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快,一眨眼又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但正当大家放下兵器欲回饭堂吃饭之时,一向不曾开的石门外,忽然发出“咚咚”的声响。听那声音似乎有人在外面用剑一类的铁器在敲门。
这种声音,对于多年从未开那石门的弟子们来说是十分敏感而又十分惶恐的。空也十分惊愕。
肖南等人听的那怪响,更是害怕,都保持原来走路的姿势,凝住不再动弹。仿佛他们所处的地方在一刹那间全被冰封了。众人皆屏息凝神,静候门外的动静。过了片刻,石门再次被敲响。响声比先前更加清晰可闻。来人会是谁呢?
且说空稍加思虑之后,忽的对肖南等人使个眼色,低声道:“抄家伙!”大嘴等人一听空让他们抄家伙,心知情势不妙,蹑手蹑脚的走散开来,纷纷去练武台上取顺手的兵器。不一刻,大家已然作出拼杀的严装阵势。
这时,空慢慢的向石门走去,准备去开石门。不料,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里面有人吗?”声音是个女子发出的。不过因为里外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石门,所以那女子的声音传入寺内已经十分微弱。
宇龙一星不知为何,听到那一丝声音之后神色为之一变,忽然上去阻住空道:“师父,我去开门。”
空不允,道:“不行,你武功差劲,万一来者是敌,武功高强,不分青红皂白,一掌把你给震死怎么办。”宇龙一星道:“怎么会呢,我已经拥有了十年的内力了。再说,刚才那个声音,我似曾相识。”说罢,不等空再多言,径自迈步,往那石门走去。空没有阻止宇龙一星,但神色依然凝重,当他看到宇龙一星移开门闩时,握紧了拳头。
只听“隆”一声闷响,却是宇龙一星将石门拉了开来。肖南等人持刀执剑,做高度警惕之状,如果他们看到宇龙一星有举动,他们就会一涌而上。不料,过了半响,大家都不见宇龙一星有任何动静。宇龙一星站在门口,就像看到了外面绚丽的风景,迷得他忘记了动弹。只见他的两只胳膊张开着,保持着原来开门的姿势,再也没有动过。
有风吹来,自宇龙一星刚打开的石门吹入,肖南等人立即便闻得一股芳香。香味迷人,沁人心脾。不只有外面野花的香味,更有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在内。
肖南大嘴等人从未开过石门,不知道外面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所以好奇心大发,他们一个个探头探脑,想看到外面究竟有什么美景,把宇龙一星给迷了住。但怎奈石门本不大,又宇龙一星人高马大,往那门口一站,全给堵着了,什么也看不到,他们只能看到宇龙一星宽大的脊背。
就在这时,大伙忽然看见两只仙女臂膀自门外伸入,猛然抱住了宇龙一星的腰,接着,大家又听到一个惊喜中带着无比激动并伴着颤抖的女郎声音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宇龙一星,你真的没有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后面得几句话,显然是带着抽泣声说出来的。不过一言至此,大家顿然明了,来人并不是什么恶人,于是纷纷丢弃刀剑,往石门近前涌去。
来人原来是叶飞芸。宇龙一星日思夜想的叶飞芸;刚才宇龙一星打开石门之所以呆若石柱,是因为他见到叶飞芸之后,以为是他想对方想的太多了,眼前出现了幻觉,所以双手掰住门棱不敢动弹。过了片刻,宇龙一星见得叶飞芸双颊微红,额头汗珠涔涔,俨然一副风尘仆仆的疲累模样,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但也不完全信,直到刚才叶飞芸扑入他的怀中,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这才完全相信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幻影,而是现实。
宇龙一星想到那座高山奇陡无比,当日他攀登时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一向娇生惯养的叶飞芸竟为了他爬上了山头,一霎时情感奔放,再也无法自控,撩开石门,揽住飞芸的娇躯,紧紧相拥,不愿松开。二人虽然相恋已久,但从未有过真正的亲密接触,就因造化而分割异地,而且一分就是一个多月,所以双方都饱尝了情愁思念的煎熬,此刻得以重逢,自是都沉浸在那片刻的温馨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宇龙一星忽然听的身后嘈杂声一片,这才想到他去开石门之时,空,及肖南等人还注视着他,他怕他的恋情被空等人给识穿了,忙将飞芸托开怀抱,对飞芸说道:“你怎么会寻到这儿来呢。”
叶飞芸一直埋头在宇龙一星胸膛,并不知其身后还大有人在,此刻听的议论声一片,这才知情,道:“说来话长,暂且不说,这高山辟地,怎么还有人居住呢?你身后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说着,晃着脑袋,企图从宇龙一星两腰侧往里边看。宇龙一星发现他一人之躯,也相当于一扇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便将身子侧转,让飞芸进去,然后到:“一言难尽,你且进来再说。”宇龙一星说着,拉住叶飞芸的手,来到空面前,又道:“这位是我师父,是他老人家救了我的命,并且传我武功的。”说罢又指着不知何时早已对着飞芸猛瞧得肖南等人到:“他们都是我的师兄,也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被我师父收养,在这里筑屋定居,十年不曾下过山。他们为人淳朴,名字都很有趣,待你歇会儿,我再一一给你介绍。”
谁知,一言方了,肖南摸了一把口水,主动走到飞芸面前,道:“不老小师弟引见了,我自报姓名便可。”说着再也不去理会宇龙一星,把视线立马转到飞芸这边,又接道:“我姓肖,十二生肖的肖,单名一个南字,南瓜的南,很好记住的。”看肖南那神态与举止,分明已经被飞芸的美貌给迷住了。牛头马面二人生怕落了后,引不起飞芸的注意,抢着走上前去,为了美女竟然连他们的大师兄也敢动,二人一把将肖南给拉开,牛头抢先说道:“我姓牛,单名一个头子,头头的头。”马面比较斯文,用委婉的音调道:“我叫马面。”一副害羞的样子,说罢,将头一扭,很快走开,闪到一边去了。
大嘴见已有三人到飞芸面前自通姓名,哪甘心落后,但他不像马面那样斯文,而是故作威猛,踏着大步走到飞芸道:“我叫大嘴!”离谱的是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这里的大师兄!”肖南一听大嘴反了,居然连他的‘老大’之位也给抢了,十分气恼,但又不敢发作,暗自后悔他当初通报姓名时未向飞芸说他才是大师兄。
然而谁是大师兄并不重要,且说叶飞芸见得大嘴一张曲线太多的脸,跟凶神恶煞的大坏蛋一样,要吃她似地,吓了一跳,直往宇龙一星身旁依靠,同时用手轻轻的扯宇龙一星的衣角,暗示对方快阻止那恐怖的‘自我介绍’。
宇龙一星自是领会飞芸之意,看了看又欲上前通报姓名的毛猴,道:“好了,自通姓名到此结束。大家都先去吃饭吧。完了我们在认识。”毛猴大概觉得对他不公平,道:“为什么偏偏到我这儿结束呢。”宇龙一星道:“你们一下子说那么多的名字,我妹妹能记得住吗,日后有的是时间相识,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说,谁愿意让人记住了但又很快被遗忘呢。”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便不去痛报姓名,只是听宇龙一星说,叶飞芸是对方的妹妹,都惊奇不已,指着飞芸道:“你妹妹?她是你的妹妹呀!”他们原以为飞芸是宇龙一星的情侣,事实上也是,只是宇龙一星为了很好的保护叶飞芸,以及方便行事,所以才撒了谎。
宇龙一星道:“对,恩,刚才忘了跟大家介绍了,这是我妹妹,呵呵,她的名字叫,恩,宇龙明月。”本来宇龙一星说叶飞芸是他妹妹,飞芸就无比惊讶,暗自说,亏宇龙一星能想的出来,又听宇龙一星还临时给她起了个名字,说叫‘宇龙明月’,更是觉得苦笑不得。不过飞芸觉得那个名字听上去还不错,暗自佩服宇龙一星想象丰富,捏造名字都那么有创意,一个星星一个月亮,倒让人觉得他们确实是兄妹关系。
这时,沉默已久的空,走到叶飞芸跟前。宇龙一星以为空也迷恋上了飞芸,暗暗说道:“遭了,师父也被飞芸被迷倒了,那可怎么办。”不料,宇龙一星心念未了,空淡淡的望了飞芸一眼,忽然转视着宇龙一星道:“她真的是你妹妹?”证明宇龙一星是想歪了。宇龙一星见空在乎的是叶飞芸的来历,心下大宽,道:“是啊。是我妹妹,她才能在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的情况下找到我啊。”
空闻言,神色完全恢复了正常,道:“既然是你妹妹那就好了。”空说完又转目望着叶飞芸道:“那你上山时可有其他人知晓?”叶飞芸摇了摇头,道:“没有。”空又道:“也没有人跟踪你吗?”
其实叶飞芸当时只顾爬山,哪顾得上留意有无人跟踪她,但料想也不会有人跟踪,便道:“也没有。”空仿佛如释重负,吐了口气,命令肖南把石门关上,然后对飞芸道:“那就好。明月,你与你哥分离已久,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就在此逗留一两日吧。”
叶飞芸本也有留意,但瞧见肖南等人如饿狼般的双眼盯着她看,一时犹豫未定。宇龙一星却盼不得叶飞芸留下,道:“师父说的对,谢谢师父容小妹在此逗留。”这意味着叶飞芸要与寺内一大堆十年未曾下山的男子同住一个院子。叶飞芸忽然有些莫名的恐惧感,决定下山,但为了圆宇龙一星所说的谎话,她只得生涩的先叫宇龙一星一声“哥哥”然后说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你安然无恙,心里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所以我......还是下山去吧。”
宇龙一星却那肯放过叶飞芸,道:“诶,你上山一定很累了,哥怎么舍得你连日返回呢,此处吃住虽然不能跟山下的相比,但也不是很差,你就暂且住下吧,哥有许多话要问你呢。”
空也不愿意让叶飞芸下山,因为他怕对方下山之后,把古寺存在的秘密给泄露出去,道:“你哥说的对,你就留下住一两天吧,等我把一些事情全交代给你哥之后,你就随着你哥一同下山。这里的人都是孤儿,十分友好和善,你不必害怕。”
叶飞芸不好推脱,又因她爬山确实也累了,便同意留下。空又道:“俗话说,内举不避亲,由于这里住房紧缺,你们兄妹两就暂住一间房好了。”
宇龙一星想到晚上要跟叶飞芸同住一屋,心上大喜,得意的看了飞芸一眼,对空道:“那是那是。”叶飞芸却知道他跟宇龙一星并不是真兄妹,想到晚上要跟宇龙一星同住一室,脸上一红,望了宇龙一星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没有说话。空也没再说话,领了大嘴等人给宇龙一星跟叶飞芸腾房子去了。
空一走,当时的局势立马无人控制了,牛头马面等人迅速将叶飞芸围住猛瞧不退,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绝世艺术品一样,而且永远都看不厌,越看越想看。叶飞芸平时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见十多个孤身男子如饿狼盯着猎物般盯着她看,不由得心生寒意,于是扯了扯宇龙一星的衣袖,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哥”,道:“我有些倦了,你带我进屋去吧。”
宇龙一星也不想让肖南等人对叶飞芸有非份之想,便道:“好。”拉了飞芸手掉头就走。但宇龙一星还是怕肖南等人打飞芸的主意,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肖南等人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警告道:“安分一点!”说罢又迅速把身子扭端正,与飞芸并排着而走。表面上看,宇龙一星拉着叶飞芸的手是对妹妹的一种亲切,关爱,但实际上是一种私欲。因为自打他恋上叶飞芸以来,从未主动拉过对方的手,主要原因是叶飞芸有些刁蛮,他怕拉了对方的手之后,闹尴尬,所以一直没下手,而此刻是绝佳的时机。
叶飞芸岂会不知宇龙一星的那点心思,但她不想让对方占她的‘便宜’,于是走了几步之后,便将对方的手给甩了开。可是飞芸又怕她的举动让身后的那些‘饿狼’们给瞧了去,识穿她跟宇龙一星不是真兄妹的真相,所以她将宇龙一星的手甩开之后,偷偷的侧过头,朝肖南等人看了看。
然而让叶飞芸吃惊的是,肖南等人居然一个个保持着刚才看她的姿势一动不动,活似一座座极具艺术的雕像站在那儿,她不知对方是被她迷成那个样子的,触了触宇龙一星,不解的道:“你看你那些师兄们,好怪呀,他们一动不动,在干什么呢。”
宇龙一星早想象到了肖南等人被飞芸所迷得那副傻样,所以并没有去看,就道:“哼,被你迷住了呗,如果你不相信,也不怕被他们缠住的话,你就去问他们吧。”话中略带有恭维的意思。叶飞芸撅着嘴,道:“你坏蛋!明知道是狼口,却让我往进钻。”
...............
等到下午饭时,空只说了一句,该做饭了。肖南大嘴等人就一哄而散,一下子全翻出墙去挑选蔬菜等食物了。不一刻,厨房之中堆了一大堆新鲜的蔬菜。平时只有大嘴随空一起下厨做饭,而此刻因为有了叶飞芸,大家都想讨飞芸喜欢,所以十多人全拥挤着进了厨房,争着抢着要给飞芸做饭吃。但家具少人多,不够用,而他们又不肯分工而做,于是厨房里顿时为了抢夺刀具乱作一团。
宇龙一星与叶飞芸坐在台阶上闲谈,等饭。忽见空突然奔出厨房,一副惊慌模样,二人甚是纳闷。宇龙一星向空问道:“咦,师父,您不知主厨吗,怎么突然跑出来了。”空摇了摇头,道:“乱了,你的师兄们为了抢夺刀具,把为师给挤了出来。”
宇龙一星自是知道肖南等人是为了讨好飞芸才那么做的,但他更清楚飞芸出自名门,吃不贯粗茶淡饭,便道:“可是师父,他们并不会做饭啊,今日我妹妹到此,还请师父亲自下厨。”不料,空道:“谁说他们不会做菜,他们都是为师一首带出来的,武艺厨艺俱都了得。你们兄妹两就等着品尝各具风味的菜吧。”说罢,负起双手,径往练功房而去。宇龙一星当然明白空说的所谓‘各具风味’的意思是指,咸的、焦的、没放盐的,什么味都有的菜,只是空不愿意损他的弟子,才没有明言而已。
对此,宇龙一星很是无奈,摇了摇头,对叶飞芸道:“你很幸福,但也很不幸。”
叶飞芸不知肖南等人不懂厨艺而为她做饭,更不解宇龙一星刚才说的话,眨了眨眼道:“什么意思啊。”宇龙一星道:“等到就餐时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你那么聪明,到时定会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肖南双手端一碟炝炒青椒冲出房门,道:“菜来喽。”他箭步如飞,一下子就跑到了叶飞芸这边。宇龙一星道:“这么快啊。”
肖南却对宇龙一星视而不见,直对着飞芸道:“明月妹妹,快随我到凉亭饭桌去用餐,这是我给你做的。”说罢,当先而走,步若珠落一般下了台阶,跑到凉亭,把菜放到饭桌上,然后立在一旁,等飞芸去光顾。模样倒像一个服务生。宇龙一星却因肖南刚才对他的无礼而感到气愤,暗叫一声“过分!”随后引着飞芸走下台阶,去了凉亭,在八仙桌旁就座。
肖南见飞芸落了座,十分欣喜,满脸堆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用餐,明月妹妹,别害怕,就把这儿当作是家里一样吧。”飞芸是饿了,但却盯着菜一动不动,因为桌上除了一碟菜之外,连餐具都没有。肖南却糊涂的以为飞芸不敢吃,催促道:“吃啊,为什么不吃呢。”叶飞芸本想吃,但怎奈桌上没有筷子,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便说道:“恩,呵呵,你师父还没出来呢,还是再等一等吧,等大家来了,我们一同用餐。”
宇龙一星却没有那么客气,发现桌上没有筷子,便对肖南道:“你平日里就用手指头吃饭吗?连筷子都没有,让她怎么吃!”
肖南见桌上果然无竹筷,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人,只赶快,却忘了筷子。我这就去拿。”言毕,拔腿便奔。宇龙一星怕肖南只给飞芸拿筷子,不给他带,便喊了一句:“把大伙的都拿上!”看肖南时,却见肖南早已奔上四五个台阶,去的远了。
这时,牛头马面大嘴三人各自端着他们做的食物,陆续赶到凉亭。大嘴端的是白生生的玉米棒,牛头准备的是一小盒米粥,马面准备则捧一盘红通通的西红柿。马面临放时,还不忘说一句:“养颜的。”三人将食物放下之后,就去看飞芸,不落座,也不离去。
叶飞芸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也坐下吧。”大嘴三人一听叶飞芸让他们坐,就像听到皇帝给他们赐座似地,不胜荣幸,争着抢着往飞芸的另一侧坐,因为飞芸的左侧宇龙一星已经坐定,他们不能去争。最后大嘴有幸抢到座位,临近飞芸。然而因飞芸身上散发着阵阵芳香,十分迷人,大嘴直是被迷得陶醉不已,摇晃着上半身,好像饮了数坛烈酒似地。
宇龙一星见状,怕大嘴摇晃片刻,借机装作不小心倒在飞芸身上,忙叫道:“大嘴!快叫师父来,我们开饭。”大嘴却那肯离开飞芸,对他来说抢那个位子可不容易,只见他把双手往嘴上一罩,作欲喊之状。宇龙一星知道大嘴的声音一旦发出可震碎饭碗,怕吓着了飞芸,忙阻止道:“你干什么啊,想震死我们呐。”大嘴道:“我这不用手罩着嘛。”言毕,只一声“师父”,空就出门而去。
开饭时,因人多,不能共座一桌,所以分三桌而坐。叶飞芸这边有宇龙一星,大嘴,空,肖南,牛头马面,其余的统统发配边疆。席间,除了空之外,肖南等人都纷纷给飞芸夹菜。有时候五六双筷子一下子就全聚在一个菜碟之上,搞的空想吃都吃不成。大嘴的筷子受到曾受到众人的排挤,没能夹到菜,于是干脆不去夹,端给飞芸一盆玉米棒。
叶飞芸吃了少许,觉得几样菜没一样可以入口下咽的,便不再吃,只有玉米棒她未曾尝过,本想吃,但又不好意思主动去拿那么大的一个玉米,只见桌上的食物几乎全都堆在她桌前,而她又吃不下去,觉得很尴尬,不过,飞芸冰雪聪明,灵机一动,忽然对空道:“大叔,我敬您,谢谢您救了我哥的命。”顺便夹菜过去,然后又夹给宇龙一星,道:“哥,你也多吃一点。”其实飞芸极其不情愿叫宇龙一星那一声“哥”,她每在叫“哥”之前都要提前动一番嘴唇,做准备。
肖南不知内情,看着飞芸不住往出夹菜,暗自说道:“多么体贴的女孩啊。”
后来,飞芸又把玉米棒全分给大嘴、牛头、马面等人。而收到叶飞芸的玉米棒的人则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双手捧起就是一阵狂啃,恨不得连玉米芯一并给吞掉。最后叶飞芸桌前的食物全没了。
饭后,暮色降临。
宇龙一星引着叶飞芸进了他们晚上将要同住的房间。进屋后,宇龙一星打开窗口,与飞芸并肩坐在窗棱之上,一边享受夏日里的清爽微风,一边看着天空的星星,一边又在漫谈。
飞芸的第一句话是:“我好饿啊。”宇龙一星道:“饿很好啊。”飞芸道:“真是没良心。要知道人家为了找你,一个多月都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宇龙一星知道飞芸是在暗中向他表露她对他的那份感情,但他认为两个人的恋情在一开始还是朦胧一点比较好,便道:“恩,说的好像是真的,因为你不那么肥了。”叶飞芸道:“什么好像,是真的。”叶飞芸说罢,想试探一下宇龙一星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便又接道:“我看你到了这儿以后,从来都没有想过我。”飞芸以为宇龙一星会反问她说“为什么那么说”她则可以进一步的试探说“因为你非但没瘦,反而胖了许多啊”不料,宇龙一星道:“咦,你怎么知道。”
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人认同了叶飞芸的说法,叶飞芸一听,很是不爽,道:“好啊你,没过两句话,你就承认了。”说着握拳就去打宇龙一星的肩膀。宇龙一星没有躲闪,转目一看飞芸,猛然间发现对方却是憔悴了许多,心上不由得一颤,不忍再冷淡飞芸,于是又说道:“我说的是假话。其实我连做梦都梦见你呢。”飞芸闻言,心上一热,忽然收手,一头扎进宇龙一星怀中,偎依在对方怀中。
宇龙一星侧头看了看娇媚的飞芸,心里有说不出的美感,暗自想道:“能与飞芸如此夕相处,我宇龙一星真是此生无憾啊。”其实有时候,宇龙一星不敢相信飞芸会对他动心,然而不相信也得相信,那已经是事实。
过了片刻,飞芸直起身忽然向宇龙一星问道:“哦,对了,你体内‘三日断肠散’的剧毒是怎么解掉的,听那若水说,根本没有解药。”宇龙一星道:“那是我,命不该绝,不瞒你说,那天上山时,到得半山腰,我体内剧毒忽然发作,我难忍疼痛,就抓了些草头吃,不料,误打误撞,竟然把毒给解了。”飞芸惊道:“有那等事?”宇龙一星道:“骗你干嘛。”飞芸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奇迹总会出现,现在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对的。”宇龙一星没有说话。
飞芸又道:“恩,我问你个问题。”宇龙一星道:“问就问呗,干嘛转弯抹角。”飞芸道:“老实说,在你剧毒发作之时,你想到得第一个人是谁呀。”宇龙一星道:“当然是你了。”飞芸芳心大悦,但她还是想让宇龙一星亲口说出他喜欢她,便又问道:“为什么呢。”不料,宇龙一星故意避开飞芸的话题,道:“当然是想让你给我解毒了。”叶飞芸闻言,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冷了一大截,长吁了一口气,道:“是啊,换做任何人都会那么想的。我知道你中了剧毒之后,就到处找你,真想找到你,给你解毒,可是终是没有找到。但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告诉我,你没有死,于是我继续不停的到处找你,凡是想到你去过的地方我都去找,每天找一次。但是还没有找到你。后来武林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便去处理,等事打理妥当之后,我决定找那天最后见到你的人,进而找你,结果,韩霜告诉我说,她见过你。她还说,她见到你的时候,你朝街头飞奔而去,之后就再也没你的踪影,我就让她带我去当天你逃跑的地方,我知道你逃去的方向之后,就一直走,走到山脚下时,发现那座山上苍翠欲滴,环境优美,立马联想到你一向喜欢优雅的环境,暗想你定是上了那座高山,隐居了起来,于是开始登山。结果,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爬上了山。我想,定是我们的爱情感动了上天,所以老天最终让我找到了你。”
叶飞芸话语间暗含着一种情愁与埋怨,她说罢,又接道:“你明明已经解了毒,却为什么不下山给我说一声呢,害的我一月多为你悬心,还爬了那么高的山坡。”宇龙一星知道飞芸为了他奔波受了哭,但他也是有苦衷,便道:“我也想下山告诉你我可以活了,但师父不允许啊,再说,上山的前半个月我内力尽失,根本下不了山,总算下去了,也断然上不来了,而我还想学点武功,所以一直没有下山。对不起。”
叶飞芸道:“那后半个月呢,你恢复了体力,就不能偷偷下山与我见一面吗?”宇龙一星道:“后来,我的体力是恢复了,但我一直跟师父学内功心法,没有时间下山,再说了前天夜里,我做了个怪梦,梦见你.....你跟那个飞俞成亲,我还以为你当我死了,移情别恋了,所以发誓要出人头地,只顾一心一意练武功,打算把你忘记。”叶飞芸听的宇龙一星怀疑她对他的那份情意,往宇龙一星肩膀上拍了一掌,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若会移情别恋,还会稀罕三个门派的掌门吗?我早就成盟主夫人了。”说罢,“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
宇龙一星见飞芸生了气,忙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怕你离我而去,才会做那样的怪梦啊。你可知道我自打上山以来,还没用清水洗过脸呢。”飞芸道:“你洗不洗脸,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宇龙一星道:“怎么没有,难道你没听说过‘以泪洗面’的典故吗?”飞芸道:“你千万别说,你为了我而天天以泪洗面。”宇龙一星道:“我承认那句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我为你,还是流过眼泪的。要知道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正经的哭过。”飞芸撒娇道:“我才不信呢。”宇龙一星道:“我都跟你这么坦白了,你还不相信啊。”
叶飞芸道:“你撒谎那么能行,又夸张修辞用的那么好,谁知道你是胡编的,还是乱造的。”其实飞芸相信宇龙一星心中有她,只是她想‘折磨’宇龙一星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