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回忆道:“我跌倒牢底之后,左手本能的朝天伸着,方待起身时,忽听“噌”一声响,我循音一看,只见一道亮光横空闪过。随后我觉得我伸着的左手一凉,一刹那犹如伸进了冰窖之中。却是柳强听到我跌跤的声音之后,亮出英的‘积阴剑’,朝我斩了一剑。我自知我的寻阳剑在黑暗之中发挥不出神力,便就地一滚,滚到了另一处,不敢再轻举妄动。柳强大概发觉了‘积阴剑’的妙用,大喜,再也沉不住气,当下从暗处走出,挥剑乱斩。他没有砍到我,但我已经发现了柳强的位置,我本欲出剑杀去,不料,就在那时,台阶之上的总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女子声音道:“什么人在里面啊。”却是竹英所说的柳玉到了。她左手挑着一个灯笼,右臂上套一只竹筐,正是打算给竹英送夜餐去的。柳玉言语间已经打着灯笼往地牢下走了三四个台阶。柳强怕我借机抽身挟持他妹妹,道了声:“玉妹,你来干什么,快走!”同时,纵身一跃,上了台阶,他上了台阶之后,揽了柳玉的腰,出门而去。我没有去追,借机用剑斩断铁门锁链。英一脚踢开铁门,对我说,快走,柳强叫手下去了。我没说话,用剑划过由坚石所砌的墙壁,借着剑尖与坚石摩擦爆出的火星微光,开路先行。英跟在我身后,也借光而行,我们几步就跨完出门的台阶,出了地牢。但我们始终慢了柳强一步,当我们到得门外时,外面早已聚集了二十多个手执火把的汉子。柳强站在众人前面,仗着积阴剑冷冷的说,所谓的‘英雄’组合终于到齐了,省的他去寻另一个,让我们受死。他说着,随后横空挥出一剑。柳强本想借助积阴神剑的神威一剑将我跟英杀死,但他并不知道,积阴剑出鞘之后,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入鞘聚集阴气的,而他自从把剑抽出鞘后,还没有让剑归鞘,所以他那一剑注定没有威力;英对他的剑十分了解,大概他早就料到柳强那一剑必定挥空,所以在柳强挥剑的同时他就一个箭步飞起,弹出一腿,朝柳强胸膛踢去。速度甚快。柳强一剑挥过,尚未收招,但见英腿飞至,大惊,但他不能挥剑自救,只能用左臂护胸,可是英腿神武,岂是一臂能阻挡的?柳强被英踢得离地而起,一直往后飞,若非他身后的十几个弟子把他给接住,恐怕早已飞出丈外。当然那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柳强被英踏倒之后,我借机飞身而起,一个‘猛虎下山’,将长剑往前一刺,内力到处,剑气化成一团烈火,击在众人脚跟地。只听“嘣”一声巨响,土崩瓦解,数十人被我剑气所伤,丢弃火把背倒在地。我落得地上,又欲杀柳强,帮英夺回积阴剑,不料,被英抓起,一个起落飞出高墙。我们出了墙后,英带着我又一个起落,飞出七八丈,才站稳脚。只是我不明白英为何突然带我逃跑,因为,到任何时候他都不会不战而退,我看着他说,跑出去干什么,积阴剑还没有夺回呢。英当时冷冷的看着我说,只要活着,剑就能夺回,但若我们有何不测,夺回剑又有何用。我说,难道有谁受伤了吗?英他居然说是我受伤了。我并没有感到我有伤,说,我哪儿有伤。英说,别掩饰了,他看到我左手有三根手指头很短,而且指端还在滴血。他还说,我的中指食指无名指被柳强用积阴剑的剑气削去了一节。”
陈雄回忆至此,有意看了看他的左手,又接道:“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发觉我的手指已被削去一节,因为当时我连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大概是被积阴剑的冷气所冻住了吧。我不相信,便说,那怎么可能。英让我举起手看看。我就举手一瞧,不料,一看之下果然发现我的左手鲜血淋漓,无名指中指与食指皆变得与小指头一样长短。奇怪的是我仍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我看着我那已经残缺的左手,一阵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英再没说什么,只对我说,明日复仇!我相信他有良策,便点点头答应了他。次日,等到晚上,我和英穿上夜行衣,蒙上面,带着弓箭,望‘柳青派’进发。到得半夜时分,我们到达目的地。”
竹英接着转述道:“我们不想伤害无辜,到得‘柳青派’,用碎石弹住七个门卫的|茓道。然后我和雄分别从大门两侧的高墙翻入院内,但到得里面不见任何巡逻,于是我们借着月光准备好的火箭头给点燃,引箭上弦,朝柳强房间射去。门棱上有漆,木门又干透了,十分易燃,我和雄分别射了六支火箭之后,一排房屋尽皆着火。屋里沉睡的弟子们被火烤醒,火急批衣,出去取水灭火,哪顾得上对付我们。而我们就站在院子的中间等待柳强的出现。过不多久,柳强手执积阴剑窜出房门,他大概被火熊着了,所以并没有发现我和雄就在他对面的院子里,喘着气四下顾望着喊道:“怎么搞的,谁放的火,快出来!”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柳强没有资格让我回答他的话,我只搭箭上弦,将箭射在柳强身边的大柱子之上,那就是我的回答。本来我想一箭射死柳强,但我想让雄亲自报仇。柳强听的羽箭入木之声,往院中一瞧,发现了我和雄,他看了看已被烧着的三间房子,登时火起,大喝一声,飞身跃下。但在柳强还在半空的时候,我就对雄说,开弓。雄听我的话,引箭上弦,等柳强刚落地,不必我说,只听“咻”一声,羽箭射中柳强的胸膛。柳强中箭之后,丢了积阴剑,右手捂着中箭左近的胸膛,摇摇欲倒。我和雄怕柳强至死不明究竟谁是‘英雄’,于是一同飞跃而下,落到柳强面前,一同扯下面罩给他看。柳强见了我们,扭曲着脸上的肉,道:“原来.......是........你们。”我说“是”是字刚落,雄举剑劈下。“嗤”一声响后,随着又是“噗通”一声。柳强死在寻阳剑下。”
陈雄补充道:“那几日柳重山那厮不再派中,我们才得以顺利报仇,但在杀死柳强之后,英却望着几乎全已着火的房屋发呆。我让他走。他却不肯走,他说,我的断指还留在地牢里。让我去拾回。我觉得英说的对,应该吧我断去的手指取回,毕竟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于是我去了地牢。但当我寻到手指头返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应的怀中偎依着一个美貌女子。那女子正是柳玉。”
宇龙一星听至此间,说道:“其实竹英让你去地牢寻断指的同时,他想去救正出在被火封堵在屋内的柳玉。本来英打算等你出了地牢之后与你一同离去,但他也没想到柳玉在不知是你们两放火的情况下扑入英的怀中。他被情思牵住,一时未能脱身。”
陈雄道:“那时我才知道,英已有爱。只是他为了陪我报仇,放下了儿女私情。当时我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丈开外,我也不知道英对柳玉说了句什么话,总之他说罢走开之后,柳玉就呆在原地,脸蛋上不住的往下滑泪。我和英离开‘柳青派’之后,我还一直问他,他对柳玉说了什么,竟然柳玉哭泣不止,但应不告诉我。不过我现在已经猜到了。”
宇龙一星道:“哦,你猜的是....”陈雄道:“我猜英他对柳玉说的是,柳强是他杀的,大火也是他放的。他跟柳玉不会有结果。”陈雄说罢,又看着竹英,道:“我猜的没错吧。”竹英道:“不完全错。”
陈雄道:“但你怎么那么傻呢,那一切明明是我做的,如果柳玉知道她哥哥其实是我杀的之后,说不定你们两还会走到一起的。”竹英道:“但事实是柳强明明是我们两个杀的,火明明是我们两个放的。既然你为我们的约定可断指,那我为我们的约定就可断情。”
宇龙一星道:“那你们的约定是什么呢?”陈雄道:“夺不下盟位不虑儿女情。可惜,真是可惜。”陈雄说着,别过头,不再去看竹英。
竹英看了看宇龙一星道:“好了,不说儿女情长,现在我再向你详述我和雄夺盟的过程。我和雄火烧‘柳青派’之后,回到帮中与帮主分析了当今武林局势。我发现叶飞芸的‘飞芸门’,加上她爹叶风的叶庄,已有四个门派势力,足可与天下第一联盟大会‘英雄会’相交,便打算让‘英雄会’与‘飞芸门’两大联盟会之间发生冲突,进而战乱,我们则趁两会交战之际趁机攻打盟宫,夺取开启金库的钥匙,当我们占领盟宫之后,再去平息战乱,盟位便可巩固。我们那么想了,就那么行动了。结果一切比我们想象的还顺利。着手行动的第一件事,是我跟雄假装成‘英雄会’的弟子去袭击叶飞芸,因为我认为叶飞芸尚且年幼,容易起疑心,但没想到的是,当我射出一支羽箭,打算射伤叶飞芸时,不料,不知从何处忽然冒出一人,为叶飞芸挡了一箭。那人中箭之后,我才发现,那人居然是‘英雄会’夜巡队队长,高伟。我起先吃了一惊,不明白高伟何以忽然出现为叶飞芸挡箭。但随后想到在剑展会后,高伟趁吴中长受内伤之际欲盗偷吴中长的武功秘籍而被逐出‘英雄会’的事情,立马明白高伟必是为了让叶飞芸收留他,他才舍身为叶飞芸挡箭,便不再惊讶。于是撤回帮中去了。后来探子回报说,高伟果然在叶飞芸面前屈膝请求,让叶飞芸收留他。而叶飞芸欠高伟一个人情,于是把高伟收留在了‘飞芸门’下。探子还回报说,当叶飞芸猜疑起当日遇刺一事,是什么人所为时,高伟第一个献言,说肯定是‘英雄会’的人。叶飞芸不太相信,说,何以见得,高伟分析说,纵观当今武林,唯有‘飞芸门’势力庞大,堪与‘英雄会’相交,而吴中长老奸巨猾,惧怕飞芸进一步扩大势力,怕势力超过‘英雄会’,所以先下手欲杀死叶飞芸,彻底瓦解‘飞云门’。”
陈雄道:“由于高伟被吴中长赶出‘英雄会’,对吴中长怀恨在心,所以当叶飞芸怀疑说那在她总坛未建成之前,遭袭击难道也是‘英雄会’所为时,高伟还添油加醋说,叶飞芸说对了,那时吴中长就有杀叶飞芸的动机,他那时在英雄会做事,他最清楚不过了。叶飞芸便有些相信了。过了一日,探子回报说,叶飞芸派了三名弟子前往英雄会去探听消息。我得知讯息后,立马动身,赶在‘飞芸门’探子之前去了‘英雄会’一趟,我曾在‘英雄会’过事,还识得一两个巡逻队的队长,于是暗中给他发了一封飞镖信,信上说,当日有‘飞芸门’的人图谋不轨,要混进‘英雄会’,请他严加防范。因为对于巡逻队的人来说,如果能抓获三名不轨人物,上交给吴中长的话,就能领赏钱,所以那人便按我信上所说的,严加防范了。结果,‘飞芸门’的那三个探子刚混进会中,就被抓获,上交到了吴中长那里。我发放飞镖信之后,并未很快离去,而是伏在吴中长的屋顶上,偷听细情。结果我听的吴中长严刑拷打‘飞芸门’的弟子,其中一个屈打成招,说了他们是去会中探听讯息的。吴中长乃江湖老手,心思自是十分慎密,一听是叶飞芸派去观察会中动静的,立马想到是叶飞芸有吞并‘英雄会’的野心,便扣押了‘飞芸门’的那三个探子。静候飞芸门的动静。我得知吴中长的用意之后,离了英雄会,快马加鞭回到帮中,与雄备好火箭头,待得晚上半夜时分,复又去了英雄会,放火箭烧会中的分派房屋。其中‘猛虎派’掌门肖尽被火事惊起,出了房门大唤弟子们救火。当然那在我的预料之中。随后我用飞镖带信射在肖尽身旁的一根柱子之上,纸上写道:若不归顺飞芸门,三天后取他项上人头。我之所以吓唬肖尽,是因为,我在英雄会做事时就得知,肖尽乃贪生怕死,喜好酒色之徒,料定他收到我的纸信之后,会带着信去见吴中长。于是我和雄放罢火箭,我让他先行撤退,在路口等我,而我去了吴中长的房顶探听消息。结果,那吴中长看完信后,大怒,说,果然是叶风想重出江湖,独霸武林,而借其女儿的势力,欲先吞并‘英雄会’。吴中长还说,权且不请示武林盟主,先下手为强,瓦解了飞芸门再说。肖尽怕死,也怕战争,说,不请示盟主,贸然行动,恐怕不妥。吴中长却说,请示个屁,盟主早被叶飞芸给迷得神魂颠倒,会相信叶飞芸造反之心吗。他们就来个先斩后奏。吴中长说罢,挥笔修书一封,以他想与叶飞芸结盟的名义,约飞芸门在‘青山台’一聚。而吴中长早早就在‘青山台’附近设下埋伏,意欲一举挫败叶飞芸。我确定吴中长派人去‘飞芸门’送信之后,心想夺盟之机终于到来,于是与雄一同返回飞龙帮,连夜筹备弓箭,整顿刀剑。次日,探子回报说,‘英雄会’与‘飞芸门’均带领着精英弟子,分别往‘青山台’赶去。我一听,猜定双方相遇之后,必会恶战,于是与帮主率领一百名弟子快马加鞭往盟宫而奔。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尚未抵达目的地就遭到了袭击。帮主我,还有雄奔在最前面,正奔的欢快时,突然跌入了一个约两丈多深的陷进之中。也有紧跟在我们身后的部分弟子也没有勒住马头,跟着跌了进去。我们大伙都差点被马蹄给踏死。所幸陷进里面没有预先Сhā尖刀之类的,否则我们死定了。我们中了陷进之后,马上意识到我们的计谋被人识破了,可是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出了纰漏。当我们从陷进里飞出去的时候,帮中百余名弟子其中一半人已经死在乱箭之下。原来在道路两旁的荆棘丛中埋伏着敌手的近百余名弓箭手。帮主和我们见状,大惊,欲先斩杀那些弓箭手,不料,刚欲动手之际,忽有七个人从空而降,其中六个人皆黑衣蒙面,只有一人身穿黄袍,那就是武林盟主。他们落地之后阻住了我们的去路。其中一个蒙面人身材魁梧,比其他五个高出一颗头,他走出一步,对帮主说,哈,原来一直是‘飞龙帮’的人想夺盟主之位。他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帮主说,“我也一直纳闷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幕后操纵盟主呢,原来是你。难怪我精心策划的夺盟计划两次都被识穿了。”黑衣人看了看我跟雄,道:“别把你自己说的跟神算子一样,你敢说两次夺盟计划都是你策划的吗?而是这两个后生策划的。你呢,只能想出造假神剑制造混乱夺盟的小儿科把戏。”言语尖锐,侮辱帮主。帮主大怒,道:“你别得意,虽然我的计划已败露,但你未必就能杀得了我。”黑衣人道:“试试看!”飞身而上,飞俞亦纵身而起二人合力战帮主。我怕帮主以一敌不过二,欲上前助帮主一臂之力,不料,还未行动,却被五个执刀黑衣蒙面人给缠了住。那五个人动作剽悍,体格坚硬,非同常人,我和雄用‘阴阳神剑’合并,都不能刺入他们的身体。我们的剑削在他们身体上,只能发出“噌”的一声,只有金属与金属摩擦才发出的声音。到那个时候,我和雄才发觉,那五个人不比武林高手好对付。他们显然是修炼了邪门功夫,体坚无比,胜过钢铁。我和雄被五个人围住,怎么也杀不出去,只能徒耗体力。但若非我们手中有绝世好剑,恐怕剑早已卷刃,或者缺口无数钝的不能使用了。我担心帮主及其其他弟子的安危,于是抽口往两边瞧了瞧,但情况让我的心一痛,百余名弟子死者过半,其余皆被降服,跪在地上。而帮主亦被黑衣人与飞俞两人联手大的节节败退。我虽然只分神看了两眼,用的时间并不算多,但我瞧后,顿觉背上刀风透凉,却是中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刀。那一刀砍在了我左肩部。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忙回神奋力拼杀。但战不多久,忽听帮主“啊”一声惨叫,那声叫,让我不得不再扭头去瞧帮主,我分神一看,却见帮主倒在地上直吐血。我知道帮主败了,心如火燎,突出重围,欲往帮主身边奔,然而就在那时,半空忽然飞来一条血颜红衣人。那血影迅即无比,犹如一阵龙卷风,在我尚未扑到帮主身边时,把帮主给卷走了。那个打伤帮主的黑衣人见了血影人,失声叫了一声:“啊,饮血狂人!”我不知道黑衣人所说的饮血狂人是谁,于是转目去看那个黑衣人,却见他的眼睛里充满惊奇与恐慌。
“但不及我多想,听见雄啊的叫了一声,我知道雄还被五个黑衣人围着打,于是欲去助雄拼杀。就算死,我们也要战死在一块。然而,我刚走一步,忽然听的那个最高大的黑衣蒙面人举手说:“停!”说来也怪,“停”字方落,五个矮个黑衣人就忽然收刀不再进攻雄。而雄早就力不肢支体,黑衣人的攻击一停,他就立马以剑驻地,单膝跪地。我见雄满头大汗,不住喘气,忙奔了上去,问他怎么样。他说他没事,黑衣人不是人。我正欲说对,不料,高个儿的黑衣蒙面人道:“没错,他们的确不是人,不妨告诉你们,他们五个是我花了十年时间所造的“铜骨五尸”。他们听我的指挥,为我杀人,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将他们杀死。你们想夺我徒儿盟主之位,哼,简直是白日做梦!”黑衣蒙面人顿了顿又说,整个武林,注定永远是他的天下。没人能够与之争。他还说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在他手底做事。如果我们跟了他,那我们就不必再为夺盟而伤脑筋。然而我和雄不想屈居人下,说,男儿自有守,可杀不可苟。说罢,我和雄对望你一眼,一同举剑,欲横剑自刎。不料,剑锋抹到中途,我忽然觉得握剑之手一痛,无法握剑,五指本能的一张,长剑坠在了地上。陈雄也没能自杀成功。却是那黑衣人用弹指气功弹伤了我们的手背。我和雄没能死成,一同向黑衣人瞧去,只见他一步步朝我们走过去,然后严肃的说,什么可杀不可苟,他妈的狗屁,真正的‘英雄’能屈能伸,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轻言生死,屈居人下怎么了,只要有立足之地,不怕东山不起。如果我们真有本事,他也希望有一天,我跟雄能将他打败。我跟雄觉得有理,便跟了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