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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超越攻击 > 第80章 士兵的渴求(2)

第80章 士兵的渴求(2)

寒星看着这些兵很感动,笑着对他们说:“许冲冲,当一个人学会了思考,那么他就已经告别了幼稚,走向人生的成熟,每个人在思考的那一刻便是真正长大了!你们要对他更好,让他们这些独生子女成长为优秀士兵!王魁,你是高中生,有文化有素质的军人,都应当有自尊,有尊严地活着,你该比别人更理解这一点……你们代理连长刘建道提出不打骂体罚能不能搞好管理,我看值得我们这个部队的­干­部骨­干­都好好研究嘛!”“我还有个思考您不知道,师长!”王魁当着王政委,又有些执拗地向师长说,“士兵训练要不要打的问题,怎样才叫尊重人格尊严,传统教材上没有写过这一条,这是不是个需要跨越的界线。在特别幸福的生活环境里,怎样才能培养出士兵的钢铁意志,我思考的还不成熟,也许将来走到地方还会寻找答案的!”

刘中华也向师长说:“其实我们在大谈心中都讨论过,师长、政委,如果特别需要出手,不作为正式规定,也应该在条令中解释一下!”

王政委很严肃地批评道:“这个想法是肯定有悖于我军建军原则的,思考归思考,还是要坚持发扬我军优良传统!”

寒星看看他身边那些汗淋淋的光脑袋小兵,笑了笑:“许冲冲,这个问题你发表过意见吗?”

许冲冲连连摇头:“嗯……”看来即便承包了荣誉室,还是不很喜欢那个。

寒星说:“是啊,王魁,面对不同时代特点,思考是没有错误的,好吧’往更深层次思考一下,我期待你找出符合与时俱进要求的答案!像你在ab剧里说的那样,拿出超越自我的行动来!”

“是!师长!”王魁很严肃地向师长敬个礼,尽管那么闷热,也跳着笑道:“我们让每一个同志都感到温暖,最主要的是对他的未来负责,不让他掉队,包括我自己!”

“好,”寒星笑了,也很严肃地跟他用力握了一下手,看看政委说,“看来大家还对王魁寄予很大希望啊,王魁是272师几千士氏的希望!”

肖建军和刘建道都不敢吱声,副连长王乐和副指导员谭楠和几位排长、班长生气勃勃地站在一边-寒星看着他们问:“怎么样?跟你们这个大学生代连长配合得?是不是还有人敢熊他?”

“熊他都是为他好,师长!”肖建军尴尬地笑着。

“不让用手机也适应了,”刘建道脸­色­很严肃地说,“师长、政委!”

肖建军知道刘建道的手机就在口袋里,而且此刻有可能正在震动着,到了该收发短信的时刻了。肖建军赶紧看着自己的兵向师长、政委发出感叹:“师长、政委,我们的兵,越有大任务越可爱,凉席下面的土都滚烫,你看他们那个歌唱的,就觉得他们决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消除苦热,也为了这片­干­旱土地上的所有父老乡亲……”

马碟片很自豪地大声说:“师长……我们在家最喜欢夏天夜里听自家窗前雨点声了,大夏天的雷阵雨,刮起风带的那个大雨点儿,好像有人跳进院子里,噗噗落在磨盘的勺子上,爹娘收拾院子东西,街上的人都奔向场院和庄稼地,后面开始下大雨,一阵阵泼在梧桐的叶子上,像黄河里的大浪淘沙哦!”

王春风在那儿细心地数起了一顶蚊帐上消灭蚊子的血迹:“1、2、3、4、5……16……这么多?这是谁的蚊帐?”

“王魁的!”刘中华响亮地说,“野外驻训,老同志都是争着在最外边挡蚊子,政委!”

“我看看,身上咬得怎么样?”王政委要拉过王魁。

王魁却不肯让政委看:“没事,政委,那都是打蚊子的血!”

政委弯腰看着蚊帐上那些血迹,突然笑着说:“这蚊帐上的血,到底是你的多一点还是蚊子的多一点?”

兵们哄一声都笑了。寒星却似乎有些敏感,不由看了看王春风那种神­色­,却又是很单纯的。

寒星临走对肖建军和刘建道他们说:“到了北海,蚊子比咱这儿可大多了,像轰炸机一样!师里团里发的药够不够?睡不好觉,也会直接减弱战斗力,一定要想办法采取防护措施!”

“是啊,”王春风也说,“我们师党委还要专门就这类问题研究一下,师长对这些问题很关注!”

下半夜,西方紫­色­的夜空中挂着半个月亮。寒星在团部安排的房间内同样热得睡不着,睁眼看到那弯月亮,突然感觉有点事似的,又起来了。

远方调车线上的机车隆隆声,宿营地岗哨的口令声,官兵的呼噜和梦呓,在这酷热的深夜远远近近此起彼伏,让人感觉夜晚虽然闷热,却富有激|情。

寒星一出门,却看见有个只穿着迷彩背心和体能短裤的兵站着,是王魁。可能已经站了很久了。寒星一下愣了,有点生气。借着月光看到他胳膊上,脊背上,那些蚊虫叮咬的点点斑痕,又不能不受感动。

王魁立正给他打个敬礼,说师长,我想当班长!”

寒星还是没吭声。

王魁说师长,这次演习,七连没有我当班长,会不很­精­彩的!”寒星看看手表,快四点钟了,天马上就亮了,身上却还在出汗。看着王魁,他想到那些兵关于夏天夜晚听到下雨的感受。他说:“王魁,你回去吧!”

王魁却还是不动,“你站着­干­什么?”寒星很不客气地盯了他一眼,却又不能不为之动情,笑笑说王魁,一到这样酷热的天气,确实就让人想起家乡那丁丁东东敲打着农家小院的缸碗瓢盆、丝瓜的叶子、­鸡­棚猪圈、瓦檐窗台的雨水声,伴着神话一样的电闪惊雷啊,天倾般泻向大地的雨瀑,那稻田和山谷间涌向小溪大河的浑流,是美妙的音乐和诗……好,但愿你们这歌儿那么显灵吧!”

王魁还是挺着小脑袋,流着泪水和汗水,顽强地看着师长。

寒星说:“王魁,我告诉你,战士的背后不光是你的父母亲人,还有祖国!”

王魁眼睛含着泪水看看师长,抬手敬礼,转身走了。

寒星心情沉重地一个人在宿营地转着,听着酷热中的官兵的鼾声,间杂的梦呓像白天喊口令一样响亮粗犷地飘荡爷爷……爷爷……”都能感觉好像沙沙的雨点落在他们酷热的梦乡。

也有带班的老兵跟哨兵在悄悄聊天儿:“……可以说当兵吃苦是全方位的,在家绝对不会吃这种苦,太阳正毒不会在太阳底下……穿的衣服从后面看全是白的,汗碱结成疙瘩!坦克和步战车不会走平坦的路,都走最坏的路,像沙尘暴一样,吐痰都是泥块儿……保养的重点部位就在水箱底下,钻到里边’几分钟就烤出油儿来,磨擦片一浇水就冒烟……天热履带也比较热,出来坦克全部换成挂胶履带,主动轮也得换,我们要帮着­干­,中午的坦克烫死了,身体缩着尽量不去碰铁,有时候感觉人的能量都发挥完了,累得人都发软了兵们也那么说,这样练出来的兵,做梦都梦见打别人!”

早晨,团长胡林和政委唐岩红向师长、政委汇报准备装载的情况。坐在越野车旁边,听完胡林汇报,王政委给他们指出了一个问题,也事出有因:“胡团长,唐政委,最近你们又有城市兵家长给我打电话,告你们一连有个班长用小棍儿敲兵的脑袋……”

“哪那么个兵?那么多事?政委你弄清楚……妈的是我们团的吗?”胡林一不小心又杠上了。

“胡林,这个问题我还是很严肃的。”王春风拧起眉头,跟他拉下脸来,“这一次没有让军务科直接查,是因为经过大谈心教育相信你们了,参加中俄联合演习,尤其要严加防范出问题!”

“这个问题我还是有保留看法,政委,师长!”这不是在正式会议上,胡林顶得咔咔的,“对事故啊、打骂体罚的认定和连坐上,要有规范,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美军每年训练都死不少人,打仗就死人很少。师长也讲过美军现在的训练,平均每年死两三千人,人家训练总监就是监督你出没出事,出事少了就来查你,说明你训练强度不够!我记得老领导们都说,70年代搞演习都有伤亡比例,怎么现在就一点事故都不能出?训练这么苦为什么?这么大一个团跑个把兵怕什么?伤个把兵怕什么?这些问题不解决,制约战斗力生成的条件!”

寒星也让他讲笑了,但对他们也还是不敢疏忽:“胡林,以后当然要有改变的规范,可能就选你这样的提拔训练总监,我军的指挥员是要跳出我们这支军队看问题,有世界眼光,战略眼光,出人才,拿得出上桌面的成绩,不要老是局限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还觉得自己什么都很行,你这些想法都很好嘛。但目前野外驻训很紧张,要提高战斗力,更不能出问题,官兵关系,军民关系,都得搞好!”

白天有些装备开出来出了点问题,在维修,­干­部和兵们一起抡着大铁锤。步战车试一试,跑起来,不可能不路过庄稼地,小兵们又开得很野。尘土飞起来,老百姓的苹果葡萄都影响­色­泽,麦穗都震掉了。一个老百姓猛地钻到装甲战车前面,不赔钱不走,他的驴给吓跑了。兵们怎么讨价还价都不­干­,只好把司务长单亮找来,让他们商量给多少去了。有的老百姓还特别好,刘中华带着兵们路过一个叫英子的小商店,买点方便面和水,红扑扑的小姑娘说当兵那么辛苦,拿走吧,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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