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主席』说:“那也不一定,你窦叔的根子还不是农民,只要有能力,将来不会被埋没的。”
“那就只能靠耿『主席』和窦部长了,窦部长说的那个大学生到基层挂职的事,我很有兴趣,如果有那个机会,还要窦部长成全。”和耿『主席』说这个话,齐日升也是临时起意,话撵到这儿了。不过,就是现在不说,以后还是要说的,他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
“到基层代职,可能会很辛苦,如果能力不行,就很难上得来,一辈子窝在哪儿了。”对农村工作,耿『主席』还是很有经验的。
齐日升说:‘如果窝在哪儿,就证明我的本事不行,耿『主席』和窦部长也就没有必要关心了,我相信我有那个能力。“
耿副『主席』说:“年轻人就要有这个不怕困难的勇气,凭本事闯出来才是正道……想和你说一下,你爷爷的那个『药』不错,你还得给阿姨再配些,阿姨巩固疗效啊!现在的中年『妇』女得这个病的多,我们『妇』联对这个病也很关心,你有兴趣的话,我给介绍几个病人。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齐日升说:“阿姨介绍的,都是有身份的吧?她们还不知道相信不相信这个熏蒸,毕竟是土办法,有点不登大雅之堂。”
耿副『主席』不以为然的说:“土办法怎么了,还不是把我的病治好了,有我这个榜样,还怕他们不相信。”
齐日升说:“不是不相信的问题,先给你耿『主席』做的是我爷爷,他是医院退休的,有行医资格证,我还没有资格证,给有身份的人看病,只怕把我当做黑诊所的黑大夫了。”
耿『主席』说:“你放心,我介绍的人那都是信得过的,这个『药』又不口服,就是熏蒸,也没有副作用啊!”
齐日升说:“阿姨既然这样说,你就安排,人不要多,我也没有那些时间。”
说话间,凉菜就上来了,吃饭一般都是先上凉菜,再上热菜,在西阜,不管乡村城市都是这个程序。凉菜上齐了,人坐齐了,才能上热菜。
魏院长把事情处理完,和那些记者一块过来了,魏院长招呼人坐,然后坐到耿副『主席』这一席,把水副院长和鹿鸣任馨几个医院中层招呼过来,当然还有齐日升的师父刘芳菲,又坐了几个记者,就坐满了。
吃饭时候也说不成什么,就是聊聊天,话题当然还是今天手术的事。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对齐日升很感兴趣,尽管魏院长已经定了报道的调子,她还是很好奇的问齐日升,年龄不大,怎么有那个能力?
齐日升回答说,那就是碰的,运气好而已,瞎猫碰个死老鼠,莫名其妙就成功了。
这个说法当然没有可信度了。尽管女记者一再追问,齐日升搪塞的本领一流,说话也幽默,那记者虽然一无所获,心情还是很好的,她最后和齐日升拼起了酒,
记者的酒量一般都是很大的,女记者能喝酒,酒量就绝对不会含糊。但是,碰上齐日升这个喝酒的变态,那女记者最后也是脸喝的像红布一样,也是甘拜下风。她借着酒劲给齐日升留了电话,让齐日升以后有事与她联系,齐日升这才知道她是西阜日报社的记者,叫杨梦。
吃完饭以后,魏院长邀请耿副『主席』到医院去,再看望一下家属和手术后的病人,也好心里放心。
其实,魏院长还有另外的心思,耿副『主席』患癌症,他知道的很清楚,他们中心医院就曾经给判了死刑,齐日升的爷爷给熏蒸治疗,他很怀疑治疗的效果,估计窦副部长也是尽心,所以,窦部长没答应他们过去看熏蒸的『操』作。他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一个月过去了,耿『主席』不但没事,还上班了,病究竟好了没有,他不清楚,就凭耿副『主席』现在的气『色』,哪里像一个癌症病人。这就让魏院长对那个熏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这个问题是不好问的,就看有机会没有了。
齐日升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魏院长打算和齐日升商议那个骨科中『药』用于临床的事,他想让齐日升把那个『药』方子给医院,由医院的制剂室做好,临床试验,大医院是可以有这个科研项目的。
回到医院,魏院长和水副院长鹿鸣主任刘芳菲医生,还有齐日升,先陪同耿副『主席』到ICU病房看了手术后的病人,小女孩还没有从麻醉状态下醒过来,虽然『Сhā』着氧气,也能看出呼吸平稳,监护仪器上的曲线显示一切正常,因为心脏能供应上血『液』,孩子脸上的青『色』已经很淡了。手术以后还有个用『药』的恢复期,刘芳菲嘱咐护士勤观察,有问题及时喊值班医生处理。因为心脏手术后,前二十四个小时的护理很关键。
从小女孩住院,孩子的爸爸妈妈就一直跟着,他们在手术等候室等待的一个小时显得很漫长,手术做完,他们陪着护士把孩子送进ICU病房,这才回到原来的病房休息了一会。
这是两个典型的农村夫妻,穿着普通的过时的衣服,岁月的艰辛在他们脑门上刻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他们省吃俭用,也没有攒下给孩子治病的钱,经过几个大小医院的辗转折腾,再加上这次筹手术费,欠下了一ρi股债。就算是这个手术做完,孩子恢复了健康,他们的心也松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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