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琬跟在吴望后面,小心翼翼的迈过地上那曾经熟悉的尸体,强忍呕吐的冲动,李慕琬狠狠的盯了一眼那正在系着长裤的?长山贼
山贼见小美人一眼瞪来,先是一愣,随即美滋滋的调笑道:“莫非姑娘也想尝尝人伦大礼?在下可以乐意为姑娘殆精竭力翱”
“你~~!”李慕琬指着那山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那两名护卫连忙将她护在中间,一边夹着一只胳膊,迅速离开那瘦长山贼身边
“出言不逊,你该死!”吴望话音未落,人已从马上消失,身形一闪,高超轻功之下,那山贼的武艺根本来不及躲避,吴望袖中的小刀轻轻一划,再次跃回马背之上
那山贼双手捂住喉咙,指着吴望,嘴里喃喃着,却说不出话,嘴角的血沫不断涌出,片刻后,颈脖处血如泉涌,山贼倒在地上几个抽搐,便气绝身亡
众山贼见伙伴被吴望所杀,一时间纷纷暗自摸着腰间的刀兵,看着熊飞,只待后者一声令下
吴望头也没回,只道:“三当家的,那人冒犯我在先,那三人既已跟着我走,侮辱他们便是侮辱我,而辱我者,我必杀之!”
熊飞闻言苦笑一声,这吴望的说辞浑然是一个老江湖泼皮,处处占着理,虽说山贼本不讲理,但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讲理也要讲理
“吴小兄弟,既是这不长眼的冒犯你在先,此事就此揭过,你三人尽可安心离去”熊飞能混到三当家,除了武艺超群之外,脑袋也灵光,他很清楚没有必要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死人,去得罪活着的大势力
“谢了,改日三当家若是有空到来福客栈,酒水一定免了,哈哈,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吴望坐在马上,冲着熊强告别道
要不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二人的关系,还真会以为是知音惜别,只不过这“知音”,也是‘忘年之交‘啊.
李慕琬在后面,看着吴望抱拳的样子,心中既有疑惑,也有感激,还有一点想笑的冲动
疑惑,那便是她不明白几十人的山贼队伍为何会惧怕一个孩童,而且那孩童还扎着两个非常标志性的马尾辫,虽说这孩童武功看似不凡,而且头发颜色也与一般人不同,但仅这些应该不至于让山贼怕成那般
感激,那就是因为吴望刚才的无心之言“辱她便是辱我,辱我者,必定杀之”,这话,若是换了一个潇洒才俊在那般情况下说,兴许这李家三小姐还真会动了一丝春心,可换了扎着马尾辫,一副臭屁样的吴望说,她除了一点感激之外,就很难有其它想法了
可笑,就是李慕琬见吴望明明一副孩童涅,却硬是装老成,说起话来也和那些个江湖大佬一般,在她看来,这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心中这样想着想着,一时间李慕琬倒心中倒也轻松许多,没有再去想那丫鬟仆从惨死的悲剧
“圣学者,何谓天地,我欲潇洒如轻风,轻抚红尘不留足,笑看白云一朵朵,山间野牛唱春歌,彩蝶起舞老鸦伴,一笑黑来一笑多,纵观世间凡种种,我心本性任天说”吴望骑在马上,看着四周山林,不由得随口高歌
跟着吴望身后的李慕琬听闻吴望这般豪迈高歌,望向吴望的美目闪过一抹异彩,朱唇轻启,不由得低声念道:“纵观世间凡种种,我心本性任天说,想不到这个一身匪气的孩童还能作的这般诗,诗中透露而出的只是一种自由的豪迈野性”
吴望坐在马上,看着山道两旁的风景,那是惬意非常,只不过苦了那位未出远门,几乎没有步行过很长路程的李家小姐,李慕琬贵为李家三小姐,平日里都在家中娇生惯养,哪里曾走过这般崎岖不平的山路,顿时一对嫩嫩的莲足都磨起水泡
每走一步,李慕琬的小嘴都忍不住微微一咧,身边两位护卫看得都有些心疼,别人不知李慕琬的底子,他们却了如指掌,这位三小姐在马车内就因为山路崎岖呕颠簸吐了一路,哪里还经得起这般折腾
终于,其中一位略显高大的护卫忍不住冲着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吴望喊道:“小哥,我们暂歇一会儿吧”
吴望闻言,勒住缰绳,棕马立即停下,他转头看了一眼走路一瘸一拐的那位小美女,心中暗笑一声:“最见不得这些富家千金,偶尔让她们吃吃苦头,有益无害,这位也应该是哪位和家中人闹别扭,出来游山玩水,差点丢了性命的千金小姐吧,经历今天种种,这教训也应该够大了..”
吴望从马上跃下,桥棕马来到俏脸细汗密布,有着些许潮红的少女跟前,淡淡的扫了李慕琬一眼,道:“算了,姑娘艾你步行才不到五里,不但走的如同乌龟慢爬,而且还瘸了,像这样走,我估计天黑也到不了黄茅镇,现在太阳也晒得毒辣,为了替韩叔叔节省一点治疗你起水泡的双脚的草药,我看姑娘你还是上马吧,这小粽子就让你骑骑”吴望说完,还有些不舍的拍了拍棕马
李慕琬被吴望这样一说,一张脸憋的通红,一双美目瞪着吴望,却又有些躲闪
吴望这话虽是关心之言,可听到耳中却不是滋味,骂吴望呢,她确实不敢,连山贼都那么要给几分面子的人物,她可不认为对方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而且见识了吴望割破山贼喉咙的狠辣手段,她更是坚信吴望即使不是山贼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也是一个狠辣之人
但女孩子的矜持又在作怪,让她不想被人这样看不起,想坚持不行,吴望再次看了李慕琬一眼,道:“你若不骑,那我便走了,省的你三人拖累我,我可还要做别的事呢,要是再遇到山贼,那几位便自求多福吧”,话毕,吴望就欲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