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婉香正竖着耳朵准备听下文呢,但话没听到,反而听的身后“噗通”一声,还以为宇龙一星在耍什么把戏,忙转身去看,却见宇龙一星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大惊,忙上前去,蹲在宇龙一星身旁,大叫:“宇龙一星。”但叫了两声没有起到作用,宇龙一星仍昏迷不醒。梅婉香又去抓住宇龙一星的肩膀摇了一下,不料,一摇之下,原本是侧身而卧的姿势纯粹倒了下去,成了仰面而躺的姿态。梅婉香以为宇龙一星不活了,吓了一跳,慢慢的伸出手指去探其鼻息,但觉其尚有一息存留,于是抓住宇龙一星的一只胳膊拼命的摇晃,一边还叫道:“宇龙一星!宇龙一星,你醒醒。”叫了几声不见其醒,便打算拖起宇龙一星,她扶着他走。
然而怎料宇龙一星身材魁梧,极是沉重,梅婉香人弱力小,无法将之拖动。梅婉香心急败坏,伸出玉手往宇龙一星胸膛上打了一下,恨恨的道:“怎么这么重啊!”
梅婉香正为怎么能拖动宇龙一星的事而犯愁,但忽然发现宇龙一星怀中露出一本书的一角,神色一变。她的那个变化很细微,然而也很明显。因为那种变了色的神情像是要做坏事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来。梅婉香伸出手欲将那书取出,但又不敢,如此试了几次都没有动手,可是她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捏住那书角,将书拉了出去。那书面上赫然写着‘神剑诀’三个字。
梅婉香见得‘神剑诀’,脸色又变了变,望着手中的书发呆,她看了片刻之后,站起身,本来是想带那剑诀一走了之,但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宇龙一星之后,似又不忍心丢下宇龙一星,站住不动了。就在这这时,不远处传来山歌的歌声。梅婉香循音望去,却见是一个柴夫驾着一辆车朝东北方向驶去,心下暗想道:“他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却肯为我抵挡暗器,而若我就这么走了,他会死掉的。如果他死了,我良心何在呢,于心又何安呢?还是先救了他再说吧。”
梅婉香念及至此,忽又掉转头,返到宇龙一星身旁,把剑诀复又揣入宇龙一星怀中,然后冲柴夫喊道:“大叔!大叔!行行好,帮帮忙!”那人“不惑之年”矮矮瘦瘦,倒十分善良,应声而去。他到得梅婉香身边,说道:“姑娘有什么需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宇龙一星,不等梅婉香说话,又道:“他是你丈夫吗?他怎么了。”梅婉香一听那老头说宇龙一星是他丈夫,脸上一红,不知如何作答,但他知道宇龙一星需要治疗,便默认了牢头的说法,道:“恩,是的,大叔,他中了山贼的暗器,因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请大叔帮我把他拖到您的车子上载一程。”
老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行,正好我家附近就有一家“妙手回春”的郎中铺,那郎中医术高明,什么伤都能医好。我呢就帮忙帮到底,把你们直接载到“妙手回春”那里去。”
梅婉香见老头如此善良,甚是感激,道:“有劳大叔了。”与那老头一同使力,将宇龙一星抬上了马车。梅婉香又怕宇龙一星的伤口因颠簸而流更多的血,隧将其身体放在她怀中。老头一路喊“架!”向镇上驶去。时值黄昏,盛夏天气,空气暖和。没过多久,老人家驾车驶到“妙手回春”那店铺门前,并帮梅婉香将宇龙一星拖进店内,扶上诊治床,才离去。老头临走时,梅婉香再次向其道谢,还拿出几两银子相赠。但老头硬是不收,说什么恩就像是缘,如果无缘,他就不会施恩,既然是缘,何须收钱。说罢驾车回家去了。
梅婉香默念了几遍那老头所说的话,另有所悟,自语道:“其实相识就是缘。既然我与宇龙一星有缘,他可为我挡暗器,那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照顾他呢。”说罢,走近店中。其时郎中已将宇龙一星体内的暗器取出,并且将伤处进行了包扎。梅婉香问郎中宇龙一星有无大碍。郎中说暗器上并没有毒,刺得也不算太深,并无大碍,休息一个晚上就会苏醒,说罢离去。过了几个时辰,天色已晚,夜深人静。
梅婉香再没有去其它地方,搬了一张靠椅,放在宇龙一星睡觉的床前,坐在椅子上,以免宇龙一星半夜醒来有不时之需。然而宇龙一星十分疲倦,睡得死死的,始终未醒。梅婉香直等到深夜,实在困乏不已,才伏于床头睡去。
夜仿佛很漫长,但再怎么漫长,还是过去了。宇龙一星醒来时已是次日早饭时分,他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陌生,并不是在‘星缘客栈’,吃了一惊。但随后闻得阵阵药材味,知道他是在郎中铺时,惊心这才放平静。惊心一放平,他忽然听见一阵轻柔的鼻息声从床头传来,同时有一股淡雅的芳香扑鼻而至,于是侧头寻香瞧去。却见梅婉香在床头伏着,肩膀一高一低的动弹,睡得甚是香甜。宇龙一星本欲下床,但又怕惊醒梅婉香,于是将枕头垫在背后,依靠着墙,看梅婉香那种自然吸气熟睡的那样子,等她醒来。
梅婉香生的貌美,睡态也动人。宇龙一星看了片刻,心中不由暗想道:“她定是为了照看我,而熬了一夜。真是苦了她了,一望便知是个善良体贴的姑娘。”当然宇龙一星并不知道昨天梅婉香意欲夺他身上神剑诀的行为,想罢,又自语道:“我一定要把她安然送回家。”宇龙一星看了梅婉香片刻,不知为何,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亲切之感,那种感觉很微妙,微妙的让宇龙一星无法用语言描述。大概是因梅婉香天生长的惹人喜爱吧。
宇龙一星怕他看的久了恋上梅婉香,于是扭断视线,不再去瞧对方,双目去视窗口。
不知过了多久,梅婉香终于睡醒,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之后打算伸展一下已快麻痹的肢体,但见宇龙一星依靠墙壁,早已清醒,便终止舒展,说道:“你醒啦。”宇龙一星道:“恩。”梅婉香道:“那,你感觉伤口怎么样。”宇龙一星道:“皮肉之伤,早已无碍。只是没有把你送到亲人身边,反让我你照看我,感到很惭愧。”
梅婉香道:“可别这么说,若非你援手相救,婉香早已失身于匪头儿,无颜存活自尽而死了,你的大恩尚未酬谢,照看你一下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你是为就我才受的伤。”宇龙一星不知为何,一刻也不想多待,极想送梅婉香回家,道:“别说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就上路。我说过要送你回家,就一定要把你安然送回去。”梅婉香道:“不行啊,郎中说了,你还需要擦药,现在不能走。”宇龙一星把那种伤当喝冷水,满不在乎,哪肯流下来疗伤,道:“我不会有事,这种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关键是你娘她还在等你,她等你救她。”
宇龙一星一边说话,一边穿外套,走下床又道:“有娘真好啊,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呀。”梅婉香知道她却不住宇龙一星,便不再相劝,从椅子上站起反问道:“你…..没有娘吗?”宇龙一星道:“有,当然有,没有娘,何来我。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梅婉香道:“那你有爹吗?”宇龙一星道:“废话!没有爹,何来我。只是我的爹不知在何方,我也从未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有一个收养我的唯一的亲人,但在前些天也被当今狗盟主给害死了。”
梅婉香听的宇龙一星身世如此悲惨,感叹不已,道:“原来你也是苦命之人呐。那狗盟主为什么要杀害你养父呢?”宇龙一星不想让梅婉想知道是因为叶飞芸间接所害的事实,便道:“其实也不为什么,只因为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梅婉香好像对武林之中的爱恨情仇不大了解,“哦”了一声,片刻无语,忽然想知道宇龙一星有无家住,便又道:“那你一个人呆在那片树林里干嘛呢?”
宇龙一星忽然觉得梅婉香有些啰嗦,因为她什么都要问,本不打算作答,但又想人家肯跟他说话解闷,证明人家并不讨厌他,他没有理由不说,便道:“哦,我在那片树林,是因为我喜欢那里,我把树林看作是我的家一样。”梅婉香点了点头,又“哦”了一声,以为宇龙一星是无家可归,道:“你的命还真苦。”
宇龙一星叠好被子,道:“人漂在江湖,哪能说命苦。”将衣服整了整又道:“好了,我们可以上路了。”梅婉香忽然盯着宇龙一星,深切的道:“你的伤真的没事了么?”梅婉香本是关心宇龙一星,才那么说的。然而宇龙一星老是觉的梅婉香说伤啊伤的,有些烦意,为了不让其再那么说,便有意夸大口气,道:“无名小辈的两枚暗器,哼,我只当是两根刺一样,知道吗。两个刺,拔了就没事了。若你不是女子的话,看看我的脊背,就知道暗器之伤,确实根本不算是什么伤。”
梅婉香好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童一样,一脸好奇,道:“你经常与别人打打杀杀吗?”宇龙一星道:“我本不想打打杀杀的,但总有人要打我杀我,实是无可奈何。唉,人世间其实有许多事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梅婉香很认同宇龙一星这句话,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宇龙一星不再言语,出门而去。梅婉香跟着走了出去。
但到了外面,梅婉香迟迟不肯在前面引路,她站着只眺望对面的一家酒肆,仿佛在深思什么,又似害怕什么,总之神情甚为怪异。宇龙一星不解其意,道:“你不在前面引路,却在想些什么。我们要尽快赶回你家去救你娘。”梅婉香闻言,澄澈的明眸一闪又转望宇龙一星,那眼神中充满无限感激之情,但又显得无比彷徨,她略怔了怔之后,出奇的道:“我害怕你送我回家之后,你会后悔,说不定会恨我,一辈子都不原谅我。”
宇龙一星觉得莫名其妙,但随后一想,以为梅婉香是担心他再遇匪贼受害才那么说,便道:“我送你回家是出自我的本意,又不是被逼的,途中纵算有艰难险阻,我也绝不后悔。又怎么会恨你不原谅你呢。你不懂武功,自是害怕敌手人多势众,但对我来说,他们虽多,但也不过是群鼠而已。长的貌美不是你的错。是匪贼们想入非非的错。”
梅婉香道:“若是如此,那少侠大恩,婉香永远不敢忘却。他日若有机缘,婉香必当相报。”说罢,望了一眼对面的酒楼,又道:“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要去酒肆走一趟。”
宇龙一星不知道梅婉香要去男人才去的地方干什么,本想发问,但忽又想到女孩子的举动向来难测,既然人家不愿意相告,他就没必要多问,于是没去问,看着梅婉香的轻盈步履,渐渐向酒肆走去。那酒肆距‘妙手回春’并不远,大概就十多丈的路程,只见酒楼拔地而起,三丈来高,甚为宏伟,一望便知是只有富家之人才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梅婉香去那里到底有什么事呢?
宇龙一星打从看着梅婉香一步步走上了台阶,进入堂内,其后半天不见对方出来,心上暗自惊疑,想道:“她今日行为异常,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举止端庄,也不像是二流水性女子,进那男人玩乐的地方又是干什么。如果是找什么名医,或者见什么的人的话,她也没有理由不让我去啊。真是搞不懂。”想到此间,对面酒肆忽然一片混乱,似是有人打斗。过不多久,只见桌椅不断往出飞,直飞落到有行人的街道之上。落地有声,“噼啪”作响。从桌椅被碎的程度来看,显然是高手用剑气余力所击,或者是用掌力推出,又或是擅长耍腿者,喜好以损物为乐者,用脚有意踢翻的。
宇龙一星瞧至此,暗自想道:“但愿别是梅姑娘美色所招致的麻烦。”心念方了,忽然见的一个男子抓着一个女子自酒楼飞身而出直跃而下。女的一身绿色长裙,身躯瘦弱。宇龙一星虽不能看清她具体的轮廓如何,但单看其身姿,他就觉得那人甚为眼熟,略加回想,立马想起正是刚才去了酒肆半天不回的梅婉香。掠过他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刚才打斗必是因她而起,红颜果然是祸水。那个男子身穿白袍,体形彪大,手执一口蛇形曲剑。宇龙一星一见那口剑,立马想到其主人便是冷庄少爷——冷一剑。
冷一剑抓着梅婉香刚落到街上,就有另一批人紧接着落到了街上。那些人身法奇快,犹如一阵旋风,以至于让人无法瞧清他们的服装款式是哪一种,只见几团灰影,“哗哗”的闪了几闪,就到了街上,把冷一剑与梅婉香二人围在中间。
宇龙一星心知时下武林人士特好美色,为色可舍命,又梅婉香貌美绝伦,更是美人之中的美人,怕冷一剑难挡敌手,忙点足跃起,飞身过街,临落地时凌空翻了个跟头,落地后站在了梅婉香的左侧。因为冷一剑在梅婉香的右侧。宇龙一星久未见到对冷一剑,十分高兴,先不去理会那些敌手,对冷一剑道:“冷兄,你好。”冷一剑不知道宇龙一星那句话有什么其他含义,只当地方是向他问好,便点头道:“恩,好。伦兄可好?”宇龙一星道:“也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梅婉香却不等冷一剑说话,一把抓住宇龙一星的胳膊,道:“都是我不好,又给你添麻烦了。”
宇龙一星确实有些气愤,道:“我不知道你瞎跑什么呢。”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发生,责她无用,便又接道:“你应该让我陪着你才对。”冷一剑侧目看了宇龙一星一眼,道:“伦兄可别责备这位姑娘,她并无过错,全是这帮江湖败类没事找事的错。”冷一剑虽没有说明对手是怎么个错法,但宇龙龙一星已经猜到了,所以并没有多说,他只清点了下敌手的人数,对手有十一人,且人人手执长剑。
这时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道:“冷公子说的没错,确实不能责怪这位姑娘,但我们也没有错,若要怪,只能怪这位姑娘她生的貌美。”举止轻浮,实是狂妄之极。宇龙一星大怒,伸指往前一指,道:“什么门派的人,如此猖獗。”
那人三十出头,倒像是首领人物,上前一步道:“你是何方鼠辈,有什么资格,竟敢盘问本人门派。”宇龙一星闻言恼怒已极,欲出手与敌硬拼,但随后想到对方人多,他无必胜把握,顿时变得理智了些。这一理智,立马想到别的脱身之计。于是说道:“有无资格,试一试就知道了,可就是不知你等敢跟大爷比试一番不。”宇龙一星自以为他轻功不错,想借比试之机救梅婉香脱身。
那首领道:“比试?哼,想比什么啊。我林大少奉陪到底。”宇龙一星道:“轻功。”不料一言刚出,那叫林大少的人忽然仰天“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之后,道:“轻功,好,就比轻功。说,具体怎么个比法。”宇龙一星懒得去猜测林大少刚才所笑何事,道:轻功虽在于轻,但若在轻的基础上可以负重前行,才算的上是厉害的轻功,我的意思是,你我二人分别携带两个人,腾空飞奔,但不许被带人暗自使用轻功相助,看谁先到达那家烧饼铺,然后不用落地借力再次飞行返回到这里,谁是先者谁就是胜者。胜者为王,败者就要任听宰割,怎么样。”
林大少道:“好!一言为定!”宇龙一星的目的是趁机带走冷一剑与梅婉香,便又道:“我就带我身边这二人,你想带谁,可以任从手下人中挑选。”林大少倒十分自信,道:“自家人带自家人,好,很好。”说罢随便叫了两个手下,安排在他左右身侧,作好预备之状,对宇龙一星道:“准备好了吗?”宇龙一星走到冷一剑与梅婉香二人中间,左右手分别揽住二人的腰,做好准备之后,对林大少道:“准备好了,我们倒数三下。”林大少点头表示同意。二人齐声道:“三、二、一!”
“一”字未落而皆点足飞起。
然而宇龙一星早已决定到了烧饼铺并不返回,直接往街头奔,于是拼命的飞跑。但让宇龙一星吃惊的是,当他奔出四丈多时,就看见林大少带着两个弟子从他身旁“呼”的一闪而过,一下子超出他四丈多,简直就是一股旋风,暗想他再怎么追赶,哪怕他撂下冷一剑与梅婉香独自逃生也无法超过林大少,于是当机立断,空中转向,折身朝右侧东街飞奔而逃。冷一剑知道了宇龙一星的计策,于是也运力于足,助宇龙一星飞奔,速度霎时快了不少。
不料,行不多久,宇龙一星听的“呼呼”几声响,随后见的几团白影从眼前闪过。却是林大少的其他手下飞身上去阻住了去路。宇龙一星无奈,只得带冷梅二人落地。到得地上时已有九个弟子将他们三人围在了中间。宇龙一星见情势不妙,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道声:“冷兄,杀!”一个扫地圈扫出。结果一腿扫倒三人。
冷一剑出剑也相当快,只一招,划伤三人。这时,九个人已有六人躺倒在地。剩下的三人见宇、冷二人瞬间放倒六人,吓得丢剑而逃。宇龙一星拍了拍手,向冷一剑抛个‘干的漂亮’的眼神,转过身欲带梅婉香离开。不料,他刚一动身,只见一股旋风刮到,眼前便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比他早一步抓住了梅婉香。却正是去了烧饼铺又返回的林大少。那人身法确实快速无比。宇龙一星暗自惊叹他苦练轻功数十载,却不如那林大少。
林大少扣着梅婉香的命门,道:“兄弟,之前不是说好了,败者任人宰割么,怎么你败了非但不让宰割,反倒动手打我的人呢。”顿了顿又道:“何况比试一事也是由你提出,任你安排的呢。如果你怕被人宰割的话,也罢,我林大少大人不计小人过,且不宰你也不割你,只带走这位美女便了事。”说着便要走。宇龙一星觉得脸上无光,道:“慢着!谁说我输了呢。”林大少转过了身。
宇龙一星又道:“是你借手下人之力,违规在先,做出不义之举,所以我才不仁的。这女子你现在还不能带走。”林大少好像并没有借手下人的力飞奔,听宇龙一星所言,大怒,道:“你说什么!臭小子,输了居然不认账!”宇龙一星道:“你这个老小子耍诈,我当然不认账了!”林大少道:“死皮赖脸,看林大爷怎么教训你!”说罢,松开梅婉香便要动手。
就在这时,忽一人道:“且慢!”声音很响,分明是近处传来的。宇龙一星等人闻声,都循音一望,却见高伟领一干人来到。
高伟边走边又说道:“林大侠何必跟一个无名小辈斤斤计较呢。”说的不快不慢,走的也不快不慢,话说完时刚好走到林大少面前。林大少却并不认识高伟,道:“你是什么人。”高伟笑了笑道:“在下“英雄会”夜巡队队长,姓高名伟。”
梅婉香不知为何,见得高伟神色有些异样,她好像尽量低头躲避与高伟目光接触。林大少道:“哦,原来是‘英雄会’的人啊,久仰久仰。不知高公子次来所为何事。”
高伟道:“跟林大侠打交道,高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林大少道:“那是,那是直说无妨。”高伟道:“林大侠一生阅人无数,更不缺美色,这位姑娘……高某倾慕不已,您就看在我们‘英雄会’会长吴中长的份上,网开一面,把她让给晚辈吧。”宇龙一星与冷一剑站着不动,打算伺机而动,当然他们两巴不得高伟与林大少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而他们坐收渔利。
只听林大少道:“林某人生性豪爽,一切可拱手让人,但……这位美貌女子,是绝对不会让人的,望高公子见谅。另外,林某对贵会会长也表示歉意。”高伟遭到拒绝,脸色一变,但又不敢造次,贸然动手,硬压住心中怒火,道:“那用重金相赎,如何。”林大少直是摇头,道:“不,此女貌美无双,不亚与叶风之女叶飞芸,非金钱能买的到得。高公子勿再多言。改日林某自当上英雄会向吴会长送礼道歉。”此言说罢,不等高伟多言,使了个诀术,挟了梅婉香如一阵旋风般向街头飞去。眨眼之间踪影全无。
十几个躺在地上的手下,大概一直假装受伤,此刻见他们的首领已去,立马从地上爬起,尾随而去,身法亦相当快速,几乎不输林大少。“呼呼”几声就消失不见了。若是被不懂武功的人见了,准会以为那是刮了几阵风。高伟飞身而起,急起直追,轻功也十分不错,眨眼间已奔出数十丈,但宇龙一星与冷一剑又在高伟数十丈之前,可是他们追到街角尽头之时,别说是林大少,就是连慢在林大少的弟子们的踪影也不知所踪。
宇龙一星失望不已,停止追赶,落到地上驻足望着无垠的旷野,心中仿佛打翻了多味瓶,甚为难受。但大多是惭愧。过了片刻冷一剑与高伟双双赶到。高伟落地之后,也望着宇龙一星所望的方向,说道:“‘旋风队’的轻功,‘万里追风’绝技,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宇龙一星听的高伟知道林大少的事情,早忘记了前些日子他与对方结下的梁子,问道:“林大少是‘旋风队‘的人?”高伟傲慢的道:“那是,林大少还是“旋风队”队长呢。”
宇龙一星忍住高伟对他的那股狂妄,本来打算询问‘旋风队’老巢在何处,他好去救梅婉香,不料,冷一剑说道:“伦兄,我还知道“旋风队”的坐落之所。”宇龙一星闻言,不再正视高伟一眼,道:“你知道在好不过,我们可以到‘旋风队’老巢去就梅姑娘。”冷一剑道:“冷某正有此意。”高伟斜着眼,忽然打岔道:“‘旋风队’少说也有四五十号弟兄,要是救人只去你们两个的话,可要小心点,最好别使蛮劲力敌。”高伟那话是在警示宇龙一星与冷一剑二人救人要智取。宇龙一星倒想利用高伟一下,道:“如果你想带你的弟兄帮忙的话,我宇龙一星并不介意。”高伟道:“我也有那个合作的意思,可是恐怕某些人不愿意。”说着斜眼去看冷一剑。
这时冷一剑道:“伦兄需要帮忙的话,对象也应该是人才对,岂能与‘狗熊会’的群鼠为伍呢。”宇龙一星知道冷一剑曾被高伟暗算挨过其揍,一直记恨于心,所以也没在意刚才的话。高伟闻言大怒,道:“冷一剑!要不是大家都要去救同一个人,我高伟一定向你单挑!”冷一剑道:“奉陪到底。”宇龙一星怕冷一剑动怒当真与高伟打起来而延误救人时机,道声:“走了,冷兄。”抓起冷一剑腾空飞起。
飞奔了两里多路,宇龙一星才下地步走。到得街道上时,冷一剑见宇龙一星往西街而行,不解的道:“伦兄你这是去哪里,去‘旋风队’的捷径路段不是那个方向。”宇龙一星道:“我知道我没走对,因为我要去‘绿青林’走一趟。”冷一剑道:“去你那个窝干什么。”宇龙一星道:“我知道此去‘旋风队’救人如入龙潭虎|茓,所以去‘绿青林’取一样法宝。”冷一剑道:“什么法宝。”宇龙一星道:“不急着告诉你,到了‘绿青林’再告诉你。”
冷一剑不知道宇龙一星所说的法宝就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神剑,道:“你这人真令人费解,既然缠上了那位姑娘,却磨磨蹭蹭,对人家的贞洁满不在乎。”宇龙一星道:“废话少说,快用轻功跟着我飞。”冷一剑道:“你真是缺德,明知我轻功大不如你,还让我跟着你活受罪,有什么法宝你一个人去取不就得了吗,为什么非要我跟去不可。”宇龙一星道:“一来我怕你一个人去冒险去‘旋风队’救人,二来我是为让你锻炼轻功。”
冷一剑道:“美意心领了,但我不能跟你跑。因为我怕我在酒楼吃的一顿饭的力量给跑完了,再无力跟‘旋风队’的人周旋。”宇龙一星道:“解决‘旋风队’的人,你别担心,取了法宝之后,我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现在只要你跟紧我去取那法宝就行了。准备,追我。”说罢,点足飞起,凭空屡步,在街道上方的众人头上飞奔。冷一剑无奈,只得纵身飞起去追宇龙一星。然而冷一剑轻功确实不如宇龙一星,飞不多久,就体力不支,落到地上去了。饶是如此,已是累的大喘粗气。冷一剑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慢跑着,向飞在他前面的宇龙一星吼道:“伦兄,快停下!冷某不行了。”
宇龙一星本就怕冷一剑追不上他而没有用尽全力奔跑,凭感觉与之保持距离,但闻冷一剑叫他,便落到地上。冷一剑慢跑着走到宇龙一星面前,道:“我不行了,还是你一个人去取那件法宝吧。我才不会犯傻独闯虎|茓呢。”宇龙一星道:“要想你的轻功有所长进,就必须坚持飞奔,不到喘不上气的时候,决不能停下。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当成一个绝世美女来追,那样就不会感觉到累了,超过我也未可知。”
冷一剑道:“我一开始就是把你想象成美女而追的,否则,以我的能耐哪能在空飞奔那么久而不落地啊。”宇龙一星本想让那个办法激起冷一剑的动力,但听对方已经用了,大为失望,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但他不甘心,用右手摸着下巴,还再想其他办法,口中说道:“把我想成什么,你才有动力呢。”冷一剑道:“把你当做什么也没有用,冷某功力有限,还是你一个人去‘绿青林’吧。”宇龙一星道:“看来,只能这样了。”转身欲走。
不料就在这时,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宇龙一星随音一望,却见一官人骑一匹白毛良驹朝他那边驶去,立马想到一个办法,便对冷一剑道:“冷兄可会骑术?”冷一剑道:“岂止是会,飞速骑射,百步穿杨。怎么了。”宇龙一星伸手一拍冷一剑的肩膀,另一只手一指那正往他们那边驶去的骑者道:“这就对了。待那人过来之际,你将他一脚踢飞,然后顺势坐落马背之上,驱马先走,我将那人料理了,随后就到。”冷一剑瞧了那骑者一眼,不甘愿的道:“跟着你尽干傻事。”宇龙一星道:“别这么说,换种说法就是见机行事。”
一言方了,那马正好飞驰而来。冷一剑一个箭步,飞身而起,斜刺里飞出一脚,这一脚飞的刚好,将坐上那人踢翻下马,他则顺势骑在了马背上,只晃了两晃就稳住了身形,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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