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放到她的肩膀上

动作很温柔，没有一点弄疼她的把她转过身来，程洛看着高近阳站在她面前，默默的表情２ｍ

“你很痛是吗？”他柔声的说道，手掌轻轻的覆在她肩膀上刚刚被林熠辉捏等生疼的地方，“很痛对不对？那个人，每次出现好像都让你很不开心”

他低下的头，长长的睫毛和微翘的嘴­唇­，都显得那么孩子气，又温柔

他轻轻的说：“我跟你说过，如果谁让你不开心，你就离开他”

“你到底是谁？”

程洛毫无预兆的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这是很早之前就想说的一句话，当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当他说要做她的守护者的时候，当他在她身边不断重复过去的回忆的时候――她早就应该问了，但却一直没有开口

她太冷，太孤独，太贪恋那些过去的记忆，太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那种空缺

所以，明明知道对方只是缓解这种痛苦的一支吗啡，却还是甘之如饴

当Ivy用那种公式化的表情，冷冰冰的语调对她说给林熠辉一个痛快的时候，她其实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

应该是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你到底是谁！”她死死的盯着那双弯弯的眼睛，不理会那样的笑容对于她来说是多大的诱惑：“为什么你会在我身边出现？为什么你做的事，说的话，都是陆飞曾经做过，说过的？为什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为什么你要做我的守护者？！”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高近阳脸上从未消失过的微笑这个时候也慢慢的敛起来

她也能感觉到覆在自己肩上的手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你现在要问？”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张习惯了微笑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种表情

程洛曾经看到过这样的表情――每天晚上被过去的记忆折磨得全身都在疼，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拼命的看着镜子，命令自己看着里面那张苍白得像鬼一样的脸

知道应该忘记他，也消自己忘得了可是这样想了，这样决定了，到头来一闭眼，黑暗里浮现出来的，还是那个人的脸

她以为这种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高近阳还这样看着她，放在肩膀上的那双手没有用力，只是一直不停的颤抖，那种止不住的颤抖几乎带着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

“为什么现在要问？程洛――你，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