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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伤痛与无奈2

流云仙说罢,“哈哈”一笑,纵身一跃,化作一阵疾风消失不见。他之所以不当场试­操­神剑,估计也是怕他不能驾驭之,反被神剑神威搞的鼻青脸肿吧。

若水随后纵身离去。飞毒却迟迟不肯走,看了飞俞片刻,道:“我的毒没有解药,你的命命已只剩下三天,你要好好珍惜你有限的生命,最好别让你的余生之中留下生命遗憾。”说罢,猛然扭过头,纵身离去。

叶飞芸耳聪目明,也早觉出飞毒与飞俞之间有某种密切的关系,只是猜不透二人究竟有何关系,但不管他们有什么关系,飞俞终究是为了救他才中毒的,尽管平日里她刁蛮任­性­,但她的心地还是纯善的,懂得感恩,她走到飞俞面前道:“你先回屋去洗一下脸,然后好好休息,我帮你去弄解药,还有三天时间,我会在三天之内找到解药。”飞芸说罢,又转目看着青梅韩霜二人,道:“青妹,霜妹,你们好好的照顾他,等我回来。”说罢转身欲走。

不料,飞俞忽然一把拉住叶飞芸的手,深情的道:“不要走,飞芸,我不要你跋山涉水去找什么解药,我只要你留下陪我度过生命的最后三天。我只要三天。对我来说,有你相伴三天,就算是死,也已无憾了。”

一言至此,叶飞芸的心仿佛被一根绳子给拉了住,让她无法再迈出一步,她怔了怔之后,转过身去看飞俞,当她转过身看到飞俞的一刹那,只见飞俞的双眼之中分别流出一行泪,泪珠正慢慢的在他脸蛋上滑落。

因为飞俞脸上本来尽是白­色­的粉末,所以泪水过后,留下一条显而易见的累痕。叶飞芸还能说什么?她无话可说,只能留下来。

宋佛子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叶飞芸留在宫里,每时每刻都伴着飞俞,他们一起游玩,一起散步,或是去花园捕捉蝴蝶,或是在‘碧水湖’荡着竹筏。而且叶飞芸为了让飞俞在有限的生命里过的轻松愉快,她又回到从前那活波开朗的一面。偶尔她还藏在花丛中,只露出脑袋,与花朵齐头。飞俞还差点找不到叶飞芸呢。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流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晃过了两天,转眼间飞俞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了。

是夜,有月,月缺。不过月光却明亮。

月光下,叶飞芸与飞俞在‘碧水湖’畔散步。他们比肩而行,很有浪漫的气息。

但二人没走多久,飞俞忽然变得有些怪异,总是闪烁其词,明明想要对飞芸表达什么,却又似有所顾虑,几次话到嘴边,又硬咽了下去。

叶飞芸聪敏,早觉出了飞俞有话要对她说却又不敢的行为,于是主动问道:“你有话要说吗?”飞俞道:“恩,是。”

叶飞芸道:“那就说啊。”飞俞忽然凝步不走,望着叶飞芸的脸颊,道:“可是,我怕我说出来之后,你不会再理我,小瞧我。”

叶飞芸不知其意,眨着眼道:“我怎么会不理你,又小瞧你呢,你是武林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林盟主,谁敢小气你呢。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怎么说都没关系,不然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飞俞还是有些不自在,踌躇了片刻,吸了口气,然后才正视着叶飞芸道:“人活着就不能留有遗憾,对吧。”

叶飞芸点点头,没说话,尽管她不那么认为。飞俞又道:“那我想对你说,在我最后的生命里,我......想和我心爱的人........举行一场婚礼。”

一言至此,叶飞芸已经意识到飞俞将要说什么,但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

飞俞又道:“而我心爱的人..........就是你,飞芸。”

叶飞芸闻言,脸上原有的喜­色­“刷”的一下子就没了,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恶化到那种地步,但她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将头别了过去,不再正视飞俞。

飞俞转着眼珠看着飞俞的背影,在期待飞芸的回答,但等了片刻,不见对方给他答案,便又道:“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你很不公平。但我只想跟你举行一场婚礼,我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跟你举行婚礼。飞芸你会答应我,对吗?”

叶飞芸脑中轰然一响,一片空白,心中更是乱如麻,因为飞俞那个要求她实在是难以答应;她若答应吧,那飞俞死后她不就是小寡­妇­一个了吗?她还再嫁不嫁人,武林人怎么看待她,还有宇龙一星呢,宇龙一星本就武功尽失受了极大的打击,如果再得知她与飞俞成亲的消息,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但若不答应飞俞吧,可是飞俞是为了救她,已经把宝贵的生命都给赔上了,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呢?她若拒绝了飞俞,未免太过无情。叶飞芸心理面开始做激烈的斗争。

然而就在这时,飞俞忽然“咯噔”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字字的说道:“飞芸,我爱你,虽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与你完婚,是我生前最后的一桩心愿。不过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的话,我给你时间,我愿意等。哪怕到我死的最后那一刻。”

叶飞芸听的“咯噔”之声,知道飞俞向她下跪了,心上一软,忙转身,一边去扶飞俞,一边启­唇­说道:“你起来吧,不用等了,我......答应你。”叶飞芸话虽说出了口,但她心中却承受着巨大的伤痛,然而,那没办法。活着总有无奈的时候。

飞俞一听叶飞芸答应了他的乞求,高兴的不得了,喜得差点跳起来,一边说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与飞芸的婚事,一边蹦着跳着回屋去了。

现在的‘碧水湖’畔,只剩下叶飞芸一人了,她觉得好无助,好孤单,一个人在月下抱膝而坐,看着天空闪烁的星星,自语道:“宇龙一星,我追你追的好苦,好累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

且说,飞俞到得屋中让青韩二人于次晨替他向武林各派通知他与飞芸的喜事之后,喜得在屋中来回走动。

不料,就在这时,忽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闪进飞俞的房屋之中。却是宋佛子。

飞俞见的他师父,惊呼道:“师父!?深夜来此,有何吩咐。”宋佛子道:“没什么事,为师给你送解药来了。”飞俞惊道:“什么?解药!”宋佛子道:“没错,就是你今日所中飞毒的‘三日绝命散’毒的解药。”

飞俞更是一脸惊诧,道:“那飞毒不是说她下的毒向来没有解药的吗?师父怎么会有解药。”宋佛子道:“哼,别忘了,为师曾经也是‘流云派’的弟子,飞毒所学到的毒术,为师都学过,但为师所学过的,她就未必学过了,我不仅会制作‘三日绝命散’的毒,而且还会制解药。你将这粒药服下之后就不必死了。”宋佛子说着将一粒棕­色­药丸凭空向飞俞弹了过去。飞俞一听他有命可活了,大喜,把药丸接住,迫不及待的一口吞入腹内。

宋佛子又道:“俞儿,你是不是想得到叶飞芸那女子,老实说,不要隐瞒。”飞俞道:“恩,俞儿不敢瞒师父,俞儿确实喜欢她。”宋佛子道:“那最容易不过,什么‘迷魂散’、‘催|情丹’,为师这儿全有,你若真想得到她,给她下点药,来个暗度陈仓不就得了,何必在她面前去洗下跪呢。”飞俞摇了摇头道:“不,师父,俞儿不能那么做。”宋佛子道:“有什么不能,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到时,你再对她好点,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你一辈子。”

飞俞却不肯,道:“别说了,师父,俞儿什么都可以听命于你,但.....唯独这件事,恕难从命。”宋佛子见飞俞态度坚定,也不再硬逼,说道:“好了不说了,既然你有你的想法,那为师就不­干­涉此事了。”飞俞道:“谢谢师父。”宋佛子道:“谢什么谢,没出息的,那明日你与那叶飞芸的婚礼还举不举行。”飞俞转目看着窗外坚定的道:“举行。我要彻底的摧毁宇龙一星的意志。”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关于飞俞与叶飞芸成亲的喜事消息不胫而走,不到半日,立马传遍整个武林。轰动甚大。江湖人士在茶前饭间,纷纷议论关于飞俞与飞芸的事。有人说,飞俞英俊不凡,又有权有势,可谓是当世豪杰,而叶飞芸更是才貌俱全,乃绝世丽人,他们两人呀,真是天打的一双,地造的一对,最般配不过。二人若结连理,真是武林中的一大美事。

且说宇龙一星醒来,发觉他已不再盟宫那柔软的床上,也闻不到丝绸锦缎的香味,只能闻到阵阵发霉了的茅草味,于是做起身,往四周瞧了瞧,看他到底在哪儿。

宇龙一星瞧了一番之后,发现他在一间黑乎乎的茅草屋里,吃了一惊,但他随后想到他被韩霜打晕一事,便猜定他必是被冷一将与肖南带到了安全之所,心上一宽,只是不见冷肖二人,于是打算站起身出屋瞧一瞧。

不料,就在这时,忽有一人走进茅草屋,道:“小师弟,你醒来啦。”却是肖南。

宇龙一星道:“哦,这是什么鬼地方,跟地狱似地。”肖南道:“就是不久前你我避雨却忽然坍塌的茅屋啊,怎么那么没记­性­。”

宇龙一星向屋顶看了一番,道:“有点像。不过,是谁出的馊点子,要到这里来的,是不是嫌上次还没把咱两给砸死啊。”肖南道:“什么馊点子,是我和冷兄经过商量共同的决定,我们三不是无家可归吗?再说这茅屋已经被我跟冷兄修好了。你就将就着住下吧。”宇龙一星道:“当然住下了,不然睡露天啊。”宇龙一星说罢不见冷一剑,便又道:“冷一剑呢,怎么半天不见他的踪影。”

肖南道:“他到镇上买菜去了。我们三个大男人需要吃东西啊。”宇龙一星道:“那他有钱吗?”肖南道:“应该没有了,但街上那么多人,总有人有啊。若不是他的武功稍胜我一筹,那么去镇上买菜的人就是我。”言下之意十分明了,冷一剑武功高强,现在做了贼。

宇龙一星叹了口气,道:“堂堂冷庄冷少爷,如今竟然也公然抢人,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肖南亦叹了口气,一ρi股坐到茅草堆上,道:“是啊,‘古寺’本来是一个世外桃源,然而却被武林人士个灭了,那么多天真无邪的师兄弟们,转眼间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也不知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过的还好吗,还想不想念我们。”

提到古寺被灭,宇龙一星心底的那道伤口仿佛又被撕裂,不由得一阵悲痛,未在言语。肖南也没有再说话。二人一阵沉默。

没过多久,屋外忽然有一人道:“肖兄,我回来了!”一言方了,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提一只篮筐走入茅草屋。却正是冷一剑从镇上买菜回去了。冷一家进门之后见宇龙一星也坐在地上,便又接道:“哦,宇兄,你也醒了。”宇龙一星道:“怎么,不希望我醒吗。”

冷一剑道:“没有,只是你昏迷的时候,比较好打理。”宇龙一星不明其意,道:“怎么说。”肖南道:“这你都不明白,因为你昏迷了,我们想把你拉到哪儿,就把你拉到哪儿。”冷一剑接道:“而且随便一放就可以了,而你醒了,就不能了。”

宇龙一星脸上始终没有笑意,但却握起拳头装着要跟冷一剑逗乐的样子,假意去打冷一剑,同时说道:“哦,原来在我昏迷之时,你们虐待我。”宇龙一星等说罢,趁冷一剑扭头假意避他时,顺势将拳头展开,到竹篮之中叼了一只­鸡­腿­操­在手中。

肖南打了宇龙一星的另一只手一下,道:“要吃就规规矩矩的吃,别抢啊。”说着,却将整个竹篮都提到他身边。宇龙一星看着肖南,本打算说,‘不让我抢,原来你打算独吞这一篮子饭菜,自私。”

不料,冷一剑忽然对肖南道:“肖兄,你先别吃,跟我出去一下,我跟你说件事,让宇兄先吃。”

然而肖南早抓了一只­鸡­翅在手,啃了起来,此刻嘴角正叼着一块­肉­,他一边嚼­肉­,一边不耐烦的道:“别打扰我进食,有什么事情不鞥你等到吃罢再说吗。”言语间又顾自去啃­肉­,吃的可谓是津津有味。

冷一剑忽地伸手将肖南手中已吃了一半的­鸡­翅打掉在地,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个吃。”肖南道:“不是我贪,而是我在古寺的时候吃不上这些东西嘛。”冷一剑道:“少说废话,快跟我出去,此事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冷一剑说着拉了肖南的手,硬将肖南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扯着出了茅草屋。

到得屋外,肖南仍有些气愤,甩开冷一剑的手,道:“到底什么事,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冷一剑将一根手指头竖在嘴­唇­上,“嘘!”一声,往屋内看了看,不见宇龙一星跟出去,然后把肖南揽到另一边,低语道:“刚才我到镇上买菜时,听一些江湖人士议论说,盟主要跟叶飞芸在明日举行婚礼。”

肖南不知飞俞叶飞芸与宇龙一星之间的恋爱关系,所以不以为然的道:“男大当家,女大当嫁,人家成亲,关我什么事。”冷一剑一时难将所谓的‘三角恋’的复杂关系解释给肖南听,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但他忽然想起一个妙策,便又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问你,你是不是爱韩霜爱的要命。”肖南道:“那还用说,怎么了。”

冷一剑道:“那如果韩霜明天要跟别人结婚了,你怎么办。”肖南道:“当然是去大闹婚礼,阻止他们结婚了。”冷一剑道:“但如果你跟宇兄一样,武功尽失呢。”

一言至此,肖南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道:“那你的意思是说,飞俞要跟小师弟的心上人成亲?”肖南由于出于惊讶,说话是声音喊的有点高。冷一剑怕宇龙一星把事情真相给听了去,忙伸手将肖南的嘴给按住,将其逼退两步,然后说道:“小声点,让宇兄知道这件事,你还让不让他活了。”肖南理清事情原委,有些心急,挣脱冷一剑的手,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冷一剑道:“我叫你出来不就是让你出点子吗。”肖南闻言,眉锋紧锁,一边在地上团团打转,一边低低的说道:“原来你也没有办法,这可如何是好。我这脑子,关键时刻怎么就不动了呢。”

冷一剑略加思索,忽然说道:“我有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可以帮助宇兄。”肖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冷一剑道:“我的意思是说,明天我们在半路上截新娘。把叶飞芸给劫走。”肖南道:“可是,以我们的实力,能行吗?”冷一剑道:“到了这地步,也顾不得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了,我们用烟雾弹,一定能行,只不过,我不明白叶飞芸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飞俞成亲呢。难道她真的移情别恋了吗?”

肖南道:“管他呢,反正叶飞芸是小师弟的心上人,再她没跟小师弟说明白之前她就是不能跟任何人成亲。就这么定了,我们半路抢新娘。”肖南说罢,转眼向那茅草屋口望了一眼,又说道:“不过,现在我真的好饿啊,先进屋吃些东西为妙。”说着,迈步便走。

不料,冷一剑忽然一把拉住肖南的胳膊。肖南不解其意,道:“又怎么了。”冷一剑道:“见了宇兄,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肖南对冷一剑使了个不耐烦的眼神,甩脱冷一剑的手,道:“不用担心我,我还担心你说漏嘴呢。”言毕,回屋而去。

肖南为了不让宇龙一星有所怀疑,特意在没进屋之前试着做了一个笑脸,随后才走了进去。冷一剑跟着走进。然而让冷肖二人吃惊的是,宇龙一星正抓着菜物狂吃,竹篮不知何时早已空无一物。肖南早饿的要死,但见竹篮已空,忙夺了宇龙一星手中剩下的那­鸡­腿,道:“小师弟........你居然把食物吃了个­精­光?喂你是不是饿死鬼转世的啊。”

宇龙一星伸手抹了抹油嘴,道:“对,我就是饿死鬼投胎转世的。”话语之间,神情显得有些失落。

肖南道:“你........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怎么你把福都想了呢。至少,也给我们留一点点垫底的食物吧,就那么......一丁点....”说着搓着手指头比划着那一丁点,表示他极度饥饿。宇龙一星好像一刹那变得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冷冷的道:“你们武艺高强,何愁温饱不能解决呢。比起我而言,你们大可到豪华酒楼搓一顿。”

肖南道:“我们身无分文,怎么吃啊,难道你真让我们每天都赖账行盗不成。”宇龙一星道:“行盗怎么了,我觉得行盗比起行乞来说,光彩多了。”肖南道:“那如果赖账不成,店家把我们拦住硬要钱怎么办。”

宇龙一星道:“怎么办?坚决不给,看他们能把你们怎么样。万一要的急了,你们就砸他的店,看他怎么办。”

肖南哪呢说的过宇龙一星,道了声“你”,摇了摇头,又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善变啊,刚才还和和气气,怎么不一会儿就变得不可理喻呢。”冷一剑上去拍了拍了肖南的肩膀道:“肖兄,得了,别跟宇兄较劲了,他说的对,我们到镇上去吃饭。顺便再锻炼锻炼我们吓人的本领。”肖南歪了歪头,道:“我都快气炸了,哪还有食欲吃啊。”

冷一剑不想让宇龙一星与肖南二人为点食物而将矛盾激烈化,拉了肖南道:“好了好了,你不是天天想见到韩霜吗,我们去镇上说不定能碰到她呢。”肖南闻言,脸上顿生喜­色­,道:“也对,我们快走。”当先出门而去。冷一剑临出门之际,回头看了看宇龙一星道:“别乱来,也别忘了锻炼身体,我们去去就回来。”

宇龙一星苦笑了一下,道:“我这副模样能走到哪里去。对了,回来时,别忘了给我搞一坛‘竹叶青’。”冷一剑没再多言,冲宇龙一星淡淡一笑,表示那没问题,然后出屋而去。

冷一剑走后不久,宇龙一星忽然神­色­一黯,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走出茅屋,自语道:“对不起,冷兄,肖南,一无所有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人也不想见,我只想一个人过点清静的日子。”宇龙一星说罢,回头向那茅草屋看了一眼,迈步便走。

原来冷一剑与肖南在屋外的对话,让宇龙一星给听了去。宇龙一星听到‘双飞’就要‘双宿’的时候,不知道飞芸是另有无奈,总以为飞芸是见他武功尽失,不再爱他,移情别恋了,脑中所有的记忆仿佛一下子都被格式化了,心中所有的信念全化为乌有,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只想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带着忧伤的心情一个人生活,于是他将冷一剑带回去的所有食物都给吃光了,目的就是为支开冷肖二人,好他一个人走。

宇龙一星已经开始走了,要回到老家去,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铁铺,在路上,他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要难过,不要悲伤,人家‘双飞’双宿那是必然的。对于他对叶飞芸的那份爱只是错爱,而错爱只能错过。随后宇龙一星又给他自己鼓气加油说,他回到家中之后一定要恢复武功,日后威震江湖,找一个比叶飞芸强一百倍的女人!

不一刻,宇龙一星到得家乡,在回铁铺的途中,他见得村民们三三两两,或说或笑,­干­着零活;也有村­妇­们端着洗衣服的木盆,领着自家的小孩,迈着轻快的步伐,不由得感慨万千,因为他当时走江湖的时候一无所有,而走了江湖之后还是一无所有。其实确切的说,现在的状况还不如以前,因为以前他回到铁铺还有个吃苦耐劳的爹,而现在回到铁铺什么人都没有了,他轻轻的推开铁铺的房门,里面只有孤独的桌椅呆在那里,桌面上睡着厚厚的灰尘。

宇龙一星本来走了七八里路程,有些累了,可是他不想进屋去休息,朝有些凄凉的空房扫了一眼,转身便走,向村中的那条小河走去。宇龙一星来到河边,看到离他不远处的几个村­妇­坐在凸起的净石上一边说笑着在搓洗衣服,四五个小孩在浅水中相互激着水花嬉闹玩耍,让他不由得想起曾经他与飞俞叶飞芸,青梅韩霜在那条河边游玩的情景,尤其是他跟飞俞为了讨好叶飞芸而比赛水上轻功的情景,更是历历在目,然而一想到叶飞芸与飞俞要在明日就要完婚的事,那些回忆只能徒增他心中的悲伤,于是摇了摇头,不再去回忆,去看河水。

河水仍然静静的流淌。宇龙一星看着一去不复返的河水,希望水流能把他的哀愁也带走,流的越远越好,可是流水无情,不知怎么的,他望着河水看了片刻,忽然看见叶飞芸与飞俞在水面上交拜天地的画面。宇龙一星自知那是他心里在作祟,于是眨了眨眼,可是眨眼没用,只见那画面更加清晰,大怒,弯腰拾起河边的一块石子扔进了那河里。石投水中之后,只听“噗通”一声,水花溅了尺来高。但叶飞芸与飞俞喝交杯酒的情景仍然未散。

宇龙一星不甘心,连拾石块往河中投掷,河水中不住的往起溅水花。然而飞芸与飞俞成亲的画面是他心中的­阴­影,与河水无关,不管他怎么往河水中仍石头,人家的‘婚事’仍旧进行。宇龙一星仍了片刻,仍的有些累了,便停止投石‘闹婚’,只是他心爱的人跟他的仇人要结婚啊,心中有悲愤无处发泄啊,于是他张嘴大喝了一声。

不料,因宇龙一星前日胸膛被条石重压,胸骨受损,本就气息不畅,再加上他刚才用力高喝,体内顿时血气上涌,身子一颤,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随后胸口如裂,他难挡剧痛,于是一手捂着胸膛,躬着身子离了河岸,回铁铺而去。

宇龙一星到得屋中,没有去扫床上的灰尘,往上一躺,合眼睡去。次日,就是飞俞与叶飞芸成亲的日子。宇龙一星睡醒自语道:“今天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既然他们大摆筵席,吃香的喝辣的,那我也不能挨饿啊。我到镇上去一趟,最好也大醉一场。等这一天过去了,伤口就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愈合。”说罢,一溜下了床,径往镇上去了。

若换做是以前,宇龙一星用“草上飞”的轻功方式,估计茶盏时分就到达了镇上,然而如今的宇龙一星,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到得镇上,而且已是大汗淋漓。宇龙一星摸了一把汗,进入酒楼直叫小二上好酒好菜,当然他不打算给人家付钱,因为他很久都不用钱了,对钱的用途几乎也给忘了,他以为走到哪儿都跟他家里一样,吃了就可以走人。

不一刻酒菜俱上,竟放了满满一桌。宇龙一星还从未吹过那么丰盛的菜,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八道菜,嘴上不由的发出“啧啧”之声。不过他最讲究的就是速度了,左手执酒,右手­操­筷,一口酒,一口菜,不一会腹饱,却也已醉。有的人醉了大哭,而宇龙一星跟一般人不一样,醉了就大笑。

宇龙一星一面笑,一边东倒西歪的便走,欲出门下楼而去。不料,小二上前去向宇龙一星索酒钱。宇龙一星却哪儿来的钱,只听他道:“伙计,.......你看我身上有........口袋吗?”说罢打了一个“嗝”。小二说:“客官,我要的是酒钱,管你有没有口袋。”宇龙一星道:“笨,大爷连口袋都没有.......让钱哪儿住啊,要酒钱......跟酒要去。”说着“哈哈”大笑两声,迈步便欲走。

小二见宇龙一星要赖账,便叫了老板说宇龙一星不给饭钱,怎么办。店老板道:“不给钱?今儿个客人全到盟宫看盟主的婚礼去了,做菜的伙计们正闲着没事­干­,给我打!”一言方了,酒楼之中传菜的,厨师,伙夫,一齐涌出,各自拿着各自的家具直往宇龙一星身上招呼。

宇龙一星酒醉的迷迷糊糊,又武功尽失,毫无招架之力,只挨了几下就倒在地上,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团。众人打了片刻,怕闹出人命,便各自散去。宇龙一星因挨打时护了头,所以并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是浑身火辣辣的,但他不愿意久待,于是爬起身,出了酒楼。宇龙一星到得门口,双眼仍然十分迷糊,把眼下十几个的台阶看成了一马平川,迈步便走,然而他那一迈步,恰好踩到了台阶石棱之上,所以他最终只能以滚的方式下楼梯。

宇龙一星这一滚下去,头部也受了伤,身子一颤,开始呕吐,不过,一阵呕吐过后,却也清醒了不少。但宇龙一星酒醒并不是好事,那意味着他要感受另外一种­精­神上的痛苦。毕竟他是真心爱飞芸的,而他所爱的人现在要与他的仇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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