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不敢言笑地指着自己脸上的面膜,“没想到您来得这么快。”
林志强笑着说:说好了,怎能负约?”
孙雪端了一杯茶过来递给林志强,“您先坐啊,等会儿我把面膜洗掉再陪您。”
林志强从客厅走到居室,虽然初次来访,他并未感到拘谨和陌生,时而呷着杯里的茶,时而撒眼环视着,这是一个具有浓厚文化氛围的殷实之家,三室一厅里布满了水墨丹青,有逼真仿郑板桥的“竹”,有不知哪路大家临摹齐白石大师的“虾趣”图……还有不知名细端底的各派书法写实。
孙雪从洗浴间里出来,卸下面膜的脸显得异常的白净和滋润,湿润蓬乱的头发披散着,林志强看着她如同轻饮薄酒,情志昂然,不禁赞叹道:有如浴女浮出面,略带娇羞还含情呀!”
孙雪脸一红,低眉一笑,“林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林志强欣赏地看着她,“坐等兰花俏,何必不开颜?”
孙雪脸又是一红,她不敢正视林志强的眼睛,“看来,您今天心情不错呀。您别站着,坐吧。”孙雪指着那张高档的墨绿色真皮沙发让林志强坐。
林志强这才坐了下来,孙雪则坐在和他相距五六米远的那张红色软卧上,沉默了一阵,便开始了他们轻松友好地交谈,据孙雪介绍,父母跟着旅游团到新马泰旅游去了,作为80后,生长在北京,又在北京读完大学,对国内的认识还很肤浅,但是对国外尚不陌生,她从小就跟随父母到过七八个国家了,父母都是大学里的高级教师,几乎每年寒暑假都有到国外旅游的计划。
“你看,”她指着墙上的几组照片,“那都是我们去国外游玩时拍的。”
林志强这才看清,墙上挂着一些孙雪和她的父母到各地观光旅游时的摄影。他揣测着照片上那两位都戴着近视镜,儒雅、朴实的中年夫妇,“你的父母很有学识风范,一看就是高级知识分子。”他崇仰地说。
孙雪笑着点头,“他们很传统,从小到现在对我要求的都非常严格,不许我随便单独外出,不许搽脂抹粉,不许穿吊带裙……嗨,多了,反正规定了很多个不许。”
“哦,”林志强笑着点头,“你家教不错,看来认识我也在他们不允许的范围之内了?”
“我和哪个男人接触,他们确实为我担心,他们说有些男人不可靠,”孙雪说:“可是那天见到你,不知为什么,我就感觉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感觉你这人不坏,后来又听说了你的经历,不知咋的,我挺同情你,有种想了解你的愿望。”
林志强笑了一下,“想了解我什么?”
“你的家庭,你的工作以及其他一些状况呀。”
“好呀,”接着,林志强把自己的一些情况都如实地告诉了孙雪,讲完了,他又笑着说:“你就不怕我是个监狱的逃犯或者大坏蛋到你家来对你图谋不轨吗?”
“不会的,”孙雪笑着摇头,“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林志强爱意的眼神看着孙雪,“不过呢,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就想和你有进一步的发展。”
孙雪的脸刷地一下起了红晕,她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她觉得这林志强的眼神和态度都是那样的异样,她有些不安,又有些慌乱,从小学到大学,她从来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走向社会工作后,她也一直勤奋努力,从来没有随便交往的异性朋友,她是父母身边的乖乖女,她的清纯,她的优秀,虽然从大学开始就不乏追求者,但是她从来都是谨慎处之,这让一向严格的父母,都为她感到骄傲,和林志强的相识,也是她人生中一段不经意的Сhā曲,她生活在阳光下,从来感到生活都是美好的,她不相信世间的邪恶,也不相信人性的卑劣,她感到一切都是朝气蓬勃。她把自己这二十三年的人生轨迹,比喻成蔚蓝的天空和平静的海洋。
这时,一缕阳光照进来,照在孙雪羞红的脸颊和凝思沉静的脸上,这是一个让林志强娴雅的不能自持的女孩,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的这份沉静和美丽使他有些冲动,他想抱紧她把她揽入怀中,他霍地站起来上前抓住孙雪的手,“孙雪……”
孙雪吓了一跳,惊惧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林志强看见孙雪惊慌的面孔,这才感到自己的唐突和冲动,他松开她的手,“哦,不好意思……因为我喜欢你……”
“我以前从来不随便接触男人的,你是例外,真的,”孙雪警告似的口气,“希望你要尊重我!”
林志强看见孙雪那不容侵犯的表情,“是,是,我是应该尊重你。”他尴尬地点着头,不得不回到沙发上坐下。
“你说过了,我像你的妹妹,那天,你的故事感到了我,所以我真的把你当作了我的大哥,”她鼻子有点儿酸涩,眼圈一红,哽咽地说:以后,我就当作你的妹妹好吗?”
“是的,我说过,”林志强也受到了感染,他不敢正视地微低下头,“可是我喜欢你。”
“其实,我对你印象不坏,只是……从小受家庭的熏陶和传统的教育,我不能做一点儿有违人格和道德的事。”
林志强想,其实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是每个女孩都是轻浮放荡的,她们坚守着自尊、人格以及道德和修养,这样的女孩真是可敬可佩的,想到这里,他说:“你真的让我感动,出污泥而不染呀!”他感到孙雪就像圣洁的百合,洁白无瑕,她只可让男人敬之仰之,不可触之,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罪过!竟然如此地冒犯一位神圣的女神,此时,他为自己不该有的肮脏的想法后悔而自责。他尤感歉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别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对你有失礼貌,”说着,他站起来,“我走了,孙雪。我以后就把你当作我的妹妹了。”
孙雪笑了,点了一下头,站起来说:我觉得,纯洁的友谊是我最向往的,也是最珍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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