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挺快的,这才下班多长时间,你就写出来了,全面不全面呀,有没有什么漏洞?”刘芳菲接过材料。
“大姐还不知道,我干什么都图简单,这个手术方案本来就没有必要写,做手术习惯以后那就是印版子活,没有什么新意,成了固定模式了。”齐日升不以为然的说。
“你还是个实习生,怎么能说那样的话,没有手术方案,出了问题,医院里以什么作为依据?再说,这个病例不是特殊吗,特殊的病例,手术方案及手术过程都要留下文字和图像的东西,作为后来医生的借鉴,你要能把这个手术作成经典,供以后的教学用,那作用就大了。”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尽力而为吧,就是做不成经典,只要能把那个孩子的心脏问题解决了就行,这个,我还是有信心的。”
刘芳菲:“那好,这个材料一会儿再看,你不是要在这儿吃饭吗,我得先去做饭,孩子正在做作业,她放学回来也饿了。我给你把电视打开,你看会。”
齐日升说:“合适不合适?姐夫不在家,咱们孤男寡女的,姐夫回来看我在,会不会怀疑……那个啥的?”
“说什么呀!你是小弟弟,能有什么?你姐夫就不是那心眼小的人,这一点你放心。饭马上就好了,你吃了再走。”
刘芳菲进厨房做饭,齐日升正看电视,手机就响了,取出一看,见是向雪珂,连忙接了,说:“雪珂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听向雪珂声音有点沙哑的说:“你还在呀!”
齐日升说:“我怎么能不在,这是从哪里说起……”
向雪珂说:“你那天晚上……就撂了那么几句话,走了,也不再给我打电话,我就以为你……怎么了。”
齐日升说:“我们不是还见过面吗,在『药』店里。”
向雪珂说:“『药』店里又说不成话,我一肚子的疑问都想问你,就是不见你给我打电话。”
齐日升说:“我那天晚上对你说了那些话,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以后不敢再给你打电话,听到拒绝的话,那打击多大呀!多受伤啊!所以,我就等着你回电话,那样,受的伤可能轻一些。”
向雪珂嘻嘻一笑说:“一个大男人,还怕受伤……我看你皮厚的跟城墙一样,一指头都戳不透,那种话都能说出来,还会受伤,骗谁呀!”
齐日升说:“你别看男人平常在人前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好像能顶天立地,那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男人最脆弱,比女人脆弱的多,在爱情上最怕受伤,真正受伤了,一辈子都愈合不了,想起来就疼。”
向雪珂说:“听你说这个话,好像谁让你受过伤,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说实话。”
齐日升觉得说漏了嘴,连忙解释说:“那个啥……雪珂,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能有什么经验……我不就是学医的吗,做医生的,都要有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有些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理因素也比较大,所以,治疗身体疾病的同时,也要配合心理治疗,这才是正经的医疗方法,既然学心理学,当然就对这方面懂了,并不是什么受过伤,有什么经验。”
解释完,齐日升在额头上擦了擦汗。人有时候太聪明,懂得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向雪珂说:“解释就是掩饰,你解释的这么详细,一定在掩饰着什么,让我猜猜,你在掩饰什么?上次一块吃饭,我看那个岚岚挺在乎你的,在我这儿打听你的事,本来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你那天晚上说,我们俩是什么前世的……嗯!夫妻,我就关心了,过后想了一下,那个岚岚好像对你有意思,你们一个办公室的,近水楼台……”
齐日升打断向雪珂的话说:“你想的不对,我们那是第一天见面,向阳打电话让我一块吃饭,就带上她了。第一天见面,能谈上什么在乎不在乎的吗?这个,又与掩饰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上。”
“就算不是,你急什么呀,总得让我把话说完,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行为吗?”在医院里服侍姜成才,向雪珂就有过和齐日升语言和思想交锋的历史,所以,向雪珂这时候就保持了交锋的态度。
齐日升说:“你在哪儿,我过来,咱们一块吃个饭,有啥话,咱们边吃饭边说,行不行,手机费太贵,太费钱。”
2000年的时候,手机费用确实很贵,所以,齐日升说这个话。
向雪珂说:“我就是没吃饭,打电话想让你请我吃饭,前世的……那啥,至于是不是,一块吃一顿饭,我想没有什么吧?”
齐日升知道,这就是向雪珂给他发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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