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瞬间,我怀疑这一个星期来,我都是在做梦。或许我一直一觉未醒。
第二天抱了一大堆报纸到了“ Tomato ”,沙拉诧异地看着我。我解释说,想在报纸上找点东西,称之为写作的素材也未尝不可。很多作家都是在报纸上寻找灵感来源,那些社会新闻、凶杀案件……但是我要找的东西很小,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星期有没有出现过“ 塔荆普尔彗星 ”而已。
沙拉也来帮忙,我们翻看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报纸,连中缝都不放过,却丝毫未见任何关于“ 塔荆普尔彗星”曾经到来或者即将到来的报道,倒是有一篇科学文章介绍所谓的“ 塔荆普尔彗星 ”:
“ 塔荆普尔彗星”在天鹰座,双鱼星旁,因此要等到凌晨三点双鱼星自东方升起后才开始搜索彗星。因为它实在是够亮,所以根本不需要使用双筒望远镜就可以看到它,当时的光度大约介于一等至二等星之间,和牛郎星相比明显的比较“ 暗”,但是又比双鱼星旁两颗小星要亮。而且彗尾不长,此彗星形状很像是蝌蚪。
“ 塔荆普尔彗星”的周期为二十五年一次。很多人相信在“ 塔荆普尔彗星”降临地球的时候自杀可以飞向另外一个星球,某主教甚至预言,他和他的信徒“ 死后三天半就可复活”然后与太空人会合。
奇怪的星星。
一个二十五年才来一次的“ 塔荆普尔彗星”,报纸没有理由不关注呀,但是偏偏却丝毫痕迹都没有。我们颓然地将报纸放下来,叫了杯咖啡。
难道你写的失踪者的故事还跟“ 塔荆普尔彗星”有关?沙拉疑惑地问我,她大概觉得我最近因为所谓的小说,已经搞得大脑都糊涂了。
或许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甚明了。或许有,或许没有。
沙拉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饰,忽然说,其实完全不必介怀。啊?我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就是关于失踪的事情……一生中我们注定要弄丢很多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有的受了委屈,有的则是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总之他们就相继失踪、退场,有些永远不会再见,有些则有机会再见一面。但也只是再见一面而已。
这一点我倒是清清楚楚,注定要丢掉一些人。只是有些人丢得委实奇怪,无法不想。倒不是说我对此人有如何深厚的不能抛开的感情,但是他留下一个奇怪的谜语,倒确实是令我不能释怀。
嗯,这其实是小事,只要你自己努力忘记就好。我倒是曾经经历过更困难的情况。一个失踪的人,拿掉了我身体里某些东西,使我至今深受影响。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