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皱眉想了好一会儿,知道少了件事情没做,可这件事又比较难办,所以他在想怎么样让飞飞能心甘情愿地答应他。
飞飞在屋外给那鸽子喂谷粒,她似乎很喜欢这白鸽,以前还以为她反感动物,也不知她自哪里得来的。
昨夜黑绮罗走的时候其实留了样东西,那是一个包药材,给飞飞的。
沈浪心里比谁都清楚白飞飞的身体已经差到什么地步,也知道她日日泡的药浴多少起了些缓和作用,更知道这药是自柳君那儿来的,或者说自上官逸那儿来的。
他自然不会介怀什么,否则也不会任由飞飞与上官逸处那么些日子,虽然也是无奈之举,但毕竟他心怀坦荡,现在又极是信任白飞飞。只是,飞飞费了那么大功夫才脱了与上官逸的纠缠,又怎会再用他给的药?
沈浪又看了那药材包一眼,觉得呆坐不是办法,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白飞飞看到茅屋顶上的烟囱冒着浓浓的黑烟,心下奇怪,进了屋子里去。
“沈大哥,你生火做什么?”
沈浪扭过头来,有些狼狈,野外生篝火倒是挺拿手的,不知为什么在个小厨房里会难上许多。
“厄……烧水。”
他非常诚实,反正似乎不管怎么说都不够婉转,不如直接点好了。
白飞飞看看他,又看看水缸盖上搁着的纸包,心下立时透亮。她沉默了片刻,末了转身出去。
“开开窗吧,熏得厉害。”
沈浪露出一嘴白牙,剑柄一伸,把窗户捅开。
侧耳听着厨房里的声响,白飞飞不由莞尔,沈大哥这么个忙活法儿自己倒是没见过。
等了片刻,门扉开了,一阵滚腾腾的白气扑面而来,沈浪挽着袖子提了水桶进来。把水桶搁下,沈浪朝她明亮一笑,又转身出去了。
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将那药材都搁进了浴桶,试了试水温,沈浪转过天来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