朗,热爱骑­射­?

受伤后的她,冷漠、­阴­郁,因自卑着骇人的容貌逃避人群,不与人为友?

他竟是这么看她的?而又为何连这样的事,他都直言不讳地告诉了司徒臻?

当时的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境,又是用着什么样的语气与司徒臻谈论着她?

悲悯、惋惜、可怜、同情,甚或是歉疚……

“这是我的自由。”司徒臻的话,句句带刺,刺得云莃的心几乎受伤了,但云莃却依然抬头挺胸。

因为这是她的生活方式,她想要如何过日子,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只要没有伤害到他人,任何一个人都无权置喙!

而她,更没有要求,也不需要任何人因她所受的伤来可怜、同情她!

“确实,这是你的自由,我本来也懒得过问。”望着云莃虽淡漠,却依然绝美的小脸,司徒臻的眼眸变得­阴­沉,“但我却无法忍受你利用他的善良、歉疚、责任感,紧紧将他锁在你身旁,享受着他所能带给你的所有温柔,沉浸在你自己编织的幻梦中,完全不顾他未来的卑劣!”

卑劣?

“若你要的,只是一个没有名字、没有声音、没有自己,完全基于歉疚而一生陪在你身旁,一味对你恭顺的平凡男子,那你得到他了,因为他现在已彻底平凡了!”

彻底平凡?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年少轻狂时曾犯下的错误吗?他本是被那样多人所需要,有着远大的抱负、美好未来的出­色­男子啊!”

出­色­男子,平凡了,是吗?只因在她的身旁,所以平凡了,是吗……

司徒臻连番的严厉指控,指控得云莃的小脸愈来愈苍白,心绪愈来愈凌乱,因为尽管她明白自己并没有想困住况未然之心,然而,况未然的到来与停留,却是事实,所以就算她想辩白,也无从辩白起。

而一想及他的所有温柔、所有宠溺、所有了解,全是出于歉疚,出于责任,出于善良,她的心就不住地抽痛着,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

一直以为,他之所以来到她身旁,只是机缘巧合;一直以为,他之所以陪伴在她身旁,只是两人个­性­投合;一直以为,他之所以那样了解她,与她那样默契,真是因为心灵相通;一直以为……

如今,她才明了,这只是她自己的天真幻梦,因为这一切,根本不是自然而然,而是他的刻意为之!

他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基于可怜她、同情她的心态下,所做出的刻意迎合罢了。

她,真的有这样可怜吗?

在他的心中,她真的这样可怜吗……

就在云莃愈握愈紧的双拳指尖彻底刺痛掌心之际,突然,闵师爷严肃的嗓音出现在房门外。

“莃大人,西郊山发生林火,火防队已赶去,但是控制不住。”

“知道了,我立刻就来。”虽早已心乱如麻,可闻言的云莃依然二话不说,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就在转身之时,她身后忽然又传来司徒臻的嗓音——

“你还是处子吧?莃大人。”

云莃的身子蓦地一僵,脚步一顿。

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徒臻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更不明白她为何会知晓?

“我认识的他从来不是个那般小心翼翼之人,莃大人。”望着云莃僵硬的背影,司徒臻缓缓站起身,由她身旁走过之时,冷冷一笑后,淡淡丢下一句话,“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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