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是再威胁我吗?”
“就像你威胁方儒离开我一样,我不过是继承了您的‘优良’血统。”原澈目光深沉,身姿笔挺。
原峰狠狠怒视他。虽然原澈没有像从前那样狂暴,但这种如有实质的压迫感更令人心惊。
原泽左右看了看,开口道:“原澈,他是我们的父亲,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顶撞他?”
原澈瞥向他:“现在是他在逼我,是他在伤害我重视的人。”
“方儒只是一个男人,而且作为你的心理医生,他明显是不合格的。”
“那大哥觉得怎样才算合格?”原澈冷冷地反问。
原泽愣住,半晌才道:“起码就不应该和自己的病患发生感情。”
“我不仅是他的病患,还是他的男人。”原澈从不觉得两个男人相爱有什么不容于世,他敢坦然向世界承认他们的关系。
“你!”原泽和原峰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爸爸,还有大哥,你们放心,我不会立刻去找他。但是,等我去找他的那一天,你们谁也不要来阻拦,否则就别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原澈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真是无法无天了!”原峰怒不可遏,“方儒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迷恋成这样?”
“爸爸,你打算怎么做?”
原峰阴沉道:“我不会让勾引我儿子的人好过的!”
“您好,有您的包裹,请签收。”门外传来快递员的声音。
方儒打开门,在快递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Merci!”道了声谢,他拿着包裹走进客厅。
包裹上没有写寄信人和寄信人地址,但看邮戳应该是国内快件。
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张老旧的剪报。
方儒刚看了第一张照片就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将照片和剪报铺开,血腥的图片和剪报上的文字刺伤了他的眼睛。
“夫妻不合引发家庭惨剧”“丈夫失控错手杀妻”“丈夫因悔恨在看守所自杀身亡”……醒目的标题文字,打开了方儒尘封的记忆,眼前一片血红,曾经发生的事如一只恶魔凶狠地向他扑来。
方儒抱着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砰地一声关上门,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缩成一团。
方儒外公散步回来,脸上还带着神清气爽的笑容。
“小儒,我回来了,有没有做好吃的?”他一边换鞋一边朝屋里喊,却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出去了?”老人小声嘀咕,目光不经意扫到茶几上散乱的照片和剪报。
他随意拿起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到底是谁把这些东西寄过来的?实在是太恶毒了!
“小儒,小儒。”老人快步走到方儒的房门前,敲门喊道,“小儒,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老人拧动门把,却无法将门推开。
他满心焦急:“小儒,你开门,好好和外公聊一聊,别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敲了许久,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就在老人准备过会再来时,房门突然打开了。
方儒一脸平静,没有露出预计中的脆弱。
他温声道:“外公,能帮我约一下普恩先生吗?”
“当然,我马上就去约。”老人火急火燎地跑去打电话。
方儒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有些空洞。
他以为已经摆脱过去的阴影了,却没想到几张照片和剪报就重新揭开了他的伤口。
他很清楚这些东西是谁寄来的,但他没有力气去追究。有些伤痛一辈子也无法愈合,偏偏有人还要残忍地补上一刀。他们又怎么知道事实真相根本不是外界所说的那样。
方儒踉跄着退了一步,缓缓合上房门,重新将自己掩入房间。
第二天,方儒走进普恩的心理咨询事务所。
“Asa,你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普恩坐在方儒身边,担忧地望着他。
“嗯,我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方儒躺在椅子上,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关于你父母的?”普恩探试地问。
“是的。”方儒轻声道,“有人给我寄来了当年案发后的现场照片和报道这件事的剪报。”
“什么人做的?”普恩震惊地问。
“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显然还没有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那段记忆让我痛苦不堪。”方儒闭上眼睛,眉头紧促。
普恩握住方儒的手,温和道:“Asa,你当时太小了,我用催眠暗示的方法将你的过去尘封,才好不容易让你走出恶梦。如今尘封被打破,未尝不是一次彻底治愈伤痛的机会。”
“老师,”方儒笑道,“我是您的学生,很清楚如何调节情绪。但正因为如此,我反而无法敞开心扉。所谓医者不自医,我了解心理师这个职业,也了解心理治疗的每一个步骤。对自己治疗,就像是在按照事先排列好顺序进行拼图,完全找不到状态。”
“孩子,暂时忘记你所学过的知识吧,让我来帮你。”普恩抚了抚他的额头。
“老师,谢谢您。”
在普恩那里待了两个小时,方儒回到家。
外公关切地询问:“怎么样?”
“没事的,外公,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方儒安抚地笑了笑。
“那就好,我在厨房热了粥,你要不要吃点?”
“好啊。”方儒笑着答应。
陪外公喝完粥,方儒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然后略显疲惫地倒在床上。
“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他钻进被子,调整呼吸,缓缓进入睡梦中。
深夜,方儒紧紧拽着被褥,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纠缠着。
猛地睁开眼,一室幽静,只听得到他深沉的呼吸声。
他翻身侧躺,将脑袋缩进被子中,身体微微颤抖。
好久没有做过恶梦了,梦里的情景让他无法安寝。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一点点刺激就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真希望他能在身边,拥抱也好,做/爱也好,都胜过独自一人承受恶梦的惊扰。
“原澈……”别让他等太久。
接下来几天,方儒又先后收到了几个类似的包裹,里面全是与当年有关的资料,甚至还有一份模拟事件的视频,视频内的房间摆设、服饰、案发场景几乎都与当年一模一样,如惨剧重现。
到后来,方儒再也不敢拆包裹,全都交给外公处理掉了。正因为这一举动,方儒也错过了原澈给他寄来的礼物。
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方儒开始夜夜被恶梦困扰,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尽管他白天表现如常,但脸上的疲倦根本无法掩饰。方儒的外公又是忧心又是气愤,恨不得找出寄件人将其碎尸万段,可惜方儒始终不愿意透露对方的信息。
半个月后,方儒终于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和长时间失眠而住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貌似渣爹越来越渣了,这是想逼疯方儒的节奏啊
51 来寻[VIP] 你不许和他同房! 3456 2014-03-08 01:46:42
“什么?住院?”
原澈安排好国内的事便赶到法国,来到方儒外公所居住的尼奥尔,却从他们家的保姆口中得知方儒生病住院的消息。他心脏一阵紧缩,才半个月而已,他怎么就把自己整进医院了?难道他父亲居然趁着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派人到法国来闹事了?
原澈坐上车,一路赶往医院,费了一番周折找到方儒的病房。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想念的人正坐在病床上看书。他脸上带着几分忧思,身形消瘦。柔软的头发随意垂落在额间,眉目舒展,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书页,在阳光映照下,仿若上等白瓷。
他似有所觉,缓缓抬起头,原本沉静的目光在一霎那闪现光华,那是为他而展现的神采,如水晶般美丽动人。
“原澈,你来了。”方儒展开笑容,眼中带着欣喜。
原澈大步地走到他床边,一把将他抱住,准确地擒住他的唇。分开才知道有多想念,相见才知道有多渴望。
书从指尖滑落,方儒抬手回抱他。
两人呼吸交融,用激吻宣泄着对彼此的思念。
“为什么住医?出什么事了?”原澈松开他的唇,声音低沉地问道。
方儒随意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失眠而已。”
“失眠?”原澈挑了挑眉,方儒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怎么会失眠?
“你不在身边,我当然会失眠。”方儒语气轻松地调侃着。
“是吗?”原澈一脸不信,“失眠也需要住院?”
“是我外公太小题大做了,非要我到医院来检查一下才放心。”方儒做出无奈的表情。
原澈见他除了有些疲倦之外,并没有其他病状,便没有再追问。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静默地注视他,目光深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方儒主动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原澈出声道,“刚开始也就算了,为什么直到你离开,都没有向我坦白?”
方儒望着他,语气平缓:“不说,是担心你会对我的职业产生抵触心理,从而抗拒我的治疗。”
“治疗?”原澈脸色僵硬,“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他抵触的不仅只是心理医生这个职业,还有那种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被人窥探*的感觉。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方儒,他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缺陷,更不希望他将自己当作病人。
方儒轻叹一口气,温声道:“对,你是病人,而且是专属于我方儒的病人。但我不是以医生的身份在治疗你,而是以恋人的身份在爱着你。”
原澈蹙着眉头,并没有因为方儒的话而放松。他不怀疑方儒对他的感情,他们一年的亲密相处,已经足够让他坚定这份信任。但是,心中总有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方儒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道:“你会因为我的职业而放弃我吗?”
“不会。”原澈想也不想就回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别想我会放手。”
“那么,你还在介意什么?”
“没有。”原澈硬声回了一句。
方儒静静凝视着他,目光柔和。
原澈突然别过脸,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出院?”
“等今天的检查报告出来就可以离开了。”方儒留意到原澈无意识地僵硬,若有所思。
“嗯,我会在法国待几天,然后带你回国。”
“你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不用管他。”原澈冷声道,“我自有办法对付,绝不让他有机会伤害你。”
方儒敛目,浅浅微笑,没有将原峰给他寄包裹的事情告诉他。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见到方儒床边的男人愣了一下。
“外公。”方儒笑着招呼,“这是原澈,我的……恋人。”
原澈站起身,朝老人伸出手:“您好,我是原澈。”
老人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这个男人的身材相貌虽然不错,但眉宇间带着煞气,目光如野兽般锐利,气质冷峻,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这样的男人能照顾好方儒吗?
老人不冷不热地与他握了握手,转头对方儒道:“医生给你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我们可以出院了。”
“早说没事的。”方儒掀开被子,拿起枕边的衣服说道,“我去换一下衣服,马上就出来。”
老人和原澈相顾无言,气氛有些诡异。
“你是怎么认识我外孙的?”老人突然开口道。
“他是我的生活助理,和我同居了一年。”原澈语气平平地回答。
“同居?”老人瞪大眼睛,“你们竟然已经同居一年了?”那岂不是说方儒回国没多久就被这小子给勾搭上了?
“嗯,我是他男人,全垒的那种。”原澈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老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瞪着原澈说不出话来。方儒的性向一直都很正常,如今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他怎么就爱上了一个男人,还和他上了床?看样子,方儒还是被压的那个。
老人口头上虽然接受了外孙爱上同性的事实,但心理上仍有些芥蒂。特别是见到原澈本人之后,这种抵触就更明显了。
原澈这个人太强势,浑身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压迫感。而方儒性格温和,根本无力与他抗衡。
洗手间门打开,方儒换好衣服走出来,对两人说道:“外公,原澈,我们走吧。”
原澈上前一步,将床头柜上的行李袋提在手上,然后走到方儒身边。虽然没有任何亲密动作,却仿佛将方儒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
老人不满地哼了一声,背着手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病房。
三人回到家中,原澈趁方儒去厨房帮忙的空档接了个电话,是他委托调查方儒病情的人有了回复,证实他确实是因为失眠而引起的精神衰弱。
这让原澈很疑惑,方儒是心理医生,擅长调节情绪。与他同居的那段日子,从来没见他失眠过,怎么回到亲人身边反而生病了?难道真的只是方儒的外公大题小做?
吃饭时,老人一直板着一张脸,原澈看似从容,但方儒却能从他标准的用餐礼仪中察觉出他的紧张。虽然表现方式有那么一点“隐晦”,但他彬彬有礼、严肃高雅的做派其实是想给外公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可惜似乎有点适得其反,外公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
吃过饭,方儒领着原澈去客房休息,顺便帮他整理行李。
方儒的外公时不时踱过来观察情况,像防贼一般提防着原澈。
方儒哭笑不得,走出房间悄悄拉着外公小声问:“外公,您不是不反对我和男人在一起吗?”
“我是不反对你喜欢男人,但这个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他不适合你。”
方儒笑道:“他只是看着有些凶,对我却是很好的。”
“是吗?”老人一脸怀疑。
“您啊,就别替我操心了。”方儒抱着老人,安抚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但愿如此。”老人迟疑地走开,准备下楼时又转身说了一句,“你不许和他同房!”
“……”
原澈可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人。当晚,他就趁老人睡着时摸进了方儒的房间。
禁欲半个多月,他哪里还忍得住?
“唔……轻点……”方儒被他抚弄得浑身发烫。
原澈在他身上蠕动,低声问:“有什么不舒服吗?”他总算还是顾忌方儒的身体,担心伤到他。
“没事。”方儒搂着他的脖子,双腿攀在他腰上。
原澈再不多说,下/身前挺,一点点进入,然后猛地一顶。
“唔!”方儒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隔壁的外公会听到动静。
原澈却毫不在意,极尽深入,有节奏地在方儒体内驰骋,像是故意要制造暧昧的声响,做得方儒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
“你轻点!”方儒低斥。
原澈胸口震动了几下,似乎在笑。他退出来,将方儒翻过去,扶着他的下腹,从后背进入。
方儒伏在床上,双手紧紧拽着枕头。
“我想听你的声音。”原澈咬了咬他的耳朵。
方儒哼了一声。
“真的忍得住?”他的攻势快速而有力,每一次都顶到深处。
方儒忿忿地咬住枕套,就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原澈一把扯住枕头,随手扔开,然后将他抱起,压在床头,由下而上地攻入。
“够了……”方儒有时候实在无法承受原澈这样狂放的做/爱方式。
禁欲太久的原澈就像一头喂不饱的野兽,坚/挺不泄,索取无度。
原澈对方儒的渴望,在身体的纠chan中表露无疑。
算了。方儒自认没有力气阻挡他的攻势,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中,或许能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
原澈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才满足地消停。他没来得及用安全套,温热的液体全都洒在了方儒体内。他熟练地抱着方儒去洗手间清洗了一番,扯掉痕迹斑斑的床单,拥着方儒卷起被子便睡去了。
凌晨四点多时,原澈被一阵细碎的呻yin声吵醒,低头望去,只见方儒一脸痛苦地蜷缩在他怀中,额头都是冷汗,像是要被可怕的恶梦吞噬了一般。
“方儒,方儒。”原澈捧起他的脸,不停换着他的名字。
方儒猛地睁开眼,眼中一片死寂,漠然地望着他,仿佛失去了灵魂。
原澈心中一紧,打开床头灯,扶住方儒,关切地问:“方儒,你怎么了?”
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方儒的双眼逐渐恢复焦距。
他摸了摸额头,轻声回了一句:“没什么。”
“你这样子叫没什么?”原澈怒道,“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什么?又为什么会做恶梦?”
他绝不相信方儒会无缘无故地被恶梦纠/缠。
“恶梦而已,不用在意。”方儒轻描点写地说道。
“不用在意?什么恶梦会害你连夜失眠,甚至还进了医院?”原澈一拳捶在床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要知道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原澈还不知道是他渣爹对方儒做了什么……
52 依赖[VIP] 这个人,也是依赖着他的。 3151 2014-03-09 21:55:39
原澈发起怒来真的很可怕,方儒被他吼得头发竖起。
他揉着眉心,一脸虚弱状:“别这么大声,我头晕。”
原澈绷着脸,准备再接再厉的话噎在喉咙里,一副要吼不吼的样子。
方儒平复了一下心绪,安抚道:“今天太累了,过一阵子我再告诉你好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澈与他的导师不同,他可以在导师面前剖析自己的过去,却害怕在原澈的面前情绪失控。那段记忆即使只是想一想都让人窒息,更何况是再叙述一遍。
原澈见他确实很疲惫,忍住没有继续追问:“那好,到时候不许给我蒙混过关!”
“嗯。”如果是平时,方儒一定会跟原澈开开玩笑,现在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视线不经意扫过房间,猛然发现衣物随意散落在各处,床单被随意丢弃在地板上,而他和原澈直接裹着被褥躺床垫上。
方儒斜眼看向一半身体luo在外面的原澈,很想对他随心所欲的行为进行强烈谴责。可惜某人屡教不改,特别是在床事上,从来没进化过,也没高雅过。
“原澈!”他低斥,“你看看你把我的房间弄成什么样子了?”
原澈斜靠在床头,大大咧咧地展示他一身健硕的肌肉,慵懒道:“ji情总是有些后遗症的。”
后遗症你个头!每次做/爱都跟打战一样,非得弄得满目苍夷才能体现他高人一等的男性/能力吗?
方儒不动声色地打量原澈的身体,结实、健康、充满活力,性/欲强烈,每一次持续的时间都很长。原澈对他总是兴致高昂,但男人的身体没有女性的柔韧,也能让人如此沉迷吗?
方儒的视线落向原澈的腿/间,他是不是也应该尝试一下?一直处在受方,虽有快感,却免不了被人摆弄,失去主动权。
原澈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凑过来咬耳朵:“再来一次?”
方儒看到他冉冉发光的眼睛,知道自己肯定无力反攻,处于全盛状态的原澈,是无论如何都压不倒的。
暗自叹了口气,他翻身准备下床。
原澈一把拦住他的腰:“去哪?”
“换床单。”他无法忍受自己睡在这样一张惨遭蹂躏的床上。
“哦。”原澈将他拉坐在腿上,脸靠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
“松手。”两人赤身luo体地贴靠在一起,稍稍摩擦就能感觉到相互之间的热量。
“是你先挑/逗我的。”原澈的手轻轻抚过方儒的腰腹,呼吸火热,蠢蠢欲动。
方儒见他又有发情的趋势,连忙一手肘撞在他胸口,趁他吃痛时跳下床。
“嘶。”脚刚一着地,私密处就传来一阵刺痛。方儒低咒一声,捡起地上睡衣,姿势别扭地走向储物柜。
“我来吧。”原澈难得移驾来帮忙,三下两下铺好床,然后用脚把散落的衣物和扯下的床单踢到一起,拢成一堆。
“好了。”他拍了拍床,招呼道,“过来睡吧。”
方儒看着那堆如同垃圾一般的衣物,半晌无语。这家伙还能更省事一点吗?
算了,暂时没有力气计较,他实在是累了。
回到床上躺平,原澈伸手将他抱进怀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方儒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恶梦带给他的影响逐渐消失。
“方儒,我前几天寄给你的东西还喜欢吗?”原澈突然问道。
方儒微微一怔,迟疑地问:“你给我寄了什么?”
“没收到吗?”原澈皱了皱眉,喃喃道,“难道弄丢了?”
方儒想起那些令人窒息的照片和影像资料,心脏抽痛,如果是这几天寄到的东西,十有八、九已经被外公处理掉了。
他又问:“你给我寄了什么?”
原澈抿了抿嘴:“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睡吧。”
方儒闭上眼,心里却记下了。
第二天,原澈起了个大早,和方儒外公吃了一顿火药味十足的早餐,原因是老人看到他从方儒的房间走出来,还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
“爱莎,你别动。”老人拦住保姆,指着原澈命令道,“你去洗碗。”
原澈用湿巾抹了抹嘴,站起身,干脆利落地收拾碗筷。
老人暗自点点头,看着一脸冷峻,倒还算听话。
这时,一脸疲倦的方儒从房间中走出来,坐在外公身边:“外公,早安。”
“嗯,早安。”老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视着,眼尖地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满心不悦。
方儒吃着保姆递上来的早餐,四下望了望,问道:“外公,原澈呢?”
“在洗碗。”老人朝厨房瞥了一眼。
“您叫他洗碗?”方儒不可思议地看向老人。
“哼,让他洗个碗怎么了?”
“没事,您高兴就好。”方儒默默喝牛奶。原澈洗的碗,恐怕还得消一次毒……
听着厨房里不时传来的碗盘碰撞声,方儒犹疑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外公,之前收到的那些包裹,您还留着吗?”
“那些东西还留着干什么?”老人气道,“看着就难受,我都给扔了。”
“是吗?”方儒不再说话。
“你问这个做什么?”老人心中奇怪,那些东西是方儒最痛苦的回忆,他怎么还会主动问起?
“原澈说他寄了点东西给我。”
“又是那小子,真是没事找事,人都来了,还寄什么东西,纯粹给人添堵吗?”一提起这个,老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突然心念一动,“那些东西都是国内寄来的,不会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会?”方儒连忙道,“外公您就别多想了。”
“不是我多想。”老人继续推测道,“你之前一直好好的,回国一趟就出了这种事。小儒,你老实告诉外公,你是不是在国内得罪了什么人?”
方儒微笑道:“外公,您还不了解我的性格吗?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人?”
“那怎么会有人故意寄那些东西来伤害你?”
“我也不是很清楚。”方儒并不想让外公担心,更何况这涉及到原澈的父亲,说出来只会加深矛盾。
“你呀……”老人气恼地瞪着方儒,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见方儒的目光看向了另一边。
原澈从厨房走出来,表情平静地来到方儒身边,附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老人忿忿道:“当我是死的吗?”
原澈看了老人一眼,然后踱过去,无视他惊悚的表情,在他脸上印了一吻。老人瞬间石化,方儒则扑哧一声笑出来。
“昨晚没有休息好,待会再去睡一会吧?”原澈在他耳边轻声道。
“睡不着。”
“我陪你。”
方儒想了一下,点头:“好吧。”
正在这时,原澈的电话响起。他扫了一眼,随手挂掉。
“是你爸爸?”方儒问。
“嗯。”原澈神色不渝。
老人看出了一点端倪,问道:“小儒,你们的事,他家里知道吗?”
“知道。”
“那他们同意了?”他很清楚国内对同志的态度,一般家庭都无法接受,而且看原澈的样子,显然出身不错。
方儒看了原澈一眼,原澈说道:“外公,您放心,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那就是说还没同意?”老人不悦道,“原澈,我不能让我外孙不明不白地跟着你。他现在精神不稳定,经不起折腾。”
“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原澈语气坚定。
老人哼了一声:“你若真能做到,小儒现在也不会整夜做恶梦了。”
“外公。”方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原澈不着痕迹地看了方儒一眼,扶住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好。”
老人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原澈拿出电脑坐在床边。
方儒躺下,静静望着他。和从前一样,原澈一有空就会投入到工作中。他工作的样子专注而认真,轮廓分明的侧脸充满了成熟的魅力。如果他的脾气再好一点,必然能迷倒不少俊男美女。记得以前跟他一起参加宴会时,不知道多少男女上前搭讪,可惜都被他的冷硬给吓退了。
方儒有时候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包容他?他容易暴躁,生活习惯差,挑食,自我,不够浪漫,有luo奔癖,占有欲强,还是工作狂等等等等,但是,他重承诺,专情,责任心强,偶尔傲娇也很可爱……
缓缓闭上眼,回想与他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方儒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过了片刻,方儒呼吸平缓,安然睡去。原澈看了看他,合上电脑,打算离开一会。谁知刚起身,便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方儒紧紧拽住。
他轻轻拉了一下,没有拉开,只得重新坐回床边。刚才方儒和他外公在餐桌上所说的话,他隐约听到了一些。方儒的失眠显然与此有关,他本来打算趁他熟睡时去找外公谈一谈。但是看方儒表情舒展、睡得很熟的模样,实在不想打扰。没关系,他想要知道的事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急于一时。
原澈握着他的手,目光柔和。这个人,也是依赖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虐吧,我本来打算让他们先来惊天动地的大吵一架,然后拳脚相加,打得两败俱伤,接着又相互回来舔伤口,各种琼瑶式抚慰,最后颠鸾倒凤he,哈哈哈哈……
53 叫我的名字[VIP] 叫我的名字! 3701 2014-03-10 23:47:27
方儒一直睡了六个小时,原澈便陪了他六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方儒好多天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他清洗了一下,便轻松地拉着原澈出门去觅食。这回老人倒没说什么,大概是看原澈表现不错。
两人先在餐厅填饱肚子,然后一起沿河漫步,欣赏小镇的风光。这里宁静而美丽,充满浪漫的情调。原澈握着方儒的手,一脸坦然,时而偏头看看他,听他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
微风轻轻吹拂,带来了淡淡的清香和凉凉的水气。方儒头发轻扬,双眸泛着光彩,声音如古典乐器的低鸣,温柔的气质中带着几分活力。这样的方儒,让原澈心里痒痒的,怎么也看不够。
走到一座广场,正好遇到有人在举办亲子活动,几对父母带着各自的孩子在广场玩游戏。方儒买了十几个气球,拉着原澈分别将气球送给这些孩子。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需要多余的客套,只为收获彼此的欢笑。
原澈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多余的事,但自从方儒进入他的生活,他便尝试了很多新鲜的东西。方儒就像一名优秀的画师,将黑白而简单的人生变成了丰富而恬静的彩色世界。
“原澈,看,是鸽子群。”方儒指着不远处飞起的白色鸽子,回头朝原澈露出绚烂的笑容。
原澈突然伸出手,揽住他的腰,热烈地亲吻他,旁若无人地汲取彼此的呼吸。
咔嚓,一名摄影师按下了快门,将两人拥吻的身影定格在了这座宁静的广场上。
方儒面色微红,却没有扭捏,坦然地与原澈十指交握。这里与国内不同,大多人对同性恋人都抱着宽容的态度。正是这样的氛围,让他没有了多余的顾虑。
摄影师将刚才拍的照片连同祝福一起送给了他们,为他们这趟短暂的行程划下了完美的句点。
两人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保姆已经将晚饭准备好。
吃着美味的食物,方儒外公难得和颜悦色,平静地原澈谈了一些生活琐事,了解了一下他的家世背景,气氛十分和谐有爱。
吃过饭,原澈在老人的瞪视下,光明正大地霸占了方儒的房间,还把自己的行李都搬了进来。
老人哼哼几声,竟然没有反对。
方儒感谢老人的体贴和宽容,抱着他重重地亲了一口。原澈锐利的目光立刻扫过来,几步上前,在方儒亲过的地方又亲了一下,把老人弄得寒毛直竖。要知道原澈冷峻的表情和强势的气质,实在不适合做这种温情的动作,至少不适合对着方儒以外的人做。太考验心脏了!
原澈和方儒相拥而眠,除了亲吻抚慰,并没有做/爱。原澈表示,他还是有点自制力的。
睡到半夜,原澈感觉身边的人翻身起床,本以为他只是去厕所,谁知竟然一路走出了房间。
原澈猛地坐起,快步跟上。
方儒赤着脚走进琴房,灯也没开,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到钢琴边,开始弹奏钢琴曲。
原澈轻轻合上门,靠在墙边静静聆听。一连串优美的音符从方儒的手指间流淌而出,为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哀伤的气息。
初时原澈以为方儒只是突然有了弹琴的兴致,也便没有打扰。但在他连续第二次第三次重复弹奏相同的曲子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
“方儒?”原澈走到他身边轻唤。
方儒却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弹奏,手指像停不下来一般,快速在琴键上舞动。
“够了,方儒!”原澈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你怎么了?”
方儒抬起头,昏暗的月光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
“方儒?”原澈捧着他的脸,定定地望着他。
方儒冷漠地推开他,挣扎想要再次坐回钢琴边。
原澈眼中闪过紧张和怒意,摇着他的肩膀低吼道:“你给我醒醒!”
方儒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颤声抗拒:“放……开我……”
“放开你?想得美!”原澈扶住他的后脑,狠狠吻住他的唇。
“唔……”方儒被压在钢琴上,舌头抵触着男人的侵入。
原澈掰住他的下巴,深入shun吸。
“唔……不……”方儒猛地推开,翻身想要泡开。
原澈拽住他,用力将他压在墙上,制住他的双手,继续索吻。
“别想逃!”原澈十分不喜欢方儒刚才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
“方儒,叫我的名字!”他轻咬他的脖子,语带命令。
方儒表情漠然,一语不发。
“可恶!”原澈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将*抵入他的腿/间,不断摩ca。
“你在做……什么……”方儒呼吸急促,声音颤抖。
“你还问了在做什么?”原澈咬牙道,“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方儒,叫我的名字,我是谁?”
“你是……谁……”方儒表情迷茫,身体在原澈抚弄下逐渐变得酥软火热。
原澈双眼炽热,抬起方儒一条腿,手指Сhāru紧致的甬/道,不断刺激他的敏感点。
“啊……”方儒微微扬起脸,面色潮红。
“方儒,叫我的名字!”原澈抽开手指,下/身猛地刺入。
“痛……不要……”方儒双手推着原澈的肩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原澈固定他的腰,不断冲刺。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持续重复着这句话,强硬地想要获得回应。
“唔……啊……”方儒涣散的目光逐渐在ji情中凝聚,快感涌上他的后脑,让他打了个激灵。
“叫我的名字!”原澈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原……澈……”
原澈动作一顿,直直地盯着他:“再叫一次。”
“原澈。”
“很好!”原澈再次挺动。
“够了,我……”方儒感觉浑身仿佛散架,背脊摩ca着墙壁,阵阵生疼。
原澈抱着他,移到旁边宽大的软椅上。
“说吧,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要知道真相!”方儒刚才这种状态,绝对不是什么恶梦造成的!
方儒微微喘xi,攀住原澈肩膀,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方儒,说!”原澈直视他的眼睛,不允许他逃避。
“就这样说?”方儒盘坐在原澈身上,男人的*还深深嵌在他体/内。
“就这样说!”原澈语气强硬。
方儒不敢妄动,忍住下/身异样的感觉,沙哑道:“好,我告诉你。”
原澈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方儒暗自苦笑,这个男人总是咄咄逼人,不允许逃避。
他缓缓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你之前应该重新调查过我的身份吧?”
“嗯。”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知道。”
方儒低沉道:“外界都说这是一场夫妻不合的家庭悲剧,但谁又知道,我的父母直到死都深爱着彼此。”
原澈蹙起眉头,眼中透出不解。
“我的父母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便走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一起创业,相互扶持,风雨同济。我见证了他们充实而幸福的每一天,直到我九岁时,母亲被查出癌症,需要动一场大手术。但以当时的医疗技术,这场手术的成功率很低,而且需要大笔手术费。母亲在住院期间,受尽病魔的折磨。她与父亲商量之后,最终决定动手术。
“手术被安排在半年后,这半年间,父亲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母亲,不断鼓励她,不离不弃。然而,因为他将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母亲身上,而忽略了公司的事务,结果被人利用亏损了一大笔资金,导致公司陷入危机。父亲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母亲,独自一人抗住了所有压力。那段时间,母亲的头发掉光,面容憔悴,身体一天天虚弱,但有了父亲的支持,她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我当时虽然才九岁,却深深记住他们之间那种深厚的感情,并为之骄傲。
“或许是上天也被他们感动,母亲的手术竟然成功了。除了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之外,身体恢复良好,父亲的公司也逐渐有了气色。就在我们都以为苦尽甘来时,父亲却杀死了母亲,就在我面前。”
“怎么回事?”原澈问道。
方儒捂住脸,干涩道:“从母亲生病到手术结束的两年时间里,父亲始终没有放弃过母亲,他的坚持和深情是我母亲活下去的动力。当时主治医生说母亲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手术过程中几次频临死亡,她都挺过来了。她历尽痛苦战胜了病魔,却最终死在了自己最爱的人手中。我还清楚地记得她死前那种充满疑惑、不可置信的眼神。”
方儒抱住自己的手臂,眼神空洞,仿佛当年的一幕又重现在他眼前。
原澈伸手拥住他,无声地安慰。
“父亲杀死我母亲后,整个人都好像傻了一般,然后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抱着我母亲失声痛哭。那种声音撕心裂肺,绝望得让我浑身颤栗。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警察带走,然后我也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接受几个陌生人的询问。几天后,父亲用一块铁片割断了自己的脖子,绝决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这件事,我得了自闭症。外公收养了我,为我请来心理医生,花了三年的时间,一步步将我从封闭的世界中拉出来,重新面对人生。也因为那位心理医生的指导,我才逐渐找到了父亲杀死母亲的原因。在那段时间,父亲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天睡眠不足4小时,母亲的病,公司的事务,资金的空缺,竞争对手的逼迫,都令他几近绝望。他找不到宣泄的方法,也不敢将情绪表露出来,最终精神崩溃。当时我太小,偶尔看到父亲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举止怪异,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接触到心理学,才明白这是一种因为长期处于压力而导致的心理疾病。他会让人神经脆弱,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甚至出现暴力倾向。平时与正常人无异,一旦发病便无法自控。”
“我在导师的帮助下,克服了自闭症,可是父亲却没有重来的机会。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早一点学习心理学,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悲剧?”方儒将头靠在原澈的肩头,泪水涌出,灼热了他的皮肤。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原澈轻轻拍了拍方儒的背脊。
方儒泣不成声,颤声道:“我一直在做恶梦,梦里重复着母亲被杀死的那一幕。真正让我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父亲错手杀死母亲后,所表露的那种自责、痛苦和绝望,他凄厉的哭声,像刀刃一般割磨着我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不是很虐
54 婚车[VIP] 我闯入你的生活,你也将我拉进了你的人生。
方儒伏在原澈耳边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原澈只是静静地听,无声地安慰,直到他睡去。缓缓从他身体中退出来,原澈将他抱回房间,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身,然后拥着他躺进被子中。
印象中,方儒是个温雅而悠然的人,懂得享受生活,总是能发掘各种乐趣,时刻丰富着他的世界。但今天,他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方儒,哀伤,脆弱,虚弱无力,陷在过去的记忆中难以挣脱。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和方儒其实是如此相似。
【原澈,你不需要再强迫自己,忘记所有难过的事情,迎接崭新的一天。我爱你!】
“方儒,你不需要再强迫自己,忘记所有难过的事情,迎接崭新的一天。我爱你!”方儒曾在催眠中说过的话,原澈也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第二天,方儒发起了高烧。原澈暗自懊恼,都怪自己昨晚太蛮干,让他受了凉。
喂他喝完药,原澈走出房间。
方儒外公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在睡。”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老人不满地责怪。
“是我不对。”原澈诚恳认错,但他酷酷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应该被道歉的人。
老人哼了一声,随手丢出一件东西,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原澈发现老人拿出来的东西竟然正是他不久前寄给方儒的包裹。
“这是我的。”原澈将外包装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精致的盒子。
“你没事寄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方儒之所以做恶梦都是因为有人给他寄了这些包裹?”
“我正想问您。”原澈冷肃道,“包裹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老人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原澈放下手中的盒子,阔步跟上。
老人从箱子中拿出一大堆东西,有照片、报纸、影碟以及几份还没拆封的包裹。
“这都是小儒父母当年案发现场的照片、新闻报道以及案件模拟视频。”老人解释。
原澈一一翻阅,脸色逐渐阴沉。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时隔十几年还要翻出来刺激小儒。”老人满脸怒容。
原澈沉默不语,眼睛死死盯着这堆东西,脑中闪过方儒被恶梦纠缠时的无助,陷入回忆时的痛苦以及自我封闭时的脆弱……原澈难以抑制胸中的怒火,眼中燃起一团冷焰。
昨晚的倾诉犹言在耳,他很清楚那段过去对方儒的影响,他小心地埋藏,害怕碰触,好不容易重新开始,却因为这些东西的出现而被迫打开封存的记忆。
父亲,你真是好样的!
外公不知道真相,原澈却是一看即知,这绝对是他父亲所为!他竟然用如此无耻的手段,在方儒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再划一刀,让他痛苦不堪。
他为拥有方儒这样的伴侣而喜悦,他的父亲却在极力伤害他!他以为只要逼走方儒,自己就会乖乖听他使唤吗?
做梦!
原澈表情阴冷,周身冒出阵阵寒气,手指发力,不自觉将照片和剪报拧成一团。
老人见状,心中略有所觉,探试地问:“寄这些东西的人,你认识?”
“是我父亲。”原澈没有隐瞒。
老人一脸惊怒,指着他说:“是你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不喜欢我家小儒,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啊?”
“对不起。”原澈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对不起?”老人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小儒当年因为这件事自闭了三年?”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恢复之后,又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做到与人正常交流?”
“……”
“是五年。直到他考上大学,才有了普通少年该有的活泼。这五年间,他除了学习课本知识,就是练习钢琴。没有朋友,没有娱乐,没有情绪,就像一个机器人!活得辛苦而枯燥。”
“……”
“他放弃了最喜欢的钢琴,选择了最难通过的心理学专业,每天查找资料,搜集案例,钻研课业,终于成为了一名心理治疗师。他开始学着融入社会,主动与人交流心得,逐渐变得从容自信。他跟着他的导师进修了两年,不断吸收经验充实自己。为的就是帮助所有被精神疾病困扰的人,他不希望父母的悲剧在其他人身上重演。他一直觉得,如果他当时就接触了心理学,就能及时发现他父亲的异状,从而帮助他减轻压力,与他一起分担痛苦,阻止悲剧的发生。”
原澈想起方儒昨晚重复呢喃了好几次的话——“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就好了。”尽管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但这种悔恨的情绪已经在他心中印下了无法抹去的烙印。
“我本以为他终于走出过去的阴影,能够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没想到,这段记忆一直是他的伤痛,稍一碰触,就会复发,还是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被揭开。”
原澈听得心脏一阵阵抽痛。
老人眼中含泪:“小儒为了重新振作而付出的努力,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你父亲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让小儒再痛苦一次?”
“对不起。”原澈又道了一次歉。
老人深呼一口气,冷然道:“你走吧,我不允许你跟小儒在一起。就算你爱他,我也不会因此原谅你父亲的所作所为。”
原澈站起身,认真道:“我不会放弃他的。您要打要骂都随意,但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妥善解决我父亲的问题,给您和方儒一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原澈转身离开。
老人盯着他的背影,一脸复杂。
“你醒了?”
方儒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原澈。
“你怎么了?”方儒用干哑的声音问道,“脸色似乎不太好?”
原澈扶他坐起,顺便递了一杯水给他。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
方儒笑了笑:“我没事,昨晚和你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
原澈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叮嘱道:“好好休息,不准胡思乱想!”
“是。”方儒将空被子递还给他。
“方儒,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原澈拿起床头柜上一只盒子。
“这是什么?”方儒打开一看,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辆精致的双人自行车模型。
“还记得我生日时你送的那辆自行车模型吗?”
“记得。”
“你问我,想不想骑着自行车去旅行?”原澈凝视着方儒,柔声道,“现在我也想问你,愿不愿意参加我为你举办的自行车婚礼?”
“自行车婚礼?”方儒一脸惊讶。
原澈将自行车模型从盒子中取出来,说道:“这是我请人专门设计的婚车,不用半个月就能看到成品,全世界独一无二。等结婚那天,我们将骑着这辆车,带领一支千人自行车队穿过城市,前往爱丁堡圣吉尔斯大教堂举办仪式。”
方儒愣愣地望着那辆精致的自行车模型,发热的头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亲爱的,我在向你求婚啊,你是不是也该给点反应?”原澈弹了弹他的额头。
方儒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斑点睡衣,头发凌乱,生病的当口脸色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原澈上身穿着一件休闲外套,下/身穿着一条条纹睡裤,脚上踏着一双象头脱鞋,不伦不类的打扮,偏偏还一脸庄重。
他竟然这样的环境下,穿着一身睡衣向病得糊里糊涂的他求婚?
敢不敢再靠谱一点?
“这,这太突然了……”
“一点都不突然,我已经打算好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你拐去礼堂。”原澈严肃地表示。
“……”所以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求婚的时机?
“方儒,嫁给我。”原澈双手捧着自行车模型,表情深沉,有如一名正在敬酒的武士。
方儒忍啊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爬到在枕头上大笑不止。
这是在求婚还是在求战啊?哈哈哈……
原澈嘴角抽搐了几下,暗自回顾自己的求婚步骤,有哪里不对吗?
方儒笑得头晕目眩都没能止住笑意,突然身体一轻,被连人带被抱入怀中。
方儒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蜷坐在原澈腿上。
原澈表情阴暗,抿着嘴一语不发,像是在闹别扭。
方儒见状,收敛表情,温和道:“原澈,这辆自行车我很喜欢。”
原澈目光一闪,问道:“那你愿意让给我载你去旅行吗?”
“当然。”方儒双颊晕红,眼眸湿润,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感动。
原澈嘴角上扬,眼中盈满喜悦,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轻声道:“方儒,我会一辈子爱你,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嗯,我相信你。”我闯入了你的生活,你也将我拉进了你的人生。原澈,我们的缘分也许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注定了。
房门外,老人静静站立,表情既是安慰又是忧虑,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缓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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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分道扬镳[VIP] 父亲,您确定? 3534 2014-03-13 22:36:27
“原澈,你好像跟我求过一次婚了。”两人浓情蜜意时,方儒突然想到。
“那次是在床上,不算,这次比较正式。”
这次难道不是在床上?阁下穿着睡衣,踏着脱鞋就很正式?方儒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爽快了,原澈求婚可是连枚戒指都没有啊!
“方儒,等你养好病,先和我回国一趟吧?”原澈提议道。
“你是打算?”
“没错,正是你猜想的那样。”
几天后,原澈带方儒登上了飞往国内的航班。方儒的离开,老人开始是坚决反对的,但是经不住两人软磨硬泡,什么美人计、苦肉计都使出来了,终于让他松了口。
临行前他警告原澈:“若我外孙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外公,您放心,到时候不用您饶,我也会自行了断。”
回到阔别了将近一个月的家,方儒行李都没收拾,就先往床上扑倒,原澈也兴致勃勃地扑了过来,压在他身上。
“重死了,下去!”方儒不爽地抗议。
“不要,让我躺会。”原澈赖在他背上一动不动。
方儒拽起枕头往后面一砸,原澈不痛不痒,继续装死。
“方儒,有你在真好。”
低沉而饱含情意的声音传入耳中。方儒耳根微热,小小哼了一声,四肢躺平,认命地充当他的人形肉垫。
收拾了一番,两人出去吃了顿大餐,回家洗完澡,便窝在床上看科幻片,只是到了后夜,科幻片就变成了真人版动作片……
久违的二人世界,让他们彻底放松,暂时忘记一切杂事,享受着灵肉交融的甜蜜。
第二天,他们接到了原峰的传召。
“还真是迫不及待。”原澈冷哼一声。
“走吧。”方儒朝他伸出手。
两手交握,并肩而行。
来到原家别墅,原澈拉着方儒下了车,无视两旁躬立的佣人和保镖,大步朝屋内走去。
大厅中,原家几位重要人物全部到齐。原峰像判官一样坐在中央,神色阴沉地盯着他们。
“你还知道回来?”他语气不善道,“丢下公司事务,一走就是一个月,连电话都不接,你想干什么?”
“父亲。”原澈对原峰的称呼,改为了敬称,“我这次回来是正式递交辞呈的。”
“辞呈?”原峰惊问他,“你要离开原氏?”
“没错。”
“我不准!”
“抱歉,我不是在请求。”
“你!”原澈怒视了他一会,忽然将视线转移到方儒身上,“方先生,你不说点什么吗?”
“您想要我说什么?”方儒平静道,“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得到您的祝福。”
“祝福?你认为我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原澈打断道:“父亲,这是您跟我的事,别将方儒扯进来。离开原氏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没有遇到他,我也会走。”
“为什么?这里可是你的家,原氏将来很可能交给你来继承。上百亿的家产,你全部要放弃?”
“钱我可以自己挣,不需要您操心。”
原峰冷笑:“好啊,你涨本事了。信不信只要你走出原氏,整个z国没有哪家公司敢用你!”
原澈用幽深的目光望了望他,然后一语不发将手上的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原峰奇怪地问。
“我以3000万的价格卖掉了自己手上2%的原氏股份。”原澈轻描淡写地回道。
“什么?”原澈一把拿起那份资料,迅速浏览。片刻后,他表情难看道:“你竟然将2%的原始股给卖了?而且还只卖了3000万?”
原泽也接口道:“原澈,这些股份的实际价值你比谁都清楚,起码比你出的价高出10倍不止,你为什么要低价出售?”
原澈冷漠道:“这是为了感谢父亲对方儒‘照顾有加’的回礼。您寄到法国的那些‘礼物’,方儒无福消受。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介意还一份更大的礼。”
原泽等人一脸疑惑,原峰却是表情僵硬。
“放心,卖股份的钱我不会‘私吞’,全都打到了公司的账户上。”原澈继续道,“我手上剩下的3%,大概也会在这几天陆续卖掉。”
“你说什么?你还要卖?”原峰倏地站起来,怒视原澈。
原泽出声权道:“原澈,别冲动!损害公司利益对谁都没有好处。”
原澈没有理会他,接着说:“另外,我在公司任职的这几年,除了基本工资之外,其他分红我全部以原家的名义捐赠给了几家福利院。公司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我先后拟定了二十三份,包括人才培训、市场规划、产业分析、前景预测、风险投资等等,你们有兴趣就看看,没兴趣就扔掉。作为公司一员,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
原家几人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这是要彻底与原家分道扬镳?”原峰终于感觉到了原澈离开的决心。
“这都是拜您所赐。”原澈站起身,昂然而立,“父亲,您应该庆幸我身体里留着一半原家的血,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任何敢伤害方儒的人!您可别忘了,雷家那两兄弟是什么下场。”
原峰打了个冷战。原澈虽然是他儿子,但他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总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正因为这种气势,他才对这个给予了厚望,深信他的才能,必将原氏带向另一个高峰。可惜,他偏偏爱上了一个男人,甚至为了这个男人甘愿放弃一切。
原峰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如今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压了一头。
他定了定心神,语气强硬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误入歧途的。”
原澈冷哼一声,拉起方儒的手径直朝门外走去。对于顽固不化的人,他已经没什么可说。
“原澈,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不过就是个男人,你想要多少个都有,何必为了他放弃一切?”原峰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原澈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走不走得出去!”原峰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出房间半步!”
话音一落,门外陆续走进二三十名身材健硕的男人,将原澈和方儒团团围住。
“爸……”原泽想说些什么,又原峰的瞪视下收住了嘴。
方儒回过头,对原峰说道:“原董,您这是宁愿囚禁原澈,也要阻止他和我在一起吗?”
“方儒,找你做原澈的心理医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个决定,是你毁了我儿子!”
砰!
原澈猛地朝茶几上踢了一脚,看向原峰的眼神如野兽般凶狠。原峰这句话,点燃了原澈努力压抑的怒火。
他抄起烟灰缸,对着茶几边缘用力一砸,烟灰缸前端四分五裂,他毫不在意流血的手指,拿着只剩下半截的烟灰缸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打手。
原峰刚准备上前说点什么,原澈突然回身一脚,踢向茶几上的一只茶杯,茶杯从原峰脸边飞过,哐当一声摔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原静吓得尖叫一声,原泽和原溪也是脸色发白。
原峰退了一步,差点坐倒在沙发上。
“想留下我?”原澈语气阴森,“父亲,您确定?”
原峰头皮发麻,最近原澈脾气转好,让他差点忘记他狂躁的模样。
“原澈。”方儒温和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澈回头望去,只见他面带微笑,目光澄净,温暖的气息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脸面。
原澈静静望着他,开口道:“父亲,你刚才问我,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现在回答你,他会在我发狂时安抚我,会在我疲惫时拥抱我,会在我暴起时靠近我,会在我选择的道路上毅然跟随我,会在我对面责难时,与我并肩而立。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放手,又有谁有资格让我放手?”
原澈冷冷瞥了原峰一眼,一手牵着方儒,一手拿着染血的烟灰缸,无视周围的打手,步履稳健地朝门外走去。
原澈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最终没能发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原澈和方儒越过打手,走出原家大门
原泽神色负责,原静和原溪眼中却闪烁出崇拜的光芒。
原峰颓然坐下,庞大的家产留不住他,薄弱的亲情留不住他,空洞的威胁也留不住他。除了方儒,原澈无所畏惧。但是他真的敢对方儒下恨手吗?显然不行。方儒就是原澈的逆鳞,他可以尽心尽力地为公司筹划,可以毫无怨言地承担责任,可以不知疲倦地日夜忙碌,却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方儒。
是他错了吗?是他低估了方儒在原澈心中的地位?
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大门,原峰感觉自己恐怕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
走出原家别墅,方儒看到一辆黑色悍马停在不远处,并非之前送他们回来的那辆。
“这辆车也是你的?”方儒问。
“嗯。”原澈带着他来到车边,用烟灰缸敲了敲车窗。
车窗打开,卓离探出头来,笑道:“这么快就完事了?我还准备带着兄弟冲进去救场呢?”
原澈鄙视了他一眼:“看你一脸悠闲,恐怕根本没打算出手吧?”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卓离毫无愧色道,“以老大的本事,哪里还需要我们帮忙?您看您这不是带着嫂子凯旋回归了吗?”
“唉,亏我还为了支援老大,特地跑来别墅做园丁,结果什么好戏都没看到。”一个穿着土灰色工作服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驾着一把大剪刀,唉声叹气地跨上悍马。
“可不是,我照相机都带好了。”另一个男人从后座窗探出头,扬了扬自己手上的二手相机。
原澈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少啰嗦,坐好。”
他带着满脸惊奇的方儒挤上了悍马。
上了车,方儒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做了4、5个人,穿着各异,好像都是被人刚从工作中拉过来充数的。
“好咧,走起。”卓离吆喝一声,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随着悍马的启动,在距离他们两百多米处,一辆又一辆的车子相继出现,有小汽车,有摩托车,有大货车,有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随在悍马身后,串成一条凹凸不平、五颜六色的长龙。
56 云朵和小涵[VIP]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图】
原澈的辞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作为原家二公子,进驻原氏短短几年,便成为了集团的中心人物,甚至隐隐有超越原家大公子成为原氏继承人的势头。然而,他却在这关键时刻脱离原氏,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众多媒体都想挖一挖其中j□j,大量记者聚集在原氏集团总公司周围。
原峰不愿意公开宣布原澈的离职,避而不见。原泽也是倍受质疑,不慎其扰。
反倒是当事人原澈置身事外,窝在小家与方儒过着和谐的二人世界。
“昨晚又做恶梦了吗?”原澈摸了摸方儒的额头,轻声问道。
方儒摇了摇头,软软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动,然后搭垂在脸庞。他侧脸躺在枕头上,用一双惺忪朦胧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原澈,就像一只等待抚摸的小绵羊。原澈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但考虑到他最近身体刚刚恢复,不适合太过频繁的床上运动,只能作罢。
“你再睡会。”原澈用力拉起被子,将方儒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翻身下床。
方儒从被子里探出半颗脑袋,奇怪地看着全身赤luo的原澈大步走进浴室。伸了伸懒腰,他穿好衣服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毕后便去厨房做饭。
原澈虽然离开了原氏,却并没有完全闲下来,每天都会在书房待上7、8个小时,或整理文件,或与国外的朋友进行视频会议。方儒想起去年曾经到家里来过的三个人艾瑞克、严子拓和沈慕,他们应该就是原澈的合作伙伴。
原澈显然早有准备,否则不可能走得这么轻松自如。他几乎没有拿走原家任何东西,因为他在英国留学时就已经开始自己创业。原峰还是低估了原澈的能力和决心,他不需要靠家业,就能开拓一片广阔的天地。
将早饭做好,两人在晨光中享受美食。
原澈依然挑食,每次吃饭都要被教育一番。他表面上极不配合,却是乐在其中。方儒生动的表情,总能让他胃口大开。很多味道适应了之后,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反而有另一种特别的风情。
早饭后,一般是两人分开活动的时间。不过今天比较特殊,他们决定一起去福利院看看。
原澈曾以原家的名义给他们捐赠了一大笔钱,几家福利院的院长对他们都十分热情。
方儒先带着原澈去看望盲童小涵,这小家伙一如既往的乐观外向。他仰着小脑袋,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盯”着他们。片刻后,他笑道:“你们真好看,原叔叔像大海一样,方老师就像海中的水母。”
一个蔚蓝沉静,一个晶莹剔透。
方儒每次见到这个小家伙,总会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被看穿一般,却又不令人生厌。他那双被诊断为视网膜异常的眼睛,到底能看到什么?上次说原澈是黑色的,这回却变成了蓝色。
这时,小家伙突然朝原澈伸出手,原澈看了看方儒,迟疑地握住他的小手。
“原叔叔,你介意在大海里多养我这条小鱼吗?”小家伙满脸期待地说,“我会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自己盛饭,不挑食,不捣蛋,早睡早起,特别特别的好养。”
原澈还没什么反应,方儒就先被萌到,他蹲□一把抱住他:“小涵,你实在太可爱了,我……”
“咳。”原澈轻咳一声,打断方儒的遐想。
方儒斜了他一眼,笑着对小涵说道:“真想把你抱回去,可惜我们还没有达到领养条件。”
“没关系。”小涵并未露出失望之色,脸上依然神采奕奕,“我会一直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看着他那双没有焦距却清澈如水的眼眸,方儒突然感觉有些揪心。
与小涵告别,方儒又去看了另外几个他特别关注的孩子,云朵是最后一个。
在方儒去法国的第二天,云朵便再次失忆。原澈将他送回了福利院,并请人专门照顾他。
方儒见到他时,他正双手抱着膝盖缩在树下,一个人默默地看着操场上玩耍的孩子,表情落寞。云朵与其他残疾孩子都不一样,他的记忆最多只能保留三个月,短的话三五天就会重置一次。云朵必须不断重复地认识他们,性格也会随着记忆的转换而转换。也许前一刻还有说有笑,下一刻就变得冷漠疏离。小孩子只当他是傻瓜或疯子,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云朵。”方儒来到他身边,微笑道,“我是方儒,你好。”
云朵抬头望向他,眼眸中映照出一张温和的笑脸……
从福利院回来,方儒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露出凝神苦思的表情,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
这天洗过澡,方儒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连正在他身上捣鼓来捣鼓去的原澈也没有理会。
“啊。”胸口被咬了一口,方儒吃痛地回过神。
“在我床上,你还有精力想别的?”原澈捧着他的脸不满道。
方儒望着他,开口道:“原澈,我想……”
“你想都别想。”他还没说完,原澈就打断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哼。”原澈的唇在他锁骨处流连,大手探进浴袍。
“嗯……”方儒扭动了一□子,拉住原澈的手,正色道,“我考虑了几天,还是决定了。”
原澈一把堵住他的唇,吻得他晕头转向,用手托起他臀,下/身来回摩ca,*在入口处蠢蠢欲动。
“原……唔……”方儒的舌头在原澈的纠缠下,只能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原澈放开他的唇,转而吸shun他其他敏感处。
方儒浑身燥热,双眼迷离。就在原澈蓄足马力准备冲刺时,方儒突然用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捧住的脸,语气坚定道:“我们领养小涵和云朵吧!”
原澈瘫倒在他身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们都是男人,生不出孩子,领养这样两个小家伙,不是很好吗?”方儒劝道着。
“一点都不好。”原澈不为所动,他不希望任何人Сhā足他和方儒的二人世界。
“原澈。”方儒吻了吻他的鼻子,笑道,“你不觉得我们和这两个孩子很投缘吗?”
“一点都不投缘。”
“你不认为有一两个孩子,我们的家会更完整吗?”
“一点都不完整。”
“是吧?你也觉得没有孩子不完整。那收养他们的事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谁说的!”原澈黑着脸,“我不同意。”
“原澈……”方儒将他翻过去,反压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吐气如兰道,“你为什么不同意?”
“小鬼麻烦。”原澈双眼冒火,浑身肌肉紧绷。
方儒附身咬了咬他的喉结,臀部下滑,紧贴在他炽热的源头。
“不会麻烦的,你不信可以试试。”
“试……什么?”原澈呼吸粗重,欲/火翻腾。
“试着和他们生活一段时间。”方儒双眼半合,媚色天成。
原澈的喉结滚动几下,内心挣扎着。
“怎么样?”方儒声音带着蛊惑,缓缓摇摆腰肢,用臀部摩ca着那根挺立而火热的硬物。
原澈目光如火,忍耐到极限,沉声道:“坐上来!”
“那你的答案是?”
“养!”一把托着他的腰,然后对着yu望重重压下。
“啊……”身体被瞬间充实,方儒忍不住扬起头。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方儒精疲力尽,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看着一身深浅不一的痕迹,他暗自懊恼,想要跟这头野兽谈判,代价实在太大了。
不过原澈向来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了方儒的要求,他就一定会办到。
虽然他们两人暂时还没有达到收养条件,但原澈是福利院的资助者,疏通一下关系,办下这件事并不难。
不用一个月,原澈和方儒的小家就会增加两名小成员。
在此之前,原澈先带着方儒去了一趟英国。
他母亲在英国买了一座semi detached(半独立别墅),双层小楼带花园,四百多平米,不算大却很漂亮。
别墅有人定期打扫,屋内十分干净。
方儒适应良好,四处参观。打开其中一间,里面别无他物,只有一架摆放在落地窗不远处的崭新的钢琴。浅色的窗帘随风摆动,阳光洒在黑色琴身上,璀璨夺目。
方儒快步走过去,伸手轻轻抚过琴身,欣喜不已。这是一架steinway,拥有动人心弦的音色,是方儒最喜欢的钢琴品牌之一。他外公家和原澈家的两架钢琴全是steinway。
“这是送给我的?”方儒回头问身后的男人。
“当然。”
“谢谢。”方儒抱住他的脖子,毫不吝啬地赏了一吻。
原澈刚要回应,他又快速移开,坐到钢琴前,活动了一下手指。
“原澈,想听什么?”他笑问。
“随你。”
方儒定了定神,将手指放下琴键上,一串音符缓缓从指间流转而出。
原澈轻轻靠在琴身上,静静望着神情专注的方儒,悦耳的琴音在房间中流淌,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加一张小图~~
57 关于ML[VIP] 这是身为你男人的福利,你就认命吧。【图】
艾瑞克等人拜访时,方儒正在阳台上晒太阳。
原澈将三人迎进来,方儒递上饮料和点心,而后转身准备走开。原澈将他拉坐在身边,对三人宣布道:“三个月后,我打算和方儒结婚。”
“噗。”艾瑞克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惊讶道,“真的?”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不是,不是。”艾瑞克连忙摆手。
沈慕扶了扶眼镜,看了方儒一眼,淡淡问:“are you sure?”
原澈认真地点头。
“恭喜。”严子拓神色平静地送上祝福。
“thank you。”
原澈望着三人,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打算在z国开一家分公司,作为我们‘ztev’的第二中心。总公司主要面向欧洲市场,而国内还没有涉足。现在我离开原氏,计划也可以正式启动了。”
“cool!”艾瑞克吹了一声口哨,兴奋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几年了,若不是你坚持要回原氏,我们早该进军z国了。”
“只要你准备好了,我们都没有问题。”沈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my partners。”原澈眼神冉冉生辉,语气中带着自信,“让我们大干一场,我们的‘ztev’是时候飞跃了。”
方儒看着这样神采飞扬的原澈,感受着他的喜悦,仿佛破除了一切束缚,再无所惧。在事业的征途上,他帮不了他,但他有信心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四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他们的发展计划,方儒没有打扰,独自去厨房忙碌。
原澈有自己的事业,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工作上互不干涉,给对方自由的发挥空间,这也是生活和谐的一个因素。只有对等的两人,才能并肩携手一辈子。
淡淡的饭香飘了过来,原澈朝厨房看了一眼,跟同伴打了声招呼便起身离开。
他很自然地接过方儒手中的碗盘,帮他上菜。
“真乖,奖励你一块红烧肉。”方儒用叉子叉起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递到他嘴边,原澈张口咬下,满意地咀嚼。
艾瑞克刚好走过来准备问原澈有没有美酒,结果看到这一幕,差点被闪瞎了眼。这尼玛在单身汉面前秀什么恩爱?太tm不仁道了!
原澈无视他,端着菜轻快地走出厨房。
艾瑞克瞥了瞥他的背影,闪进厨房,凑到方儒身边讨好道:“儒,我也要吃。”
说着,张开嘴摆出一副求投喂的模样。
方儒笑了几声,夹了一颗肉丸子放进他嘴里。
艾瑞克眉开眼笑地合上嘴,用力咬下,只听扑哧一声,随即是他凄厉的惨叫声:“烫死了!”
肉丸子里的油汁喷了他一嘴,烫得他直吐舌头。客厅里的几人全部跑过来查看情况,见到艾瑞额的狼狈模样都不明所以。
方儒一边递水,一边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吃那么急。”
“这到底是什么?实在是太……太……劲爆了!”艾瑞克表情扭曲,一脸痛苦。
“传说中食神发明的一道美食,御封贡丸。”它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撒尿牛丸。
原澈似笑非笑地看了方儒一眼,帮他把那道“传说中的美食”摆上桌,遗憾的是经过艾瑞克一闹,这道菜待会恐怕没人会捧场了。
方儒不太清楚其他人的口味,所以既做了中餐也做了西餐。味道虽然比不上大厨,但胜在用心,几人都吃得很舒服。
只有艾瑞克卷着舌头很是郁悴,从此对肉丸子避而远之。
之后的一个星期,三人时不时来找原澈讨论工作,顺便蹭吃蹭喝。其他人没有注意,但细心的沈慕却发现了一个细节,方儒所做的食物越来越应和他们的口味,每次上桌必然能找到他们各自喜欢的食物。比起刚开始的随意,更多了几分精细。
难怪冷硬如原澈也有失陷的一天,方儒有着常人没有的细心和体贴。不需要明言,从生活的小细节就可以看出他的用心。沈慕想,这样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吧?
经过数十天的相处,艾瑞克等人真正认可了方儒的存在。有种人,总能在潜移默化之下,让人自然而然的接受。
不过多久,原澈和方儒返回z国,正式和福利院办理领养手续,将云朵和小涵带回了家,并为他们分别更名为“原留云”和“方子涵”。
“你们两个先睡这间房。”原澈指着客房说道,“等以后买了更大的房子,再给你们安排独立的房间。”
“谢谢爸爸。”小涵欢呼一声,扑到床上。
云朵拘谨一点,抿了抿嘴,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嗯。”原澈深沉地点点头。
“别吓到小孩子。”方儒将他踢开,拉着云朵走进房间。
小涵翻身坐起,突然问道:“方老师,我叫原叔叔‘爸爸’,那该叫你什么呢?”
“呃……”
“叫妈妈。”原澈接口。
“男人也可以做妈妈吗?”小涵蠢蠢地问道。
“当然。”
方儒斜了他一眼:“小涵,云朵,别听他的,以后就叫我……爹地。”
“爹地。”云朵抬起头,嚅嚅地换了一声。
“乖。”方儒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爹地,我也要!”小涵蹦下床,准确地抱住方儒,啪唧就是一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辨认方儒的位置的?
原澈看得一脸不爽,将两小孩扒开,命令道:“晚上是我跟你爹地独处的时间,不许来打扰,违规者,打无赦!”
“遵命,爸爸。”小涵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云朵也迟迟疑疑地抬起手。
“好了,我带你们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方儒牵着他们走进浴室。
原澈暗自忿忿,主动帮小鬼洗澡,怎么不帮他洗?差别待遇,他要抗议!
当晚,原澈一直等到方儒把小鬼哄睡才拖着他去洗澡。
几下扒光,原澈直挺挺站着等方儒服务。以前方儒也经常和原澈共浴,但每次都会被吃干抹尽。浴室中只有坚硬的墙壁、浴缸和洗漱台,他实在是受不了。所以在清醒时,方儒一般会错开与他洗澡的时间。今天这家伙却是怎么也不肯妥协,硬是拉着他来淋浴。
方儒没办法,拍沐浴露,擦背,按摩一条龙服务。
洗着洗着,原澈又开始蠢蠢欲动。方儒瞥见他腿/间那根挺li的硬物,不由得全身警戒。
“方儒,我们好几天没做了。”他声音沙哑,将方儒圈进自己怀里。
“回床上再说。”
“等不及了。”原澈强硬地挤进他腿/间,抬起他一条腿,直接闯入。
方儒被顶到墙壁上,面色痛苦。
“放开,我难受。”他皱着眉头挣扎。
原澈不退反进,直没根部。xue口紧缩,夹得他一阵生疼。
“放松点。”原澈轻声抚慰。
方儒低斥道:“给我出去!”
“都进来了……”原澈耍赖地动了动。
“别动,太勉强了!”方儒僵着身体,瞪着身上这只野兽。
“好吧。”原澈果真不动了,目光却火热得仿佛能灼伤人的皮肤。
方儒一头湿头发耷拉在脸边,眼中带着水气,双颊晕红,饱满的嘴唇发出浅浅的喘息,充满了you惑。
原澈突然打开喷头开关,水流倾泻而下,冲洗他们身上的泡沫。
温水顺着两人的身体,滑入紧密交he的地方。原澈借着温水的渗入,开始缓慢抽动起来。
方儒尽量放松自己,接纳原澈的入侵。但是他越是包容,原澈越是肆无忌惮,不断攻城掠地,节奏越来越快。
方儒意识昏沉,身体完全被原澈掌握,断断续续的shen吟声全都被哗啦的水声所吞没……
“原澈,我们打个商量。”方儒无力地趴在床上,对原澈说道,“以后别在浴室做好吗?”
“为什么?”原澈一脸餍足地眯着眼,随口问道。
“不舒服。”方儒指了指自己的背,“你看看是不是被撞青了?”
原澈凑过来看了看,光洁的后背上果然出现了一片青紫,还夹杂着几点吻痕。
他伸手揉了揉:“疼吗?”
“疼。”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尽量不做得太激烈。”
就算疼,他也要保留浴室做/爱的项目。
方儒怒视他一眼,然后将脸埋在枕头里。
“方儒,有了那两个小鬼,我们以后都不能再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做/爱了。”原澈一脸深沉道,“我的乐趣已经被剥夺了大半,难道在自己的房间还不能自由一点?”
“你就不能只在床上做吗?”方儒问得咬牙切齿。
“那不行。”原澈毫不犹豫地否定,“你时刻都在you惑我,我是个经不起you惑的男人。”
你可以去屎了!方儒拽起枕头就朝他的脸猛砸。
原澈坚/挺地任他砸。
等他砸够了,他继续说:“亲爱的,这是身为你男人的福利,你就认命吧。”
方儒悲哀地发现,在做/爱方面,他毫无人权……
另一边,终于有家的云朵和小涵,兴奋得一夜都没有睡着,叽叽喳喳地说着悄悄话,很快就成了一对好哥们。
小涵说:“云朵,以后你就是我哥哥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哦。”
“嗯,一定。”云朵保证。
“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给我。”
“好。”
“我被欺负了,你要来保护我。”
“好。”
“我闯祸的话,你要来帮我顶罪。”
“好。”
“嘻嘻,那就这么说定了,云朵哥哥。”
“嗯,小涵弟弟。”
结果第二天,云朵就将他们的对话忘得一干二净。
之后,有好吃好玩的,云朵先上;云朵闯祸了,小涵顶罪;云朵被骂了,小涵护驾……
小涵摔,这世界实在变化太快,他hold不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相亲相爱的云朵和小涵~~
58 婚礼[VIP] 小小的银色指环,自此圈定了两人的一生。 3
距离婚礼只剩下一个月,方儒被勒令带小孩,而原澈则全权处理婚礼事宜。订制礼服,预约教堂,安排仪式流程等等。
原澈让人准备了一千多张请帖,邀请五百到八百对情侣一起参加他与方儒的自行车婚礼。婚礼当天,众人会在国会广场集合,然后由新人带领,骑自行车前往圣吉尔斯大教堂举行仪式。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特殊婚礼,很多人都愿意参与,并送上诚挚的祝福。
原澈与方儒的礼服也并非传统礼服,而是以骑马装为原型,白色衬衣配黑色小西装,长裤配黑色长靴,简约帅气。
作为婚车的双人自行车,设计大气,造型优美,每一个零件都经过精挑细选,纯手工制造,前轮和后轮的车架中轴以两人的英文名字母为造型,首尾相连,银灰与赤红相间,如一只展翅欲飞的红鹰。原澈将其命名为——venus。
方儒一眼就喜欢上了这辆自行车,虽然还没有见到实物,却可以预见它必然会成为婚礼当天倍受瞩目的明星。
这场婚礼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其特殊的举办形式和声势浩大的情侣队伍,毫无疑问吸引了不少媒体的关注。
当原澈和方儒出现在国会广场时,花瓣缤纷洒落,欢呼声如浪潮般涌起。
他们骑着装点了鲜花和彩球的venus率先起步,几百对情侣随行而至,在街道上形成一条彩色长龙。
抵达教堂,原澈一把将方儒抱起来,引得众人纷纷喝彩。
两人汗流浃背,眼中却是神采奕奕。他们一个冷峻挺拔,一个儒雅温润,赢来了无数羡慕的目光和赞誉。
神父站在正中等候两位新人的到来。
原澈将方儒放下,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
小涵和云朵像两只小天使,捧着装有结婚证书和婚戒的红色托盘走到中间,睁着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原澈和方儒。
神父清咳一声,开始主持婚礼。
“ wele, friends and and ! letbegin……”
“,do you take e your lawfully wedded spiritual loverdo you promiseremain faithful unto him,support her,be herfriend, through all trials and tribulations, joys and victories”
原澈:“i do。”
“,do you take e your lawfully wedded spiritual lover…… ”
方儒:“i do。”
原澈和方儒分别在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换戒指。小小的银色指环,自此圈定了两人的一生。
神父还没宣读完毕,原澈已经抱住他,当众给了他一个法式热吻。
全场轰然,掌声雷动。
“你终于被我绑定了,这辈子都是我的。”原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你,也是我的。”方儒笑着回应。
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中顺利完成了婚礼,原峰虽然不看好他们,但仍然派了原家兄弟前来参加婚礼,方儒的外公自然也列座在席。
婚礼晚宴一直庆祝到11点才结束。等原澈和方儒回到家时,都已经累得不行,两个小家伙也早早睡了。
“原澈,去洗澡。”方儒躺在床上踢了踢身边的男人。
原澈一动不动地装死。
方儒挣扎着坐起来,呆坐了半天,又躺了回去。
算了,明天再洗吧。斜了原澈一眼,方儒有些郁闷。本来以为这场婚礼只是宣读一下誓言、签上名字就可以了事,没想到原澈竟然还邀请了几百对情侣,有同性恋也有异性恋,有普通白领、商界精英,也有富家子弟、圈内名人。数千辆自行车一齐出现的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方儒突然感觉身体被人翻动,裤头被扯开,一双大手探入腿/间。
“原澈……”方儒双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们做吧?”原澈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太累了。”
“你躺着,由我来就好。”
“哦。”方儒于是软趴趴地任他摆弄……
“啊!原澈你……”毫无防备被进入,方儒彻底清醒。
上身的礼服微微敞开,裤子只褪了一半。原澈衣着整齐,*深深地顶入方儒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暧昧的体味。
原澈的速度并不快,力度却很大,每一次都很深入。
方儒拽着床单,极力往后退,想要躲开。
原澈随手扯开领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原澈你绑着我做什么?”方儒有气无力地抗议。
原澈没有说话,低头含住他的唇,将他的腿高高抬起。
“唔……”方儒无处可躲,只能任他攻击。
嘶啦一声,衬衫被扯破,原澈在他胸前吸shun。
“别咬……”方儒皱眉,抬头看了看被绑住的双手,晃动着想要挣脱。
原澈一路吻下,一直吻至他腿/间……
“啊……”方儒浑身酥麻,瞬间无力,整个人有如置身于烈火中。
原澈舔了舔舌头,抬起头,蹲坐在方儒腿/间,粗鲁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
方儒感觉原澈似乎有些不对劲,仔细留意他的表情,才猛然意识到他恐怕又喝醉了,现在是醉酒状态!
“糟了……”方儒心中哀嚎。
原澈嘴角微微上扬,居高临下地望着衣衫凌乱、一身吻痕的方儒。
伸手将他的腿固定在腰间,用力上挺,顶的方儒一阵晃动。
俯□,一双撑在方儒两侧,一手扶住突然的腿,抽动的速度逐渐加快。
方儒感觉身体仿佛要裂开,一*快/感夹杂着疼痛袭遍全身。
“早安,澈。”艾瑞克坐在沙发上,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
“嗯,你还没走?”昨晚被人送回来,原泽和原静先一步离开,原溪和方儒的外公则留在小别墅里过夜,就是没想到艾瑞克也在。
“我要和儒打声招呼再走。”艾瑞克贼兮兮地笑着。
原澈没有理他,先给外公道了声早安,然后又朝其他人点了点头。
“方儒呢?”外公问道。
“他昨天累了,需要休息。”原澈面不改色地回答。事实是方儒不敢出来见人,昨晚做得太过,他已经壮烈。
外公冷哼一声,瞪了原澈一眼。
艾瑞克不识相地吹了声口哨,视线在原澈身上扫来扫去。
“我定了饭店,今天就由我招待诸位。”另一个意思是,方儒今天是不会出现了。
外公冷声道:“你们既然已经结婚,我也就不啰嗦了。以后小儒就交给你,要是你敢让他受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外公请放心,我不会让您有机会教训我的。”
“哼。”外公看着他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就不爽。
他家的小儒,怎么就被这个男人给祸害了呢?
原澈和方儒的婚礼理所当然成为了当天娱乐版块的头条。原澈是世界百强企业原氏集团的二少,伴侣又是一名同性,再加上数千辆自行车助阵,场面盛大,别出心裁。不仅报刊杂志上有大量报道,婚礼的视频也在网上广为流传。
现代风气虽然相对开放,但同性恋情毕竟不是主流,对于原澈和方儒的结合,真心祝福的有,看笑话的也有。
不过这都影响不了原澈的好心情,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原澈,一个星期不许和我同房!”方儒严厉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来。
“亲爱的,别生气。”原澈温声安抚。
“我不是生气!”方儒咬牙切齿道,“我是愤怒!”
“好,好,你是愤怒。”
“你赶紧地给我滚!”方儒指着房门,“看见你我就胃疼。”
“不蛋疼就好。”
尼玛就是蛋疼!方儒气得头顶都冒烟了,抓起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原澈连忙站起身,轻声道:“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说着,他整了整表情,衣冠楚楚地走出了房间。
一出门就看到艾瑞克、原溪和两个小鬼表情各异地望着他。
原澈睥睨了他们一眼,转身跨步。
“澈,你确定不好好安抚一下你的男人?”艾瑞克问道。
“不用你啰嗦。”原澈掏出手机,淡淡道,“看来你是太闲了,我叫沈慕重新给你安排工作计划。”
“oh,no。澈,你这是恼羞成怒。”
“嗯,你说对了,我就是恼羞成怒。”原澈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艾瑞克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原澈冷眼扫来,他立刻换上笑脸:“ok,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替我给儒问声好,我下次再来看他。”
艾瑞克走后,原澈又看向原溪。
原溪连忙道:“我准备和你们一起回国。”
原澈点点头,不再多说。余光瞥见两个小鬼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想要进去看看。
原澈一手扯一个:“今天谁也不准去打扰你们的爹地。”
小涵问道:“爹地生病了吗?”
云朵问道:“是爸爸害爹地生病的吗?”
“不是。”原澈粗声粗气地回答。
“那刚才爹地为什么生你的气?”
“他睡眠不足,所以情绪不好。”
“是爸爸害爹地睡眠不足的吗?”
“……”
“于是,”云朵望着他认真道,“你确定不好好安抚一下你的男人吗?”
后面这句是复述的艾瑞克刚才说的话,还是用的英文。
原澈不知道云朵是怎么听懂英文的,但这笔帐无疑被记在了艾瑞克身上。
不过,昨晚的过度纵yu,他似乎确实应该有点表示。
于是,等方儒再次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之中,床头还摆满了不同品种、不同大小、不同属性的布偶……
作者有话要说:很怀疑这章会被锁……真没敢放肆地h……
59 Me too[VIP] “我爱你。”
沈慕看了看名片:“骆尉轩?”
骆尉轩也就是dylan,之前因为隐瞒方儒的身份,被原澈整得很惨,连带把他从原氏给挖了出来,继续给他做牛做马。与dylan一起离开原氏的还有原澈以前带过的团队,他们习惯了被虐的日子,换了一个温和的经理完全无法适应,最后为了寻求被虐的至高境界,他们于是集体跳槽。
原澈对于挖他老爹墙角的事情毫无压力,有多少要多少,反正原峰也拿他没办法。他们这一走,原本业绩稳居前三的部门变得十分冷清,靠着原澈打下的基础支撑,半死不活。
原峰看了原澈为公司写的策划书和市场评估,感叹他才能出众的同时,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蛮横。
一星期后,原澈带着方儒欢快地度蜜月去了,两只小鬼使劲手段也没能争取到参与名额。
小涵哀叹:“云朵,我们被抛弃了。”
云朵一语不发,表情酷酷。
小涵继续惆怅:“以后就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了,你可不要离我而去。”
云朵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只留给他一个帅气的背影。
“云朵哥哥哥哥哥哥……”速度追。
两个半月的时间,原澈和方儒几乎走遍了欧洲,游览了被称为“法国花园”的卢瓦尔河谷,美丽怡人的蔚蓝海岸,印象派诞生地吉维尼,滑雪胜地阿尔卑斯山,拥有美丽田园、中世纪城堡和大片葡萄园的香槟省,风景如画的斯特拉斯堡,世界最大的郁金香花园库肯霍夫,被誉为“亚德里亚海的明珠”的水城威尼斯等等,尝遍各国美食,拍下无数照片,玩得十分尽兴,也十分尽“性”。
旅行回来之后,原澈和方儒怀着愉悦的心情,重归日常。
原澈离开这段时间,dylan已经将分公司的雏形组建完成,等他回来,公司正式开始运作,以总公司为依托,快速而稳步地发展。他们拥有自己的设计编程团队和生产线,主要经营各种电子产品,智能手机,电脑,家用电器,电子软件,游戏等等,技术处于世界尖端,以创新和质量为主旨,一步步占领市场。
方儒在原澈办公大楼附近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空闲之余进修商业心理学,顺便辅助小涵和云朵的课业。他们一个双目失明,一个犯有解离性失忆症,都无法正常上学。但是他们非常聪明,而且拥有不凡的天赋。
小涵天性活泼,接受能力强,绘画和音乐方面的悟性极高,具有非同一般的创造力。
云朵的情况麻烦一点,他的记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组,需要花费更多的耐心去学习和记忆。但方儒发现,云朵可以记住任何具有逻辑推衍性的知识,比如方程式、数据分析、组合排列、物理定律等,这些知识被他吸收之后,就成了他大脑的一部分,无论记忆重组多少次都不会忘记。但一些只需要瞬间记忆的东西,比如人名、地名、生活环境、人际关系等,则都在被清空之列。
他就像一个不断升级的电脑系统,剔除所有无关紧要的杂项,只留下促进大脑运作的计算力。
方儒不断训练他的记忆力,想办法延长他保存记忆的时间,并教他写日记,用dv录下他的日常生活,有时间便带他们四处去拍照,将美好的记忆永恒地留在文字和画面之中。
原澈和方儒的生活偶尔平淡,偶尔ji情,偶尔吵闹,偶尔浪漫,无话不谈又各有坚持,深厚的感情羡煞了一群天天狼嚎的单身汉。
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原澈带方儒坐游艇出海,在蔚蓝的大海上用餐、品酒、做/爱。
末了,原澈满足道:“总算把那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
“什么那次?”方儒疑惑。
“第一次带你出海时,我想强要了你,连下药这种手段都使上了,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你竟然跳海了。”原澈侧身望着他,不满道,“你就这么抗拒我,宁死也不从?”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居然记到现在?
方儒满脸黑线,回道:“我不是想死,我是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才跳的。”
“哦?”原澈挑了挑眉,揶揄道,“其实那时候你已经对我动心了吧?只是碍于性别,坚持不接受我。”
方儒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霸道吗?我的拒绝根本毫无作用,偏偏我还死脑筋地坚持要治愈你,结果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原澈得意地勾了勾唇:“这就是病人的福利,my doctor。”
“原澈,我不后悔。”
“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原澈亲了亲他的唇,深情低语,“我爱你。”
“me too。”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下面还有4篇番外,分别是原溪,齐晓,云朵,小涵,建议大家看完后面的番外,会更完整一点~~
60 番外:原溪[VIP] 有些人,注定要在自己心中占据一个重要位置,永生难忘。
他原本是私生子,因为爸爸的原配去世,妈妈才正式嫁入原家。
爸爸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他和姐姐与之相比,就像太阳下两只不起眼的萤火虫。爸爸虽然给了妈妈名分,却没有给予足够的关心,他和姐姐几乎是在爸爸的忽略中长大的。
大哥原泽对他们不闻不问,完全漠视。二哥原澈脾气暴躁,奇怪的是,他虽然看起来很讨厌他和姐姐,但每次遇到麻烦,都是他出面帮他们解决。
所以相比之下,他更愿意亲近二哥。
他是别人眼中衣食无忧的纨绔少爷,而他也确实喜欢耍乐,k歌、蹦迪、飚车,怎么热闹怎么玩。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玩得很疯狂,几乎什么都敢尝试。他以为这就是生活,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反正无论他闯多大的祸,都有人帮他擦ρi股。
在某次受伤入院时,他第一次见到了方儒。当时他除了佩服他能做二哥的生活助理,并与他同居一室之外,并没有太多想法。但谁又能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能掳获了二哥的心,成为了他携手一生的同性伴侣。
高三某个假期,他被二哥拉到家里暂住,从而有了与方儒相处的机会。他是个细心而体贴的人,笑容和煦,脾气很好,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方儒用自己的方式在一点点改变二哥的生活,从家里逐渐增加的饰物摆设就可以看出来,原本冰冷的色调变得多彩,处处都透着家的温暖。
他和二哥的关系,在那时候就已经暧昧不清。他一方面震惊于二哥的性向,另一方面又觉得理所当然。方儒的温柔让人无法抗拒,如果换做他,恐怕也会陷入其中。
事实上,他也确实心动了。
方儒注视二哥的眼神充满了温情和包容,令他羡慕不已。他时常会想,要是他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陪伴,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但是,他没有二哥的勇气,可以毫无顾忌地去爱这个男人;他也没有二哥的魄力,可以脱离家族自力更生;他更没有二哥的强势,可以霸道地留住他,并将其纳入羽翼。
所以,他注定只能仰望他们,以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他们的爱情。
他们的婚礼在英国举行,别出心裁的自行车婚礼,轰动一时。在他看来,正常的男女夫妻都不一定能天长地久,更何况是同性伴侣。但是他们再次打破了他的认知,真正实现了白首不相离的承诺。看着他们,就会让人生出对爱情的无限向往。然而,想要找到一个完全契合自己的人,就像大海捞针一般希望渺茫。
他羡慕二哥,也想更亲近方儒。
在被冤枉入狱时,他想了很多,以前那样的生活看似恣意,却很空虚,没有目标,没有追求,也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他就像一只气球,空有其表,实际上一刺就破。所以他出狱后,重读一年,努力考上了二哥新公司所在b市的一所大学。
真正用心学习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记忆力过人,可以拥有比其他人更快的学习速度。
大学期间,他经常出入二哥的家,有机会便赖在方儒身边。
大四的某天,他做了一件出格的事情——趁着方儒喝醉,偷偷吻了他。
方儒近在咫尺的气息,柔软温热的唇舌,令他心如擂鼓,几乎用尽了所有勇气。他将这个吻当作了他一生的秘密,独自珍藏。直到很多年之后,他都无法忘记那一刻的悸动。
有些人,如夜空中的皎月,无比美好却遥不可及,
有些人,注定要在自己心中占据一个重要位置,永生难忘。
他说:“原溪,你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
为了实现这句话,他毕业后就进入了原氏集团,地位仅次于大哥原泽,但未来他肯定会超越他,因为他的目标是二哥,他要做一个比二哥更优秀的男人。
两个优秀的人更容易相互吸引,就算将来找不到像方儒那样的伴侣,至少也要找一个能与自己并肩而立的情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他只希望当那个人出现时,他会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地去追求……
61 番外:齐晓[VIP] 也算口味一致,“性”趣相投吧……
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那天打开门见到他的一霎那,他就被吸引了。
他有一头柔软的发丝,一双琉璃般透彻的眼睛,笑容如清风拂面,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温润迷人。
他说他叫方儒,是刚刚搬到隔壁公寓的住户。
那一刻,他对他一见钟情。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并且已经出柜,家人无法接受,他便独自一人在外地上学。在遇到方儒前,他先后交过4、5个男朋友,都无疾而终。
这一回,他想努力争取一下。
方儒性格温柔,擅长厨艺,生活有规律,每天都会晨跑,晚饭后散步一个小时。
他经常会去他的公寓蹭吃蹭喝,小心地试探他的性向。可惜,方儒看似好相处,却很注重*,从来不让他在他家过夜。
方儒对男人的亲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一方面有利于他偷偷吃豆腐,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对男人没有想法。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沮丧,他并不想碰直男,无奈看上的偏偏就是疑似直男的方儒。
他在展开行动和保持现状的抉择中矛盾着,但事实是,他的所有考虑都是多余的,因为方儒一开始就注定与他无缘。
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就像一缕清风,仅仅在他身边停留了片刻便消失无踪。
再次见面时,他正在调查弟弟被杀的真相。那时,他才知道方儒竟然是嫌疑人哥哥的助理。当时他非常生气,恨不得将方儒拉得远远的。
方儒却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躁动,询问他:“齐晓,你真的想为你弟弟讨回公道吗?”
“当然!”
“那么,你不如和原澈一起参与调查,搜集证据,亲自发掘事实真相。”
他同意了这个提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他。因为那个男人在帮他调查真相的同时,也阻绝了他与方儒见面的机会。后来他才知道,方儒早已是那个男人的恋人,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但在当时,他将精力都放在了弟弟的案件上,参与了有关黑道势力的调查,也认识了原溪。
他对原溪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身上带着有钱人特有的傲气,说话得理不饶人,丝毫没有作为嫌疑人的自觉。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吵了一架,闹了个不欢而散。后来他看到了他的口供记录,对他能够记住这么多细节感到惊奇,也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最后结果也证实了这个猜测,原溪确实是无辜的。他弟弟只是被殃及鱼池,成为了嫁祸原溪的工具。尽管原澈最后给了他的家人足够的补偿,但弟弟的死,依然让他无法释怀。
“齐晓,你弟弟的事情,我很抱歉。”原溪对他说,“你如果觉得不解气,可以打我一顿。”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傲气。
于是,他真的动手了,狠狠给了他几拳。
原溪看着弱不禁风,倒还算硬气,居然叫都没叫一声。
他坐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渍,笑道:“原来挨打也挺痛快的。”
他被他气笑了。之后,他们成了朋友。
原溪与方儒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前者肆意飞扬,有些娇生惯养。后者温润似玉,气质儒雅,是他理想中的伴侣。但他的视线却不知不觉被原溪吸引。
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一起学习,一起参与课外活动,一起比赛,一起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他看着他一点点改变,一点点成熟,变得越来越耀眼。
他真心认可了这个朋友。
直到那天在浴室中,他看到了赤身luo体的原溪,对他有了第一次冲动,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逐渐变化,不再只是朋友,他想更进一步。
认真留意后,他发现原溪心里藏着一个人,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无疑成为了他追求原溪的障碍。而且原溪虽然不反感同性恋,但对同性也没有特别的偏好,像个禁欲者一般,连自/慰都没有过。
他不由得想,原溪不会是想为他心里那个人守身吧?
他很纠结,因为怕被拒绝而一直不敢表露心迹,直到毕业,原溪进了原氏,他也义无反顾地跟上了他的步伐,竭尽所能地帮他打理公司事务。
他们的关系停留在朋友、同事的位置,他几乎以为他们会保持这种关系一辈子。
直到原溪在一次应酬中喝醉,他留下来照顾他,一时没有忍住冲动吻了他。谁知这个吻就像点燃了引线,ji情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纠了一夜。原溪出乎意料的强横,把向来只做1号的他给上了。而且□过程中,他嘴里叫着的是“方儒”。他这才知道原溪心中藏的是谁。
他不禁苦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喜欢同一个人。这也算口味一致,“性”趣相投吧……
他以为经过这一晚他们总算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谁知原溪事后完全不记得他们发生过关系,对他的态度毫无变化。
齐晓气恼不已,他可不是让人吃干抹尽不认账的人。
原溪,你等着,这辈子我追定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写云朵和小涵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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