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凤娇娘惊恐地伏在地上,捣头如蒜.
"什么人救走的?"她的声音忽的便得格外轻柔,却让凤娇娘想要尖叫着逃开.她跟随主人这么多年,自然有过人的本事了.而主人眼里,过人的本事无非是心狠手辣,干净利落!
"她她...前天晚上的客人,相当俊美,身手看来也不凡."凤娇娘如实禀告.
"噢?既然这样,也是天意.她走了也拦不住,但她若是想再回来,那是万万不能的了."话起手落.笼里的鸟挣扎两下变没有动静了, 它甚至没有叫一声.
"你知道怎么做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诉.
"是是.阿凤知道."凤娇娘望了望笼中的鸟尸,直觉觉得这次她做错了...
身旁,她因疲惫已沉沉睡着.赤潮未退的脸颊,汗湿的鬓角,红艳的嘴唇...睡梦中的她,象个孩子.他却无法入睡. 洁白的床单上,一朵鲜红的花朵艳丽地绽放了...
飞飞骗了他!
在缠绵时,他便已察觉到,飞飞还是完封之身.可沉着冷静如沈浪,也有意乱神迷的时候,犹胜'红烛帐内,洞房花烛',怎容他分神细想? 现在,这朵美丽的花儿,正默默地诉说着... 他的心头一阵狂喜,幸福的感觉涨得满满的. 但仅一会儿,他的脸上只有怜爱与疼惜了.飞飞,是多么的骄傲,让别人,尤其是他误会自己已是不白之身,该是多么的痛苦? 轻抚着她细致的秀颜,他看到她的黛眉轻蹙,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眉心,象要抚慰她的哀愁.飞飞,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这么心疼?
"唔...沈大哥?"象是听到了他的问话,她睁开了眼睛,撞进了一双温柔似水的瞳眸.看到她抬起身便知道她要起来,沈浪快她一步,将她抱起靠在怀里,动作轻柔地象在呵护一件宝贝. 不经意,目光又落到了她的后背上.满目的鞭痕,新一些的,旧一些的...布满了整个秀美的后背.心口一窒,温热的指尖轻抚过一道道的疤痕.
敏感的她,轻颤了一下,更往他怀里偎去.
"傻瓜,为什么要骗我?逼我走需要这么伤害自己吗?"他紧紧地搂住她,将她整个地圈起来,象要把她融进身体里似的.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抬眼处,盛开艳丽的血色花朵.
"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她半转过身,将头倚在他宽厚的肩上.
"可是..."他的后半句话消失在她的柔嫩唇瓣里,意识开始混沌不清,放弃了追问的打算...将瘫趴在自己身上的沈浪扶下躺平,她收起了绣袋,为他该好被子.好好休息一下吧,沈大哥.也让...我再多看看你.一个时辰后,沈浪躺在马车里,被送出了苏州城.
对不起,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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