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宋团长请洪范图一行到了饭堂,奇怪的是,随从的桌上有酒有肉,而招待洪范图的雅间里桌子上啥也没有等宋团长和洪范图互相谦让着坐好,一个士兵进来,在洪范图宋向鹏张得胜刘百富郑德仁庄世星每个人面前各放了一只土碗,鞠一躬出去了,接着进来六个士兵,各个怀里抱着一坛子酒,分别站在每个人后面,一人倒一碗酒,一齐把六碗酒倒满宋向鹏站起来说道:“今rì洪将军大驾光临,江防团蓬荜生辉,我等弟兄脸上有光为表欢迎感激之情,按江防团规矩,必须要来个三碗不过岗,先喝三碗,然后吃菜”他端起酒碗,一饮而粳把碗翻得底朝上给洪范图看,洪范图也干了一碗,亮碗底给宋团长看,众人都喝了一碗
酒喝到第三碗,一个士兵给每个长官面前摆了一个小碗,里面是香醋和蒜泥辣椒面,接着两个士兵端上一个大木盘,里面是一条十几斤重的鲤鱼,鳞片金光闪烁,嘴巴仍在一张一合宋团长用筷子拨开鱼皮,夹起一条早已削好的鲜红的鱼肉,放到洪范图面前的小碗里,拉长声说到:“洪将军,请尝生鲤——”洪范图显然听明白了话里的寓意,答应到:“尝生鲤尝生鲤!”夹起鱼肉沾沾佐料,全都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脸上微笑着一仰脖吞了下去宋团长见了一竖大拇指,“将军敢尝生鲤,定得百战百胜!”伸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沾上佐料,也大口的咀嚼起来大家伙也跟着吃了起来生鱼肉吃罢,各sè菜肴这才上桌,于是开怀畅饮
这一场酒喝得可谓昏天黑地,宋团长当场就一把抢过身后士兵的空酒坛子开始哇哇呕吐,张得胜副团长出去吐了三回,回来一闻屋子里的酒气肚子里就翻江倒海,只得再跑出去,参谋长刘百富趴在桌子上嘿嘿傻笑,好像半醉半醒,郑营长和庄营长勾肩搭背趴在桌子上酣睡,洪范图则是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朝鲜民歌士兵们拿过来洪范图赠送的朝鲜苹果,要给几位长官醒酒,却被宋团长申斥了一番,他命令把所有的苹果分成八百多份,每人一份,然后让炊事兵做了酸辣汤端上来,和洪范图每人喝了一大碗
第二天早晨,洪范图一行向宋团长告别,江防团连以上军官送出十里之外洪范图向送行的军官们深鞠一躬,饱含深情地说到:“中国朋友,我的兄弟,义军站不住脚,为了濒火种,我们将退入苏联但是,中国兄弟的情谊永不敢忘ì本人觊觎东北,狼子野心,早晚有一天会动手,兄弟们要准备,要做你们戚继光将军郑成功将军那样要念着我们兄弟一超善待我们朝鲜离乡背井来到中国的同胞,想法保护他们去年老三省的人在白云坪袭击了rì本人的骑兵,把枪留给了老百姓,结果rì本高岛师团发现之后对白云坪进行了围剿,杀了村里所有的男人,连婴儿也杀了请宋团长替我向老三省传个话,以后杀rì本人,要远离村庄,防备rì本人进行报复ì本人轻视生命崇尚暴力,他们对强者卑躬屈膝,对弱者蔑视欺凌,以为自己了不起,以为征服弱者就是荣耀,所以和rì本人斗争一定要策略,要胜利,更要生存!朝鲜复国,要经过漫长的血战,我们还会回来和中国兄弟一起战斗,永不放弃,我们的情谊地久天长!”
欧阳洪海听了rì军血洗白云坪,心里很难过,暗暗责备自己鲁莽他想把真相说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多人说出来恐怕对江防团不利,但是不说,rì军很可能迁怒于老三尸必须给老三省提个醒送走洪范图回来,他秘密向宋向鹏报告了袭击rì军骑兵小队的事,的当时打着老三省的旗号会给杨爷带来麻烦宋向鹏寻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杀气,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到:“一不做二不休,咱俩现在就去找杨爷商量,索xìng放出风去,引rì本人过境攻打杨爷,咱们设个套,合着伙的摸摸rì本人的老虎ρi股,见见高低,到时候输了,知道咱们差在哪儿,赢了,以后保境安民就有了底气弟兄们见见阵仗也不是坏事,面条得擀,不平得管,有朝一rì和rì本人大张旗鼓的干起来,咱们就不慌神,能拉出去”
老三省在珲chūn城的老刘家院子里偷偷待了五天了二月二是老三省的六十大寿,杨爷的寿数在绺子里是个秘密,他从不作寿,也从不说自己多大岁数什么属相,但是六十岁这一天杨爷感慨自己老了,就带着两个护卫到珲chūn城的院子里找女人散心,一来杨爷觉得自己蜡头不高了,趁着还行快活一把是一把,二来,杨爷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大半辈子漂泊厌倦了,惦着享受天伦,想让院子里的姑娘们陪自己消停的过个生rì
老刘家院子里的老鸨子猜到杨爷的生rì在二月二这几天,因为这十四五年的工夫杨爷一到二月二就会来她这儿待上几天要在平时,杨爷跟姑娘们折腾出一身热汗就上马走人,可是这几天他会在院子里过夜,让姑娘们给他唱曲,陪他喝酒,打几圈麻将平rì里姑娘们陪杨爷在床上折腾,一把一搂,问啥价给啥钱,分文不赏,可是这几天杨爷特大方,姑娘们哄他的钱回回都能到手,哪个姑娘受宠耍恕xìng子杨爷还乐意说两句小话
杨爷在院子里一待就是五天,原因是一个新来的朝鲜姑娘把他缠住了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杨爷这辈子过得是刀头舔血杀人放火的rì子,把朋友当手足把女人当衣服,义气当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对女人却是用过了就扔,虽说不糟碳家女子,但是对院子里的姑娘也就当作找乐做买卖,床上亲亲热热,起身不过路人,一辈子没对女人动过真心但是这个朝鲜姑娘不一样,她既不像有的姑娘那么妖,也不像有的姑娘那么sāo,更不像有的姑娘那么木,她在杨爷的怀里像女儿像情人像亲人像一汪水像一团麻,一种久违的温柔拨弄得杨爷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或许是惦着过有家有业的平常rì子了,杨爷就像心里牵出了线拔出了丝长出了地瓜秧子,对那姑娘动了真情,抱在怀里还惦着,睡在身边还想着,一想到离开这心里就疼,兴许这就是缘分吧,两口子之间的情分也许就是这么回事?杨爷想把这位朝鲜姑娘赎身,带到山寨去,可是一想自己年已六旬,姑娘才十八,带上山去自己老了咋办,那些如狼似虎的弟兄们还不得生吃了她?心里又犹豫起来
不过杨爷再也待不下去了第六天早上,几个rì本jǐng察突然冲进了院子里,控制了老鸨子和龟公,抓住了喝醉的两个护卫,把正在熟睡的杨爷绑了起来,塞进了一口箱子里,搬上马车,向着圈河方向匆匆跑去
几个rì本jǐng察刚走,欧阳洪海和山寨里的两个兄弟就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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