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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洞里洞天

不言江湖散人等,暂居枫扬庄的地洞中,一面养伤,一面在等候季豪的消息,因为他们都一致坚信季豪绝不至于死去。

但季豪是否真的会死呢?不妨回过头来,再说季豪的一切遭遇。

原来江湖散人所见季豪已跌下地洞是真,只是却并未受伤,而是出于季豪的有意安排。

他是趁拦阻的两名大汉,钢刀下砍之际,便用出新从昆仑老人学来的“挪移大法”予以避过。

而且他在临腾身之际,尚猛踢出两脚,把两名大汉踢死,自己则趁这眨眼的工夫,便头下脚上,涌身向地洞中扑去。

这种不顾一切的下扑,不但要有决心和勇气,而且在行动上,更须要快,才能躲过那强弓弩箭。

地洞并不十分深,但快到底之时,便凌空一变身形,即站稳了身形。

谁知尚未来得及打量清楚洞内情形,即觉一股劲风袭体,冷森森从背后袭来。

季豪涌身入洞,既下了最大决心,自然早就把“神功”运足,所以闻风知警,右手宝羽向后一挥,便闻一声“哎呀”惨叫。

同时藉这一挥之势,人也跟着过来。

至此他才看清,另有一条七八丈长的斜形灯道,一位黑衣少女,正仓皇沿磴道往内急奔。

季豪正在气头上,哪还管什么男的女的,不由分说,即纵身追了上去。

只是当他跨过七八丈蹬道时,那前奔的黑衣少女,已扑进一座石门中去了。

但他在气愤之中,那里肯舍,连念头都未转,即跟踪而入。

及一脚刚踏进石门,一股颇为强劲的力道,便猛向自己胸前撞来!

假若换上别人,这猛不防的一掌,即可能当场受伤,然而倔强的季豪,却不管这些,仅身形稍微迟滞了一下,脚步一错,便避了开去。

不过至此他才看清,向自己袭击的,系一位银发麻服的老者,看上去少说也有百岁以上,正以一双­精­光灼灼的双目,在朝自己逼视,­干­瘪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奇怪的神­色­。

在他的身后正有两位黑衣少人,在替一个黑衣少女包扎右臂,那受伤的黑衣少女,虽背朝着自己,无法看清她的面貌,却看清她是断了一只手,那是自小臂以下,被齐肘而断的。

至于另两名黑衣女人,除其中一位,即是与自己见过二次面,且较量了一次功力的黑衣少­妇­外,另一位则不曾见过。

季豪微怔神观察之际,那两名黑衣女人,已替那黑衣少女包扎完毕,便见那黑衣少­妇­向老者道:“师父,这就是我和你老人家说过的‘白虎神煞’季豪,他不但‘无羁神功’已至炉火纯青之境,且手中那根鸟翎,更是霸道异常,师父千万不能放过他,好替菊妹报却断臂之仇!”

“莲儿不必多说,我们‘无底洞’的人,岂能任由人找上门来欺侮。”

“哼!有其徒必有其师,本少爷是怕不来!”

“年岁不大,豪气倒不小,只是遇到我‘双旋罡煞’就不同了,算是你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样?我看你还是自尽了吧!”

“少吹大气,你这‘罡煞’遇到‘神煞’,恐怕要死定了,只是我要先问你一声,可敢据实回答?”

“嘿嘿,老夫生长百多岁,还未见到过如此狂妄的小辈,不过看到你这般不长死的份上,姑让你多活上一阵,快点问吧!”

“既如此说,本少爷不问了,等打败你之后,想不说都不成。”

“说你狂,反而拿起躇来了,老夫特给你个便宜,能逃得过三掌不败,破例让你平安离去。”

“呸!不让少爷离去,莫非想当祖宗孝敬?”

“小狗可恶!”

双旋罡煞鲍不同的话音方落,便陡然双掌左右一扬,先后击了出去。

季豪看得不禁暗笑,忖道:“这是什么掌式,那有掌力向左右分击,而能击中敌人之理?”

不料忖念未毕,陡觉身后一股刚劲的掌风,猛往自己背后撞来。

季豪吃惊之余,以为是身后被人暗击,随骂道:

“好个无耻的老不死,竟暗算你家少爷!”

喝骂中,左手猛然向后撩了一掌,身形便随之而起,右手“宝羽”疾挥,身形合一猛向“双旋罡煞”扑去。

就在他身形刚起,一股其猛无比的劲力,又照定自己的胸前撞来,而且尚有一种急旋的力道,使自己身不由己的朝右边石门上撞去。

这一来,顿使季豪大吃一惊,连念头都来不及转,便功运全身,准备用千斤坠工夫,急使身形下坠。

可是一步走错,便注定吃亏的命运,眼看就要撞上石门,哪还能来得及,忙羽掌齐挥,向石门击去。

季豪这一着,并非欲劈石门,而是想借反弹之力,将身形稳定下来。

然而他却未想到,单是自己的宝羽,即可削金断玉,再加上已运出全身功力,威势更是无坚不摧,不要说是座石门,就是铜墙铁壁,也必被击成粉碎,何况还有双旋罡煞的两股刚猛的力道相助其势呢!

所以就在季豪的掌羽刚出,便听“轰隆”一声暴震,在碎石粉飞中,已不见了季豪,唯有双旋罡煞的喋喋怪笑声,令人锥心刺骨!

而季豪呢?此刻更是急得冷汗直流暗道:“完了!”

“完了!”

“这下可能真的完了!”

原来石门之内上儿是个四周滑不满足,深邃无比的石洞。

自破门而入之后,便如腾云驾雾般,只觉耳边劲风呼呼,以一泻千里之势,直往洞底堕去。

人是下沉,心也跟着下沉!

寒风吹得有点凉,而一颗心更是凉。

悲,想不到自己小小年纪,竟落得如此下场!

气,双旋罡煞太卑鄙。

悔恨,至此方才体会到,不该腾身进扑,以致身子悬空,一切失去凭藉,假若慢慢进击,或是站着不动,绝不致有此恨事!

失望,一切豪气都成为乌有!

­阴­寒、怨偿、悔恨、幽怨,一齐涌集心头,眼看顷刻间,即将随自己的生命,永远深埋洞底!

才堕入洞中时,他还想拚命挣扎,找到一点可抓的地方,谁知下面的地方颇大,提气轻身,连变了几次身法,不要说抓到东西,连个边都未摸到。

至此,他才在失望之余,双眼一闭,净等着死神的降临了。

死并不可怕,而令人心碎的,则是明知要死,却硬是要往死的地方走,未免觉得太冤枉。

这时,也曾想到玄冰峰的经过,但不敢再指望有奇迹出现,因为就算是不被摔死,但如凡深邃的地洞,除非是胁生双翅,或可展翼冲天。

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那见过人生双翼的?

于是,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唉!想不到我季豪会落得如此结果!”

不料嗟叹未完,忽觉脚下一软,整个身子突又被疾弹而起,顿即为之骇然!

就在被弹起的同时,蓦闻“哗啦啦”一阵清脆的银铃响,墨黑一片的石洞中,突然发现银星点点,宛如夜空的明星。

忙运目细瞧,在微弱的银星闪烁之下,隐约有一片红网,少说也有十余丈方圆,在平张着。

奇迹!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但念头都未转完,便弹力已尽,又猛向红网上落去。

只是这时已自有备,在将触及红网的刹那,忙双臂一展,用了一式“临空回旋”身法,犹如一片树叶般,轻飘飘向网上落去。

及站定身形,忙伏身用手一摸,不错,果然是网。

网丝很细不说,且织得异常紧密,每个网眼,仅有寸半大小。

非丝非缕,触手异常光滑,真是不可思议,怎会在深洞之中,竟张着这大一面红网,莫非专为自己而设?

想到为己而设,另一个意念猛袭心头,暗叫一声“不好”,便预备往网外纵去。

他的反应固然够快,仍然迟了一步,而且发生得非常神奇,使季豪不但骇然,也几乎气炸了肺。

因为停身的红网,好像完全明白他的企图一般,就在他脚下微一用力,不仅身形未能跃起,相反的,身形反而陡向下面沉去。

这种出人意外的事,使季豪做梦也想不到,待他惊慌中手脚并用,刚爬上了数尺,抬头一看,不禁神­色­一呆。

原来就在这刹那之间,红网已合了口,将自己包入红网中了。

如此一来,气恼之中,更是怒不可遏,假若无法脱困,真要被人生擒活捉,任令宰割了。

想到了被生擒,听由别人摆布的滋味,实比死还要难受万倍,到了最后,还不是一个“死”字!

反正左右是个死数,便不如死得壮烈些,免得在人前出乖露丑!

就在这阵工夫内,季豪想得还真不少,从生至死,由荣至辱,最后终于选择了英雄好汉的路,宁愿死而荣,也不欲生而辱。

于是“宝羽”一挥,陡然一道毫光起处,以破釜沉舟的决心,猛力往红网上劈去,这样做,显然是想玉石俱焚,在临死之前,还要把红网砍破,使它永远再无法捕人,给落洞者一阵空欢喜。

可是天下事,往往会出人意料,他这奋力的一挥,不要说是很细的网丝,就是­精­钢打就,也应该应手而折,立刻便可脱身网外才对。

然而事实并非如他所想像的那么简单,网丝在断金切玉的费羽挥过之后,除震得银铃发出一阵长鸣之外,网丝不仅未断一根,甚至连点痕迹都未留下!

季豪见状,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惊怒之中,便丢下宝羽,双手抓起网丝,力贯掌心,猛然撕去。

谁知掌劲方发,网丝未能撕断,反把弧手勒了几条很深的红痕,鲜血也随之潸潸而下!

连手上的伤势都来不及看,忙对网丝细加审视,入手光滑,柔软,最怪的更是轻若无物?

“这是什么东西,竟会柔轫得连宝羽都砍不断?”

心中正在暗自叨念着,大为不解之际,忽觉红网急震,自己整个身子,宛如抛球般,疾­射­而出!

由于事起仓促,根本就未想到这一着,在冷不防之下,正不知如何应付,突闻蒙的一声轻响之后,便实蹋蹋摔在地上了。

幸而着地之处,尚觉软软的跳动了几下,不然,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纵然如此,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待向下一瞧,啊!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珠,更不敢确定是到了天堂?是仙境?是幻觉?还是人间?

因为太不可思议了,竟会突然间进入一座华丽的敞厅之内!

这种突然的变化,任他季豪聪明绝顶,一时之间,仍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还以为自己是摔迷糊了哩!

良久方慢慢舒展了一下酸楚的身体,向厅内不住的打量了个遍,觉得厅内的摆设系见所未见,且格局也与众不同。

最令人难解的,是隐约间,有一种清幽的脂粉气息,分明系女人的香闺,只是看遍了全厅,除一座白玉鹦鹉架上,有一只红腿红嘴,毛­色­翠绿的小鸟之外,冷冷清清,听不到一点人声。

厅内地方颇大,少说也有十七八丈方圆。

正中间,有丈余左右一个水池,水­色­碧绿,清澈见底,一枝睡莲,正盛开着粉红­色­的花朵,与水­色­相映,益衬托出青翠欲滴,红艳照人的姿态。

在他的四周,以白石砌了约一尺高的石栏杆,晶莹洁白,一望之下,令人心旷神怡,使整个水池,成了粉白翠绿一点红的情调。

靠左面,是一溜花石浮雕书案,至于那些浮雕都是些什么,简直就不易看出。

这并不是雕工不好,而是上面的图案,使人看不懂,粗看起来,像是飞龙在天之势,但细看又全不是那回事,有点像云龙出海。

在浮雕书案上,置右一只高有三尺的古陶瓶,­色­呈墨黑,上面隐隐透出黑亮光泽外,没有一点花纹。

陶瓶的近口处,有两只大环,环内一边挂着一柄短剑,另一边则挂着一把折扇,只是瓶内边并未Сhā任何东西,隐约间,若有若无好像有青烟冒出。

右边便只有那高大的白玉鹦鹉架,上面栖的那只鹦鹉,从进厅到现在,未见它动一下,然而仔细看去,却不敢说它是死的。

对面有一座石榻,上面却空无一物。

再看自己存身的背后,则空洞洞的,仅有自己身下这张软绵绵的厚垫,虽不知它是何物,看起来却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这个厚垫却很大,有尺余厚,既柔且轫,非革非毛。

至于四周的壁上,可热闹了,纵横颠倒,尽是一些人形,其数目之多,一时也难说出所以然来。

习武之人,对于各项武功最敏感,当季豪一看到那些人形时,再也顾不得身上被摔的耐楚,手上被勒的伤痕,便急往壁上审视。

“咦!这不是‘烟云步’吗?”

刚看了第一眼,便感惊奇起来,他面对的一片图,正是“烟云步”,不过现在的名称却有了改变,不叫“烟云步”而称“无影幻光步”。

真是个谜,莫非“双旋罡煞”与“冰谷老人”艺出同门,再不然必与“烟云”怪鸟有关,不然,双旋罡旋绝不会知道这些。

而且最使季豪惊奇的尚不是这些,而是依照图形看,自己以往所学的,仅不过是点皮毛,与图形相较,简直就不能比拟!

因为图形不仅深奥,甚至有些地方,投足举手均出自己相像之外。

由于这种发现,使季豪既兴奋又恐惧。

恐惧的是觉得双旋罡旋的掌力太过神奇,使人有难以捉摸之感,两种奇妙的力道,不仅难以应付,甚至连躲避都有些困难。

现在这个石厅,假若真是他的巢|­茓­,一白发现自己潜入,以他那种桀傲的态度。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心内虽这样想,身子不但未动,甚至两只跟睛,始终不愿离开刻于壁上的图形,好像上面有巨大的吸力一般,吸引住整个身心,寸步也不愿移动。

这并不是他不顾利害,实在是壁上的图形对他太重要了,所以在战战兢兢之中,仍难抑制住产于心底的那股惊喜与兴奋。

似此情形,不仅季豪为然,就是换上任何人,也不愿失此良机的。

试想,冰谷老人教给他的“烟云步”,本就傲视江湖,堪称独步了,现在又突然发现真迹不说,更远超过自己所学,假若不趁机将它看全,将来不仅难报一掌之仇,且永远也难在江湖立足了。

他在惊惧兴奋中,提心吊胆的看,不知不觉的竟看出了神。

无影幻光步共分八式,每式之中,又分八个步法,总共有八八六十四个图形,而季豪所学的,仅不过是前三式,且其中变化,有不少地方已完全走了样。

八式的名称是:“乾坤移位”“金木变向”“水火既济”“幻化八方”“寻空蹈隙”“一线流光”“恍惚飘缈”

“无影无相”。

季豪看完前五式,正要再看“一线流光”的变化时,忽听“噗通”一声,直向身后落来。

闻声知警,忙横跨了一步,旋身之中“宝羽”高举,便准备猛力劈出。

谁知转过身之后,眼前的情形使他怔住了。身后来的不但不是他所想像的“双旋罡煞”鲍不同,更不是他的女弟子。

所看到的,竟是他的救命恩人——素姑。

而且见她双目紧闭,满脸惊惶之­色­,躺在原势上动也未动,显然已是气绝身死的模样。

季豪呆了一下,忙收住前击之势,纵身而起,猛向素姑身上扑去,并愤然道:“好狠心的老贼,连个女孩子也不放过!”

他一面骂着,一面即探手向素姑的鼻息上摸去。

但刚一触手,即吃惊的道声:

“完啦!连一点体温都没有了!”

话虽如此说,但仍忙从怀内摸出“雪蝮珠”,掰开樱­唇­,将“珠”塞进素姑口中,撕开上衣,探手往素姑胸口摸去。

这一摸,不禁面露喜­色­,忙跌坐地上,长吸了口气,左手按于素姑“百汇|­茓­”上,右手疾点了她几处|­茓­道,以本身真气,缓缓往外送去。

原来素姑虽手脚冰冷,气息奄奄,但胸口不但还在跳动,且紧一阵慢一阵,显然惊吓过度所致。

季豪的观察确实不错,因为素姑本是随五月枫的人,居枫扬庄的地洞,季豪又往枫扬庄,固然是出于素姑的授意,但她却想不到季豪会来得这么早,故季豪刚到枫扬庄时的一切打斗经过,她并不清楚。

及她闻警出来察时,仅见徐梅兰正在危急之中,她和徐梅兰虽未见过面,却断定必系季豪的朋友。

所以一见徐梅兰危急,便奋不顾身的毅然而出,明着虽声言要拾下徐梅兰,骨子里却是想救徐梅兰出险。

可是已打得几近疯狂的徐梅兰,怎会知道这些,一见素姑迫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掌便击。

素姑估不到徐梅兰会如此不近情理,忙仓促间硬对了一掌,虽将徐梅兰击伤倒地,自己也被震下地洞。

她要是不发出一声惊叫,可能也不至于惊动了双旋罡旋,然而双旋罡煞本在气头上,她的一声惊叫,更使双旋罡煞勃然而怒,不分青红皂白,便抓起迳往“无底洞”中丢去。

素姑跌下地洞,本就有些吃惊,可是她惊魂未定,突觉背后一紧,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像抓小­鸡­似的,直往洞内提去。

被掷下无底洞之后,直觉得像投身冰窟似的,一股­阴­森森锥心刺骨的寒气,逼得她连气都透不过来,更不要想有挣扎的余地了。

于是在惊又冷之下,心内一急,便失去了知觉,惊晕过去了!

说至此,也许读者诸君会怀疑,季豪为什么没有这种情形,难道蚀骨的寒气还会选择人,单给素姑寒冷不成?

非也,这中间另有原因,完全是季豪吃过“雪蝮珠”的功效。

旷世之宝,的确是与众不同,再加上季豪的深厚功力相助,仅只盏茶工夫,便听素姑长吁了口气,将口内的雪蝮珠吐出道:“冻死我了!”

及睁眼一瞧,立刻就看到季豪,又讶然问:“咦,这是什么地方,鲍老怪哪里去了?”

“什么地方,连我也不清楚!”季豪答:“还是先运功疗伤要紧,其余等下再说不迟!”

“不用再费神了,我好好的那有什么伤!”素姑说着,便一跃而起,立刻在石厅内巡视起来。季豪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苦笑。

素姑直在石厅内各处巡视了一遍,对于厅中的各式摆设,却根本就未去注意它,对季豪更不用提了。

季豪看得非常纳闷,暗忖:

“女孩子们,到底比较细心,自己来了这一阵,就未想到这些,未免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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