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假道学笑面虎伪君子,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什么要偷听我讲电话!”
胡定航呆赚心想:“她不是读初一就不读了吗?怎么词汇比我的还好?”眼见她目露凶光,不禁慌得后退一步
夏思思果然很凶狠的样子,呲着牙瞪着眼,满脸的激愤,满脸的气急败坏如果呲开牙就能咬人,胡定航的喉咙早就破了,如果瞪大眼就能燃火,胡定航早就被烧焦了
这也难怪,什么玉洁冰清,什么五星级大酒店的前台职工,全部谎言都不攻自破,她哪还冷静得下来?这时她越逼越紧,似乎真要一口咬过去
胡定航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失声喊:“你想怎样?”
“我想?”夏思思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凶巴巴地恐吓,“我想挖了你眼珠,撕了你的耳朵,一口咬死你,喝干你的血!”
“你……好毒!”
“毒?更毒的也有!”说完故伎重演,膝盖顶上一撞就撞过去
“哎哟!”胡定航又是没有防到这招,顿时痛得弯下了腰他也算可怜,红毛身经百战都没能把他打垮,现在却被一个小妞打得狼狈不堪,而且还要是第二次!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按常理推断的,他固然挺强壮挺灵活,无奈心存善良,面对着一个女孩怎出得了手?唯有受苦呗
夏思思生像吃定了他一样,肆无忌惮地揪住他使劲晃了晃,“说,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好吧,我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日后要是泄露一点便万劫不覆天打雷劈,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嗯?”
“嗯什么嗯,照念!”
“我不是多话的人,但我觉得你一直这样欺骗诗韵是不对的”胡定航缓缓站直了身子,表情严肃
夏思思大怒,“我几时骗她了?你敢乱说信不信我把你那活儿扯出来,再打上死结,让它永远也伸不直!”
胡定航冷冷地瞧着她,眼神中有光芒闪烁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越听越厌恶,一甩就甩开了夏思思的手
夏思思一愣,气焰顿时降低许多,她也算闯荡江湖挺久了,知道不能再逼,识趣地说:“只要你答应不将今晚的事儿张扬出去,我们相安无事,怎样?”
“诗韵当你是好同学,好朋友,一直对你推心置腹关怀备至,你不觉得惭愧吗?”
“我……我怎么了?我对她不好吗?”
“好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你每晚深夜回来吵闹,害她不敢睡觉宁愿上通宵班?你知不知道 ... [,]
(为了你她向我和小智说了多少好话,道了多少次歉?”
“我知道她对我好艾我也对她好”
“哼哼,整天欺骗她是对她好?”
夏思思神情慌张,支支吾吾一阵,“我……我不想骗她的,我的职业与对她的感情根本无关”
“表面上是无关,其实有很大的关系”
“胡说八道”
“人品问题”
“你……”
“你骗得她一次就会骗她十次,你骗她一件事就会骗她十件事!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随时都有被卖的可能,非常危险”
夏思思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嘶吼一声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出,但被胡定航快速拨开,她紧接着又是抬膝撞去,但胡定航的膝头先抬了起来,反而正撞中她的膝盖
“哎哟!”她吃痛后退,心中惊怒,张嘴就想开骂,嘴巴蠕动了几下却迟迟骂不出口,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胡定航定定站着,还是那套衣服,还是那个样貌,但整个人已经变得很不同很不一般
他挺直了胸膛,双眼在射出灼灼的精光,他的表情郑重严肃,焕发出强大无比的震撼力这个本是呆头呆脑的乡巴佬,怎么会变了呢?突然就变得十分有气势!就像一把尘封的宝剑,埋在地下刚出土,沾满了灰脏兮兮地毫不起眼,一旦拔出剑锋便寒芒四射砭骨入肤
胡定航,正在悄悄地不为人知地成长着,异能给予他丰富的知识,而知识则改变了他的气质,这种改变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两人静静对望一会儿,胡定航冷冷地说:“一个女孩子不自爱不自重,真是可悲可叹”他和夏思思差不多年纪,但板起脸来的样子忽然就老成了许多
夏思思的面容扭曲几下,“哇”地就哭了像她这种女孩居然会哭,倒出乎胡定航的意料之外
她嘶声大喊:“你以为我想的吗?我想骗人的吗?我想当三陪的吗?我恨死你胡定航,恨死你!”一转身掩面狂奔而去
胡定航懵了,喃喃地说:“关我什么事儿?恨我干嘛?”想起她一刹那间的伤心神态,应该不是装出来,于是长长叹气,“或许她真的有苦衷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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