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声之中,终南樵隐请留汉上座。
留汉拱手道:“请您老海涵在下于西湖之失礼!”
“呵呵!言重矣!坐!”
“请!”
留汉等乔鹤夫妇及乔植上座,方始入座。
侍女便入内奉茗。
不久,四人已先品茗。
然后,乔植道出留汉灭渝州二帮之景。
宇文玲不由听得双目一亮。
乔鹤含笑道:“英雄出少年,好胆识!好武功!”
“不敢当!胡冲瞎拼矣!”
“公子艺出家学乎?”
“不!在下获异人调教!”
“喔!何位异人能调教出此种奇才呢?”
“不敢当!家师隐世已久,恕在下不便奉告!”
“客气矣!异人异行矣!“
字文玲问道:“汝上回为何舍得捐钜银防洪?”
留汉含笑道:“在下能挣回公道!已够喜矣!”
“那一百六十二万两并非小数目矣!”
“不错!对大多数的人而言,它是大数目,对在下而言,它可有可无,何况,防洪是件好功德。”
哇操,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呀!
吃硬不吃软的宇文玲反而喜道:“它确是一件大功德!”
乔鹤问道:“公子认识赵德否?”“赵德?不认识!”
“最近有位自称赵德的人以钜银委托各衙防洪。”
“喔!
相映成辉哩!“
宇文玲含笑道:“赵德受公子所感召矣!”
“不敢当!那一百余万两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宇文玲不由听得更喜。
乔鹤含笑道:“黄河已逾十年未修,何况淤积甚多,且两岸护堤已败,确有必要及时防洪。”
留汉点头道:“在下只是抛砖引玉而已!”
“客气矣!”
宇文玲接道:“公子方便展示绝学否?”
“不敢班门弄斧矣!”
“客气矣!请!”
“献丑!”
于是,四人含笑出厅。宇文玲指向右前方道:“吾即将除去这片林,公子放心出手吧!”
“好!”于是,留汉便直接掠墙而出。他一劈掌,迅即翻身再劈。
轰声如雷!林树纷断!留汉便踏树连掠疾劈着。
不出半个时辰时间,他已夷平二亩余之树林,乔植骇得脸色苍白,双手早已经溢满冷汗。
宇文玲则瞧得双目连闪异彩。
乔鹤却含笑边瞧边忖着。
刷一声,留汉掠落三人面前道:“蛮牛犁田矣!”
宇文玲问道:“汝已通玄关?”
“是的!”
这回,乔鹤三人皆变色啦!
留汉不由暗爽!
宇文玲望向老公道:“翻江掌不会失传矣!”
乔鹤怔道:“夫人欲授翻江掌?”
“汝要让此技失传乎?”
“夫人不是欲留供曾孙辈修练乎?”
宇文玲含笑道:“难得遇上如此仁勇之人呀!”
“好!”
于是,乔鹤含笑道:“公子之速度及掌力皆列一流,若修练翻江掌法,必可锦上添花,不知公子愿练否?”
留汉却道:“在下无此福,亦不配矣!”
“言重矣!吾一生急公好义,昔年巧获一套上古翻江掌招秘笈,公子若练此技,必可弘吾之心愿。”
“此技该由府上人员所演。”
“吾乐于提携后进。”
“谢谢您老!谢谢夫人!谢谢堡主!”
“呵呵!免礼!”于是,留汉正式住入终南山上。
这夜,宇文玲更在膳前介绍孙女乔虹。
乔虹今天早已躲在屋内偷窥,加上奶奶今天之推崇,她知奶奶已经择定留汉做她的老公啦!
她不由羞赧的点头。二老见状,心中不由更加笃定。
留汉却觉得怪怪的。
晚膳之后,乔鹤边散步边解说翻江掌法之口诀,留汉只听三遍,已经大有心得,他更发现乔鹤强过大师傅。
不出半个时辰,他已开始演练。乔鹤不由瞧得连赞着。
宇文玲不由乐得双眼发眯。乔虹躲在窗后瞧得心花朵朵开。
良久之后,二老才招呼留汉歇息。
留汉返房一忖,不由暗喜事情出奇的顺利。
不久,他已行功歇息。
翌日一大早,他便在昨天劈树之林中练招。
起初,他敛劲练招!天亮后,他便放手练招。轰击大作,断树纷碎!
一碎再碎,又过不久,他周身三十丈内皆是木屑及叶屑,这些碎屑更随他的掌力回旋飞溅不已!
宇文玲低声道:“此子天下无敌矣!”
乔鹤点头道:“他原先之修为已不俗,他如今所施展之招式已掺入他原先之招式,他的悟性真惊人!”
“此威力强过翻江掌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令人惊奇,他才练一夜呀!”
“是否要传授翻江倒海?”
“授!”
“夫人三思!他若习此招,天下无敌矣!”
“授!汝担心什么?”
“他的身世及师门!”
“迂腐!他的仁善已足以证明一切!”
“好吧!”
于是,乔鹤天天全力授招。留汉越练越有心得啦!他若非不愿吵人,他早已日夜练招啦!
因为,他被卓天连操七天七夜未睡过及吃喝!何况,他已通玄关,他的体中更含着充沛的玄雪参呀!
他为之突飞猛进。宇文玲天天眉开眼笑着!
乔鹤却仍在暗愁着。这天,乔宽终于接获升官之公文。
他乐透啦!他欣然派一名高手返堡报讯。他赏着县衙之所有人员。
他亢喜的先入府衙办理交接。这夜,他更与二位县令宴送徐知府。
徐知府及他是此役之最大受益者,二人不由畅饮着。席间,徐知府再三叮咛乔宽多“照顾”留汉。
乔宽会意的连连答允。这餐便宾主尽欢而散。
翌日上午,乔宽便率众恭送徐知府离去。仕绅们纷纷入衙申贺着。
云刚堡内却笼罩着低气压,因为,乔宽在任县令后,三两天便派人抽检云刚堡的矿场以及矿行。
而且每次皆挑出缺点及限期改进。云海恨得咬牙,却非改进不可!
如今,乔宽的权更大,不知会如何整云刚堡哩!难怪云刚堡会笼罩着低气压。
且说乔植乍听爱子升任大同知府,不由大乐,他立即吩咐众店面张贴贺联及准备庆贺啦!
他再上山告诉双亲。宇文玲乐得不由格格一笑。
她忙吩咐大肆庆贺。乔鹤却望向留汉再向爱子点头。
乔植会意的上前向留汉申谢。留汉便含笑申贺。宇文玲这才记起留汉这个幕后英雄。
她因而更坚定要把乔虹及留汉“送做堆”。
当天晚上,留汉便与乔家诸人返堡。立见灯火通明及喜气洋洋!
不久,留汉便被宇文玲安排与乔虹比邻而坐,他不觉得有意,美姑娘却羞喜的芳心雀跃哩!
不久,美酒佳肴纷纷上桌。总管便率先上前敬酒申贺。
众人再跟着齐声申贺。
场面为之热烈。这一餐便热闹的进行着。
乔植畅饮之下,在中途便被扶返房歇息。
众人便把目标对准留汉。留汉便来者不拒的畅饮着。
场面为之更热烈。
宇文玲不由瞧得更喜。
因为,她认为似留汉这样子才是男子汉呀!亥初时分,众人方始散席。
堡中之人至少已倒一半啦!
留汉陪二老及乔虹返山后才返房行功。
他今夜畅饮之下,体中之玄雪参精华被酒气一冲,便全部涌出,不久,他的身子已自椅上浮起一寸余。
他怔了一下,气机乍浊,便又坐回椅上。他不由一阵惊喜。
不久,他吸气再度行功。
不久,他的身子又浮起。他忍住惊喜的行功着。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已离地二尺余!
他似“阿姆斯壮”昔日登陆月球般在房中飘浮着,满房的参香早已经把二老及乔虹薰醒。
不久,二老忍不住来到他的窗外。参香更浓,二老忍不住由窗隙偷窥。
他们立见留汉如活佛升天!
他们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再瞧!他们果见留汉飘浮于空中。他们不由大骇!他们不约而同的后退。
宇文玲向大门一指,便先敛步行去。
乔鹤边走边忖道:“老太婆不知又要吩咐什么啦!”
不久,二老一到门后,宇文玲便低声道:“速促成亲事!”
“夫人休急!他在此地,跑不了呀!”
“不行!夜长梦多!明日即进行此事。“
“问问虹儿吧!”
“免!她已芳心暗属。”
“这……”
“臭老头!汝在犹豫什么?”
“此举有损本堡之颜面吧!”
“胡说!他又非一般俗人,他才不会如此想哩!”
“他的身世及师门……”
宇文玲瞪道:“吾自己来!”
“不!吾提!吾提!”
“明日即提亲!”
“是!”不久,二老便又敛步行去。不久,他们又自窗隙瞧见奇景。
宇文玲眉开眼笑的离去啦!
乔鹤却暗愁着!留汉早已听出二老之二度来去,他不吭声的行功着。
天亮之后,他才收功飘落地面。
他欣然启门窗出房。
立见三名侍女皆讶道:“那来的参香呀!”
留汉便含笑离房。
不久,他便开始练招。他只练不久,便大有心得。因为,他的功力又进入另一境界!
此境界便是道家之“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他一出掌,不但更流畅,威力亦倍增。
不久,他遥按一株断树,立见它一动也不动,不久,晨风一吹动,那株树立即变成树屑纷飞而逝!
他不由大喜!
乔鹤呵呵笑道:“可喜可贺!”
“谢谢您老赐技!”
“客气矣!”说着,乔鹤含笑掠来。
不久,他含笑道:“公子已有七成火候,若以此速度,不出三个月,公子便可把翻江掌招练至十成的境界!”
“谢谢您老!”
“客气矣!此乃公子原本够火候矣!”
“不敢当!”
“公子吃过不少参吧!”
“是的!在下吃的参比菜多!”
“太神奇矣!公子久居关外乎?”
“是的!”
“奇才也!公子订婚或成亲否?”
“尚未。”
“小孙女虹儿尚待字闺中,公子意下如何?”
“不敢!在下不配矣!”
“客气矣!吾一向惜才,公子乃天纵奇才也!”
“不敢当!”
“公子!吾出自诚意。”
“谢谢!可否容在下先请示家师?”
“有此必要!”
“谢谢您老谅解。”
“言重矣!吾欣赏公子这种直爽个性。”
“谢谢!”
不久,二人便一起入内。
不久,四人便共膳着。膳后,留汉便外出散步。
乔鹤便向老妻报喜着。宇文玲嘀咕道:“这件小事,也办不了!”
“夫人!他已说得够婉转!虹儿又不是没人要!”
宇文玲瞪道:“这不是有没有人要之问题!此事关系本堡之盛衰以及宽儿之前途,汝明白否?”
乔鹤不吭声啦!
“哼!早知如此,吾该自己提亲。”
乔鹤皱眉啦!
不久,留汉已前来向二老辞行!乔鹤含笑道:“沿途小心!”
“是!”
宇文玲含笑道:“速去速回!”
“是!”
于是,他入房整理妥行李,立即离去。
不久,他一下山,便直接掠向南方。
倏见山下茶肆中之一名小二也迅速跟去。
又过不久,留汉已沿官道右侧林中疾掠而去。
小二便随后跟去。
不出半个时辰,二人已相距二百余丈远。小二却仍然全力追去。
午后时分,小二追入榆林城外之草原,已不见人影。
小二不死心的边掠边找着。不久,小二已由一根微断之草尖找出方向。
他便边掠边找着。不出盏茶时间,小二已归纳出方向。
小二便一直掠去。
入夜之后,小二已汗透衣衫,四下皆暗,加上气温剧降,小二边掠边张望,不过小二仍朝西掠去。
破晓时分,小二忍不住按坐在一块大石上。小二不由边拭汗边喘着。
不久,小二已瞧见放牧之人及牛马羊。