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迅即止步!
因为,塌落之大小雪块撞上峰下之雪堆,便爆溅向四处,而且也把雪堆移动以及造成雪堆的塌落。
他当然不敢挡这种雪崩浩势。不久,雪崩之情况更严重,他只好后退。
又过一阵子,老喇嘛掠落青年的身边道:“先整装吧!”
青年乍见布衣裤,不由怔道:“袈裟呢?”
“呵呵!汝不必出家啦!”
“当真!”
“嗯!汝已功德圆满!汝该开展另页人生啦!”
“真的呀!大师父,你呢?”
“吾已喜欢此地,汝出去闯吧!”
“我……我……”
“先整装吧!”于是,老喇嘛递出布衣裤。青年便转身整装。
不久,他上下打量道:“挺怪的哩!”
“呵呵!习惯成自然!回去!”
“好!”于是,二人便掠向南方。
不久,二人已经掠近一个怪屋。此屋有多怪呢?
首先,它是埃佛勒斯峰下四周五十里内之唯一房屋,其次,它以酒器及芒枝叶搭建而成的。
房屋四周之壁是以大小酒瓮及酒壶掺加粘土所糊成,上面则以秋冬之芒枝叶编织而成哩!
此外,此屋的四周皆摆着大小酒瓮及酒壶。此屋及此景,足证这位老喇嘛嗜酒之程度。
别看此屋这副样,它却是藏人心目中之另一圣地哩!
此言何解呢?因为,这位老喇嘛医术超凡及愿意救人呀!
这位老喇嘛自号酒肉喇嘛,他曾在拉萨布达拉宫接受供养十年,却为了一位幼童而搬来此地搭屋深居简出。
不过,藏人只要有生病,便会来找他。
因为,他在布达拉宫时,经常诊治病患。他完全以点茓推拿诊治病患,根本不提供药物。
若有必要,他会吩咐病患自行买药服用。所以,他一直不收诊治费。
病患却主动送美酒供养他。因为,他自以前便喜欢喝酒,而且接受藏人以酒供养他。
这位青年姓留,单名汉,他今年十七岁,十一年前,他跟着双亲自长安前来布达拉宫这个藏教圣地朝圣。
他们便跟着数万人三步一跪及五体投地大拜前进着。
那知,他们竟遇上驮货之牦牛失控冲奔。附近之善男信女为之推挤而逃。
由于现场是斜坡,众人推挤慌逃之中,不少人掉落坡外而坠亡,留汉的双亲也不幸摔死。
留汉不但没死,而且还骑在那只抓狂牦牛上面。他抓着两只牛角趴在牛背上!反而逃过一劫。
因为,其父留智是位车夫,他自幼便玩马长大呀!此景造成数千人之伤亡,不由震惊喇嘛们。
留汉之机智便轰动拉萨。
达赖喇嘛因而召见他及慰问着。达赖喇嘛一听他已经无亲人,便赐他在宫中做个小喇嘛。
喇嘛们更为死者启坛诵经超渡。
留智夫妇之遗体便获焚化及供奉于宫后之灵塔中。留汉进入布达拉宫不出一个月,便被酒肉喇嘛所赏识。
不出三个月,酒肉喇嘛便率他住入这个酒屋。
从此,酒肉喇嘛指点他练武。酒肉喇嘛每逢圆月,便送他到峰顶去吃参。
因为,峰顶之参只在明月时才会出现,平日根本不见参影。他连吃十年之上品雪参!功力不超凡才怪。
想不到他此番竟会吃到雪蟒之内丹及饮其血。他的身子为之蜕变。可是!他完全不清楚!他迄今只知道自己长大啦!
这家酒屋中的布置简单得要命,它只有两块木板,它既无桌椅柜更无窗,木板上既无枕被,更无蚊帐。
木板的下方则以酒瓮做床脚。木板上方则只放着袈裟而已!
此外,屋中只放着酒瓮及酒壶。
酒肉喇嘛一入屋,便抓起一壶酒坐上木板道:“含蛇目行功吧!”说着,他拍开泥封便仰首喝酒。
留汉含着蛇目坐上另一块板,便盘腿行功着。
酒肉喇嘛便边饮酒边瞧着。
不久,留汉的布衣裤无风自动着。酒肉喇嘛暗喜道:“雪蟒内丹果真亢猛。”
又过不久,留汉的衣裤似灌气般发胀及颤动着,酒肉喇嘛双目倏亮忖道:“好小子!汝可别骇吾哩!”
一个多时辰之后,留汉似置身于蒸笼般全身冒气。
酒肉喇嘛紧张的轻轻放下酒壶。他便一直注视着留汉。
入夜之后,留汉已被白雾所笼罩。酒肉喇嘛仍坐在床板上注视着。
翌日上午,留汉周身的白雾迅速的消散,酒肉喇嘛吁口气道:“险些骇死吾矣!还差临门一脚。”
他便步出屋外。
他立见远处埃佛勒斯峰仍有雪块滚落,不过,此景已经变成断断续续不似昨天早上之令人心惊胆颤。
他不由望峰沉思着。
不久,留汉上前递出蛇目道:“谢谢大师父!”
“干嘛谢吾?”
“若无师父,我岂有这份成就。”
“此乃汝之福,与吾无关。”
“不!若非大师父调教,我怎能上峰获此福呢?”
“不!若非汝有福,早已死于雪蟒腹中,即使吾入其腹,也难以幸活,所以,这一切全是汝之福大命大!”
“不敢当!全靠……”
“够啦!汝知吾之脾气,汝上去瞧瞧出了何事?”
“好!要宽衣吗?”
“要!”于是,留汉剥去衣裤,便祼身掠去。不久,他已掠向峰顶。
倏见一团雪砸下,他只偏头耸肩,便震碎它。雪片一溅上身,居然不痛不痒哩!
他不由喜道:“我的功力果真增加数倍啦!”他便沿途以双手及双肩顶撞大小雪块。
当他掠过五千公尺高处时,便改为攀跃而上。
他便以背部顶住砸身之雪块。
终于,他攀上峰顶,却见景色已经完完全全改变,原先之蟒尸以及雪块已经完全消失,现场已成雪田。
而且这块雪田范围甚广哩!他又瞧不久,便掠向峰下。
不久,他掠回酒肉喇嘛身前!便道出此事。
“会有此事?走!”二人便掠向峰顶。
当他们一到峰顶,酒肉喇嘛只瞥三眼,便沿外缘掠绕一圈,然后,他托起一块雪便抛向中央。
砰一声,雪田中已喷起三丈高水柱!
他不由道:“好深的雪田呀!”
“大师父!那条雪蟒会不会陷回它的住处啦?”
“有此可能!否则,昨天不会有那么大规模的雪崩!”
“我下去看看吧!”
“不妥!此地随时会再崩雪,走!”二人便掠向峰下。二人一返原处,留汉便穿回衣裤。
酒肉喇嘛道:“走一趟吧!”
“好!”于是,留汉掠向酒屋。
不久,他已踩上屋前之一个大瓮便踩向另一个大瓮。接着,他歪七扭八的专踩大瓮。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已踩完屋外之所有大瓮。然后!他专踩体积较小之酒坛!
这座酒屋四周交错放着大瓮、中坛及小壶,他如今又闪又跃的踩着中坛迅速的绕屋一周。
然后,他专踩小壶。
小壶散放在大瓮及中坛之间,他既要飘闪又要上下跃动,虽然如此,他仍然在半个盏茶时间内便踩完它们。
他不由大喜!他主动又先踩大瓮。
不到半个时辰,他又踩掠九圈。他一落地,便欣然道:“轻松愉快!”
“呵呵!不再满身大汗了吧?”
“是的!”
“汝已记住三种步法吧!”
“是的!”
“来!汝在吾身外试试!”
“是!”
留汉立即先按踩大瓮步法在他的身后绕一周,然后,他又以踩中坛及小壶步法先后又绕一遍!
酒肉喇嘛含笑道:“够熟练!够快!会不会觉得别扭?”
“会!若可以省去上下跃掠,可提升速度。”
“呵呵!好悟性!试试看吧!”留汉便欣然以三种步伐又各绕一圈。
不久,他一止步,酒肉喇嘛便含笑道:“此三种步法,有何不同?”
留汉稍忖,便道:“高低不同!方位也不同!”
“够细心!此三种步法可结合汝之施招方式以及对象武功之高低而弹性使用,亦即可任由汝使用!”
“我不大明白?”
酒肉喇嘛含笑道:“汝若遇一人以刀剑棍棒欲伤害汝,汝手中若有工具,汝可施展踩瓮步法对付他!”
留汉不由思忖着。
不久,留汉问道:“我可用另外二种步法以工具对付他吗?”
“当然可以!对手若甚强,汝更可连番使用这三种步法。”
“有理,我若徒手,也可以如此施展步法吧?”
“当然!汝可以灵活运用!”“好!”“此外,汝还记得人体茓道名称及制茓、解茓手法吧!”
“记得!”“不可惹那三种人?”
留汉答道:“老人!女人!小人!”
“小人意指?”
“言词闪烁,未语先笑,无故献媚者,皆是小人!”
“很好!出手诀窍是……”
“能避则避,决不轻易出手!如果出手!必追魂灭迹!“
“何谓灭迹?”“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出过手。”
“嗯!灭迹要诀是……“
“歼灭在场之人!劈坑埋尸!不留下我之物证!”
“很好!说来容易,做来不易,遇过则改!”
“是!不二过!”
“很好!汝欲送双亲骨灰返乡否?”
留汉摇头道:“免!我不打算定居长安!何况,他们生前一直笃信藏教,就让他们在此安息吧!”
“好!剩下的是财!”
留汉怔道:“财?”
“不错!中原不似此地,没财寸步难行。”接着,他指点如何花财维生。
然后,他召留汉入屋,便扳起床板及探手摸入一瓮,立见他取出一包油纸,再放回床板及打开油纸。
他立即取出一个小木盒!
他一启盒,便取出一张纸予以打开。立见它是一张斑黄之存单。
他便含笑道:“吾于三十五年前在山西大同银庄存下五十万两白银,每年可生利钱三万两。”
“如今,它该已有一百零五万两利钱,连同本金之前一共可以领出一百五十五万两白银。”
他便指点如何领钱。
接着,他取出一枚金戒指道:“此金戒指便是金章。”留汉立即望着金戒上之刻字道:“什么字呀?”
“白浩!黑白之白,浩然正气之浩,印章须刻倒字,盖上去始能成为正字,银庄人员看得懂。”
说着,他已把金戒戴上留汉之左手无名指。
他又叮咛道:“金戒经不起火熔太久,勿近火!”“好!”
“白浩乃是吾之化名,汝就向银庄人员表示吾是汝之一名远亲,汝切勿道出吾,吾已不愿再惹事。”
“好!”
“汝领银之后,再存一百五十万两银票,另把五万两换成五百张百两银票,且先把一张一百两银票换妥白银。”
“好!”
“中原人通用金银,不似此地只用金子!”
“好!”
“记住!存钱之后,以油纸包妥存单及金戒另埋林中,俟汝返程再挖出携返,勿长留在身边。”
“好!”
“此外,汝杀恶人之后,先搜出他身上之财物再埋尸,毕竟,死人已经用不到那些金银矣!”
“好!”
“吾之财物皆以此方式取得,汝就比照办理吧!”
“好!”
“万一失财,不必在意,有人便有财!”
“好!”
“汝还有什么问题?”
“我一定要马上离开此地吗?”
“当然不是,汝须再加强内外功一个月。”
留汉喜道:“太好啦!我对离去,毫无心理准备呀!”
“世事多变,汝须加强应变能力!”
“好!”
“行啦!吾可畅饮啦!”说着,他吸来一壶酒,便开始畅饮。
这回,他不似上回之自怨自艾。
相反的,他边饮边哼歌哩!留汉则把存单及二颗蛇目放在床下之瓮后,便含笑出去。
不久,他已经在一株树之四周绕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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