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靡丽香气。公孙素心闻着，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甚至在这温暖如春的宫门，她也忍不住想要颤抖。

“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对啊，今儿他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对宫宴不怎么感兴趣吗？”

“是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考虑的？”

“如何考虑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最宠的便是太子殿下了，即使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皇上也没有责罚太子殿下呢，毕竟太子殿下是储君呢！”

“……”

凤绝尘一出现，所有的人再次议论起来，只可惜凤绝尘都没有理会，只是径直地走向了公孙素心，看着她，看得她一阵发毛，只是最后，她却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素心见过太子殿下！”

凤绝尘先是一愣，大约是被她疏离的态度给吓着了，她愣了几下，“素素，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疏么？”

就算是愣住，也只不过一瞬，那一秒，他又恢复风淡云清的温润。

“君臣有别，你是君，我是臣，是逾越不得半分的，不是么？！”

“素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若在意这君臣之礼，怕是早就乱了套，你还是如从前那般，唤我一声四哥吧！”

公孙素心想了许久，这个世界上，能真心待她的没几人，就算是眼前这个待她极好的太子，也不例外，可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有个依靠，总是好的。

总是好的。

她看着凤绝尘笑了笑，随即便开口唤了一声，“四哥！”

“嗯！”凤绝尘应了一句，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便邀着公孙素心一同去宫宴，“走吧，时候不早了，宫宴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