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身心健全的女人能耐得住寂寞,尤其是一个已婚女人,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丈夫时常夜不归宿时。
裴娜是一个淑女,但同时也是一个女人。尤其是她所深恋着的人对她毫无性趣时,她会比一个弃妇还要有更多悲伤和更多眼泪。悲伤可以刻意掩盖在心底,但一个人的眼泪如果不是演员的话,是不会说谎的,如同皱纹绝对是衰老的标志而不能够说一个老太太是美女。
“舒肤特咖啡厅”里,Q帅这样静默地看着裴娜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她的眼泪一直在从她嫩白红润的小脸痒痒的滑落。如果说,脸上已被冲刷成两条细小的河流,那么餐桌上就已汇集成两片面积不小的湖泊。
她的身体随着她的饮泣而抽搐,因为不愿太大声惊扰到周围的客人,裴娜的哭是经过主动性压抑后的无声宣泄。
她的泪滴落在餐桌上,也滴落在Q帅的心里。刚才裴娜的哭诉,他听得很清楚。
赵天晚上经常不回家,难怪上官海洋总说晚上没睡好。
从结婚到现在他们从未有过亲密的接触,难怪裴娜没有怀孕。
赵天的心里根本没有裴娜,难怪他能容忍自己和裴娜亲热熟络的在一起。
原来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有一个女人在赵天的心里早已生根发芽,世间没有一种力量可以摧毁她。
Q帅额头上的黑线时有时无,他不知是该为自己高兴还是该为裴娜抱不平。
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见裴娜是把他当成唯一信赖的人或者说这个小妮子有别的想法。
酒,是裴娜自己强要喝下去的,虽然只喝了一小杯却醉得不省人事。
Q帅觉得有必要通知赵天来接她,毕竟他们现在仍是夫妻,说不准哪天他们的关系会变得如胶似漆,作为双方的好友兼兄弟虽偶尔有非分之想但他却不能真的落实出来。
电话拨通后一直无人接听。赵天和上官海洋、韩小明在迪厅里正玩得尽兴,手机传出的悠扬悦耳的铃声淹没在强劲的狂舞曲中。
裴娜在Q帅的车里,身体极不安分的扭动,小手不时地勾到Q帅的身体,这些足以撩拨起一个正常的男人暗藏已久的而且又是刚刚平息下去的冲动。
Q帅极尽忍耐的坚持驱车驶入“美丽如昔”别墅区,停在裴娜的家门口。
当他再次抱住裴娜软软的肉身,他能够想象得出她胸前丰满的雪白正呼之欲出时,血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冲垮了他残存的理智,而导致他胆敢进一步有所作为的是在他放裴娜在床上起身离开之际,她好像感觉到市区温暖和依靠后罅隙中的冷,突然两只胳膊伸长搂住Q帅的脖颈,他半就着扑到裴娜的身上。唇瓣间的香气和柔软,这不正是他盼望已久的吗?他该怎么做,是义无反顾的推开美人自己全身而退抑或是将错就错也算是成|人之美?
朋友妻不可戏,两年来他和赵天在商场上打拼,两个人之间深厚的情谊不允许他错下去。他决定走,只要他迈出这个门口,明天的生活依然平静,阳光依然灿烂。但当他冲出房门就要按动玄关征服自己的那一秒钟,他听到房间里“噗通”一声,裴娜从床上滚落下来。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裴娜不觉得痛。Q帅返回卧室驻足在房门口,他看见裴娜正挣扎在地板上。Q帅顾不得责备自己又抱她上床,这一次她紧紧抓住他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袖,眼泪在瞬间涌出打湿发间的头针头枕。
“别走,我好寂寞。”她哭诉自己心中的苦楚,又好像是在乞求,说着她的小手附上自己的衣襟解开第一个纽扣,紧接着是第二个……,衣衫内的春光一览无余。
Q帅惶恐的拦住她的小手,用沙哑的嗓音喝住她:“不,裴娜,别这样,我们-----不可以。”
“你------不喜欢我?”不知怎的,Q帅拒绝确切的说是他的理智让裴娜的心疼了一下,像是有一根针刺在了心脏上。她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除了哀伤还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